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柔桡轻曼
圆脸丫鬟沉声道:“不可能的,药是我亲自放进她茶盏里的,不会出错,药物也是对的。”
蔡氏急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圆脸丫鬟沉默,她亦不知。
就连姜映秋和谢妙玉也焦急起来,谢妙玉低声道:“娘,那药当真有用?怎么她还是没反应?”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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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秋道:“药有没有用你岂不是最清楚?给你家夫君用的就是那药,见效极快,这姜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丫鬟出错了?”
谢妙玉神色阴沉沉,“废物!”
郁氏亲自回房取了块刺绣薄毯过来给姜搭在腿上,又去忙碌起来,姜存着心思跟女眷们说话,小半个时辰后,她心悸的厉害,额上出虚汗,她不动声色取帕子擦拭汗水,心知她是中了药。
师父曾言,一般的蒙汗药合欢药或者轻微毒,药对她没有大多作用,但会有些别的排药反应,这些人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药!
她猜依照姜映秋的歹毒程度,合欢药的可能性最大。
姜闭眼,心道:好好好,姜映秋你好本事,且等着吧!我便先拿你最在意的开刀。
郁氏忙完已快午时,过来陪姜说两句话,轻声道:“妹妹,我先陪你回去吧。”
姜点头,她也不想久坐,抱起腿上的薄毯站起,薄毯垂落遮挡住裙上的茶渍,她清下嗓子开口道:“诸位夫人太太们,今日实在不凑巧,说是来吃宴的,这才坐会儿,腹有些疼痛,实在坚持不住,我便先打道回府,还请诸位吃好喝好。”
郁氏也起身道:“既燕大奶奶身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府,一会儿由着我身边的嬷嬷同我婆婆招呼大家,若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她也不放心让姜自己回去。
女眷都道:“不舒服便早些回吧。”
郁氏领着姜阿大出垂花门朝着门外而去,出府后三人上一辆马车朝燕府而去,燕府护卫跟随其后。
第104章
马车缓缓驶出巷子。
姜靠在迎枕上,额头还在出汗,阿大心疼,拿着帕子给她擦拭,郁氏轻声问道:“妹妹可是不舒服?”
姜低笑,“的确有些不舒服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让姜映秋后悔痛苦一辈子。
郁氏同她道歉,姜抚着茶盏上的花纹轻声道:“方才在侯府有些事情没有同姐姐说,我那姑母心思歹毒的不是常人所能料到。我原先以为当初污蔑我的那件事情,你婆母早与姜映秋闹翻,不会再同她来往,这才应姐姐的邀请来府中吃宴。谁知来到府中见大姜氏,我心知不妙,又想着或许你婆母只是找她来恶心我的,后来见丫鬟撞我才知远远不止如此。”
她声音微微顿住又继续,“姐姐府中突多一陌生丫鬟,你婆母神色失常,一会儿说丫鬟是姐姐院中,一会儿说丫鬟是她才买入府中,再者招呼宾客的丫鬟怎能如此愚笨,撞向宾客,又强硬拉我想去后院换衣裳。姐姐,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你这婆母怕又与我姑母勾搭上,想要合谋害我。”
到底是她大意,她知道蔡氏跟姜映秋都是什么人,蔡氏有贪念,她曾让明安明成查过,是姜映秋让蔡氏拿少量银钱入她商铺,每月分得盈利,蔡氏才同姜映秋交好。她知姜映秋的家财还有多少,估摸着就是三四千两的样子,想要蔡氏在肃毅侯府害她,几千两银子肯定买通不了蔡氏,毕竟在肃毅侯出事,爵位怕都要被回,她是想着几千两银子不值得蔡氏出手,哪里想到她竟真的帮姜映秋,只怕是姜映秋许了蔡氏什么天大的好处。
真是不知姜映秋到底许给蔡氏什么好处,让她胆子大的拿侯府爵位做赌注。如今是什么都已不重要,到了这般地步,她也该出手,哪怕顾忌着夫君还在家,她都不想饶了她们!
千般说万般说,都是她疏忽,她不该喝那杯茶水。
她其实是看着丫鬟倒茶的,从同一个茶壶中给其他几位女眷都沏茶,她这才放松些警惕,也真真是个教训。
郁氏闻言,当真犹如雷劈死死呆住,“她,她竟然敢在侯府做这种事情,这杀千刀的老虔婆!”
