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攻略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迎阳
如今实验园对制造玻璃越发娴熟,想必不久就会制造出梁平安和元佩想要的玻璃器皿,还有酒也在研究中,他丝毫不担心两人会说服不了杨仲仁。
因为时报的缘故,宋华的事只在长安城热议了三日就褪去了热度,人们转而重新讨论起报纸上的其它新鲜事来,毕竟对百姓来说,还是更喜欢看民间发生的趣闻。
而继宋华之后,引起百姓广泛热议的,是新式纺织机的问世。
自从梁才人那里拿到纺织机的图纸已经过去了五个月,营造司按照梁才人描画的图纸早就制造了出来,但实际应用中出现了问题。
梁才人的图纸是按照她还能记住的记忆所画的,这其中必然会有误差,再者她并没有亲眼见过,所谓图纸也只是她当初翻资料时浏览而过,游戏中见到的并不百分百真实还原。
所以营造司虽按着图纸制造了出来,却并不能立刻就应用,不过梁才人的图纸确实给了营造司工匠们灵感。
后来又有邵岩梁平安等帮忙,不但成功还原了梁才人描述的那种织布机,还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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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三绽三线”纺纱车、“踞织腰机”织布机,还有改良后的大花楼提花机,相比原来的小型提花机,大大提高了织花效率。
于是棉织品终于可以向百姓普及。
不过鉴于大魏本土的棉花质量,要大量发展起来,还得等耕苑将适合大魏栽种的美洲细绒棉培育出来。
其实还有一种品质更优良的美洲长绒棉,但按皇后对两个种子的对比,条件相同的情况下,长绒棉的生长期比细绒棉要长十到十五天,而且最适合长绒棉的地方在埃及和穿越者世界的新疆,埃及太远,而新疆目前并不在大魏国土范围内,基本被黑汗和回纥瓜分。
所以综合对比,最适合大魏广泛种植的还是细绒棉。
而在织布机被时报宣扬出去的同时,元清帝终于接到了肃王传来的回报,看完回信长松了口气。
高晏没事,皇叔也没事。
第83章凶手┃想念。
按照传信来的时间算一算,高晏是在三日前被找到的。
高晏落水,云喜昏迷,一时高家上下慌了神,好在高晏的管家稳重,暂时稳住了大局,但因为当时太过混乱,高家出事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不过也因为混乱,管家编造的高晏和云喜一道昏迷的谎言没有被戳穿,除了高福小巧跟当时被他们叫住帮忙的几个人,还有制造事故的凶手,没人知道高晏失踪。
管家原本担心凶手会在这个时候搅风搅雨,但凶手似乎这会儿变得聪明了,没有趁乱散播谣言,否则可以顺着这一点查到蛛丝马迹,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根本不在意管家隐不隐瞒,为的只是要高晏的命。
高晏顺着水流被冲到了下游,恰好有住在山林里的猎户路过救了他,然而猎户的家并不在傍河附近,而是在隔壁山林里,加上管家顾及为了稳住高家编造的谎言,不敢大肆寻找,等肃王到了之后,假借销毁罂粟的名义四处搜罗,才将人找到。
找到的时候高晏刚刚清醒,但因为伤了腿,不能走动,加上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联系,肃王找去的正是时候。
元清帝看到这长松了口气,只要高晏还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其它都不成问题。
肃王知道他担心高晏,所以一找到人就派属下快马给他送来了消息,关于事故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出来,得再等一等,不过按照暂时得到信息,肃王认为跟他之前推测的相近,虽是预谋犯案,但背后指使的人并非他们以为的那些人,恐怕是高晏与河间府当地几个势力的冲突,他暂且锁定了几个目标,正在调查中。
元清帝看完当即提笔写了回信,然后又立刻让人送走。
其实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这一回的事故约莫是“意外”,若是半年前使出这样的手段还有可能,但经过这半年,他的声望、朝廷的声望在民间极好,皇后说的舆论学他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加之今年出奇的风调雨顺,至今未听到有哪里受了灾,那些人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作对。
