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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萧寐也愣了,“掩瑕膏?那不是女孩儿家的东西么,给本王做什么?”
婉一看二人的反应,便知巧彤那晚猜的不错!婉静郡主果然在撒谎。、
她便对萧寐粲然一笑:“这个嘛……还不是婉静郡主之前说,进宫时便与殿下交换了信物,将自己的贴身妆盒赠予了殿下。怎么?看殿下的意思是……竟没到?”她坏笑着看看萧寐,又看看婉静郡主。
婉静郡主此时的脸上的颜色更艳了几分,比先前刚挨巴掌时还要红。身上还颤颤的发着抖,也不知是气是羞。
萧寐听明白了,显然这是婉静郡主私下向婉吹了牛。只是他仍未意识到,这个谎言还有着关乎张孺人被害真相的另一层深意。
婉故意往婉静郡主身旁凑了下,阴阳怪气的附耳小声道:“郡主,若是歧王殿下知晓了你将张孺人的死栽赃到他身上,你猜会怎样?”说完,她离开婉静郡主的耳朵,凑在脸前近距的盯着她,一副人畜无害笑吟吟的样子。
婉静郡主脸上的红印儿似是瞬间被惨白吞噬了,死灰着一张脸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婉温柔的摸了摸婉静郡主的脸,极友好的笑着:“婉静姐姐,都是婉不好,方才用力过猛了……”
婉静郡主咬着牙,僵硬的扯着嘴角,挤出个笑脸儿来,“是……是姐姐不该背后议人……妹妹急……也是有原因的……”
“那既然我和姐姐都有错,不如就大事化小吧?”
“好……妹妹说的……极是……”
……
婉与婉静郡主这么快握手言和,却让一旁的萧寐看不懂了。
“你们……”他一脸的不解,可是见她两都笑着,似乎自己再多罗嗦又有点儿不和时宜。
于是便作罢了,没有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暗自想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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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交情,男人真是看不懂!
婉又对他说道:“歧王殿下,不如您先回席吧,我和婉静郡主想聊些闺房话儿。”
萧寐之前还有种‘两个女人勾心斗角,为了他争风吃醋’的错觉。这下才恍然明白,原来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好……”说着,他心里很不甘的转身离去了。
萧寐走了,这回婉便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婉静郡主,我可以不将你恶意嫁祸歧王的事儿说出去,但你必须如实说出你的那盒掩瑕膏,究竟给的是谁?”
婉静郡主也不想伪装和气,歧王一走,她脸便瞬时难堪了起来。
“婉,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动我一个指头。但是今日,你这两巴掌我婉静认了!只是从此我们恩怨一笔勾销,你别再来问我什么了。”
婉听她这话音儿便明白,她果真知道的比自己以为的多。
婉也毫无妥协的意思,说道:“其它什么我都可以不问,但害死张孺人的凶手我必需要知道!”
“呵呵,”婉静郡主痴笑了两下,有些怜悯的看着婉:“张孺人死都死了,我劝你这件事莫再搅合下去了。况且你查出了真相又能怎样?你是能将他法办?还是能让张孺人死而复生?”
婉也附和着淡然笑了两声,“一个险些成为靖王妃的七品孺人死了,你却暗示我即便明知凶手亦不能法办……是以,这人的地位,该是至少与靖王相当?”
毕竟七品命妇也不是死了就白死的,若是对方没有靖王的势力大,必是要被靖王追责的。也只有对方亦是皇亲,才有可能让婉静郡主说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婉静郡主蓦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婉静郡主,你若再不肯说,我可真的要去向歧王说明一切了!”婉再次出言相逼,并迈开了一小步呈要走的架势。
婉静郡主终是眉头一皱,眼一闭!她不想抗下去了……她打算将二皇子供出来……
却偏偏在此时,廊亭外闪进来一个人。
他一进来便笑道:“原来公主和郡主躲这儿清静了?可是新园那边儿没有大司乐盯着,她们歌舞都越发的不尽心了!”
第59章萧驷找顶包
令婉和婉静郡主皆甚意外的是,来人竟是二皇子萧驷!
