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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登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茶娘
下面一片欢呼沸腾,何畏稍稍调整了坐姿,脑海里飞速地过着谢婉那些高难度曲目,曾元没有给选手喘息的机会,接着说,“还有两位颜值很高的男歌手,两位都是顶级流量的代表,他们是……”
柴原一瞬不瞬地看着曾元,后者觉察到他的视线,朝他投来善意的微笑。
“强实力高颜值歌手方忍冬,新生代实力派歌手许耀!”曾元环顾练习室,扬高声音,“你们期待吗?”
全场沸腾,“期待!”
何畏留心听到柴原的声音在喧闹的环境里几乎不带任何情绪,冷得像是事不关己。
“期待。”
他轻轻地说。
第20章
“这首歌不适合你,换掉。”
许耀戴上耳机装作听不见,经纪人伸手摘了他的耳机,怒气从眼睛里喷出来,“听到我说话了没?”
“听见了,我就要唱这首。”
经纪人单手叉腰,“换一首,你唱国语歌。”
许耀歪着脑袋,“方忍冬唱粤语,我为什么不能唱?”
“这是他的长处,你要发挥自己的优势!”经纪人看着许耀就像在看个傻子,“你们先后出道,大家都在拿你们做对比,你认真对待好好挑歌,别耍性子。”
“我和方哥关系好得很,我问过他了,他唱别的不会和我撞歌。”
经纪人拧眉看他,“你能唱吗关键是,粤语啊老兄!”
“我可以学啊,方哥说可以找他帮忙。”
许耀对方忍冬就像猴子见了孙大圣,无端有股的崇拜。凡是方哥喜欢的就是好的,网传两人关系不和,粉丝还没来得及炸毛,他先跳脚出来澄清。经纪人看着许耀,就像孔明看着刘禅,砌墙工看着稀泥,眼里满是沧桑和无可奈何。
“算了,随你。”
夜间,助演嘉宾所选的曲目出炉,选手们急匆匆赶往大厅,怔怔看着面前的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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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
清一色的粤语歌。
何畏不太听粤语,颠来倒去只识出一首《罗生门》,其余连歌名都不曾见过。姜火托着腮思索,柴原蹙眉站立,裘奇歪坐在台阶两腿搭在一起,偏头咳嗽几声,转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
“《斯德哥尔摩情人》,我喜欢。”
柴原选完时,四组满员,仅剩两组还有空位。何畏见柴原组还缺一员,不假思索地入了队伍。几人在队伍里细细讨论《愚公移山》,何畏凑上去还没听几句,玻璃门被人推开,厅里的嘈杂声迅速地消散了。
谢婉。
她格外正式地穿了过膝白裙,两只流苏耳钉挂在耳垂,亮汪汪的红唇抿起,一笑就融化开来,“大家晚上好!我是谢婉。”
掌声不绝,曾元伸出手虚虚牵着谢婉到中央,“你作为导师,以助演嘉宾的身份来到这里,心情如何?”
“还不错,至少不用在单独辅导的时候当老巫婆了。”
大家都笑起来,曾元也笑,“刚才我们已经分出演唱队伍,你有没有特别想合作的选手?”
“不论是谁,我都很期待。”
裘奇掩嘴咳嗽一声,谢婉眼角一扫,“就咳嗽的那个吧。”
曾元立马cue他,“裘奇,你想和谢婉一起表演吗?”
裘奇抬头,“求之不得。”
姜火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曾元指着歌曲名单,“刚才我们说过,这三首歌全部来源于助演嘉宾,大家觉得谢婉选择的是哪一首?”
异口同声:“《罗生门》!”
“你自己揭晓答案吧,你挑选的歌曲是”
谢婉风情万种地一挽青丝,“没错,《罗生门》。”
队员振奋握拳时,姜火和何畏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有谢婉助演的歌曲,在演唱难度上会直线上升,还好避开了弱项。
“裘奇选的哪首?”
裘奇一耸肩,“《斯德哥尔摩情人》。”
曾元笑起来,“你觉得你们队的助演嘉宾会是谁?”
“许耀?”