她气的直抖,这老虔婆当真不能继续留下去,可是该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害人的心思,能拿这样的婆母怎么办?
姜轻声道:“以我对大姜氏的了解,她是想毁我清白,毕竟当初在这件事情上她们犯了跟头,所以弄脏我衣裙,拉我去换衣裳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如何敢同她去?”
阿大插嘴道:“可不是,那丫鬟力气颇大,竟直接把我们家大奶奶拉起来,我同她暗暗较劲过,她有些功夫的。”
郁氏呆若木鸡,喃喃道:“她怎么敢,她竟然敢。”猛地抬头握住姜的手,“姜妹妹,都是我不好,明知她与你不好,不该请你来府中吃宴的。”
姜拍拍她的手道:“郁姐姐,不用道歉,也是我不好,太大意。我同郁姐姐说这件事情也是想你多防备你家婆,省得往后你与她不对付,着了她的道儿。”
她真真是大意了,往后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也得个教训。
幸好师父于她有恩,要不是师父用她试药,这次她就翻了跟头。
郁氏喃喃道:“我不会轻饶她的。”她不能再如此任由婆母害人害己下去,总有一日会连累侯府满门,连累她的开元。
如今的燕府距离肃毅侯不远,过两条胡同就到了。
姜下马车,内里的中衣已被汗水湿透,她同郁氏道:“姐姐家中还有宾客,我就不留姐姐在府中。”
让马车送郁氏回肃毅侯府。
姜回房梳洗,她去净房脱掉身上衣物,凝脂般的肌肤透着粉,身上全是虚汗,那药物可见厉害的很,这样厉害的出虚汗,身子都要虚弱起来,好些日子才能养回来。
泡在热水里的那一刻,她是无比庆幸,又深深的憎恨着。
…………
郁氏神情恍惚的回到肃毅侯府,蔡氏拦住她,迟疑问,“你送燕大奶奶回去时,她可有什么异常?”
郁氏身子僵住,冷冰冰道:“没有。”说的都是真的,她这婆母好生恶毒。
蔡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怀疑姜映秋又诓骗她。
郁氏回到摆着筵席的大厅里,女眷们吃着宴,还有人小声说话,“郁大奶奶回了,那燕家奶奶怎么好好的突然回去?连身上脏着一块都不肯去后院换下?”
“小心谨慎呗,你没瞧见她家姑母跟表姐也在啊。”
“可这里是侯府,还能让那两人害她不成?”
“这谁知,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觉她没做错,可见她是真怕大姜氏跟谢氏,遇见她们避入毒蝎。”
姜映秋,谢妙玉两人吃宴也不顺利,没人肯与她们一桌,最后被蔡氏冷着脸安排在角落里,只有她们两人单独坐着,吃过筵席,蔡氏也不肯见她们,连着圆脸丫鬟跟埋伏在后院厢房里的男人都被她一并轰走。
出了府,圆脸丫鬟同男人拦住姜映秋,问她要银钱。
姜映秋冷声道:“你们事情都没办利索还敢要钱?”
男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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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如何没办利索?是你给的药有问题才导致她不肯去后院,我有何办法?我同你说,我们陪你在侯府耗了一整日,这银钱你也必须给,若是不给,小心百鬼的报复。”
姜映秋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给男子。
男子和圆脸婢女拿着银票离开。
谢妙玉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抱怨道:“娘,您做事可真是鲁莽,那药物都没用,真是好好的计划都给糟蹋了,不然现在她就是我们手里捏的一条蚱蜢,看她还如何蹦。”
姜映秋白白损失几千两银票,心烦意乱的,也不吭声,两人愁容满面回府。
…………
姜在温水中泡足一个时辰,水都换过两道,起来随意裹了件衣袍想去睡下,还是珍珠听闻她在侯府没吃,端来碗鸡汤面过来,鸡汤是煨了一整日,汤鲜味美,面食好克化,姜用过就歇下了。
这一觉睡到燕下衙归,他脱下官袍入内室,见床榻上微微隆起的身影,过去挑开幔帐,见她只露出半面白皙脸颊,伸手轻轻抚过,唤道:“,起床用膳了。”
姜睁眼,见燕半俯身,俊朗眉目望着她,她掀开锦衾,裹在身上的衣袍早就散开,露出半片胸脯,柔滑细腻,他一眼扫过,俯身把她抱起,替她拢好衣襟,姜推他,“夫君出去,我换过衣裳就过去吃饭。”
燕慢慢道:“不必,珍珠说你不舒服,就穿着袍子过去用饭吧,用过再过来歇息。”
姜亦不坚持,她的确不舒服,那药物不会起作用,可总归是不好的药物,伤身。
她坐在床沿上,系好衣襟带子,燕俯身替她把绣鞋穿上,牵着她过去隔间里,饭食已经摆上,她用过些清淡鱼片粥,胃口不太好,燕问她,“在肃毅侯府发生了何事?我听珍珠说,你午时就回府了。”
姜怔住,垂眸慢慢道:“我过去发现姜谢两人都在,有丫鬟来撞我,茶渍弄在身上,她们让我去后院换衣裳,我不敢,我怕,就早早的回来了。”
别的事情,她不敢跟他说的太多,不然如何解释药物对她无用?总不能告诉他师父曾让她做过药人。
她太多的事情瞒着他,可是不能说啊。
两情相悦时还好,可若有一日她人老珠黄,他若嫌弃?说到底,还是她不够信任他吧。
燕脸色冰冷,轻声道:“别担心,她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姜抬头,“夫君做了什么?”
