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嗯~”婉颤抖着轻吟了一声。
萧寐的身上还有着从外面带进来的丝丝凉气儿,在她业已泡暖了的身子上轻轻一碰触,便引起一阵儿冰火相撞的刺激。
但是婉突然发现她能发出声音了!她又惊又惧的看着眼前这个壮的身体,张了张嘴,“萧寐……你出去好不好?”
萧寐有些遗憾有些怜悯的看着她,此时他当真是想满足她的每个愿望,无论她说出什么,他都愿意为她去赴汤蹈火!
但独独这个不行。
“婉婉,”他边唤着,边俯下身伸手在水里捞了一下她的腰,然后将她举出水面,让她整个上半身再也无处隐匿。
他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胸前,然后凑到她的耳朵旁:“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纵着你,你只纵我这一回行不行?”
婉明明心里嘴里都想拒绝,可却说不出口。她只觉得身子软软的很是无力,脑子里亦是一片空白,那迷雾蒸腾,她就像吸入了迷药一般,身心逐一酥化……
在一阵水花翻腾后,他与她一同溶进了水雾之中。
……
当婉再睁开眼时,已是翌日的清晨。
想着昨夜的种种,她觉得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
因为婉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的房,如何上得床。是以,那些沐浴的种种便觉得只能是梦,想来,是自己退下宴席后真的借着酒意就睡了。
可偏偏那些梦境又是如此的真实,甚至连那混着茶花香的水雾如今还似弥漫在周身。
当婉撑了撑身子想要坐起来时,却蓦地觉察到了下身的异状……有点钝痛,又有点麻痒。
春梦该是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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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会如此?她不安的掀开被子,向里挪开下屁股,看了看身下。她不得一惊!
她身下压着一方雪白的帕子,那帕子正中的两点殷红煞是打眼!婉将那胆战心惊的将那方帕子拾起,细端了端,在帕子的角上有个青线绣成的‘寐”字。
婉赶紧拿起床边点灯橱上的铜镜,翻过身子照了照下身的亵衣上,干干净净的黄色缎面儿上,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污迹。
她不禁疑惑,这帕子上的血迹不是换上这身衣裳后沾过去的,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只能是他完事儿后给她换了衣裳,又将那沾了处子之血的帕子留给她做纪念了。
这么说,她记忆里的那些香艳画面便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她和萧寐昨晚就已经……
“啊!”婉猛得将被子蒙上头,缩在床上大声尖叫。
她这一叫不打紧,门外等着伺候盥洗的宫女们全进来了。她们给婉行了礼,然后打头的那个请示道:“公主殿下,奴婢们伺候您梳洗。”
婉见下人进来了,便也不敢太失态,先把蒙着头的被子放下,然后想了想,终是问道:“昨晚……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宫女先是一惊,昨晚明明听说歧王还来找公主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公主既然还能下棋,不该是醉得连如何回来都记不得呀。
但她还是本份的禀道:“回公主,您昨晚亥时刚入就回来寝宫了,您还因酒兴难眠约了歧王殿下在偏殿下了几盘棋,直到夜半您倦了歧王殿下才离去。”
完了……婉最后一点儿希冀也不复存在了。果然,她昨晚果然什么都和萧寐做完了。她既然答应了嫁给萧寐,也不是排斥这种事情,但是身为一国公主,大婚前就做了这种事,何况还是在与陈国的婚事尚未退之际!
即便是民间小家小户的女子,也没有刚刚表了情就做出这档子事来的!这简直是……简直是……那两个字她不想说出口,可已深刻的印在她心里了。
畜生!畜生!畜生!!!
婉在心里无声的将萧寐骂了一遍又一遍,纵是用词一次比一次更激烈,也难消她此时心头的怒意!男人,当真是下半身思事的。
她将身下的帕子往被子里掩了掩,然后下床来走完了盥洗的流程,换上了常服。
当两名宫女靠近床边想去帮公主叠好被褥时,却被她喝住了:“别碰本宫的床!”
