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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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吃了一顿早餐，邱阳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中午放学之后其他同学都走了，住校生回了宿舍，走读生离家近的回家吃饭，离家稍远的也去了校外，邱阳走的时候程煜醒了。
邱阳新认识了几个朋友，走的时候叫他：“邱阳，出去吃饭了，饿死了快！”
邱阳立马回了一声，从桌兜里摸出手机就跟着出去了，程煜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继续趴着睡了。
如果邱阳没猜错，程煜中午又不回家，也不出去吃饭，一饿饿一天？他是喝空气里的水蒸气么？
饭店里人头济济，队都从里面排到外面了，邱阳点了两份盖饭，一份在店里吃一份打包带走，林帆问邱阳：“你帮人带饭？”
邱阳扒拉着肉丝儿，笑道：“一份不够，带回教室吃。”
徐右阜喝了口面汤，问道：“阳哥，你最近跟程煜走的挺近啊？”
邱阳在教室里痞惯了，有的男生也就开玩笑叫他阳哥，比如徐右阜和林帆。
“我们不一直很近？我同桌啊。”邱阳笑道，“怎么了？怕阳哥吃闷亏？”
林帆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徐右阜给他拍背顺了顺气，林帆笑道：“打死我也不信你是个会吃亏的人。”
邱阳突然想起来什么了，问道：“你们捉弄过程煜吗？”
林帆和徐右阜对视了一眼，堪堪说道：“刚开始见钱峰他们一直针对程煜，我们也跟着闹了几天，后来发现钱峰不是闹着玩儿的，还越来越过分了，我们就停了，再说程煜谁都不理，欺负他没意思。”
邱阳手里拿着筷子，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两个，两人被邱阳看的后背一凉，邱阳又问：“那扔书那事儿都是钱峰他们干的？还有往程煜的书和本子上写脏话。”
林帆立马摇头，“有时候是其他同学干的，程煜那个性格嘛，谁心里不爽了就跑他那儿撒气，他也不还手不还嘴，时间长了人看着就烦了。”
邱阳“啧”了一声，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之前他整书的时候翻到了程煜的书，有的缺页，应该是被撕了，还写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脏话和恶俗言语，还有他无意间看到有人在程煜作业本的姓名栏里加字，本来端端正正的“程煜”两个字，被他们在前面加上了“杀人犯的儿子”几个字。
邱阳隐约明白了什么，但是他跟程煜认识才几天，他也没有了解程煜的心思，最多就是想有个跟他扯皮拉闲话的同桌。
邱阳抬头看了一下店里的钟表，十二点半了，于是他几下扒完饭菜，提着饭跟林帆和徐右阜说：“我先回教室了，有事儿，你们慢慢吃。”
林帆刚想问一句“你吃这么快”的时候，邱阳已经出去了。
邱阳提着饭菜到教室的时候，看到程煜一手拿着一个馒头，一手翻着书，吃的漫不经心，书倒是看的很认真。
不过早上他翻了书包程煜没带馒头咸菜啊？这他妈天上掉下来的吧？
邱阳吹了一声口哨，打趣道：“哟，学习呢？”
程煜脸色还是沉沉的，没理邱阳，邱阳也不觉得尴尬，提着饭菜回了座位，一看程煜手里拿的又是一个馒头夹咸菜。
阳哥怎么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儿戳心呢？
于是一把抢了程煜手里的馒头，程煜大骂一声：“操！邱阳你他妈是不是没嗑药啊！有病啊！”
邱阳不要脸的点头：“病还没好，药效不怎么显著，阳哥特贴心的给你带了份儿牛肉饭。”
说着邱阳就把带回来的牛肉饭推到了程煜面前，程煜皱眉看着邱阳，说道：“邱阳，你他妈真几把欠揍！”
邱阳一手撑着头，恶劣地说道：“你他妈倒是揍我一顿啊？”
程煜咆哮：“你他妈受虐狂啊！”
邱阳继续说道：“赶紧吃，废话怎么那么多，勺子和筷子都在里面。”
程煜停顿了一会儿，才没好气的扒开塑料袋开始吃，邱阳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顺手把程煜吃了一半的馒头夹咸菜搁嘴里咬了一口。
程煜看见了，“卧槽，你恶不恶心啊！”
邱阳嚼了两下，感觉味道还不错啊！然后又吃了一口。
