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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兴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生若初
孟嘉义见状倒是笑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还以为你老成的很,没想到也会紧张啊,放心吧,我爷爷对你满意的很,不然可不会直接认了这个孙女婿。”
章元敬挑了挑眉头,暗道孟家都让上门提亲了,不认那还不成了仇家。
不过无论如何,第一关总是已经过了,章元敬笑了笑,索性跟着孟嘉义逛园子,孟嘉义确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至少在他乐意的时候,总能让人感觉到顺心。
章元敬原本还有几分紧张,慢慢的,倒是真像成了来好友家拜访,眼前的人不是大舅子而是相交已久,关系十分不错的好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盆友约我饭局狼人杀,我去了
☆、丧
原以为至少能看未来的妻子一眼,但一直到被送离李家,章元敬也没能跟那位孟文茵小姐见上一面,他心中有些失落,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倒是姜氏熟知孙子的想法,一上车就拍着他的手背说道:“放心吧,奶奶都帮你看过了,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孟小姐都是顶顶好的。”
章元敬一听倒是放了心,他家祖母有千万般的毛病,但至少眼光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想想也是,就以孟嘉义的品貌看,他的亲妹妹必定也差不多哪里去的。
这么想着,章元敬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道:“奶奶,你看得中就好,怎么样,你们那边顺利吗,孟家的态度如何?”
姜氏还未说话,孙氏就忍不住说道:“旁的倒是还算顺利,只是那位孟夫人看着有些冷淡,似乎对这桩婚事儿并不上心,再有一个,她今日未拿出孟小姐的庚帖来,只说刚走了小丁,等大定的时候和八字也是可以。”
姜氏听完倒是冷冷一笑,淡淡说道:“孟夫人是做继母的,对前头留下来的嫡长女能有什么好心,再有一个,不说其他,这事儿是孟家老爷子越过她做了主,她心中定有几分不忿,不过我们也无需担心,孟老爷子发了话,她难道还敢阴奉阳违不成?”
章元敬也微微皱了眉头,觉得孟家内宅不如看起来安稳,孟嘉义与继母互别苗头,从这桩婚事就可见一斑,目前看起来,孟老爷子似乎是站在亲孙子这一边的。
婚事里头,庚帖十分重要,相互换了庚帖婚事才算是做准了,孟夫人这番行动确实是耐人寻味,章元敬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孙氏向来是个柔弱没主心骨的,在儿子的婚事上却有几分操心,拧着眉头说道:“娘,内宅的事情,孟老爷子恐怕也掌控不了,哎,我这不是怕好好的婚事,到时候临场起波折,孟姑娘的人品,我也是心中喜欢的。”
姜氏却道:“无论如何,孟老爷子都是孟家的主事人,她一个媳妇,也就是心中不满伸手拦一拦,最好我们对孟小姐心生不满,到时候她嫁过来日子难过,难道还真敢背着人一女许二家不成?凉她也不敢这般胆大妄为。”
孙氏抿了抿嘴,没有反驳,心中却觉得不无可能,要知道当初李家,李老先生不也有几分结亲的意思吗,结果呢,那个钱氏目光短浅,早早的私下就把女儿定了人。
说到底,女儿家的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老爷子虽是祖父,又是当家人,但那位孟夫人豁出去的话,恐怕还真能把婚事儿搅黄了。
章元敬听完,反倒是少了几分担心,就他从孟嘉义那边得来的消息,这位孟夫人绝对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断然不可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婚事已定,三人也就没有在明湖府多做停留,章元敬有心陪着两位长辈多逛逛,但姜氏和孙氏略走了走,便一力要回去,说到底其实也是怕花销太大。
行船到了青州,一路上倒也顺利,第二次远行,孙氏晕船的状况反倒是好了一些,甚至还有心思跟姜氏去船头甲板上看看风景。
孙氏从未出过远门,这会儿处处觉得新鲜,更别说随行而来的小红和小翠了,看的章元敬好笑的很,心中却暗暗发誓,将来若有机会,定是要带着家人多出去走走的。
等船到了码头,章元敬却皱了皱眉头,实在是这边的人太少了,青州虽然不是大地方,但自从通了运河,来来往往的船只不减,码头向来是人潮拥挤的。
扶着姜氏孙氏下了船,那头余全已经雇了车,一行人坐车满满往家里头走,章元敬看了看外头,似乎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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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流也少了许多。
