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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柔桡轻曼
耳畔是人群的窃窃私议和辱骂声,谢妙玉被骂的面皮涨红,死死攥着拳,可她不能认输啊,这是她和沈大哥唯一的机会。
“大弟,是我家妙玉对不起啊。”姜映秋也陪着一块跪下,泣不成声。她早知女儿和沈知言的事情,沈家公子才华横溢,再过几月前往京城赶考,定能高中,她这才放任两人私交,原是打算等着沈知言自个跟姜解决婚约,哪里想到却成现在这般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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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弄成这样,依然成了闹剧。
“好。”姜松开手,手中攥着的帕子缓缓落地,“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有定情信物,私定终生,那我便成全了你们,自此,我与沈知言的婚约解除,婚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相见,便当做不识。”
姜清禄和许氏神色复杂,他们一直以为给女儿挑了门好姻缘,现在看来,可真是瞎了眼,委屈了,闹成这样,解除婚约也是该的,姜清禄道,“明日去把庚帖换回,自此我闺女和你们沈家再无任何关系了。”
谢妙玉低头,面露喜色。
沈老爷神色复杂,“清禄,我们多年好友,此事的确是知言不该,可这孩子他心性纯良,我只是担心他被人哄骗,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是真心希望能做我儿媳的,要不你们听听他的说法吧。”
沈知言只是望着姜,半晌才哑声道,“,的确是我糊涂做错了事,我对她没有感情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倒也算是个爷们,没狡辩。
姜道,“这种事情还有机会可言?沈大哥,这帕子乃是去年冬日她赠与你的,已有半年之久,你戴在身边半年,此刻同我说是糊涂做错事,对她没感情?沈大哥,你这是哄骗我?还是觉得我软弱可欺?我姜就算真的性子软弱,也不是任由你们拿捏的面团!”
“佟兰!”姜清禄暴怒,额头青筋鼓起,“你先带会房换身衣裳,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许氏扶着姜离开,沈知言抬步想追,被姜清禄拦下,他痛苦喊道,“……”
姜回头看他,眼睫微微颤抖,扯出一抹苦笑,缓缓摇头。
姜转身,身后这一滩乱摊子便与她再瓜葛,爹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等着姜和许氏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姜清禄冷着脸道,“今日的事情由着大家做个见证,是沈家人对不起我再先,我还是方才那句话,姜沈两家的婚约自此作废,沈老哥也不必再劝,就这么吧,今日闹成这样,也没了待客的心情,你们都走吧。对了,庚帖我也懒得去沈家拿,你们下午派人送过来。”
没人敢劝说什么,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沈知言,姜映秋和谢妙玉还站在原地,姜映秋早扶女儿起身,面容狼狈。
地上的白瓷碎片无下人敢扫,那方帕子落在碎片之上,沾染了茶渍和泥土,脏乱不堪。
“你们也走吧。”姜清禄看向三人,面无表情。
姜映秋还想说些什么,姜清禄冷声道,“别来同我说甚对不起,我无需你们道歉,不要脸便是不要脸,往后还请大姐带着你家闺女滚远些,莫在来我家中,只当断了这门亲戚!”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开,“来人,把这三人给我赶出去!”
姜映秋脸色难看,原想着趁着今日哄哄大弟,怎么就出了这事儿,往后想要登门怕是难了。
有奴仆过来,到底不敢驱赶,只望着三人,饶是脸皮再厚也无法继续待下去。
三人离开,沈知言沉默的走在最前方,谢妙玉跟随他身后,方才的侮辱一扫而空,她心中是欢喜的,姜和沈大哥的亲事定然不成的,她便有了机会。
姜映秋望着傻乎乎的闺女,心疼的叹气。
出去姜府,站在长长的巷子口,沈知言停住脚步,转过身子,面上冷若冰霜。谢妙玉记忆力的沈知言一直温和有礼,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何曾见过他这幅面孔,她心里一缩,想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大力甩开,撞在身后的姜映秋身上,他冷冰冰的说,“你可满意了?”
谢妙玉不可置信,“沈大哥,你怀疑是我告诉表妹这件事情的?”
