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声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风把酒
隔了一会,齐明政突然起身道“大哥,今日我来就是告知你此事,虽然外界现在还没有消息,但昨日皇上是这样对我说的,或许不久就会下旨昭告天下了,你……也做好打算吧。”
待齐明政走出院子之后齐君扬才回头看看身后隐秘的假山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着宋玉萧已经紧抿的嘴角,桌上的菜已经在晨风中凉掉了,齐君扬站起来拉着他起身“吃了就在后山去走走吧,今日我要出门一趟,乖乖待在家里等我,知道吗?”宋玉萧抬头看着齐君扬将自己在风中被吹得有些乱糟的头发理好,双眼一眨也不眨的问道“你要去皇宫吗?”齐君扬垂眼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在家等我就好了,丫鬟服侍你吃药时必须按时吃,知道吗?”宋玉萧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拉着他的衣袖道“实在不行,就算了……”齐君扬上下打量着宋玉萧垂涎的笑道“怎么不行,为夫行得很啊,你又不知没试过。”宋玉萧耳朵爬上一抹红,这次却并没有不理他或是反驳他,而是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能行的……”齐君扬轻叹口气实在想不出安慰他的话,索性将他抱在怀中贴着他有些凉凉的身体,两人在院中站了一会,齐君扬松开他道“好了,我先走了。”宋玉萧双眼却有些泛红的看着他,眼中全是不舍与担忧。齐君扬被这样的宋玉萧看得邪火直涌,不得不压抑着转身离开。这紧要关头自己居然还能有兴致,他真是自己也佩服自己了。
齐君扬走后宋玉萧自然放心不下,虽然听齐君扬的话乖乖把饭啊药的都按时吃了,但心里却是烦扰得很。他等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屋中燃起了豆丁大的火焰,却依旧没听见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宋玉萧趴在屋中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鬼影幢幢的树枝丫杈,心里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上次齐君扬进宫后就带着一身毒气回来,自己那时闹着别扭竟丝毫不知,现下进宫面对天子直面违逆圣旨,也不知齐君扬会怎样。想起齐君扬对这个当今皇上的阐述,宋玉萧只觉未来无光,书中说过历来皇宫之中的种种酷刑,万一齐君扬惹怒了天子,落了个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的下场可怎么办?早知早上他就该拉着齐君扬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啊。宋玉萧心里担忧得很,将无数次的可能性和齐君扬见到皇上的场景都想了个透,却都是往着最坏的方向计划着的。
宋玉萧觉得时光再漫长,却也是一点一滴在消逝的。屋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宋玉萧想也没想就跑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从屋中泄露的灯光照出齐君扬那张俊朗眉目飞扬的脸,宋玉萧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心里高兴,甜甜笑了起来。齐君扬一怔,然后进屋猛地将门砰的一声大力关上,然后就将宋玉萧压到门上亲热起来。可怜为他担心了一天的宋玉萧还未做出反应便被直接在玄关处扒掉了裤子,修长白皙的双腿遇风一颤,齐君扬烫热的一只手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抚摸起来。宋玉萧被齐君扬带着浓烈□与占有欲的吻吻得天昏地暗,腿上的敏感处又被齐君扬来来回回的逗弄着,不禁从喉咙深处□出一个音节。齐君扬听到更是无法忍耐,抱着人便往床上走去,到了床上将玉勾一拉,黑色的丝绸夹着细纱便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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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春光。过了一小会床板便开始轻轻摇晃起来,低低的喘息与被压抑的□从中传出。而后床板开始吱嘎吱嘎剧烈抖动起来,浓重的喘息与已经压抑不住的浪声直叫人脸红心跳。