何畏竖起了耳朵,柴原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曾元,入口处传来一声轻笑,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穿着浅色毛衣走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首歌是我选的,”他用苍白手指扶了扶黑框眼镜架,眼角一弯,“大家好,我是方忍冬。”
何畏的手指忽然凉了个透。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曾元和他半拥着拍拍肩膀,谢婉走上前和方忍冬握了手,三人笑不露齿地寒暄几句,曾元把台卡攥在手心,“忍冬是新生代歌手中顶级流量代表,这次加入到帮唱环节,心情如何?”
方忍冬把毛衣捋到手肘,“顶级流量过誉了,来这里我觉得很荣幸。”
“有没有特别期待合作的选手?”
“当然有。我很期待何……”
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有人在大声交谈说笑,一句“方哥已经来了”犹如平地惊雷在屋子里炸开。
许耀来了。
方忍冬微微侧身看向入口,许耀推开门走进来,满脸不耐烦在见到方忍冬登时化成一阵徐徐春风,“方哥。”
一阵寒暄过后,曾元见缝插针总算找到时机,把询问流程走完,让三位助演嘉宾和选手面对面站着。
“刚才我们三位助演歌手已经把曲目透露得差不多了,我就不卖关子,直接公公开曲目……”
何畏紧紧盯着许耀,后者觉察到他的目光,朝他投来不咸不淡的一瞥。
谢婉《罗生门》,方忍冬《斯德哥尔摩情人》,许耀《愚公移山》。
“请选中相同曲目的组员站到三位嘉宾面前。”
大家兴奋地推推搡搡在导师面前站定,何畏快步走到许耀面前,在他诡异的挑眉注视下站定,目光清澈沉静。
“您好,我叫何畏。”
许耀装作没听到,歪过身冲着后面喊,“《愚公移山》组长到前排来!”
柴原和何畏擦身,站在他面前一言未发,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错开,暧昧地擦过外缘,就是不肯相撞。
许耀歪过头垂着眼皮,抬手挠耳朵,“哦,你选这首?”
柴原没说话。
许耀轻飘飘的笑勾在嘴角,“我以为你会挑更难的歌。”
“我以为您也是。”
何畏弯腰重重地咳嗽起来,柴原许耀同时扭头看他一眼,摄像头就像眼睛蛇,无声地埋伏在不远处。
许耀率先笑着伸出手,柴原面无表情地伸手和他一握。许耀微笑着抬高音量,“接下来的团队训练,需要你好好下功夫,多指点有困难的选手。”
柴原面不改色,“做事先做人,向您学习。”
火星在对视时翻滚,摄像头也掉转过去,许耀耷拉下眼皮,冷淡地把手回,表情嫌恶得像只恨不得立刻把爪子舔干净的猫。
a组队员悉数到场,b组也围上来,许耀清了清嗓,“明天早上练歌,具体时间听节目组安排。记得提前开嗓。哦对了,我不做单独辅导。”
何畏疑惑地抬头看他,撞进许耀横扫而来的冷漠视线里。
嗯?
第21章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曲目,你是不是忘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捻动,“我当然记得。”
“那你为什……唔……”
她仰起脖子闷哼一声,昏暗光线下她散落在沙发椅的白裙像裹了米浆漾出温柔弧度。抬起的纤细手腕被大力握住,热气烘在耳垂,她偏过头笑起来,“我不问了。”
“乖。”
方忍冬在播放改编后歌曲时,姜火才姗姗来迟,汗珠闷了一棒球帽,他摘下来快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不起我迟到了!”
