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黑卡随便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里
小手在床上不停地摸索着,也没有找到枕头,无奈,只能将被子团成球,抱在身前,似乎这样能够多一些安全感。
“你别过来,你有话就说,”陶酥看着她,软绵绵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说完了你就走啊。”
“好,那我说了,”蔺平和垂下眸子,见她摆出了这样一副防卫的态度,苦涩的感觉瞬间就涌上了心头,“我喜欢你。”
“……哦。”
“所以不分手。”
“……。”
陶酥抱着被子,柳叶一样的眉微微蹙起,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他说道:“先不说咱们两个上个月已经分手了,就单说上一句,你喜欢我,为什么骗我?”
“我怕……”蔺平和难得犹豫了。
“你怕什么?”这回轮到陶酥咄咄逼人了。
男人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怕你不喜欢我。”
“……?”陶酥满头问号。
“你不是说,不喜欢有钱的男人么,”蔺平和解释道,“如果一开始我就是这样的身份,你会允许我接近你,还会喜欢我吗?”
“那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骗子?”
“……。”
“你一边骗着我,一边享受着我追你的那些物质和感情,会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
“对你来说,我算什么,角色扮演时的玩伴?”
“……。”
陶酥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
她一想到自己喜欢上蔺平和之后,用心做的每一件追求他的事情,现在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不仅仅是追求他,甚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一直站在一个高高的位置,俯瞰着她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杂耍。
她的三千块钱,对于身价高得离谱的蔺平和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他那么有钱,那么有社会地位,在风云莫测的生意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雨滴,却妄想成为他的“依靠”。
陶酥越说胆子越大,索性把被子扔开,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蔺平和面前,借着床铺的高度,近乎和他平视。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出差那么久,你真的在意过我吗?我姐姐的身份应该和你差不多,她就有很多……嗯……反正你们有钱人都会玩这个玩那个,我都知道,你别想骗我,”陶酥说着说着,眼眶就更红了,温热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边哭边说,“你根本就没有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而且你还骗我,你站在我面前,就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你骗得团团转,然后你在外面还有别的人……呜呜呜。”
蔺平和看着她哭,心疼得不行。
他听着她委屈的絮絮叨叨,也任凭她苛责打骂,原谅她的胡乱猜测和莫名其妙扣过来的大帽子。
但是……有些帽子他真的不能戴,他也很冤。
向来作风清白的蔺平和,莫名其妙被定义为“外面有很多狗”的情场浪.子,让他不得不出言打断了陶酥的话。
“我没有别人,我只有你,”他伸出右手揽过她的腰,然后抬起左手,擦掉女孩脸颊上的泪珠,对她说,“别的罪名我都可以认下来,只要你觉得解气,但是这个我真的不能认,我只有你一个人,只喜欢你,只要你。”
“可是、可是有钱人不是都这样的么……”陶酥吸了吸鼻子,沾着水珠的睫毛眨了一下,然后说,“就算现在没有,你以前也没有吗?”
“没有,”蔺平和摇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的公司打听一下,从来都没有女人去过我的办公室,我也没有坐过任何女人的车,除了你。”
浅灰色的眼睛含着一汪水,陶酥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蔺平和摸了摸她的发顶,然后继续说:“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像你姐姐一样,你看你哥哥,他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虽然在感情的路上,蔺平和被这位未来的大舅子绊了好几次,但此时此刻,他无比感谢洁身自好的大舅子,给了他一个有望重新做人的机会。
“那……还有……”陶酥噤了噤鼻子,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扇了一下,眼睛里的那汪水就变成了泪珠子,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还有什么啊。”看到她又哭了,蔺平和也有些急了。
他刚刚已经把事情解释过了,而且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她怎么调查,反正没有的事情就是没有。
都这样说了,她怎么还是哭?
“还有……我那么喜欢你,都可以说‘分手’,你为什么不同意啊?”陶酥哭着问他。
大概是注意力全都用来哭和消化男人刚刚的话了,所以陶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他抱住着这件事,反而伸出小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蜷起手指,像某种小动物一样揪着他的大衣,扯出了一道又一道褶皱。
“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我,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我这一阵子看不到你,最开始很难受,现在好不容易不那么难受了,你又出现了。我看到你就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些蠢事,觉得自己好傻,然后,我的心脏也不听话了,我的眼泪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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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陶酥又开始絮絮叨叨,委屈得说起话来都没了逻辑,“你不再见我,我也不再见你,这样不行吗?”
