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轮

宋晨有点儿飘的滑到候分区，安归阳在外面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说道：“醒醒，完了。”
宋晨：“……”
“喝口水等着吧，放松放松。”方乾递过去了一瓶水，宋晨擦了把脸喝了一口才缓过来，怎么就跟灵魂出窍了似的呢。
秦州牧望着打分表想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写上了宋晨的分值。
许泽远问他：“结尾动作你怎么算的。”
“技术难度和编排方面给的。”秦州牧回答。
许泽远笑道：“跟你相反，不出意料的话，后面胡来的人肯定不少。”
“啧，年轻人就喜欢胡作非为，咱也喜欢不是？”秦州牧把表格整理了一下，继续看下一个选手。
许泽远看着几份打分表陷入了沉思，然后又找了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东西，那位赵裁判瞥见之后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连带着对许泽远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了。
许泽远写的是从第一位上场表演到目前为止已经表演完套路的选手们的难度动作总结，还有创意以及闪光点的归纳，每个人都有，包括一些小细节。
这是许泽远的习惯。
后面的几场比赛，赵裁判一改之前的态度虚心请教，跟许泽远讨论如何打分的问题。
当主持人叫到柳业寒的时候，程煜面对着他俩人对了一下拳头，他跟柳业寒，不打不相识吧？
柳业寒说道：“肖哲今天也过来了，我可不能让轮滑输给他们滑板。”
程煜：“……”
柳业寒笑了两声就滑过去了，程煜抬头看向观众台，他没戴眼镜，看远处模模糊糊的，但不至于瞎，四处看了几眼还真让他看到了熟人。
左江和祁鸣远远坐在观众台上，程煜也不意外。
邱阳坐那儿寻思着怎么给程煜抛媚眼，结果一抬头，赫然看到了对面跟他隔了大半个场地距离的肖哲。
邱阳不淡定了，肖哲不是滑板的么？怎么也突然出现在轮滑馆了？联想到上次他跟柳业寒一起过来，邱阳想明白了，估计是过来看柳业寒比赛的，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肖哲发消息，问了一下，果然是来看柳业寒的。
邱阳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惊的他“卧槽”了一声，乔杉一脸懵逼的看向他，还在想他又在抽什么疯。
“太他妈意外了。”邱阳忍着跑上场跟程煜说话的冲动，组织了一下语言，静下心来继续看比赛，柳业寒这一组下来就是程煜他们组了。
安归阳好像在跟程煜交代什么，他们不时点头谈话，杨久和在旁边神抖擞的跟磕了药似的。
第62章2u
他是一个反省者，他所讲述的，是一个关于爱与反省的故事。
背景乐选自《2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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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柳业寒抱头坐在地上，带着反省者的迷茫表情看向四周，他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该往哪儿走？该去追谁？
歌词里说：再多极限我都会为你而勇敢飞跃，再多眼泪我也都愿为你流干流尽。
可他却在迈出步伐时有所犹豫，眼泪早已风干，于是他尝试再次出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单轮wiper吗？那就跳吧！
踩着音乐的节奏，飞跃每一颗砾石，张开双手，与他共享这纯净空气。
x横向x形过桩，他穿梭在桩点之间，翻越每一座险山陡壁。
向前风车滑行过桩，他又像疾风掠过森林，掀起绿色的叶浪。
鼓点的律动与他的步调相和，双抬脚攀藤、小跳crazy、jturn……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交织在一起，席卷而来、势不可挡。
后轮外刃单桩转令他慢慢沉寂了下来，仿佛与所爱之人俯首秘语，而这一切只对你说。
“啧，搞得我也想上去玩玩儿了。”安归阳对杨久和说道，杨久和眯着眼看向场地，心想这群年轻人啊，真是挡都挡不住。
叶锦和关鹤飞路过场地边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关鹤飞问叶锦：“最后那个是后单转？”