“事情真相如何又有何用。”沈知言站在亮敞的巷子里,秀美挺拔,如谪仙,他闭眼,“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沈大哥,真的不是我。”谢妙玉急着辩解。
沈知言睁眼转身,“没必要了,往后我们也不必再见,就此别过吧。”说罢,他大步离开,甚至有些踉跄之意。
谢妙玉再也忍受不住,倒在姜映秋怀中嚎啕大哭,“母亲,我做错了何事,不过是太喜欢他,从未设计过什么,他为何不信我。”
姜映秋抚着她的背,“阿玉别慌,娘帮你想法子,他毁你名声,不娶也得娶你的。”
皎月院里,姜换过衣裳,许氏留着劝说许久,姜推说乏了想歇息,许氏只得离开。姜缓缓度到窗棂前,脱下绣鞋,爬上榻,抱膝靠在迎枕上望着窗外,脸颊轻轻贴在膝上,青丝如瀑披散身后。
她了解沈知言,上辈子也曾多次听谢妙玉提起关于帕子的事情,说这帕子乃是两人的定情信物,他这么些年一直随身带着,沈知言念旧,用习惯的物件不会换掉,她这才敢设计今日这一出戏,好在没白,也算运气好。
十年了,她终于撕开这伪君子的面目,可远远不够,她要的不止这些。
直至夜幕夕沉,姜喊春蝉进来帮她梳头,晌午就未用膳,她肚子已经饿了。
春蝉和珍珠翡翠进屋时,本以为会撞见主子憔悴清冷的模样,却不想,主子并未颓废,反倒罗衣飘,娇艳欲滴。
第21章
姜过去谨兰院,许氏还在同姜清禄说话,“老爷,我实在担心,她自幼跟在沈家那孩子身后,对他是有感情的,突然出了这事儿,我怕她有些承受不住。”
姜清禄坐不住,在屋子里团团转,“当初真该把那小子揍一顿,竟敢如此欺负我家。”
许氏叹息,又道,“的庚帖可换回来了?这门亲事无论如何是不成的。”
“自然要回来了,他们家也没那个脸面在缠着我家。”姜清禄终于坐下,逗了逗旁边小姜妤,捏了下她肉呼呼的脸颊,小姜妤皱着小眉头,“爹爹坏!”
姜清禄大笑,方才的郁气少了些,大掌一挥道,“别说旁的了,是我的闺女,我相信她能走出这个坎,这不是良缘,能想清楚的。现在闹出这事儿,总比他们成亲后闹开的好,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看清那伪君子的面孔。”
姜站在廊庑下听闻爹爹的话,莞尔一笑,她推门进去,小姜妤眼睛一亮,最先望见长姐,从太师椅上跳下冲到姜怀中,“大姐姐,小妤儿想你了,大姐姐,小妤儿担心你。”
小姜妤五岁半,大人们说的事情她能听懂一些的,知道姐夫欺负了姐姐,黑溜溜的大眼聚了些雾气,“小妤儿最喜欢大姐姐的,大姐姐莫要伤心。”
“姐姐不伤心的。”姜低头轻吻妹妹,语气柔婉。
她特意打扮过,金丝白纹昙花缠枝罗娟纱锦襦裙,擦了淡粉色唇脂,如清水芙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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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不出半分伤心。
许氏上前拉着女儿坐下,“,你没事吧?”
姜笑道,“爹,娘,莫要担心我,我不觉悲痛,许是真的只拿他当兄长一般,现在知晓他爱慕表妹,我亦想开,此事算揭过,以后和她们再无关系,我也只想守着爹娘好好过日子,没得为了那样的人伤心。”
姜清禄大笑,“不亏是我闺女,便该如此,我闺女这般好,他瞎了狗眼选了那么一个玩意儿,以后有的他后悔。”
姜乖乖巧巧坐在哪儿,怀中抱着小姜妤,“爹娘,其实我有个别的想法,伯公叔公催着爹娘过继孩子,我觉得这样不妥,就算是族中的孩子,可到底不是亲生,感情有隔离,往后也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我想不如招个上门女婿,往后我也能留在爹娘身边尽孝。”
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无太多感情,眼中只有这些家人,她不想成亲后离了姜家,招婿便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也省得宗族那些长辈们咄咄逼人的要爹娘过继别的孩子。
不管到底过继谁家孩子,她对过继两字始终存着忌惮,甚至有些厌恶。
