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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二狗子平时看着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传下来了一手手艺,会砌墙盖瓦。
年头跟了一工头,回回拿回去不少钱,村里头人都羡慕有手艺的二狗子,日子过得真幸福。
华思与夏仁赞结婚的时候,全村人都来凑热闹了。而二狗子还在工地上赚钱。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华思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这时,二狗子随着华思的介绍,楞楞地向着夏仁赞的方向看去。
才正式看清夏仁赞的长相,二狗子却突然像是见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目光僵直,手里的水抖在了衣服上,毫无反应。
华思一愣,看了夏仁赞一眼。夏仁赞耸起肩膀,表示跟他没关系。
“你怎么了?”华思接过二狗子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我,我……我不知道。”二狗子埋下头,声音又急又打着颤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好。”华思瞪了夏仁赞一眼,让他出去。
直到营帐内夏仁赞不情不愿地脚步声熄了。华思才握住二狗子的手,安慰道,“我不问你知道什么,我不问。你刚在外边叫着救命,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说出来?”
“没……”二狗子摇摇头。
“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华思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去外边看看。”
华思刚走几步,突然手上一沉。转身见,二狗子黑漆漆的手,正死命地扣着自己的胳膊,很疼!
二狗子见华思转身了,怯生生地将手放下了。
“你……你能救我?”
“那得你先说说看,发生了什么?”华思重新坐在了二狗子一边,问道,“你来这赈灾区,本意是来找谁?”
“当大官的,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当大官的。”二狗子道,“和……和他也不是一伙的。”
随着二狗子眼睛投去的方向,华思看到外边夏仁赞留下的一抹浅淡背影。
“我……我。”二狗子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之间,“但我,信你。华思……”
华思抓着二狗子的手,没有插话,只等着她说下去。
“我在工地上修河堤。”二狗子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天热,多喝了水,晚上的时候就多起夜。槐杨树林里,总有嘻嘻索索的声音。出于好奇,二狗子就忍不住和工友一起去看个究竟。
她们竟然看到工头在偷卖工地上的石灰泥。石灰泥在地基建设中是必不可少的粘合剂。且修河堤用的是青石岗岩,质地坚硬,极难粘合,得需要大量的石灰泥。
二狗子与工友两人,虽然好奇这石灰泥偷卖了,用的时候该怎么办。但又害怕得罪人,却只能将怀疑埋在心里。
本来这事,二狗子已经快忘记了。却就在不久前,工友她熟人离奇死亡了。
工友她熟人一直是她们羡慕的对象。因为她们都是做的外活,虽然也有些工钱,但与做内活的相比,少了很多。内活是修河堤的主要部分,用青石岗岩打内芯。工友她熟人被挑中,与河堤设计师自带的人,一起做内活。
本这是好事,却不料活都做完半个月了。工友她熟人却突然离奇死亡。二狗子与工友觉得奇怪,去家中悼念的时候,多问了几句。
“我工友她,也失踪了。”
二狗子一讲到这,就情绪激动了起来,全身忍不住颤抖。
华思脸色沉了沉,已经猜出来了大概。
“工友她失踪前,给我留下了一样东西。可是这样东西,就像一个带着诅咒的娃娃一样,让人生不如死。”
二狗子一脸灰败之色,瘦骨嶙峋的脸上,一双眼睛凸了出来。
“如果,如果……你觉得那东西累赘。可以……”华思试探地问了一句。
可二狗子并没有注意到华思,还是一脸灰败地喃喃自语道:“本来我不知道这样一件东西代表着什么?后来我知道了,是家破人亡。华思,她把一件什么都不是的东西留给了我,也把灾难留给了我。而今天……”
二狗子抬头看着华思,眼里蓄满了泪,嘴角却勾了起来。半边脸是自责愧疚,半边脸是算计阴笑:“我为什么见到的是你呢?”
