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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起来有点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烛
仍有记者蹲守在门外,看到他们紧守的女主角把脸埋在男人的怀里纷纷懵逼脸这是什么情况?!男主角不应该是莫宇吗,是不是剧本错了!
“请问你和颜一是什么关系呢?”
“颜一是不是有意向捧你?”
……
娱记们簇拥上来,围堵住去路,每句话中都清楚的叫她“颜一”。易言下意识的紧挽着陆景书脖颈的手,他垂眸,揽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放松。
“我不是娱乐圈的人,请各位不要继续追问。”他顿了顿,声音清朗的回答他们,“我认识的并不是颜一。”
易言抬起头,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解释。
陆景书眼风凛冽,目光蜻蜓点水的落在最前面的记者身上,语气轻却极具压迫力,“请让开。”
-
林荫路旁的车厢内,烟雾缭绕,莫宇用指尖碾灭烟头,丝毫不惧灼伤。搁置在置物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虞矜打来的第十八个电话。
他嗤笑,什么时候她的耐性那么好了。
铃声消失的前一秒,他接通,那端是女人满含怒意的声音,“莫宇,你为什么要去趟这浑水?你知不知道我努力了多久,筹算了多久,现在都被你毁了!”
待她话语落下,他极为疲惫的耷下眼帘,“虞矜,你累不累?”
“你是不是想放弃了?莫宇,我是你的甲方,我不同意终止合约,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虞矜强调。
甲方乙方,合约关系。
原来到现在,她都是这么认为。
莫宇握紧手机,眼眶渐趋猩红,被遏制的怒意终于顷刻爆发,他猛的将手机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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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疯了。
-
碍于陆景书强大的气场,各路记者没再继续追问,两人顺利离开。
车内的气氛,冷冽而寂静。
半晌,易言憋了一路,忍不住出口问:“陆教授……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掀了下眼皮,漫不经心的问:“哪句?”
她有些挫败的垂下头,没想到马甲还没捂热乎就要自己扒掉,“我是颜一,就是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作者。”
车驶入医院的停车场,陆景书侧目看她,漆黑的眸子像浸染了团团化不开的浓墨,“但我认识的,只有易言。”
她是以“易言”的身份走入他的世界,所以,从始至终他认识的,只有一个叫易言的姑娘
宋娴照例午睡,只不过睡前没见到易言,颇为不忿。此刻拿着满口的苹果,拿哀怨的小眼神瞅她。
易言把挎包挂好,“我今天出了点意外,作为赔罪,明天给你带草莓蛋糕。”
宋娴哼声,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我要两块。”
“好,依你。”
措不及防的,陆景书低沉的嗓音传来,“最多一块,不能多吃。”
这时,他已换上白大褂,长度及膝,露出线条流畅被西装裤包裹的小腿。
在门口站定,从容不迫的模样总能引人多看几眼。
“我来帮屹川捎句话,他说,晚上一起回家。”他咬字清晰,口吻中是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爷爷前天和她提过,念叨了屹川哥三周,才让他抽出一晚上时间到家里吃饭。
易言颔首了然,“好,我知道了。”
宋娴本是不想打扰他们,但压抑不住咳嗽声,沉闷的回荡在病房内。
易言拿起宋娴惯用的杯子出门打水,待她离开,陆景书转过身,缓步走至病床前,眉心蹙起,“我听值班的护士说你晚上总是咳嗽,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她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视线飘忽不定,“我……”
“我和其他科室打过招呼了,明天给你安排全面检查。”他没有追问,目光落至她脸上,“过几天,你哥哥会来看你。”
宋娴垂下眼帘,身影浸在夕阳的余晖里,颓然万分,“他还记得有我这个妹妹啊?”
“他一直很惦念你。”他措辞三番,话语轻柔的安慰她,“你的哥哥,为你付出了很多,你应该理解他。”
宋娴瘪嘴,闷闷的应道:“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哥。”
陆景书但笑不语,从床边的软塌落座,闲适的姿态显然是要呆在这了。
宋娴悄悄的瞅他几眼,没想到立刻被他漆黑的眸子攥住视线。
他好笑的看着她:“有话想问我?”
