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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祁
“可以开始了吗?”卿姒淡淡地问,她只想速战速决。
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忽而手指翻转,飞身上前发动攻势。
她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未令卿姒慌乱,玖来势凶猛,招招致命,卿姒并未祭出法器,只一招招的化解玖的招数,近身搏斗这种事她其实做得更为顺手些。
不过五十招内,玖已落了下风。
卿姒微微讶然,未料到玖的修为竟与五师兄不相上下。
她转守为攻,寻着时机一掌击在玖胸前,这力道刚好合宜,能将其击落台下,却又不至于伤及其体。
眼看着玖就要掉落姬戊台,她手心竟虚空化出无数根水带,水带吸附着台柱边缘,又将她送回台上。
卿姒黛眉微蹙,显然不想与玖过多周旋。
玖立于台上,笑意盈盈,挥舞着水带向卿姒攻去。
卿姒心不在焉地化解着水带的攻势,尽量避身体碰到水。玖的眼珠一转,神色莫名诡异,她故作好奇地问道:“仙子,上神今日怎么没来?咦,那位灵蔻公主也没来呢,他们是一起回去了吗?”
卿姒手上的动作变得僵硬,渐渐停滞下来。
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该想这些,可却忍不住去想。不是说好要来看她比赛的吗,不是说好要来替她加油鼓劲的吗,为何却带着灵蔻先走了?难道,他觉得灵蔻公主那样温柔内敛的性子才是他认同欣赏的?
可,他喜欢的……不是九天玄女吗……
卿姒愣了一瞬,她终于明白,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认为慕泽喜欢的是九天玄女,所以当慕泽问她想不想要归月戟时,她会那样的排斥;所以当风亦问她和慕泽是什么关系时,她会刻意逃避,以此来掩饰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玖见着卿姒出神的样子,微微勾了勾一侧的唇角,眸中的光芒陡然大盛,她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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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水带之上长出无数的冰刺,朝着卿姒隐秘地飞去。
左肩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卿姒埋头一看,见数十根冰刺扎在自己的肩上,冰刺碰触到皮肤后,便拼命地往身体里挤,在体内融化成一滩雪水,她冷得发颤,也疼得发颤。
她右手翻转,化出一道凌厉的掌风,击落空中前仆后继而来的冰刺。玖神色一凛,还欲再次攻击,卿姒已飞身上前,一掌击在她的胸口,这次用了五成的功力,玖再如何也是无力回天,掉落姬戊台下后,侧首吐出一口绿色的鲜血。
卿姒捂着左肩,飞落台下。
下面一众看客早已激动得欢呼不已,其中又以长欤和止歌为尤。
魔君站起身,面有赞意地轻拍手掌,他道:“玉京山果然名不虚传,上仙果真惊才绝艳!”
卿姒淡然道:“魔君过奖了,现在可以索要东西了吗?”
魔君微笑着:“当然。”
卿姒咬了咬上唇:“我要一壶酆亓灵水。”
魔君的笑意立时凝于脸上,众人亦是惊诧不已。
魔族中人看重的是酆亓井,并非酆亓灵水,这灵水要多少有多少,是以,卿姒提的这个要求非但不过分,反而再简单不过。正是因为简单,才让众人难以接受。
魔君微蹙眉头:“你确定?”
卿姒颔首。
魔君看了她半晌,低声吩咐身旁的翼遥去取一壶酆亓灵水过来。
卿姒见状,走到长欤和止歌身旁,道:“魔界不宜久留,你二人速速离去。长欤,你送止歌回纯狐国,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到家。”
止歌讶然:“姒姐姐,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卿姒摇头:“我还有事,不能与你们一起离开。”
她神色肃然,止歌虽不情愿也不敢再多言,长欤更是如此,他道了句:“那小卿,你多保重啊,有空来汜水找我玩。”
卿姒点了点头,笑道:“快走吧。”
止歌依依不舍地与卿姒告别后,同长欤你推我赶地出了城。
翼遥将酆亓灵水取来,递给魔君,魔君拿着玉壶转悠半晌,终是道:“就拿这个打发你,始终觉得有损本君的威严,朝乌盛赛今后怕是也办不下去了,你非我魔族中人,定是不稀罕官职,你身在玉京山,法器怕也是绝世神兵,如此……”魔君停顿片刻,接着道,“本君便许你一个承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千万年来,无人敢向魔君要的一个承诺,如今,他本人却将承诺轻易送出去了。
卿姒摇头,道:“多谢魔君,但我没什么需要你承诺的。”
众人更惊,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这仙子怕不是打架打傻了吧!?
