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我给你吹吹?”
“不不不,就是进的你的口水。”
“……”
……
“住这的一群客人呢?”
按着黄色千纸鹤上边给的地址,华思一路找到四君他们落座的酒楼,却是没找着人。怎么回事?
酒楼临近城边,规模不大。若说成群的客人,自是让人印象深一些儿。掌柜眯着眼睛将华思看了一会儿,然后恍然道:“他们像是被什么权贵人物接走了。一看都是人物,能在小店暂居,真是小店的荣幸。”
谁要听你荣幸不荣幸的,华思急了:“什么权贵人物?他们初来盛京,认识什么样的权贵人物?”
“这……”掌柜愣愣地摇摇头,“看他们的样子还蛮是和气的,最起码比你看起来和蔼可亲很多……”
“……”
毫无所获的从酒楼里出来,冷风一吹,刚到十月的天气,却已经黄叶扫地,行人惨淡。
盛京的空气,是在这个季节本来就又冷又干,还是今年是个意外?华思看着灰暗的天,是要下雨了吗?
等不及在外边瞎想,华思的身影被渐渐昏暗下来的街道给吞噬了。
然而不幸的是,今日果然是有雨的。人没走多远,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期然就降临了。
寒秋的雨,拍在脸上,一颗颗的跟冰渣子一样。来不及在街上继续溜达,找人的事,还是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华思刚准备提了脚速,头顶上突然一红,竟然有粉红色的桃花飘下。
华思抬头看着这天,突然出现了一把粉红色的伞。油脂伞面之上,绘制的朵朵桃花,致的快变成实物掉下来了。身旁的人,带着清新的香气,真是想不注意到都难。
华思错愕转头,却遭到了拒绝:“阁下且慢,匆忙出门,只拿了这把伞遮以羞面。若阁下转身,在这一把伞下,我们坦诚相见,怕是不好。”
这样啊!华思立马背转身去:“抱歉抱歉,是小生考虑不周。多谢公子的一伞天地,这雨也下的不大。你我二人素不相识,又男女有别。小生先行告退。”
华思正准备低头退出伞去,伞柄却被塞在了手里。上边还留有一丝温度。一闪而过的皓腕,带着淡淡的花香。
华思惊呆了,原来这人不是为了显摆一下他带了伞呀!可他为什么要把伞给自己呢?他不打啊?
“阁下不必惊讶,地方到了。这伞也用不着了。赠予阁下,秋寒深重,莫要淋雨得了风寒。”
这公子声音真柔,心真善良。华思握着伞,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仿佛还忘记说什么了:
哎,淋一场雨我还真得不了风寒啊!我没这么弱鸡的。
……
目送着华思离开的背影,公子身后的小跟班就不乐意了:“这人衣着打扮寒碜,长得也寒碜。公子干嘛把心用在她的身上。”
“是嘛!”公子看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人影,笑了,“大概这就是一见钟情于……”
“于什么?”
“于什么?本公子需要给你这小跟班报备?”
“不是公子……”见自家公子已经消失在店面门口,小跟班在身后追着,“公子你等等小的啊!”
……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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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你不要与戟天走的太近,就去招惹野桃花啊?”夏仁赞瞟了华思立在廊下的雨伞一眼。走近来,抬起了袖子。
“喂,你干嘛?”华思脖子向后一鲠,“拒绝家暴的啊!”
“噗……”夏仁赞被华思给逗笑了,拿着袖子帮忙擦了擦华思脸上的雨水,“你可知道这伞的来历?”
“来历?什么来历?”
第93章啊?
“朝上盛传的一句话:文有苏恒,武有夏勋。”
“你是说这把颇有意境的雨伞,它是……”华思恍然大悟道,“想不到那人声音绵软年轻,竟然已经与你娘亲并称了。”
夏仁赞也很是无奈:“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常识。苏恒,苏文丞。称霸文官之首十数年,并不年轻的女人了。”
“看看,不愧是书香门第之家的公子,是何等的优雅。”华思将桃花伞放在一边,思索道,“他们人被接走了,连个信儿都没留。”
话题转换的太快,夏仁赞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华思出门是干嘛去了。
“谁还能比你得到的消息快?就这样打劫了你的人。”
“这盛京中知道的人,还能有几个?”
