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
过了金水桥,吴睿德回头看到二皇子也往这儿走来,便特意向回迎了几步,行了个礼。
“吴大人礼了。”萧驷扶了他一把。
吴睿德趁机小声说道:“二皇子,下官正巧有事要禀明殿下。”
“噢?吴大人快快请讲。”萧驷以前拉拢吴睿德时,他还扭扭捏捏的立场不明,今日却有明显的有示好之意。
说起来,上回萧驷当着吴睿德的面儿打小顺子,也多少有点儿杀鸡儆猴摆下马威的意思。
吴睿德往前凑着身子说道:“殿下,据臣所知,不论是当今陛下的、还是皇子的起居注,都不可轻易示人。”
的确,皇上的起居注那是国之机密,史之留存,连帝王本人都不能轻易翻阅。而至于皇子的,虽没这么严苛,却也是有着相关的规矩。依规矩,除了当今圣上,是无人有资格翻阅的。
“是啊。”萧驷冷冷的答了句。
这话有些戳痛了他,因为整个大梁的皇子里,有起居注的也只是歧王。当初,也正是因着梁文帝的这个举动,才令朝中众人皆认定萧寐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位皇子。
吴睿德看着二皇子先热后冷的神情,也很快明白了自己言辞有失,便赶忙将话引向正题:“殿下,若是歧王的起居注被不相干的人看了,这陛下会如何判?”
萧驷眯了下凤眼,对吴睿德的话赶起兴趣来,“若是未经歧王允许,私自翻阅……那这人多半是活不了了。”
“若是歧王主动示之,那这人的罪过也不轻!同时连歧王本人也有保管不当之嫌。”
吴睿德咂了咂嘴,心道不管是哪样都不赔!到时至少能快些将婉公主赶回悉池,说不定还能捎带着打上几十板子……想想就过瘾!
他便连忙道:“殿下,下官今早在汀兰斋看到北殿的下人抬出来一筐书册,结果一翻您猜怎么着?”他奸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歧王殿下的起居注!”
萧驷脸色瞬间变了!萧寐竟无耻至此,将自己的起居注给婉看!他气急攻心,咬着牙齿阖上了眼,强作镇定。
吴睿德有些看不明白了,寻思着二皇子这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看这样子怎么有点儿像是后者呢……
二皇子不是一心整垮歧王吗?这么好的机会,虽说或许不能把歧王怎么着,但起码能让歧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难堪啊一阵儿!
起居注哎!从早到晚事无巨细都写在上面,那等于是底儿都扒给人看了!
“殿下,婉公主可是和陈国六皇子有婚约的人呐!”吴睿德又提醒了句,他生怕是二皇子一时没琢磨透这事儿的关键点。
“你给我滚!!”萧驷一声怒吼把吴睿德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事后他还一直怀疑,说的是他吗?可这是为何啊!
明明之前是二皇子一直想要拉拢他,他早先还有所顾虑左右摇摆,可自打被歧王踹了那脚后,他就决心效忠二皇子,再无动摇了!可二皇子怎么又变脸了……
“二殿下?”他畏畏缩缩的又试探着叫了声。
萧驷突然琢磨出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来,“你方才说什么?今早你在汀兰斋……你是说上朝前?”