叶锦点头再次看向柳业寒：“嗯，上午的晋级赛快结束了。”他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盖的欣喜。
晋级赛结束了，下午就是决赛了。
肖哲紧紧捏着手里的帽子，轮滑不如滑板？这他妈根本没有可比性吧？
柳业寒下场之后他们组的第二位选手热身上场，乔杉一边儿说着“凉了凉了凉了”一边儿贱兮兮的笑着。
邱阳看了眼旁边那傻子，大概明白为什么程煜再三叮嘱他不要跟傻子玩儿了，他妈这傻气会传染！
“要说宋晨结尾的单轮天国让人意想不到，这哥们的后单转简直万万没想到！”乔杉开始了他的客观分析。
邱阳问他：“说明白点儿，别卖关子。”
“哦，他们用a级动作结尾，这本身就是技术和新意啊，不行老子有点慌，这尼玛是玩儿命啊，怕了怕了。”乔杉拍着胸口说道。
程煜说了，别踹乔杉，他可能会嚎，阳哥严格听从程煜的话，忍住了踹他的冲动。
这尼玛拍着胸口说老子怕了，你他妈脸上倒是放点儿怂了的表情啊！
“后单转，我说，今年都流行把a级动作放后边儿？”秦州牧有些无奈，“胆子都挺大的。”
“是挺大的，年轻人。”年轻人最不拿身体当回事儿了，这是从许泽远口中说出的话，秦州牧特别鄙视他。
“行了看下一个，后面怕是要给我吓出心脏病来了。”秦州牧笑着摇头整理了一下手边的东西，挺意外的，年轻人么？挺好的，不用考虑那些没多少屁用的东西，敞开了胆子想什么就做什么。
秦州牧突然想变得粗俗一点儿，去他妈的规则约束，他回去继续研究研究其他东西。
许泽远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不咸不淡的说：“你把脑子里那些念头给我了。”
秦州牧：“……”手上的笔掉到了桌子上，他面不改色的捡起，以肉眼可见的动作幅度远离了许泽远。
一旁的赵裁判听的云里雾里，好像哪里不大对，不过也没什么心思想了，自许泽远跟他说去看选手本身的动作后，他确实从中看出了一些以前没有发现的细节和新动作。
这些是选手在套路编排中加入的，完全是自己的理解以及动作，同一套combo，无论换谁你都不能说它们是完全相同的。
因此，赵裁判发现了动作表里没有的，那是选手自己创造出来的动作，放在自己的套路里，作为其中一段在节目表演中发挥重要作用。
柳业寒很是沉着的滑到选手候分区，宋晨金杰他们都在外面站着，方乾给他的递了毛巾和水，安归阳脸上挂着标准微笑，基本队里的人每下来一个他就这么笑一下，大热天的虽然开了空调，但柳业寒还是觉得后背莫名一凉。
宋晨给了他个凉了的眼神，是真凉了。
犹记得临出发前安归阳说：“竞技神不是死撑。”
没错，他们是死撑下来的，而死撑往往伴随着身体机能的损伤和破坏，比如，刚才柳业寒的后单转，利用韧带和腿部发力，转幅很大会对腿部韧带造成伤害，这是资格赛，如果晋级决赛之后状态不佳，后果是怎样的他们大多明白。
安归阳带了那么多年的队这方面的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他每次比赛前直接明了或者旁敲侧击的说，每每没人按他的要求来。
所以啊，安归阳就想，你们尽管别听话，比完赛让你们尝尝“小灶”的味道。
下一场到就到程煜了，邱阳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他妈跳出来了，虽然嘴上说着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表面上比程煜都信心满满，实际上他都慌的不成狗样儿了，理智告诉他程煜一定会晋级决赛，可邱阳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颗往外蹦的心脏。
程煜看了眼邱阳，哎哟可有意思了，万年没皮没脸，不知道紧张慌张是啥玩意儿的邱少爷居然有点慌了。
程煜动了动嘴唇，邱阳看到他说：“看着。”
就两个字，“看着”，睁大你狗邱阳的眼睛看着，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看着我就对了。
邱阳愣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捂着眼睛，怎么搞，这他妈突然有点儿想哭了，你他妈是个□□吧？
乔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邱阳，又看了眼程煜，他以为程煜跟他眼神交流呢，结果他全程都在看邱阳？
“不行，老子有点儿吃醋了，我他妈怎么就没人专门坐这儿看我比赛！”乔杉冷不防的说了一句，完全没看到邱阳有哪里不对。
邱阳直起腰，恢复了往常那个笑起来又欠揍又痞的样子，“吃个屁，敢打阿煜主意阳哥废了你。”
乔杉“呸”了一下，“滚，丫的邱阳，比完赛一鞋给你扔脸上，让你再瑟。”说完乔杉从凳子上起来，拿着东西往出走。
“哪儿去啊？”邱阳转头问他。
乔杉甩了两下外套，远远回答：“提前练练，下午好虐程煜。”语气自信的像个二百五。