“不行,”蔺平和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她的问题,“我喜欢你那么久,再也不想放开你了。”
“只有几个月而已啊……”陶酥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这样说着,“我也是这样,我只要看不到你,我就可以努力忘记你。”
“但是我不行,”蔺平和向前倾了倾身子,抵住了女孩白瓷般光洁的额头,认真地说,“我是说过,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但是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几个月前,而是在几年前。”
“几年前?”
“是的,”蔺平和继续说,“你都不记得了,两年前我在酒吧碰到你,你来找我说话,还给了我一盒牛奶和一张支票。”
“……。”还、还有这事儿?
陶酥努力搜寻着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段往事。
“支票上有你的签名,我现在还存着,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蔺平和说得言之凿凿,让她不得不信。
见她不再说话,但仍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蔺平和稍微放开了她一点点,然后继续对她说:“我觉得你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可爱,如果你觉得丢脸,那么我会重新做一遍给你看。”
“什么意思……?”陶酥有些不解。
“现在我们正式分手,然后我会用真正的身份重新追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
其实,这也是蔺平和想了很久,才做出了决定。
最初,他就不应该顺理成章地投机取巧,见她误会了自己的身份,索性就一路误会下去,只为了接近她。
用虚假的身份,和她在一起,自然算不上名正言顺。
那么,这一次他要用真实的身份再靠近她,和她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追我?”陶酥皱了皱眉,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既然已经分手了,我们就没必要再见面了吧。”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不分手。”蔺平和一本正经道。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陶酥都被他气笑了。
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凭什么她就一定要同意让他追自己?
她现在完全……完全不想见到他啊!
“你为什么要试图跟一个私闯民宅的男人讲道理?”男人揽着她纤瘦的腰,胳膊微微发力,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的怀里,趁她没反应过来,迅速在柔软的唇瓣上偷了个香,“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仅不分手,我还要亲你。”
“……你、你你你你!你真不要脸!”陶酥捂着自己的唇,用闷闷的声音对他说,“我不同意,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蔺平和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她捂着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眼眶红红的,委委屈屈地望着自己。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现在,却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蔺平和的胳膊上,整个人软绵绵地被他抱着。
或许,这种依赖已经成为了下意识的倾向,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她的手腕那么细,力气那么小,只要他想拿开那双手,随时都可以拿开,然后衔住她馨香而柔软的唇瓣,纠缠着她幼嫩的舌尖,把她吻到喘不过气。
这些,对于蔺平和来说,很容易就能做到。
可是,他怕自己力气太大,伤到了奋力挣脱的小姑娘。
更怕她因为疼痛,又勾起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泪。
所以,有些事情他只能说说,完全舍不得付诸于实践。
蔺平和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纯黑色的眼眸打量着小姑娘,藏起了明晃晃的狼尾巴,然后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向她询问道:“你喜欢我吗?”
陶酥看了看他,湿漉漉的眼睛飘到了别的地方,不敢再看他,然后说:“不喜欢。”
蔺平和没有继续追问同样的问题,也没有探究她说得到底是不是真话,只是继续问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讨厌我吗?”
“……。”
陶酥没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如果讨厌我的话,想报仇吗?”
藏在背后的狼尾巴慢慢探出了一个尖,可是陶酥却没有发觉。
“我追你的这段时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尽情地命令我、报复我、折磨我。这样不好吗?”谆谆善诱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道柔软的钩子,在陶酥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把她钩进了男人的罗网。
从刚刚的表现来看,蔺平和可以确定,她依然喜欢着自己。
只不过,是自己骗她骗得太过火了,让她实在是难过,以至于没办法重新接受自己。
所以,他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不仅可以让她重新接受自己,也可以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个新的开始。
只要她还喜欢自己,有了这样一个新的开始,那么他就有信心,可以让她再一次回到自己身边。
“做什么都可以吗?”小白兔上钩了。
“做什么都可以。”大尾巴狼继续放钩子。
“……那好吧,”陶酥觉得他的提议很有意思,决定先答应看看,“现在你就开始追我了吗?”
