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我的尾巴,你就是我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乘
雾归的嘴里咬着面条,视线随着那只手转动,看到那只手握着付离的水杯,眼里闪过一记冷刀。
“还说呢,你送的都什么……”
“啊!!!!”
付离刚夹起的几根面条,手哆嗦一下,面条又都断了,抬头就吼:“还他妈吃不吃……”
吼一半变成了止不住的笑。
杨律嘴角抽搐,一脑袋黑线,看着咬着他手指不放的龟,咬着牙道:“你特么养的不是龟,是条狗吧!手指都快给我咬废了!”
明明刚才还吃着面条呢,他不过是去拿了杯水,转眼间就咬到他手指上!还他妈咬在同一个位置!
脑里忽然闪过那帅表弟炸毛的样子,觉得这龟跟他忒像!
“你得罪他了。”付离好容易止住笑,手指揉揉雾归的脑袋,雾归就松开口,挪到面条旁,继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杨律赶紧把面条端着换了个座,扒下几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哪里得罪它了,这才第一次见!”
“得,吃完赶紧回去,跟你男人好好解释一下,别整天没事就被赶出来。”
“解释个蛋!老子打算晾他一天!”杨律拽拽的,夹起一根笋,一口吃掉,然后竖起大拇指,“这笋真嫩!”
“小心把你自己给晾凉了,”付离到抽屉里拿出个袋子,把剩下的笋全装了进去,“春笋我这还有,给你带几个回去,就当是手指的疗伤!”
啃了几天笋,终于不用再吃了!
付离差点没痛哭流涕。
“那敢情好,就不跟你客气啦!”杨律把剩下的面汤全送进了嘴里,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
吃过早饭,杨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雾归在茶几上看电视,付离找半天没找到手机也就放弃,拨出号码发现是关机的,估计没电了,也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
找东西是这样,有时候你满世界去找,找不到,说不定它哪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出现了。
“诶,你看看这个,真逗!”杨律拉过付离就把手机给他看。
手机上是个小视频,主人在逗宠物狗,手指圈起来放过去,狗狗就把嘴伸到圈里,食指和拇指比个八,狗狗就把下巴搁在手指上,确实很乖巧很逗。
“怎么,你想试试?”
杨律看着手指上未消的齿印,心有余悸道:“要不,你试试?”
“我试肯定成,重要的是,你试能不能成。”付离眉毛一挑,唇边露出个坏笑。
“操!瞧不起老子是不是!试就试!”
结果可想而知,杨律手指刚圈好放过去,雾归咬他手指。
不信邪,又比个八伸过去,雾归咬他手指。
“我操!老子今天光被咬了!”杨律举着手指,忿忿地说。
其实后边两次没咬得多重,不痛,就是太伤自尊。
付离就比了个八字的动作,因为觉得圈有点奇怪,而雾归相当配合,搁在手指上的表情可爱得不得了,付离的心都快被萌化得透透的。
最后,杨律的媳妇打电话让他回家,他就把那句“晾他一天”的话抛沟里带着春笋屁颠屁颠的走了。
“怎么没变身?”付离扫地,终于在床底下发现手机,他拿着手机,插上电源,开机才看到郑殊的短信。
“耗没了。”雾归的脑袋随着付离的动作转过来转过去。
昨晚带他们回来耗掉一半法力,后来去酒吧把剩下的钱付清,一来一回的折腾,就全给耗尽了,回来后给付离揉腰,揉着揉着睡着了,也没炼回来。
“那你今天在家待着吧,好好修炼,我去下箭馆。”付离放好扫把,揉揉雾归的小脑袋,穿上衣服就要出门,原本他也没打算让雾归去,现在正好有个借口。
雾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个“好”。
付离到了箭馆,发现他那人形广告牌已然不见,以为是郑殊突然转性给他换掉的,哪知道是被人偷了。
“人呢?”付离直接奔向主题。
郑殊头也没抬,看着报纸:“什么人?”
“……那个卯浅卿!”
付离不知道该不该加个“后代”上去,不过显然郑殊是知道点什么,否则也不会在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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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说是“卯浅卿”,而是说别的名字了。
“你先跟我说,找她干嘛。”
“梦里见过!”
“你喜欢她?”
“我去!什么鬼,我怎么会喜欢个二百多岁的……”刚说完,付离就噤声。
操,说岔了,郑殊会不会以为他神经病。
“你果然知道……”郑殊幽幽地说,然后站起来,眼里有话的看着付离。
“知道什么?”
付离云里雾里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知道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郑殊淡淡的说了句,走在前面,“跟上。”
付离觉得他的脚都是悬着的,脑子不断的转着那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虽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见了好几个,也做好准备接受卯浅卿活了二百多岁的可能,可从郑殊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觉得有些飘忽,突然就想感叹一句。
这个世界怎么了?