☆、第49章
翌日大早,齐君扬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他就在啸龙院中练了一会剑,就又进屋去看看宋玉萧了。昨夜自己太疯,玉儿定然还没起来,现在政事都交给了齐明政自己落了个清闲反而有些无聊了。齐君扬在屋中床边搬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宋玉萧红扑扑的脸蛋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但想到昨夜的情形又硬生生的憋住了,若是再去逗弄玉儿就要炸毛了。大约过了三柱香的时间,宋玉萧的细眉终于皱了皱,然后不适的发出“恩……”的声音,浓密的睫毛快速眨动了几下,含着雾气略带迷茫的眸子便睁开了。齐君扬开始在心里暗暗懊恼自己以前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居然日日错过这么好的风景去后山练武,真是暴殄天物。宋玉萧睁开眼便看到齐君扬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虽然齐君扬鲜少有其他的表情,现在也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但宋玉萧就是觉得,若是在他身后长一条大尾巴的话一定会是匹欢快摇着尾巴流着口水的大色狼。被脑子里的念头惊得一跳,宋玉萧不禁想是不是昨夜疯得太厉害了所以脑子出问题了。宋玉萧试了几次都没能撑起重如铁铅的身子,齐君扬在一旁看不过去过来搭把手,却被宋玉萧水汪汪隐含怒气与责怪的眸子瞪了回去。过了一会宋玉萧实在无法了,只得道“扶我起来。”齐君扬将枕头给他垫在身后将他扶了起来,正想问玉儿何时用餐却见他本就带着绯红的脸庞现在更是通红一片,齐君扬心里一跳,该不会是太不节制旧病复发了吧,哪知宋玉萧一个很没有威慑力的刀眼软绵绵的飞了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流、流出来了……”开口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疼痛得厉害,想到某个不知满足的罪魁祸首就不禁火大。齐君扬却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心情大好,将他的玉儿打横抱起便向院后的温泉走去。天知道他在这啸龙院的院后造个温泉池是做什么用的。昨夜两人干柴烈火的烧了整整半夜,若不是宋玉萧最后呼吸不过来差点直接晕倒在床上,不知这个大色狼还要做几回,最后两人昏昏欲睡,齐君扬也忘了将留在宋玉萧体内的东西给弄出来。以前宋玉萧便因此生过病,齐君扬不敢怠慢直接唤来丫鬟将早餐放置在池边。看着齐君扬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样子宋玉萧心里便怕了,不知这货待会忍不住会做出什么来,操劳了大半夜再这样下去自己铁定要尽人亡了。宋玉萧连忙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表示“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忙你的吧。”齐君扬疑惑“忙什么?只有你才能让我忙啊。”在齐君扬色眯眯的眼神下宋玉萧无所遁形,本身就全身无力自然很容易的就让某狼给逮住了。看着从自家夫人体内导出的白色液体缓缓流出被冲散在透明的水中,齐君扬就忍不住要狼性大发,正防范于未然的宋玉萧难得的挣出了魔掌,跌跌撞撞的往池边走去。齐君扬就这样看着宋玉萧背对着自己,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穴吐出自己的华在水中拖出一道细线,双眼不禁赤红恨不得扑上去将人拆骨入肚和自己合为一体才好。但是现在吃得到是一时的,要是惹怒了宋玉萧到时苦的还是自己,难道要再上演个苦情戏码来骗取夫人的肉体?可用多了以后就没有备用的了,可是看着眼前香艳无比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难道自个还要委屈自己能看不让吃的么。就在齐君扬犹豫不决兜兜转转拿不定注意后,惨无人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三日之后天子下旨将内务总管之女冯媛媛嫁予金陵玉树子齐明政,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引来了无数皇家贵族的祝福与道贺,一时间逍遥府便成了整个金陵皇都瞩目的焦点。