“这你就小看你自己了。盯着你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开脱!还不知道你为谁在开脱。华思瘪瘪嘴没在接话。
一颗蜻蜓眼,青蓝色的珠子上边镶嵌了很多小疙瘩,挂在窗户上,晃荡晃荡,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夏仁赞握起珠子,一手将窗子撑开,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发起愁来。
“每近雨天,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仿佛这天,会下一个窟窿出来。”
华思拿了件袍子披在夏仁赞身上,陪他看着窗外的寒雨。
这边的天气,真的很冷。雨下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雨水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冻结成雪白色的珠子。打在院子里的枯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响。
见夏仁赞一只手一直握在窗户边,整个手指都冻得红了。华思两只手搓热后,一下圈住夏仁赞的手在掌心暖着。跟着玩笑道:“说不定这天啊,哪一会儿真的有个窟窿出来。”
“那可怎么办?”夏仁赞抬头看着华思的下颚,跟着笑道:“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没关系。到时候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天都塌了,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有啊!”华思又搓了搓手,手掌暖热后,将夏仁赞冻得冰凉的拳头裹了起来。一脚勾了身后的凳子,在夏仁赞对面坐下。
华思看着夏仁赞懵懵的眼睛,眨了眨。
“给你讲一个故事。”华思突然带上几分认真,“你会包容我的胡思乱想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夏仁赞深情栩栩,看着华思裹在外边的手,慢慢染上一层俏紫色,含情道,“你手上的温度能包容我的寒凉,我也愿意用一切去包容,就算你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那……”华思错开了夏仁赞的眼神,看着外边灰蒙蒙的天,冰粒子下的越来越大了。才十月,不会有雪吧!这南北差异真是太大了。
“那,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平行世界。平行,讲的是两个空间的距离。可能很近,却永远不会交叉。”华思向夏仁赞解释道,“不同于清原和盛京,虽然远,诧异大,但还是可以来回的。而这里和另一个平行世界,所有的人和物不能来回,又都是同时存在的。”
夏仁赞转头看着无比专注的华思,有些心慌的紧紧了手。手里边握着的蜻蜓眼,带着突兀的地方,嵌进皮肉,有些疼。夏仁赞任凭手上的痛就这样痛着,一直盯着华思,愣是没有说话。
华思一个人呆看着外边枯黄的颜色,灰暗的烟雨。有些回忆是那般遥远,又偏偏那般熟悉……
“小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去了另外一个,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虚无缥缈,又特别的真实。”
“那里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他们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冬储鹅绒夏露肩;坐着不一样的交通工具,飞禽走兽潜海中;住着不一样的房子,冬暖夏凉入云颠。他们还有不一样的管理制度,男女老少人皆平等。”
“那般的好吗?”夏仁赞眼睛闪了闪。而在他看来,陷进回忆里的华思,仿佛融入这烟雨中,又仿佛完全脱离了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要随着这风,一丝丝的缥缈而去。
夏仁赞看着这样的华思,从没有一刻这么紧张过。握在手里的那一颗蜻蜓眼,突然失了力,来回的荡漾在窗户下。系着它的绳子,跟着晃荡着……
而夏仁赞的手,此时死死地拽着华思的袖子。仿佛一个溺水着,紧紧盯着华思这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在那里,在你的梦里,那个地方,有我吗?”
华思微愣,却也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没。”
“可是我也有一个梦,也有一个地方。”夏仁赞急了,“整个世界,满满的都是你,而你就是我那个世界里的太阳。”
“哦。”华思笑了,“所以啊!”
“纵使梦中的世界,千般的好,我也留在了这里。”华思道,“大概是因为这里有你,有我的家人。”
“真的吗?”夏仁赞稍微放下心来,带着几分天真的笑意,“我相信你,不会抛下我的是吧。你不要走。你可说了,你不会走的。”
“是啊!”华思却跟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但或许有一天,我们这个地方就不存在了。或者什么都是存在的,就是我不存在了呢!”