他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让驾车的加快脚步,等到了家门口一看,章元敬脸色大变,原来他们家门口居然挂着白布条。
姜氏跟着下了车,脸色也是骤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族长他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家是主子的都在一块儿呢,下人就算是出事了,也绝对不可能挂白布条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章家族内了,还得是举足轻重的才行。
敲开紧闭的门房,下人一见是他们几人回来了,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声说道:“老太太,太太,少爷,你们可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快速速道来。”章元敬连忙问道,眉头紧锁在一起。
下人也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少爷,知县大人让人传了消息过来,说皇上崩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李婶子拿了主意,让去买了白布,想把孝服做起来。”
“皇上崩了!”章元敬心中吃惊不已,虽然老皇帝的年岁大了,但听说这几年身体硬朗,并没有垂垂老矣的姿态,而且太子未立,老皇帝怎么会突然崩了。
相比于章元敬,姜氏关心的事情倒是地道多了:“皇帝老子驾崩了,那,那明年的会试还会不会如期举行,这可怎么办啊?”
章元敬无奈,只得解释道:“奶奶,你且放心吧,就算会试取消了,新帝登基,一般也会举行恩科,相比起来,恩科录取的人员更多。”
姜氏一听,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句老皇帝死的好了,不过她好歹知道利害关系,只是说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该做的都做了,可不能让人有指摘的地方。”
看着家里头忙碌起来,章元敬倒是明白为什么街头这般乱相了,估计赵县令还未贴出皇榜,但部分人家已经得知老皇帝驾崩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不过老皇帝一死,新帝登基,好歹政局也会慢慢稳定下来,至少在又一次皇位争夺战之前,朝廷不至于分化的太厉害,对他而言,这也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皇帝驾崩,按理来说民间需要守孝一月,期间不能宴乐婚嫁,这样以来,孟夫人便有充分的借口将婚事的操作压一压。
章元敬关心的倒不是这事,而是老皇帝死了,那么之前的舞弊案会不会有可以周旋的余地,远在关山的师兄有没有可能被赦?
要知道新帝登基,不仅仅是会开恩科,有些还会大赦天下,当年李子俊的罪名并不算十恶不赦,说不定就在被大赦的人之中呢。
想到这里,章元敬匆忙的拿了一件麻衣披上,转身就往李家去了。
走到李家,这边果然也已经挂上了白灯笼,进门之后,章元敬便看见章氏脸上难掩的喜色,想必她定然也知道了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很可能大赦天下的消息。
病床上的李玉山也难得有些神,拉着他的手说道:“说起来大逆不道,但我真盼着这一日,哎,也不知道你师兄吃了多少苦头。”
章元敬连忙安慰道:“师兄为人向来豁达,又有李叔叔疏通看顾,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玉山点了点头,又带着几分歉疚说道:“早知如此,我便也不上赶着当那一个媒人了,恩施是先帝的太师,种种恩宠,不知将来会如何。”
相比而言,章元敬反倒是看淡了一些,笑道:“我本也没指望仗着孟家平步青云,如今其实也没差,只是不知先帝为何突然走了?”
李玉山心中也是奇怪,但他现在卧病在床,远远不如以前消息灵通,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哎,还不知登基为帝的又是哪一位?”
虽然之前九皇子如日中天,但这事儿真说不准,若是先帝真的中意这个宠爱的儿子的话,为何不早早的立下太子之位,要知道他仅留下的几个皇子中,不是破了相就是年纪太小,就这位九皇子还算合适,但他偏偏就压住了所有要求立太子的折子。
既然不知道,章元敬也就不再多想,毕竟这事儿迟早天下都会知道,早一些知道晚一些知道其实也没差。相比起谁是皇帝,他更关注的是大赦天下啥时候才来。
民间需要为老皇帝守丧,不管是不是真的伤心,反正都得摆出哀伤的样子来,若是这时候顶风作案,让人告到了衙门里头,那是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道。
章元敬对老皇帝毫无感觉,但也老老实实关起门来一家人守孝,国不可一日无君,不过两三日功夫,新帝登基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出乎预料的是,登基上位的不是之前名声鼎沸的九皇子,而是先太子留下来的皇太孙!
