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撩太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簌晓
只是他派人过去并未发现任何人,他本认为这不过是恶作剧或是有人故意陷害。
然而他来了倾玉轩中,等了半晌都未见到玉清浅人,问着她们手下的人也只回说是去见怡婕妤。
派人去怡婕妤寝宫那儿寻,那儿却是道今日并未见到昭仪主子来。
李邺祈这才方是急了,派了人去宫中各处寻找,却是并未有她任何踪迹。
他走向前看着玉清浅,目光不自觉带着分毫柔意道,“朕担心爱妃。”
玉清浅突地跪了下来方道,“臣妾知错,不该让皇上为臣妾担忧。”
李邺祈微蹙了眉头,心头却是闪过一丝失落。
那日在山崖下,尽管环境艰苦却是欢悦如小麻雀般的她,回了宫却又变成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
李邺祈不由有些怀念在山崖下的日子,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便一瞬间又摒弃掉。
他抿了抿上前扶起她,颇有些责怪道,“你瞧瞧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如此之小?朕不过是在这儿等爱妃等不着,爱妃倒是跑哪儿去了?”
玉清浅盈盈笑着,轻声回道,“这皇宫就这么大,臣妾能去哪。”
她顿了顿方又拧起了秀气的眉毛,犹豫了下方道,“不过今日倒是有一奇怪之事?”
李邺祈联想到那条密报,忙问道,“什么奇怪之事?”
“今日有一宫女借着怡婕妤的名头邀臣妾前去,不过那个殿实在荒凉至极,臣妾踏进去便觉得不太对,就赶紧出来了。”玉清浅缓缓道,“之后觉得胸口有些闷,便逛了逛才回来。”
李邺祈想到那条密报的内容,心下瞬间一紧。
玉清浅一直在仔细观量李邺祈的神情,见着他神情古怪,估摸着之前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必定是那设计之人还通报了他。
她脊背不由有些发凉,若是孙则杨他没有及时赶到……
且不说贞洁不保,怕是性命也留不下。
这设计之人竟是如此阴毒。
玉清浅倒是也好奇孙则杨怎么知道她遇险之事,他的答案却是让她微微吃了一惊。
据他所言,有个小尼姑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太医院点名要见他。
一见到他,便直言玉清浅在危难之际,要他赶紧去普寿殿去救玉清浅。
孙则杨在宫中左右逢源,倒不仅仅是靠着他高明的医术,还有他颇重的心思。
只是听着是她有难,他却是也顾及不得这是不是陷进,便带了人去。
玉清浅闻言便意识到那小尼姑必定就是红蔷了,怕是红蔷早一刻便知她会有这么一遭,便及时前去通知了孙则杨。
她微微抿了抿唇,可惜她没法如红蔷的愿回到现代去,如此大恩只能换个方式再报。
红蔷说她会祸国,指的是她会害李邺祈丢掉江山吗?
如此一来,是不是她和孙则杨远走高飞也能如了她的愿。
第63章晋江文学城首发
见着李邺祈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玉清浅忙回心思,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问道,“见着皇上忧心忡忡,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邺祈犹豫了下,方将密报之事娓娓道来。
玉清浅闻言,心中一凉确实如她先前所想一般。
她垂首酝酿了一番,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爱妃。”依着李邺祈的角度,只能瞥见她撩起的青丝下那一截白皙的脖颈,他心一动,手不由轻轻抚上了她的青丝。
玉清浅颇为委屈地抬头,眼眶微红,盈盈水眸带着湿气,泣声道,“若是臣妾早一步察觉不对,怕是臣妾现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突地跪了下来,恳求道,“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揪出这背后之人。”
便是玉清浅不说,李邺祈也是一定会查出这设计之人,他忙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这是自然,只是爱妃今后可不要动不动就跪朕了。”