燕拍拍她的手,“那两人心肠恶毒,我就要离京去南下也不放心,前几日设了个小局,约莫着她铺子这两日就会出事,她无铺子依靠,没有钱财傍身无法买通人做恶,还有那谢氏,或许不出半月,沈知言会来信让她去荆州。”
“夫君要离开了?”姜微微一顿,又问,“夫君让人给沈知言递了信?”
燕缓声道:“不算特意给他递的信,只是让姜谢两人做下的事情传到了荆州,沈知言想要为官,就不会放任谢继续留在京城胡作非为,这次的事情对他也是有些影响的,遂他一定会把谢弄走的。至于南下的事情,今日皇上已经吩咐,后日就要随着几位官员出发。”
“后日?”姜心里一动,“夫君后日就要离开吗?”
她今日气的很,原先就打算不顾夫君还在京城就想动手,如果夫君过两日就要离开,她等上两日也无妨,正好需要准备些东西。
总不能让她们两人顺顺利利的离京,她要毁了谢妙玉,让姜映秋痛苦一生。
第105章
房中燃着烛光,燕俊朗的眉目被烛火衬的越发深邃,他端坐着,衣袍永远都是干净没有皱褶的,不管何时都犹松柏一样直立端正。
姜总觉他那双幽深眸子能洞察一切。
比如她方才问他是否两日后离开,他就抬眸望她一眼,沉默寡言,半晌后说了个是字,她心里就忍不住一跳。
如若不是要处理姜映秋谢妙玉的事情,她其实希望他留在京城。
治水地方生活艰辛,他怕是又得瘦一圈。
用过晚膳,姜也懒得换衣裳,穿着袍子把丫鬟们叫进来吩咐事情,给燕准备行李和路上的干粮。
燕没多说甚,坐在太师椅上看书,耳畔是姜吩咐丫鬟的温声细语之声。
他轻轻抚着案几上的纹路,想起她方才的那些话语和神情,神情微微冷淡两分。
次日,燕去上衙,姜去药房里忙活起来,这个燕宅有三进大,里面不少空余庭院,她让奴仆把居住的正院隔壁的毓灵阁打通,布置成她的书房和药房,小佛堂也在此处。
药房里头俱是药材,她慢慢置办下来的,毓灵阁算是她的禁地,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连着两日姜未出门,她帮着燕拾好包袱就去隔壁药房里待上一整日,等到燕后日离京时她在他行李中放不少荼芜香,能够去杂味,驱蛇蚁鼠虫。
次日一早,姜亲自送燕出门,他穿着直缀,高大挺拔的身影牵着骏马,望着姜叮嘱道:“姜谢两人很快就要离开,此时不要同她们硬碰硬,以后总有机会拿捏住她们的把柄,切莫轻举妄动,让她们抓住把柄。”
姜握紧拳又慢慢松开,“我知晓,夫君放心,夫君去南下还要注意身体,我在你行李中放有荼芜香,每日入睡可点一根防虫,莫要喝生水饮生冷食物,让默然跟着你,若有什么需求夫君尽管书信回来,望夫君一路顺风。”
燕低头把她抱入怀中,两人无言,片刻分开后,他骑马与默然离开,不曾再回头。
…………
燕离开没两日,姜映秋的铺子果然出事,是明安明成回来通禀的。
姜得知后轻轻一笑,让两人离开。
原来这日一大早,姜映秋去铺子里拿匹布回来跟女儿做衣裳,她开的布庄,从苏州那边运染过的苏绸过来卖,盈利很是不错。
她刚进布庄里挑了匹布料,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出门一瞧,见一年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扯着一少年在门口嚷嚷起来,“大家快来瞧瞧,这是我从这布庄里买来的布料,回去给我儿做了身衣裳,穿了一日,身上都被料子给染上颜色。”
说着提起少年衣袖,那纤弱的胳膊上果然染上颜色。
姜映秋皱眉道:“你这妇人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布庄的料子都是上好的,绝不会掉色。”
