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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兴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生若初
章元敬奇怪的问道:“咱们平时吃的米饭,蔬菜,不也要用肥料浇灌出来吗,又不是直接吃,又什么好恶心的,你别想就好了。”
李子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场面,脸色更难看了,捂住嘴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更要想了,不行了不行了,呕……”
章元敬一脸无辜,眼疾手快的塞了颗酸梅子到他嘴巴里头,一股子酸味果然把要吐的感觉压了下去,李子俊含着酸梅,苦着脸问道:“那,梅子里头会不会也有?”
章元敬好心的安抚道:“肯定不能有啊,梅子不是长在树上吗?”
当然,树下估计会有点的,果树也十分喜欢肥料不是?
得了这句话,李子俊似乎被安慰了,总算是把刚才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含着梅子下了船,一看见等着的人顿时惊喜的叫道:“爹,你怎么亲自来啦?”
这些年李承业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明湖这边待着,李子俊能一月见一次他爹就不错了,这会儿显然十分高兴。
李承业哈哈一笑,拍着儿子的后背说道:“我不亲自过来能放心吗,一路上怎么样,还顺利吗,怎么脸色有点难看,你也不晕船啊?”
“哎,快别说那事儿了。”李子俊一想到那啥就恶心,连忙岔开话题,笑着问道,“爹,咱们先回去吧,我可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大概是家有严厉爷爷的缘故,李子俊跟亲爹的关系倒是十分融洽,甚至说得上是随意。
李承业也很享受儿子的依赖,哈哈大笑了一声,又摸着章元敬的脑袋问了几句,这才带着他们往回走,一边说道:“老爷子来了信,我就把屋子拾出来了,平安,你就放心住着,可千万别跟师兄我客气。”
比起经常碰面的师嫂钱氏,章元敬翻倒是跟这位长年在外的师兄关系更好一些,再说他原本也是定了要住在李家的,听了这话果然也不客气:“那是自然。”
说完又特意介绍了章明林,谁知道这俩人客气了几句,倒是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等看见明湖府的城墙,章元敬又是惊叹了一番,不得不说是一片人造的伟大工程,站在城墙之下只觉得自己渺小不已,抬头仰望只觉得脖子发酸。
李承业看着他惊叹的眼神,笑着说道:“明湖府的城墙可有百年历史了,今朝也曾重修过,就算是跟京城的相比,也是不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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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了。”
章元敬没见过京城的城墙,只是觉得这里跟青州完全像是两个世界。街上的行人多是穿着绸缎的,两边的商铺琳琅满目,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才像是运河上的一颗明珠,承载着南北漕运的一个重要之地,滋养着一地的富贵。
章明林也是多年没来了,看见外头的情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明湖府还是没变,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都要觉得遍地都是银子喽。”
李承业笑了笑,淡淡说了一句:“可惜,银子都是扎手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章元敬的眼神微微一闪,车上的人包括李子俊在内都没有追问这个问题,倒是李承业仔细的吩咐了一句:“虽知你们是来科考,不至于到处乱走,但偶尔出来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看见漕运和明湖帮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别跟他们打交道。”
章元敬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师兄,会有危险吗?”
李承业怕他吓着,倒是安慰了一句:“这两帮人倒也不是横行乡里不讲道理,只是有时候霸道了一些,避着让着就是了,虽说有朝廷压着,但若是得罪了总要吃苦头的。”
这也是李承业慢慢摸出来的经验,李家毕竟只有一个李老爷子,这名头在青州还好用,但到了明湖就不够了,人家还不一定能给李老爷子面子。
李承业能稳稳当当的把生意做下来,可见也是把这边的规矩摸透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虽然他们跟两大帮派走的路子不同,但避开总比冲突来的好。
章元敬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头,明湖可比青州大多了,车子慢慢开了半个时辰才算到了,李家在明湖府的宅子并不很大,但胜在位置好,跟知府衙门就在一条街上,安全,是别人想买都买不到的好地儿,李承业也是花了心思才置办下来的。
跟着李承业走进门,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就迎了出来,看她的发髻便知道是妇人,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老爷,您可回来了,这位就是大少爷吧,酒席已经准备好了,老爷是要先歇一歇,还是先吃点东西?”