两名宫女吓的赶忙跪地,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碍眼的事才惹得公主发这么大火气。
婉也面露尴尬之色,虽说她贤身贵体的骂个下人不算什么,可这无端的发火总是有个由头的,不搪塞过去难下人会总去思量,当时惧着,事后总会揣测出来一二。
“那个……”婉拖了拖长音儿,才续接着言道:“本宫酒意还未全醒,起来吃碗粥过会还想再躺躺。”
“是。”两名宫女这下倒是放心了,至少证明了不是她们犯了什么过错。然后她俩一人一边儿将床帐放下,毕竟是公主的寝宫,这么直白的展露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总是不雅观。
婉遣她们下去传早膳,然后趁她们退出,赶忙去翻了翻被子里,找出了先前那方帕子。一看到这帕子上那两片花瓣似的殷红,她便忍不住的一阵狂乱心跳!
她将帕子小心的叠了叠,缩成小块儿,然后放进了一个带锁扣的妆匣子里,又谨慎的将妆匣塞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婉这才安心的离开寝宫,准备往偏殿里去用早膳,她确实已饥肠辘辘。越是像昨晚这种大型的宴席,她越是吃不下东西,特别是昨晚还不住的自个儿灌自个儿,如今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当她走近偏殿,正巧看到最后一名宫女端着空木托退出来,退出来的时候还毕恭毕敬的躬着身子。婉不禁奇怪,难不成里面已是有人来了?
父皇?还是云卿?又或者是萧寐……
她在殿门外驻了驻脚,没敢直接迈进去,她感觉她这会儿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萧寐。
当她终于定了定神迈进门儿后,却发现自己想错了。显然萧寐还称不上是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比如眼前这人,就比萧寐还更令她排斥。
“婉公主,昨夜睡的可好?”那人坐在紫檀八仙案前,笑眯眯的看着婉。
她此时想退出去业已是来不及了,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挪了两步,然后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叩安。
没错,她一堂堂的悉池国长公主,做为属国的臣民,在上国皇室面前就是这般的轻贱,这般的卑躬屈膝。
“见过六皇子殿下。”
圭建裕赶忙起身,两个步子就迈至婉身前,然后双手将其搀扶起来,“婉公主,非在正式场合你无需向我多礼。”
婉的胳膊被他架着很是别扭,可想要抽回却又怕像昨日那样引起他的不满。算了,眼下这种小事不妨先忍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样想着,婉便强忍着不爽,挤出一抹柔和讨好的笑意:“既然六皇子殿下想要来与婉共享早膳,那该让下人先来知会声,婉也好让灶房用些心,得粗茶淡饭怠慢了殿下。”
说完,她借着伸手引座的机会,巧妙的脱开了圭建裕架着她仍未放松的手。
圭建裕笑了笑,这笑容并不怎么明媚,似是看穿了她那点儿小心思。但他还是依着她的所指,在最为尊贵的正位上坐了下来。
然后他刚想往外抽开身旁的椅子,却见婉已挪到他最远的对过抽了把椅子落座了。
婉看着圭建裕那阴晴难琢磨的脸,心下有些紧张,这人上辈子便是她的克星,这辈子再见时,隔世的狰狞仍旧记忆犹新。
她阖了下眼,拼命的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笑微微的开口问道:“近来气候不定,又是路远迢迢,殿下怎的此次亲自远赴悉池?”
这是她昨日就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如今既然圭建裕主动还与她面对面的同桌而食了,聊天该是可以随意些。
圭建裕刚夹了一筷子菜,就听到婉问出这个问题,然后将筷子放在面前的碟子上,唇角噙起一丝笑意,可配上眉眼间的冷漠,这笑容便显得有些诡诞。
“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接公主入我陈国的。”
第94章萧寐圭建裕
圭建裕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让婉心里咯噔一声!
她放下手里随便拿起来做样子的筷子,虽已极力克制了,可眼神还是有些慌张。饶是不起眼的小动作,落在圭建裕眼里,却表露了诸多心意。
其一,他看出了婉并不想跟他去陈国。其二,他看出了婉心思很乱,而带给她这乱的,并不只是他。
“听说你刚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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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回来?”