“有。”她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问,“陆医生,你对易言姐姐不一样,是不是喜欢她啊?”
☆、016
陆景书平静的眸底波澜荡起,眼神专注的望着她,他在认真考虑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宋娴以为自己把他给惹毛了,避祸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你的回答还是亲自告诉易言姐姐吧,我困啦。”
陆景书失笑,真是有胆问没胆听。其实,已经有答案隐隐浮现出来,但又被他悉数聚敛起来。
他的确是对易言不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
陆景书离开时和打水回来的易言正碰上。
她绕到他的休息室,想着给他添上他惯喝的温水,这会儿,他要走,她端着手里的琉璃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甚至窘迫的觉得自己多事,陆教授想喝水肯定会说。
直到陆景书主动伸出手,走廊内柔和的灯光落满他的手掌。
他云淡风轻的替她解围:“训了她一顿,正巧口渴。”
男人的手很大,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时,修长的手指避无可避的覆上她的手背。他垂头喝了几口,唇上染了水泽,笑意很浓,“谢谢。”
易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对上他深邃的眼,脸颊的热度又不争气的烧上来。
美色.诱人。
“在想什么?”他出声问。
易言咬了咬下唇,依旧和他四目相对,眸子澄澈干净,神情认真的回道:“我觉得我必须要学一学静心咒了。”
他联想起她说的那句“看到好看的人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瞬间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我让你把持不住?”他波光流转的眸子愈发幽深,微微逼近她几分,“还是,对每个好看的人你都会这样?”
易言被他偏质问的语气骇住,一时没说话。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擦她下颌,声音稍带哄骗意味,“易言,回答我。”
她被他漆黑的眸子牢牢的攥住视线,就在她斟酌说辞的这段沉默期间,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用他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易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变得阴沉可怕。
“陆教授,你的长相符合我的审美。如果当初我的言辞冒犯了您,请你不要计较。”
他忽的笑了,放开她,“我不会计较。”
她摸着被他捏疼的下巴,长舒一口气。
陆景书站直身子,将手回口袋,“宋娴最近总是咳嗽,需要进行全面的检查,如果你明天上午没有事情,就来陪她吧。”顿了顿他复又说,“社会实践结束后,我会给你评定为优秀。”
易言嘴角上扬,语气中满是兴奋,“你是不是认可我了?”
他端着清浅的笑意打量她片刻,“不要太得意忘形,剩下的三天同样记在考核表里。”
易言:“……”她的得意忘形表现的很明显?
易言去休息室没找到季屹川,在陆景书指点下,到吸烟区找他。
果不其然,他身形颓然的靠在吸烟区的墙上抽烟,微微仰头,吐出漂亮的烟圈。路过的小护士纷纷少女捧心状,但碍于他周身阴骘的气场,没敢上前。
思及临别时陆景书那句:“他又跟了骨科沈医生的手术,现在估计没缓过来,你等他抽完烟就没事了。”
易言便耐心的站在出口等他。
半晌,一支烟燃完,他又摸出烟盒,要点燃之际,易言上前从他手里抽过来,“别抽了。”
他伸手把额前的碎发撩起,露出宽阔的额头及英挺的眉。
“易言,十六岁的孩子因为骨癌,没了。”
她听闻,嘴角僵住,攥紧手中的烟盒,良久又松开,“你之前一直开导我说是命数不能强行改变,生死有命,不是抽几支烟就能解决的。”
“几支烟?”他嗤笑,眼睛是妖异的棕色,“易言,你是没有见过陆景书颓败的时候,几盒烟都能抽进去,我和他相比,简直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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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见大巫。”
“抱歉。”她把手里的烟盒递给他,坐到一旁的休息椅等。
季屹川有点抓狂,叼着烟口齿不清的说:“你在这等?这烟味能熏死你啊。”
易言耸肩不以为然,“没事儿,反正一会要去看爷爷,咱俩满身烟味谁都逃不了。”
季屹川默然,易言总会有她自己的办法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见他把烟盒起来,她清亮的眸子夹杂了几分笑意,“不抽了?那我们走吧。”
季屹川捏紧拳头狠狠的砸在身侧的墙壁上,“操!我他妈就怕你们这种人!”