齐明政被圣上大赦恩准一月的假期,但忙了大半年的齐明政却没有福分享受了。他先是接待了来金陵游玩的冯媛媛一家子,再是到了齐老将军准备回家的信件,之后逍遥府便开始热热闹闹的忙碌着布置喜堂了。看着往日清幽典雅的部署如今皆是大红一片,虽然看起来很是喜庆但却透出几分恶俗。这几日他和冯媛媛接触下来,发现她是一位当夫人的不二人选,举止端庄得体,待人大方稳重,为人也十分安静低调,偶尔杏眼柳眉飘忽过来更是带着丝丝娇羞。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下嫁给自己,齐明政心里却依旧烦躁得很,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宋玉萧手里握着大红烫金贴,请帖上落款处写着他和齐君扬的名字,宋玉萧回头看坐在自己身后的人问道“就只有齐明政的帖子,你的呢?真的说好了么?”齐君扬拉起宋玉萧的一攥青丝放在鼻端嗅了嗅,笑道“怎么?你还想我娶几个小妾回来不成?夫人真是心胸开阔识得大体啊。”宋玉萧见他又没个正经心里有些不高兴“我……我是怕皇上出尔反尔。”“怎么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齐君扬双手环住宋玉萧纤细的腰肢,将头放在他小巧的肩头“不用担心,这次皇上并没有为难我,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但既然他答应了就不会有事的。”宋玉萧闻言这才稍微放下了些心来,但随即又皱着眉道“可、齐明政真的想好了么,我总觉得他日后会后悔的。”齐君扬叹口气“我们劝也劝过了,是否听得进去都是他自己的事。民政打小就是齐府里规矩学得最好的,当年父亲的教导便是百善孝为先,他是最我们兄弟几人中最孝敬长辈最讲究礼节的,你要这样一个人不顾世俗与世人的眼光和青楼小倌在一起,也是在为难他。”齐君扬说完却没听见宋玉萧回话,只见他往自己怀里拱了拱,本就骨架瘦弱的人就像只寻窝的兔子一般迷恋他的怀抱,齐君扬心里一暖,听见宋玉萧低低的声音传来“那、那你呢……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不孝了吗?和我在一起岂不是就会遭万人唾骂了?和我在一起不就变成一种负担了吗?”齐君扬双目含情眼中闪着亮晶晶的东西靠近宋玉萧耳边用低沉诱人的声音道“我说过,能在世间寻得一个待自己真心实意的人实属不易,为了真情放弃所谓的名利,值得。”宋玉萧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抬起头,齐君扬将计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不一会宋玉萧就发出了恩恩的声音。齐君扬将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宋玉萧抱起走进屋里,三天未发泄的欲火便要倾泻而出了……齐明政的婚期定在中秋佳节,小瑜站在树枝鬼魅透着凄凉的后院中心里凉凉的、痛痛的。那日在啸龙院中是他值夜,他一整天都跟随着大公子,那时他便听到了齐明政亲口说他将要大婚了。内务总管之女?听说是个温柔娴淑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十一岁时便名满金陵,才过十三提亲定亲的人便差点将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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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的府邸踏烂,据说尤其擅长作画舞文弄墨,也通琴棋十分聪慧,豆蔻之年后便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做出惹人注目的举动了,这样聪明懂得明哲保身的女子,服侍夫君定然也不在话下吧。呵,哪像自己这不干净的污秽身子,不知被多少人操过!灵风悄无声息的走到发着颤抖得像塞糠一样的小瑜身后,轻轻的将人抱进怀里。手上传来温热有些烫人的温度,顺着手背的弧线滑下低落,小瑜将头埋进他怀里“对不起……”灵风摩挲着他的头发缄默不语,自从齐君扬将这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带进影卫的训练屋让自己将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影卫时,他就从未见这个看似风一吹便倒的男子哭过,当时接受训练的人足足有二十个,只挑选其中两个做影卫的替补。