玉清浅微微颌首,拿起丝帕抹去泪珠道,“臣妾在此谢过皇上。”
待李邺祈离去,她独自一人踏进内殿,面无表情地将脸上泪痕擦去。
玉清浅一面思考,纤细的手指在梨花木制的桌几上轻轻敲击着。
她想起先前的欢愉,脸微微烫了起来,却是心头染上一丝疑惑。
传言间,李邺祈是及其宠爱着原主,大半时间都是留宿她寝中。
自她穿越以来,依着李邺祈待她的态度,倒是与那传言所差无几。
自从出了冷宫,李邺祈虽然经常来她殿中歇息,却是一次都未碰过她。
她只是认为李邺祈喜欢原主,所以一直在迁就着她。
只是倘若真如传言那般,这原主的身体为何竟是处子
孙则杨曾道原主也喜欢着李邺祈,没有道理会像她一般一直躲避侍寝。
她自穿越以来,就一直害怕侍寝。
然而与其说她一直以着身体不适拒绝李邺祈的侍寝要求,实际上除了怡婕妤生病那一次他根本就从没有直接提出侍寝。
关于这个疑问,她以前也曾想过。
甚至怀疑他无法人道,只是这个月宫中便有嫔妃传来了有喜的消息,彻底让她打消了这个疑惑。
玉清浅挪步到门口,扬声吩咐着在门外守候的辞幼道,“辞幼,给本宫将良勤唤来。”
听着辞幼脆生生回了个“是”,便小跑着离去。
玉清浅抿了抿唇,又坐回了原位目光微微放冷。
还有珍珠。
珍珠的演技实在太妙,若不是那一夜的梦话。
玉清浅压根从未想过怀疑过她。
今日之事与她有没有关系,玉清浅根本不敢想。
她想不到为何珍珠和育褚并未食用那殿内的茶水,怎地突然晕了。
除非是,她的殿中还有内奸。
这内奸是不是珍珠,她不敢肯定。
今日珍珠悠悠转醒之时,玉清浅故作试探道说她的晕倒是由于过度劳累,却是并未从珍珠的神情中端查出些什么。
依着珍珠平时的演技,玉清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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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法平息怀疑,便以她身体虚弱为由允她歇息几日。
不出半晌,良勤便在内寝门口轻轻敲击了三下门框。
玉清浅隔着门低声吩咐他去拿来珍珠的户籍资料。
只是拿来的资料那页却是正常无比,看不出何端倪。
玉清浅合上资料,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也是,那人将珍珠安插在她身边,又怎么可能会让她从这些资料上查出什么。
看来暂时珍珠的底细是查不出来了。
玉清浅眸子微转,又是低声吩咐着良勤这几日小心跟踪李邺祈的去向,日日向她汇报。
隔了三日,这一次得来的消息却是让她不敢置信。
李邺祈近日并未召任何妃嫔前去侍寝,皆是独自一人留宿在寝宫。
然而每到丑时,他便会秘密前去一个人的寝宫。
玉清浅挑了挑眉,李邺祈的爱好真的是始终如一,爱半夜翻别人窗。
只是听到是谁时,她的手不由微微颤了下。
那个人竟是怡婕妤。
良勤说出这个消息时,玉清浅却是完全没法相信,明明李邺祈先前表现出来对怡婕妤的态度是那么冷淡。
玉清浅太阳穴微微疼了起来,她轻轻按摩着,一面缓了缓心神道,“他为何会去怡婕妤的寝宫?”
她顿了顿又道,“他是皇上,自然想去谁的寝宫就去谁的寝宫,为何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良勤却是有些尴尬地回道,“这个,还望昭仪见谅,奴才实为不知。”
玉清浅手上动作突然一顿,先前李邺祈留宿在倾玉轩时,她总是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甜。
每晚临睡前,他都会哄她服下一杯蜂蜜水。
玉清浅突然隐隐有些预感。
她沉声道,“良勤,本宫要你今夜带本宫一块去。”
***
玉清浅一面吩咐小厨房煮了些李邺祈喜爱的吃食,一面邀人去请李邺祈过来。
那一厢,李邺祈看着来传话的小由子,却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玉清浅很少会主动邀她,上一次还是巫蛊之事。
不知今日又是为何事,他眸子含了些许笑意,心底却是不由有些期待。
待李邺祈走进倾玉轩,便看到玉清浅正面对着门口,微弯着腰将菜品摆齐,眉间的红玛瑙额饰微微颤动。
听着公公在一旁通传,玉清浅抬首盈盈一笑,行了个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李邺祈微微勾唇,移步到桌几旁坐下,待她为他斟了杯茶,方开口道,“爱妃今日怎地有了闲情邀朕来?”