华思被二狗子突转邪恶的面容吓得一震,说不出话来。
第51章怀孕
“她走了?”夏仁赞看着二狗子离开的背影,走进营帐来。见华思呆坐着,搭了一只手过去。
“嗯。”华思拢了拢袖子,抬头看着夏仁赞问道,“外边四君还忙着吗?”
“忙的很。正好,这边既然没事了,叫你一起出去帮忙。”
华思站了起来,却把夏仁赞按在了凳子上:“我去就行了,你不舒服就多休息。”
夏仁赞反手抓着按在肩膀上的四指,扭着身子回看华思,笑道:“没事,坐在这也是无聊。跟你一起搭把手也好。多了解实际情况,可以帮你写上报。”
“报什么啊?”华思一脸茫然,“我无官无职的,还需要上报吗?”
夏仁赞以颇为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么不在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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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思,无奈解释:“你又出钱又出力的,还不能集一下功劳?写好奏报,与以后去盛京发展做准备!你难不成打算一直以平民的身份待在盛京啊?”
“哦。”华思嘟囔道,“你嫌弃我啊?”
“没错,嫌弃你不思进取。什么东西都是一把双刃剑,你要是没作为,手里握着的东西越多,就越危险。”夏仁赞站了起来,盯着华思,十分认真。
“以前我不管,以后我们要是有家有室有孩子,你可不能连累我们。”
“哦。被逼上梁山,悔不当初,何时情了。”
“什么?”
“啊,我说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光辉伟大。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的。”
待这边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华思一行人又转移到下一个地方。
虽然这儿田庄冲毁的没有上一个地方严重。病情却并不乐观。
又是忙了几个日夜,这一天突然烈日炎炎,暴晒的人心烦意燥。
华思熬了一会儿药,实在是受不住,转眼见夏仁赞在一边蹲着与一小孩儿闲聊。也想着过去躲一会儿懒。
“仁赞。”华思高高兴兴地走过去,人还没到,提前叫了一声。
夏仁赞听着华思的声音,猛地站了起来。
可能是蹲的时间太久,又可能是起来的太快。夏仁赞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勉强撑着站在那,脚下已经打飘,像落在虚空中,与大脑完全断了联系……
“仁赞?夏仁赞?夏仁赞!”
……
四君刚了搭在夏仁赞脉搏上的手,华思便急急问道:“他怎么了?”
“怕是……”四君犹豫了,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华思心里一揪,四君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
“怕是不太好。”
“没事,你说,我承受的住。”
“他怀孕了。”
“这……这……”华思大脑一下子就卡壳了,毫无意义的来回转了转。
惊讶?喜悦?迷茫?他怀孕了?我就这样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
还有,这不是好事吗?天大的好事啊!不太好?不太好!为何不大好?
华思心里刚被怀孕的信息积攒起来的热血,一下子就煮沸喷出来了。不太好,什么不太好?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华思乱七八糟的呼吸声,一浅一深一跳跃。
很久,很久一声:“他染病了。”
四君话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肩垮了下去:“这可能会影响到孩子。重创父体更是必然。”
华思一下子,傻了!看着床上的夏仁赞,安静的夏仁赞,华思一下子,彻底懵傻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华思抱着脑袋,完全不能接受,嘴唇震颤着,怎么也合不上。
“怎么会这样。要是早一点儿知道,早一点点儿知道……”华思满眼充血,抖着手给了自己一把掌。
啪的一声,打的安静的房间,更加安静了。可以看到从窗扉穿过的阳光,将空气里的微粒一颗一颗照亮了。它们颤动着,无规律地躁动着……
“是放手搏一搏,还是早做决断。你得考虑清楚。”
“好的情况下是父女平安,坏的情况有很多,可能孩子生下来先天有问题,也可能伤了父亲的根本。更可能……”
“这解疫病的药对孩子也有一定的影响。”
“是现在准备药,还是等他醒来,你们一起做决定?”