他们都以为入选的不是那个虎背熊腰却行动灵活的张大粗便是那个擅长毒药与偷袭的暗二,谁都不曾注意过这个毫不惹人注目的瘦小男子。不,他或许是引人注目的,在压抑痛苦的训练营中何曾出现过一张如此狐媚勾人的女人脸呢,他亲眼看到过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初入营中被当做婊子侮辱,那时他听到风声来到那间漆黑的小屋中便看见他浑身赤裸身上青紫缠绕,躺在冰冷的地砖之上痛苦喘息,等他遣走那些人后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的屈辱与隐忍,痛楚与不堪,一双灿如晨星的眼眸却不曾落下一丁点的泪来。不管训练营中的训练如何叫人无法忍受,严酷的刑罚如何叫人生不如死,这个男子都咬着红红的薄唇忍受了下来。他不知道让男子这般咬牙坚持的原因是什么,但他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那时,自己就已经被男子吸引住了目光,直到若干年后再也移不开了。现下怀里的男子却几次欲言又止泪流满面,怎么不让他心生怒气却又无法发作呢。小瑜擦干眼泪抬头看着脸色阴沉却眸光带着些许柔情的男人,道“我们进屋吧。”
☆、番外3
宋玉萧伸了个懒腰老老实实坐在书桌旁研究起书画来,他一边等着张伯等会端来膳食一边想着几日齐君扬定会来找自己了吧。
现在时值初秋,院中的两颗桂花树已经含着花苞待放了。宋玉萧不知为何最喜欢的味道便是白芷香和桂花香。院落不大,正中央的两颗桂花树一颗在宋玉萧的窗外,一颗在对面笔直立着,也不知这树当初是谁种的了,居然树干挺拔笔直倒像是白杨树一般。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宋玉萧突然就想起了爹爹,爹爹的身姿总是站得直直的,一双柔软细腻的手自己总喜欢摸来摸去。记得小时候过节去别人家玩,自己顶着一张肉肉的笑脸眨巴着眼睛锁在爹爹的身后,那些人们总是很热情的将胆小的自己抱过去,捏捏脸蛋摸摸手臂,直感叹“宋煜啊,这娃子模样生得像芸娘,可这身子却像你啊。长大必定又是个祸害,怕是不知要偷了多少姑娘的心……手感真是细滑,瞧这小包子脸肉呼呼的,眼睛又大又圆还水汪汪的,祸害呀……”
宋玉萧盯着一张顾恺之的真传勾着嘴角傻笑,张伯进门将汤碗放在桌上无奈的摇摇头“玉萧,来,吃饭了。”宋玉萧答应着“好。”便把画卷小心的好放在檀木盒中。吃完饭之后张伯道“玉萧,老爷让你去前院一趟。”宋玉萧抬头有些担忧“爹爹的病怎么样了,好了么?上次娘亲来说他大病了一场,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记得爹爹的身子以前都挺好的,这次怎么就病了一月也不见好呢?”张伯脸色怪异的对宋玉萧道“别担心,大夫说过几日就会好了,疗程已经到后期了,不碍事的。”宋玉萧将信将疑,他觉得这一月来宋园下人们的言行举止都不像往常那般随意了,总是鬼鬼祟祟疑神疑鬼的,但想着待会就能见到爹爹了,宋玉萧不一会就高兴起来,直直的往前厅走去了。一路上路过白月华的莲池,听见两个小丫鬟在说话“听说老爷这次病得不轻,你居然还敢偷偷跑来这里偷懒,小心被张伯发现又被骂一顿。”“我昨夜洗了好久的衣服累死了,也不知老爷究竟是怎么的了,你不知道,这几天送来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我那一盆水都有些变色了呢。”“听门外摆摊的谢师傅说,说是被歹人打伤了淤血在身,没有性命之忧但受不得气了。”宋玉萧听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呆立着站在莲池旁边,心里突然有些慌乱起来,爹爹遇见歹人了?为何娘亲不给自己说呢?现在爹爹怎么样了!?宋玉萧拔脚向前厅跑去,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惊到了那两个小丫鬟,等他们鼓起勇气朝这边看来时已经不见了宋玉萧的身影。