他走进廊亭里,一脸的泰然自若。淡定的仿佛先前躲在树后偷听的人不是他,扔石头让婉暴露的也不是他……
“二皇子殿下……你怎么会来这儿?”婉面带些许狐疑的问道。
这旧园子虽说离净香园很近,却是一墙之隔划分出繁华与荒凉两片天地。
这里自打废弃后,就被堵死了正门儿,只留有一个小小的侧门儿。知道的人倒是不少,但却是极少有人来。不然当初婉也不会将局儿设在此处。
萧驷笑吟吟的走到她身旁,一双凤眸半眯成极温柔的弧,“净香园的溷厕人满了。”
婉:……
萧驷见她没话可说了,便又干脆反问道:“那婉公主和婉静郡主来这里是作何?”
婉懒得再应什么,心中有些忿然。刚刚只差一步就能问出来了,却跳出来这么个不速之客!
婉静郡主倒是心下欢喜的很,客气的冲着二皇子施了个礼,看似落落大方的公然扯谎道:“二殿下,是婉公主想跟我学舞,又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前说……”
婉斜睨一眼,心中暗骂: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也不用非得踩别人一脚吧!生怕没人记得你多才多艺!
她便也浮夸的笑道:“啊,是啊~本宫的确是对婉静郡主的舞技颇为感兴趣,这才拉她过来讨教一二。但奈何婉静郡主劝本宫说,这练舞可不是三五日之功,常年勤奋还得加上有天份才行!不然像她练了这么多年,还是会在表演剑舞时演砸了……”
“你……”婉静郡主脸色极为难堪。舞蹈可是她的看家本领,若是连这立身之本都被人质疑了,那她从小吃的苦岂不是成了笑话。
萧驷嘴上只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友好又礼貌,没有趁机嘲讽的的意思。反倒劝慰说:“婉静郡主过于自谦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演砸一次没什么大不了,所幸并未伤到哪儿。”
继而,他话峰一转:“但与剑为舞终归是要小心!刀剑无眼呐,若是真失了手……”
边说着,萧驷已绕过婉,到了婉静郡主身前,然后以极轻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婉自然是没有听到,但婉静郡主顿时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她被婉揭穿一回没什么,那只是失误罢了。但若是敢主动坏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萧驷是什么样的人,婉静郡主看的还是比别人清楚的。
婉虽是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看到婉静郡主的怪异反应,她也是有些猜疑的,心里隐约觉得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萧驷转过身看着婉,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不信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卑劣一面示人,但那人不能是婉。是以,他不能任由她心中有质疑而不得解。他,得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萧驷侧了下头,带着命令的语气:“大司乐,净香园的皇子公主们还等着你的歌舞呢。”
婉静郡主赶忙点头,那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她明白这是二皇子想要支开她,便赶紧匆匆告退回了净香园。
而婉也不太想跟萧驷独处,便尴尬的笑着:“二皇子,那本宫也先回去看歌舞了,殿下赶快去溷厕吧!”说着,她抬脚就要走。
萧驷却不避嫌的左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把直接将婉拉到了他眼前!若非婉及时将手抵在他胸膛上,脸怕是要碰在一起了……
“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婉气极吼了一声。
而萧驷将右手手指放在两人中间,做了个“嘘”声……
婉凝眉怒视着他,他的举止虽显得极为轻浮,但眉宇间又很是恳切,不似捉弄,倒似有什么悄悄话。
果不其然,萧驷小声言道:“公主莫气,我有要事和你商议。”
婉很是诧异,她实在是想不到与二皇子间能有什么要事可谈。便以冷冷的声音回道:“殿下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么谨慎……”
萧驷依旧不放心的看了看廊亭的两头儿,这个动作略有些做作,婉显得不耐烦了,推了下他还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后揉了两下。
萧驷这才意识到手上力道有些大了,连忙问:“我弄疼公主了?”
“没有没有,有什么事儿你快说吧。”她的确很不耐烦。她印象中萧驷不该是这么做作的人,有什么事儿值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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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萧驷这才问道:“公主可是还在查张孺人的死亡真相?”
婉不禁奇怪,“二殿下怎么知道?”
