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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山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蛋炒加蛋

    “哦?景儿果然是长大了!”吴王语气变得柔和,目中似多了几分父亲的慈爱。

    吴王欣慰地点头后,迈步上了官轿。

    目送着吴王走远,全福提起食盒迈步要进府,但转念停住,扭头奔着一处书斋跑去。

    今日早朝十分平静。

    吴皇端坐在高位,俯视着众官。吴皇不提李欢一案,那些御史言官再提此事,未免有马后炮的嫌疑,这样一个官场蛀虫没有被及早发现,谁的脸面都无光。

    整个早朝有些沉闷,按照章程走完了议事仪式后,便退了朝。吴皇始终不做声,百官以为皇帝为李欢一案发怒,没人敢出来逆鳞。

    回到御书房,赵祯品着香茗,目光发直,魏忠侍立在一角默不作声。

    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御书房,魏忠双目一瞪,小太监吓得收紧了腿,缓慢跪下身。

    “陛下,吴王求见!”

    吴皇从沉思中回过神,一听吴王,眼角露出了笑。

    “宣!”赵祯坐直了身子。

    “陛下,赵寅无旨而来,还望陛下恕罪!”吴王华服一抖,跪倒施礼。

    “哈哈,王弟说的哪里话来,你我兄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吴皇双手将赵寅搀起。

    对于这个亲胞弟,吴皇自然多了几分喜爱,而且当年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毫无打斗经验的赵寅拼死闯入敌营,虽然最终没能改变储君惨死的结局,但那份护主之心着实让赵祯感动至深。

    “其实朕正有召你之意,想不到你竟自己来了!”

    “这是吴王和陛下心有灵犀。”魏忠笑着插话道。

    “哈哈,说的是,说的是。”吴皇拉着吴王落座在一旁。

    赵寅眼神与魏忠暗暗一对,彼此心照不宣。

    “陛下,臣弟看你面有菜色,恐怕又是过度操劳国事,陛下还应以龙体为重啊!”赵寅面露忧色。

    吴皇叹息一声,“这个位置不好坐啊,吴国初定,不可掉以轻心,等到百姓真正安居乐业的那天我才能放心啊!”

    “陛下心系天下,百姓之福啊!百姓若知道陛下呕心沥血地为他们操劳,必然感激涕零!”

    “吴王就不必恭维朕了。”吴皇笑着摇摇头。

    “可陛下也要警惕有些人包藏惑心啊!”赵寅试探着转移话题,眼睛转动,观察着吴皇的神情。

    “哎!”吴皇无奈地一声轻叹。

    “李欢一案你自然也听说了吧,实在是让朕失望,京城脚下都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可想那些偏远之地又会是什么样子。”

    “陛下切莫哀伤,那陈舟只是一颗老鼠屎,陛下明察秋毫,将他去除了也就无事了,可有些人却用心不良,借机干预朝政,陛下不得不警惕啊!”赵寅意有所指地说道。

    吴皇听完一愣,随即笑了。这一笑倒让赵寅有些疑惑,不知这笑容背后究竟何意。

    吴皇起身,从书案上取过一封信,递到赵寅面前。

    赵寅不敢迟疑,恭敬地接过信。

    “这是端王昨晚交给朕的,你不妨展开一看。”

    “是。”

    赵寅不知这信中究竟是何内容,内心万分紧张地展信瞧看。

    “陛下,这……”

    粗略看完这封书信,吴王抬头看向赵祯,满脸的疑问。

    吴皇一摆手,“朕知道你要问什么。此信并非端王所写,乃是他转交给朕的。除了给李欢求情,想必那下方的几行小字你也看到了吧?”

    赵寅无语,脸色有些难看。但吴皇发问又不得不答,只好再细看了书信下方,点头表示了然。

    “写此信之人听说是一个云游的算命先生,但想来必是大材,因这乱世才飘无定所,此人若能为我所用必是吴国之幸啊!”

    吴皇说的话赵寅全然没有听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税制和银两,上一次吴皇叫来自己商讨税制,但却未果,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吴王,吴王……”

    “啊,陛下,臣在看信,走了神,陛下恕罪!”

    “哎!吴王啊!朕知你的心思,这税制是你一手操办,若要改动怕是会对你名声有损,而且国库的银两或许就不再似从前那般充裕了。但为了吴国,朕的心意已决,不得不委屈你啦!”