而且就算为了盐改跟他对抗,那也得等他提出来再说,他如今什么都没有做,高晏虽然将新盐制了出来,但除了上贡给宫里用之外,还没有开始出售,这些人不至于这般着急,也不至于如此没有远见。
所以很有可能那幕后之人针对的只是高晏。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高晏也没有事,这个机会却递到了元清帝手里,只要操作的好,能趁机解决不少事情。
于是元清帝和太傅一番商议,通过时报,将高晏遇袭的事透露了出去,头版头条加粗加黑。
历代都有过官员受到袭击甚至被暗杀的记载,大魏也不例外,但对百姓来说,这只是朝廷的事,是皇帝要关心的事,与他们没有多大干系,但这一次不同,时报不再只是歌功颂德,或者专注民间小事趣闻,十分明确清晰的将政治阴暗面掀开了一角,展现给众人。
操纵舆论这种事,几个月下来,皇后已经给了元清帝最好的示范,以大魏目前的情况,不需要做的太过,仅仅只要在发表新闻时调整一些语序,或者加入一些稍微带有引导性的词语,便很容易调动百姓的情绪。
高晏这件事便是如此。
大魏如今的盐价虽比周时要便宜许多,但也不是足够寻常人家肆意挥霍的,至少不够让他们在冬日用盐大量来蓄存腌菜腌肉,所以文章中明确写明高晏带领一众属下研究出了新的制盐法,这种制盐法能够促使盐大批量产出,同时隐晦表明陛下有降盐价的意图,然而高晏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了重伤。
文章丝毫没有明确提及高晏的重伤跟新盐的出现有关,但结合上下文,任谁听着都有一种高晏是因为发明了新盐,所以才被人加害。
盐不是别的东西,它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每家每户每日每餐都会用到,不管是高晏制出了新盐,还是陛下有降低盐价的意思,都让百姓欣喜,而想要阻止的,在百姓眼中都成了恶人,顿时激起不少民愤。
随着时报的传播,各地学子纷纷站出来批判,一些自认清白的官员也跟着发声,等议论纷纷时,那些没有发声的忙接二连三站出来表态,对重伤高晏的幕后黑手进行了谴责,仿佛不表态就是反对,就是不清白一样。
元清帝冷眼瞧着,将舆论扩散牢牢掌握在能控制的范围内,眼见发酵的差不多,便将热度渐渐散了下来,舆论虽可以操作,但不能太过,否则一个不好就会被反噬,这一点皇后十分郑重的给他讲过几个反面例子,叫他引以为戒。
未来盐改的趋势便借着高晏遇袭一事冒了个头,但要真正施行,还得再等一等。
肃王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月,期间元清帝和穿越者们各自忙碌,普及新式织布机的事,蜂窝煤和煤炉改造的事,还有开采煤矿铁矿金矿等等矿物的事也提上了日程,有穿越者们提前的预知,哪里生产什么矿石,他们一清二楚,包括其它国家,听得元清帝恨不能立刻就派人去将那些矿石挖回来。
还有扩大生产玻璃,生产镜子,督促练兵……而且冬日来临,皇后几个又鼓捣出了一系列保暖用品,围巾手套口罩棉衣等等,各式各样。
因为没有实物,听到要求的针工局最初不知道如何做,幸而有元佩,他的换装系统很快将一套现代冬装兑换了出来,男式女式都有,有了实物,照着复制便简单多了。
元清帝也得了一套,从头到脚,帽子围巾手套保暖内衣毛衣羽绒服长裤短靴,连内裤袜子都有,还有两种颜色供选择。
他穿着试了试,确实暖和,不过在殿里穿一穿无妨,面见朝臣上朝肯定不能这样穿,倒是可以给皇叔送去,想起上次回来消瘦的皇叔,他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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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那一套派人快马送去河间府,相比坐在暖室里的他,皇叔才最需要,当然还有各种补品。
这期间,由杨仲仁牵线,太医院跟元佩和梁平安进行了一次商谈,不论过程如何,最后达成了友好合作,就两人提出的新医学开始了探讨研究。
而梁平安也终于能够得到权威指点,深入学习起了中医来,毕竟整个大魏最好的中医资源都在太医院,他之前光凭自己死读医书总有不懂,这下子积攒的许多疑问都有了解答。
整个十一月便在各自忙碌中度过,到了月底,肃王派人传来消息,谋害高晏的幕后凶手被找到了。
果然如他们所猜测的,这幕后凶手是冲着高晏的来的,若说跟盐有关系,确实有那么一点。
谋害高晏的是河间府当地的官员,背后有没有其他官员推波助澜还在调查中,不过已经牵扯出了几个。
高晏当初带着一腔冲劲去了河间府,太过着急想要做出一番成绩,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当地官员士绅,还与其中两家发生了冲突。