玉清浅攥紧了手中的白瓷茶壶,慢慢挪步回自己的位置上,黛眉间染了几缕愁绪,犹豫了下方才道,“因着先前发生那事,臣妾实在是极为后怕,已经好几个夜晚无法安眠。”
她顿了顿又道,“臣妾忆起之前皇上歇在倾玉轩之时,臣妾每每都睡得极为香甜。故……”
玉清浅话说出口,却又像是有些害怕李邺祈拒绝一般,眸中波光微动,又补充道,“臣妾知晓皇上近日公务繁忙,臣妾还如此叨扰皇上实在不该。只是、只是……”
她微微抽泣了起来,装出一副极为恐惧的模样,“只是臣妾实在太怕了,偶尔睡着了一会儿又是做了噩梦醒来,臣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邺祈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由有些许怜惜之意,想起先前那事突地却是心中微微烦躁起来,他忍不住伸手为她擦拭眼泪,将她揽住怀中低声道,“好,朕允了你便是。”
她身上的幽幽清香让他安定了些许。
玉清浅眉头抽了抽,这孙子利用她,居然还占她便宜。
她轻轻挣脱李邺祈,轻声道,“皇上,再不吃菜就凉了。这可是臣妾特意小厨房为您做的呢。”
到了就寝时刻,李邺祈照旧又是唤人为她捧来一碗蜂蜜水。
玉清浅捧着碗,微微看着碗中的液体,浓密而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眸中微冷的目光。
转瞬间又掩饰掉,她抬首冲李邺祈笑了笑,将碗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
子时,李邺祈突地睁开双眸,先是翻身看向一旁的玉清浅,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感受到那软而又弹性的手感后微微勾了唇。
接着便翻身下床,轻轻披起了外衣翻出窗外。
听见李邺祈离去的声音,原本熟睡的玉清浅缓缓睁开眸子,她眸中含冷地看向李邺祈翻走的窗户,轻声唤道,“良勤。”
第64章晋江文学城首发
已是夜深,星星渐渐隐去,只留一轮孤月在天际遥遥地挂着。
秋季的夜不像夏季的夜,没了蝉鸣格外的冷清。
玉清浅趴坐在屋顶上,耳朵贴着瓦片,听着里面的声音只觉得心益发的凉了下来。
“儿,还气着呢?”李邺祈的声音明显带着柔意,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故意背对着他的怡婕妤金怡。
金怡抿着唇,侧脸贴着缠枝牡丹软垫,她的胸口闷闷的。
她微闭着眸子装作睡着,不想回答。
“这几日都执拗着不理朕,好歹也告诉朕该如何才能原谅朕吧?”李邺祈贴近了她,在她身侧躺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金怡微张了眸子,盯着帷帐垂下的刘苏,想说些什么却是亦觉得有些悲哀,张了张口便是依旧未曾搭话。
李邺祈左等右等却是未得到半分回应,他犹豫了下,终于将这几日压住的怀疑问了出口,“你可知晓玉昭仪她近日……”
金怡扯了扯唇角,终于僵着声音回答道,“皇上这是在怀疑臣妾吗?”
李邺祈听着她的称呼抿了抿唇,看来她是气急了,平日她无论如何都会唤他一声祁哥哥。
他松开她的腰肢,扯住她的臂膀,让她与他直视。
他轻轻撩起她垂落的发丝,微抚着她清丽的脸颊,柔声道,“生气了?但这事你终究做的有些过了,女子的贞洁毕竟……”
玉清浅在屋顶上,心却是咯噔一下,她不由攥紧了拳头,细长的指甲嵌到肉中又微微疼意。
金怡睁开凤眸,她的气质静美,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刺儿,“皇上心疼了?”
她进宫前原本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不懂得人心与算计。
她自幼便与李邺祈结识,他一登基便将她接入了宫来,给予极尽宠爱。
却不曾想那皇后实为善妒,又常年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大抵是生怕别个妃嫔比她早诞下龙子,便将心思下在其他个怀孕的妃嫔身上。
金怡便是首当其冲的那个,失去了孩子的她却是无法抗争,只能任由着李邺祈表面上将宠爱移了去。
谁叫李邺祈是由着皇后父亲宣武侯一力辅佐起登基的呢?