“这不可能。”
夏仁赞声音一急,吸了一口冷气,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了?”华思顺着夏仁赞的后背。
没想到夏仁赞因为一句话,情绪突然失控起来。一把扯掉按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华思的手向旁边使劲一推,给甩开了。
华思愣愣地看着这般模样的夏仁赞,有些呆。
“这不可能。不会的,你不会消失的。是不是?我们这也不会消失的,对不对?”
对于夏仁赞的质问,华思有些摸不清头脑:“你怎么了?”
夏仁赞突然激动的情绪,一发不可拾,没一会儿就开始满头大汗起来。
看着已经在瑟瑟发抖的人,华思惊到不行,胡乱抓着夏仁赞的手,急忙安慰道:“我都是胡乱说的,做不得数。你可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好疼……”
夏仁赞开始全身发起抖来。满头的汗水,在冰冷的空气里,冻得晶莹发亮。手已经粘腻的抓不住了,在华思手心里,像河滩上带着淤泥的细沙,一点点儿的向下滑落……
“该不会是……”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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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哆嗦,这情况,该不会是……
“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华思将夏仁赞抱了起来,磕磕碰碰地挪到床上放下:“你在这等一会儿,我给你找大夫。”
待华思起身欲走,却被半昏半醒的夏仁赞,死死的拽住了衣角。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微弱的低吟,惊得华思心里揪起一个个疙瘩。
“我没有要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就等我一会儿好吗?我给你找大夫,一会儿就回来了。”
夏仁赞哪里还能听进去什么话,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没想到失去了意识的人,还能有这么大劲。华思干急出一身汗,无奈夏仁赞却死死拽着自己衣服不放。
华思刚撕了衣角,嘞的手疼的那劲儿还没缓过来,没想到夏仁赞又向前拽了拽。这样下去,出去了还不得光着身子了!
“来人!”
……
古朴的医药箱上边,一层薄薄的雪子,在房间的温度中,慢慢的化成一滴滴水,静静的落在地上,晕湿了一片。
华思呆坐在床后边,血红着一双眼睛。最前边的医官,转头吩咐身后的小助手:“将娘君请出去。”
小助手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此刻的华思,弱弱的摇了摇头。
医官放下手里的东西,静坐着道:“对不起,我没办法这样看病。”
华思只好站了起来,突然的起身,使得眼前一黑,晃荡着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挪步出去。留下了一个萧条的背影。
“师师傅,她是谁啊?怎么会和小将军住在一起?”
虽然华思已经出去了。医官还是一本正经的坐在原地,手上并没有动作。听着小助手的话,回头瞪了一眼。
医官回头,对着随着流动的空气,微微晃荡的床帘道:“她走远了。”
“啊?”师傅她说什么?
本该昏迷不醒的夏仁赞,却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一脸肃然的医官,勾了勾唇:“麻烦张医正亲自来了。”
“我若不来。谁能有那本事,让一个将死之人起死回生呢?”
夏仁赞笑了笑,也没反驳。
“说吧,你这又是在折腾什么?”
“请张医正过来,只是个意外。”
“意外?”张医正医药箱子向前一推,“当着差呢!幸亏是我当着差呢!这么嚣张的外臣请御医,就知道是你。”
夏仁赞沉默着没有说话。
张医正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夏仁赞肚子的方向,试探问道:“是她的吗?”
在小助手全程懵懂的注视下,夏仁赞点了点头。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张医正手搭在夏仁赞脉上,一会儿脾气又起来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了?”
“我也不想的。”
“说吧,这又是闹哪出来了?”张医正扫了一眼窗外华思的背影,风雨中,薄成了一面纸。
夏仁赞也跟着看了过去:“总觉得她会飘走,离我而去。”
“被你如此心机的人喜欢着,可怕!”张医正摇了摇头,“你就不怕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你在算计她?圈占她?”
“十月初八。”
“嗯?”