女子的话语殷勤备至,李子俊的脸色却冷了下来,看过去的眼神冷飕飕的。
李承业倒像是没在意他们的官司,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带着他们去洗漱一番吧,虽然还不热,但在船上待了两天估计也不舒坦。”
女子笑了笑,连忙又说道:“热水也准备着呢,婢妾让人把水送到各房去。”
李承业点了点头,直接带着人走了,李子俊路过女人的时候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看她不上,李承业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反正对此毫无表示,只是对儿子关怀备至。
章元敬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这位大师兄在外头还养着妾侍的,不过想想也正常,李承业长年待在明湖府,而钱氏却在家里头服侍二老,身边没人才奇怪。
这到底是李家的家事儿,章元敬没有插嘴的余地,他乖乖的回到房间洗漱休息。
原以为他家心高气傲的师兄会跟李承业闹别扭,章元敬都想好了怎么劝解了,但等到吃完饭的时候一瞧,呵,父子俩个亲密无间的很,就差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看见章元敬来了,李承业还招手说道:“平安快来,今日特地准备了明湖的特色菜,你们尝尝看吃不吃的惯。”
章元敬跟章明林坐了下来,就看见满桌的鱼,各种各样的做法都有,闻着倒是香气扑鼻,青州虽然也喜吃鱼,但还没到这种程度。
不过明湖跟青州距离不算远,饭菜的味道也类似,只是明湖的油和糖重了一些,吃着有些甜味,吃过了还有点犯腻味,幸好里头有两道北方菜,倒是可以中和一下。
最后一道茶上来,方才那个女子笑吟吟的问道:“老爷,菜上齐了,您看还需要其他吗?”
李承业照顾着俩孩子吃东西,头也没抬的说道:“尽够了,行了,你下去吧。”
女子这才退下了,似乎也不觉得李承业的态度有问题,不难看出他们平时就是这般相处的,与其说是妾侍,倒更像是个下人。
李承业完全没在意女子的离开,还招呼着他们吃菜:“这道鲤鱼跳龙门你们一定要尝尝,兆头好,我啊,就盼着咱家再出两个读书人,反正我自己没指望了,你们考中了老爷子一高兴,估计就不会念叨我了,来来来,多吃点。”
李子俊一边吃,一边还说道:“爹,你这可不地道,一道鱼就想打发我们了?”
李承业哈哈一笑,说道:“等你俩考中了,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说。”
李子俊听了才兴奋起来,给章元敬使了个眼色,笑呵呵的说道:“这可是你答应的,别到时候耍赖,小师弟也听着呢。”
李承业大方的摆了摆手,笑道:“你爹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不过,首先你得考中。”
李子俊倒是也自信,抬着下巴说道:“当年你被爷爷天天骂没天赋都能考中,我肯定能。”
李承业一听,笑骂了一句:“臭小子,有你这么拆台的吗!”
看着父子俩的互动,章元敬心中微微有些羡慕,他上辈子是孤儿,这辈子生而丧父,都不知道跟父亲相互的感觉。
忽然,章明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章元敬抬头看去,正迎上男人关怀的眼神,他微微一笑,一口一口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别恶心~~~~哈哈哈哈,
☆、府试
原以为县试的人已经够多了,等到府试的时候,章元敬才知道自己天真了,只见考场外头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排成的长队几乎能绕出一条街。
李承业亲自送了儿子和师弟过来,笑着说道:“行了,你们进去吧,放心大胆的去考,就算是考不中也没什么,年纪都还小着呢。”
旁边的章明林受不了了,提醒道:“承业兄,这时候说这话太不吉利了,子俊少爷和平安肯定都能用,他们的才学好着呢,老爷子都亲口夸过的。”
李承业一拍脑袋,笑道:“瞧我,对对对,不就是府试,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李子俊无奈说道:“爹,你快别说了,越说我越紧张,平安,你紧不紧张?”