虽说皇太孙登基有例可循,但要知道这位太孙殿下如今才十一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先太子妃出生一般,并无多少助力。就是如此,虽说老皇帝十分宠爱这个孩子,但朝廷百官只以为是因为先太子的缘故,并不把这位幼年的太孙放在心上。
而现在,偏偏就是这位皇太孙跃过了九皇子等人登基为帝,随着这个消息一起而来的,是九皇子叛乱弑父,已经伏诛的消息。老皇子亲自为太孙殿下挑选了三位辅政大臣,将整一个大兴王朝压在了这个少年郎到身上。
然而,这些种种的消息,都不如最后一条来的打击巨大,皇太孙虽然登基为帝了,但京都因为九皇子谋逆的事情乱成一团,别说大赦天下了,又得被大杀一批,甚至好几个外戚皇族都被牵扯其中,老皇帝在临死之前,为自己的孙子清平了前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家人发烧留院观察了,我得在身边照顾,明天不知道有么有时间码字,没有的话到时候就停更一日,先跟大家报备一下
☆、践行
章元敬已经踏上了行船,一回头,却看见姜氏和孙氏相互搀扶着站在岸边,见他回头便使劲的摇着手,生怕他看不见似得。
上京赶考可跟去明湖不同,这一去至少也得一年时间,若是考中得官,虽说有探亲假,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请出来,章元敬心中也不是不记挂的。
只是上京赶考却不能不去,且不说他心中还有几分抱负,就是姜氏和孙氏听了也不能答应,在他出发之前,族长还特意来了一趟家中,不但送上了程仪,还表明族内一定会好好照料姜氏和孙氏两人,就差没赌咒发誓了。
眼看着祖母和母亲的影子越来越小,章元敬心中忍不住有些感伤,朝着岸上喊了一句:“奶奶,娘,你们快些回去吧,别担心。”
但他的声音却被风吹散了,岸上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许久,一直到看不见青州的踪影了,章元敬才叹了口气回到房中,这一次章明林并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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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儿跟来,陪着他的只有余全。
倒不是章明林不想跟,而是出发之前他突发了疾病,这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后来虽然好了一些,章元敬却万万不肯让他跟着受累了。
章家自然不放心,族长还提出让他儿子陪着一块儿上京,章元敬却坚定的拒绝了,出发的时候只带了余全和银子,要知道许多考生都是一个人,他这也不算差了。
也幸亏余全跟着跑过了几次,虽然话少木讷,却是个秉性忠诚的,他干不了那种打探消息的活儿,但对章元敬也照顾的无微不至,比章明林还要细心许多,可见在家的时候没少跟姜氏学,尽得真传,甚至青出于蓝了。
几日后,船只停靠在明湖府的码头,章元敬没打算入城,虽说他即将跟孟家结亲,但毕竟还未成亲,有恰逢老皇帝丧期,孟家老爷子是朝廷命官,这会儿不知道被多少眼睛盯着。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去孟家,孟嘉义倒是早早的赶到了码头等着。
船只将将靠岸,就有下人拱手喊道:“船上可是章少爷,我家少爷有请,可否下船一叙。”
章元敬倒是认识那人,心中虽然奇怪,倒是也没有推脱,下了船,那人躬身领着走了不远,就看见一座高楼,却是明湖府极其有名的天上来客楼。
这座高楼位于明湖府码头附近,据说是前朝所建,难得在战乱之中没有被毁,高楼足足有七层,站在最高之处能够远眺整一个明湖府,堪称绝景。
章元敬早有耳闻,第一次来明湖的时候也曾远观过一次,只不过此处的花销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章元敬对高楼的兴趣一般,也就没有上去。
谁料到时隔多年,托了孟家大少爷的福,他竟可以上了最高楼,倒也能一饱眼福。
孟嘉义显然已经久等多时,面前只放着一壶清酒,几样小菜,一看见他上来,就朗声笑道:“我就猜你该是这几日要到,果然被我猜中了。”
相处几次,章元敬倒是觉得跟这位孟家大少爷颇为投缘,或者说,孟嘉义对于自己人十分友善,他也跟着笑起来,说道:“托你的福,这次倒是能看一看明湖府全景。”
孟嘉义让了让位置,他所处的位置正是整一个天上来客中最好的,往外一看,只见运河如同一条银色的腰带,弯弯绕绕的将整一个明湖府围绕其中,其中最为璀璨的点便是明湖。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下来,孟嘉义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此行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且祝你高中状元,风风光光的回来迎娶我家妹妹。”
章元敬挑了挑眉头,一口干了这杯酒,笑着说道:“定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孟嘉义却笑了,戏谑的点了点桌面,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期望,是我家妹子的希望,若你不能得中归来,这一等又是三年,难不成要让我妹妹等过花期不成?”