程煜顿时就不好了，吃别人吃剩的东西居然还一脸享受，这人是让厕所水冲了脑子吗！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程煜不得已吃了两次邱阳的饭，又莫名其妙因为邱阳帮他出头，欠了邱阳的人情，程煜比邱阳还郁闷，没事儿招他干嘛？
下午一点半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的来了，大家准备准备就开始上课了，程煜还是继续趴着睡觉，年级主任在后门的窗户上看了好几次，次次看程煜次次在睡觉，本来高一高二的纪律管理就比高三的严苛，还让年级主任逮着程煜睡觉。
邱阳无意间看了一眼后窗，刚好对上年级主任那张贴在玻璃上的脸，吓得他够呛，于是邱阳用胳膊肘捅了捅程煜，程煜往里挪了一下，邱阳心想怎么睡得跟头猪一样？
于是邱阳把自己的凳子往后挪了挪，伸出右脚使劲儿勾了一下程煜的凳子，程煜一下子被惊醒了，刚想破口大骂邱阳神经病的时候，邱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门，然后程煜一转头就跟年级主任对上眼了。
程煜：“……”
第4章他所不知道的样子
年级主任转了一圈就走了，程煜被邱阳弄醒突然就睡不着了，邱阳上课挺认真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将的眉飞色舞，邱阳也跟着算题，程煜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又低下头拿着笔算最近的入支出，他想给他爷爷买一个新的缝纫机，还想给自己换一双新的轮滑鞋。
邱阳以为他在算题，还纳闷程煜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听课了？于是他悄悄凑过去一看，程煜的草稿纸上写的东西连小学二年级的小学生都看得懂，再简单不过的加减法。
晚上下了晚自习后，邱阳故意慢吞吞的装书包，看着程煜要走的时候才从座位上起来，又把胳膊搭在程煜的脖子上，笑道：“刚好，一起走啊。”
程煜没说话，只是脸色还是不好，一反常态的居然没有骂邱阳神经病，邱阳就一脸瑟的搂着程煜出了教室，刚好碰上同样要回家的一个朋友，邱阳跟他是同一个初中毕业的，中考后都考到了不同的高中，后来邱阳才转到程煜所在的高中，他之前跟祁鸣说过，不过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祁鸣刚好也是来这边等人的。
祁鸣看见邱阳，惊讶的问道：“那么忙呢？来了也没说见一下。”
邱阳笑道：“得了吧，就你那点小道道阳哥早就看透了，你怎么过来了？你们班在五楼啊。”
祁鸣说道：“我过来等个人。”
邱阳一看时间，都快九点半了，周叔应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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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匆匆说道：“那你慢慢等吧，再晚就得睡大马路了，我们先走了。”
祁鸣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又多看了程煜两眼，这不是三班那个闷葫芦吗？邱阳怎么跟他在一块？正想着，一个男生从隔壁四班跑了出来，说道：“祁鸣你又下来这么早啊？我刚写作业呢。”
祁鸣笑道：“我让你昨天写，你非得拖到今天写，又被罚了吧？”
左江砸了祁鸣一拳，说道：“有本事下回别问我化学作业。”
祁鸣和左江虽然不在同一个班，但是他们的化学是同一个老师带的，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下了楼。
邱阳勾着程煜出了校门之后，程煜甩开邱阳走了，邱阳笑了笑，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突破，但是好歹程煜不怎么抗拒他了，于是阳哥哼着歌上了车，想起昨天晚上程煜在放心粮店取东西的事儿后，邱阳让周叔把车开慢点，然后又看到程煜从放心粮店的阿姨那里取了东西，这次靠的近，他看到那是一个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然后他就走了。