姜清禄心里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老子的家产再怎么也要留给闺女们……”他顿了下,看着两个闺女直直的望着她,顺势改了口,“我知道那些老东西的想法,不就惦记着长房家产吗,我偏不让他们如意,前几天还跑来催催催,待我给找个上门相公,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说的。”
许氏也心动,长房无子,她也不愿养别人的孩子,可若是招了上门女婿生下的孩子便不一样了。
“不过人选要好好挑挑才成。”
爹娘同意招婿是姜意料之中的,几个妹妹都还年幼,宗族长辈催的急,爹娘等不了几年后的,招婿是最好的法子。
不过人选,姜也没确定,至少要挑个性子温和,家世简单,能入眼的,能相敬如宾的。
解决这件糟心事,姜心情极好,翌日一早,去到集市闲逛,她从爹爹库房搜出不少好玩意,其中一本《内经素问》,乃是前朝神医手写的手札孤本,不知怎地被姜清禄来,姜去问他,他道是从乡下一农妇家中来的,他对书籍不感兴趣,随手就仍在库房里头,姜找出来时不少破旧的位置。
这样的孤本,没有郎中会不喜爱,姜去集市寻些东西来修补下,打算赠与张景林。
集市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姜带着阿大,如意,芸枝下马车步行起来,挑好修补孤本的东西,几人顺着热闹的集市慢慢逛着,姜买了不少小玩意,玉石,木梳,发簪,玉佩,铜钱编狮子,小竹篮,笔墨砚台,小吃食,她买东西随意,伸手抚过的东西基本都会买下,随心所欲。
走到一皮毛铺门口,姜一怔,顿住脚步,抬眸看铺子门口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下起了一丝怪异的念头,这个男子,倒是稀奇的很,明明是读书人,偏之前两次见他都是修葺房屋,劳力归来,这次见他竟又是肩上扛着一只野狍子,手上还拎了两只貂儿。
这男子自是有过两面之缘的燕。
所以他不仅会修葺房屋,会做劳力,竟还能打猎?
一个读书人……
姜心生古怪,都有些恍惚的觉得那日听他姨母说他要上京赶考是错觉来着。
燕也很惊醒,察觉身后的目光,扛着猎物的身影站在铺檐下,回头一望,一双秋水清眸撞进眼帘,明眸善睐,她面上还带着一分惊诧,蛾眉轻蹙,穿着一身云白软绸阔袖滚银边绣兰花长衣,银白底子樱草底素面长裙,亭亭玉立,双手轻抬搁在腹前,纤纤素手,指如削葱根,皓如凝脂。
他这一扫,几乎是把姜整个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道,却不露声色。
这位姑娘,他自然有印象的,甚至在前两次见面后就听闻过她的事儿,姜家长房的嫡长女,孝心感天动地,求得神医为父治病,美的连谪仙都自叹不如,雪肤花貌。
他望她一眼,目光淡淡,拎着东西转身进了铺子里。
姜挑眉,这位倒是个特别的,当着他姨母的面谦谦如玉,一副温和做派,转了身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意,芸枝,你们两人替我查查这个叫燕的。”姜回头唤身后的两个丫鬟,这两丫鬟是前头一批跟着阿大买回府的丫鬟,机灵懂事,帮着姜递了不少消息。
把着住址说出,姜让两个丫鬟去忙,她随阿大一块回府。
晌午用过午膳后,如意和芸枝便回来了,两人把这燕祖上都给查了出来,“姑娘,这叫燕的男子今年二十,祖上都住苏州,祖父过世早,他爹和他都是一脉单传,他娘生他时难产过世,他爹就带着他回了娘家,约莫在他七岁时,他爹带他和他姨母回的苏州,说是娶了他姨母做续弦,他爹三年前刚过世,家中就剩他们孤儿寡母的。”
“不过听说他自小就没改口,一直喊的姨母,虽没喊娘,两人感情却很好,他姨母为着他读书省吃俭用,几年前太过劳累,病倒时不慎摔了头,醒来便有些傻气了。”
姜闻言,靠在玫瑰椅里支着下颚,思忖很久才问,“没出甚纰漏吧?当真是他爹娶了他姨母做续弦,领着回来苏州的?”她何事都会多生出几个心眼来。
如意道,“自然是当真,邻居们可都是认识他爹的,还说回来的时候他爹白胖了不少,可见那姨母是个好人,把人照顾的不错。”
姜点头,“成了,我知晓了。”想了下忽然又问,“他当真读书人?”
