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为了我的经纪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霄
方淮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样?”
“这故事有点长。大概十五年前,政府扶持房地产业,董如山就是乘着那一股东风起来的,公司发展很快,到了十年前,他已经在这座城市完成了两个小区的施工和销售,就像他在采访中说的,开始想要形成一个自己的房地产集团,也就是今天的w集团。”
“w集团刚挂名时很凄惨,就只有那几个楼盘,而且不成体系。董如山把公司几乎全部的钱都投进新楼盘建设中,疯狂扩张。”程河顿了下,“你懂我说的疯狂扩张是什么意思吧?”
方淮,“?”
程河叹了口气,“大概意思就是不考虑楼盘完全建造用,只计算工程前半期支出,以此扩张楼盘开发数量。理论来说这种做法没问题,只要预售做得好,资金回流到位就可以了。但是这种类似杠杆的做法是有帽子的,比如说我有完整开发两个楼盘的钱,我拿它去支付开发四个楼盘的前半期款项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我拿它去签二十个楼盘的协议,资金回流速度绝对不可能跟得上工程烧钱的速度。”
方淮恍然大悟,“董如山太贪了。”
“嗯。其实现在很多搞地产的都会这么干,但无论是小头还是大佬,但凡手上有点资本的,谁都不愿意赔钱,加上这个行业管制不够完善,就能让人钻空子。董如山当年工程做到一半发现楼盘预售惨淡,所有楼盘全都停在半道,他没办法,就把其中几个地皮转了填补其他的。”
“等等等等……”方淮摆摆手,“我怎么感觉听着不太对?按照你说的,当年最后盖成的楼盘应该就是w集团第一批楼盘。可是根据我查的资料,w集团是奢华别墅区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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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独立的高端物业系统,那时候国家才刚刚发展,这种别墅区绝对是市场先行者。董如山得拆了多少东墙,才能补起这一面西墙?”
程河笑了下,撸了把方淮的头,“这个疑点我也有,但我爸那个做地产的朋友却没给我什么解释,只是含糊其辞。我想,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董如山是行业头把交椅,我爸的朋友说话也有忌惮吧。”
男人没有说透,但是方淮听明白了。
地产界他确实没什么了解,但是一些常听说的黑|幕他是知道的。很多地产商工程做到一半发现赚不了钱就拍拍屁股走人,手段千奇百怪,没庙的和尚直接拎包消失,有庙的和尚给公司转个空壳钻钻法律空子也能不沾锅。最终苦的还是包工头们,前期成本人力全都搭进去,结果项目做到一半黄了,半天劲还赔钱。
有的人点子正,尽力气能把钱讨回来,给底下辛苦干活的工人把血汗钱发了。但是这是极少数的存在,绝大多数人只能默默忍受。
方淮记得以前自己看过一个纪录片,里面的记者采访了很多遭遇过黑心工程的普通工人,提到被坑钱的时候,那些人脸上原本朴实的笑容会一瞬间消失,变得眼神空洞,带着深深的绝望。
很多工人每天顶着炎炎烈日和钢筋水泥打交道,几十米高的地方踩着用木板搭的极其简陋的吊台也敢上去作业,不舍得吃得太好,一顿饭五六个烧饼才能吃饱,却只就着很小一份荤菜,晚上下了工去小卖店买那种两块五一大瓶的白酒喝。这一切的辛苦,就是为了过年回家给媳妇买身新衣服,给娃娃交了学再买买新书包。
工人们每天斗志昂扬的,好像是最坚强的一种职业,但也是最容易被摧毁的一种职业。
莫名的,尽管没有任何能把两人联系起来的证据,但是方淮总觉得王可乐的父亲和董如山有什么联系。
方淮对着空气发了好一会呆,忽然抬头问程河道:“你这两天有时间吗?”
“你要干什么?”
“陪我回一趟老家。”
王可乐的家距离首都挺远,没有直达的航班,要先飞到省会城市,然后转火车再转大巴,总车程超过了三十六小时了。方淮查出行路线的时候就有点心虚,他抬头看了一眼程河,“要不你还是在这等我吧,我就是突然想回家看看我妈,你别跟了。”
程河挑眉,“为什么?你不敢带我见你妈?”