魔君微眯眼道:“你确定?”
卿姒确实没什么想要的承诺,她一向不是个贪心的人,既得了酆亓灵水便可功成身退,可看魔君那样子,大有自己不要这个承诺,便出不了这魔界一般。
她略微沉思片刻。
天下万事皆空,唯有生死最大。
遂淡然道:“那么,我要魔君承诺,永不诛我。”
第39章何去何从
天上一轮圆月如笼,地下一对冤家相逢。
长欤嘴里叼着根从路边采下的狗尾巴草,哼着小曲儿打着拍子,慢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止歌第二百一三次愤怒地回头:“你可不可以走快点儿!天都黑了!”
长欤吐出狗尾巴草:“你这不是找事儿吗?让你做我的坐骑你又不肯,还嫌我走得慢。”
止歌嫌弃地嘀咕着:“谁要和你一起挨着坐啊!我连走都不想和你一起走。”
长欤果真不走了,轻嗤一声,道:“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走啊,要不是小卿叫我送你,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样。有送你这闲工夫,我早就乘着坐骑回汜水睡觉去了。”
“谁要你送我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家,快滚回你的汜水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止歌不甘示弱地反击。
长欤气得笑出声来:“你嘴硬什么啊,别到时候碰着什么山妖怪猛虎狮子吓得哭着找娘,我可不管你。”
止歌闻言,是有些怵,但却敌不过少女那点执拗好强的心思,她怒目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不过是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浪荡子,还是个假仁假义曲意奉承的卑鄙小人,你有本事就别跟着我!我要死了你也别救我!”
长欤生平最恨有人骂他假仁假义拈花惹草,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对他品性的低视。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止歌,这更令他感到羞恼不已。当即便冷哼一声,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止歌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鬼脸乱做,却也并未叫住他,只自己一个人接着往前走。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天色越来越暗,树丛中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狼嚎虎啸,还有辨不清方向的不明生物的嘶鸣,止歌抱紧双臂,心下又是恐惧又是忧愁,忍不住暗骂长欤。
她化为狐身,在山路上一阵狂跑。一个急转弯后,被一双宝相花纹黑底锦鞋拦住去路,她以为是长欤去而复返,正要高兴地抬起头,却陡然反应过来,这是一双女鞋。
她心下一颤,连忙掉头朝后跑去,却被人拎住后颈,凶狠地扔在地上,随即落下的,是一把银色长戟,穿破她的右爪,将她牢牢地钉在地上。
止歌悲鸣一声,化为人身,侧头看着右手上的归月戟,在昏暗夜色下散发着纯粹至透的银光。
骊夭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蹲下身与她平视,笑着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止歌痛得难以呼吸,颤抖着开口:“你要干什么?”
骊夭眼底划过一丝暴戾,猛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手指十分用力,将止歌的下巴捏得“咯吱”作响,她面目狰狞地道:“干什么?当然是教训你啊,你不是写了信给我吗,你不是要捉弄我吗,怎么样,这滋味儿还好受吗?”
止歌面色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可,可我并没有捉弄到你。”
骊夭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本公主是蠢货吗!我明里暗里邀请了长欤无数次到我的寝殿中来,他都故意装傻含糊过去,又怎会突然想要与我幽会?”