“啊……”吴睿德懵了下,这事儿该认还是不认?要是放正常他是不介意与二皇子分享的,可眼下,二皇子阴晴不定的。
“哎呀~刚才发火不是冲你……”萧驷敷衍了句安慰下他。
吴睿德舔了舔吓的有些干涩的嘴唇,“二殿下,下官昨夜在景莲公主的殿内下了一夜棋……”
“下了一夜的棋?”萧驷憋不住大笑起来,笑的不能自已的指着吴睿德,说道:“吴睿德啊吴睿德,好你个吴睿德!这么几个月你都等不及了……”不待说完,便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吴睿德面露窘色,话不利索道:“二殿下……这事儿传出去不妥……下官是当殿下自己人才……”
萧驷敛了敛肆意的样子,冷笑着调侃道:“我那妹妹……如何啊?”说完以挑衅的目光盯着吴睿德。
吴睿德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退后小半步,弓身作了一辑,恭敬道:“景莲公主千金玉体,下官是祖上福荫庇佑,才有幸攀配……下官不敢私下妄议公主殿下。”
萧驷这下彻底不笑了,吴睿德这人,倒也算是还有几分心。
“吴大人,请吧!”萧驷指了指前方,示意一同去上朝。
吴睿德便紧伴在二皇子的身侧,往大殿走去。
……
朝臣们一通日常奏禀后,水部郎中刘吉有事要奏了。
这位刘吉大人,正是之前给歧王递屯田司侵吞军用物资投名状的那位。
工部其属有四:一曰工部,二曰屯田,三曰虞部,四曰水部。从工部尚书到工部侍郎,再到除水部外的其余三司的郎中,皆是效力于二皇子的。
而萧寐他们此次的目的,便是将工部尚书和屯田司搞掉。
刘吉将自己掌握的一应证据皆呈了上去,并口述补充道:“启奏皇上,我大梁推广屯田制,无非是为了军队供养和减低百姓的税粮负担,可屯田司的官员,这些年私下侵夺屯田,隐占为业,大片的良田变为私产!最终,这屯田非但没能减轻百姓们的负担,也压根无法保证军队的供给,还得依靠政府财政养兵!”
梁文帝听他口述便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然后便仔细翻看着他呈上来的各种奏表。
这时工部侍郎赵大人站出来了,变向诘责道:“刘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发现后为何不及时报给我与尚书大人?那样便可早些禀报皇上了。”
刘吉乃是五品官衔,不得日日上朝,只能与其它三司轮流上朝禀述。因此赵侍郎表面是在怪他不应拖至自己上朝日才报,而实际是在怪他越级。
而这时,拥护歧王的几位大人纷纷站出来响应刘吉,请求梁文帝亲自下令彻查屯田司侵吞军田一案。
二皇子这下便看明白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怪不得一个小小的水部郎中敢如此大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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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后有歧王撑腰!这些人是诚心要越过工部尚书来插手这事儿啊!
不过自从上回他打小顺子后,就料到歧王咽不下这口气,迟早必会报复。只是没想到萧寐心思成熟了,把爪子伸到工部来了。
常尚书见赵侍郎已是招架不住,便自己站出来,请命道:“皇上,这件事既然发生在我工部,下官难辞其咎,自当全力查办。”
而此时,与常尚书素来不和的几位站歧王的大人又说道:“此事既然发生在你工部,最应避嫌的便是你工部!”言下之意自是谁知道这事儿你有没有牵涉?就算你本人未涉案,你又会不会包庇下属?
户部一直以来较为中立,但身为户部侍郎的吴睿德却已铁了心站在二皇子这边,他便站出来奏请道:“启禀皇上,先前几位大人所言有理,这种案子的确是应排除一切人为干预因素。工部尚书确应避嫌,”
他话峰一转:“但是同样的,也不能将案子交于与常尚书有嫌隙的人手中!如此,方能确保整个查案过程公正开明!”
萧驷若不经意的瞥了吴睿德一眼,心道此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眼下此案由工部自行解决已是不可能,那么不落入对立方手中便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歧王的目标肯定不会仅仅是个屯田司,他想要的是一锅端。
梁文帝一听,这话靠谱。可若说到中立方……
“好!此案便交由尚书令甄季同大人主查,门下省侍中杨直大人协同。”
圣上金口一开,百官们便瞬时安静下来了。
此位甄季同大人,便是陶子昂的舅父,当初飞鸽传书的那位。在婉的事上,他与圣上一条心,那就是一定要将破坏掉陈国与悉池的这次联姻。
第64章婉的试探
虽说悉池国现今是陈国的属国,但宗主国是可以依梁陈二国的实力而变的。但若是联了姻就不同了,表面看是亲上加亲,实则等于是多了一份质子的牵扯。
是以,婉公主的婚事也是大梁极为看重的。在梁文帝与甄季同的眼里,她是必需要嫁到大梁来的。只是,又不能给她母仪天下的机会。
萧驷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他不让吴睿德将起居注的事放到朝堂上说,是不想坏了婉的名声。但他私下还是要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的,特别是在今日吃了萧寐一记痛击之后。
退朝后,梁文帝的御书房。
“今日朝堂上的事你也都听到了,朕……万分希望这件事后没有你的影子。”梁文帝语带深意的对萧驷说道。
萧驷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再一味的否认与工部间关系,反倒是更令父皇多想了,便大方认道:“父皇,儿臣的确是近半年来与工部的常尚书来往较为频繁,但儿臣从不敢干涉工部的内务。此前也只是请常尚书帮了些小忙而已。”
“噢?你找他帮你什么了?”梁文帝本以为他会绝口否认与常尚书的关系,却不料他这次诚实的很。
“父皇,之前悉池国来的那些都水监都水使们,在工部一直无所学,儿臣便托常尚书给了婉公主个人情,安排他们去了容阳城”
萧驷话说到这儿,又追加了句:“噢,不过后来容阳城灾情加重,那些人也没学到什么,就回悉池国去了。”
这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梁文帝原以为萧驷是要坦白些他不知道的东西。但既然话到这儿了,梁文帝还是语有深意的感叹道:“老八啊,你对这位婉公主似乎是格外的上心啊!”