章元敬的心态倒是更好一些,主要是两辈子加起来参加过的考试太多了,以至于有些麻木了,更有甚者,他对自己确实是有几分信心在:“师兄,要是紧张的话你就深呼吸。”
李子俊跟着做了几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果然觉的好多了。
府试可比县试严格多了,除了考引之外,考生也就只能穿着一身衣服进去,纸墨笔砚包括过夜所需的棉被,餐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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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府衙提供的。
入门的时候,章元敬下意识的举起手来让搜身,大概是上辈子过安检习惯了,倒是那个衙役愣了一下,实在是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学子,又见他年纪小,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喜欢。
不过喜欢归喜欢,检查起来还是分外严格,连头发都得捏一捏确定没东西,毕竟要是之后才被发现有夹带,他也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章元敬愿意配合,却也有学子觉的有辱斯文的,偶尔能听见压低了的抱怨声音,至于闹开倒是没有人敢,毕竟弄不好就得被叉出去禁止考试。
过了两次搜身,章元敬才在小童的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等他坐下来看清楚对面的人却皱了皱眉头,原来坐在他对面的居然就是贾瑾玉,这会儿对他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章元敬心里头郁闷了一下,也不再抬头看他,自顾自整理起书案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拾的,但比起跟那位瞪眼睛,他还是宁愿自己找事儿做。
府试分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为此章元敬来之前把历年以来的邸报都翻阅了一遍,这还是托了赵大人的福,不然一般人想看也看不到。
等帖经的卷子一下来,章元敬从头至尾扫了一遍,倒是微微松了口气,并未超过三经的范围,难度一般,可见这次出题的人并不是那种激进主意的。
章元敬先用草稿一题一题往下做,遇到不会的先空着,做完了其他的再回过来想,不过从头至尾,他也就一题有些拿不准,大部分倒是熟读背诵过的内容。
邻近中午时分,有人给考生们送来吃食,是一个轻薄的干饼和一碗清水,摸上去已经没有什么热乎气来,不过幸好现在天气不算冷,清水还有点温热。
章元敬停下了笔,将试卷到一边,这才打算趁着清水还热乎泡着饼吃了,他吃的并不快,倒是觉的这干饼的卖相不好,味道倒是还成,嚼的久了有一股子甜味儿。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抬头一看,却见那位贾正经还在埋头苦写,不知道是嫌弃还是不饿,压根没把吃食放在眼中。
章元敬也没功夫管别人,吃完之后他想了想,举手示意要如厕,虽然是被人看着上厕所,但好歹能来回走动一次,舒展舒展筋骨。
解决完了人生大事,他坐定下来,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这一看倒是真看出一个问题,他连忙提笔修改了,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誊抄起来,
等誊抄完毕,天色已经到了夜幕时分,左右已经有人交卷离场了,章元敬也不急着走,又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拉了拉身边的小铃铛。
铃声一响,自然有两人走了过来,当着他的面讲卷子糊了放好,又将其他的东西一一走,这才示意他可以离场了。
等章元敬走出贡院大门,外头等着的章明林几乎望眼欲穿了,看见他连声喊道:“平安,可算出来了,觉的怎么样,可累?来来来,先喝点热水。”
章元敬喝了一口热水,就听见早前就出来的李子俊笑着说道:“我刚看见贾正经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考好。”
章元敬喝了水觉的舒服了许多,才说道:“考场里头他坐在我对面,不过他有没有考好也不关我们的事儿,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考试。”
李承业一听,伸手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说道:“就是,说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回家多读两遍书,待会儿不许对答案,反正这一场都考完了,考完就别想了,没得让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对于这点章元敬十分赞同,李子俊就算是有心想要对一对,无可奈何没有人配合,只得按下了这门心思,想着等全部都考完了再对。
很快就到了第二场杂文,考到一半的时候,章元敬就听见对面碰的一声,一抬头,只看见贾正经脸色惨白,整个人歪倒在书桌上,笔墨撒了一地。
章元敬心中一惊,差点没喊出声来,没等他反应,很快有衙役带着大夫过来,大夫把了把脉,低声说了两句话,接下去两个衙役直接就把人架了出去。