这倒是失误了,没料到骊夭暗地里还做了这么多事。
她的手缓缓下移,举起止歌那只完好的左手,手指温柔地抚上去,倏地一个用力,折断了她的小手指。
止歌痛呼一声,骊夭却恍若未闻,接连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折断,嘴上却叹道:“这么嫩的手,真是可惜了。”
骊夭玩够了她的手,又站起身来,化出黑色长鞭。止歌颓然倒地,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下接一下的鞭子便落到身上。将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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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裂,划破皮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止歌蜷缩着身子,完全放弃了抵抗,抵抗也是徒劳,只会引来骊夭更暴力的对待。
她一边死命地挥着鞭子,一边骂道:“起来啊!你不是很嚣张的吗,你不是有人撑腰的吗,你的姒姐姐呢?她怎么不来救你啊?哈哈哈哈哈……我就算把你打死在这儿也没人知道!”
骊夭打累了,终于扔下鞭子,来到止歌身旁,将越灵镯从她手上粗暴地取下来,俯身在她耳边道:“不仅这个镯子,人我也要,过几日我便叫父君派人去雷泽氏商议亲事,而你,只能被抛弃。”
止歌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身体的疼痛模糊了她五官的感受,她如今唯一的期望,便是骊夭能快些离开。
归月戟被抽走,手背上鲜血淋淋,她心底却无比欢快,骊夭终于要走了。
可脚步声还未响起,骊夭噩梦般的声音便又萦绕在她耳畔,轻飘飘的,让人不寒而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还看过本公主的玉体吗?”
止歌的双眼紧闭,抖了一抖,骊夭想翻开她的眼皮,却是徒劳,只能发泄似的在她的眼皮上、眼睛周围一阵猛戳,直到她眼部皮肤变得青紫不堪,肿胀难看,这才作罢。
骊夭走后,止歌终于忍受不住,自发化为原身,雪白的狐狸毛早已被鲜血染得一片狼藉,辨不出本来颜色。
她发出一阵断断续续,隐忍克制的啜泣,在寂冷的寒夜里愈发清晰可闻,徒添悲怆。
长欤独自走了一段路后,心下便有些后悔,那丫头灵力低微,脾气又不好,要是真遇到了什么麻烦那该怎生是好?
这大晚上的,又常有蛇蚁出没,是了,要是她遇到蛇可怎么办?那丫头那么怕蛇,还不给吓个半死。
他越想越懊悔,忍不住回头去寻她。
翻越了大半个山头,终于在一处山石旁见着一只小狐狸,孤苦无依地躺于血泊之中,色之浓,直欲灼痛他的双眼。
且说朝乌盛赛结束后,魔君听到卿姒要的那个承诺,竟只是笑了一笑,道:“上仙还真是不贪心,提的要求都叫本君……难以相信。”
这样说,便是答应了。
卿姒也未多言,告退后离去。
她并未立时离开魔界,而是去了圻渊。她确然是个随意洒脱之人,但却也是个重诺守信之人,既然说了要来,即便只有她一个人,那也要守诺。
白日的圻渊没有夜晚迷惑人心,从高处看去只是一片普通的山石接连,并不如那日一般,像是一片幽深静谧的冰海。
卿姒随意挑了一块山石,躺于其上。景色一如既往,心境却略有不同。
她发现,自己的心已不像初时那般平静,像是沾染了凡人的欲望,惹得心痒,可她还是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并未回头,因为知道那不是慕泽。慕泽的脚步声,她能听出来,她也不晓得她为何就能听出来。
最近困惑的事情太多,让她有些头疼。
那阵脚步声在她身后停留,并未上前,也并未发声。直到卿姒起身欲走之际,才终于看清那人是谁。
是那个向来都是一身清矍的魔族大殿下,北。
传闻他避居圻渊,看来传闻也有几分可信,
卿姒淡然地看着他,知道他在这里站这么久,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谢谢你。”北终于道。
卿姒挑了挑眉:“不必,那只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
如果,他指的是替那女子搭上外袍这件事的话。
北摇摇头:“不,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这里是魔界,并非净土。”
卿姒托着下巴看着这位魔族的大殿下,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魔君之子,而是天上某位佛陀下凡渡劫。
“你喜欢她吗?”卿姒问。
北愣了一瞬,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淡的“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北苦笑一声:“谁说喜欢就一定要告诉她呢?我以为能这样好好看着她,守着她,就很满足了……”他又笑了一声,“早知道,就贪心一点了。”
卿姒不解:“贪心一点?”