芸枝轻笑,“姑娘,这位可真的是位读书人来着,还是个秀才,前几年就通过了本地的科考,不过听周围邻里说,他姨母那场大病掏空整个燕家,他这几年一直做着各种活计赚钱补贴家用,是个很有孝心的人。”
家世简单清白,亦不会被她容貌迷惑,读书上京赶考的事儿……他这样每天忙碌不已,耽搁读书,想要高中无异于登天。姜挑了下眉头,伸手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了口茶水。
第22章
接下来几日,姜闭不出户,躲在家中修补医书,几日后方把医书修补整齐。
不过这几日功夫,整个苏州都知她与沈家长子解除婚约,知她生辰那日发生的事情,这事儿倒是一面倒的骂沈知言和谢妙玉,也道沈知言瞎了眼,美人儿不要去喜欢个寡淡的玩意儿。
因此这几日上门说亲的忒多,都快把着姜家门槛踏破,惹的姜清禄恼怒不已,直接不许媒婆们上门。
姜刚清洗过身子,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披散着,春蝉握着布巾给她擦发,如意在一旁道,“姑娘,昨儿伯公叔公又上门催着老爷过继,还给了个名单,上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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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族那边两三岁的男娃,让老爷挑个。”
姜望着铜镜里的芙蓉面发呆,淡淡的嗯了声,心不在焉的问,“后来呢?”
如意道,“后来老爷烦不过,推说要去谈事儿,才让人把伯公叔公送了出去。”
姜抚了下面颊,又嗯了声便默不作声。
房中丫鬟发现姑娘每次梳妆打扮总对着铜镜发呆,其实她们瞧着姑娘面貌时也容易呆怔,谁让姑娘长的那般美貌,她们身为女子每次服侍姑娘都会觉心跳鼓动,所以越发不明白,沈大公子怎能眼瞎到如此?
姜的确是在盯着铜镜里的容貌,算不得发呆,她只是觉得自个越发在意容貌和这一身皮相,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每日她会服用一碗内调养颜羹,梳洗过后敷面全身涂抹桃花面脂,也因此身子越发的细嫩滑腻,轻轻一碰便会留下印子,好在消散起来也快。
头发擦干,丫鬟们帮着她在身上涂抹桃花面脂,这面脂吸很快,涂抹上也不会觉油腻,待穿上衣裳,梳好发髻,姜道,“寻个锦盒过来,帮着我把那本医书放好,一会儿去青城山给神医送去。”
今日又是试药的日子,说起试药,姜没甚别的感觉,就是药有些难以入口。
丫鬟找来锦盒小心翼翼把医书装进去,又从小厨房取来路上的吃食,阿大与翡翠一同前行。
如意芸枝去让马厩备了马车,姜携两丫鬟去到大门前,车夫和马车已备好,旁边站着个躬身的马厮,正是范立,姜望他一眼,面上柔和,嘴角噙着笑。
范立虽躬身站立,眼角却偷瞄姜,见姑娘笑盈盈的望着他,只觉心如擂鼓,热血沸腾,身子激动的微微颤栗着,他知姑娘不愿用人做脚垫子,脚下立着一个小杌子,很机灵的上前把小杌子放在马车下,容姑娘踩着杌子上马车。
放好小杌子,范立也未退下,躬身垂头站在一旁,耳畔听见姑娘细软的声音,“谢谢。”
范立只觉浑身燥热,低着头不敢再看姑娘,入目的是姑娘一小截皓腕,腕上带着个金丝红翡的玉镯,衬的那小截皓腕如羊脂白玉一般,柔弱无骨,让他看痴了眼。
听见马车缓缓而动的声音,范立终于敢抬头望去,痴痴望着渐渐行远的马车。
车内,姜不知在想甚,端坐在蒲垫上,听见阿大抱怨,“那马厮可真胆大,竟敢偷瞄姑娘,以为奴婢没看见呢!”