“夏家不能与孟义联姻。”
“你想如何?”
第94章撞缘
这张医正打量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刻意,华思将本该是焦急的问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手默默背到身后,暗暗搓了搓。
“医官大人。”华思勾了勾唇,打过招呼。
张医正点头,在华思脸上琢磨道:“见娘君眼下隐隐有青色暗浮,可是压力过大?”
“啊?”我们不熟吧?华思手不自觉的按了按眼角,愕然道,“还好吧!”
“这人的一思一念都体现在脸上,娘君淤塞深重,这是在哪里高就,这般心神呢?”
“这……”华思真是搞不懂这医官,看病是看的夏仁赞,怎么看着看着,看到自己头上来了?如此查户口的问话,这是要闹哪出?
扯了扯嘴角,华思觉得自己没立场需要给这人科普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直接避开话题,问道:“郎君如何?可是……”
“不太好。”张医正直接打断华思的话,抿着嘴,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的是深情并茂,“危险啊,太可怜了。”
华思随着张医正的话,心中一紧,急忙追问道:“怎么说?到底是什么个程度的不太好?”
“什么程度,娘君没有请过其他的大夫吗?程度就是比其他大夫说的还要糟糕。”张医正闭上眼睛,叹着气道,“哎,现在昏迷着呢!”
削尖的指甲嵌在肉里,还是止不住抖着。华思一手扣拳,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
见张医正欲言又止的眼神,华思紧紧抓住张医正,犹如走投无门的浪子,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素闻医官大人医术绝,求您一定要尽力施救。什么条件,这都会尽力满足。”
“会,会的。”张医正咳嗽一声,“虽然现在是状态不好,但是这以后对他好点儿,是吧!好好养养,会好的。会好的!你也别太捉急,呵呵,别太捉急。”
“那现在呢?他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可如何是好?”华思眼神尽显绝望,“可是现在,医官大人可有方法?”
“那,我的建议就是,可能最近几天啊!”张医正猛咳一声,一派规正道,“也就最近几天,做好准备。”
“最近几天?什么意思?”
“可能是明后,或者三五来天吧!选一个小将军状态好一点儿的日子,把孩子拿出来。”
张医正暗搓搓的瞅了一眼焦急不已的华思,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会过去的。娘君自行与小将军商量日子,我这开一些补养气血的药物,记得按时服用。”
“是。多谢医官大人。”
“不敢不敢。小将军从小跟在陛下身边,养如皇孙,更甚皇孙。这给皇亲国戚看病,本就是我们这些食君之禄的人的职责。”
张医正写过药方,一再嘱咐道:“小将军这身子亏得实在是太狠了。将养身子是长久的事情。不过小将军打小就不喜欢喝药,这开了三天的苦药。以后娘君就辛苦一点儿,拿一拳的当归,五拳的黄芪,配着乌鸡,多煮汤,慢慢调养。”
“是。”华思过药方,叠起来塞在袖子里。抬头问道,“医官大人可听说过雪莲?曾有大夫说雪莲花乃圣品,有修复的奇效,对郎君的身体有好处。只是在下鼠目,未曾听说过此物。医官大人见多识广,不知可有雪莲花的讯息?”
“雪莲?“张医正琢磨道,“雪莲出生在北荒寒山,且产量极少。应该只有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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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宝库中会有库存吧。虽则雪莲珍贵,但以小将军的身份地位,要雪莲来救命的话,应该好说。”
张医正的话,让华思犹豫了。
以华思私心,只愿与夏仁赞两个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将夏仁赞藏起来,宠溺一辈子……
可是,雪莲真的能修复他的身体的话,又该如何选择?
孟义的话,还历历在目。
她说,夏仁赞的命,不在他自己手里。虽然华思不相信天命,可是夏仁赞一个带着祥瑞出生的人。皇帝会放过他吗?
如果不会?因为雪莲,让夏仁赞一个人再入皇宫那牢笼吗,华思她怎么舍得?