第一个是他二十二岁时遇到的易言,辅导她数学的时候不管会不会她都用平静的神色面对他。第二个是陆景书,所有的喜怒哀乐,尽敛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像个面团,表面上任由揉捏,实则是软硬不吃。
易家,城南别墅。
半山腰的气温比山脚低,易言推门下车,山风扑面卷起她的头发,她连忙用皮筋扎起来。
易老爷子今年八十岁,活的有滋有味,整天云游四方,前些天从南方的某个寺院里修行回来,沾染了佛寺的香火气,满口的“我佛慈悲”、“阿弥托佛”。
隔壁的周爷爷倒是乐意和他闹腾,两人合资开了家中药铺,聘请不少国内一流大学出身的中医学生来坐诊。
明明是西医,偏偏要去中医横插一脚。
易言对此颇为无奈。
季屹川泊好车,手里晃着钥匙率先走进门,推门而入的那刻,他忽然想起什么,附耳对易言轻声说:“一会儿老师要是问我婚姻情况,一定要帮”
话没说完,雕花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那,白胡子气恼的翘起,“帮什么?帮你圆过去?”
季屹川:“……”不是说人越老听力就会随之减退吗,为什么他敬爱的老师非但没有耳背,耳朵反倒愈发好使。
易言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紧忙从爷爷身侧溜进家里。
季屹川想跟在易言身后一道进去,但半路被易老爷子拦截,檀木制的拐杖挡在他腰腹处,学医的人大多知道怎么打才能最让人受罪。
于是,他停住步子,认命的听训。
易老爷子鲜少吹胡子瞪眼,为数不多的气恼全部是这位关门弟子招致的。
“屹川啊,我记得上次我离家,你承诺我的是等我回来一定会带女朋友给我瞧瞧,女朋友呢?”
易言咬的苹果咔嘣脆,慢悠悠的走到他们面前,好笑的听季屹川回答。
“没有女朋友……”
易老爷子:“那是有未婚妻咯?”
季屹川抹了把汗,什么时候上上代人的思路也那么先进了,“也没有。”
易言忽然想起肖子虚放假前和她说的,季医生可怜兮兮的求陆教授□□,噗的笑出声,易老爷子立刻一个眼风扫过来,“他隐瞒了我什么?”
易言咽下去塞了满嘴的苹果,翁笠翁起的答:“爷爷你就别追问屹川哥了,医生的交际圈本来就狭窄,我看他们医院也没有适龄的女医生,找不到很正常的。”
易老爷子瞪大眼:“正常?!季屹川都三十了,没谈过一次恋爱,别说是心理需求就算是生理”他顿住,转念一想,脸色有些阴沉,“难不成你喜欢男的?”
季屹川连忙摇头,生怕下一秒老师这拐杖就挥上来,“我没遇上合适的。”
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下来,唇抿成一道紧绷的线。
老易先生出来打圆场,“爸,你让屹川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我们边吃边谈?”
老爷子斜睨了季屹川一眼,“进来吧,看在你师哥的份上。”
季屹川乖乖低头:“谢谢师哥。”
老易先生轻咳几声,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老爷子从南边带回来不少宝贝,其中一串紫檀木的珠子最是宝贵。易言多看了几眼,愈发觉得这珠子眼熟。
季屹川规规矩矩的坐在老爷子的下手座,“老师,你这珠子景书也有一串。”
易言用汤匙小口喝着汤,听到陆景书的名字手里的动作顿住,抬起头不解的看向爷爷,“你们都认识他吗?”
