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
作者:飞雨千汀
一国女帝被男人欺凌致死……这口气她咽的屈辱婉想着,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多好?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一睁眼,回到了两年前,她还只是个公主这回她不要俊男才子,也不要皇位而是做了三件事:一将前世真爱阉成了太监二构陷未婚夫沦为质子三赴敌国勾搭起前世的恩人可是这位恩人哪里还用勾搭?不等勾勾小指头,自个就颠颠过来了…内容标签:重生甜文
公主诱夫手册 分卷阅读1
第1章楔子
悉池国只是个强国环伺下的袖珍小国,始终在大陈与大梁的夹缝中求生存。
十五年前险被大陈所灭,自那起便臣服于大陈,做了属国。并承诺待唯一的公主婉成年之后,就送去给陈国六皇子圭建裕做侧妃。
然而正巧在公主十八岁那年,母后薨逝。依规制要守孝三年不得婚嫁。
而直到三年孝期满了,她却与相国之子陶子昂一见钟情……
最终,她父王诚惶诚恐的给陈国递了退婚书。不久后,悲剧便发生了。
元醇二十八年秋,一夜间婉没了父亲,傻了弟弟……
是以,她便赶鸭子上架的继了位,成了这悉池国的女帝。
而同年,陈梁两国战事又起!陈国欲攻下悉池国皇宫暂踞。
……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皇宫之外是一片战火连天。
只是如此弱小的悉池国守军,还能再抵住陈国大军几个时辰呢?
婉坐在她的銮椅上,一脸的肃穆。殿前的一众臣子与女眷们,正急切的看着那侍卫统领奔也似的从殿外而来。
他往殿前一跪,悲怆的大声禀道:“女帝陛下!陈军业已逼近皇宫!”
“还能撑多久?”
“至多半个时辰!”
婉站起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然后从宝座台上走了下来。本该轻盈的曼妙身姿下,却是一步一顿,行迈靡靡。
“传令下去!”
“所有男丁,主动投诚,在此跪迎陈军!”
“女眷赐三尺白绫,自挂凤夕宫!”
第2章亡国的屈辱
婉一回寝宫,便见她那傻弟弟云卿,爬在地上玩儿纸蜻蜓。
二十岁的人了……
“云卿,”她边心疼的唤着他,边扶起他哄着换起衣裳来。
“来,姐姐和云卿玩儿抓刺客的游戏好不好?云卿今日就扮个大内侍卫。”
……
不一会儿,云卿真的换好一身侍卫装,得意欢呼:“我是大内侍卫喽!我要帮姐姐守皇宫!”
婉往他脸上抹了两把木炭灰,然后心酸的将他揽进怀里道:“云卿今日定要演好侍卫!断不能让人把你认出。”你是皇室最后的血脉了……
他只憨傻的笑着,智商不如个六岁的孩子。
“云卿去大殿跟那些侍卫在一起吧,他们跪,你就跪。”她继续嘱咐道。
可云卿却一脸不服气的反驳:“可姐姐不是一直说,云卿不能给任何人跪吗!”
是啊,她是说过这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活命,就只能跪。
显然这些深意与他是说不通的,她只得哄骗道:“今日是王母娘娘寿诞之日,跪拜可以长寿的!悉池国所有人都跪,是以云卿也得跪。”
云卿似懂非懂的嘟嘴应着,一脸悻悻的离开了寝宫。
婉也换了身宫女的衣裳,卸了发饰和妆容,双手捧着条白绫,失魂落魄的往凤夕宫走去。
对于亡了国的女眷来说,苟活才更像地狱!而对于亡国的女帝来说,单是自裁尚不够,还要掩藏遗体。
陈军何等残暴。去年被灭的东离国的皇后,不就是在寝宫上了吊,最后还被脱光了当众鞭尸么!