圭建裕这句问话,连了之前起码的敬词都没了,不再是‘公主’,而是‘你’。这让婉更加彷徨,显然他这是心里带气了。
“是。”她小声应着点了点头。抬头去看时,却见圭建裕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整张脸冷的能将周遭空气凝成冰。
原本她还和父皇盘算着先糊弄过去,待陈国使团离开后,再将退婚书随着今年的贡品一起送往陈国,到时再把贡品番一倍表下歉意。不管能不能安然度过,好歹也为与大梁的同盟多争取了些时日。
可圭建裕这次竟要带她走!那么事情便不能再像之前筹划的那样进行了。退婚之事已是不容再拖。与其最终由父王去给使团交待,倒不如她趁着与圭建裕单独相处的时机,好生求求他……
“殿下,”婉起身离开桌子,往圭建裕身边挪了几步,然后跪了下来。
婉最恨予他人屈身,便比起以后日日给此人下跪请安来,倒不如一次跪个够,把问题彻底解决。
“婉有件事想求殿下,还请殿下先不要动怒,耐心听婉把原委说完。”
她起初还想着即便是出于怜香惜玉的伪善,圭建裕也会像之前两次那样将她扶起,可她想错了。圭建裕这人果真是如传言般,只要脸色一变,便半分情面不会施舍给人。
接下来,婉动之以情,且声泪俱下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她自母后薨世后,多年以来思母情切,劳心伤肝,久而久之熬坏了身子成了顽疾。每每赶上阴天下雨便心悸难耐,随时有背气昏厥之险。
两月前,正值悉池国多雨时节,她便远赴相对气候干爽的大梁调理身子。直到这边的雨季过了,她才敢回到悉池来。
婉语带哽咽,哭的那是梨花带雨。可圭建裕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完全辨不出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婉看他的反应不有些心虚,可是戏演了一半儿不能说撤就撤,她只得继续酝酿着感情,说着一些自己感动自己的故事。
“殿下,说来说去是婉命不好,身子也不争气,实在是匹配不起殿下啊……”
她抽搭了两下,圭建裕冷着脸给她递了个帕子。她接过来假意举到眼角处拭了拭,实际那帕子是连脸都未沾到的。
为何啊?
还不是怕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眼泪,万一擦干净了就再也流不出来了。那这戏便越演越没诚意了。
她继续道:“早听闻陈国得五谷神庇佑,常年多好雨,可婉这幽闺弱质实在是承载不起陈国的大好天气呐!”
说到这儿,婉深皱着眉眼,无比哀怨的阖了阖眼,似是痛恨自己这上不得台面的身子骨。“殿下,您大好光阴,尚有大好的前途可期,婉惭愧,实在是不能拖累了您……”
说完这里,她胆怯的睁开眼看了看圭建裕。她已尽力把这个故事讲的凄美动人,再多一句也讲不下去了。接下来,便是验成效的时候了。
两人对视无言,一个楚楚可怜,一个凛若冰霜。
顿了许久后,圭建裕一把从婉的手里扯回帕子,这动作很不怜香惜玉。他随便看了眼那干爽的没有半点儿沾湿的帕子,然后举到婉眼前,给她擦了擦。
擦拭的动作倒还算温柔,这更让婉摸不清方向,他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在同情还是在生气?
就在婉胡乱猜想之际,圭建裕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婉公主,你起来吧。”
婉原想着再假意倔强一下,坚持着多跪一会儿以示真心。可又想了想圭建裕也不似那吃那套花样的人,戏多了反倒假。
更何况她的膝盖真的已经受不了了,她从小到大哪有跪着讲那么一大段话过!说起来,刚才挤出的那两滴眼泪也不全然是演戏,她是真的疼惜自己的腿。
婉扶了下桌沿儿,以为可以轻松站起,却不料刚直了下腿,那膝窝处就似瘫了般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整个人又失衡的往前歪了过去!
只那一瞬,她突然意识到前头坐的是圭建裕,若是这样倒下去必然是尴尬的扎进他怀里。可她宁愿是摔死,也不愿跟圭建裕有这种接触!