方淮把头摇成拨浪鼓,“大兄弟,咱要讲理,不要无理取闹。我家这小山城,一路上又火车又汽车的,我怕把您尊贵的身体颠散了。”
男人勾了勾嘴唇,“哦,这样啊。那车颠簸的时候你要把我抱紧一点,别让我颠坏了。”
方淮尬笑。
大兄弟,你一八八,让我这小体格抱紧你?
某些人的浪漫,不能细想,细想容易肝疼。
在男人的坚持下,方淮还是买了两个人的票,在同一家平台上下单,第二天飞机票火车票汽车票同时快递过来,拆开信封的时候程河对着像是初中生自己设计打印出来的汽车票愣了好一会,最后生生被逗得笑出了声。
方淮虎着脸,“笑什么?”
男人擦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你家的汽车票和你一样,都有一种淳朴的可爱。”
淳朴的可爱?
脑海里浮现出穿着花棉袄脸蛋上带着高原红的乡下二狗子。方淮被气的活生生少咽了一口气,呛在腔子里把脸都憋的通红,男人却不等他喘匀气,一把把他揽进怀里,大手按着他的脑袋瓜就往自己胸口揉,“居然还害羞脸红,真的是可爱的没边了。”
方淮被揉成球,一边挣扎一边气急败坏地骂,“可爱个屁,你这个傻……逼……智障”
可惜他反抗的声音被淹没在程河的笑声里,男人不仅没有听见,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方淮和程河运动过后,男人昏睡了过去,方淮却失眠了。
不明原因的,一想到要回家,要去解开尘封多年的秘密,他就睡不着,尽管这秘密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旁观的过客。
系统先生忽然在脑海里上线,他咳嗽了一声,“方淮先生,晚上好。”
方淮在脑海里,“嗯,凌晨好。”
系统犹豫了一下,“在下不是故意打扰您休息,刚才在下想找您,但是您在忙,很激烈,很投入,在下不太好意思出声,怕把您吓坏了。”
方淮感觉有些好笑,“系统先生,你是不是单身了很多年了?”
沉默了好一会,系统嗯了一声。
“单身多久?”
“换算到同一个世界的时间轴的话,可能有几万年了吧。”
“卧槽。”方淮吓了一大跳,“单身这么久不会变态的么……”他说着不等系统发作,立刻恍然大悟,“难怪你总是用尽各种办法给我和邱城制造磨难,原来是见不得我们甜蜜,啧啧……酸死了。”
“……”系统先生忽然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您可能是对制造磨难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或许在下可以为您展示一下什么才叫制作磨难。”
方淮立刻笑不出来了,“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系统气哼哼地沉默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似乎放弃和方淮一般见识,“在下只是来提醒您,从概率上推理,您的主线任务完成的可能性逼近百分之一百,但是一旦您提交主线任务,您将自动匹配下一任务地。所以,如果您想多些时间来完成支线任务的话,请暂缓提交主线任务。”
方淮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系统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情。您最近身体怎样,有什么不适吗?”
“唔?”方淮愣了一下,这都几个世界了,系统先生还是头一遭关心他的健康状况,“你问这干嘛?”
