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所以华思对雪蒿,蛮多愧疚。毕竟救他来,也没给过他什么。他倒是为小华门付出很多。
华思将目光投到雪蒿身上,问道:“可是有什么困难?”毕竟他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若提出来,必定是拿不准主意的。
“让调查前太女之事。”雪蒿说,“二十年前离奇死亡的太女。她们给的报酬十分丰厚,想必这其中定有诸多隐情。”
“这……”太女,太女是谁?都死了二十年了,还有什么要翻出来的吗?
能翻出来什么?就算翻出来什么,跟小华门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华思本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情,觉得有便宜不赚白不赚:“那接了呗。查出来什么是什么,只要她们给钱不就行了。”
“不行!!”刘倩和夏仁赞同时出口,声色俱厉,将众人吓了一跳。
在座各位和朝廷接触最为密切的就是这两人了。而这两人意见这么一致,难道还真有什么不能白于天下的辛密不成?
只是两个人只顾着眼神交流,完全没有给余下人解释的意思。
华思咳了一声:“既然不行,那就算了。毕竟太女是非同小可之人,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夏仁赞点头,凑近华思耳边说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华思听后,挑眉看着夏仁赞:“我这是傍了个大款?”
“可不算是!”
既然夏小将军都发话了,众人皆放下心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散了会。华思与夏仁赞退到后院。
四君跟了上来,拿了华思写好的信,打算进城。
“我们也该回去了。”夏仁赞目光跟着四君退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华思望着院子里那一棵灿烂的茱萸花,微风拂过,花粉朦胧。心情跟着那点点尘埃,沉了下去:“我想等着小葛头期过了再走。”
夏仁赞见华思此般形容,只觉得胸腔一紧,伸手附上那截冰凉的皓腕。手心带着温热的汗渍,有些黏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回城之事怕是拖不得。”
他解释道:“你应了苏丹等人的饭局还是要主动一些。孟义监修河堤的时候,用力猛了一点儿,将苏丹给得罪了。苏丹这人白道黑道上也算是个人物,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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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么肯定,我和楚王会成为敌人。”华思挣开手来,看着夏仁赞,面上勾起几分讽刺之意。
果然,他夏小将军,利用至上。
夏仁赞没想华思会是这个反应,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道:“你就这样看我?”
那隐忍的委屈声音,带着心碎的哽咽,把华思吓住了。
不然呢?那他夏仁赞还能因为什么要嫁给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爱情?华思想了想,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他们之间有什么美好的曾经。
“小葛身上发现的。”夏仁赞递过去一个瓶子放在华思手里,“你好好想想吧,还要不要继续与孟义那可笑的姊妹之情。”
说完后,夏仁赞便夺门而出。那微微勾下去的背脊,看起来十分凄凉。
“唉!”华思放下高举的手,夏仁赞的背景已经消失了。
你要是走慢一点儿,就能听见我的道歉了。其实,我从没想着让你难过。
华思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夏仁赞走前递过来的小瓶子。
神出品的钧瓷,云霞雾霭的配画,仿若蓬莱实景就在眼前。座底白胎印着官章。此乃贡品,非皇室不可用。它怎么会出现在小葛身上?
华思指甲扣在瓶子上,青筋暴起。
“孟义,孟义。我们之间的恩怨,何苦要牵扯上无辜之人?”
……
有些时日没回家了。华思推开门时,又退了出去。再三确认自己没走错门后,华思看着院子里和国宝玩的很嗨的戟天。
她错愕了,他怎么在这?
夏仁赞淡淡地瞥了一眼两相对望尽无言的人,甩着袖子留下一个冷漠的背景。
戟天走过来华思身边,看着夏仁赞消失的方向问道:“华思,小将军他怎么了?”
“小气的男人。”华思嘀咕一句。
瞅着戟天笑眯眯地道:“没什么,倒是你,怎么在这?是来找我有事吗?”
戟天拿着竹子逗弄着国宝,低头含羞:“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华思吗?”