姜坐着不动,半晌才垂了眼眸靠上迎枕,伸手拨了下腕上的玉镯。
心道,总有一日让你偿命。
马车摇摇晃晃出城,姜不多时便睡下,醒来已在青城山脚下,跳下马车抱着锦盒上山,老神医性子不好,待她却算不错的,时常跟他请教一些医术上的问题,他也知无不言,姜感激,也想有所回报。
到了半山腰的小院前,却出了些意外,姜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跪在院前,怀中抱着一个发髻斑白的老妇,阿大惊道,“姑娘,这,这不是那燕,燕公子吗?”想到对方功名在身,也不好直呼其名。
姜自然也认出,他怀中抱着的是何氏,他的姨母。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抬脚几步走到两人面前,半蹲下身子,这才看清楚,何氏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衣裳上有少量血迹,她抬头望了眼燕,发现他没甚表情,可手臂却再抖,他跪的直挺挺,等着姜蹲下才有了些反应,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垂眸。
姜伸手探了下何氏鼻息,燕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冰凉,“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姜有些给气笑,“自然是看看何姑姑如何了。”
燕渐渐松口手,姜探过去,何氏鼻息已经很微弱,怕是随时都要没了气息,她道,“可找别的郎中瞧过?这伤口……”
燕低垂着头,声音冷清清,“瞧过的,他们说没法子,拔出匕首只有死路一条,让我来这儿寻张神医,说他或许能救我姨母一命。”可他跪下求了半晌,连人都未见到。
“神医不愿意?”姜自然猜到,当初她可是跪了十天才求得神医的一面。
燕没吭声。
姜缓缓起身,低头俯视身下男人,年纪稍大了些,却也无妨,家世简单清白,人虽冷淡,却无坏心,真真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家中一脉单传,若是直截了当的同他说招婿的事儿,怕他直接翻脸不认人,今日却碰上这等事儿,简直是老天爷都要帮她。
“何姑姑只剩最后一口气,折腾不得,神医不救她,她也不能再坚持到找别的郎中,若是我有法子让神医答应帮你救人,你如何报答我?”姜的声音很柔和,泠泠动听,说出来的话也让燕拒绝不了,他仰头,“你想要什么?”
他的语气颇为不善,姜却温和的道,“我希望你应承我,待神医救下何姑姑,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燕低头,没有半分犹豫,“好。”
姜颔首,“稍等片刻。”
推开院门,领着两个小丫鬟进去,姜又回头望了眼他,他亦正好回头,两人视线对上,她轻轻一笑,眉眼弯弯,眼波流转,灵动极了,“放心,何姑姑不会有事的。”
敲了门,张景林很快开门,让着三人进去,看都不曾看一眼院外跪着的男子。
姜进门就温声道,“神医,外头那位……”
张景林冷冰冰道,“不救,又不是开慈善堂的,凭甚什么人都让我去救。”当初谁又来救过他的家人。
姜软软的央求,“神医,您救救他们吧,我认识他们,那是何姑姑,待我极好。”
“不救!”张景林毫不心软。
姜转身从翡翠怀中取来锦盒,把它递给神医,“神医,您救救何姑姑吧,这是我从别处寻来的《内经素问》,您若是愿意救何姑姑,就把这个送给您。”
张神医直直的望着她,满脸不悦,“你在跟我谈条件?”
姜叹口气,“自然不是,这本《内经素问》本来就是我寻来送您的,昨日才修复好的,神医可喜欢。”倒也不在提救何姑姑的事情。
张景林把东西下,才道,“去让外面的人进来吧。”
这是同意救人了?姜眉开眼笑,跟神医道谢,吩咐翡翠出去把人喊进来。
不多时,燕抱着何氏进来,张景林也不多话,指着一旁的竹榻道,“把人放在上头,你们都出去吧。”
几人退出,姜最后一个出来,帮着把房门关好,院中有颗槐树,树上缀满洁白的槐花,淡雅清香,沁人心脾,姜指了指树下的石凳,同燕道,“我们过去那边等着吧。”又回头和两个丫鬟道,“我同燕公子有话要讲,你们去旁边等我便好。”
燕高大的身影默默跟在姜身后走了过去,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分卷阅读30
两人在石凳上坐定,姜才问,“何姑姑的伤是怎么回事?”
燕坐的端正,脊背挺直,一双长腿微微敞开,一手搁在石桌上,露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另外一手握拳搁膝上,手上还沾着血迹,“昨日夜里去了别处做帮工,早上回去发现姨母倒在地上,家中翻箱倒柜,应当是进了贼人。”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后悔之意,当真不该留着姨母一人在家。可家中贫困,姨母本就有旧疾,几年前还摔着头,每月所需耗的药材就是一大笔银钱,帮人写信写字所赚银钱实在太少,所以也开始接别的活计,偶尔还上山打猎改善伙食,皮毛还能卖钱,一举两得。
平日离家也总嘱咐姨母闩好门,却还出了这种事情。
姜安慰道,“燕公子不必担心,神医定能救醒何姑姑。”
燕望着她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姜不回答,伸手拨了下手腕上的玉镯,半晌才软软的说,“我前几日同沈公子解除了婚约,这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伯祖叔祖又整日劝说爹娘过继,爹娘整日烦恼,便想着招婿,可招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无合适的人选,我,我是希望燕公子能答应,待救醒何姑姑后,能入赘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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