    吴皇轻轻拍着赵寅的肩。

    吴王赵寅脚踩棉花似的出了御书房,他甚至不记得最后如何应答的吴皇,也不记得自己是否失了态,但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的心像是被人掏了一把,整个人仿佛丢了魂。

    身后相送的魏忠紧走几步,靠了过来。

    “吴王。”魏忠用他特殊的嗓音低声说道。

    赵寅一醒,扭头看向魏忠。

    “魏总管!”

    “端王赵冀不得不防,但切莫操之过急。”

    说完魏忠不再言语,脚步变缓,落在了赵寅身后。

    吴王细细回味着魏忠刚刚的提醒,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大步迈向宫门。

    魏忠渐渐停下脚步。

    夕阳西沉,一抹晚霞将魏忠的身影拉长。




第五十五章 不辞而别
    清风寨在经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浩劫”后变得彻底冷清了。

    先是云天山的一众人马离开,接着玄诚真人也一瘸一点地走了,后来怪老头儿索要“好处费”无望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但王珂知道这怪老头儿是常客,没准哪天又来蹭饭。

    但让王珂略有惊讶的是李若曦的不辞而别,只留下几行清秀的字放在书桌的笔砚下方。

    王珂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自己又可以做回这张床的主人了,再不用跟那两个“雷公电母”挤着睡了,几日的折磨王珂都有些精神衰弱了。

    忧的是李若曦身上的病并未痊愈,此一走怕是行动不便。

    但更让王珂郁闷的是,自己费心费神地照顾她,甚至比当初照顾女友还细心,到最后连个谢字都未听到,不禁叹息自己命苦。

    “还好意思留信,谁稀罕看,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起码医药费得留两个吧!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哼!”

    王珂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身要走,顿了一下,回过头拿起书信。

    啪嗒!

    原来书信下面另有玄机,是一块玉佩,不同于赵聪给自己的碧翠无暇的美玉,此玉竟是白里透着肉粉,晶莹剔透中蓄满了柔美。

    王珂迟愣了一瞬,缓慢地拾起。

    玉的一面刻着一个“李”字。

    “王大哥,小女李若曦承蒙你出手搭救,才免于一死,后又感风疾,王大哥再次有恩于我。然昨夜贼人来袭,必是小女招惹所至,险些酿成大祸。小女无颜相见,只得不辞而别。所欠之情无以答报,此玉佩虽非价值连城,但也值些银两,望笑纳。”

    这李若曦太过分了,自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王珂拿起玉佩借着阳光观察起成色来,忽然一阵幽香飘入鼻孔,王珂不禁脸色微红。

    王珂再次端详起那份信,在信的一角摸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转身去了厨房,片刻之后,王珂带着有了温度的书信走了出来。

    被火炙烤后,书信的一角现出一行黑字。

    “那晚救我之事不许外传,否则必会恩将仇报!”

    “……”

    王珂额头冒出了冷汗。

    平静之后,王珂坐在石凳上,闭眼打开李若曦的记忆。这记忆似有残缺,七岁之前的画面像被人删除了一般,未留下一点痕迹。七岁之后,李若曦带着妹妹在战乱中要饭生活,其艰辛是难以想象。

    看着看着,王珂眼角不觉有些湿润。王珂自动跳过了这些辛酸的画面,一下跳到李若曦拜师之后的习武生活。

    突然画面中全是女子,且各个容颜不凡,看得人眼花缭乱。

    王珂傻眼了,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调错记忆了,但管不了许多了,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

    王珂这一坐竟是一个多时辰,太阳已没入山腰,月上柳梢。

    “瘦瘦,大哥怎么坐了这么久啊?”

    李天彪和陈三思躲在不远处看着王珂入神地痴坐。

    “你懂个屁,没看李姑娘走了吗?”陈三思嗔怪道。

    “走就走了呗,大哥也说过她不是大哥的夫人,也就不是咱大嫂,有啥好想的!”

    “你啊,真是榆木脑袋,大哥虽未承认,但我看大哥和李姑娘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只可惜了一段姻缘啊!哎!”陈三思伤感地叹息着。

    “瘦瘦,我饿了,要不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不给!饿死你个榆木脑袋!”