“毕竟这个身体不是您原装,我们在进行例行检查罢了。”
“哦。”方淮嘀咕了一句,“说句实话,你给我找的这几个宿主,一个比一个虚,不仅腰不好,而且一个比一个不耐操。”
系统,“……”
方淮悠悠地感慨道:“实话说,这种小纸片人,连我自己都嫌弃啊。”
系统下线了。
方淮哼了一声,末了又觉得有点好笑。系统先生还是挺可爱的,逗系统玩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乐趣。穿越在这些世界之间,尽管那个人一直在陪伴着他,但是那种孤独感始终萦绕在心头。毕竟没有人能懂他的真实处地,除了系统先生。
……
……
被方淮抓拍到亲密举动的李元诚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这几天通告多到飞起,都是近年很火的直播节目,每天都在电视上网络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露脸,方淮偶尔好奇点开个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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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就能看见李元诚的粉丝疯狂刷屏。
什么“论实力+颜值我只服你”,还有什么“国民励志人生代言人”,都是李元诚粉丝最爱拿出来吆喝的口号。隔着屏幕,方淮不难猜到,一旦李元诚被地产大鳄包养的新闻传出来,这些粉丝会有多么绝望。
饭圈是一个很独特的群体。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追爱豆的心情,但其实对于很多粉丝而言,他们饭的其实不仅仅是那个实实在在的人,也是在他们心中完美而憧憬的设定。明星在很多时候,只是用来填充这个设定的一个实体。
粉丝们把明星捧成明星,明星维系着大家心中白月光朱砂痣一样的设定,这似乎是粉丝和明星之间不言明的契约。一旦这个契约被打破,这个明星就完了。
方淮看着屏幕上光鲜亮丽的李元诚,已经能够预知到这家伙之后会遭遇的彻夜难眠和神崩溃。但是莫名的,他却有一种感觉。
仿佛在他内心深处,他对搞垮李元诚并没有多大的执念。
可是按理来说,他只是一个时空过客,是不会对这种职位要求型任务有任何情感倾向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这次穿越真的很奇怪。
方淮把这个疑问带到了飞机上,直到飞机落地也没参透。但是他也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飞机刚落地,方淮就感觉自己脑袋发沉,浑身没劲,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饿了,拖着程河在机场吃了一顿男人很嗤之以鼻的炸鸡排饭,本以为能原地满血复活,结果胃里却开始泛酸。
方淮在厕所吐了两次,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终于意识到,他好像生病了。
程河摸了他的头之后脸色一沉,“宝宝,你至少有三十九度,怎么早不说?”
方淮嗓子发哑,“我自己也才发现啊。”
男人叹了口气,给他又买热水又买药,像伺候孩子一样伺候着,直到上火车后再量体温,终于降下来一点,到了三十八度三。
软卧车厢比方淮想象的好,这趟车人少,他们这一小栋里另外两张床空着,门一关就只有他和程河两个人。程河低头给方淮剥橙子,叹着气说道:“你就是这段时间太累,而且之前被李元诚的人打那一顿伤还没好利索,等这事了了,不许再熬夜蹲新闻了,听到没?”
方淮没反应,盯着程河手里的橙子,“我说大兄弟,火车站买的这橙子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会很酸。”
男人白了他一眼,“平时让你吃番茄蔬菜水果,你一口都不吃,就爱吃那些辛辣甜腻的垃圾食品,身体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你现在感冒了就得听我的,橙子有很多维生素c,感冒了就要补充这个。之前我在国外留学,小感冒都不吃抗生素的,橙子加热水,很快就好了。”
方淮像听唐僧念经一样一下一下地点着头,突然感觉不对劲,睁开原本眯着的眼睛,“留学的时候?”
“对啊。”
方淮狐疑地眯起眼,“你不是失忆了吗?”
男人嗯了一声,“但是我一直都有看医生,服药治疗,最近倒确实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但都是很无关紧要的小事,很难说是大脑的自动修复还是医生的功劳。”
“唔……”
“反正无所谓咯,想不想起来对我没影响,我也没有特别想找回丢失的记忆。”男人说着把橙子剥到只剩下最底下一小块皮,可以用手拿着,他递给方淮说道:“快点吃了这个然后睡觉,明天早上到站了我会叫你。”
第48章狗仔上位记12┃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方淮哦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把橙子啃了,拿纸巾擦擦手,躺在下铺看着头顶上的床板放空。
火车跑得很慢,咣当咣当极有韵律,方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跟着晃晃悠悠,他突然说道:“兄弟,问你一个问题。”
“嗯?”
“假如你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忽然过世了,你会对这个人什么态度?”
“态度?”程河顿了一下,“能有什么态度,既然是很重要的人,那当然会很难过了。”
方淮扭过头,“那,这个人的死,不会影响到你对这个人的情感倾向吗?”
