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勿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祁
卿姒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头上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好看吗?”
卿姒中肯地点点头,评价道:“与我五师兄的气质到有几分相像,却不及我五师兄俊朗。”
等了许久,边上也无反应,卿姒不禁疑惑的侧过头去,却见慕泽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眸中意味不明。
慕泽执起酒杯,极悠闲地转着,倏地发问:“比之我又如何?”话毕,竟不自觉握紧了杯子。
卿姒面露惊诧,似是不懂为何慕泽竟会问出此等弱智的问题。
慕泽观察卿姒的表情,手中的力道越发重,顷刻后又自嘲一笑,正欲开口之际,忽闻她道:“这还用问?他连我五师兄都不及,又怎能及得过上神?”
卿姒其实想说,上神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美男,谁能及得过?但又不想让慕泽知晓她为他美色所惑,尽管她经常被他美色所获。不然就凭他时常逼着自己看佛经下棋的行径,早不知被自己打多少回了,然而不动手的原因,却还是因为打不过。
慕泽手上的力道尽散,似是极为受用,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亦亲切和蔼了几分。
北走近后,向魔君行礼道:“儿子拜见父君。”
魔君看向慕泽,道:“儿,慕泽上神今日驾临我魔界,你需得好生拜会一番。。”
北应了声“是”,朝慕泽行来,态度极为端正:“在下北,拜见慕泽上神。”
卿姒顺道打量一番,发现北的右臂中夹了一个细长的锦盒。
慕泽淡淡回了句“不必多礼”,眼神中却含着几分暖意。
魔君在上首看的清清楚楚,以为慕泽亦十分欣赏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遂有几分飘然,而后又对着北道:“儿,事情办的如何了?”
北将臂中锦盒呈上,锦盒自发开启,一支画戟缓缓漂浮至空中,陡然便大,那画戟周身散发着纯粹至极的耀眼银光,熠熠夺目,光斐然。
北的声音适时响起:“儿子已奉父君之命,将这根溢玢琴弦锻成了兵器,还请父君过目。”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众人都未想到,这各界都在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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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的溢玢琴弦竟先被他们魔君寻到了,还让族内最擅锻造之术的大殿下锻成了世间神兵,这下可该他们魔族扬眉吐气了。
卿姒察觉慕泽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面上表情也无,只是略显苍白。她知道何故,溢玢琴乃九天玄女的法器,这样一想便想的通了。
她觉得魔君是有些炫耀成分在的,不然又为何当着他们仙界中人让北献宝。其实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谁找到了溢玢琴断裂弦的琴弦不得炫耀一番啊,就是沧笛平日里被哪个姑娘多看了一眼,他也得炫耀个好几天。
但这恰恰也就显示了自卑的心理。
魔君神色已不再淡定,喜上眉梢道:“好!可有命名?”
北道:“未曾,还请父君赐名。”
魔君略微沉思了一阵,倏地看向慕泽,道:“上神可有何提议?”
慕泽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只看着那兵器道:“归月二字不错。”
卿姒默了一瞬,感到几分忧伤,若是让她取,她可能会叫它“小银”。
魔君低声重复了两回,笑道:“上神果然雅致,归月戟甚好!”
慕泽未搭腔,只极淡地勾了勾一侧唇角,转瞬即逝,恍若未曾。
骊夭早已看得两眼冒光,当下便起身道:“父君,女儿想要这归月戟。”
魔君眉头微皱,面色有些为难道:“你要来做何?你不是已经有黑猁鞭了?”
骊夭瘪嘴道:“我那鞭子今天打了个低贱的平民,我嫌脏,不想要了。”
骊夭却是个没脑子的,她那句低贱的平民不知得罪了在场多少出身平民的魔界重臣。翼遥闻言,也是轻轻地“嗤”了一声。
魔君眉皱的更厉害:“不可胡言。”
骊夭竟撒上了娇,跑上前去抱着魔君的手臂就是一阵摇:“父君,女儿真的很想要,你就成全女儿吧,你不是说最宠爱女儿的吗?怎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了……”
止歌突然“呕”了一声,卿姒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小孩心性。
长欤却大惊小怪道:“止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他后怕道,“莫不是……有了?哎呀呀,这可不行,我雷泽氏最看重门风礼教,未婚先孕这种事可是万万使不得的,我们这门亲事怕是要告吹了!”