四君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能生刮下一块心头肉,鲜血淋漓。
偏偏他又说的极慢,每一声都在空气里回荡着,漂浮着,直到将华思打的遍体鳞伤,才慢慢消散。然而,下一句又缓缓响了起来。
终于,华思闭了眼睛,仿佛是用尽毕生的力气:“熬药吧。”
“堕胎药。”
“只要能保住大人便好。”
“孩子以后还会有很多,他只有这一个。”
“他就算是醒了,也能理解我的。”
“……”
夏天的夜,十分具有特色。草丛里嘻嘻嗦嗦的声音,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热闹。在这最高潮的时候,田洼里探出来一颗脑袋,滴溜溜的两颗大眼睛珠子,谨慎地瞅了瞅。
没问题,该是没问题吧?
那飘香的稻穗摇摆着,仿佛是在向着他招手:“快来嘛,快来吃我呀!”
忍不住了,田鼠一个神抖擞,冲了出去。
站在树叉上的猫头鹰骄傲地煽动着他那一尾美丽的羽毛。
眼睛突然一亮!终于,终于是给盼出来了。
“冲刺,猫头鹰在做最后的五十米冲刺。只见他那飒爽的英姿,是多么的健硕。像风一样,他划过天际,破开云层,每一颗空气中的粒子都在为他颤抖。近了,近了,更近了!”
就让那战场上的激情,那鲜美的血,燃烧吧,尽情的燃烧吧!
“耶?”卡壳了!
我撒,竟然是一坨黑泥巴!
说好的田鼠呢?说好的大餐呢?猫头鹰尖锐的鸟啄深深地插在泥巴里,眼神充满了哀怨……
这天,这时,这营帐,还有这,一豆灯光。
夏仁赞睫毛颤了颤,歪在床头边的华思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握着夏仁赞的手,华思有些语无伦次。
“仁赞……你,醒了吧!吗?啊……”
刚醒过来的夏仁赞还有一些迷糊,将脑袋转向外边,看着华思,楞楞的。
“你,有什么感觉吗?”
“有。”
“嗯?”
“你掐着我了,怪疼的。”
“呃……”华思一把起了刚刚因为紧张,死命掐在夏仁赞手上的爪子,背在了身后。有些尴尬。
夏仁赞抿了抿嘴,发现唇上起的白皮子,干的有些扎人。
“我怎么了?”
“你……”华思眼神闪了闪,“你好像是渴了,我给你倒杯温水。”
被华思扶着,用温水润了润唇。夏仁赞看着华思明显有些躲闪的眼睛,沉默着。
“你生病了,给你温了药。”华思顶着那一双炙热的眼神,因为压力,端着黑乎乎的药汤,手抖了抖。
夏仁赞看着药汤,沉默了很久,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什么药?”
“你染病了。”
夏仁赞盯着华思的眼睛,伸手接过药汤。目光没有从华思面上移开半分,手上将碗慢慢送到嘴边,缓缓昂首,又一口饮尽。
华思紧紧闭着的呼吸,终于松了。拿着夏仁赞用过的碗,站了起来,微微带了点儿笑容:“你好好休息。”
夏仁赞目送着华思的人,挑起帘子,离开营帐。直到脚步声浅浅,最终消失。
空气静谧,沉闷地仿佛是结成了石头。夏仁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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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握着手,一拳敲在被子上,也只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知道我怀孕了,无悲无喜毫无情绪。未爱到深处,该是不在乎吧?”夏仁赞盯着凸起的被子,喃喃细语。被子,是不能理解他的。她,也不理解。
第52章去留
“药喝了?”听着脚步声,四君并未抬头,只不匆不忙地在面前的医案上填了一笔。
“嗯。”
进来的当然是华思。从一个营帐转到另一个。路程很近,她却想了很多,很多……
“那便好。”
空气又突然安静了。只余下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还有笔墨在白纸上留下的痕迹。
直到,噼里啪啦,烛火跳了跳。
四君不得不起身,拿起埋着暗花的灯罩,眼前突然亮了一下。
一根蜡烛,缓缓变细的尖头,慢慢融化,滴下了一颗浅红色的泪花。
“虽然不太明显,但疫病确实是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方子没问题,与郎君用的经过了改良,主子安心。”四君将蜡烛换好,转头见华思还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便问道,“怎么了?”