此时,凤夕宫大殿的横梁上,已是搭了数不清的白绫。每条下面都站着一个绝望的身影,她们攥着那布迟迟不敢将头套进去,似是还渴盼着一线生机。
她们顾不上看披着长发半掩着脸的婉,只当是又来了个凑热闹的宫娥。
婉系好了白绫,毫不犹豫的就把头埋了进去!藏匿的最好方式,便是混在一众婢女的遗体里。
然就在此刻,凤夕宫的大门被人从外头撞开!瞬间涌进来几十个穿着盔甲的将士。
“都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婉只觉颈间绳子一抖!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她虚弱的咳了几口,才意识到是有人用飞镖将那白绫射断了。
而此时,所有将士朝着殿门外走进来的人,恭恭敬敬的空首行礼。
当婉听到他们称他为六皇子殿下时,她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只恨自己迟了一步没死成……
六皇子圭建裕的声音极具威慑力,让人听着便不寒而栗。
“找到婉那个贱人了吗!”
“殿下,就剩此处没查了!”有人回道。
圭建裕冷笑道:“好!给本王把人都带进来!”
他下完令,便有十几个悉池国侍卫被陈兵推搡进大殿。圭建裕提起手中长刀架在一人脖子上。
“说!这里面哪个是婉?”
那人冲着他啐了一口,便一脸视死如归的绝决!圭建裕眉头一皱,手下用力一划!那人便在一片鲜红的喷涌下倒在了地上……
一众原本已做好赴死准备的宫女,此刻也被这场景吓的惊叫连连!
圭建裕将刀一提,又架在了第二个人脖子上!
“你招吗?”
那人亦是面无表情,连看都不屑看一眼!不掉的也是挨了一刀,痛快倒了下去。
婉没料到逼问竟进行的如此残酷!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和站出来的机会。就当她强撑起身,打算不再连累第三人时,圭建裕手中的刀业已架到了那人脖子上!
那人面如死灰,不等逼问就急急讨饶道:“六皇子殿下饶命!就是她!她就是婉!”说这话时,他将手指向了婉!
六皇子将目光向她投来,而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那个出卖她的人……
那人惶恐着,一身的太监装扮……这不正是先前就找寻不见的她的皇夫,陶子昂么!
原来他一早就扮成小太监逃命去了……
圭建裕朝着婉大步走来,此刻她已顾不得管陶子昂,只觉得眼前欺近之人比侩子手还恐怖!
他深邃不见底的眼中带着杀意,带着嘲讽,带着侵略者的张狂!他一把扳起她的下巴!
“你就是给本王退婚书的婉?”
她对视着那双阴狠的眸子,正心下彷徨不知以何回应。而此时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
“我是守护皇宫的侍卫!刺客快放开我姐姐!”
……
云卿……婉心中喊着,却不敢叫出口!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她弟弟。
可怎料陶子昂却似得了癫症!狂笑着指着身旁的云卿:“这个是婉的弟弟!悉池国原本的顺位继承人!”
眼看着六皇子朝云卿走了过去!她急得大叫道:“圭建裕!你知道我为何急着跟你退婚么?”
圭建裕果真停了脚步,回头蔑视着她奇道:“为何?”
婉指着陶子昂,讪笑道:“因为我爱上他了!他就是我的皇夫陶子昂。”
圭建裕瞥了眼他,讥笑道:“就为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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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
“他不是太监。”
如此圭建裕便明了怎么回事了,然后手起刀落!冷哼一声:“哼!现在是了。”
那刀法之快!陶子昂这才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捂着裆部在地上滚了几下,随着那血液浸满裤子,他便疼的晕死过去!
“现在轮到你弟弟了!”圭建裕又将刀架在了云卿脖子上,瞪了眼婉。
她瞬时脸青唇白,嘶喊道:“你方才是为了逼出我才杀人!求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圭建裕却笑出了声,只觉此刻的她真是蠢得与傻弟弟不相上下!
“本王杀了他,你也一样是什么都得做!”
婉眼见求饶不好使,便发狠道:“你杀了他,我就咬舌自尽!”
“哈哈哈哈……”圭建裕一阵放肆的冷笑,直笑的人毛骨悚然。
“婉啊婉,你该不会以为本王想好好疼爱你吧!这破败身子有什么资格要挟本王?”
软也不成,硬也不成。
最终婉只得用起最蠢笨的法子!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直磕到满额血痕……
圭建裕看着这狼狈不堪的一国女帝,禁不住啧啧道:“你再把脸毁了,可就当真没一点儿可取之处了!”