萧驷脸上有丝急切道,“公主那日醉酒时曾问我,广宴殿那晚与六弟都说了些什么。公主问时正巧我也吃了些酒,便口无遮拦照实全说了,可醒酒后才发觉那些话对六弟极其不利!是以,我怕公主因此冤枉了六弟,便想着自己将事情查清楚,还六弟个清白!”
萧驷会这样讲,自然是因着萧寐已经洗脱嫌疑了。可婉却迷惑了……
他随后又问道:“还有,今日宴席上递给六弟的那张字条,想必也是公主的杰作?”
“你……你在说什么!”婉完全不想认。想来是方才送条子时那小太监的动作太大了,才让紧挨着歧王而坐的二皇子心生疑窦。
她表面是不认,心中却是虚得紧。如今既然证明了歧王的清白,那么她的怀疑目标就成了二皇子。而这下颇有些打草惊蛇的意思了,她以后再想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套话可就难了。
只是,婉没料到的是,萧驷已经将这个案子给‘查’清楚了!
萧驷说道;“公主,杀害张孺人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婉圆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萧驷,问道:“二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萧驷笃定道:“就是承德殿的赵孺人。”
“啊?这……这怎么可能!”这个答案和婉之前所猜疑的相去甚远,她甚至都不知道大梁宫里还有个什么赵孺人!
“二殿下,你是怎么查到的?可有什么证据?”她急切的追问道。
“有!”萧驷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随后便从袖袋里抽出一封绢书,“这是赵孺人的供词。”
“供词都有了?”婉从萧驷手中接过那方绢帕,清秀的字迹主要讲明了自己因何害张孺人。
而因大梁的字体多为繁体,是以婉读起来略有障碍,萧驷便在一旁作白话讲解。
“赵氏与张氏乃是同一批进入承德殿的,起初便有争风吃醋的不睦之因。赵氏的出身与才艺皆比张氏要好,奈何八弟就吃张氏这套,很快张氏便得宠被封为七品孺人,赵氏自那时便在心中埋下了嫉恨。”
“再后来,好不容易赵氏通过各种取悦被八弟也封为了孺人,而张孺人又要成为明媒正娶的靖王妃了。”
“是以,赵孺人便将心一横,在张孺人的茶水中下了毒!”
……
婉仔细听完萧驷的话,觉得这不太对。“以赵孺人的品阶,那晚的广宴殿应该没有她。难不成她是在张孺人还未出承德殿时下的毒?”
萧驷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在承德殿下的毒。只是那种毒要遇酒方可显出毒性,而且药性较慢,直到张孺人去湖心亭吹风时才毒发坠入池塘。”
不对,这事儿还是不对!婉摇头道:“那张孺人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毕竟当初验伤时,萧驷也看到了。
“张孺人脖子上的那伤,根本不是死前留下的。而是早几日在承德殿时她与赵孺人发生肢体冲突时留下的。”
婉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萧驷,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萧驷见她眼神里全是质疑,便立马补充道:“她们那场厮打,当时在承德殿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当时八弟刚醒,敬妃娘娘赏了张孺人的同时,还罚了一些装病不去伺候的,其中就有那个赵孺人。”
听起来是有些巧合,可是这又似乎很符合后宫争宠的女人们。宫里的女人因妒生恨,因妒杀人,这并不罕见。
难道最终这案子竟只是争风吃醋造成的?婉心中迷惑,左右思索着。
“那……那掩瑕膏……是张孺人自己涂上的?”
萧驷淡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嗯,她的确是找婉静郡主借过那东西。”
婉想了想,这点倒也合乎情理。婉静郡主的确是那阵儿和张孺人走的极近,在刻意拉拢她。
“那……那个赵孺人如今在哪儿?本宫要见她!”婉急切的望着萧驷,不论这个赵孺人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见上一面总能看出点儿端倪。
萧驷扶了扶她的肩膀,宽慰道:“公主放心,赵孺人昨夜已被押送进了宗人府,因为赶上景莲妹妹今日生辰宴,怕破坏了宫里气氛,才未让人声张的。是以,公主可以先回去好生欣赏歌舞,待宴席散了,我陪公主一同去审她。”
“宗人府……”那个她曾发过誓,再也不迈进的地方。
第60章无赖的驸马
回到净香园时,婉与二皇子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梁文帝和徐皇后不知何时竟驾到了!此刻正端坐在上位,与景莲公主一排。
婉与二皇子一同走到舞池中央,向皇上与皇后行了礼,随后才依示意落坐回原位。
歧王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眼中略带嫉愤之意。怪不得先前只见婉静郡主自己回来,原来萧驷竟也去旧园了!