“怎么会?”华思凑了过去,和戟天站在一起。试探性地往国宝那伸手,又猛地抽了回去。
会不会咬人?华思有点怕怕的。
“没事。”戟天一把抓住华思的手,往国宝那递过去,“猫熊性子好,只要你不吓它,它不会攻击你的。”
“可是……”华思凑在戟天耳畔道,“我怕我长得吓着它了啊!”
“噗……”戟天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两人打成一片,还真是……
“该死的郎情妾意!”夏仁赞一拳击在回廊柱子上,磕掉一层漆。
“华思,你个蠢.货!”
“啊秋……”华思打了个喷嚏,戟天连忙捧着自己的袖子,往华思脸上凑去。眼神里的关心爱意都快滴出水来:“怎么了?”
“呃……”
“华思!”对于突然就冒出来的夏仁赞,两个人都很错愕地看了过去。
“有事。”夏仁赞看着戟天,你还不走?
前脚将戟天送走,夏仁赞便猛地将门给甩上。
华思觉得,熊熊之火,将要燎原。
“华思。”夏仁赞蹭着华思刚刚被戟天拉过的手问,“如果因为愧疚,你娶了葛桁。那么我呢?”
夏仁赞即使知道会失望,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我呢,会不会有一些不一样?”
看着没有反应的华思,夏仁赞苦笑一声:“是不是只有戟天能不一样?你就那么喜欢他?我都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能不能回头看我一眼?我才是你这辈子的夫啊!”
华思还是没有反应,其实她不知道怎么反应。这是妻子出轨,被丈夫抓包的节奏?但是,华思她想说,冤枉啊!
“华思,对不住了。”夏仁赞赤红着眼,突然转了声调。
“啊?”
“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华思,就这样被强吻了。
主要是又咸又涩的泪水,糊了她一嘴,真是味道有些不好。
还有就是……
华思猛地把夏仁赞拉开,指着自己冒血的嘴唇控诉道:“喂,幽门螺杆菌感染怎么办?”
夏仁赞:“……”
“没技术逞什么能啊!”华思红着脸,低声总结一句:“白.痴。”
白.痴的夏仁赞:“……”
不知道为什么,华思今天是看哪哪都不顺眼。
捂着吃痛的嘴,怒吼一声,华思充满了怨念:“小葱拌豆腐,清水娃娃菜,菌菇蘑菇汤?”
拿着汤勺舀着汤,华思问:“你见谁家的菌菇炖蘑菇的?三个大素菜好贵的好不好,咱能不能见点儿荤腥?没看我馋的嘴都被咬了吗?”
负责做饭的猪苓低低来了一句:“粗俗。”
粗俗的华思觉得自己需要说点儿什么,不能辜负了粗俗二字:“小孩子看着眼熟的紧,这不是苏大人送我的侍儿嘛。最近爷有点儿饥渴难耐,乖,晚上炖肉吃哈。”
“来。仁赞,舟车劳顿,坐下吃晚饭。”
“不说晚上炖肉吃吗?”夏仁赞撇了一眼站在一边,被华思一句话刺激的战战兢兢的猪苓道:“炖吧。”
……
心满意足的吃完最后一筷子红烧清江鱼,华思擦了擦嘴,见全程冷漠以对的夏仁赞正看着大鱼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清江鱼?”夏仁赞终于出了口。
“是啊。”华思不明所以。
“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清江鱼?”
华思略一思考,还真想不起来:“就是喜欢啊!”
怕不只是鱼吧!夏仁赞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今天真的很生气。
因为戟天,他喜欢清江鱼。
长阳山水美,清江鱼虾鲜。
戟天土长在这,与华思进了盛京,怀孕之后,说是想吃家乡的鱼。
夏仁赞清楚记得,那时候户部尚书落了网,为了这个位置,华思与孟义争了一个月。而正在关键时刻,华思竟然因为戟天想吃清江鱼,带着他回了老家。
整整两个月,过了怀孕危险期才回来。回来还有什么用,户部早被孟义的人控制了。
那时候夏仁赞觉得,有孩子真好。有了孩子女人会为了爱人放下一切。
夏仁赞痴痴地觉得,如果他有了孩子。为了权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孟义,一定也会为了孩子,回头看一眼真正的自己。
所以他向孟义要了个孩子,以同意她抬首傅儿子为平夫作为交换。
直到他蜷缩在床上,为了丢失的孩子痛的不能呼吸时才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就像书香世家的首傅之子会在小种红茶里边参红花一样,孟义也会握着他虚汗淋漓的手温柔的告诉他:“我们之间,不适合要孩子。”
清江鱼,清江鱼,为什么你们要喜欢清江鱼?