萧驷略带羞涩的拱手敬道:“儿臣……难逃父皇法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儿臣的确是对婉公主一往情深。”
梁文帝怔了怔,没料到萧驷这么痛快就认了心思!他自然不知道萧驷打的什么算盘。
萧驷要与萧寐抢的,有两样。一为皇位的继承权,二为婉。既然萧寐眼下将心思放到了工部上,他倒不如趁机先把婉抢到手!
“老八啊,你可知若是娶了婉公主,意味着什么?”梁文帝疑惑的看着萧驷。
萧驷自然明白。梁文帝曾几番明示暗示,婉要留在大梁,但又不能给她入主东宫的机会。
换句话说,她所嫁之人,要么是臣子,要么是没有争夺皇位权利的皇子。
萧驷痛快的点了点头,“父皇,儿臣明白。”
萧驷心里早想好了,反正梁文帝也从没想过传他什么皇位,与其让父皇日防夜防的,倒不如自己表个态让父皇先踏实了,这也算是一举双得。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要奏明。”
“说吧。”梁文帝的语态温和了许多。
“父皇,依儿臣所知,六弟对婉公主也是用情至深,他甚至将自己的起居注派人送去汀兰斋……”萧驷边说着,边抬着眼皮儿察言观色。
不出他所料,梁文帝的脸上的确是显露出愠怒之色!
“什么!当真?”
“父皇,当真。这乃是吴睿德大人去汀兰斋看望景莲时的亲眼所见!”萧驷又一次笃定后,他看到父皇的脸色可就更难堪了!
毕竟萧寐是梁文帝最钟爱的皇儿。
“老八这太不成体统了……太不成体统了……”梁文帝气的打起了哆嗦,他不只一次的叮嘱过萧寐,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父皇,”萧驷趁势劝道:“这事儿,还请您早些拿个主意。儿臣怕继续这样拖下去,会破坏掉儿臣与八弟的兄弟感情!”
萧驷这一招儿,比说一百遍‘求父皇给儿臣与婉公主赐婚’都有效。
梁文帝心中已有了想法,嘴上只说道:“朕自有打算,你且先退下吧。”
萧驷随即行礼退下,眼角嘴角,皆是得逞的快意!
……
这些日子,婉一直都在想法子劝景莲公主。正值今日午膳,下人大多退了出去,婉便准备先探一下口风。
“景莲,你与吴侍郎……”婉犹豫子一下,竟又有些难以开口了。
景莲公主先是惊了一下,心说难道那件事传到北殿来了?不过又一想,她身边伺候的都知道她的脾气,乱传话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她便放心下来,大方言道:“婉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你我不是姐妹么?”说完还甜甜的一笑。
婉深呼了一口气,有些不自然的笑着:“那个……景莲啊,你对吴侍郎有没有动情?”
“婉姐姐用着膳,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景莲脸上有些泛红,自从那夜后她也没再见到过吴睿德,现在婉一提,她心中最后留存的记忆还是那晚的,不有些心跳加速。
不用她回答,只看她这神情,婉就知道答案了。景莲这是真的动情了……
但婉还是继续试探道:“说起来,妹妹与吴侍郎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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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过几回面。人家都说……都说这品德啊,是要多处些日子才能看明白的……”
景莲公主隐约听出了点儿不对劲,略带惊慌的看着婉:“婉姐姐可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传言?”