老易先生神色不自然的“嗯”了声,“认识。”
易言总觉得在座的人,除了他之外,神情都很古怪。
“之前景书规培在s大附属医院待过一阵子。”老易先生淡声说道,为了消除她心里的疑惑,又补充,“陆医生是医院里青年团队的骨干,我认识不是很正常?难不成你真觉得你爸我老了?”
一席话成功消除她满怀的疑问,易言赔笑,“老爸你正直壮年,风采依旧。”
老易先生嗤声,“和你妈一样巧舌如簧。”
易妈妈微微歪头,笑容良善,“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话题又绕到季屹川的婚姻大事上,季家老爷子去得早,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子,易老爷子当亲孙子疼。
“屹川啊,你说没有合适的姑娘?”
季屹川噎了噎,点头,“如果有合适的我一定会带来给您看。”
易老爷子摸着下巴,视线从易言身上兜转,她感受到爷爷惯用的审视目光,寒意瞬间从后背开始蔓延。
果不其然。
老爷子开口:“屹川啊,你看言言配你,可行?”
季屹川手中的筷子掉落,转头和易言面面相觑几秒,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爷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和屹川哥要是有戏早就成了,何必等五年之后。”易言无奈的扶额。
老爷子失落的摇头,“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
吃完饭,易老爷子把季屹川和老易叫到书房谈话,易言无事可做,盘腿坐在沙发上刷微博。
今天的事儿没有闹得很大,但零碎的消息放到网上也引起了些轰动。
她往下翻页,忽然看到一张陆景书抱她离开的正面照。
男人逆光而立,身后是淡薄的日光铺开的宏大幕影。
[粒粒司:听说楼下咖啡厅有沈思年和莫宇出没,赶到的时候两人都不在,但是,有个帅破苍穹的小哥哥!!]
点赞数呈直线上涨,易言压下千头万绪,私信这位姑娘。
[颜一:你好,我是颜一,能不能请您把今天下午的微博删除?他不是圈内人士,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使他的生活受到打扰。]
那端没有立刻回复。
长时间的训话结束,季屹川强忍住眉宇间的疲惫,径直走至玄关处,“师哥,我先走了。”
易言起身,送他出去。
到晚上,山风裹挟的凉意吹拂过,她打了个寒战,裹紧外衫。
季屹川将车倒出来,停在易言面前,弯起清隽的眉眼说:“快点进去吧,外面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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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鲜血涌出来,她却顾不得。
她看到宋娴转身跃下。
连衣裙的衣摆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耳畔的风猎猎作响。
眼前划过一道黑影,莫宇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距离天台边沿已是足够近,他扑过去,半个身子探出去,抓住了宋娴的手。
“我从未放弃过你。”二十多岁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喊出声,“所以,你也不要放弃。”
易言闭了闭眼,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
陆景书是在通知莫宇后一道赶来的,他快步踏入天台,映入眼帘的是易言忍住生理恐惧,一步步接近宋娴的场景。
他承认,那一刻他慌了。
“明明恐高还要逞强。”他抽出领带扎住她的手臂,“疼吗?”
易言鼻尖酸涩,摇摇头,“不疼。”
他伸手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规整好,眸光略沉,“刚才害怕吗?”
“怕,怕得要死。”
她的眸中澄澈一片。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和娴娴一起掉下去,但我觉得,上天不会给我安排这种俗套的命数。”
陆景书被她气笑了,“因为你是写书的,所以老天就要给你新奇的剧本?”