止歌嫌恶地瞪他一眼:“谁想嫁给你了?你最好快些传信给你父君,让他趁早取消这门亲事,不然本小姐都嫌膈应。”
长欤不乐意了:“为何是我传信与我父君?你为何不传信给你父君?”
这边二人正为传信给谁父亲而争吵,那边魔君却已受不了骊夭的猛烈攻势,只摆摆手道:“你去问你大哥,若你大哥愿意赠与你,父君便没意见。”
话毕,骊夭还未来得及转换撒娇对象,北便开口道:“既是三妹喜欢,拿去又何妨。”
殿上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觉着这归月戟真是可惜了。
骊夭闻言,喜笑颜开地道了声“谢谢大哥”,便飞身前去握住归月戟,情难自禁地在空中舞了几招。
姿势之丑,让止歌忍不住又“呕”了一声。
偏当事人还不自知,落地后还向长欤与止歌的方向微抬了抬下巴,姿态极尽高傲,还隐隐含着几分炫耀意味。
想来也是,能拥有溢玢琴弦锻造而来的兵器,放眼整个三界,都是一桩极其威风的事。
第26章深宫秽事
夭人虽不讨喜了些,却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父君和哥哥,不然又怎会将她养成那般骄纵的性子。
骄纵些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得有能为你撑腰的人,或是你自己便能独当一面,卿姒显然是属于后者,却不曾想遇到慕泽后,便成了前者。
“想不想要那归月戟?”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卿姒倒也有几分心动,奈何她从不是贪心之人,已经有了两样法器,再来一样也无用武之地,便果决地摇了摇头。
慕泽微挑眉,循循善诱道:“我出面,自然不必你操心。”
这就更可疑了,卿姒向来不喜做风险大的未知买卖,直道:“若是我想要,也会凭本事在朝乌盛赛上赢了后自己索要,上神可别将我惯的一味好逸恶劳了。”
不过她也确是不会要这归月戟,来魔界的初衷是取酆亓灵水,她没忘。
慕泽闻言,愣了一瞬,自嘲地微勾嘴角,喃喃道:“我倒是想将你养的好逸恶劳,叫你离……”
卿姒疑惑地看着他,静待下文,慕泽却只摇了摇头,便又埋头醉心于美酒之间。
卿姒不禁自我反思了一番,方才那番话是否说得太过一本正经?也怪不得她多想,她这人十分迷离的一点便是随意时颇随意,正经时却又十分正经。正如沧笛所说,每每她面无表情故作端庄之时,直叫人想对着她行叩拜大礼。
卿姒默默地端起酒杯,踌躇片刻后,道:“上神不必在意我方才那番话,我一向是个独立的仙……”
慕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此后便是久久无言。
且说大殿之上的北将归月戟赠与夭后,便转身朝席位上走去,却在看清二殿下宴卢身旁的女子之时,愣在了原地,脚步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宴卢一把揽过女子的肩,似笑非笑道:“大哥,怎么了?”
北看向那女子,见她一脸温顺地缩在二弟怀里,面上眼里皆是满心的爱意,他摇摇头道:“无事。”
回席的脚步略显踉跄,宴卢嗤笑一声,推开身旁的女子。高位之上的魔君,似乎轻蹙了蹙眉头,眼底有探寻的意味。
寒暄过后,便是歌舞上阵。
一群衣着清凉、布料稀少的舞姬在大殿中央妩媚万分地扭着身子,光洁的手臂上套着金光熠熠的臂钏,脚踝上系着小巧致的金铃铛,随着跳舞的动作引得“叮呤”直响。身姿一个比一个柔软,一个比一个妖娆。
卿姒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她们将腰给扭断了。她还是比较心悦天帝寿宴上的歌舞,那仙子们一个个飘逸灵动,清丽绝尘,看得那怎叫一个赏心悦目了得。
长欤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自觉地跟着打拍子,明显乐在其中。止歌面红耳赤地骂他下流,长欤被骂得一脸无措,只觉止歌现在就已经如此约束他,成亲后那还了得?遂又与她争辩起来。
殿内明珠辉映,人影绰绰,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卿姒只觉一阵头晕胸闷,呼吸不畅,遂站起身来想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一二。
“去哪儿?”沉默良久的慕泽终于开口。
卿姒讪讪道:“有点闷,出去吹吹风。”
慕泽轻轻应了一声:“早些回来。”
卿姒微颔首,脚步虚浮地出了大殿。
魔界的歌舞虽不得她心,但这花园却是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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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具匠心。假山碎石,碧树琼枝,云阁章台接连应,曲阑深处独幽静。行走其间,一步一风景,一景一陶然。
卿姒飞身于一座假山之上,仰卧下来,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身前瀑布倾泻而下,耳畔黄莺蝶舞翩跹。
冷风袭来,头脑回复几分清醒。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为何不想要归月戟呢?她确是个不贪心的人,可对奇珍异宝从来都心向往之,溢玢琴的琴弦是多么弥足珍贵,众人难求,可她怎就丝毫没动心呢?到底是因为真的不想要,还是不想要……慕泽取来给自己呢?
