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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行木玉
萨米娜因看着右手下位的谌京墨双唇紧抿,眉头皱得死死的,“我竟然有些心疼宇文了,被你这般算计,还毫无防备。”
谌京墨的笑有些淡,好像是不以为意,又好像是无可奈何的苦涩,“公主这般想,倒也是没什么错。”
“你知晓我对你的心意,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虽然很心疼你,但,但有些事情……我怕你做得太过了。战争毕竟是战争,有太多无辜之人了。”萨米娜因看着谌京墨那平静的眉峰解释道。
萨米娜因是典型的突厥姑娘,心中藏不住情与爱的,在与谌京墨相识的第三天就表达了对她的情意,即便她从未见过谌京墨的真实面容,也不知道楚玉的身世底细,可她还是勇敢而直白地表达了出来。
而谌京墨只是笑了笑,同样也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楚玉心中已有良人栖居,再容不下第二人了。这也是楚玉前来突厥的目的。”
随后她便道出了全部。
这次依旧,她同萨米娜因的对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我尽力了。既要帮小解决她最担忧的突厥之患,又要让她可以毫无顾虑地陪我走……我确实有些自私了,可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谌京墨仰头看着帐顶的吊穗,目光之中第一次流露出几分的内疚与哀伤,一声叹息从她唇中溢出,“我该如何呢?我想让小放下一切,却又好似在逼迫她做出选择……我想让小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却害得无辜之人遭受牵连……是我自私了……”
“但我不会放弃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就让我不择手段,任性到底吧。”
同样的一声叹息也从萨米娜因的嘴中叹出,谌京墨眼中的痛楚让她心疼,可她却说不出再多安慰的话,最终也只是在黑夜中归于沉寂。
谌京墨的不择手段最终也成功了,萨米娜因看着谌京墨离去的背影说不出心中的感受。是若有若无的疼痛?还是淡淡环绕的悲伤?亦或是深埋心底的祝福?她不知道。她喜欢谌京墨,或者说是楚玉,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喜欢。
但谌京墨的拒绝没有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她也接受了。
这就是突厥的姑娘,直白而率真,她不会强迫谌京墨,也不会为难谌京墨。而她能为谌京墨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谌京墨交换条件中的最后一项,就是
那枚脱手而出的飞镖,和申时之约。
谌京墨早就找好了归去的地点,是南陈一处河谷中的小村落,平和简单而自然。在罗离那夜听到一切,转而宇文又知晓一切后谌京墨便没再多做停留。直接带着秦翎儿与安雅、凝雅离开了突厥,向着她们的目的地飞奔而去,只留下了马蹄下的尘土飞扬,和一个纤细优雅的背影。
剩下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萨米娜因究竟会怎么说,宇文又究竟会有何选择?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险棋最后到达的会是怎样的结局,她不知道宇文知晓一切后还是愤懑还是感慨,她不知道。但她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一场博弈,一场关于她的一生与宇文一生的博弈。
在这场博弈中没有赢家,也不会有输家,只有共生、共赢,或是双赔。
河谷中的日子果然悠闲而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除了浣衣、抚琴、耕种、做饭便是站立在院前呆呆地眺望。
她在等一个人……在等一个结果……
你问谌京墨,她会不会后悔?不会。无论是这场尽心力的谋划,或是扯进局中的无辜之人,她都不后悔。
单纯的爱情,是两人的心意相通;而当爱情卷入了其他事情,天下道义,黎民百姓,或是亲情责任,那便不再只是简简单单的心意相通便可以概括的了,就成了一场博弈,一场无声,也没有赢家的对决。
在这场博弈中,局中的两人在不断地做着选择,是妥协忍耐,还是爆发拒绝,这决定着最后的结果,也决定着两人情感的走向。
没有人可以赢,因为一个人的开心便会是另一个人的喜悦;也没有人会输,因为一个人的悲痛一定会化为两个人一生的伤疤。
至于无辜卷入的人……谌京墨只能用战争来解释了,或是说自我安慰。她为北周解决了突厥之患,她不愿意卷入更多无辜之人,无论是萨米娜因还是其他将士。可在这个大局之中,所有人的得失都是平衡的。
她同萨米娜因是一种交换,互不亏欠;而两国的将士……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这场战争,那么突厥问题的解决就十分的突兀而不合理。
一个南陈的平民女子为北周解决了突厥之患?南陈的江楚长公主诈尸,为自己的驸马、夫君、心爱之人,解决了突厥之患?突厥不战而降?