从郑殊的眼里,他看到,郑殊是认识卯浅卿的,而且绝对不是刚认识。
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开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到郑殊后,脸色都变了,盯着郑殊不动。
“你要问什么你自己问吧。”郑殊好像很累,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付离懵了,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不,我还是出去吧。”郑殊正要起身。
“不许出去。”
第20章第十八章
付离看看卯浅卿,又看看郑殊。
谁能告诉他,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刚刚卯浅卿略带霸道地说了句话后,就紧抿着唇,眼睛瞪着郑殊,大有一种郑殊敢出去她就暴走的可能,虽然她被绑在椅子上,没什么行动能力。
空气静止了数十秒,付离睁着眼,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郑殊叹了口气,又坐回沙发。
卯浅卿的眼神软和下来,转向付离,说:“你要问什么?”
付离这才开始大口呼吸,在脑海里盘算着要从哪问起,怎么问。是问你见过我么?还是问当年你伤了那个人的喉咙,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他去哪了?
关键是,这些问题没一个是着边儿的,换做别人问他,他直接一脚踹过去当别人有病了。
“我见过你。”
还没等他开口问,卯浅卿冷不丁说一句。
付离猛地回神:“你说什么?”
“见过你,不止一次。”
“什么时候?”除了梦里那次还有?
“你都长这么大了。”
付离被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给整凌乱了,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见过小时候的他?
“你的意思是,我很小的时候,你就见过我?”
“是的。”
卯浅卿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让人摸不清,说话间她看向郑殊,郑殊却一直闭着眼,像没听到他们说话一样。
“几岁。”
付离立刻严肃起来,不为别的,涉及到他三岁以前的事,他通通不想知道。
“刚出生。”
这三个字说得很轻,却让他不由得心口一紧,平静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埋在深处的阴霾好像就要浮出水面。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够了。
“长大以后的我见过么,我是说,二百多年前,海边。”付离的心脏,在不规则的跳动,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可依然故作镇定的问。
问出口,他才发现这个问题其实很扯,他不过才二十来岁,问的时间是二百多年前,谁会明白他说什么。
卯浅卿疑惑不解:“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那是……我的梦……不对,我也不太清楚。”付离懊恼的说,忽然觉得脑子变钝了,完全理不清现在的状况,好像偏离了主题,他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卯浅卿能这么说,肯定在那个时候见过他,所以,到这就行了,“换个问题吧,还记得那时你向一个人射箭,伤了那人喉咙的事吗?”
“当然。”卯浅卿显然不介意问题的转变,即刻明白付离话里的意思,回答得很快。
“那个人你认识么?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么?样子是否还记得?”付离的声音隐隐有些激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很遗憾,我不认识他,当时只是凑巧看到他在伤害两只龟,所以对他拉了弓,之后我就消失了,至于模样,看不太清。”
听到这,付离垂下肩膀,有点沮丧。
又是这样,每次刚冒出点火苗,就被掐灭。他现在除了想找到那个人,还想弄清楚,那个人和最近这一起起的珍稀保护动物被杀案有没有关联,至于找到了,该怎么办,他还没想清楚。
说到这,他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照片里的卯浅卿,只有她三分容貌,眉宇间确实有几分英气,符合澄姨所说的酷帅。真人比照片更绝色,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形容词。
直觉告诉他,郑殊和她肯定有别的什么事情,不过他不会深究,郑殊要想和他说,自然会主动说,就像雾归的事一样,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
只是……他该不该和郑殊说,应该给卯浅卿解绑?这么绑着,真的合适么?
算了,这些不是他该管的。
“谢谢你,如果还想起什么事,可以让郑殊告诉我,我就先不打扰了。”付离微笑着站了起来,又朝那边一动不动的郑殊说,“小殊,我先回去了,改天一起吃饭。”
这个时候,他再不赶紧走,可能会被这个气氛给憋死。
“好。”郑殊这时才睁开眼睛,懒懒地回了一个字。
“等等。”
还没走到门边上就被卯浅卿喊住了,付离转过身,问:“怎么?”
“你要想知道那人长什么样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只是,去了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清楚。”
雾归在付离出门后,就开始修炼,他现在已经能造一个不小的空间,并且能随时随地进入状态,原本计划是两个小时完成,可惜,被打断了。
“雾儿。”
听到声音,雾归缓缓睁开眼,隐冽出现在他面前。
“隐叔,有事?”