章元敬只觉得心里头砰砰砰直跳,虽然跟贾正经没交情,但眼看着他被拖出去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科举是座独木桥,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半路摔下去。
但是很快的,章元敬就敛了心神,认认真真开始答卷,自己的路还不知道能不能走通,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别人。
贾正经还得庆幸这只是府试,若是到了乡试会试,不到考完考场是不准打开的,就算考生昏迷发烧也只能在里头待着,如果真死了,那也只能怪自己歹命。
科举是耗体力心力的事情,等第二场结束的时候,李子俊也没了嘻嘻哈哈的心思,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似的,倒是章元敬的状态还算稳定,至少跟昨日区别不大。
章明林心中担心,回到家之后让他在床上躺着,硬是给他从头至尾按了一遍,别说,按过之后确实是通透了许多,可怜府试的考棚不封闭,这也导致他们连走动都不能。
等到考第三场的时候,章元敬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最让他难受的是府衙提供的棉被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用了,闻着一股子的霉味。
这一场偏偏还要考两天,学子们都得在考场过夜,虽说现在天气暖和了一些,但晚上却还冷。章元敬想了想,趁着白天有些太阳,他先把那棉被在身边摊开,想着好歹能晒晒。
这一场考的是策论,也是最难的一题,等考题一下来,章元敬一看就笑了,这题目他做过!李玉山在家猜了许多策论题目,让他们都试着来做,这就是其中之一。
这次的考官果然是规规矩矩的,几乎是把自己框在了架子里头,章元敬眼神微微一动,倒是知道自己的行文风格应该是什么样了。
等写完一篇策论,一抬头天都黑了,这算是明白为什么策论跟前面的不同要考两日。
章元敬也没趁着夜色继续写,解决完个人问题之后,索性拉开棉被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子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棉被这会儿带着一股子阳光的味道。
考棚有些漏风,不过有李玉山和李承业的提醒在先,章元敬用衣服裹住了脑袋,只露出口鼻来睡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虽有些腰酸背痛,其他倒是还好。
他仔细的用清水沾了沾脸醒神,等完全清醒了才开始检查起昨日的策论来。
等终于拉铃交卷的时候,章元敬只觉得身体都被掏空了,这还只是府试,一想到会试一考就是三场,一场就得三天,他只觉得眼前都在发黑,看来这次若能得中的话,他还得好好锻炼身体才是,不然不说其他,身体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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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银钱,若是住客栈的话,那还真不如回家的好,毕竟人多口杂,压根不能静心读书。
章元敬自然也知道,只是说道:“就怕奶奶他们在家里头担心。”
李承业一听,倒是笑道:“原来你在操心这个,别担心,你写一封信,让下人一块儿带过去就是,又是住在自家老师家里头,你奶奶肯定放心。”
章元敬权衡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便也就安安心心的留下来读书了。
院试考试的内容和府试相差不大,但难度却要高很多,尤其是策论这一块,更加靠近后头的乡试,会试,许多童生都是死在这一块上。
李承业读书虽然不行,但路子广,居然把近年来的试题和头十名的卷子都给拿到了,甚至还打探到了这一届院试主考官的喜好,让俩个孩子如获至宝。
章元敬把寒窗苦读的劲头都拿了出来,每日还得抽时间锻炼身体,以到时候被身体拖累,忙的简直是脚不沾地,只觉得时间也过的飞快。
这一日,他正巧在院子里头练五禽戏呢,却见李承业走了进来,只看见他便说道:“子俊呢,那孩子,让他活动活动身体也不肯,真是疯魔了。”
李子俊这会儿卯着劲头苦读,发誓要在院试的时候超过章元敬,他原就不喜欢五禽戏,这会儿更加不乐意浪时间了,任由章元敬和李承业怎么劝都没用。
章元敬打完了一整套,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师兄说还要再做一套卷子,这会儿正在里头呢。”
李承业也没办法,不过想着也就这么一段时间,就算是苦读也不会坏了身体,倒是也没有再劝,只是在晚饭的时候问道:“子俊,元敬,这些天不少童生递了帖子进来,你们要不要选一下,挑几个去会会友,也好散散心。”
章元敬还未说话,李子俊已经一口拒绝了:“爹,这会儿不关门苦读,还送帖子说要交友的,十个里头十个都是心知自己考不上的,跟他们有啥好会友的,还浪了读书的时间,还不如在家好好读书呢,哼,他们估计是知道自己考不上,故意想让其他人也分心。”
这话倒是实在话,还想要搏一搏秀才功名的,这会儿也没心思出来会友,但那些送了帖子的人,是想要结交几分人脉,还是故意让他们分心,那就不太好说了。
李承业一听,没好气的说道:“你个第十名,人家还不屑带你的,帖子大部分都是送给元敬的,元敬,你想要去吗?”