方忍冬按下暂停,扭头看他,“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我昨天……”
“对着镜头。”
“我昨天没睡够。”
方忍冬笑着摆手让他归队,姜火赧然咧嘴笑着,小步跑进队伍。方忍冬弯腰按下播放,裘奇坐在对面恰恰好把露出的锁骨和胸膛入眼底,下意识地吹了声口哨。
口哨的调子尾调上扬,调戏意味很重,全场沉寂一瞬,哄笑起来。
方忍冬直起身提了提毛衣,“非礼勿视。”
这头欢欢喜喜,另一头《罗生门》的男声情感投入培训成了修罗场。谢婉笑眯眯地让选手第四遍重来时,选手终于叹了气。a组来了b组来,b组不通过,a组重新上……
谢婉放下乐谱,“重来。”
而柴原这头,气氛出乎意料的和平,甚至和谐出了一丝诡异。
凡是柴原组里的许耀一概不提要求,就连何畏的间歇性的走音,许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起初许耀对a组有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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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但在柴原和他简短的交谈里,柴原一提这歌难度不大,抑或许耀用“你也选择了容易”反击时,两人之间就忽地竖起一道旁人无法理解的冷硬墙壁。这种时候两人往往中断话题,冷漠地转头继续排练。
许耀含笑看b组表演,柴原在一边默不作声给a组正音。大家都隐约嗅到点两人不对付的苗头,只是没根没据,也弄不清前因后果,只道两人没眼缘,一句话也没敢说。
何畏单知道许耀和柴原不对付,却不知道,许耀还对自己满怀敌意。
许耀:“这首歌虽然难度不大,但对你来说比较难以攻克。”
何畏:“我会努力的。”
许耀摸了摸下巴,压低声音,“要不这样,如果节目组同意,你就站后排对口型吧。”
何畏抿唇,“我要真唱。”
他啧了一声,“适时的露怯是好事啊,你别……”
“我的队员我会辅导,你放心。”
半路杀出个柴原,许耀板着脸瞥他一眼,迈开步子,兜着满肚子驴肝肺往外走。何畏不知道到底哪里惹毛了许耀,正不明所以,柴原拉过他的胳膊,耷拉着眼皮看不清情绪。
“明天早上五点,我在练习室等你。”
许耀扎着小辫敷着面膜,仰靠在沙发和人发微信,嘴唇抿成一线。
王圈:裘奇的号码要到没?
许耀:忘了
王圈:你和谁一组?
许耀:柴原他们
王圈:柴原的也行
许耀在输入框里刚打下“得了吧真人特败坏好感”,想了想又删了。
许耀:人很高冷,再说吧。
王圈:我朋友想要何畏的。
许耀坐起来一把撕了面膜甩进垃圾桶,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手指在屏幕点按如飞。
许耀:你朋友怕不是瞎吧?真人又蠢又丑,真情实感的丑。
王圈:大家都说真人好看啊……他得罪你了?
这问题一下难倒了许耀,他倏地把眉头一蹙,歪着脑袋在脑袋里回忆何畏的相貌,五官中规中矩,性格也中规中矩,除了一身白皮气质出众,手脚长腰板直,其他的根本无异于常人啊。
许耀:真丑,真的。
王圈:……
许耀:他的手腕上甚至还有一颗小黑痣。
王圈:观察挺细啊
许耀:是啊,丑得与众不同。
许耀两天里有陆续跑了几个通告,每天晚上在宿舍大楼附近下榻,次日九点赶到练习室参加排练。其他两位助演嘉宾,只象征性地来了两天,就各做各的,心照不宣地决定在比赛前夕到场排。
许耀虽然满脸傲慢和不耐烦,但连续三天排练,一场也没落下。
同样,柴原和何畏一连私会后花园整整三天。
是夜,柴原面无表情在路灯下随着音乐跳完最后一遍舞蹈,抓起衣角擦了擦额前的汗,迈开步子往寝室走。
走廊的灯还开着,一楼厕所隐隐传来响动,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将近十二点。
夜阑人静,柴原面无表情往厕所里走,虚掩着的隔间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柴原,柴原……”
柴原凑近,听到了一阵令他蹙眉的动静。
他缓缓推开门。
何畏卷着衣袖,一手撑着隔间木板,褪下的裤子卷在膝上。他侧对着门,眯着眼睛,湿漉漉刘海随动作晃着,柴原定定站在门外,在昏暗处只缘得一见他白皙利落的下颌线条。
何畏扭头恰好撞进柴原波澜不惊的眼神里,他蓦地心慌,动作一滞,快意生生截断在跋涉的途中,情潮一点点褪去。
柴原背过身去,掩住从天窗照进来的零星灯光。
“继续。”
何畏满脸通红,低下头去,手上动作愈发快了,直到他闷哼一声,喘息渐歇,柴原才转身,从兜里摸出纸巾递给何畏。
“擦擦。”
柴原转身就要走,何畏情急之下想抓住柴原的胳膊,旋即意识到什么,又慌忙缩了手。
“明天早上五点,我在练习室等你。”
第二天清晨,两人默契十足地不提昨夜在厕所相遇的尴尬事,何畏耳根通红目光闪躲地唱,柴原的视线偶尔落在他的耳缘,也会不自然地转到另一侧,定定心神继续辅导。
时间在尴尬的秘密里拖拖拉拉赖着不走,柴原的语气里带着维护自尊似的温和,何畏唯唯诺诺回复多用鼻音,两人小心翼翼试图维护着那层透着亮光的油纸,把情情爱爱都阻隔在比赛之外,时间在您来我往的躲藏里滴滴嗒嗒地逝去。
闹铃响起,两人神色稍稍放松,拾了水壶乐谱往外走,何畏看着柴原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把他叫住。
柴原犹豫片刻,还是回头。
“你觉得恶心吗?”