“第三次蜕化的时间,是不是快到了?”隐冽有些担忧地问。
“是的。”
“蜕化成功后,也该回去了,雾世,你迟早要接手的。”隐冽把手放在身后,语重心长地说。
雾归沉默了,眼睛盯着不远处他幻化出来的桥,和付离给他造的窝里的那座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座大,一座小。
他想起付离锯木头时专注的样子,还有付离展开贴满创可贴的手,依然笑得灿烂的样子。
那天付离和他说,想把那个窝给卖了,他不肯,硬要留着,那是付离做给他的,他怎么可能会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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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想回么。”
隐冽笑着问,也转过头看着那座桥,等了许久,雾归都没有说话,在他以为雾归不会回答后,雾归说话了。
“还不是时候。”雾归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就连说的话,都不自觉地带着一股仇恨。
“你别做傻事,杀了他,也回不到过去,你知道,人类的世界,我们不能干预,他有他的报应。况且,我们找不到他。”
“我有分寸。”
“哎……”
隐冽叹息一声就走了。
雾归也没心情继续修炼,刚想动身去林竹那赚点钱,就到付离的短信。
你过来吧,我们到外面吃饭。
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一晃就到了付离身边。
公共厕所,都快成为他变身之处了。
“你想吃什么?”付离两手插兜,看着雾归。
雾归笑笑,环视周围:“你确定,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么?”
付离一看,操!他都忘了,在公厕里呢!味儿还特别大。
“走走走!边走边说!”他赶紧拉着雾归往外走,刚出来,就碰上清洁阿姨,没辙,只好硬着头皮低头快步走。
清洁阿姨眨巴着眼睛看着二人越走越远,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我一直在这啊,刚才那个人有进去过吗?难道是我看岔了……”
走到外边,空气虽不见得有多好,可也总比公厕里边的好,俩人顺着小路慢慢溜达,这个点是午休时间,所以没什么人。
“饿坏了吧?”付离盯着前面那颗树看,他发现那颗树冒出的嫩芽很好看,芽尖透黄透黄的。
“没有,早晨吃得不少,面条顶饿。”雾归的唇边一直挂着一抹浅笑,这句话说完,那抹笑就消失了,因为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哈哈哈,走,就去那家吃吧。”付离朝一家寿司店抬了抬下巴。
这个时候店里还是有很多人,大部分都被两个人吸引了目光。
一个男的就坐那光吃,另一个男的,就光给他拿吃的,动作别提有多自然了,偏偏这俩人还都长得很好看,那两个身影就成了寿司店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好吃么?”付离的声音都带着笑,他觉得,能看雾归吃饭绝对是件很享受的事,雾归吃得很香,很有食欲,看着看着,他自己也吃了不少。
不一会儿,二人面前就叠了好几摞老高的碟子。
“嗯。”雾归头也没抬的回答,继续和碟子里的寿司战斗。
“那你尝尝这个。”付离夹起一个寿司,勾着嘴角笑,眼底闪过一丝邪恶。
雾归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就张口咬掉,刚到嘴里,感觉到一股钻鼻的冲味儿,瞬间明白付离现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付离满怀期待的想看雾归出糗,眼睛都快看直了,没想到人面不改色的把沾了一堆芥末的寿司吃了,末了还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地问:“还有吗?”
“有个蛋!没了!”
“吃蛋也行。”
“……”
俩人贫了几句,付离回想起刚刚在箭馆里,卯浅卿说的话。
她说,她可以带他回去看看那个人的模样,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清楚,也不能保证回不回得来,因为她从没带人回去过。
“如果,我去了很远的地方,你会想我么?”
第21章第十九章
梦呓般说出这话,付离才惊觉他说了什么,他是在完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就说了出口。
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不知道。
幸好,雾归没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吃吧。”
最亲的人,都离开他了,如果他真的随卯浅卿去到那时侯,回不来怎么办?
“你先考虑一下,考虑清楚,再来找我吧。”
卯浅卿最后说的话,浮现在脑海。
是的,他要慎重考虑。
还是那个地下室,一样的黑,一样的只有一张太师椅,不一样的是,那个说话咕噜声,高高在上的练爷,此刻正被雾一掐住脖子锢在椅子上,饶是这样,他也面不改色,唇边还挂着抹残忍的微笑。
“没想到,我养了只狐狸。”
声音依然让人听着不舒服。
“指使你的人,是谁。”雾一冷冷地说,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有种……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雾一的眼里窜着火,恨恨地咬着后槽牙,手指得更紧,练爷的脸色惨白,眼神开始涣散,雾一再用一分力,他可能就真的断气了。
“雾一。”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呼唤,他下意识地就松了手。
练爷剧烈地咳起来,捂着脖子大口地喘着气。
雾一清醒过来,才发觉刚刚他差点做了蠢事,他的目的,不是杀这个人。
他伸出手在练爷的头上挥了一下,然后迅速站到旁边,微微低着头。
练爷抬起头,摸了摸脖子,眼里带着些迷惑:“小刀,刚才,我睡着了?”