“是的。”蔺平和满口答应。
“那……你先放开我。”陶酥开始发号施令。
蔺平和配合地拿开了胳膊,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陶酥重新在床上站稳,然后对他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抱我,也不许亲我,还有,你马上原路返回,我要睡觉了。”
☆、五十一张黑卡
蔺平和所言不虚,只要是陶酥说的话,他都照听不误。
女孩的话音刚落,他就非常听话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虽然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蔺云州能看出来,自家哥哥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他要是真的长了尾巴,估计早就翘上天了。
反倒是陶酥,虽然躺在了床上,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的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抱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又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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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酥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应该就此和蔺平和划清界限,和这个大骗子保持距离,但是,当她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总是控制不住心脏里住着的那只小兔子。
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摸过的皮肤,到现在都是滚烫的,陶酥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儿。
他真不要脸,没等自己同意就亲自己,而且还威胁她,不让他追就还要亲。
可是陶酥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只是内心深处觉得,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她并不讨厌,只是有些……紧张,而且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没错,害怕。
恢复了真实身份的蔺平和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单从经济状况来说,以前的蔺平和在陶酥的眼里,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哪怕他能以一挑十,哪怕他有八块腹肌,陶酥仍然觉得他处于某种需要自己支撑的地位。
而现在,自己有的东西,他都有,他住的别墅一点都不比自己家的别墅小,开的车也不比自己的车便宜。
他像一个补充了唯一缺憾的完美的人,就像被修复了的维纳斯雕塑,完美无缺。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蔺平和越发强势的态度也让陶酥有些害怕。
他以前对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千依百顺”,无论她说什么,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个“不”字,更没有越过自己的许可做任何事。
可是现在,他经常在自己尚未做出反应之前,就把自己按在床上,最常做得事情就是单手控制住她的双腕,剩下的那只大手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点在他们刚刚开始交往之后,就隐隐有了一些苗头,到了现在,到了今晚,他居然光明正大地吻了自己。
陶酥甚至怀疑,如果她没有答应男人今晚的请求,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她完全想象不到的荒唐事?
可是……害怕是真的,但她却发现,自己怎样也讨厌不起来。
但也不想就这样顺着他的意思,她被骗得好惨,如果不打击报复一下,她真的不甘心。
反正他已经说了,在重新追求自己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这么好的机会,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
结果这一想,就想到了后半夜两三点钟,而后陶酥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是,刚睡下不到四个小时,陶酥就醒了。
她睡眠质量原本就不是很好,所以才会尽量保证生物钟的稳定,除非为了赶稿子,否则她很少熬夜。因为一旦熬夜,她的睡眠时间就会急剧压缩。
原本就算是醒了,也不会很快清醒起来,但是今早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就特殊在,特殊身份的蔺平和不请自来了。
“你……又翻窗?”陶酥揉了揉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之后,用初醒后带着倦意的软绵绵的声音问他。
“我晨跑完了,顺便来看看你。”他回答得无比自然,让陶酥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可是……
请不要把私闯民宅用“我顺便去买个茶蛋”这样家常的语气来形容好吗?!
陶酥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他身上穿着宽松的浅灰色运动服,比起往日里穿着西装时的一丝不苟,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温和。
“大清早的折腾些什么啊……”陶酥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然后嘟囔着,“你不忙吗?”
“忙,但是想来看你,”他说得特别真诚,“你不喜欢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可是你已经同意让我追你了,”蔺平和一本正经道,“所以要允许我给自己创作追求你的机会啊,如果见不到面,我怎么追你?”
“……。”他好像说得挺有道理,陶酥无法辩驳。
正当陶酥想着,该怎么反驳他的时候,却不料被男人捉住了手腕,然后她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床头板上。
床头板上包了一层柔软的天鹅绒,后脊靠在上面并不会觉得难受,但是她却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慢慢地靠了过来。
抬起眼眸,就看到男人距离她很近很近的英俊面孔。
“不许亲我!”陶酥迅速反应了过来。
她顾不得自己已经红成了一片的脸颊,只知道随着男人靠得越来越近,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唇瓣上拂过男人温热的鼻息,让她瞬间连脖子都红了一片,甚至延伸到了锁骨处。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像只努力戒备但是却极易被欺负的小动物。
“不许亲我!!!”她抬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不亲,不亲。”男人讪讪地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但握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移开,只是嘴上顺着她的话,敷衍般地回应着她。
见他离自己远了一些,陶酥才在心底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散着头发,长长的黑色发丝软软地垂在了床铺上,发梢微微带着不甚明显的大.波浪卷,睡裙上藕色的荷叶边称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细腻而白皙,浅灰色的眼睛含着两波水光,睫毛长而卷翘,整个人致得像摆在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陶酥伸出未被男人桎.梏着的那只手,柔软的指尖隔着那层浅灰色的布料,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他往后推,试图让他离自己再远一些。
结果,她非但没有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反而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双腕都被控制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她看到男人慢慢地靠近她,薄而浅淡的唇贴着她脸颊一侧的碎发,暧昧地擦了过去,停在了她的耳垂旁边。
大脑中回忆起上一次被他吻住耳垂的事情,陶酥挣了两下,也没有挣开,于是再度开口道:“哪里都不许亲!”