她停下动作,畏怯的望着他。眼下她已不惧自己会如何,她只惧圭建裕手中的刀会落下!
云卿此时已被片片血迹吓破了胆,只知瘪着嘴哭。被挟持的一众人等,也只能饮泣吞声的看着。
想他们悉池国领土虽小、国防虽弱,却也凭着名震天下的顶级织染和刺绣技艺,让百姓过着富足的日子。女帝何尝不是受到万民敬仰!
可如今却落得这番田地……
婉以袖子胡乱拭着额头的血迹,好让那些粘乎乎的东西不至遮挡了视线。
她自是明白圭建裕若不将她彻底羞辱一番,是不会释怀的。他心有忿恨,发泄之物要么是她,要么便是她的亲人……
清白比命珍贵,可也得看是谁的命。若是自己的,她可以两眼一闭!可若是弟弟的,便没有什么比得过了。
“六皇子殿下,”她像个卑微的奴婢,跪着爬到他的脚下,拽着衣角乞怜道:“求你放了云卿,他已是得了痴症,对殿下不会有任何威胁……”
“哈哈哈哈……威胁?”圭建裕简直要被这笑话笑趴在地!“一个县城丁点儿大的弹丸小国,居然也给本王谈威胁?”
他一把将婉的衣襟抓起!那手间的力道直逼得她满脸涨红。可将她拎至眼前近看,他竟生出了一丝怜香惜玉之感……
道道血污也掩盖不了她的细腻肌肤,那耳垂儿莹白的似块透明的玉髓。
卸了唇脂的唇瓣虽有些惨白,却仍像两片枯败的梨花,吐露着最后的圣洁与芬芳……
他不由得心下感叹,悉池国不愧为美人盛产之地!不管是外间所传的水土之因,还是药方之由……这绝世美人在手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心神迷醉间,他已肆意的吻了下去!
婉已然做好以身救弟的准备,便也不逃。但被他舌尖儿的一通狂扫后,直欺得软了腿儿瘫跪在了地上。
“让他们退下……”她好容易挣扎着换了口气儿,颤声在他耳畔说了句。似命令,又似祈求。
他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儿,那噙着一汪晶莹的眉眼格外倔强迷人。想她这一日又是悬梁又是磕头的,连番的刺激早已是身衰力竭。
她这是想要身为一国女帝的最后尊严么?
“都退出去!”圭建裕嘴角勾着邪笑,吼了一声。那些将士便一个个心领神会,败兴退出。
年轻将领怨念道:“得嘞!这下看不成好戏了。”
身旁的将领却拍着他肩膀窃笑道:“年轻人……殿下吃肉还能不让我们喝口汤?”
那宫殿的大门随着重重的一声闷响,便合死了。
她无惧的凝望着他,明确道:“是否婉随六皇子所愿,便能换云卿一命?”
他笑看着她这最后的傲骨,挖苦道:“你得把本王伺候过瘾了!”说完便按着她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第3章痛后的重生
他将身子生硬的压了上去。她只觉一阵窒息感袭来!刚张开嘴巴想要换两口气,就又被他堵了上去!舌下一番搅动,已是令她痛苦不堪。
肆意过后,他轻蔑的凝视着她,她这才得以续了口气儿。痛苦的喘息声伴着胸前的急遽起伏,直挠得他心里一阵发痒!
圭建裕如同漫长冬眠过后饥`渴难耐的野兽,蛮横的撕扯婉的衣衫。他把那柔韧的绫罗生撕成条条碎布,将她白皙的肌肤上勒出道道红痕!之后便眼露贼光,埋头下去。
他那贪婪而挑衅的唇舌在她身上肆意妄为,一路舔含着往下游去……
最终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
守在宫殿外的将士们本就不安份,听到这声嘶叫更是心下爬了蚂蚁般骚动难耐!