“是啊。”北抚了抚身旁的山石,“贪心一点,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即使她不喜欢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即使她不开心,也比再也开心不起来的好。”
卿姒的头更疼了:“所以说,有时候贪心一点,反而是好事吗?”
“可能吧。”他似乎也不知道答案。
卿姒问:“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北摇摇头:“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并未保护好她。”
得,还真是佛陀下凡渡劫来了。
北垂眸,声音有些沙哑,听得不大真切:“能在宫里杀她的人,一定是父君身边的人,父君要杀她,难道我还能弑父不成?”
玖什么时候又和魔君是一路的了,她杀那女子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吗?
北见她面有疑色,道:“父君不会希望我有喜欢的人,人一旦有了牵绊,便有了软肋,父君希望我将来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上位者。”
卿姒恍然大悟,怪不得北喜欢那女子,却不告诉她。之前都瞒得好好的,一定是那次宴会之上被魔君看出来了,翼遥是魔君的人,玖未必就不是魔君的人,再加上,她有自己的私心,杀那女子简直是一举两得,既表忠心又泄私欲,这魔界之中还真是步步惊心。
卿姒突然想离开,遂匆匆与北告别。
他却突然叫住卿姒,言辞恳切道:“你肩上有伤,还是尽快包扎一下吧。”
卿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了谢,召来小黑后,飞往天宫。
道德天尊拿到酆亓灵水后,很是欣慰,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卿姒。”
卿姒淡淡地应了声,并未言语。
道德天尊放下灵水,捋了捋胡子,看着她道:“卿姒,你看起来,不太好。”
她只道:“我……好像有点不开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道德天尊只是笑:“既然不开心,那就要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不是吗?”
半晌,卿姒问:“贪心,有错吗?”
道德天尊依旧笑着:“贪你该贪的,便无错。”
跟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说话纯粹是自讨苦吃,一句句深奥的不得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是我该贪的,什么又是我不该贪的,卿姒暗自诽腹,竟把道德天尊当成了倾诉对象,真是闲得没事干。
她敷衍地告了退,转身欲走之际,道德天尊虚无缥缈的声音飘入耳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八景宫离玄碧紫府并不远,可这条路卿姒却走了很久,她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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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忍不住蹲在宫墙下休憩。
九重天的风很大,吹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看着眼前的景物甚是模糊,不知是眼花亦或是景重,一时之间略感迷茫,自己,还该不该回玄碧紫府?
第二卷完
第三卷:往生迷镜
第40章伤唯自知
幽谷寂寂闻鸟啼,竹石山花映碧溪。
山涧清泉淌过光可鉴人的鹅卵石,溪边若景竹苞松茂,长欤蹲在一块山石之上,掌心掬了一捧清凉的泉水,囫囵洗了个脸。
而后,又拿出早已放置在一旁的荷叶,洗净后盛了些泉水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捧着朝不远处的山洞里走去。
山洞之中的石床上,躺着一只不明生物,全身都裹着厚厚的纱布,连四只爪子也不放过,远看像是一个巨型蚕蛹。见其露出的一张小嘴和九条小尾巴,这才辨得出是一只九尾狐狸。
长欤走过去,将止歌抱起,轻抬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的嘴巴张开些,而后将荷叶之中的水喂给她些许,有未来得及咽下的泉水从口中溢出,顺着下巴一路蜿蜒,长欤拿袖子替她轻轻揩了。
喝完水后,他又将止歌放下,继而开始拆她身上的纱布。纱布包裹下的皮肤满是伤痕,无一处完好的皮肉,尤其一双眼睛周围,更是触目惊心。
即使已看过不只一遍,长欤仍感心怵不已,怜惜的同时,又是深深的自责。即使她再讨厌自己,即使她说出的话再狠,他也不应该就那样丢下她啊。
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他待女子一向温柔有礼,即便是那嚣张跋扈狠绝残忍的骊夭公主,也能得他三分礼待,为何偏偏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刻意激怒?听到她说出那样的话,生气的同时又不心痛,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什么时候竟这样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了?