直到张医正的背影消失在四合院拐角,直到冰冷的雪粒子越下越大,直到枯槁的树枝挂上冰凌,直到第一朵雪花从高空中慢慢滑落……
“吱呀”,华思推开沉重的大门,昏暗中细微的尘粒与门外的光线碰撞,迷糊了人眼。层层叠叠中,华思看着紧闭双眼的夏仁赞,艾艾的叹了一口气。
一股冷风从背后灌了进来,华思哆嗦了一下,抱了床被子,慢慢给加盖在夏仁赞身上,俯身裹了裹被角。
华思拾起夏仁赞的手,发现自己手上的温度太低,又把夏仁赞的手默默塞到被子里去,坐在一边,静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夏仁赞,华思微微勾起了唇角。
“仁赞,这盛京竟然十月份都开始飘雪了,可真不如咱儿躲在清原的。”
华思晃了一下凳子,静谧的空气中,只余下她的声音慢慢消失……
“仁赞,你要这样弱弱的躺到什么时候啊?可知道我很担心你。”
“仁赞……其实……”
华思顿住了,混在光线中的排排小粒子跟着跳了跳,有些脸红,有些心跳加速。隔了一会儿,见夏仁赞人昏迷着,华思才鼓起勇气,开始聊唠起来。
“其实你一直有问我有没有在乎你,喜欢你。每次我都回答的很敷衍。其实,怎么说呢?”
十月雪花,渐渐消散在空气里,带起一阵湿润的风,削尖了圆鼓鼓的脑袋,挤进窗户上的小缝隙。
让人想起伊犁的早上,薄薄的一层露珠,侵湿了脸上的毫毛……
“如果说八年前我们相见是一场闹剧……那时候我清楚的知道你是孟义的人,但是不能否认你的吸引力,真的灿烂的像草原里的花一样。”
“那日早上,我趴在伊犁府衙高高的院墙上。孟义还没来,歪脖子树上一只早起的知了,弹了一下翅膀。一颗水珠子,正落在你的鼻尖上。”
犹记得那日,是一个大好晴天的早上,阳光仿佛都来的比平时积极一些,夏仁赞举起手,带起一束灿烂。
华思看着他眨眨眼,好奇他要干嘛。
对着阳光,夏仁赞揉了揉眼角。不一会儿,扣着指头往衣服上蹭了蹭。华思憋着笑,这可爱的娃娃,刚刚是在抠眼屎嘛?
夏仁赞似有所感,突然抬头,正撞见华思憋的两颊通红的样子。
“你?”夏仁赞一顿,惊诧道,“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华思摸摸脸,心中一安。他一定不晓得半月前带人下手的就是我。
但是,孟义不是说夏仁赞卧床不起,她在床榻间陪着聊天缓解寂寞吗?
他怎么一个人蹦哒到了这?这不是我和孟义的秘密小天地吗?
华思脖子一仰,梗着声音,十分硬气:“小屁孩,你管我是谁。”
躲在外边的两条腿悬空蹬了蹬,华思呲着鞋底子扣在墙上,正准备跑路。突然想到,就是因为他。装病在床,孟义怨我下手重,给脸色。
华思转头,大着舌头,吟唱道:“叹漠北风沙黄土干,小将军清晨有虫尿洗脸,眼屎来擦。”
嘶溜一下,华思顺着墙溜之大吉。独留下夏仁赞风中傻眼。
“说起来就想笑。”华思低着头,忍不住肩膀直抖,“哈哈,你那个时候真可爱。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见到你,就特别想逗你。”
“对了,你还记得那次孟义与她嫡姐孟倾,在粟楼里抢公子那事儿吗?”
那日孟义将孟倾送出了粟楼,笑容就了起来,整个脸色都不大好。
华思本想约着孟义去茶楼里听两局故事。孟义却将手抽了出来,闷着头走了。
华思一个人溜达到半路,正瞅见孟倾带着白公子拐进一家私院。刚抬步准备跟进去,却从天上落下来一娟丝帕,将将好拍在她脸上。
华思将丝帕从脸上抹下来,月白色的丝帕上,一块油光油光的印子,赫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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