没有,都不可以。如果没有一个交锋的对决,宇文不会来突厥,不会来见她,不会付出代价,也没有解决突厥问题的契机。只有她来了,只有她和萨米娜因见了面,一切才可以顺理成章,将这个局圆得天衣无缝。
一天,两天……十天……
北周到南陈的路原来这么长吗?
半个月……一个月……
谌京墨感觉自己望穿了天空,也没有在远方看到那抹可以让她心动的身影……
这里是个偏僻而与世隔绝的小镇,她不知道宇文的“逝世”,也不知道宇文良的继位,更不知道有个人带着她的期盼与等待在朝她飞奔而来。
那个人最终选择了她,选择了直面自己的内心,选择了与她白头厮守,共度余生……
那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晨日,谌京墨敛了该洗的衣服要去溪水边浣洗。可当她的手扶上门边,她的心跳被一阵匆忙的马蹄声打乱了节奏,变得急促而紧凑……
她的指尖有些轻微的颤抖,连带着睫毛都在不住地抖动。
“吱呀”一声,她推开了房门……
阳光透过山上的叶片洒在她脸庞上,明明是白日,她却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只属于夜晚的星辰闪烁。
她的唇角不住地上扬,因为她听到了那人轻声的呢喃……
“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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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直在……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坑填完了,后面的番外就会是公主宇文还有罗离秦翎儿的幸福生活了。当然还有王皇后和安雅凝雅的后续交代。
这两天不仅沉迷吃鸡还沉迷农药……好想沉迷托福……
第七十五章
河谷处的溪旁有四间小屋。两间在溪水南侧,两间在溪水北侧。北侧中的一间离其他三间稍微远些,在山谷的半山腰处,周遭是竹林环绕,环境更加的清幽静谧。
那是王诗尔在河谷中的居所。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每日的生活也不外乎浣衣、读书、抚琴、下棋。到这里没两天她就在竹林里碰到了一直受伤的小鹿。小鹿的腿断了,看起来像是被狼虎一类的凶猛之物咬伤至此,拼命奔跑,才逃离了那里,被王诗尔遇到。
小鹿的眼睛湿漉漉的,王诗尔心中一软,直接俯身将她抱起,找来了罗离为她医治。从此,在这如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河谷生活中,小鹿成了她人生中的一部分。
离她最近的那间小屋,同样也位于溪水北侧的那间,是宇文和谌京墨的屋子。因为她们的屋子离其他三间小屋都很近,所以大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来她们这里蹭饭,或是来这里做饭。毕竟……安雅可是不敢蹭谌京墨的饭的。
她们的对面,溪水南岸那两间小屋,一间显然是安雅和凝雅的。而另一间……
自然就是罗离和秦翎儿的了。
对于这个结果,这两个人第一次知道时表情竟然出奇的相似。秦翎儿眉头上扬,死死地瞪着谌京墨,仿佛谌京墨说的话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我……你是不是故意的谌京墨?”没有了身份的限制,秦翎儿与谌京墨的对话愈发得直白而犀利。
“是,”谌京墨眉眼笑成了一弯新月,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她,“你舍得她和凝雅一起住?或是和……安雅?我若是不这样,你岂不是还要怪罪于我?真是口是心非呢……”
秦翎儿被她说的脸腾得一下飘起了红云,“你!谌京墨你等着!我是不会和罗离住在一起的!”说罢,她愤然地甩上了谌京墨的屋门,逃也是得飞奔回了自己的小窝。
说是这么说,可她不和罗离一起住能和谁一起住?王诗尔这个选项没人会考虑,除了宇文,亦或是罗离;倒不是安雅、凝雅不愿意同她住,就是谌京墨说的那个理由,罗离和别人同住,她打心底里是有些舍不得的。
可为什么舍不得?可能因为罗离医术好,长得不错,做饭也好吃吧。
等到宇文三人到来后,宇文毫无疑问地进入了谌京墨的小屋,王诗尔施施然地向山坡走去,而罗离……站在溪水旁一脸呆滞。
她是谁?她在哪?她又该去哪里?