叫程煜全名了，乔杉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好，他会认认真真跟他们比一场，尤其是程煜，第一次有这么正式的机会跟他比，无关输赢，或者说，这是一场对决和考验，仅仅是关于轮滑本身的对决。
那是，和对手的惺惺相惜、弥补自我的一场角逐。
而比赛往往都是你追我赶，称王称霸，比起冠军的奖牌，他们更喜欢“冠军”这两个字。
邱阳抱着胳膊低头，望着脚底下袋子里的东西笑了好一会儿，马上就到程煜上场了。
他努力了那么久、向往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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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比赛，这一次，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的走上赛场了。
这是一个关于他，关于他们的故事。
第63章想不想
“花式绕桩晋级赛到此结束，请进入决赛的选手于下午两点准时到达会馆，下午将举行全国自由式轮滑锦标赛花式绕桩成年男子组决赛。”
邱阳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程煜远远看着他直笑，额头上的汗珠还在往下掉，然后邱阳站在场边招手说：“过来。”
程煜穿着鞋滑了过去，邱阳唇角微扬：“帅哥，中午有空吗？有个会想跟你约一下。”
“没钱。”
“可以卖身。”
“滚。”
“不卖身也可以写欠条嘛。”
“利息多少？”
“不高，还的话也就一辈子吧。”
“行吧，准了。”
邱阳扶着下巴点头：“成吧，回见啊。”
“戏。”程煜目送着他离开。
然后邱阳提着东西就离开了，祁鸣和左江在外面冲他招手，程煜脱了外套回到柳业寒他们身边，换鞋休息。
许泽远与几个裁判最后评定出进入决赛的选手，宣布完晋级决赛的人选名单后，花式绕桩晋级赛的运动员全部离场，下一个项目是花式刹停，范卢热完身去报到了。
邱阳他们出了会馆并没有走远，程煜跟杨久和请了假，让金杰帮他把鞋带回去，自己则出去找邱阳他们了。
左江蹲在花坛边缘往会馆门口看，揪着脚边的小草嘟囔：“阳哥你跟阿煜还他妈能不能好了？阿煜跟个小旋风似得呼啦一下就过去了，看是看过瘾了，显得我们特平庸。”
邱阳拍了他一巴掌：“说什么呢你，咱特长不一样性质一样啊。”
祁鸣没着急安慰左江，转头跟邱阳说：“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自己特没用，看人小孩儿吃饭都觉得自己吃的没人家香。”
邱阳一脸疑惑：“这他妈是个什么骚操作？”
“压力，上回校队辩论赛输了，回来就这么颓。”祁鸣扶额，这破毛病跟小时候一样，大了还是死性不改。
邱阳甚是同情祁鸣，毕竟n久以前程煜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而且那时候话还不多，跟谁都不说，闷葫芦一个，你不仔细观察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能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你没开导开导？”
祁鸣挺无奈的说：“等他自己想通吧，他是队长，问题出在哪里我说了没用，两周后还有场辩论赛，市里的，他下边也还有一群队员呢。”看比赛也顺便带他散散心，祁鸣真怕他让辩论赛的事给搞得崩心态。
“哎阿煜出来了！煜哥，这儿呢！”左江从花坛边跳了下来冲程煜招手。
程煜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会馆门口人挺多的，三三两两一堆，因为快到吃饭时间了。
“找个地方先吃饭吧，有点儿饿了。”邱阳从包里拿出程煜的外套递给了他。
吃过午饭后祁鸣带左江去买东西了，邱阳和程煜找了个树多的阴凉地方坐着吹风，邱阳美其名曰消食，其实是想给程煜找个坐的地方。
“坐那儿把鞋脱了。”邱阳指着那个长椅让程煜坐下。
“脚臭怕熏着你。”程煜开玩笑的说。
邱阳一听就把鼻子捏住了，鼻音特重的说：“行了闻不到了，就是把你旁边的树熏死了也熏不着阳哥。”
程煜把鞋脱了，脚顿时舒服了不少，邱阳往他旁边一坐，贱兮兮地问：“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不干点啥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程煜：“你脸怎么这么大？”
邱阳回答：“脸大扛伤害啊！”
“神他妈扛伤害，要点脸啊狗邱阳。”程煜轻轻拍了一下邱阳的脸。