程河忍不住笑了,“傻瓜,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最重要的人过世,你只会加倍思念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影响到情感倾向。”
方淮唔了一声。
假如王可乐的父亲真的和董如山当年的楼盘开发失败案例有关,那么他很可能是气急攻心而死。根据王可乐的记忆,他父亲有很严重的心肌梗塞,大夫早就叮嘱过情绪不能太激动,忙忙活活大半年的工程说丢就丢,一口气没倒上来也很正常。但是如果真是这样,这娘俩绝对不至于这么默契地对这个人缄口不提。
方淮想的脑瓜仁疼,他龇牙咧嘴着扭过头,准备再吃一片止疼药,结果一转头却见程河在发短信。具体内容看不清,只能看见对方的名片是“父亲”,而程河眉头紧锁,打字飞快,明显很不爽。
方淮偷止疼片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了?”
程河皱着眉,“我爸好像又有新情况了。我妈这几年虽然也不怎么管他了,只要不太过火就好,但我觉得他越来越嚣张。”
哈?什么情况?
方淮从床铺上撑起身子,“你爸有外遇?”
程河嗯了一声,“他和我妈结婚快三十年了,大概从十年前开始就被我妈发现有外遇。”男人说着掀起眼皮看了方淮一眼,“其实在这个圈子里,这也挺正常的。”
方淮挑眉,“我感觉你好像在给我打预防针。”
程河没忍住笑了出来,紧锁的眉毛舒展开,眼睛弯弯的,“作为一个认识不到一天就俘获集团老总的心的普通小职员,你应该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才对。”
方淮哼唧了一声,爪子在止疼药附近徘徊了一会,到底没下去手,把程河洗好放在一边的草莓拿起来一个吃。他一边嚼着冰鲜酸甜的汁水,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僵了一下,“你不是说,你只是想起了一些小事吗?”
程河抬眼看他,“其实这真不算什么大事,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方淮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慢慢躺回到床上,开始仔细思考王可乐和程河这两个人。
系统说过,程河与阮晟和赵丞都不同,他本来不该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是失忆之后接纳下了阮晟的一抹执念,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程河。
而王可乐似乎也与从前的林庭和元玺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方淮一时半会真的说不出特别确凿的。但这种感觉很强烈,在他内心深处,他能够感觉到这次宿主的特别。
方淮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发愁。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程河,男人正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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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松一个有些被枕瘪了的枕头,一边对他说道:“我想起来了,两个小时后到的松河站是个大站,估计到时候我们这里会有别人住进来,你就不能占着人家的下铺了。等会你到我这床上来睡,晚上我爬到上铺去。”
方淮哦了一声,男人背对着他整理上铺的床褥,他的目光就锁定在男人的屁股和大腿上,看了半天,越看越移不开视线去。
方淮是真的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堕落。在发现自己爱着邱城之前,他可是个非常上进的好青年。现在可好,任务千头万绪理不清,但是一看见男人的下半身他就眼睛发直。
他舔了舔自己嘴角酸甜的草莓汁,小声道:“两个小时啊……”
男人嗯了一声,“你可以先眯一会,到时候我叫你。”
方淮的声音又低了两度,哽哽叽叽还带着拐弯,“两个小时后别人上来了,那不就什么都不能干了吗?”
整理床褥的男人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方淮,“宝贝,这是在火车厢里啊,你……”
方淮的一双眼睛盯紧了在程河的屁股上,直放光,像准备偷鸡的黄鼠狼,他低声道:“就是这样才刺激啊,我不管,我生病了,需要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才能睡得着。”
程河长眉一挑,“你想让人怎么伺候?”
方淮歪着脑袋想了想,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地说道:“我想要背入,就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能爽的那种。”
程河,“……”
光天化日直接挑衅,还能放过吗?
十分钟后,推着小车吆喝着“烧鸡烧鸭啤酒矿泉水花生米大碗面盒饭了”的服务员站在程河和方淮的门口,愣了一下,嘀咕道:“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火车轧铁轨,一下一下咣当咣当的,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敲敲门,“里面的乘客,有烧鸡烧鸭啤酒矿泉水花生米大碗面盒饭,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没人回应。
服务员叹口气准备继续往前吆喝,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沉,虽然好听,但是听着有点脾气的样子。
“两罐啤酒,一只烧鸭。”
服务员惊喜了一下,“好嘞。”
男人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我找现金得一会,你等会过来找我行吗?”