难道她要露宿街头,就睡在草地上?
就在她发呆愣神的时刻,秦翎儿不乐意了。广袖中的手指攥成拳头,紧咬着下唇一跺脚,脸颊上仿佛带着天边的火烧云,粉粉嫩嫩的,“你个笨蛋,怎么还站着,进屋啊!非要我来请你吗!”
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了,带着些不敢置信,罗离的手指着自己,“我?同翎儿姑娘……住在一起……?”
“怎么?我配不上你吗?”感觉此话颇有歧义,秦翎儿连忙补充了一句话,“配不上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连忙摆手,罗离连声解释道,“不不不……是,是罗离实在不敢叨扰翎儿姑娘……不如,不如……我还是去找王皇……王夫人吧,姑娘告辞。”
和秦翎儿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罗离还真没有过这个设想,但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有着一种强烈而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教唆她进屋,但又有一种打从心底里升起的畏惧感,或是说惶恐而担忧的感情,让她宁愿选择和王诗尔同住。
但这彻底让秦翎儿恼羞成怒了,“怎么?真的要我来请你吗?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她皱着眉看着罗离,脸上的红霞已经被淡漠和隐约的怒气取代。自己已经主动出门请她了,她还这样畏首畏尾,缩手缩脚的。宇文其他的地方不知道被她学去了多少,反正这胆怯的性子是没少学。
罗离张了张嘴,看着眼前已经凝成冰霜的秦翎儿的面容,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顺从了心中那叫嚣着要压倒畏惧的喜悦与期望终于驱使她,走向了秦翎儿,和她身后的小屋……
罗离的东西很少,没用几刻就拾好了。可忙碌过后的闲适才是尴尬的开始。
小屋内陷入了安静和沉默,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在彼此耳边起伏。为罗离倒了一杯水,秦翎儿便起身整理衣物,准备过一会儿便同谌京墨一起去溪边浣衣了。
因为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罗离就得以松了一口气。发现门口处挂着弓箭,她心中一动,直接拿起了弓箭,对秦翎儿道了声,“我去周遭的山上看看”,便直接出门了。
周遭的山上没有什么猛兽,但野鸡、野兔之类的野味倒是不少,她顺手猎了一些回来,赶在晚膳前交到了宇文手上,如此自然便是大饱了口福。
山谷里的日子很悠闲,晚饭过后没有多久日头便开始西落,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罗离刚拾完桌椅,正推开院门走进来。院前的小溪倒映着天上的群星,罗离不由地抬头,南陈的星空她是见过的,可山谷中的星空又与其他地方有些差别。
似乎是更加明亮,又更加温暖。不似草原上泛着清冷的白光。河谷里的星光好像是米色的,让她整个人仿佛都浸泡在温柔之中。
唇角不住上扬,她推门进了屋,屋内的火烛在门板带来的微风中轻轻晃动了一下,连带着桌前那抹身影也有一瞬间的微怔。
罗离对上的正是从桌前回眸的秦翎儿的那双会说话的双眼。那双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些错愕和不适应,但转瞬间就被她藏了起来,放下手中正在绣着的东西,秦翎儿为罗离倒了杯水,“回来了?”
她似乎还没有适应要与罗离同住的生活,在门板响动的那一瞬间差点又要抛几枚银针出去,可在看到来人是罗离的那刹那,这杀气瞬间转为了轻微的紧张。
“嗯。翎儿姑娘在绣什么?”尽量表现得自然,罗离坐在了秦翎儿身侧的小凳上,小口抿着茶水,看着秦翎儿手中的针线翻飞。
“没什么。出一趟谷并不容易,村里也没有裁缝铺,衣服只能自己做了。”秦翎儿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针线,低着头说道。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淡青色的长衫,低垂着头颅时脖颈处大片白皙的肌肤显露,好看的锁骨在对襟处若隐若现。
罗离的视线不自觉地从针线处移到秦翎儿那双修长纤细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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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手腕滑至领口……她现在觉得秦翎儿那纤细柔软腰肢上的腰带十分碍眼,她恨不能帮她解开……帮她更衣……帮她……帮她……
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罗离连忙转回头,她的心跳像打鼓一般在耳边响如雷鸣。
她怎么居然会对翎儿小姐产生这种不好的想法?这些绮念?她比宇文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要早许多,宫里的嬷嬷在教宇文前会先仔细认真地教她许久,确保她可以服侍得到位。虽然从来没有过实践经验,但在理论知识方面,她被逼着看过的图册,同性的、异性的……各种各种……或许是宇文的好几倍了。
不同于宇文容易蒙混过关,宫里的嬷嬷都会逐字逐句地考教她,直到她合格为止。所以那些图册上的文字和画面被她深深地记在脑海中……
她当然知道自己方才的想法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始……只是……她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为何……?她为何会有这些想法?