那时的李邺祈实实在在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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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架空了的君王,就是宣武侯乐意将他废去,扶持个别的什么皇子登基也是有那个能力。
她的娘家虽也是祖上荣耀,而然这些年也只有个虚名罢了,根本也给不了任何的助力。
便是吃了那一亏,她也只能将打碎的牙死死咽下。
李邺祈听着金怡的话语,知晓她心中有梗,方又柔声安慰道,“儿,你明明知晓这些年来,除了你朕心中没有别人。”
金怡却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那凤眸却是冷冷的一瞥他,又道,“皇上说这些话难道一点也不心虚的吗?”
她扑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中带着颤抖道,“皇上当年答应臣妾的,皇上都忘了吗?如今您既已经设计除去宣武侯,皇上为何还要如此偷偷摸摸地来?难道不是怕那玉昭仪知晓您一直在利用她吗?”
玉清浅在房顶听见设计除去宣武侯一言微微一愣,原来那日宣武侯之反便也是李邺祈设计的吗。
联想起那日突然出现救驾的黑衣人,怪不得一直到晚凉出现那些人才前来救驾,怕是先前那些所谓的刺客便也是李邺祈的人。
她咬了咬牙继续听下去,竟与她预想的不错,这混蛋竟一直在利用他。
李邺祈听着金怡一席话,心也微微烦躁起来,只因她戳中了他心中所想。
他当年曾允诺宣武侯一除,必定以皇后之位赠之。
如今他却是因着玉清浅,一而再的拖着。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玉清浅知晓事实真相,他甚至不敢想象玉清浅知道事实之后的神情。
李邺祈喉头微动,只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上您爱上她了。”金怡坐在床榻上视线垂着,声音颤抖,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
“儿,你还在怀疑什么?朕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李邺祈蹙起了眉头,解释道,“玉昭仪救了朕两次,朕只是欠她人情罢了。”
金怡沉默了半晌,突地发声道,“那么侍寝呢?”
“您忘了玉清月做了什么?”金怡咬着贝齿,眼眶微红道,“是玉清月故意使计陷害臣妾,若不是皇长子顺利出生,您认为那些个大臣们、还有皇后会放过臣妾?”
玉清月当年怀着龙裔,被皇后下药导致身体孱弱。
她无意间知晓李邺祈给予她的一切宠爱,不过是为了保护金怡,也自知她是无法活到孩子出生那日。
到了那日,玉父必定会将妹妹送进宫来,她不想妹妹成为下一个利用工具。
她自知无法扳倒皇后,便孤注一掷打算利用孩子将金怡除去。
谁知肚子中这个孩子实在顽强至极,金怡虽因谋害龙裔而获罪却终究捡了条性命,被罚进了冷宫。
玉清浅在房梁上听到姐姐的名字,微微一愣。
竟是她姐姐使得这怡婕妤进了冷宫?
所以金怡因着记恨玉清月,便一面假意结交她一面冷眼看着她被利用?
玉清浅只觉得脊背发凉,枉她将怡婕妤当作宫中的好友。
“是您当日在冷宫亲口跟臣妾讲,玉家女儿狠毒至极,便是一根手指都不会碰她。”金怡微微笑了起来,笑中带着讽刺,冷言道,“可现如今宣武侯一除,您便是迫不及待地招那玉昭仪前去侍寝,若不是臣妾那日已病相拦,怕是……”
李邺祈一句一句被金怡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犹豫了片刻方烦躁地回道,“朕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那日你阻拦之后,朕不是并未再招她侍寝。”
他突地蹙起了眉头,疑道,“你便是因为朕招了玉昭仪侍寝,便使了那样的计?”
李邺祈不敢想象若是那计策真成了,玉清浅现在的处境。
他心中那股子烦躁劲涌上了心头,他颇有些恼怒道,“你可知幸好那玉昭仪及时发现不对,不然众目睽睽之下,怕是朕想保她一条性命都保不得。”
金怡凉凉一瞥李邺祈的神情,倒也知晓他那股恼怒是因着心上有了那人,她扯了扯唇角重复道,“玉昭仪及时发现不对?”