“没问题。”
“东西就放在窗户边的小台子上吧,我睡觉没穿衣服。”
服务员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心道,这年头的乘客越来越难缠,牛鬼蛇神什么样的都有。买个软卧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破事真多。
她把东西放在了门外的小桌台上,“那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回来您钱啊。”
“嗯。”
小推车哐当哐当地走远了,方淮趴在床上,笑的几乎岔气,他压低声音学着程河刚才的样子,“我睡觉没穿衣服……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你太牛掰了,一个大男人,白天脱光了在火车上睡觉。”
程河没好气地看着方淮,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好好的做着,明明彼此都很投入和享受,结果突然来了个卖货的。来了也就来了,本来人家都要走了,这小子非要吃什么烧鸭啤酒,不顺着他他就哽叽。要不是舍不得,程河真想照着这小子后脑勺给他来一下。
感受到男人的窝火,方淮捂着自己嘴压低声音笑,一边说道:“兄弟你爽够了没?我差不多了,快出去给我拿啤酒和烧鸭。”
程河,“……”
十分钟后,自己穿好衣服又伺候着某条感冒了就把自己当二级残废的废狗穿好衣服的程河,拉开了隔间的门。两罐啤酒和一包抽成真空的烧鸭就摆在小桌板上,男人看了一眼那简陋的包装,脸上的嫌弃几乎要突破天际。
他把东西丢给方淮,“是你说的自己退烧了快好了啊,要是吃了这些继续发烧,你一礼拜别想再吃这些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方淮完全装作听不见,一个人优哉优哉地过上了在火车上喝啤酒啃鸭脖看着窗外的文艺青年生活。
王可乐可能是穷习惯了,身体也皮实,原本确实是在发烧,结果吃了一顿酒肉之后还真好了。傍晚的时候程河跑到餐车去挑盒饭,在众多惨不忍睹的搭配中挑了好几分钟,最后总算拿了两盒差强人意的番茄炒蛋和豆腐青菜回来,就见方淮刚刚从胳肢窝里抽出来体温计。
男人挑挑眉,方淮鬼笑一声,“真的退烧了。”
程河这才放下心,虽然觉得这小子有点皮实过头了,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下车的时候,依旧是男人一手拎着东西,另一手拎着困得直点头的方淮。看着火车站乌央乌央的人潮,闻着空气中一股说不出的馊味,程河第一次意识到人生艰难。
方淮倒是很适应,毕竟林庭和元玺都是穷人,他早就无所畏惧了。折腾一顿上了大巴车,一屁股坐在脏兮兮的座椅上,头往后一靠,又睡着了。
睡着前,他听见男人极度压抑嫌弃的叹气声。睡着后,迷迷糊糊的,他感觉男人把他的头从座椅靠背上抬了起来,轻轻推到了一个肩膀上。
方淮在梦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邱城这家伙,活了几辈子都是富二代,这命也太好了,就该让他感受感受民间疾苦。
大巴车晃啊晃啊,从清晨晃到了黄昏,晃到程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终于发出两声喷气的声音,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
程河如释重负,推了推方淮。方淮睡得一脸懵逼,看一眼车外宛如城乡结合部的小土房,“这哪儿?贫民窟?”
程河嘴角抽了抽,“你家。”
“……”
王可乐的家好像一直就没搬过,当年他刚上小学的时候,爸妈咬咬牙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是当时最好的房子。结果初中的时候爸爸过世,家里最主要的入来源没了,这房子就只好一直住着,从最好的房子愣是住成了如今小城里最破烂的一批楼盘。
楼道里的灯少说坏了一半,黑咕隆咚的,楼梯磨损很严重,一脚高一脚低,如果不拿手机手电筒照着亮,很容易踩到□□出来的钢筋把脚给崴了。王可乐打从大三开始在各种小传媒公司实习打杂之后就没再回过家,上次回来的时候楼还没破成这样。方淮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心里感觉到非常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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