是因为翎儿姑娘太美了吗?应该是的吧……美艳到翎儿姑娘这个程度的女子,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看到她应该都会把持不住的吧。这么想着,罗离心中的情感和冲动找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出口,不自觉地就放松了方才紧绷的神经。
但无论怎样,她这种想法都是不应该的,翎儿小姐只是将她当作最普通的朋友,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应该保持的,更别说这种十分冒犯的事情了。心中又责备了自己两句,罗离抬手挠了挠头,“翎儿姑娘,我……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歇息了。”
说着她朝自己印象中的那张床榻走去。她们的屋子不大,床榻在圆桌旁那扇门后,她进屋阖上门,将衣衫脱到只剩里衣,她熄了烛火,爬上床榻,开始追寻周公的足迹了。
还没给她一个和周公对弈的机会,门板再度响动,“吱呀”一声,意识有些模糊的罗离凭借着本能警惕地皱起眉头,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来人的动作很轻巧,似乎是不想扰了她的梦境,脱衣的声响让罗离原本的警惕化为了疑惑。
她偏头睁开双眼,借着从窗子中溜进来的月光与星光,看到了一副绝美的身躯是秦翎儿?!那人同她一样,也只着了里衣,就朝她走来,一副要上床睡觉的模样。
她惊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翎儿姑娘,你,你,你怎么来我的屋了?”
没有被她的问题打断了动作,秦翎儿挑着眉头,掀开了被子就要进去,“你的屋?你来之前,这屋我已经睡了许久了。”
秦翎儿温软的身躯已经在她身侧,罗离直接跳出了被子,跑到了床尾,“那……那,那我去另一间屋睡。”
一副“你随意,自便”的表情,秦翎儿直接闭上眼睛躺下了。
脚步声在屋内响动,罗离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只能回来,“只,只有一张床?”
“你以为呢,屋子就这么大。”秦翎儿的声音有些懒懒的,像困乏的狐狸,“赶紧上来睡觉吧。”
心里打着鼓,罗离咽了口口水,她要和秦翎儿同床共枕了?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秦翎儿眉头有些轻皱,声音中有几分不耐,“怎么,怕我吃你了不成?”
感受到秦翎儿的不悦,罗离心中暗叹了口气不,是怕我会吃了你。
第七十六章
躺在床榻上的罗离感觉这是自己最为煎熬的一个夜晚,她宁愿出去执行任务,多难都行,因为她相信不会有比躺在秦翎儿身边还能心如止水更难的事情了。
秦翎儿身上很香,这床又小的可怜,所以这清淡的香气在咫尺间萦绕着,包裹着罗离的鼻尖。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对于女子之间的事更不会介怀,宫中磨镜断袖之事太多了,随意走几步就可能在一处假山后发现些什么,对于这些大家从来都是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其实无论是宫内,还是王府内、世家内,对于断袖磨镜之事的接受程度都是很高的。更不要提北周本来就民风开放而自由,连民间对于这种事情的接受度都不算低。至于南陈……或者说,至于秦翎儿,她便不知道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冲动源于什么,是秦翎儿太过于貌美妖孽,还是自己对她产生了感情……
是肉体上的冲动,还是心灵的沦陷?罗离僵直着身体躺在床榻上,不敢多半分动作。闭上眼睛,失去了视觉后那香气勾动着她的蠢蠢欲动就愈发明显了……
她只能睁着眼睛,直视着天花板久久发呆。
身边的当事人已经睡着很久了,或许是有些疲乏,所以秦翎儿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她的睡姿很可爱,像……一只没长大的猫?微微弯着腰,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在胸前,侧身躺着,面对着她。
这一个转头,这可爱的睡姿映入眼底,让罗离心中涌出了几分心疼。睡梦中的秦翎儿瘦削的下巴上双唇微启,眉头舒展,眼帘遮住了眸子中的魅惑,让她多了几分清淡的稚嫩可爱感。
罗离感觉自己的心一瞬间柔软得不成样子,墨色长发间的白皙小脸上显露出的毫无防备让她很想将秦翎儿拥在怀中……很想,抚摸一下,她的脸颊……
触感是不是像看起来一样嫩滑?