临海各省历来有集海盐的举措,不过多依靠天然,等海水退潮去集岩石上露天暴晒出来的,而不是像高晏这样,开辟盐田建立堤岸,有预谋有规模的晒制。
高晏的盐田建好后,吸了不少当地盐民去为他劳力,导致原本私下默认划分了海岸盐岩的士绅们原本通过海盐与商贾们换取的入大大减少,因为高晏有圣谕,那些官员士绅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忍下。
这一忍就是半年,期间各种摩擦不快逐渐累积。
尤其主谋那位张老爷,他宠爱的庶女看上了高晏,一心想要嫁给高晏,结果被高晏拒绝,张老爷一口咬定他是为了女儿,他想害的是云喜,而非高晏,根本没想到高晏也在马车上。
他认为是另一个主谋周老爷蛊惑诓骗了他,是周老爷给他提供的消息,然而周老爷根本不承认,表示他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完全没想到张老爷真的会按他说的去做。
两人互相攀咬,在被肃王拾了两次后,乖乖招了,张老爷说对了八成,他确实是存了害死云喜,然后让女儿嫁给高晏续弦的打算,但更多是想要找找高晏的晦气,挫一挫他的气焰,他当时到的消息,确实是只有云喜一个出城上香。
而在这其中捣鬼的,自然就是周老爷了,话是他故意递给张老爷的,也是他故意刺激的他,去撞马车的人也是他安排的,他的目的不是云喜,而是高晏,但他同样表示只是想挫一挫高晏的傲气,并不是想要他的命,否则当时就会让人在水下动了手。
不得不说他安排的确实缜密,肃王很是花了一番功夫,连他越来越敏锐的直觉都用上了,才查到了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将人揪了出来。
但周老爷说的他不全信,周老爷敢这样做,背后肯定有人,或者说他仗着有人能给他撑腰才敢这么做,高晏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他是谁,皇帝奶兄,天子近臣,敢对他动手,已经不是胆大的问题。
元清帝略一想,干脆叫皇叔将人押送到京城来,他亲审一审,他有听心之术,便是再嘴硬也没有用。
说到听心之术,这一月观察下来,他发现看到画面这一项只对皇叔有效,皇叔离开后,他再没有从别人那里看到过他们心想的画面,只能听到声音。
叫他不禁想念起了皇叔,一月不见,不知皇叔是不是又瘦了,这一月过得如何,当然,咳,不得不承认,还有皇叔临走前对他做的那件事,没有享受过的时候,他从不觉得如何,但享受过了,临睡前每每都会想起,然后忍不住回味。
连皇叔幻想的那些画面都被他从记忆里调出来,时不时回顾一下。
一如此时,因着傍晚在太后那里吃了些补品,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元清帝从来不喜欢自己动手,从前他自认并不热衷情事,也极少需要自己动手,梦里与皇后都是简单了事,如今想来果然是梦,根本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快意,如今感受过了,不想入非非。
终于有些理解为何祖父会热衷于这种事。
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脑海里回放着皇叔跪下去亲吻的画面,还有抬眼看他的表情,伸出了手。
唉,皇叔快些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宝保十九,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打开了新世界,身体比感情先行一步,也更诚实。
皇叔:苦练技术中。
第84章不安┃哭笑不得。
被元清帝惦念的肃王此刻正在回京的路上,原本这会应该已经到了长安,但沿途他稍微绕了绕,去开封府跟邵岩见了一面。
因为王五依旧没有音讯。
人口普查在元清帝生辰过后就已经全面展开,但以目前的办事速度,至少得等年后才能全部完成。
而别说年后,只这一个月就足够王五想好对策了。
很有可能等他们彻底普查完也找不到人,毕竟他们连王五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若王五有心换个身份隐藏到百姓中,还真不好揪出来。
但是只要他选择换身份,一旦登记,日后想要做什么就难了。
所以几个穿越者讨论来讨论去,反而更担忧他会选择逃往它国。
如果他去了匈奴或者大辽甚至日本高丽造反倒无所谓,因为元清帝的大动作,大烟的危害已经不止大魏百姓知道,周边各国也都知晓,再者大魏时报各国明着暗着也是有在看,王五想再用大烟造反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除非他能走得更远,走出亚洲。