当宋玉萧跑到爹爹和娘亲居住的院落门口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下人们依旧离着院落远远的,宋玉萧走到屋前偷偷听了一会,也没见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到自己居然怀疑爹爹和娘亲,终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敲敲门准备光明正大的进去了。门内一直很静,无人说话像是没有人在屋中一样,宋玉萧正疑惑爹爹是不是出去的时候,却传来了爹爹的声音“进来。”宋玉萧呵呵笑了一声推开门撒欢般的跑到床前,宋煜披了一件白狐毛裘大衣,黑色的青丝蜿蜿蜒蜒的垂在肩膀、前襟,睡眼朦胧的双眸含着霜露一般湿润,白皙的脸颊如玉般光滑。宋玉萧在心里暗自偷笑,自家爹爹还是这么好看,但看到爹爹不济的神宋玉萧又不禁开始担忧起来“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娘亲呢?她不是在屋里照顾你么?”宋煜微微一笑眼中雾气更重,他启着朱红润泽的唇瓣对宋玉萧道“玉儿,过来,爹爹看看。”宋玉萧走过去,抬起与宋煜有几分相似的脸认真的看着他,宋煜伸手摸摸他的臂膀腰间“恩,最近有乖乖的吃饭,都长肉了。玉儿,最近闷在园中是不是烦得慌?”最近一段时间齐君扬几乎天天都来找他出去玩,宋玉萧心虚的躲闪着目光回答道“没有,爹爹其实在园中也很好玩啊,我今日看了顾恺之的《列女图》,他的笔墨简澹人物传神,怪不得世人都对他的作品赞叹有加。”宋煜抬起泛着光的眸子看他“你真的觉得待在园中比外出更好玩么?”宋玉萧不知为何觉得爹爹的目光比往日尖锐了许多,他一紧张便有些口齿不清的“爹爹,我……我觉得在园中也很有趣啊,探究书画讲究的就是要静,静得下心才能探索古今名人笔下的妙之处,爹爹……你、听说你病了,你要好好休息。”宋煜捻了捻被子将耳后的发丝轻轻拢到脸颊边,一举一动清韵犹在,宋玉萧心里觉得今日爹爹不太对劲便想开溜,于是对爹爹道“爹爹,那我就先回去了吧。”宋煜一个并不严厉的眼光射向他,宋玉萧却止不住的心里发虚,宋煜清洌明澈的声音传来“玉儿,往日让你来见我每次都舍不得走,今日怎么就想着要回去了呢。你刚刚是不是对为父撒谎了,近几天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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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都从后门偷跑出去,你年纪小有些孩子心性都是无碍的,但是为何不告诉爹爹和娘亲呢。”宋玉萧听到这话心里跳了一下,涨红了脸想开口解释,门外张伯的声音传来“老爷,齐大公子来见。”
齐大公子?
齐大公子!?
不就是齐君扬么!?
宋玉萧的脸色唰的就变了,他为何会来宋园,不对,他为何会明目张胆的来宋园,他来做什么。宋玉萧开始心慌起来,他抬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爹爹,他起身将狐裘大衣叠好放置在床上,一边下床一边对张伯道“请让他稍等一会。”便拿起床旁凳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淡蓝色衣衫穿了起来。宋玉萧低下眼去看着木制的地板上映出床边一盆兰花摇曳的影子,脑中一片空白。过了须臾,宋煜已经穿戴好衣裳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眉目飞扬习惯着一身黑衣的齐君扬站在门外抬头打量着他。宋煜不着痕迹的一笑,对着他道“齐大公子,请进。”
按理说客人该是在堂厅等着主人出来才对,但齐君扬进入宋园却吃了个闭门羹,那个被人唤做张伯的人引着他进入宋园后就在一个院落里面停了下来,说是要去请示老爷的意思。齐君扬一听便在心里冷笑,自己一个将军的儿子到了这里居然被下人使了绊子,本还压抑着的情绪就自然而然的爆发出来了。冷着脸冷嘲热讽了一番那人才将自己带到了堂厅,谁知在厅内坐了许久也不见人来搭理,他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当即就自个转悠要去找宋煜。不知不觉却转到了玉儿的院落之外,刚想进去就遇见了端着汤碗出来的张伯,这下倒好,省去时间直接让这人带自己来到了宋煜的卧房。听闻宋煜八年前便被誉为江南第一美男子,方才他开门的一刹那的确赚足了自己的眼球,本以为是一个妖孽般的人物,却不想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最引人瞩目的不在于他的面容,而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韵,随后又转眼看到了站在屋中绞着手指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宋玉萧。