而歧王这忿忿然的样子恰巧落在了梁文帝的眼里,梁文帝轻叹着摇了摇头,从上回歧王提到什么退婚便可正娶后,他就觉得歧王对婉公主的感情不太对劲儿了。
梁文帝见人都回来全了,便示意李公公可以宣读圣旨。李公公上前迈了两大步,席间众人立马跪地听旨。
李公公双手敬畏的将圣旨展开,大声颂读。
召曰:
景莲公主为朕之第九女,母为徐皇后,恭谨梗敏,惠丽非常。自幼为朕所钟爱,躬亲抚养,十馀年间承欢膝下,未有一日不尽心竭力。如今适婚嫁之时,当择佳婿与配。兹闻户部侍郎吴睿德,经明行修,衷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朕与皇后躬闻甚悦,现将景莲公主赐婚于户部侍郎吴睿德,望尔二人同心同意,永结秦晋之好,夫妻和睦,方不负朕意。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
此旨一下,地上众人各有反应。
吴睿德是从始至终满脸欢喜!若不是众人皆在他需克制,早就激动的大跳起来。他盼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一路担着欺君的风险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他悄悄抬起一点头,热切的望着景莲公主。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似锦的前程和无上的荣耀!
歧王则看了一眼婉,吴睿德的底细他二人再清楚不过,想来婉不会坐视。
而他,有那么一霎那是并不在意的。徐皇后当初尽心机得来这正宫之位,坏了父皇向母后立下的不再立后之约。那么亲生女儿嫁成这样,也算是报应!
可他终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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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狠心的人,想到儿时兄妹间的和睦,又觉得此时置身事外太过残忍……
最终,他的决定便是:一切随婉的意思。她管,他就帮。她不管,他也不会揭穿。
然而婉怎么可能不管。
梁文帝这趟来,主要是给景莲公主撑面儿,才亲自来颁旨的。是的,颁完旨带了两杯酒,便欲离开。
临走前,梁文帝特意将歧王唤到了自己身旁。
小声提点他:“老六啊,如今朕连景莲都给赐婚了,随后也会给你物色合适的正妃人选。”
歧王听了这话,心下不知是喜是忧。
从上回太医院后院儿的一吻后,他便想求父皇赐婚!可是现下父皇主动提及婚事相关,显然想好的人选不会是婉公主。
歧王便搪塞道:“父皇,儿臣还不急……不如您先给二哥择个正妃吧。”他很轻易的将矛头转向了大他一岁的萧驷。
可是梁文帝似乎并不接这茬,“就算你不急正妃,也起码先纳几个妾充充后院儿!你看看你八弟,光孺人都几个了?”
歧王尴尬的冲着父皇笑了笑,“结果还不是一个死了,一个在宗人府坐牢!”
“你……”梁文帝龙颜不悦,但终是没对他这个打小就最疼爱的老六发出火来,只是最后言道:“你给朕死了那条心!朕虽然有意拉拢悉池,却也不会拿你的终生大事作牺牲!就算有朝一日悉池给陈国递了退婚书,朕也只会在其它几位皇子中择一人娶她。”
“而你,是朕最疼爱的皇儿,未来可是要……”梁文帝的话未点明,但其意不言自明。
梁文帝心中最属意老六,早便有了未来传位与他的心思。是以,又怎能容忍未来的大梁皇帝被人戳脊梁骨,说连皇后都是抢了个陈国的二手货?