她顿了顿凉声道,“跟臣妾听说的却是不一样呢。”
李邺祈蹙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珍珠汇报来的却是,孙则杨来普寿宫救走了玉清浅。”金怡勾了起唇,气定神闲地打量着李邺祈的神情,缓了缓方道,“要知道玉清浅那时可是中了催情药,她可是个天生尤物,孙大人又是年轻气盛,想来真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玉清浅心中咯噔一响,只觉得心更是凉,珍珠竟是她的人。
她细细想来也是,在冷宫那时珍珠便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怡婕妤,此时想想怕是想故意引她与怡婕妤相交。
玉清浅扯了扯唇角,觉得这一切甚是可笑。
两个她无比信任的人原来皆是要害她的人,可笑她还想着法子要帮怡婕妤。
玉清浅微垂下眉睫,却是忆起孙则杨一再叮嘱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唇瓣微颤,怕不是他一早也知怡婕妤之事……
她不敢细想,却是又听见金怡提到孙则杨救她之事。
她心中一沉,皆是因着金怡所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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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祈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思量着这可能性,半晌又道,“孙爱卿一向做事有分寸,朕不信他会做出如此之事。”
顿了顿却又问道,“不过,他是怎知玉清浅遇难?”
“此事,臣妾倒也很想知道。”
李邺祈抿了抿唇道,“不管如何,此事是儿你做的太过。”
金怡凤眸瞥向李邺祈的神情,笑着声音确实半凉道,“臣妾还以为皇上是来哄臣妾,没曾想竟是来指责臣妾。”
李邺祈看向她清丽绝伦的脸颊,心却是软了,这毕竟使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子。
他轻轻上前搂住金怡的腰肢,这些年她清瘦了许多,他不由柔声道,“你明明知晓,无论你做了何事。朕都会原谅你。”
金怡本僵着的身躯,听着他的言语,却也忍不住柔了下来,便依着他温顺地靠向了他。
李邺祈感受到她的动作,唇间带了丝笑意,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
玉清浅面无表情地轻轻将瓦片归为原位,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讽刺。
无论做何事都会原谅她?好一个深情的帝王。
只是可怜了如她姐姐那些女子,在他们眼中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是他们俩爱情的陪葬品而已。
玉清浅回到了倾玉轩却是怎么翻也睡不着,便索性躺着想了些事。
看着李邺祈的回答像是并未怀疑她与孙则杨有染,只是不知他从金怡那儿离开后反复细想此事,会不会从中揪出疑点。
玉清浅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看来她一定要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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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与孙则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却是倏忽想起几次三番孙则杨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这些个秘密他是不是也心知肚明?
一夜无眠,幸而李邺祈后来也未曾回倾玉轩,想着应该是直接去上早朝了。
她心上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方才好不容易入眠。
***
一醒来用过早膳,玉清浅便声称昨个夜好似受了风寒,唤人去招了孙则杨问诊。
孙则杨踏进门槛,眉梢间还带着笑意,却是看见玉清浅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几旁微怔了下。
玉清浅抬眼看向他,吩咐一旁的侍从们离了去,方开口道,“金怡之事,你是知晓的?”
孙则杨正转身关门,听了此言方停下了动作,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昭仪知晓了?”
“你果然知道。”玉清浅心上突然涌起了委屈,她攥住手心。
她以为无论怎样孙则杨都该是向着她的,她竟未曾想过孙则杨竟也一直冷言旁观着自己被李邺祈利用。
孙则杨转身看向她,见着她眼眶微红,心下一痛。
他声音微哑道,“对不起。”
“你为何一直瞒着我?”玉清浅双眸酸涩,忍了片刻方开口问道。
孙则杨犹豫了下,方解释道,“昭仪失忆前便是从下官这儿知晓了此事后无法接受,跑去当堂质问皇上。皇上怕昭仪泄露出他与怡婕妤之事方下了旨将昭仪禁足。”
玉清浅一愣,联想到冷宫时他曾道亏欠着她,恐怕就是这事了。
又听着他继续道,“后来昭仪失忆了,下官怕昭仪重蹈覆辙,故隐瞒了此事。”
话毕,他抬眼看向她,却是见着她一脸委屈地站了起身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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