小臂划伤的口子现在疼的厉害,她笑不出来了。
围观的人帮莫宇把宋娴拉上来,彼时女孩已经昏死过去,陆景书招来护士嘱托她给易言清理伤口,“女孩留疤不是很好看,麻烦清理的仔细点。”
小护士连连点头,不敢相信这般温和的人是她认识的陆医生。
“宋娴的情况不太好,我要和其他科室的医生会诊,等结束我再来找你。”他低头温声和她交代,眉梢眼角尽是柔和的笑意。
易言乖觉的应下:“好。”
护士给她上完药,嘱咐她好好休息。
莫宇等护士离开,才缓步走过来,易言看见他,微微愣住,“没想到你是她哥哥。”
莫宇嗯了声,斜靠在她对面的墙上,目光触及她包裹着纱布的小臂,眉头蹙起,“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皮外伤而已。”她顾及到他的情绪,没有提及刚才天台的事。
他沉吟片刻,低了低嘴角,“谢谢你,易言。”
“我应该的。”
“还有,对不起。”莫宇斟酌着说辞,脸上情绪难明,“当初接近你,我怀有不纯的目的,我需要得到这个角色,这样,那个人才会帮我找到合适的心脏原。”
易言思及前因后果,她大致清楚了。
“是你的经纪人吧,她需要得到娱光的股份,而你,需要她的途径和手段为娴娴治病。”
看到她眉目平静,不愕然,“沈思年和你讲的?”
“算是。”她坦然笑道,“我不怪你,就当我是圣母白莲花,慈悲为怀吧。”
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
“娴娴怎么样了?”
莫宇眉宇间添了浓得化不开的阴郁,“惊吓过度,心脏起搏力降低,病情恶化。”
他顿了顿,复又说,“会诊刚结束,陆医师好像有了对策。”
易言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问出口:“有人来找过娴娴,你知道她是谁吧?”
莫宇轻抿着唇,点头,“知道。”
“她伤害了娴娴,但你舍不得动她。”易言眸光清亮的凝视他,“你爱她,为她做的一切是出于爱,而不是合约关系。”
她的确猜测过,曝光她和莫宇照片的人,会是传闻中那位长相不俗的经纪人。但她一再自我否认,只因没有找到合适动机。直到沈思年来找她,陈述一切争端的缘由,她就确认了。
咖啡厅会面招致记者围堵,粉丝又说莫宇无故现身,于是她更加确定。
莫宇讽刺的笑了笑,回答的模棱两可,“或许吧。”
陆景书从病房走出来,看到莫宇和易言,缓步上前,“她醒了,想见你。”
话是对莫宇说的,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易言的身上。
莫宇知趣的离开,走到病房门前,身影顿了一下,握住门把的手稍微颤抖。
病房内临时添置的仪器不停的发出滴滴的响声,宋娴一直看向窗外,听到响声,缓缓转过头。
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嗓子干哑,无法发声。
她在叫,哥哥。
莫宇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因为先心病不能和同学一起玩耍,只知道跟在他身后,久而久之,他厌了,倦了,吼道:“你就没有别的朋友吗?”
小小的人儿鼻尖通红,顾及到他的情绪,低声说:“她们说我是病秧子,不能和我一起玩。”
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伸出手摸了摸她额前的软发,“那你以后就一直跟着我。”
“你不是讨厌我吗?”
“因为我是哥哥呀是哥哥呀。”
宋娴经常喝药,被巷子里的老奶奶唤作“药罐子”。中药很苦,几味药材熬成汤,光是闻着就难以忍受,她却眼睛都不眨的喝下去。
但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每次喝完药,他都会给她一颗糖。宋娴追问他是从哪得来的,总被他搪塞过去。
直到有天,在学校后面的弄堂里,她看到他将学校里的混混儿打倒在地,清俊的脸上布满伤痕。
她问他糖是怎么来的。
他当然不能实话说,拿钱办事,□□。
十三岁的孩子,哪懂得这些啊,只凭一身蛮力,妄图当她的庇护。
莫宇走到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宋娴手指动了动,拉住他的手,口齿不清晰的问他:“哥哥……还有糖吗?”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一件珍宝失而复得。
*
休息室内,陆景书垂头给她重新处理伤口,眉头紧蹙着,很不满意的说:“看来是要和护士长反应一下情况了。”
易言不明所以,“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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