愈想愈头痛,愈想愈烦躁,似有一团浆糊粘住了思绪,她甩甩头,想回席上去,离去时慕泽的话犹在耳畔。
正欲翻身而起之时,隐约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堪堪停留于假山之下。接着便是一阵衣料摩擦,耳鬓厮磨的之响。
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媚色入骨,丝丝撩心,她娇嗔道:“你怎么将那样身份低贱的人带到席上来?也不怕坏了人家喝酒的兴致。”
男子的声音有几丝意乱情迷,亦有些许漫不经心,他低声道:“为了气你啊?”
女子轻捶了一下男子的胸口,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愉悦:“就你会说好听话哄人家。”
男子轻“嗤”一声:“我这么哄你,你呢?听说你前几天可是专程去圻渊看我大哥了?”
女子并未立马回答,顷刻后才道:“那是哥哥让我去的,你知道他那个人,除了君上,便只听命于大殿下。”
男子又嗤笑一声,食指轻挑起女子尖尖的下巴,道:“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
女子妩媚一笑,吻上男子的唇,玉手探进男子胸前的衣袍里,极尽挑/逗。
卿姒在假山之上骑虎难下,这会儿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可真真叫人难办。她一向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可这当口未也太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见衣衫簌簌的声响。
这次却是男子先开口:“你先进去,我站一会儿再来。”
女子闻言,在男子的腰上抓了一把,道:“你以为我哥不知道我们俩的事?自欺欺人。”
男子笑了一声,将女子的手拿至胸前,埋头轻吻了一下:“去吧。”
女子横他一眼,扭着腰向回廊走去。
卿姒好奇地望了望,见那女子身姿窈窕,高挑媚人,面容妖丽,倒是个艳丽美人儿。主要是那走路的姿势,太过销魂。
她松一口气,以为男子过一会儿也会离开,却未想到他却站了许久。
又是一阵脚步声,卿姒望了一眼,却是下午城门处拦住她的那个虎面将领。
虎面将领来到假山下,行了一礼:“参加二殿下。”
还真是那个二殿下,卿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到那女子眼里满心的爱意,越发觉得这二殿下不是东西。怕是他方才所言皆虚,带那女子来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气他大哥,这一出兄弟相争的戏码实在常见。可依他大哥那般气度,怕只是这二殿下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宴卢轻轻应了一声。
虎面将领向他报告了一些军中近况,见他久不接话,便又接着道:“臣今日在城门处巡视之时,见着一个绝迹般的美人,本想捉了献给二殿下您,但她说她是玉京山的人,臣不敢冒犯……”
宴卢思索了一番:“玉京山?”语气里有一丝笑意,“我已经见到了。”
虎面将领不明所以,宴卢朝他摆摆手,他便自觉退下。
宴卢仍旧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倏地轻笑一声,悠然远去。
卿姒觉得好笑,这两人竟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难怪她说今日那个虎面将领为何独独拦下她一人,原来是别有用心,怕是那二殿下平日里没少做那强抢民女、搜集美人的事,可既然碰上了她,那便不好意思了。
卿姒悠哉悠哉地回到席上,慕泽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去了如此久?”