他真的哪里都没亲,以实际行动践行着昨晚做出的承诺。
只不过,他凑在女孩耳边,对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地吹了一丝气。
灼热的气息像无孔不入的细碎羽毛,拂过她的耳垂,落在她露在空气中的颈侧和耳后的皮肤上。
细腻白皙的皮肤瞬间就染上了一层浓郁的粉色。
从上一次某件没有做到最后的事情上,蔺平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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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摸清了她最敏感的位置。虽然她身上任何位置都容易起反应,但是脖颈和耳侧是最容易让她丢盔卸甲的软肋。
比起唇上温热的触碰,若有若无的热气似乎更让她难以招架。
只是被吹了一下,陶酥就瞬间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她任凭男人攥着她的手腕,红润的小嘴里吐出悦耳的娇.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用柔软的指尖蹭着男人攥着她手腕的手背,为了躲开吹在耳边的气流,主动地往前凑,正好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叩叩叩”
这时,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妹儿啊,起床了没?”方十四的声音透过红木质地的门板,传入了陶酥耳中。
“嗯……起、起了……哈、”陶酥被折腾得一整句话都说不出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软绵绵的鼻音。
方十四耳尖,听出了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起来了的话,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你。”
闻言,陶酥突然就僵住了。
她趴在蔺平和的怀里,一听到方十四要进来,小小的身子突然就僵住了。
蔺平和怕把她逗过了火,又惹她不开心,也见好就地不再闹她。
“没、没什么事啊,我还没起床……”陶酥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靠在床头,抬高音量,朝门口说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浅灰色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后小声说:“愣着干嘛,快点放开我然后走啊,让我哥看到怎么办?!”
“你是不是感冒了啊?听你的声音有点鼻音,”方十四站在门口说,“你在床上躺着吧,我去隔壁拿备用钥匙自己开门就好了。”
“啊?啊……哥你等一下啊!”陶酥想出言制止,却不料门口已经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蔺平和放开了她的双腕,陶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拽着他的袖子往窗台旁边走,边走边说:“你快走快走,一会儿我哥就进来了。”
结果,蔺平和还没换完室外的鞋子,陶酥就听到方十四又回来了,门口也传出钥匙卡进锁眼的声音。
“不行已经来不及了,”陶酥慌乱地拽着蔺平和,把他带到了衣橱间前,“你进里面躲着,一会儿我把我哥糊弄走了,你赶快离开啊。”
说完,她就扯上了衣橱间的屏风。
陶酥的卧室很大,衣橱间是开放式的,只是用一个屏风挡住,里面有一共有六排柜子,都是陶梓帮她设计的,里面还有一个化妆台。
等方十四推开门之后,就看到自家妹妹没有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而是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方十四担忧地问她。
也不怪他担心,因为陶酥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娇俏的小脸红得近乎滴血,连脖子上的皮肤都红了一片,睡裙皱皱巴巴的,领口的荷叶边还有几道明显的褶皱。
最重要的是,她的气息很凌乱,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方十四皱了皱眉,伸出手摸了摸女孩肤质细腻的额头,摸到上面略烫的温度之后,对她说:“你是不是发烧了?昨晚着凉了?”
陶酥摇了摇头。
见她嘴硬不承认的样子,方十四又开始唠叨:“我就说你大冬天的穿什么露胳膊露腿儿的睡裙,消停地穿长袖长裤不好吗,再有外头下着大雪,还敢穿短裙出去瑟?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你说大冬天的你露个大腿在外面瞎晃悠,我看着你都冷,去趟日本给你厉害得都看不起我们大北京的雪了是不是?”
“我真没生病啊哥……”陶酥无奈地皱了皱眉,然后对他说,“我刚才、刚才是在床上打滚儿来着,运动得有点累,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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