夏仁赞盯着鱼头,睁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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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哑谜
华思对于突然情绪不稳的夏仁赞,是有一丢丢害怕的。主要是……
“你在怪我没有给你留一口?我见你不吃,以为你不喜欢呢!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赶明儿我亲自给你捉来烧给你吃。”
“我不吃鱼。”夏仁赞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我吃你。”
待华思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两人怎么已经到了卧室。
明灭的烛光,青葱的帐纱,还有那人似水的柔情。
“华思,我想要这一辈子,我们的日子过得不一样。”
如丝如瀑的头发,垂在脸上,痒得华思有些跑神。
我想要这一辈子,我们的日子过得不一样。
“仁赞,其实……”华思勾着上方的青黛色绣花领子道,“你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华思说,“我们两个之间,与其他人而言,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我们是家人啊!一起跨过火盆,拜过堂的家人。”
“家人,家人……”夏仁赞喃喃道,“是家人。”原来这一辈子,我和你,是家人。
华思伸手摩擦掉夏仁赞眼角的泪花,实在不能从心里体会到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对于他没来由的不安,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来小心翼翼地抚慰。
“仁赞,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华思问,“是孟义吗?我不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我会护你。哪怕倾尽所有,因为你是我的夫。”
夏仁赞并没有因为这美好的誓言而动容,而是一把捉住华思抚在眼角的手,带着怒气道:“我怕的就是你这样,什么倾尽所有?就算是你的夫,凭什么要你倾尽所有?”
“啊?”华思愣住了,原来情话不是这样说的?
这突然的打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难道你不应该很感动,然后放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
这反应,又是个什么情况?
“我不放心,是因为我还没有成为你真正意义上的夫。”
华思算是见识到了夏仁赞那不害臊的本事。
“你要了我,在和戟天旧情复燃之前。比说什么倾尽所有的誓言都来的管用。”
“所以。”
所以,夏仁赞就吻了上去……
华帐落幕,极尽缠绵。
夏仁赞曾听过一句话:一个人有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
所以,该不正经的时候,就要舍得下一切,去不正经。
比如说,嗅一嗅那雪中俏红梅;比如说,尝一尝那银耳赤小豆……
华思此时全身上下的血,仿佛是在那碳火中煎熬,渐渐沸腾。
觉得可能差不多了,夏仁赞突然矫情。侧躺在耳边,带着小火苗的声音,勾勾的:“晚安。”
晚安?
华思翻身压了上去,盯着他含笑的眸子:“孟子曾经说过,五十步和一百步是一样的。既然五十步都跑了,剩下的路,我们还是跑完比较好。”
夏仁赞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好啊,两个逃跑的小士兵。”
……
春夏相交的时候,是大自然最为情意盎然的时候。
无论是动物之间的感情升华,还是两个人之间的大和谐之事。都来的理所当然一些。
晕晕乎乎的躺在华思身下,夏仁赞体会着每一寸肌肤触摸到的不同温度。身上的毛孔仿佛都张着大嘴巴,品味着这份甜蜜,渴望的多一些,再多一些。喉腔里不自觉发出的细碎声音,如泣如诉……
鸶鹭鸟鸣,山显幽。螽斯虫语,夜露凉。木棉蛾腹红白卵色,青纱帐语系缠绵深。
人美花娇,才子颂佳话。小树林里茱萸花开,玉米地中硕果香重。唯人间醉美处,饮水酒一杯榻上欢。
来来往往,赏雪地里一红梅俏枝头。靡靡嘤嘤,唱歌舞中两颜曲低耳颈。
这对两人来说,是最美的一夜。两辈子最美的一夜。
耳边那细细的吻,磨蹭着,华思温柔地声音,让人悸动难耐,轻轻发颤。
华思问:“疼吗?”