徐皇后随梁文帝一同离开了净香园,只留小辈儿们自己热闹。
婉便着巧彤悄悄去给吴侍郎递了个话儿。
“吴侍郎,我们婉公主与景莲公主情同姐妹,有几句话想要私下嘱咐您,劳烦您稍后来园子外的桃花苑小叙两句。”
吴睿德出于礼貌微笑着点头应了下来,可却是一脸的迷惑。这话儿听起来正常,却又有点儿不那么合规制,按说还是避嫌着些好。
……
婉听巧彤回禀吴侍郎业已答应,便远远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往净香园外走去。
吴侍郎虽有点儿不太情愿,但毕竟已经答应了,便也紧跟着起身出去。
四月末了,桃花苑如今也已是花渐凋零,只还剩几朵零星的挂在枝头,显得无比孤单。
婉看着这里萧条的景致,突然想念起悉池国的杏园来,想着那里现今也该是一片枯枝败叶,百花凋零了。
她才刚刚站定,身后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
“婉公主,您找下……”吴侍郎拿捏了一下,又改口继续道:“找本官有何事?”
嗯,他身份今非昔比了,大梁国的驸马,无需连个小国的公主都言语如此恭敬了。
婉瞪着他,嘴上浮着笑意,这笑在吴侍郎看来是莫名其妙且并不友善的。顿了些许,她才说道:“吴侍郎,先前圣旨说您‘经明行修,衷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这话儿,您听着可心虚啊?”
吴睿德的脸色瞬时僵了!婉公主这话显然是有所指,必然是听了些什么才敢如此挑衅。而他的过往只有小顺子知道,难道是小顺子出卖他了?
不,这绝不可能!吴睿德在心里这样笃信着,小顺子为了他牺牲那么多,又怎会在最后的关头置他于死地?
他便壮了壮胆子,打算来个抵死不认!“公主这话是何意?难道是对本官的洁己奉公有所质疑?这种事关系重大,公主切不可无据乱说!”他故意将问题的重点引到了前两句上。
婉看着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就反胃,心中直叹九娘错付了。她虽未亲眼见过九娘,但看着欢儿的脸儿便可猜得几分,欢儿他娘必是个容貌清秀的女子。
她白了吴睿德一眼,有些气极的碾下一朵残花,说道:“吴侍郎,你有没有洁己奉公自有你们大梁朝廷来查,而本宫要问的是你有没有妻室?”
“自然是没有!”他仍在咬牙坚持,尽管心中心虚的紧。
婉便也不想再绕弯子,“没有?那欢儿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就吴睿德这种人,显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吴睿德此时不得不怀疑小顺子了。虽然他心中一百个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婉公主分明什么都知道了。不只是她娶过妻的事……还有欢儿。
他不想再这样被动的让婉一句句试探下去,干脆径直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公主听到了什么谣言不如一次性全部说出来吧!”
“好!”婉也没什么好退缩的,便一股气全说了。“本宫知道你在容阳早已成亲,且有一子,后来进京赶考高中后,便抛妻弃子,还在劝九娘改嫁时逼死了她!”
吴睿德眼睛一眯,眼神里所含的尽是狠辣!心道果然是小顺子,看来有了新主子,当真不把旧主当回事了!
而既然婉什么都知道了,再抵死不认也没何意义,倒不如抓住个死穴让她一句也不敢说出去。
吴睿德大笑了两声,很是狂妄,他反问道:“婉公主,听说你一直把欢儿养在身边,感情极深?”
婉也冷笑道:“哼,你是打算感谢本宫帮你带儿子吗?”
吴睿德放肆的笑眼盯着她,“公主,且不说你方才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你若真说出去,害死本官之前,先害死的是欢儿!”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威胁本宫?”婉没听出吴睿德的意思,只当他是想拿暗杀来威胁。
吴睿德又言道:“公主,你可知这事若是捅出去,本官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且还是玷污了大梁公主声名的大罪!”
婉又是一声冷笑,心道你还知道后果啊!
吴睿德却没什么可怕的,继续狂妄道:“这个罪,轻了是夷三族,重了可就是诛五、诛七、诛九族!”
说到这儿,婉有些转过弯来了,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不禁有些慌了,是自己失算了!
“你若敢去论证欢儿是本官的亲子,那诛连时自然少不了他。”吴睿德这话说的脸带笑意,无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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