怕的是万一王五愤而投靠这些国家,然后依靠他知道的帮对方发展,日后转过来攻打大魏。
最叫众人不安的,他们不知道王五有什么金手指,如果是自带可以兑换军事武器的那种,简直可怕,毕竟他的举动有九成是想要造反,按照穿越者们匹配系统的规律来看,他的系统很有可能跟造反有关。
虽然这一点只是猜测,王五也没有拿出什么超前的武器出来,但暂时拿不出来不代表日后拿不出来,按照皇后他们的经验,系统奖励一般都是需要刷任务才能得到或者兑换的,也有可能王五是没有攒够积分。
如今的大魏还做不到在边境每一处都驻军守卫,若王五要逃往它国,是拦不住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最坏的推测,或许王五被邵岩几个吓住,不敢再随意冒头,也没有孤注一掷敢去它国发展的勇气,在普查没有结束,确定找不到人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邵岩将目前调查到的跟肃王通了气,继续进行他的巡查,他的工作要完成还早,恐怕年前也结束不了。
肃王回京的时候带了云喜一道,原本云喜坚持要留下照顾高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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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了身孕,又遭了那样一灾,怀相不是很好,加之通妇产的梁平安又在长安,便在高晏的劝说下随着肃王回京了,也因为带了她,一路走的慢了些,等到京城已经是十二月中旬。
进了城,命属下护送云喜的马车去高府,肃王顾不上风尘仆仆,径直进了宫。
肃王来的时候元清帝正跟户部和兵部两位尚书商讨着推广管控车牌号的事,车牌和公交这两样,目前在长安城进行了小半年的实验,已经做得有声有色,施行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也都得到了有效的解决,是该推广到全国了,还有长途客运,原本只在长安相邻的省县通行,如今也可以开始扩大。
原本元清帝还打算等一等,等过完年之后再提,但高晏的事叫他不想再等,决定提前施行,至少车牌号这一项可以立刻着手进行,若早早推广管控了车牌号,或许便不会有这次的意外发生,即便有,调查起来也会容易许多。
“车牌号便按照身份牌的排序来,不过前头得多加一个字,用来更清晰的区别省份……”元清帝将他整理出来的章程递给两人,有穿越者耳濡目染,加上他自己也有在学现代知识和常识,这类小问题他已经可以不用穿越者帮忙自己总结出来,“公交和客运设置专属的号码,跟寻常车辆分开来,具体如何管理这半年你们也都有了经验,应该不需要朕再多说什么。”
兵部尚书看完道:“车辆管理方面臣会写份详细的章程呈给陛下,只是关于公交车辆的置办还有日后入的记录,得需要户部配合才行。”
户部尚书点头道:“这是自然,新式记账法已经传播开来,臣会督促各府各县派人来轮番学习,记录不成问题。”
元清帝便道:“此事朕便交给你们两人去办,若有疑异随时来向朕禀报。”
“是。”
接着又就他写的章程进行详细商议,正说着,夏恭轻轻走进来,回禀肃王到了。
元清帝几乎立刻开口:“快宣进来。”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只当他是因为高晏的事,想要知晓具体情况,两人相视一眼,识趣的行礼告退。
元清帝便也顺水推舟,挥手让两人走了。
十二月一到,长安便时不时飘起了雪,今日也是,肃王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落在黑色的披肩和头发上尤为显眼。
元清帝蹙了下眉,顾不上别的,立刻朝夏恭道:“命人备好热水,去将朕的便衣拿来。”
肃王一如从前,进门的瞬间目光便落在了元清帝身上,黑沉的眸子紧紧锁着他,目不转睛,眼底含着笑意,在离元清帝五步远的距离停住:“我身上带着寒气,先不过去,得传给你。”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终于见到元元了。】
元清帝打量皇叔,许是冬日养人,这一趟回来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瘦,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看着宫人帮皇叔脱去披风递上手炉,不赞许的点了点头:“这般正好,皇叔先前瞧着太消瘦了些。”
肃王解了外衫捧着手炉去了寒气,又接过宫人递来的姜汤喝了,这才走上前来:“臣谢陛下关心。”