程煜提着鞋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家还没关门的小超市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了，然后拿出轮滑鞋换上，把自己的常鞋装在之前装轮滑鞋的包里，塞进了书包，大部分同学早在九点放学后挤公交回家了，所以这条路上没什么人，程煜穿着轮滑鞋向前滑了一大段，然后开始慢悠悠的滑着走，头顶是墨色的夜空和一闪一闪的星星，月亮被云遮了一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路灯，不知是月光还是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连轮滑鞋的影子都那么清晰。
就算碰到同学，他们一定认不出来这是程煜，因为他在笑，一边滑一边笑，想着脑子里编排好的动作。
程煜一路滑到了市区的绿地广场，这会儿才晚上十点，绿地广场的人很多，大型的音乐喷泉不停地换着音乐，水柱高低起伏，许多人拿着手机在拍摄炫的喷泉。
南边的一部分区域是专属于广场舞大爷大妈的，当然也有爱好广场舞的年轻人，还有几个阿姨穿着礼服和舞伴一起从交际舞跳到现代舞。
往前一点是一个街舞培训班跳街舞的地方，学生们踩着音乐的节拍跳着炫酷张扬的舞蹈，旁边还有刚刚开始学鬼步的新同学，玩儿滑板的少年们踩着自己的滑板穿梭在人群中。
程煜从公园的后门出来后穿过一条马路，马路和广场的交界处还有一个小台阶，程煜一个帅气的跳跃跳了上去，然后往人群中滑去，到了广场西边的小场地后，程煜和一个穿着轮滑鞋的小朋友差点撞上了，程煜半蹲下，说道：“下回再乱跑就不教你了。”
小朋友笑嘻嘻的大声喊道：“程煜哥哥来啦！”
小朋友叫陆然，比较淘气，不过也最听程煜的话。
程煜捏了捏陆然的鼻子，从背后把他抱了起来，提溜着穿过周围围观的家长和观众，把陆然带进了用桩摆出的轮滑区域。
秦州牧问道：“来了？”
程煜回答：“嗯，你休息吧，我来。”
秦州牧拉着那群小孩子滑到了程煜身边，于是小朋友们一个个软糯糯的叫着“程煜哥哥”。
程煜在秦州牧的轮滑俱乐部里当学员，秦州牧开设了轮滑教学班，专门教小朋友的，程煜就提出自己也想做教练，秦州牧当然欣然同意了，他们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半都在绿地广场集合，如果临时换地方秦州牧也会通知家长，刚好程煜九点下晚自习，十点就能到广场，所以他和秦州牧各负责一个小时。
有时候小朋友太多的话，俱乐部里的其他人也会过来帮忙，秦州牧有时候也会带着他们出去刷街。
程煜把书包交给秦州牧，温声说道：“大家排好队开小火车了。”
如果邱阳听到这句话，他绝对能跳进旁边的喷泉里，这绝逼他妈的不是程煜。
小朋友们小心翼翼的站好，程煜就带着他们开始开小火车，这些小朋友最小的刚上幼儿园，最大的也才一年级，因为平衡力不怎么强，穿着护膝带着轮滑帽和护手，滑起来像糯米团子，简直能萌出血，站在外面的家长们拿着手机各种拍，就连路过的初中生都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走。
秦州牧站在一旁喝水看着程煜，问道：“新买的轮子和刀架到了，你周末来一趟俱乐部换一下。”
程煜“嗯”了一声，又问道：“什么时候刷街去？试试新买的轮子。”
秦州牧一脸“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问道：“你认真的？真拿轮子不当回事。”
程煜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是用旧轮子了，新轮子还等着比赛呢，带扳手了吗？我这轮子有点松了。”
秦州牧滑到前面，在地上的包里翻了翻，找了一把扳手给程煜拿过去了，程煜交代小朋友们不要乱跑注意安全后，自己退到人群后面，坐在树丛的小台子上开始紧轮子，他动作练的多，时间又长，基本不到一个月就得换一套轮子，而且一套轮子最便宜也得□□十，更别说是质量上乘、比赛专用的了。
之后学轮滑的小朋友们都走了，程煜又去了俱乐部一趟，等他回家后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第二天邱阳依旧买的是双份早餐，看准了程煜不扔又不动手，再次握着拳头哈气，如果程煜不吃，肚子上又要挨一拳。
钱峰也来了，看向邱阳和程煜的眼神都带着愤恨，如果不是考虑到在学校，钱峰绝对会打回去，邱阳挑衅地冲他竖了个中指。
对付像钱峰这种外表像个人，骨子里其实就是个软蛋怂逼的家伙就得这样，你向他低头他就会以为你怕他，借着你怕他这个劲儿搞些破事儿，美其名曰维护自个儿的面子和尊严，以欺负别人来巩固自己的自信，说白了就是无能装逼，把自己当人看，把身边人当狗看，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他最强，别人都是怂逼，多半都是家里给惯出来的错觉。