霎时间,油纸窗外人头攒动,那一个个戳破的指洞中安放着一只只诛求无餍的黑瞳。
它们如同弱小而贪婪的食腐动物,在窥伺着猛兽享用它美味的猎物。而它们也只敢在暗处焦灼的祈盼着,待猛兽饱腹之后,能留下些许残骸供它们给养。
凤夕殿的横梁上,还悬着那些白绫。从婉的角度,刚好看到它们凌乱的舞姿。
风来,它们就被动的扬起;风走,它们就无力的垂下;风急,它们就舞得凌乱;风缓,它们就随之轻摆……
终于,一切停了下来。
婉只觉得最后那一眼白绫,似是来为她送行的魂幡,继而五色在她眼中皆化为虚妄。
圭建裕穿好自己的盔甲,看了一眼脚下奄奄一息的婉,丢下一句:“想不到你竟还是……”便意味深长的拭了下嘴唇,大步的走出凤夕殿。
殿外守候已久的将士们早已垂涎不已,跃跃欲试!一个个渴盼的看着六皇子,就等着他点一下头或是挥一挥手,便可像开栅的公牛般冲出去进行一番殊死较量!
可最终却等来他一句:“好戏你们业已看足了,谁也不许再进去了!”
所有将士懵在那儿……
此时有一小卒从远处疾跑来报:“殿下!大梁的军队压上来了!”
圭建裕握紧手中刀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可眼下军分两路兵力不敌,苦战无益!只得疾言令道:“全军撤退!”
之后又转身看了看殿内,眼中似是带着那么一丁点儿廉价的温柔。对身边的一个小兵命道:“你进去把她挪到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盖起来。”
所有将士训练有素的转移了出去,仅留那个小兵在凤夕殿内。他看着地上的婉,目不交睫。
这可当真是人间绝色!
与先前隔着窗户纸看个远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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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这纵是昏死也难散娇媚劲儿的脸蛋儿太过惹人……
得她一回便是做鬼也风流!
……
就在他终于解完身上繁复的盔甲又脱了里衣,正欲俯身下去之际,一支流箭擦着他脑袋而过!
紧接着又一支正中他的小腿!他便一个吃痛跪了下去。
这时殿门处涌进来一群将士,他们身着梁国盔甲,扛着大梁的萧字军旗!
婉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身子暖了一下,似是有人给她盖了件厚实的袍子。令她昏死着也刹时觉得安全无比……
恍惚间,她似是听到有人说:“殿下,这又是个被陈军祸害的宫女。”
之后,便听到一声哀鸣,想是那个陈国小兵被处决了。
她还记得一句,就是那位殿下命人挖坑把她深埋了。
她不清楚是自己的意念所至,还是真的睁开了眼睛。她只清楚的记得,那位殿下的腰间佩着一块通体莹白的方玉,其上没有任何雕饰,亦没有任何字符。
当真是君子如玉……
一锨黄土覆下来遮挡了最后的光线,她只觉得魂魄终是得以安宁。战乱中,这算是厚葬了吧!
只是……只是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有多好啊。
……
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
……
一场杏花微雨,将悉池国的碧空净化的纤云不染。远处是青山含黛,和风送暖;近处是莺飞草长,鸟语花香。
婉自榻上而起,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辨不清是不是做了场梦……
她将一双玉足趟进鞋子里,那屐底儿刚在青金石地面上‘吧嗒’两声响,寝宫的门就开了。端着铜盆儿进来伺候盥洗的,是她的近身宫女巧彤。
巧彤一进来就语笑嫣然道:“公主,您今日起的比昨儿个足足早了半个时辰呢!”
婉这公主向来当的没什么架子,特别是在她的心腹巧彤面前。
等等!不对……
“你叫我公主?”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巧彤质问道。
巧彤先是愣了下,然后将盆儿置在盥洗架上,回头顽皮笑道:“奴婢不叫您公主,难不成现在就改口叫您皇子侧妃啊?”
皇子侧妃?陈国六皇子?
“巧彤!现下是什么时候?”她急切询着。
“卯时啊,公主。”
“不是,本宫是问什么年号!”
巧彤虽奇怪,却见公主是当真焦急,便敛了嬉皮笑脸,严谨应道:“禀公主,现下是元醇二十六年三月十八。”
元醇二十六年,这……这是真的重生到两年前了!那先前那些不是噩梦了?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婉用力回想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似是漏掉了些什么。
她记得父皇与弟弟被毒害,也记得悉池国被大陈所灭,还有陶子昂在陈军威胁下的出卖,甚至清晰记得闭眼前看到的那块美玉。
只是,这期间还发生了些什么?似乎有些更为惨烈的东西遗失在心底深处,封印了般怎么也打不开……
那无比凄凉的感觉,胸口仿若压下层层巨石,憋闷的想要呐喊,却怎得也吼不出声!