卿姒面色有笑意,插科打诨道:“观了一出好戏。”
话毕,看向对面,果真见那二殿下正看着自己,见她望过去,还面带笑意地端起酒杯朝她敬了一敬。
卿姒正欲回礼,那二殿下却又痛呼一声,这次却是直直飞出去,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有敬他的功夫,不如来敬我。”慕泽淡然开口,辨不出喜怒。
卿姒不疑有他,爽利地执起酒杯便与慕泽的杯子轻碰了一下。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去。
大殿下北早在宴会中途便借口有要事,先行一步。二殿下宴卢连摔两次,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但又确实没什么要事,只能等到宴会结束后匆匆离去。跟随他而来的那名女子被忘在其后,身形孤单。
卿姒离席之时,刚好与那女子打了个照面。女子连忙后退几步,小心翼翼且局促不安地垂下头,意欲让卿姒先行。
卿姒往前走了几步,倏地又转过头来,对着那女子道:“喂,那二殿下不是个好人,你别被他给骗了。”
说完,不顾女子目瞪口呆的神情,又转过头去和止歌一同往外走。她其实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对于这种事一向是离得越远越好,最近不知怎么了,见不得苦情女子。
走出殿外后,有婢女领着他们朝寝殿而去。
宴会中途她离席太久,不清楚住处安排,便压低声音朝止歌问道:“是我们三个住一所宫殿吗?”
三个人,自然包括灵蔻。
止歌瘪嘴道:“本来是如此的,不过上神说他需要一个人照顾,魔君便安排了一个魔姬给他,可上神又说他习惯了你的照顾,所以魔君便安排了你和上神住一处,反倒将那个人换过来了。”
她的照顾?
卿姒讶然,为何她感觉是上神在一直照顾她,难道上神觉得这种事说出来有损他上神的威严?想来是的。
“那个人……是哪个人?”卿姒想通了,便想逗趣止歌一番。
止歌面有难色:“就是那个水性杨花的人嘛!”
说罢,一路跑远,匆匆不见身影。
第27章宝镯结怨
魔界的床委实勾人,铺了好几层又厚又软的毛毡,直叫卿姒躺下后便不想再起身来,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晌午。悠悠转醒之际,还琢磨着,届时若赢了比赛是否能再顺走几张毛毡。
眼见着那些微的日光正逐渐弱下来,卿姒终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便出门打算去寻些吃的。
往常这个时候在玄碧紫府,慕泽早已备好午膳在亭中等她,这处宫殿没有湖,定也未设有湖心亭,想来慕泽定是在院中等她。
可卿姒寻遍了整座宫殿,也未见到慕泽的身影。她随手拉住一个婢女道:“可见过上神?”
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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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低眉顺眼地答:“回仙子,上神用过午膳后便出去了。”
出去了?!
卿姒痛心疾首地回房好生打扮了一番,打算等会儿去找止歌或是长欤,一道去酒楼搓一顿好的。
她坐在海棠雕花铜镜前,对镜描眉,越想越不对劲。昨晚同慕泽一起回来后,他也没说什么,径自回了屋内。她还以为慕泽白日里太累了,便也未打扰他。可今日起来这状况却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慕泽从来都会等她一起吃饭的,即使他偶有外出,也会命里桑替她备好吃食,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姒姐姐,你醒了吗?”止歌小心翼翼的声音门外响起。
卿姒推开门,止歌激动地迎上去挽住她:“我上午就来找过你一次,上神说你还在睡,我便回去了,还好你现在醒了,没让我再白跑一趟。”
慕泽知道她在睡觉?
卿姒带着止歌往外走,边走边道:“还说去找你,正好陪我去吃点东西。”
止歌讶然:“你还没吃东西?”
没吃东西有错吗?卿姒挑眉,正想发问,止歌又道:“我上午来寻你时提了朝食来,想和你一道吃,可上神说不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自己会弄,让我别将你惯的好逸恶劳,你是个十分独立的仙。”
卿姒一口老血几欲喷出,慕泽这是打算放任她自生自灭了?
止歌面带喜色地蹦跳着,道:“不过出去也好,外面应该挺好玩的,不用面对那个水性杨花的人。”
卿姒讪讪一笑,不禁幻想长欤听到这个称呼后的表情,定是十分。
外头果然很好玩。
至少在止歌看来是这样的,这小姑娘就跟几百年没出过门一样,看到什么都要去摸一摸,试一试。
思及此,卿姒倏尔反应过来,问道:“你父君母上怎会允许你出门?”