“等你比完赛我就回杭州了，膝盖还成么？你那天国，单轮wiper后单转差点儿吓死我了。”
“嗯？居然看懂了？”
“乔杉说的，他也愣了，表情特逗。”
“其实现在我腿还是抖的。”程煜用手捏了几下腿肚子，也就在邱阳面前他能彻底放松下来，什么都不去想，静静地听邱阳叨逼些有的没的，跟他闲扯打闹一会儿。
邱阳动作熟练地替他捏腿，边捏边说：“程阿煜咱们好好谈谈。”
程煜满头问号，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小区里的毛孩子都没邱阳能闹。
“隔着电话说了一个月的想我，今天当着面亲口说，想不想？”邱阳笑的很欠揍。
“不想。”程煜回答的干净利落不容置疑，邱阳捂着胸口装作特别受伤的样子，程煜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抬手一把拽住邱阳的领口自己凑了上去，邱阳睁大了眼睛嘴角却弯了一个度。
怎么可能不想呢？他想把生活中的琐事说给他听，刚练成了一套动作想让他看。
一个月前邱阳整天跟在他后面转，他出去参加比赛他也会跟着，有事没事儿就爱盯着他看，互相看不顺眼了你拍我两巴掌我踹你几脚，除了程煜提退学那次，之后都是小打小闹。
邱阳把以前玩儿的时间分了两份，一份给了学习，一份给了程煜。
程煜同样的，除了照顾程爷爷，忙着训练，他也能挤出时间去在乎什么都不缺又什么都缺的邱阳。
也许是因为程煜的创可贴，也许是因为邱阳手上的针眼，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渗透到了彼此的生活中。
下午的比赛如期举行，这一次邱阳没有在场内，而是和左江祁鸣坐在了一起，问过金杰可以在外围观看后，邱阳就和金杰方乾他们站在一起，手里拿着小型摄影机，是他让祁鸣帮他带过来的，反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了，现在看来很多东西完全就能用到程煜身上嘛。
程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呢，如果有电视转播的话，他一定会关了铺子守着电视机看程煜比赛。
邱阳已经想好了，录好视频后他再剪一下，让程煜带给程爷爷，虽然不是现场直播，但如果是程煜的话，每一个视频在他们眼里都可以是现场直播。
邱阳瞧见金杰颓然的样子，故意问金杰：“金哥你怎么没进决赛？”
金杰气的想踹邱阳几脚：“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来来来，头伸过来我砍死你！”
邱阳立马端着摄影机跳开，“别，我这机子贵着呢，里面可得装一个阿煜呢。”
“呕，邱阳你太恶心了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说出来大家帮你想办法嘛你祸害阿煜干嘛？是吧方块儿？”金杰转头叫方乾。
方乾懒得理金杰：“是个屁，好好看人比赛，别忘了咱还有个双人花桩呢。”
“也对，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一年过后金哥还是一条好汉，轮滑虐我千百遍，我去他喵的不练了！”
“这不，这就有气势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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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阳的注意力转移招数对金杰很有效。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到了……五一到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五一小长假了。。
第64章三个老妖怪
现场观众陆陆续续又回到了看台，安归阳回头要跟杨久和交代后续事宜，结果一转头发现杨久和看着裁判区一个劲儿的笑，安归阳觉得太他妈的惊悚了，杨久和居然还他妈会笑？他不是动动嘴皮子都觉得累么？
于是安归阳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得，难怪杨久和笑呢他也想笑，居然能在全国赛上看到那个人？
这时齐安居然也出现在了比赛区，杨久和突然来了一句：“这三个老妖怪又出来祸害人了。”
安归阳又看了一下其他队的教练和领队，有人显得特别惊讶，有人特别欣喜，有人疑惑不已，有人仰望偶像。
“姓杨的，你说的没错，果然是老妖怪，一出场就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安归阳感叹。
jk齐安许泽远，花桩三神若干年后齐聚全国赛场，许多以他们为目标的玩家和爱好者怎么可能不感慨不激动？