    李天彪委屈地瞥了陈三思一眼,随后捅了捅陈三思。

    “瘦瘦,你是不是想那私塾先生的女儿啦?那女子长得如何,说来让兄弟嫉妒嫉妒!”

    “……”

    “喂,你别走啊!喂,厨房在那边!”

    京城端王府。

    此时,赵冀正在厅堂中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那书生李欢。

    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李欢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本就有些营养不良,现在面上更显菜色。

    李欢被释放也是很自然的事,都惊动了皇家,有哪个胆大的官员敢徇私枉法,大理寺卿自是秉公办理,有便是有,无便是无,查明一切之后,李欢被无罪释放。

    古代没有赔偿一说,能从官府中捡回一命已是不易。李欢临行前从一名官吏口中得知端王出手帮了自己,所以他来拜见端王,以表谢意。

    若是平常,任李欢削尖脑袋也进不了端王府,但有了昨晚一事,李欢和端王府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关系。

    “学生死里逃生,实在感恩不尽!”李欢从进了王府便一直称恩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必挂记心上,再者说来有愧,是一人写了书信求救与我,本王这才知道此事。”

    李欢一顿,“敢问王爷是何人写的书信?”

    端王赧然一笑,“其实本王也没有见过此人,但此人想必是个云游四方的高人,也许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也不一定。”

    一面之缘?李欢思索片刻,眼神忽的发亮。

    端王并未提及赵聪,也不愿提到禁忌之地。赵聪顽劣,若是再将他胡闹的行为传出去,怕是再也无颜出门了。

    送走李欢,端王回身走向后院,昨晚匆忙也没有好好对赵聪教育一番。

    昨晚被父王揍了一顿,赵聪虽然身体早有了抗受性,可还是心中郁闷。

    昨晚回到屋中看到的景象更是让他大跌眼镜,屋里没有任何打斗后的痕迹,一切与自己出去时并无两样,但一根红油漆的木柱上,萧齐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上面,口中被堵塞了一块碎布,两眼中噙满委屈的泪水。

    赵聪恍然,这才想起自己设好的局,但结果似乎与设想的有些出入。

    萧齐被松绑后,拿起地上屈辱的绳子,满含怨念地看了赵聪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长叹一声,提起桌上的酒壶喝了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药酒,赵聪独饮了一晚,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早上赵聪被一种憋闷之感扰醒,起身一看,原来是药酒起了作用,他满意地点点头,昨晚的烦心事一扫而光。

    有了好事自然不能一人独享,赵聪想偷偷与那些“患难兄弟”相聚并一展雄风。

    所谓“患难兄弟”不言自明,都是京城里的一些权贵之后,这些人仗着老子从龙打下的基业,每日游手好闲,自然是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端王是极其反对赵聪与他们来往,但依赵聪的性子,必然是逃不脱这个大染缸。

    好不容易盼到了落日的余晖洒进屋中,赵聪穿戴整齐,一身公子哥的锦绣华服,一把逍遥小扇斜插腰间,玉佩再次挂在了侧身,照着铜镜,赵聪用欣赏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

    屋后木窗悄悄支开,赵聪探出头,左右查看一遍,一个燕子钻天,跳出后窗。

    “公子,意欲何往啊?”

    赵聪脚步还没站稳,直接趴倒在地。

    萧齐从屋顶上纵身一跃,落在赵聪面前,双手抱于胸前。

    “嘿嘿,老萧啊,都是自家兄弟,以后不许这样胡闹!”

    赵聪笑着站了起来,扭头奔着院墙而去,只要翻过它,就是广阔的天地。

    萧齐身影一晃,横在赵聪面前,板着面孔,冷言道“属下奉王爷之命在此守着公子,请公子自重!”

    “老萧,你真是忘恩负义,忘了昨晚我是怎么帮你接近兰玉的!”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萧齐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甚至有些羞愤,眼睛竟发了红。

    昨晚发生了什么,赵聪仍是一头雾水,现在看到萧齐的表情,更是引起好奇。

    赵聪将头探到萧齐面前,“老萧,昨晚兰护卫对你做了……”

    “住口!”萧齐厉声喝道。

    萧齐自知失口,身子不由后退几步,赵聪显然没想到萧齐会如此气愤,眨巴着眼睛略显兴奋。

    “老萧,受啥委屈了尽管跟我说,我替你报仇!”赵聪嬉皮笑脸地看着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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