“我还没有告诉他。”华思眼珠里映着闪烁的烛火,可能是刺眼的光,眼角带上了一丝泪花,“关于孩子的事。”
“他应该知道。”四君默了默,见华思惊讶,解释道,“三个月正是孕育反应最激烈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怎么能没有感觉呢?”
华思面目染上了深深的自责之色:“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就是多一点点儿的关心,就不会让他来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了。”
“先无需在这上边自责。”四君顿了一下,“你就说妊娠会有什么反应吧?”
“我……”华思哑口无言,什么反应?
“所以做足功课,下次注意。”
“下次……”华思被刺了一下,“我……还没有告诉他。”
四君看着华思,没有说话。新点燃的烛火,总是跳动着,将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动着。晃晃荡荡,晃晃荡荡……
“话到了嘴边,我还是不知怎么开口。”
“先修养几天,此事我来说。决定你们两个人来做。”
夏仁赞一夜未睡,第二天便觉得身体不对劲了。脑门子很烫,伸手摸着又感觉不到。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犯迷糊。
华思端着药推门进来,正看到夏仁赞试图起身,却从床上摔了。华思赶紧过来,扶着他躺下。
“你想干什么,我来帮你。”
夏仁赞闭上眼睛,没说话。很明显,华思感受到了夏仁赞是在排斥她的意思。
“你……”华思话转了个弯,轻叹了口气道,“你起来把药喝了吧。”
夏仁赞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着呆,很久才问了一句:“什么药?”
“当然是治病的药啊,你且安心。外边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你也会马上就好的。”
夏仁赞突然侧过身来,看着华思的眼睛问:“嗯,除了喝这药,你还有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
药碗里的汤水荡起波纹,一滴浓黑的药汁,沿着碗口流了出来,又顺着华思白皙的手一趟流下去,直到在袖口处,慢慢消失。
华思失去了反应,口唇微张,却没有音儿从里边出来。
“你不喜欢?”
“……”
夏仁赞看着毫无情绪波动的华思,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不喜欢。”
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华思:“……”
“罢了,这便是命吧。我也不强求你的喜欢。我来喜欢就好。”
是啊,这真的是命。就像上辈子他的孩子,被她的母亲亲手解决了。她温柔的握着他的手,说她们之间不适合要孩子。如果上辈子,他还可以怨是因为他的身份。那这辈子呢?
“你根本就不稀罕我的孩子对不对,因为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与我有孩子对不对?你不曾爱过我,不爱我的孩子,也是理所当然了。”
华思将药嘭的一声,扣在了床头柜上。一声巨响,把夏仁赞的余音卡在了空气里。空气里的静,是怒气瞬间凝结成了冰。
“夏仁赞!”
……
这是阿司第三次送药进来,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端着药。阿司觉得他需要让四君发明一个助力呼吸器给他,实在是不行了,被压的他呼吸都断了片。
“药,哈……这是药。你……你觉得怎么样,就是……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看着夏仁赞真的伸出来的手腕,阿司捏着他的衣服角,手抖啊!手指毫无章法的在衣服上蹭着,细汗不停。阿司只得一咬牙,一闭眼,一把按在了夏仁赞的手腕之间。
“咳。”阿司将手拿了起来,在夏仁赞的注视下,抖着山路十八弯的音道,“放错地方了。”
煎熬了一刻钟。阿司了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见夏仁赞看着他,默默地再抹一把汗,难道还需要解释?