等宫人退下,才含笑绕过桌案,在龙椅前曲膝半跪下来,握起元清帝的手,目光灼灼的凝着他,喉间发出一声喟叹:“臣回来了,臣甚为想念陛下。”
【真想永远在元元身边不离开。】
元清帝心里不由也染上了喜意,坦诚道:“朕也甚为想念皇叔。”
这是事实,尤其夜里,十分想念。
想着脑海里便不由浮现起某些画面,尤其皇叔又是这样的姿势,心头蠢蠢欲动,不过目光触到皇叔眉间的倦意,忙将邪念压了下去,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此去辛苦皇叔了。”
肃王自然看不出来他一瞬间的歪念,正沉浸在见到人的愉悦中,一眼不眨的盯着元清帝的脸,仿佛要将人看出一朵花来,毫不避讳眼中的炽热:“能得陛下念着,便是再辛苦也值得。”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元清帝心跳漏了两拍,竟有些不敢直视皇叔的目光,皇叔这样念着他想着他,他却更多是念着那种事,相比之下衬得自己心思不正甚至龌蹉猥琐,按夏婵的话说叫什么来着,渣,是的,有点渣。
咳咳,轻咳一声,正经道:“我自然是念着皇叔的。”
不管怎么念,念着是事实,反正皇叔又听不到他的心声,具体怎么念他也不会知晓。
肃王忐忑了几日的心就放了下来,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元元接受了他的情意,愿意与他尝试,当初感情摊开的太突然,而刚摊开就出了事,好不容易亲近了一些又分开,让他觉得仿佛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是他自己的幻想,毕竟他时常会有这样的幻想,甚至比这更深的都有,或许这一次也是,只是比以往真实一些。
如今见到人,碰触到,才终于确定不是梦。
真好,他站起身,恨不能将元元抱住,压在龙椅上肆意亲吻,表示自己的激动,但怕吓到他,努力叫自己克制住,只探出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含笑凝着他,“陛下这样说,叫臣真心欢喜。”
然而随即又不安起来,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临走前那样做除了担心元元会有阴影,还有故意的成分在,为的便是让元元明白,只有他才能带给他那样畅快的感觉。
但他当初出宫后就后悔了,皇后的事他已经知晓的很清楚,元元先前不在意不热衷,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尝试过,但现在不一样,他尝试过了,万一一时兴起,临幸了别人怎么办?虽然元元说过不会,但他就是忍不住会想,甚至连各种细节都会幻想出来。
比如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却见到元元正在与妃嫔念诗习字,只挥挥手就打发了他,又比如他进了殿,元元面无表情告知他,他纳了男宠,他们的事只当没有发生过,又或者干脆连他见都不见。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要怎么办?
他……
他仿佛也只能接受。
元清帝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叹了一声,捏起皇叔的下巴,将人拉近凑上去给了一个安抚的吻。
皇叔不在的日子里,他翻开那本龙阳大全又仔细研究了几遍,这一回多少有了经验,这种事一窍通便处处通,很快掌握了髓。
于是吻着吻着就不用起了学的新手段。
然而这对肃王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蓦然愣住,怎么会?元元怎么会这些?!怎么会变得这么熟练?!
难道……
脑海里不由浮现起元元召幸他人的画面,元元与他人相拥,与他人亲吻,甚至……
想着,整个人如坠冰窖,觉得整颗心都要凉了。
被眼前画面雷到失去兴致放开人的元清帝:……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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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皇叔不需要他,自己就能完成一段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想哭。
元清帝:脑补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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