“公主?”巧彤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想不通今日怎得一起床就满脸不高兴。便灵机一动哄道:“奴婢刚学会梳百合飞仙髻,配六皇子送来的珠金步摇肯定特别美!不如一会儿的杏园春宴就给公主试一下这个?”
杏园春宴……珠金步摇……
自己可不就是在这次的杏园春宴上初识陶子昂的么!他先是卖弄文采博得了满堂,后又与自己在杏林深处偶遇,然后赠自己红玉雕花簪……
“哼!”婉不自觉的冷哼了声,然后散了眉间的阴云对着巧彤笑道:“就梳这个吧!”
……
洗漱更衣后,巧彤为她绾好发,佩戴好首饰。婉本就天生媚骨姿容倾城,这一番粉黛修饰后,便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巧彤如此机灵的婢女,从来不会放过拍马屁的良机。更何况婉的脸本就能令诗人觉得词穷,画师觉得手拙!
“公主,人都说咱们悉池国盛产美女。可是全悉池国的美女加起来,也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呢!”
“是吗。”她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惯例性的赞美。什么惊为天人、人间绝色……在她这儿从来算不得什么,从小到大业已听腻了。
今日的盛装并非为了什么杏林春宴,更不是为了陶子昂。
她那是为了又能见到她在世的父皇,和她康健的弟弟……
第4章杏园初相逢
“云卿!云卿!快随姐姐一起去给父王请安。”婉刚迈进弟弟的寝宫,就大声唤着。
云卿睡得正香,见她姐一大清早的就不消停,便皱起眉头将锦被往脸上一蒙!很是头疼。
然后隔着被子嚷道:“姐!卿儿好歹也是年满十八的成年男子了,你闯我的寝宫都不先让下人通报声!”
婉一把拽开他的被子,看着眼前这个还会跟自己顶嘴的弟弟,又想到两年后……险些就要哭出来。
只是她很快的敛了怪异神情,说道:“十八怎么了!就是八十你也还是姐的弟弟!你信不信再过两年你还会找姐姐帮你换衣裳?”
“你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卿瞥了她一眼不屑道。
婉一怔,是啊,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不会再有那么一天的。
云卿莫名觉得他姐不像往常凌厉,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温柔?这有点儿骇人!
“姐,杏园春宴午时才开始。”
婉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疑惑的看着他应道:“姐知道啊。”
“噢,我就是想说,姐你现在就开始表演早了点儿,还不到时辰呢。”
“你!”婉刚想急眼,可看着云卿吓得慌张抱头的模样,又瞬间不气了。然后干脆坐在床边儿,一把将弟弟揽进怀里……
嘴里讷讷道:“云卿还会气姐姐……真好!”
云卿这下彻底吓傻了!往日若有这种情景,就算不飞个花瓶过来,也起码丢他个茶碗!今日这是怎的了?他姐这是……得了痴症?
他赶忙挣脱开,满脸焦灼的打量着婉,然后又伸出手背覆在她额头上……也没发烧啊。
“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安的问道。
婉克制了情绪,强压下眼底的酸楚,然后挤了个笑脸说道:“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你陪姐姐一起去给父王请安吧。”
“噢。”
……
待姐弟二人来到御书房时,他们的父王也刚刚下朝回来。简单的行了礼,又喝了一盏茶,便算是走完这个流程了。换作平日此时也就该起身离开了。可婉舍不得,即便她已是全程盯着父王没挪眼,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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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看不够!
活生生的父王!能吃能喝的父王!
见她没有急着退下的意思,陛下便说道:“婉婉,画师已将昨日的画像呈上来了,你来看看可满意?”说着便从书案上的长锦盒内,取出一卷画儿打开。
画中女子柳腰花态,楚楚动人,站在杏花林里一双媚眼顾盼生辉。
真美……纵是她每日在铜镜前看着这张脸,可挪到画儿上还是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