夏仁赞哑了嗓子呜咽:“隐翅虫扎人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疼的,痒的,有毒的。”毒走肌肤腠理深入骨髓……
一切结束了,仿佛又没有,或者是希望,这是一个重新开始。
华思低头,描绘着他那一条从腹部脐下位绵延下走的玫红色痕迹,在汗水中渐渐淡化。仿若悄然消失在春光里的梢头红梅,惊艳了时光。
那是血线,是为了证明第一次是干净的血线。但华思关心的不是这个,她只是听说,血破妄行则疼。
他那深皱的眉,紧咬的唇,颤动的鼻翼,无不昭示着他的忍耐。
她只能一遍遍抚平他那刻在脸上的沟渠,一遍遍地应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情话。
“华思,我爱你,远比你想象的要久。”
“嗯。”
“华思,你有没有……”
“爱过。”华思一把附上夏仁赞迷茫的眼睛,趴在他的耳边,喃喃细语,“爱过,有爱过。”
“呃……”夏仁赞些微挣扎了一下,扬起脑袋看向华思身后道,“你有没有觉得门被打开了。”
华思:“……”
国宝大人圆滚的身子,从门外探了进来,磕在门槛上,歪歪扭扭。那好奇的小眼睛珠子,在重重的黑眼圈下,显得异常晶亮。
华思愣了几秒,拉过被子将两人裹住:“……”
……
第二天,夏仁赞一脸怨念地将国宝给关进了笼子里,回头又踢了那金笼子一脚,一人一熊怒目而视:“说,你是不是谁派来的卧底?”
国宝:“……”
“少主子,你怎么亲自来关猫熊啊?”这时候猪苓那孩子,傻乎乎地就撞了上来。
对于这种亲自送上门来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只听夏仁赞怒吼一声,老天抖三抖:“你怎么还不滚?”
“少主子?”猪苓不知道他哪出错了。
“我警告你!”夏仁赞一把掐住猪苓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最好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赶紧麻溜的滚。当凭你这般姿色……”
夏仁赞带着薄茧的指腹一遍遍摩擦着那细嫩的下巴,直到泛起一圈圈粉红,才勾起嘲讽的笑。
夏仁赞道:“做不得第二个白术。华思也不是孟倾那傻子。”
“少主子……”猪苓眼里盈满泪水,瞧着楚楚可怜。
“噗……”
两人循声望去,但见华思斜靠在廊柱子上,好笑的神情尚未来的急起。
“仁赞,你怎么又欺负小孩子?最近上火?怼了很多人啊!”
“小孩子?”夏仁赞了掐在猪苓稚嫩脸蛋儿上的手,戏谑道,“二十有三的人,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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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小孩子的称呼了吧!”
“二十有三!!”华思震惊不以的看着猪苓道,“真的?”
有着十三四岁娃娃脸的猪苓咧嘴一笑。
华思觉得,这世界果然是玄幻的。
“五苓门人媚从骨生,十四岁便送到教养阁以毒养颜。二十有三能保持这般容貌也算不得稀奇。毕竟……”夏仁赞嘲讽地看着猪苓道,“他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以皮相侍候人的吗?”