嗯,是的,手感比看起来还好。就这么想着,罗离的手已经停在了秦翎儿的脸颊上……仿佛瞬间触电,那嫩滑的感觉顺着她指尖传遍全身,如烈火般……直接点燃了她心底那片干柴……
在火焰就要淹没她的那一瞬间,她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腕,直接将一盆冷水泼在自己的心头。住手,罗离,住手。翎儿姑娘毫无防备又毫无芥蒂地睡在你身旁,你却在心中积蓄着这般龌龊的想法。
翻回身子,平躺在床上,罗离的眼中有些痛苦,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掀开了自己那边的被子,翻身下了床。
出了屋门,脚尖轻点,直接跃上了屋顶,她抱臂枕在脑后,望着铺满苍穹的星辰发起了呆。可,不知道是她出来的时候不对,还是她耳力太好,又或者是今天天公实在不作美,非不让她心中的火焰熄灭……
她的耳中钻进了许多细密轻柔的声音……
“嗯……讨厌……啊……你……啊……你过分了……我……”
剩下的话音仿佛是被截住了,罗离用脚尖想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个屋子间的距离这么近?怎么这条小溪这么窄?怎么宇文今天力这么旺盛?怎么自己耳力这么好?罗离感觉自己被气得要吐血了。
好了,知道你过得十分幸福而滋润了,罗离瞪着眼前溪水对面的那间屋子的眼神十分怨念,她明天一定要叫宇文来陪她切磋,非要打到




与君共襄天下事 分卷阅读98
她累得晚上抬不起胳膊。
想是这么想,但是对面屋子明显不是一个要结束的状态,她只能起身,脚尖一点,向着山坡上去了。
晨光带着些粉红色爬上山头,唤醒了平静的山谷村落,也将秦翎儿终于从睡梦中带离。她揉着眼睛,眼中还有几分朦胧,力地撑起身子,里衣松松地搭在身上,她这才发现身边的罗离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头脑还没有恢复高速运转水平的秦翎儿对此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只是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连同床共枕都无法接受。果然其他的都是奢望了。
这种悲伤慢慢的有一种扩大的趋势,蔓延在她心头,将她迟钝的头脑彻底唤醒。‘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来两情相悦就是可遇不可求,再说,她也没那么喜欢罗离,没什么所谓的。
就这么想着,她已经换好了衣裳,刚踏出卧室的门,一道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翎儿姑娘醒啦?我起得早,去山上又打了些野味,早膳也已经准备好了,做得一般,翎儿姑娘别嫌弃。”
回以罗离的友好和贴心一个笑容,秦翎儿在桌前落座。罗离的手艺是不错的,和宇文的手艺在某些方面都可以算是伯仲之间了。
两人相对而坐,用着早膳,将食不言的规矩做了个完全,相互都保持着友善而尊敬的距离。秦翎儿摸不清楚罗离对她的态度,因为罗离对谁都是一样的友好而体贴,一种带着距离感的友善感,甚至,罗离在心中对她的感觉还很差劲吧。
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过往的回忆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又上手又上嘴,每次见面都会让自己脸上身上添伤的人吧,更何况这人还是一个身份不清白的青楼女子。
心中一抹黯然和自嘲划过,面上依旧若无其事,秦翎儿很快地吃完便将自己的碗筷拾好了。
“我准备同阿墨去浣衣了,早膳的味道很好,劳烦离姑娘了。”说罢她微微欠身,又俯身端了院内的木盆离开了。罗离站在屋里可以看到小溪对面同样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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