是以,她用力推了一下桌子,借着那股反力整个人又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圭建裕一个利落的跳起,然后以单胳膊拦腰接住了婉!另一只胳膊则锁在她的胸前,将她稳稳的夹在了两臂中间。
“给我放手!”这时殿门处有人怒吼了一声。
圭建裕顺着声音往门口看去,这贸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让他很是意外。可婉却皱着眉将眼紧紧的闭上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古语有道,婆媳关系最是难处。其实比婆媳关系更加难处的,是即将退亲的前未婚夫婿与即将订亲的现未婚夫婿之间。
不知是太过意外没回过神儿来,还是有意的,圭建裕的手没有撒开。婉够着椅背挣了两下,才勉强脱离开他。她抬着眼皮儿看向萧寐,一对上他那似能冒出火来的怒目便又吓得缩了回来。
她知道萧寐此时的气是冲着圭建裕的,可是如今她最怕的便是两人撕破脸,连给她合平解决这场退婚风波的机会都没了。毕竟大国间的纷争,倒霉的永远是小国。
昨晚初次照面时,圭建裕还曾想着给歧王几分颜面,毕竟这人是最有望成为未来大梁帝王的人。但换来的却是歧王的揶揄暗骂,那还有什么好给台阶的?反正梁陈迟早是不了一战的!
他便冷笑了笑,故意将身子侧向一旁,斜睨着萧寐,“呵呵,我还当是谁这么无礼呢,原来是歧王殿下。怎么?歧王殿下是嫌我大陈的属国之地太小不够你逛的么?以至于逛到我未来侧妃的寝宫里来!”
婉攥着拳头闭了眼将头一垂,心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能消事儿的主,今日可真是要捅出幺蛾子来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只听到萧寐深吸了口气,然后他说道:“噢,那倒不是。本王只是想去茶园看花迷了路,门口也没下人守着,原听着这屋有动静想来问一下,结果正巧看到六皇子光天之下在做不雅之举,好意提醒下罢了。”
饶是萧寐的借口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而且也有些呛人,但这已出乎婉的意料了。这种夹枪带棒的暗骂对于萧寐而言,已是能给出的最大尊重了。
婉抬起头重又看向萧寐,他也正脉脉的望着她。只那一个眼神的交流她便读懂了,他在为她而忍。或者说,在为她的母国安危而忍。
萧寐对她有着多么强烈的占有欲她自是清楚的,若是他方才一时冲动坦白了与她的关系,那么最难做的将是她的父王。好在他将这口气咽下去了。
婉望着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感恩和湿漉,她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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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往前移了小半步,她至少要解释下方才的状况,好让萧寐安心。
“歧王殿下误会了,方才六皇子只是看婉……”她想说只是她快要摔倒了被扶了下。可她刚解释了半句,话就被圭建裕劫住了!
“噢对,歧王殿下确实是误会了,就算再你侬我侬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怎样。方才我只是看婉婉哭的伤心,忍不住安抚了下。”
婉诧异的看向圭建裕!他难道已经在猜疑她与萧寐的关系了?不然为何要在萧寐面前故意说些别有用心的谎言。
萧寐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隔空揪了下!那钝痛绵绵不断的持续而来,似要令他窒息!可他强撑着,痴痴的问道:“婉公主为何而哭?”
圭建裕嘴角浮现出得逞的诡笑,这本就是个连环刺激,他等的便是萧寐问这句。
“噢,呵呵,女子出嫁嘛,总是不了哭哭啼啼的。”
“出嫁?”萧寐复念了遍,然后将盯着圭建裕的眼神移到婉身上。
婉拼命的摇摇头,她知道萧寐在忧心什么。
若是没有之前二皇子那事,萧寐定是不会因为圭建裕的一句话而怀疑她的。可正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她假意应了他,却又转头与二皇子订了亲,然后不辞而别的经历……
婉知道萧寐定是在怀疑她故技重施,可是这怎么可能!她纵是真的再死一次,也断不会跟着圭建裕去陈国。只是,她对于圭建裕的恐惧,萧寐又知道吗。
圭建裕笑的有些玩味,他没有再去理会萧寐,而是转过身来面向着婉,伸出手在她脸蛋儿上挑逗的刮了一下。
“傻丫头,别再哭了。等到了陈国我会好好疼你,而且六皇子妃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她也会善待你,你这个侧妃当的绝不会憋屈。”
第95章私定下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连载新文:《青楼也有良家子》求个藏噢!
上一世侯爷纳了妾,楚妤就开启背锅走天下的人生
这一世她主动要了一纸休书,想好好保住这条小命
侯爷说:谨记你是平阳侯府出去的人,恪守妇道,莫丢侯府的脸!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弃妇再就业开青楼,爱情、事业双丰,最终走上人生巅峰的励志故事。
{小剧场}
侯爷:这就是你守的妇道?