邱阳挺庆幸他爸妈没惯过他，不然长成钱峰这样他还不如变成一条小蝌蚪实在呢。
借着早餐时间段，班主任拿着几张表进来了，言简意赅地说道：“学校马上要举办运动会了，同学们有意向参加运动会的，到体育委员跟前报项目，每人最多报三个，最少报一个，下周一把统计表交上来。”
体育委员仇浩宇拿了登记表，班主任出去之后他拿着登记表在讲台上呼吁“体育运动，人人有责”，兢兢业业拿着笔读着运动会项目。
初中大家都参加过运动会，高中的也还是那几个项目，虽然是高中第一次运动会，但是同学们的兴致和积极性早就减弱了，恨不得人人都搬个凳子光坐在操场上喊加油吃雪糕呢。
所以仇浩宇问了好多遍，自愿报名参加运动会的也不过两三个人。
林帆隔了两排桌子，伸长脖子问邱阳：“阳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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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参加？”
邱阳抱着胳膊笑道：“你报三千，阳哥陪你跑。”
林帆缩了缩脖子，可饶了他吧，跑完三千米后还能站着的，林帆敬他是条汉子！
邱阳饶有兴致地看着程煜，问道：“你不参加？”
程煜冷声回答：“没兴趣。”
邱阳表面笑嘻嘻，内心啧啧啧，这么倔强呐？
一个让程煜知道后绝对能踹邱阳几脚的主意从邱阳脑海中飘过，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打定了主意的邱阳一下课就往仇浩宇的座位跑，程煜捂着头睡觉没心思看邱阳要去哪儿。
邱阳勾着仇浩宇的脖子，小声说道：“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仇浩宇推了推眼镜，问道：“啥事儿？”
邱阳笑了笑，说道：“给程煜报一个项目。”
作者有话要说：花式作死法第一式：好好的同桌说坑就坑。
第5章各不相干
仇浩宇吃惊地看着邱阳，说道：“哥们你可别开玩笑了！”
邱阳一脸认真地说道：“报不报吧你就说？”
仇浩宇有些为难，本来程煜就跟班里同学关系不好，整天独来独往也没谁愿意跟他说话，还经常被人欺负，邱阳之前不是因为钱峰要往程煜桌子上刷漆把钱峰打了一顿嘛，他们还以为两人是朋友了呢，怎么邱阳突然又要耍程煜了？
“这不太好吧？老班说自愿报的。”仇浩宇继续为难。
邱阳说道：“别怂啊，他要是不参加直接弃权就行了，又没多大点儿事。”
仇浩宇想了想，也对，要是程煜不愿意，到时候弃权就行了，就当凑个人数吧！
然后仇浩宇问邱阳：“那报什么项目？”
邱阳伸出右手，拇指压住小指，举了个“三”，笑道：“三千。”
仇浩宇一脸“哥们你他妈是真牛逼”的表情望着邱阳愣了十多秒，才哆嗦着在“男子三千米”那一栏里写上程煜的名字。
邱阳满意的拍了拍仇浩宇的肩膀，然后说：“看程煜同学都报了，那我也报一个项目吧。”
仇浩宇难以置信地看着邱阳，这哥们儿是真的皮啊，说的跟程煜连累了他似的，明明就是他要坑程煜。
“你给我写个跳高吧。”邱阳说道。
仇浩宇问：“就一个跳高？”
邱阳笑道：“别看是个跳高，跳好了治腰病，跳不好了闪腰，我要是再报个跳远估计得闪胯。”
仇浩宇：“……”他是真的低估了邱阳，怎么越扯越远了呢？你怎么光想着蹦呢？你当跳高是蹦床跳远是蹦极啊？你以为你是无线电波啊从地球扯到银河系！
无视仇浩宇脸上的复杂表情，邱阳心情不错的回了座位，程煜还在睡觉，邱阳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盯着程煜的后脑勺，程煜做了个梦，梦到有人阴恻恻的盯着他，盯的他后脑勺一凉。
于是程煜无意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去了。
又是一个周末，邱阳约了几个兄弟出去玩儿了，还叫上了祁鸣，祁鸣就顺道带着左江一块儿。
程煜帮他爷爷摆好摊子之后又去了趟轮滑俱乐部，秦州牧周末没事儿基本都在俱乐部，而且很多学生的训练都安排在周末，程煜也算半个教练吧。
金杰甩着一头闪瞎众人24k钛合金狗眼的小金毛从外面进来，看到程煜后一个飞扑，反正他没穿轮滑鞋，不怕摔。
程煜眼疾脚快，看到金杰后立马挪了一个地方，所以金杰扑空了。
程煜语气不悦地说：“滚边上去！”
金杰一脸“你居然嫌弃人家”的表情，看的程煜想抽他一顿。
金杰也是俱乐部的学员，比程煜大了一岁，看起来挺活力四射的一个少年，其实挺骚包的，主要还是他那双轮滑鞋太晃眼了。
俗话说哪个男生还能没点儿少女心啊，那金杰是少女的厉害，一双粉色轮滑鞋，从外壳到内胆，除了轮子是北极光以外基本都是粉的，程煜刚开始不理他，后来因为这货滑的实在是太烂了，秦州牧就让程煜去教他了。