“不会。”
何畏一时分不出柴原这句否认是出自礼貌还是发源于内心,一时做不出反应,呆站着没动。
柴原补充道,“我也喜欢同性,这不稀奇。”
“那你……”
何畏欲言又止,脑海里闪过不成功便成仁,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画面。
柴原拢手指,挂绳短了一截,水壶在空气里悠闲地晃动着,夹在胳膊的乐谱被他抽出来,捏在手里。
他在等何畏把剩下的话说出口,然而何畏什么也没说。
柴原松开手指,蜷曲的挂绳被下坠的水壶直,“……走吧。”
第22章
两人穿过鸦雀无声的《罗生门》又穿过嘈杂热闹的《斯德哥尔摩情人》,最后来到《愚公移山》,一推开门,许耀沉沉视线从墨镜上方压在两人身上。
“你迟到了。”
柴原在何畏背后推了一把,何畏小步归进队伍,许耀眼底扫来的料峭寒光被柴原波澜不惊地架住。
许耀定定盯了他几秒,别开视线:“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不再参加分组训练,大家加强分组练习。”
“我们自己排?”
“没错。”许耀往门口走,肩头和柴原轻轻擦过,柴原偏过身向一侧躲避,不愿和他触碰。
许耀手握门把,“要唱好一首歌首要前提尊重它,没有人能把歌曲演绎得完美无暇,单凭调子高低划分难易程度,简直……”
他转过来,目光紧紧咬住柴原:“幼稚之极。”
何畏偏头看向柴原,只见他嘴唇翕动片刻,无声地说了点什么。
单看嘴型,好像是句脏话。
许耀走后,柴原转头看向队员,声音略带沙哑,“下午排练动作,晚上b区练习室集中排练声乐,6点半到11点,大家准时到。”
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照料病人的保姆躬身从床底下提出尿壶往外走,一线走廊的灯光在地面贴出多边形。




步月登云 分卷阅读22
她仰面躺在床上,在昏暗的房间里睁着无神的眼睛。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一把抓起,定定看着屏幕。
大拇指重重按下接听键。
“小原,今天休息吗?嗯嗯,妈好多了。”
屋外明明暗暗的脚步影子在门缝光线里浮动,她压低声音:“你和许耀见面了?”