妇人冷笑,“我已报官,一会儿官衙的人就会过来,到时请官大人亲自查证,你这人做生意都不清白,以次充好,我买的缎可不便宜。”
不大会儿,官衙来人,妇人让家中奴仆抱来剩余布料和当初从布庄里买绸缎的凭据。
姜映秋不信,以为妇人想诈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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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不许这些人进去闹,衙差训斥道:“是这位太太来报案的,还不赶紧让开,若真是无恙,我们检查过自然会还你清白,你这样拦着,莫不是真有不妥的地方?”
姜映秋沉脸让开。
衙差进门检查,对比妇人拿来的布料,找到布庄里的那批货,从其中几匹当中抽检剪下些放入胰子水中。
很快那水就染上颜色,布料的确是在掉色。
姜映秋脸色苍白起来,“不可能的,这布料我当初检查过……”
她的确是检查过,这批布料是她以比平日低出很多的价格购回来的。
那人说是堆积有些久,所以便宜些处理,布料并无任何问题,她当场抽检两匹,的确没甚问题,不会掉色。
如今看来,是她贪便宜这才着了那人的道。
“官差大哥……”姜映秋张张嘴巴想要辩解,衙差不给她机会,立刻上前抓人捉拿回官府问罪,若真有问题,会罚银钱封铺子的。
看着人被抓走,围观瞧热闹的人群亦都散去。
不出几日,姜映秋的铺子被封,谢妙玉拿银钱去官府交过罚银,领姜氏回家。
谢妙玉一路都不太高兴,回到沈府才问:“娘,您身上可有银子,为救你出来,我把家中剩余银子全拿去交了罚金。”
姜映秋不语,半晌后哑声道:“我儿莫要担心,我想法子把铺子赎回来,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半月,姜映秋四处奔波,甚至求到姜面前,姜怎么可能会见她,反倒是阿大出去将她打走。
转眼到十月中旬,气候寒凉,姜换上薄袄,站在廊庑下展望天空。
大片的晚霞,金色光芒洒落,明日是个不错的天儿。
姜轻声吩咐道:“珍珠,替我准备下,明日我照例带阿大去灵隐寺上香,晌午不归,留灵隐寺用素斋,府中你且看顾着。”
明日就该动手了。
其实她也想学着燕那些手段,可是有何用处?给她们的打击也是不痛不痒的。
夫君离开前曾言,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是在怀疑她什么吧?
那又如何,到时她不会承认,也没有证据,没人能够查出来的。
珍珠温声道:“大奶奶放心,奴婢这便吩咐下去,可要带些吃食?”
姜回神,双手交握搁在腹前,慢慢转身回屋,“带些素菜饼吧,怕灵隐寺的素斋不够阿大吃。”
“奴婢省得。”
次日早起,姜换身素色衣裳,带上帷帽,同阿大坐上马车一同前往灵隐寺。
逢初一来上香的人最多,十五倒是还好,姜跟阿大行至半山腰前,面前开阔起来,灵隐寺跃于眼前。
姜坐在石凳上歇息片刻,去寻小僧人在客访的纸板上签下名字,要下一间房。
那是座小些的庭院,纸板上早有谢妙玉的签名。
姜略略改变字体,签下一个虚构姓名。
这些小僧人并不会查探来访香客的真实身份,登记姓名也不过是为安排香客歇息的房间,省得弄混出错。
姜去正殿上香,给过香油钱,领着阿大去后山转悠会才来到歇息的庭院。
庭院里种着颗菩提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姜站在树下待了会儿,这才进房,阿大问道:“大奶奶,可要奴婢端水过来盥洗?”