婉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她不确定景莲的态度,现下还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便又笑着含糊道:“呵呵,姐姐只是怕景莲不幸福,是以,才想试试妹妹对吴侍郎的心是有多坚定。”
景莲突然有些感动的放下手里的玉筷,握起婉的手,笑着反安慰道:“姐姐放心好了,景莲不会做政治的棋子,景莲要嫁的一定是真心人!”
“可若是……若是真心人却有很多过往瞒着你呢?”
“姐姐都说是过往了,就算不堪,那也已过去了。”景莲乐观的笑着。
“景莲,你是认定这个人了么?”
“姐姐,”景莲的笑意淡了去,语气里好似带着那么一点不耐烦,“吴睿德是景莲未来的驸马,还请姐姐不要总是质疑他。”
婉看着她笃定的眼神,劝是劝不下去了,只能附和着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午膳过后,婉按约定坐着轿子来到了宗人府门口,见二皇子已在站那儿等着了。
“小心,”萧驷主动迎过来帮她撩开轿帘,扶她下了轿子。
她有些愧意的看着萧驷,说道:“有劳二皇子殿下再次陪婉走一趟了。”
“呵呵,荣幸之至!”萧驷先是笑了笑,随后陪着她往宗人府大门近了几步,突然转头又说道:“不过公主要做好赵孺人仍是不肯开口说话的准备。”
上回景莲公主生辰宴过后,他们曾来过一趟了,只是赵孺人一句话也不肯说。不管给她看那认罪的帕子还是问她各种细节,均是面无表情。
婉点了点头。
“不过公主之前似乎与张孺人也无甚交情,怎的这个事格外上心?”萧驷边陪她往宗人府里走去,边闲问道。
“大梁宫的后宫女眷众多,发生个命案似乎从主子到奴才都见怪不怪的。可婉自小在悉池国长大,皇宫里的人员构成也相对单纯许多,亲眼见这种事情发生,不查出个究竟来,心里总是不得安宁。”
当然她没有说更重要的是,她曾以为此事与歧王有关。
宗人府的大牢是如此的熟悉,只是这种熟悉是带着阴影的。若不是有二皇子陪着,她或许连踏进来的勇气都没有。
赵孺人被关的那间,就在婉曾经被关的那间隔壁,她路过时还不忘往那边的空牢房再看一眼,好在是空空如也,里面并没再羁押什么人。
她这举止落进萧驷眼里,萧驷顿觉心被揪了一下!他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过头来看着他,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婉读懂萧驷的意思,点了点头,笑了笑好让他放心。随后转身问这间牢房里关着的年轻女子。
“赵孺人,你今日还是打算只字不提么?”婉轻声问道。
缩在墙角里的那个女子,连头都没转动,就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上。
“要不然让宗人府的人给她用刑吧!”一旁的萧驷对婉提议道。
“别!”婉急急否定道:“我们并不是审案的官员,我只是想来探视看看她,怎么能对她用刑!”
萧驷温柔的冲她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她就是这么善良,“只是公主这样来问,永远都问不出个什么啊。”
婉无奈的转过头去,又对着赵孺人柔声喊道:“赵孺人,你帕子上既然都认了罪了,又何必现在装聋作哑?本宫只是觉得有些细节不合情理,想要……”
“够了!人是我杀的!”
赵孺人的一声大吼,将婉吓了一跳。但既然她开口了,婉便抓紧这机会想多问些东西出来。
“赵孺人,你是何时在何地下的毒?”
“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你还想怎么样!细节?呵呵,早忘了!”
“忘了?”原本婉想趁赵孺人开了口,再多问几句,可赵孺人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狂躁起来。
她嘴里不停的骂着些难听的话,又抓着大把的干草往婉这儿扔来!