齐君扬踏进了房中,宋煜转过身对着张伯道“无事,你先下去吧。”齐君扬打量着房中奢华却典雅的布置,对着身后的宋煜直接道“宋老爷,我也不废话了,今日我来便是告诉你我和玉儿两情相悦,我想带走他。”宋煜闻言眼中生起一抹惊讶,随即掩盖下去波澜不惊道“两情相悦?你和玉儿?齐大公子,玉儿虽然生性柔弱但是他是个男子,草民惶恐,我家玉儿承蒙你的错爱了。”齐君扬看着宋煜不卑不亢与对视的样子,眼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受辱时的狼狈,反而坦坦荡荡的看着自己也无任何恶意。齐君扬心里暗暗涌起一股敬佩之感但随即又道“你若是担心玉儿到了齐府会受欺负就多心了,我会照顾好他的。”宋煜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齐大公子,玉儿是男子……”齐君扬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玉儿是男子!但我喜欢他,他待在宋园根本就不快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为何要将玉儿囚禁在这宋园之中,为何不放他出去?若是玉儿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他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包括快乐。”
“咳咳、”宋园掩着口鼻咳嗽起来,从齐君扬的第一句话起就呆愣在一旁的宋玉萧却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想上前去搀扶爹爹却又见爹爹站直了身体“齐大公子,你当知道此事天理不容?”齐君扬冷笑“天理?在金陵皇上便是天理,在齐府我也会是天理,我容得下便没有人不敢容。”宋煜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冷下去“那你父亲呢?”齐君扬一愣,来这之前他便把这种情况的想好了,宋煜怕的无非不是宋玉萧到齐府会吃苦会受不公平的对待,齐府向来制度分明,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可无事,父亲的事他倒没想得这样深,不过一会他便道“父亲常年征战在外,齐府不久就会由我管理了。”宋玉萧却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道“你现在所想的不过是在齐府以内罢了,若是你真心喜欢玉儿便不会不顾及他的感受要强迫他离开咳,你对玉儿好不代表齐府的人就会对玉儿好,齐府的人对玉儿好不代表全天下的人对此都无非议。玉儿还小我为何要让他踏上这条不归路呢,他往后应当娶妻生子,平淡却安稳的度过这一生,远离流言蜚语、百般心计。年少时的承诺不代表永远,山河广阔天下无垠,玉儿为何又要稀罕你的喜欢呢?齐君扬,你和你父亲很像,以为年轻便是一种本钱可以随意挥霍,以为未来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你凭什么能保证日后还会对玉儿一心一意,当你面对两难的抉择的时候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坚持玉儿呢,日后若是突发意外你又凭什么能说自己一定保护得了他呢?就因为你是将军的儿子你便可以来我的家里向我要走玉儿么?咳咳咳……”齐君扬看着在自己面前捂住口鼻不断咳嗽的人眼露怒火“为何不可!我喜欢他我想要带走他有什么不对!哼,你不过无权无势懦弱不堪才只能将玉儿锁在牢笼中圈养罢了,你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么!我今日来找你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谈谈的,你若是不屑我也可以将你当做无物!”齐君扬怒上心头,没想到自己亲自来宋园想带走玉儿却被这样指责,喜欢玉儿有什么不对?难道像他这样将玉儿困在这样一座大牢笼中便是对了!?
宋玉萧却只见齐君扬对着爹爹不住的怒吼,爹爹却捂着嘴疼得弯下了腰,他看到爹爹的额上沁出的汗渍,连忙上前去查看,手却被齐君扬握住大力往门外拉去。
“齐君扬,你放手!”宋玉萧不管是身材还是力气和齐君扬比起来都是云泥之别,自然挣不开他的手。齐君扬却被这个举动激怒,从遇到宋玉萧以来他一直温温顺顺乖乖巧巧的听自己的话,今日却敢违逆自己,他心头火起顾不得想其他一个耳光便落了下去。随即响起的响亮的一声让方才吵闹不止的屋子里静了下来,宋煜捂着嘴角溢出的血丝眼前模糊不清,听将这一巴掌听得清清楚楚,他努力眼下喉头的腥甜对着玉儿的方向道“玉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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