手机那头在絮絮说着,她的眉头皱起,“别和他较真……他没你懂事,也没你明事理,说话前不考虑。他心里其……”
那头的声音扬高了,她被打断也不气恼,静静聆听直到他停下来,她才继续:“你不需要向他证明什么,我还没病到非要他来看我不可……他迟早会来看我,我清楚他的性格。”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把手机贴在凹陷的脸颊半晌缓缓开口。
“他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当时说他出名不靠实力全靠运气,确实过分了。听妈一句话,你和他道个歉……”
她呼吸一阻,胸膛忽然剧烈地起伏着,她慌张地在询问中挂断电话,捂嘴咳嗽不止,一张脸忽然变得没了血气。
她摊开手,痰混合着鲜红的血让人心惊。
柴原从隔间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穿着单薄衬衣站在夜风里的何畏,他两手捧一壶泡发的胖大海,手机半插在裤兜,神情窘迫地和他对视。
柴原淡定地迈开步子走,何畏在不知所措的沉默里跟了段路,柴原红着眼睛的模样一直在眼前晃荡。
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柴原脚步不停,直走到寝室也没回头看何畏一眼,何畏手里的胖大海已经不烫,只残留的那一点温也在刚才等待的时间里消逝。
柴原终于在何畏七上八下的心脏即将爆炸之前转过头,何畏来不及拾苦脸,抓住机会和他对话。
“这个给你,就是有点凉了……”
胖大海递出去,柴原没有接。
“我希望你为我保密。”
何畏一怔,“放心。”
柴原接过胖大海,“谢谢。”
何畏离开时柴原没关门,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里的一大壶胖大海已经凉透,他在黑暗里沉默伫立那半个钟头,或许何畏已经在外面守候。
比赛前的排,谢婉方忍冬纷纷出席,许耀被堵在高速路上下不来,堵得《愚公移山》演唱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后台来回踱步。
许耀在众人跟随下大步流星赶到后台时,距离比赛开始已经不到一小时,排早就结束。
两组人马心急火燎地拉着许耀到大更衣间做简单的排,柴原借故走开让何畏带队,何畏明白他心里膈应,主动应下。
虽然迟到,但排却出乎意料的和谐,许耀见柴原不在,也松了口气,给选手鼓完劲儿,出了更衣室,一溜烟往方忍冬的休息室跑。
相互躲避的两人在逼仄的通道里打了个照面,脚步不约而同地慢下来,轻飘飘的,像互相试探。
这条路容不下擦身而过,必须要有人侧身退让,眼见着越走越近,柴原和许耀却没有分毫退让的意思。
“让让。”
许耀摆手让他退,柴原不咸不淡瞥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两人肩头猛朝一撞,许耀吃不住痛,趔趄后退,及时扶住墙才不至跌倒,他悻悻地朝他投去愤怒的凝视。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柴原转过身,“幼稚的可不是我。”
许耀慢慢站直身体,“你越这样,我越不想去看她。”
“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妈。”
“她从来就不是我妈。”
柴原太阳穴跳动着,眼里的灰被吹开,露出灼热的火星,烫得让人心头发慌。
他迈开步子折回来,一把抓住许耀的领子,后者一掌按在他的胸口,贴在他耳边咬牙,“你要打架?现在?”
柴原狠狠盯了他几秒,松开衣领子转身就走。许耀忿忿喘气,一手抚平领口,怒意未消,连耳根都还泛着红。他冷冷地看着柴原的背影,追上去想再说点什么,柴原忽然转过头,声音冰冷。
“她今天吐血了。”
许耀怔忪站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没钻进耳朵。
柴原用更轻的声音重复一遍,“她今天吐血了。”
许耀像是听懂了,他低下头又抬起来,脸上是强装的满不在乎。
“那又怎么样?”
柴原眼里的火星很快被积灰覆盖,他连失望也吝于对许耀展现,一语不发走回大更衣间。
何畏在门边探头探脑,见到柴原回来时,视线快速地确认了他的前襟袖口裤腰鞋带,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何畏笑起来,“服装通过,颜值通过。”
何畏的大胆无畏像热刀划开奶油,把柴原冷硬的情绪融开一道口子。他默默叹气,抬起手掌按在何畏脑袋上,何畏想了想没挣脱,温顺地靠着他站着。
姜火经过更衣室往里瞄了一眼,蓦地看到何畏和柴原的亲昵之姿柴原的手搁在何畏脑袋上,何畏娇羞又顺从地站着,肩膊贴着柴原胸口,从后面看去就像倚在他怀里。
敏锐的摄像师扛着相机立马对准两人漂亮的后脑勺。
姜火重重咳嗽一声,柴何二人神同步地回头看他,又淡定地转过去。
被撞破奸情,两位当事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是他陷入尴尬,姜火悻悻地抓了抓脑袋,退下了。
一首歌两种编曲,柴原组选手在更衣室听到谢婉连飙两场高音,焦虑被吊在天花板上落不下来。组内草草练习几遍后赶往后台,恰好赶上裘奇姜火组表演《斯德哥尔摩情人》。
大家七嘴八舌在讨论姜火“怒发冲冠”的造型时,表演结束的谢婉走到导师休息室,坐在许耀对面的小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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