五苓门人,生来俊美,讨女人欢心的本事,更是一流。若是陷入他们给织的爱情密网里面,至今天下,还没有能全身而退的。
而他们又生来无情。前边还能伺候的你觉得在他们的世界里你就是唯一,后边就能毫无犹豫的让人血溅三尺。
天下杀人的门派有很多,五苓门之所以这般出名,大概死在他们手下的人,在死之前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让华思想到,那个小术。
那一对郎才女貌,曾经惊艳了多少人。
华思不由感叹一声:“当年伊犁,孟倾怀里拥着的那枚男子,倒真是一对璧人。可叹当年往事,不可追溯。”
孟义有一嫡姐名孟倾,是一朵开在沙漠里的芙蓉花。
武将出生,却有一颗才女的心。博悦群书,填词唱赋谱曲,在文学圈子里颇有名气。
只是其母亲并不大喜欢她,武将家里自有武将的规矩,女子重文又太过于软弱,当然不得长辈喜欢。
至于不喜欢到什么程度,华思作为孟义的朋友,竟是不知道她家还有这样一位嫡姐的。
那年那日,孟义找华思进馆子。本来华思是不大感兴趣的,主要说,那来了个新奇的人物。
两人便去了。
伊犁是个民风比较彪悍的地方,馆里的公子,也都与寻常泼辣一些。
俗语有物以稀为贵。
粟楼里新来的那个新奇人物,瞧着十分清冷。
站在台子里,飘逸的身影如珠穆拉玛山上的雪景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众看客随着一个机灵。玩坏了泼辣直白的,就想换个难搞定的。
只是没想这公子钱财不要,地位不管,竟然出了个谜,说是谁猜对了就跟了谁。
“我们白公子的问题,就是……”
粟楼里的崖头拿捏着勾人的语气,攒足了注目,才娓娓道来:“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打一物件。”
“这不就是人嘛。”底下的看官沸腾了,这么个用烂了的问题,还拿出来说?难不成摆明了在给我们机会?
如此想着,众人体内的澎湃之情,便都有些按耐不住。
“说了是物件,人怎么能算是物件呢?”崖头摇了摇头,给大家的热血沸腾,当头来了盆凉水。
“那就是男人。”
孟义坐在下头雅席,斜靠着那把独一无二的黄檀镂花太师椅上,昭示着她身份的卓然。
孟义眼带不懈的看着台上层纱帐幔之后的那抹影子道:“男人嘛,尤其是这里的男人,不就是个物件?”
虽然台子上的馆儿皆羞的发颤,但不可否认,对于这些找乐子的女主子来说,他们就是一群待价而沽的物件罢了。
崖头斜着眼睛向后看了看。孟义嗤笑一声:“你也不用看,他也不能说我说的不对不是?”
“对不对随心。不过我倒觉得不对。”楼外的人走进来。华思在一边瞧着,真是自带bgm的风光人物。
第20章爱情
“小可有闻白公子乐声能引蜂蝶起舞,当是痴琴之人。”
那人站在大堂后头,茫茫人海中与幔纱中的白公子瑶瑶对望。
“传蔡邕痴琴,火中救木,成就梧桐焦尾。曾在山中乐声五日不决。朝有兽驮,午时牧人闻声赶来。牧与兽争斗不决,夜中独留下兽被断了一腿,痴于音律,不离不弃。”
那人讲了个传奇的故事,她总结道:“白公子所说,可是焦尾?而白公子之所以提出这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的焦尾。是不是有蔡邕之心,想寻觅一个听琴的知音?”
只见来人话落。层幔中勾起一双芊芊素手,从内里走出一袭青纱公子。
细细地抽气声随着那公子露出的真容,在堂下不绝于耳,怎样一个扣人心弦的绝色倾城。
若说在层幔中的公子是雪山上的一抹白,那么走出来的人就是流淌在沙漠里的雪山水,滋润着一颗颗干枯的心。
好美,好美。
华思见坐在一边的孟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那敢问小姐可是知音之人?”白公子说。
“不敢妄称知音。”来人道,“但,是救赎之人。你若不想站在这待价而沽,我就保你长安。”
“好大的口气。”华思拍桌而起,平时仗着自己一个宗室之女的朋友也是神气惯了。
怎么说,孟义一个宗姬,在这偏远的伊犁,也是顶顶尊贵的。
她尚没说话,这哪冒出来的一个人就说保长安,跟宗姬抢人不是?
“宗姬还没发话呢!”华思觉得,自己算是把狗腿子的形象演活了。
孟义把暴跳起来的华思给按了下去。摆起一张大笑脸,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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