“脉脉……浮滑!”阿司抖着手,“浮滑,嗯,浮滑。”
“那个……那个,浮滑,风痰。是,是的。”
“那个……外边的病患也是如此。你……你别担心。能好,相信四君他……他能力很强的。”
“你别看我了……呜呜……”阿司要哭了,“想问什么你问吧。”
“孩子可还好?”
“孩孩子,这个不好说。这个……”
这时候四君从阿司身后,挑了帘子进来:“好了,你先下去。”
阿司闪着泪花回头,吸着鼻子瘪着嘴:“还是……还是四君最好了。”
……
帐篷边上压了几棵杂草,不仅顽强的活着,还开了细碎的小黄花。淡淡的清香味道,细细的花粉,在静谧的空气中静静地飘着。
四君站在帐篷中央,向角落里看了一眼。突然转过身去,将杂草一棵棵给拔掉扔了出去。回来用盆里的水一边净手,一边解释道:“莎草,于你不好。”
夏仁赞苦笑一声:“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不是已经在商量着把孩子给打掉吗?”
“此事在下必须给郎君细细解释一下。”
四君步到夏仁赞跟前,手搭在他脉上。隔了一会儿,方手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地接着上头的话说:“此疫病就是常人也能去了半条命。如今你怀有身孕,更是身体薄弱。若勉强保了孩子,对你的身子伤害极大。保大保小的案子虽然有些俗套,但华思的意思是你的身体最重要。”
“可是我不同意。”夏仁赞脖子一下挣得透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四君道,“我不同意。我不能让一个对这孩子没感情的人来决定她的生死。”
“我想郎君真的是误会了。先不说保住孩子对您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单就这病,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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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药生性俊猛,很可能造成生出来的孩子会有缺陷。”
见夏仁赞神情恍惚,四君站了起来:“情况大概如此,该如何选择,还需要郎君认真思考。”
第53章孩子
一个憔悴的,疲倦的,不安的夜晚,无数个在肮脏和病痛中挣扎的人。被求生的欲望打的遍体鳞伤,被病魔折磨的五内俱焚,几近痴狂。
她们的爪子挠在脸上,她们的呻吟响在肺腔,却没有人能帮助她们减轻哪怕是丝毫的痛苦。
床边上坐着的夏仁赞却十分寂静,并不是不痛,而是破碎的心已经让他忘记了疼痛。
窗外突然有水声溅起,开始是细腻的温柔的,逐渐大了起来,到最后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夏仁赞从一个漂泊的浮萍,渐渐成了一个听雨者,一个静静的听雨者。外边的不平静,却出乎意料的让内心平静了下来。
是雨塑造了这份静谧,一瞬间,从一个痛苦到无边无际的人,变成了一个艺术的欣赏者。
是雨将痛苦冲刷了,冲刷的那么小,那么柔软,也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温热的水从脸颊划过,夏仁赞眨了眨眼睛。突然的湿润感,让他愣了愣。
是多久没有过了,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眼睛里是有多久没有湿润过了。
包括上辈子,那一滩血水从身下划过,他的眼睛却是意外的干涸。而这一次……
夏仁赞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身下还不太明显的凸起。又一丝湿润的,温热的感觉从脸颊旁边划过……
她,是不一样的。
对,孩子,你是不一样的!
夏仁赞突然掀开被子,脚踏在床榻下,站了起来,是从没有的坚定。
孩子,你是不一样的。这一辈子,我们都是不一样的。
窗外一片混沌,黑夜在雨声中疯狂地变本加厉。相隔不到五米的空气,能装下所有的错综复杂与千言万语。
雨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从一头乌青的发到急促中染红的脸颊,再到激动到颤抖的月白色内衬。
华思就这样错愕地看着,失去了所有该有的反应。
“属下告退。”四君从一案医案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移出房间。里边,就剩下两个人,和一室浓厚的空气。
营帐的粗布,将大片大片的雨,搁在屋外。内里的静谧,纵容着耳朵飞的更远。
远处噼噼啪啪的雨声,与两人之间不足五米的安静空间,夹在一起。是静还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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