章元敬一听,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倒并不觉得孟家指望自己高中太市侩,说实话,当年他为姐姐挑姐夫的时候,还不是从家世人品一样样看起。
这话点到为止,其实在孟嘉义看来,他家老爷子都看中的人,若是不中的话,那就是运气太差了,幸好章元敬也年轻,再等一界其实也成。说起来,他还挺舍不得茵茵出嫁呢,从小一手带大的姑娘,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一想到这个,孟嘉义看章元敬又有几分不顺眼了,略带挑剔的瞄了瞄,但见章元敬慢慢饮着酒,眼光只是看着外头的风景。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来客楼附近居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更难得的是,这雨只下这一片,远远望去,明湖那一带还是晴空万里。
这样的情景夏日多见,入冬之后倒是十分难得,这一看,孟嘉义也有些失神。
许久,这边的细雨渐渐停歇,孟嘉义回过神来,忽然问了一句:“这景色倒是难得一见,也不枉我们送别一场,章弟,你觉得如何?”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章元敬吟了一句,也没有再耽搁,起身说道,“孟兄,践行酒已喝,这番情意我自当记下,此次进京,定不负所望。”
孟嘉义也没有多加挽留,拱了拱手目送他下楼,远远的看见章元敬上了船,他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希望这次之后,他能平步青云,也能堵住家中那张嘴。”
作为他的贴身仆人,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厮低声说了一句:“少爷就这般看好这位章公子吗,若是他一朝不能中,不说夫人,恐怕小姐心中也不欢喜。”
孟嘉义笑了笑,说道:“他才学气度都足够了,若是再不能中,也只能说茵茵没有那个命,真到了那一日,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儿。”
说起来,章元敬能够平步青云自然好,但那样子的话,孟家对他的控制肯定就会越来越小,他虽说马上就要出仕,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人心异变,章元敬如今想着家庭和美,将来谁知道会不会被花花世界影响,他若是站得太高,孟家还能为茵茵撑腰吗?