“听说了吧，轮滑申奥了，入奥的可能性非常大，jk这次回国就是为这事儿的。”杨久和想起全国赛前许泽远跟他说的那番话，不想轮滑没落，不让轮滑神没落，这是杨久和的目标。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赛场上准备决赛的那群年轻人身上。
邱阳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突然不对，观众台上人声鼎沸，有人说起以前的事，金杰他们看见jk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金杰说：“应该把张晓带过来啊，她不是要集齐花桩三神的签名吗？她是预言家吧？有生之年居然能在全国赛上看到jk大神！”
关于jk的事迹邱阳听程煜说过一些，据秦州牧描述，jk这个人脾气极其恶劣，但是他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啊？
乔杉连忙叫程煜和关鹤飞他们，“卧槽那个是jk大神吗？他回国了？”
关鹤飞极其淡定的点头：“是他，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乔杉搓了搓胳膊吸溜着嘴说：“别说还真有，不行这心理压力太大了！”
叶锦瞥了他一眼：“出息呢？”虽然他也有压力但还是想损乔杉。
程煜比在场的人都淡定，看了一眼jk就继续热身了，他有预感，jk这次回国可能不会走了，他今天过来应该是要宣布一个大消息的。
许泽远和秦州牧骂jk是个害虫，走到哪儿都能引起人群的骚动，jk得意洋洋的坐在裁判席上，一点儿都没有一个大神该有的谦虚态度。
太拽了，想揍他一顿！这是齐安的心里话。
jk出场引起的骚动在花式绕桩决赛开始前才慢慢平息下去，花桩决赛也正式拉开帷幕。
决赛增加了一名新裁判，就是jk。
jk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看向比赛场地，颇有感慨的说：“现在比赛设施都这么先进了，哎，年轻人看起来挺蓬勃啊。”
许泽远骂他：“别倚老卖老，坐好。”
jk撇嘴看向秦州牧，眉头一高一低：“啧啧啧，小州你能管管么？跟个毒蜂似的真烦。”
秦州牧压根儿懒得理他们，一个毒蜂一个害虫，外面还站着一只蚊子，跟他有个鸡毛关系。
都是老狐狸教出来的，秦州牧撑着头等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完全无视身边几位裁判的窃窃私语，大概是因为jk来的太突然还这么拽吧。
齐安专门过去跟杨久和打招呼，所以jk的行径完全落在他的眼里了，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当着一众小辈的面指着裁判区的jk说：“千万别跟那只害虫学，下巴都快翘上天了。”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大家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别的意味，挺日常的一句话，就像多年损友之间的各种爆料一样。
反正齐安和许泽远一致说jk是个害虫，他们那个时期的轮滑圈子里让人又爱又恨的一个存在。
jk和齐安的突然出场平息了下去，花式绕桩决赛正式开始！
主持人在场上宣布了决赛名单，并介绍了一下决赛才出任裁判的jk，因为许泽远的提醒，jk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正经经的当他的裁判，从这些年轻人里挑选合适的队员。
齐安之后则是去了寇麟身边，国家轮滑协会会长寇麟也出席了。
秦州牧提醒许泽远和jk：“老狐狸在上面坐着呢。”
jk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走的时候他巴不得我走，需要我了一个电话又给我叫回来，你们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轮滑嘛，要出息干嘛？”秦州牧给了jk几张表，jk仔细看了一下，是上午晋级赛中几位表演出色的选手的打分表，jk特意从里面找出程煜的那张，看到难度系数那一栏时不由得皱眉。
他又把表拿给许泽远看，明显有些不太高兴：“看看，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他是要走你的老路吗？”
许泽远反驳他：“他比你有分寸。”
jk勾了勾嘴角，抱着胳膊往后一靠，视线落在选手候场区的那群少年身上，看着无比闪亮的赛场，他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