一来二去两人熟了，不过不太喜欢跟人凑热闹的程煜还是不习惯金杰的热情。
金杰甩了甩他的小金发，问程煜：“怎么样，金哥这次的发型酷不酷？”
方乾穿上鞋后，飞速划过来摸了一把金杰的小金发，说道：“酷个屁，你当你是普鲁申科呢？”
金杰大骂：“你个大方块儿，怎么哪儿都有你呢！你他妈不损我嘴难受是吧？等老子换上鞋虐哭你！”
然后金杰跑到休息区换鞋去了，程煜无语，金杰和方乾每次见面的戏码就是互损、对骂，然后开始互相伤害。
秦州牧从后堂出来，笑道：“你们注意点儿啊，这儿可都是些孩子，咱们负责教动作，可不负责教骂人啊！”
众学员：“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秦州牧把程煜叫过去，说道：“今天放早点儿，晚上没事儿去刷街，刚好方乾和金杰都在。”
程煜点头，然后继续看那些学员们训练去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四个人从俱乐部出发，本来金杰想带几个学员一起出来，但是秦州牧说带出来不太好照顾，他们四个的话技术过硬，学员碰到个小坎儿得走过去，他们就直接跳过去了。
秦州牧主攻花式刹停的，俱乐部的大老板叫许泽远，他是专攻花式绕桩的，也是程煜的师父，不过去外地出差了不在，俱乐部里还有轮舞和极限跳跃的教练，总的来说这个轮滑俱乐部师资力量雄厚。
下午五点多程煜又回了趟家，跟他爷爷说了一声之后换了一身清爽的运动服，直接从家里滑到约好的地方。
邱阳和祁鸣等人玩够了找了一家烧烤店撸串，祁鸣打趣道：“今天怎么没带你同桌啊？”
邱阳笑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阳哥还没他联系方式。”
左江拿着一串肉笑嘻嘻地问道：“阳哥你啥时候跟程煜走一块儿了？”
邱阳说道：“我刚转到三班就跟他是同桌，后来也懒得换了。”
左江还说：“你那天还把钱峰给打了，我在隔壁班都听见声音了。”
三班和四班算是对门吧，只不过三班的前门对着四班的后门，四班前门对着三班后门，中间一条宽阔的走廊，两个班一周轮一次的打扫楼道。
“不过别说，你是真牛逼，钱峰没给你找事儿吧？”左江嘴里叼着肉块儿，含糊不清地问道，祁鸣递了一杯饮料给他。
邱阳说道：“你阳哥怕他么？”
祁鸣严肃道：“您是谁，阳哥啊，你怕过谁？”
邱阳笑着踹了一脚祁鸣，一看桌上的串儿不多了，就让人出去拿，烧烤架在店外面，邱阳嫌拿的人磨磨叽叽，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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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端着盘子出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男生穿着轮滑鞋直接从烧烤店前面的三级台阶上跳下去了，轮子与地面接触发出“咣当”一声，人立马就走远了，接着又有三个人从台阶上跳了下去，滑远了。
邱阳把串儿放到盘子里就进去了，不过他觉得刚才那个穿运动服的人有点儿眼熟，愣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反正他的哥们儿里面没玩儿轮滑的，不过倒是有滑板玩儿的好的，隔三差五去一趟市中心的广场玩会儿。
撸完串儿之后他们就各回各家了，两天休息日就没了。
周一早上仇浩宇把运动会登记表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开始确认报名的同学，从第一个跳远项目开始读，叫到名字的人答到。
邱阳报了跳高，班主任叫到他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一下他，当叫到“男子三千米，程煜”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的程煜沉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他什么时候报了三千米？
转头一看，邱阳恶劣地冲他笑着，程煜立马就明白了，班主任又问：“程煜来了吗？”
程煜瞪了一眼邱阳，沉声道：“到。”
班主任还在读着其他报了项目的同学的名字，邱阳小声对程煜说道：“别一副要吃了阳哥的样子，阳哥也报了跳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