但章元敬若是一直不中,将来回到明湖府谋一个不高不低的官职,茵茵却能过的十分舒坦。孟嘉义确实是为妹妹想的十分深远,只可惜,家里头从上到下,包括孟文茵在内,都不觉得这是好事儿,八成都会觉得孟文茵嫁的太过委屈,所以才有他今日这番话。
孟嘉义心中实在是复杂,又想到自己跟妹妹都马上能离开孟家这个泥潭,心中不由又觉得轻松了一些,其实孟家的一切,他何尝在乎,但是有些东西,他不争,就是死,只能不得已而为之,幸好,老皇帝死了,他马上就可以出仕了。
另一头,章元敬已经上了船,因为下了雨,余全生怕他会着凉,跟船家接了炉子熬了一锅子的姜汤,就是章元敬从小喝到大的那个味道。
章元敬一口气喝了,拧着眉头说道:“我说阿全,你是怎么把姜汤熬得跟奶奶煮出来一个味道的,这辛辣的味道,真是绝了,你自己也喝一碗,别生病了。”
余全嘿嘿一笑,也跟着喝了一碗,临了抹了抹嘴巴说道:“老太太都说啦,姜汤就是要辣要够味才有用,合起来甜甜的那是糖水呢,压根没用。”
章元敬跟着笑起来,无奈说道:“那成,你多喝点,别剩下了啊,浪。”
余全听了,又说道:“行,小的还觉得挺好喝的,对了少爷,刚才我出去借炉子的时候,听说明湖府这边上了几个人,也都是上京赶考的,有一个脸色看着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您这两天要不在屋里头待着,可别被过了病气。”
章元敬一听倒也不奇怪,他们青州统共才上了三个人,这么大的一艘客船,不多接几个客人的话还回不了本,明湖府这边可能是早就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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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处,家景有家景的好处,各有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安从容拍着桌子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只可惜有些人自认才高八斗,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讲不通,跟他们说话犹如鸡同鸭讲,说一句我就头大如豆。”
安从容看着清秀斯文,性格倒是刚烈的很,是那种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格,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人前几天号吐得要生要死。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外头忽然传来痛哭的声音,就连隔板都挡不住那人的嚎啕大哭。
章元敬皱了皱眉头,转身吩咐道:“阿全,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从容也被哭得没了性质,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怎么了,船上的客人都是学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不然哭哭啼啼的多晦气。”
这年头的人迷行的很,出来科考,手底下仆人哪一个敢这么嚎啕大哭的,可见是出事了。
很快,余全就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看的样子,低声说道:“少爷,好像是隔壁的隔壁有人过世了,就是上次我瞧见的那位书生。”
“什么!过世了?”章元敬大吃一惊,虽说之前余全说了那人可能生病了,但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总不该恶化至此才是。
余全点了点头,说道:“小的还未靠近,船家就出来赶人了,有先前过去打听的人就说,里头的人病死了,他仆人见藏不住这才哭出来。”
章元敬听得迷迷糊糊,又问道:“既然人病重了,为何不看大夫,反倒继续上路?”
这艘船并不是一路不停的,一路上不少码头都会靠岸补给,有些甚至是大都市,若是真的病重了,那也得下船先治好了病再说。
余全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说:“听那仆人哭诉,似乎是家里头有什么难处,他们既是上京赶考,也是投奔亲戚,谁知道路上偏偏出了这事儿。”
章元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安从容见得多一些,反倒是说道:“其中必定有些缘故,只是旁人的事情,逝者已逝,我们也不好仔细打听。”
章元敬也点了点头,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也没打算掺和人家家里头的事情,不过还是说道:“好歹是有同船情谊,阿全,待会儿你再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出了这样一桩事情,章元敬和安从容都没了闲聊的性质,索性也就散了场,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却听说那边又出了一桩事情。
原来那仆人见主子死了,自己不管是回去还是继续去京城都讨不到好处,竟是连夜卷着剩余的钱财潜逃了,居然就把那书生的遗体这么留在了船上。
船家自然叫苦不迭,恨不得将那仆人抓回来撕烂了,但他也不能抛下船只去追,只得想办法先把那人的遗体处理好。
依着船家的意思,这种晦气的事情不能耽搁,当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再不济就立一块碑,到时候他们家有人找来,能找到就成了。
到底是船上其余的书生觉得这般不大妥当,虽然大部分人也觉得晦气,但眼见他上京赶考客死异乡,到底是有几分同情,多少出了几两银子,让船家办了一场简单的丧事。
章元敬跟安从容前去祭拜了一番,看见冷冷清清的灵堂,心中也是百般滋味。
科举之路难如上青天,像是这样客死异乡的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学了一辈子,考了一辈子,最后却是一事无成,熬白了青丝也无用。
章元敬握了握拳头,回到船上,倒是把自己每天锻炼的时间增加了一倍,实在是看着那人心有余悸,若是他出点什么事情,家中老老小小的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换季太容易生病了,照顾了几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了,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保暖,多喝热水水水水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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