姜摇头,轻声道:“不必,我有件事情拜托阿大。”
阿大正色道:“大奶奶请说。”
姜起身站在窗棂下,望着那颗菩提树,“谢妙玉三番两次想要害我,在苏州随意拿我东西不说,甚至想要毁我容貌,来到京城更是处处污蔑我,甚至在肃毅侯府还想着害我。我方才在后山瞧见她,心中实在气愤不过,凭甚她欺辱我,我却要处处体谅原谅她。我心有不甘,阿大可否帮我戏弄她一把。”
“大奶奶请说。”阿大看着挺兴奋的,“依照奴婢说,就该给她一些教训的,往日我见姑娘心肠软,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姜背着阿大站着,神色暗暗,说出的话却透着轻笑,“的确如此,前些日子都还想逼着我帮她们把铺子赎回来,我又不欠着她们什么,就给她一个小小教训吧。”
她的笑意未到眼底。
她微微停顿后继续说道:“我方才瞧见她在后山的池塘边,你去寻个人使些银子,推她入水,这会儿已经十月中,天气凉爽,这样掉进池塘里,怎么也该染上风寒,也算给她一个小小教训。”
阿大嫌弃道:“大奶奶还是太心软,要奴婢说就该找人打断她一条腿。”
姜笑出声来,“好了,不说这个,你拿着银子去后山吧,莫要在她面前露脸,你是我跟前的丫鬟,怕她认出你来,那后山有不少附近的民妇做农活,你买通她们就好,给个十两银子就是,你最好带着面纱,省得露面。”
阿大道:“奴婢省得,这就出去办。”又迟疑下,“可是奴婢出去,就剩大奶奶您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姜慢慢道:“无碍,我闩门去里头歇会儿,你办好事情过来敲门就是。”
说着递给阿大十两银子,阿大覆上面纱带着银子出门。
很快来到后山,阿大果真见到谢妙玉坐在池塘的木凳上,那里有几处木亭,应当是专供香客歇息的地方。
这半山腰的确不少做农活的民妇。
阿大寻了个面相刻薄些的女人,过去与她商量,只说谢妙玉曾欺辱她,想用十两银子让她帮个小忙。
十两银子于富贵人家不算什么,对于农户家里,抵得上一年的嚼用。
姜考虑过,给太多难起反作用,让人引起更大贪念,十两是个刚刚好的数目。
那农妇见钱眼开,何况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们村子里妇人打架能把头发扯掉大把,头破血流的。
农妇接过银子,喜滋滋的揣入怀中,过去木亭边的清澈池塘水边河水洗手。
谢妙玉看着厌恶皱眉。
她起身想要离开,农妇亦喝好水起身,不知怎么脚一歪,直接撞在谢妙玉身上。
做农活的妇人力气大,谢妙玉直接被撞进河道里。
妇人拍腿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啊,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脚下路不稳,不小心撞了您。”
水不算深,谢妙玉被猛地撞进去,人都有些摔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扑腾起来,身上湿透,发髻也沾水散乱。
她怒道:“你们还站在岸上作甚,还不快些下来救我。”
妇人道歉,跟着两个小丫鬟入水把人捞起来。
这时候的池水冰凉,冻的谢妙玉发抖,她恶狠狠瞪了农妇一眼,又骂两个小丫鬟,“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扶我回寺庙的庭院里。”
小丫鬟慌忙扶着人离开,农妇嗤笑一声,摸了摸怀中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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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那带着面纱的姑娘早不知去了何处。
…………
姜等阿大离开,来到庭院的菩提树下。
幽静的庭院里寂静无声,只有钟楼传来悠远低沉的鼓声,伴随着灵隐寺大殿僧人的念经声,静心感化。
仿佛都能使万物平静下来,姜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了。
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眸,喃喃细语道:“求佛祖保佑,这一切都是信女所为,如若有应,全都应在信女身上吧。”
双眸陡然睁开,冷漠如霜,她来到谢妙玉将要歇息的房间。
她每月十五都要来灵隐寺,对谢妙玉的行程清清楚楚。
她会入住这庭院里东边的厢房,每月十五在大殿上香后会在后山的木亭处坐坐,到午时来庭院用过素斋留下歇息,申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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