李子俊一刻目光灼灼的看向小师弟,盯着他的视线,章元敬连忙说道:“大师兄,你帮我谢谢那些人的好意吧,不过我也还得准备院试,没有那个心思出去。”
李子俊一副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还说道:“这就对了,小师弟,你要是一不小心再拿一个头名,那就是小三元了,现在可不是浪能时间的时候。”
李承业瞪了一眼儿子,骂道:“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一不小心,你倒是一不小心给老子拿一个看看,去去去,吃完了就去散散步,别急着看书,仔细弄坏了眼睛。”
李子俊挤眉弄眼了一番,直接带着章元敬走人,走到外头还嘱咐着:“师弟,你年纪小,看什么都新鲜,但你记住,外头那些拉着你吃吃喝喝的人,大部分不安好心。”
☆、流言
就算是没有李子俊的提醒,章元敬也是不打算去参加什么文会的,他跟那些人也没什么交情,要联络关系的话等考完了院试不是更方便?
再说了,他得了头名,文会的时候难有人不服,到时候还得心思应付,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家多看几本书,这一点李子俊倒是说的很对。
一个月半的时间听着很长,其实眨眼间就过去了,等院试那一日,章元敬依旧睡的饱饱玩才起床,起床之后打了一套拳,就听见李子俊房里头的声音。
李子俊出门一看,无奈说道:“你还打拳,不怕待会儿没神啊?”
章元敬反而说道:“就是松散松散筋骨,待会儿神头才好,一想到又要坐上几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趁着现在赶紧练练,要不你也来?”
李子俊连忙表示了拒绝,不过想了想考试的场景,也在院子里头绕着走了一圈,也算是锻炼身体了。李承业一看,什么话也不提,亲自送了他们去考场。
到了考场外头,果然已经排了长队,章元敬与李子俊告别了长辈,站在了队伍之中。
刚刚站定,却听前头一个童生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都是童生,偏偏有些人恃才傲物,端的是看不起人,哼,这样的人品,就算是考中了秀才也得不到重用。”
一开始章元敬还不知道是说自己呢,但谁让那个人一边说一边瞄着自己,见他毫无反应,似乎觉得他怕了,顿时冷笑了两声,呵呵说道:“要读书,得先学会做人,县试府试又能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得了头名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章元敬这才知道是说自己,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个眼生的书生,大约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穿戴家境应该一般,只是他自问从未见过毫无印象。
不过院试的人比县试和府试更多,经年累月下来的童生都要参加这场考试,从少年郎到白发老翁比比皆是,他不认得也是正常。
李子俊也反应过来,当下冷笑了一声,对着章元敬说道:“县试府试却是不当什么,不过你好歹拿过第一,不像有的人嘴皮子倒是利索,笔杆子下头还不知道有没有文章。”
这话一出,前面的少年脸色一变,站在他身后的人冷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孙兄可是上一届案首,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李子俊一听,更是哈哈笑道:“这话不是刚才他自己说的吗,怎么,就许他说别人,还不准别人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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