楚妤:嗯,娼妇之道。(有空常来光顾噢~)
※1v1(楚妤*陆九卿)he,甜宠为主,捎带打脸的爽文女主身心cj有原因
※女主胸美、脸美、仪态万千x男主高冷、腹黑、宠妻狂魔
※各位贵客醉花阁里请,移步作者专栏了解新文噢~求藏求评论(*^__^*)
圭建裕这话状似疼惜,实则却是敲打。特别是他将‘疼’与‘侧妃’两词格外加重了语气,既是撩拨又是羞辱。
婉目光呆滞的轻垂着头,不敢再出言解释。圭建裕的试探应是无根据的猜疑,若是一但让他从蛛丝马迹确定了她与萧寐的关系,那便是悉池背信弃义在先,这婚事不会退的利索。就连她用心编好的那些故事也将成为徒劳。
圭建裕见婉不言语,便又说道:“公主无需忧心,陈国虽是多雨不假,偏偏京师之地常年晴朗,即便偶有阴雨,也是远远少过悉池的。”
说完他便往殿外走去,路过萧寐时还驻了驻脚,笑着说道:“歧王不是要去茶园么?我正好为你指路。”
萧寐匆匆看了婉一眼,也不好太过留恋,便转身先圭建裕一步往外走去。可就在他刚出了殿门时,听到身后的圭建裕对着屋里人说道:“公主,这早膳我就不陪你用了。依礼,你是否该跪个安呐?”
萧寐转头又迈了回去,却见婉业已跪在了地上……
只见那圭建裕又说道:“我说过,只你我二人时规无需多礼。但有外人在时,规矩还是省不得的。”
……
婉抱着腿缩在床上,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早上三人见面的一幕,始终在她心中反复着。
晚春的晌午有着大好的阳光,而她却感到混身冰冷,似是连空气都在欺压着她。她一个公主,竟在自己的寝宫被外人欺侮。
她在萧寐的眼里从来都是高贵的,明艳的,聪敏的……可如今她却像是被踩进了泥土里一样!
这时她听到殿门外传来些动静,有几副凌乱的脚步向她这边走来。她明明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的!
很快那门被人推开了,闯进来的是萧寐。还有两个职守的宫女在无力的出言拦阻着他,可是这没有丝毫用处。
萧寐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的婉,然后回头低喝了一声:“都出去!”
两个宫女为难的看向婉请示着,婉向床里侧了侧头,小声说了句:“出去吧。”
呵呵,她心中冷笑。悉池皇宫里的下人与守卫就是个可怜的摆设,到底是能拦得了陈国人,还是能阻得了大梁的人?寝宫也好,大殿也罢,还不是谁想来便来,谁想闯便闯!她能做的也只是奴颜婢膝的迎来送往。
萧寐掩上殿门,轻步走到她的床边,生怕再惹她烦躁。
从早上离去后,他很快便折返回来,可是辗转了两回,下人们都不给通传。这第三回他是真的怕了,生怕婉这好强的性子过不去这个砍儿。他便只能闯了进来。
现下看到婉闷闷的在床上缩着,他心里疼的要死!若不是怕给婉的父王招惹祸端,他真想一刀把那龟孙子骟了!
如今他在床沿儿上坐了许久,婉不想言语,他便陪着她享受这份宁静。
可是又坐了许久,婉还是眼睛连动都不动一下,就这样呆呆的瑟缩在被子里,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
萧寐有些坐不住了,光这样沉默也不是法子,心里不舒服总是要发泄出来才好的。
他便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儿,“婉婉,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带你回大梁。我向你保证,在大梁的土地上没有人敢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敬重!”
刚说完,便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萧寐的保护欲彻底被引燃了!他紧紧的揽过婉来,“不如这悉池就不要了!你带着父王与弟弟来大梁,我让父王随便赐个城给我们,都比悉池的国土要大得多!”
婉厌弃的用力推开萧寐。
萧寐知道自己失言了。刚才这话也就是一时冲动说着痛快,说完他也意识到这话是有多蠢!婉惦念和舍不下的又岂止是个国土,更重要的是那些子民。她向他要的从来都是保住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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