第65章兑现的承诺
一时间,石子木棒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夹在干草里往婉身边袭来!萧驷立马挡在了她身前。
随后他眼中带着怒意的瞪了赵孺人一眼,赵孺人顿时吓得颤了下身子,继而重又老实的缩回墙角去,蹲坐在那里不再动弹。
此前,萧驷确实是命令过她。
让她不管装聋作哑也好,还是装疯卖傻也罢,反正只要不回答婉的任何问题就好。因为萧驷了解婉,知道她不是婉的对手,谎言编的再圆满也会有被问露馅儿的可能。
赵孺人的父亲乃是工部侍郎赵大人。当初靖王卧病不起时因无子嗣,赵孺人怕他咽气儿后拉她去陪葬,是以才一直称病躲避。后来靖王醒了,敬妃娘娘奖赏张孺人的同时,也处罚了赵孺人一甘人等去了普华寺。
那之后,赵侍郎三番五次卖着老脸去向敬妃娘娘和靖王殿下求情,奈何完全劝说不动。自那后,才效忠起二皇子来。
赵大人一心想把女儿救出来,此时二皇子需要一个人来顶包张孺人被杀的案子,便让她按他所说的主动认了罪,这才将人从普华寺挪到宗人府大牢里来。按计划,最后只要定了死罪,行刑前再找个死囚替代,赵孺人便可重拾自由了。
可她这阵儿‘装疯’险些伤了婉,萧驷自然有些生气。但也顺势劝道:“婉公主,这个赵孺人看来是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婉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赵孺人一眼,又唤了声:“赵孺人?”见她仍是缩在墙角没任何反应,便彻底死心了。
这才冲萧驷说道:“那我们走吧。”说着,便率先往外面走去。
待出了宗人府大门,婉停了下,然后侧过头带着一丝苦笑,“转过身去。”
“做什么?”萧驷一脸的茫然,但还是乖乖的转过了身子。
婉边拿帕子给他拍打着身后的污迹,边有些愧疚道:“殿下可有受伤?”
“没……没有。”萧驷突然笑了,这发自内心的笑,瞬间让他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接下去婉所说的话,彻底引爆了这种幸福感。
“殿下,”婉依旧以极轻极缓的语调说道:“婉曾答应过拿缨络答谢你上回的帮忙,但后来又怕害殿下多想,故此才未敢相送。婉虽以为这是为殿下好,但食言总是不对的……”
萧驷身子未动,任凭婉在他身后拍打灰尘,只转了转脖子侧了侧头:“所以……公主这是打算信守承诺了吗?”
就在他这话说完之时,婉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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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侧伸过一只手来,手里还拎着一串缨络……
“殿下若是不嫌弃,就将就着用吧。只是……这只关乎守信,与情谊并无关。”
婉这话虽说的有些无情,但仍是令萧驷感动无比,他转过身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见婉已快步迈下了台阶。
巧彤立马迎了过来搀住她,她轻声道:“回汀兰斋吧。”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被巧彤搀扶着上了轿子,驶离而去。
萧驷握着手中的缨络,久久的注视着那顶轻纱小轿渐渐远去……
他将那串小小的缨络举到眼前,盘丝顺滑,嵌珠致,绾出的节扣儿繁复无比。这该是数个日夜才能做出的细活儿。
……
夜间,小六子来二皇子的寝宫回报。
“殿下,常尚书那边儿刚刚送来信儿了,说是今日甄大人与杨大人已着手开始调查屯田司的案子了。”
“嗯,他可有说进展如何啊?”萧驷边解下外衣,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六子皱了皱眉头,嘴张了下又闭上了,那人倒是提了进展,可小六子有些不敢回答。
其实萧驷对此事心里早已有了准备,现下又看小六子这副神情,便知道了个大概。他冷哼一声:“哼!是不是一个屯田司已经不够他们查了?”
小六子见殿下已猜到了,便不敢再有隐瞒,直叹息道:“哎……殿下,这事儿看来难场了!常尚书派来的人说他们不只查了屯田司,还查了工部,虞部……就是没查水部。”
“哼!他们怎么可能查水部,这篓子就是水部郎中捅出来的!”萧驷撸了把里衣的袖子,才是仲春,莫名觉得燥热。
小六子也是看不懂这里边的事儿了,“殿下,奴才想不通啊,您说那水部郎中刘吉哪来的胆子?他以后还怎么在工部混?”
萧驷白了一眼小六子,心道奴才就是奴才,屁都不懂!他忿然道:“以后?以后工部保不准儿就是他的了!”
“啊?”小六子吓傻了,他只想着这事儿查完工部要受训,却没想到连常尚书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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