“是的。”
“好像做了个噩梦啊……”
半山别墅的后院里,唯昕悦抱着狗狗,脸埋在毛毛里,闷闷不乐。
唯东蹲下来,笑着问:“我的小公主怎么不高兴了?”
唯昕悦抬起头,委屈道:“爸爸,自从雾同学转学后,都没人听我说话啦!总是我说两句就不理我了。”
唯东乐了:“他也才上了一天学,能听你说多少话啊?”
“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啦!”唯昕悦气鼓鼓地说。
“好好好,那有时间,爸爸再带你去找他玩。”唯东揉揉她的头,温柔地说着。
“可是他不在他表哥那了!”
“谁说的呀?”
“老师打电话问过了!”
“那就没办法了,要不你和爸爸说,爸爸听着!”唯东坐到唯昕悦边上,一脸笑意。
“才不要!爸爸天天忙,我说到一半你总有电话来!”
“怎么会……”
刚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
唯昕悦不高兴地说:“看吧!我就说嘛!”
“对不起我的小公主,爸爸去接个电话。”
唯东拿着手机,到了自己的房间,才接听,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面色越来越凝重,全程只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在房里来回踱着,停下来时,拿起遥控器把窗帘关上,在他床边的木地板蹲下,抠起一大块,往下看,是个梯子,他从梯子走下去,走到一块人形广告牌边上停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块人形牌,赫然就是付离的那块。广告牌旁边,是一个神台,神台上是一张遗照,一个女人的遗照,仔细一看,与付离的模样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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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好不容易忙完,赶紧把大门关了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又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有病没病就带来看病的人呢?”
林竹说的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说人有病还是宠物有病。
“你知足吧!没人带宠物来看病,你这宠物医院就得关门大吉了,到时你成天的吃笋吧!”付离边洗菜,边朝外边喊。
林非笑得柔柔地,专注地切菜。
“我去,外边那两个人大爷似的等饭吃,就咱俩在这忙活。”付离嘀咕着,手里倒是不停歇。
他平时到了周末,就会和雾归到林竹这店里一起吃一顿饭,都是他和林非掌厨,林非煲汤一流,付离炒菜不错。俩人搭配着干活,比如付离洗菜,林非就切菜,这样下来其实不算累,还挺好玩。
“那个,碟子。”林非指了指橱柜。
付离立马从橱柜拿了几个碟子洗了一下放到砧板边上。
林非笑着说:“谢谢。”
“客气什么。”付离把菜放到沥水篮里,迟疑了一下,“冒昧……问个问题。”
“你说。”林非把砧板上的菜放到碟子上,看向付离。
“先说明我不是看不起你哈!”
“没事,你说。”林非笑了起来。
“你这个说话的……问题,”付离本来想说‘毛病’,那两个字在嘴里转一圈,又改成了‘问题’,“是遗传的么?”
“嗯……算,是吧,”林非并不介意付离问这个,他又从篮子里拿出洗干净的莴笋放到砧板上,眼里带着柔和,又加了一句,“在,林竹,面前,不这,样。”
“什么!?”付离转过身,一脸惊奇,“你是说,除了林竹,你对着所有人说话,都这样?”
“是的。”
“为什么?”付离搞不懂,这结巴还分在谁跟前?
“不,知道。其实,在,你们,面前,已经,算好的了。严重,的话,会,什么,都,说不出。”林非艰难地说了这一长串的话后,呼出一口气,继续认真地切菜。
付离沉默了,或许,在最亲的人的面前,才无所顾忌,才会更自在吧。
两个人在厨房忙碌,两个人在外边坐着,但好像没什么话说,安静又尴尬。
雾归翻看着宠物杂志,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好像来林竹这,只为了看这本杂志似的。
林竹的笛子在指尖流转,刹时停住,问雾归:“你俩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什么地步?”雾归皱着眉,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是吧,别跟我说你对他没想法。”林竹朝厨房抬了抬下巴。
“什么想法?”
“……”林竹一脑袋黑线。
得,这小子路还长着呢,让他自己觉悟吧!
雾归的眼睛还是盯着杂志,脑子就开始转了。
想法?是说他对付离么?在他潜意识里,付离就是他的人,要说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
他低头看杂志,杂志里那篇文章的标题,还是那个:是否应该与宠物共睡一张床上。
下午,回到家里,雾归就开始琢磨,要怎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躺在付离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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