止歌绞着衣袖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卿姒又试探性地问:“你偷跑出来的?”
止歌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卿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飘飘道:“你跟他们说,你是来找我的?”
止歌眼睛陡然变亮,满目皆是崇拜,激动地点点头,卿姒赏了她一记爆栗,追问道:“那你又怎会到这魔界来,还与那魔界公主结了仇?”
止歌十分委屈:“我出来后见许多人都朝一个方向走,以为有什么热闹,便跟了过来,谁知遇到那骊夭,她想抢我的越灵镯,红蹊便与她打了起来,结果……”
说着,便要哭出来。
卿姒问:“越灵镯被她抢去了?”
这越灵镯乃是止歌降生当日,卿姒赠与她的礼物,此镯乃西王母生前佩戴过之物,集了昆仑丘无上灵气,这骊夭倒还挺识货。
止歌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又道:“红蹊可是我身边灵力最高强的婢女……”
卿姒心中为这名忠贞的婢女哀默了片刻,将止歌拉到一处首饰铺子中,语重心长道:“看来你们纯狐氏一族近些年来疏于修炼啊。”
这倒不是假话,九万年来都无甚轰动各族各界的战事,唯一称得上较激烈的还是天帝讨伐妖族的那一仗,是以,神族仙族皆有些倦怠,可比不上魔族近些年来的朝乾夕惕,奋发图强。
卿姒拍着止歌的手道:“你先选个顺眼的镯子将就戴着,那越灵镯我会找机会帮你要回来。”
止歌连忙点头,挑挑拣拣了好半天,卿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饿着肚子生无可恋地等着她,恨自己一时同情心泛滥,早知道就先去填饱肚子了。
眼看着终于选好一只,正要伸手去拿之际,却被一只涂着艳丽丹蔻的玉手给截了胡。
卿姒抬头一望,那不是昨夜假山之下与那二殿下缠绵的女主角吗?
“玖姐姐,你在看什么?”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那骊夭公主。
她望了一眼玖手中拿着的镯子,又发觉止歌正一脸怒色地瞪着自己,忽而妖媚一笑,抬起玉臂道:“玖姐姐怎么看得上如此俗物,你且看看我手上的镯子,便知那等东西的廉价不堪。”
这骊夭公主还真是会说话,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人。先是暗讽玖没有眼光,再是贬低这家铺子的东西,最后还炫耀抢了止歌的镯子,这一石三鸟的计策高明,高明得很。
玖却也不生气,只笑了笑,便转而打量骊夭手上的镯子,见其晶莹剔透,做工巧,镯身泛着淡淡的绿光,还隐隐有一阵清香扑鼻,实乃世间珍宝。
她眸中闪过一丝诡异阴暗的光,转瞬又消弭殆尽,只奉承着骊夭道:“也唯有如此宝贝才能配得上公主你。”
骊夭傲慢又欣喜地翘起嘴角,止歌伸手想去抓那镯子,却被夭躲过,止歌怒道:“你不要脸!那是我的镯子!”
骊夭她一眼,不屑道:“既是我抢过来了,便是我的东西,不只这镯子如此,人也是一样。”
止歌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听闻骊夭这一番挑衅的话后,气得不知应对,只能又骂道:“你不要脸!”
骊夭娥眉微蹙,抬起手就想打止歌,却被一道无形的阻力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卿姒饿着肚子时,耐心和宽容一向也无,只剩脾气。她行至骊夭身前,连与她周旋一二的耐性也没有,直直地道:“你方才说,谁有本事抢了这镯子,那便归谁?”
骊夭一只手举在半空之中,打也打不下去,放也放不下去,气急败坏地道:“放肆!快松开本公主!”
卿姒有些烦躁,就不能好好地回答问题吗?她还想去吃饭呢。
她眼神冷了下来,竟是不怒自威,别说骊夭,就连止歌看了也有几分后怕。她淡淡道:“你先回答我,我再放开你。”
骊夭挺起腰板儿,语气凛然,直道:“没错!谁有本事抢了便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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