纱布褪下后,他拿出山间寻来的灵草,捣碎后敷在她的伤口处。身上的伤口倒还好说,可她右爪上那个穿破掌心的洞确是棘手,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兵器,竟如此厉害?伤她的人,又是怎样的心狠手辣,恨意难消?
她手上的伤怕是要将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彻底痊愈。而她如今这样子,是万万不能回纯狐国的,若她的父君母上知道她是同自己一处,才受了如此重的伤,指不定一怒之下立马就退婚了。
那样可不行,若是她退婚了,万一他下一个未婚妻比她还要烦人,那可怎生是好?
嗯,长欤是这样想的,绝不是因为他觉得她不错,或是觉得她偶尔还挺可爱的。
而有了卿姒那次的经验,他更不敢将止歌带回汜水,怕她这种陆禽在水下无法适应,伤口难以愈合,反倒将她弄得愈加虚弱。
是以,只有暂时先在这处山谷之中替她养伤,好在这里清幽僻静,无人打扰。
他替她重新换过药,额头不禁冒了些薄汗,遂躺于石床之上休憩。忍不住偏过头去打量止歌,他一向觉着她狐身时甚为可爱,可如今这番不言不语的样子,倒叫他有些心悸,止歌已如此昏睡了许久,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他抚上她缠着纱布的脸庞,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她鬓间常戴的那朵西府海棠花,早已不知凋零在何处。她如此偏爱海棠花,但汜水之底定是不能种的,他想,他可以在这处山谷里种满她喜爱的花,以后带着他们的孩子来这里。
孩子?
他轻笑一声,不知他们以后的孩子会不会如她一般古灵怪又调皮捣蛋,但,一定也是极为可爱的。
长欤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愉悦的事情。
他在这里如此浮想联翩,兴致盎然,可另一边,他的好友卿姒却是忧愁不已,意郁难平。
从八景宫出来之后,她便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之中,慕泽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的行为让她很是恼火,若说他不想留在魔界,当初又为何那般积极地要与她一道?
若是他不想再管自己了,那她也定不会再厚着脸皮逗留于玄碧紫府,她决定去问问清楚,看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也好方便她早做打算。
她想了数种质问的方式,有梨花带雨泫然欲泣地抱怨,可这显然不适合她的风格;有破口大骂厉声痛斥地控诉,可事情尚无如此严重;还有一脸冷漠面色肃然地责问,可她却又不敢真的这样做。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弱弱地问一句:“上神,你那日怎么突然就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
卿姒啐了自己一口,怎么一到慕泽这里,就变得如此没有骨气,她以往的潇洒不羁、肆意洒脱呢?
可惜她想了那么多种方式,却连一种也未用上。只因回到玄碧紫府时,正好撞见要出门的里桑。
“上仙,你终于回来了?”里桑见着她很是欣喜,这让卿姒很是感动,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亲切了许多。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又万般扫兴。
“咦?上神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卿姒微挑眉:“上神还未回来吗?”
不应该啊,他不是昨日就回九重天了吗?
里桑挠挠头,应道:“没有啊,昨日夜覃上神……”他话到此处,倏地沉默。
卿姒叹一口气:“里桑啊,十多日不见,我们还是朋友吗?”
里桑忙不迭失地点头。
卿姒接着道:“那你何故又变得如此支支吾吾了,所谓朋友,便是要把你的喜乐忧愁都分享与我,懂吗?”
里桑愣愣地颔首,面色为难地看了卿姒一眼又一眼,终是道:“昨日夜覃上神将灵蔻公主送到府上来,言灵蔻公主受了伤,上神去替灵蔻公主寻灵药了,我以为……我以为上仙也与上神在一处呢。”
灵蔻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那日她不是还在自己院中活蹦乱跳地吃糖蒸酥酪吗?
所以,慕泽不告而别其实是为了替灵蔻寻灵药?
不知为何,得知这个答案,卿姒的头似乎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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