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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冒雪行疆
“现在的情况和14年的时候还不一样,那时候他的力量还没有稳固,如果在那个时候将queer抛出来,也许能够将他直接击溃。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地区的实际操控者,成为一个各种利益交织的实权组织。单讲一点,根据这几年的持续调查,之前失踪的那些孩子,在澳大利亚已经形成了新的青年军团,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年轻、新生力量最多的军事力量。即便他不将这支队伍当做士兵来使用,只当成人质肉盾,也是我们要忌惮的一点。毕竟这些孩子消失在世界上的话,即便我们迅速推出queer,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人类的青壮年数量也将少得可怕。”
“他何必牵扯这么多人,想让我忌惮太容易了,陈琦和我父母中随便一个人,我都忌惮得不行。”我微微沮丧。
“我们之前聊过,他那个人,手里不会只有一张牌,更不会轻易将底牌打出来。”远神答了我两句,继续说:“和14年相比,现在的我们更加要坚持智取,不做强攻。你先不要公布queer的存在……”
“如果,已经公布了呢?”我因为数学好了积攒的那点勇气瞬间就散了。
“在哪儿公布的?”远神皱眉问。
“幼儿世界。”
“现在撤回来。”
“我在全世界发了邮件,还在奈河撒了传单。”我捂住了脸。
“我们闻讯赶来这么大会儿功夫,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秦琼奇问。
“我不想着加快点步伐,得大家嫌弃拖沓么……”
“不要慌,”远神停顿了几秒摆了摆手,“这样也很好。之前我们向很多有意购买狂欢游戏的人发出了特制带定位的游戏芯片,但是使用者为零,现在如果在狂欢里有人公布了queer的制法,那么他们就一定要来亲自看。你最近多留意新注册账号,他们有什么活动,你都集起来,我这几天每个下午都来找你一次。”
“嗯嗯,我这一次一定听指挥。”我点点头。
“马上我生日就到了,在那一天,原定的游戏拍卖会一定会更热闹。”秦琼说。
“陈予白会出现吗?”里昂问。
“看陈琦是否有消息。如果一直没有,那么一定是游戏芯片被他发现了。一个游戏能让陈琦苏醒,还紧跟着公布了queer的算法,他如果不来,那么也许是要放弃称霸世界了吧。”
“还有一个小问题。”我又弱弱地举起手。
“怎么啦?”秦琼看好戏的感觉更浓了。
“我在开发者那里,写了陈琦的名字。”我感觉手如千斤重,“有什么坏的影响么?”
“哦?”远神笑着看我,“那么陈予白一定会亲自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算不会在生日宴上出现,他也一定会来狂欢的游戏里亲自看看。”远神笑了笑:“你还记得吗?13年的时候他撇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也要手刃你。”
我点点头。想忘记太难了,只是没从这个如此遭人恨的角度看待过自己。
“你在邮件里和我说前几年现实生活中的陈琦是一个只对和你相关的事情有反应的人,陈予白一定想知道,陈琦想起算法是不是和你有关。相比较生日宴,狂欢会是他觉得相对保险的出场方式。”远神笑意更浓:“陆潜,你要上战场了。”
第136章定位
我的上司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刚有点飘飘然的灵魂体又拴上了新的定魂器。经过了这几年时间的等待,我总觉得和陈予白正面刚是件非常遥远的事情,远神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如果快的话,下一秒我和他就会相遇。想到这点,兔子皮几乎炸成球。
陈琦这几天一直没有消息,游戏id一直灰着。排除我最后那点侥幸心理,他应该是已经被发现了。在地球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陈予白可能正对着芯片眉头紧锁,不知道小药片来自何方。不知道有没有怀疑到鹊桥先生身上,还是在他集团内部里猜个没完。
为了迎接这个“下一秒相遇”,我很少在奈河里漂了,新的办公地点改在了分娩所。这几天来参观的人,比我想象中少了很多。陈琦和queer的信用问题是主要根源,大家还是倾向于认为这是个玩笑,和之前那块闪卡一样,不过是孩子诞生的噱头而已,并没有真正相信queer已经要成功了。
【昨天的id属于三区,和陈予白团伙不匹配。他们已经再次与秦琼接触,询问分娩所的事宜。秦琼目前仍在表示不知情。】
远神明显比之前还要忙,上线也不会来我这里面谈,只会在家园系统那里发邮件,到回复就离开,有时候回复都来不及。里昂为门神提供了约300个特殊芯片,分别送给了四个辖区内的人。我原本还想着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里登录游戏来参观queer,但是这些人都非常沉得住气,一窝蜂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甚至整体是个漠视的态度。
【今天没有特殊id登录游戏,新增用户接近五百人,已经是这两年中最多的一次。里昂材料准备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增加狂欢的维护时间,保证线下queer的复制进度,打印会很快,明天后天就能出模型。】
【好,新增用户多半是各个辖区内高层人士的体验行为,我们会跟进。秦琼也会持续放风,并在第一时间将照片分发给他们,增加刺激。你要时刻保持警惕和冷静,饵下得多,鱼总是要上钩的。】
【是。】已读。下线。
我又在分娩所门口蹲了一下午,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尧哥在分娩所前挂了停止参观的牌子,提前下线做饭去了。我将倒计时挂在了雪山上,回河边转悠了一圈,翻许愿牌。大家陆续从雪山归来,老习惯在河边闲聊,我一边翻,一边听他们聊。
游戏攻略、新款机器人、无人驾驶、新的电影……略过这些话题,我听到几个人在讨论分娩所的事情。我特意调过来听听。
“我哥和他女朋友前天去新建的分娩所那边领孩子去了。新方法好蠢,不仅要求取皮培植胚胎,还要求五个月之后才能领取婴儿,”那人摊了个手,“那时候早分手了好吧?”
“是啊,追求真实没问题,但是真实到影响用户游戏体验就没必要。原来那块闪卡就不错,反正只是个形式,为什么要难为大家啊!”
“你们有么有想过如果是真的呢?前几年陈琦和那个眼睛形状的机器不是炒得火热?”
“哪儿可能是真的,一定是游戏运营方打算增加游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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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度才这么搞得,要不为什么固有社区并没有发布这个消息。”
这位大哥,你这么信他,不如不要玩游戏好啦?百忙之中把你拖进小黑屋可好?我猛吐槽他几句,继续翻许愿牌。这都不算什么难听的话,这几年里比这难听的多了去了,我非常习惯,只当空中飘过一只塑料袋,早晚落地进垃圾箱。
“我觉得河神不会骗人,体外繁衍的机器应该已经做好了。”
“那也应该是陈琦自己出来说明啊,单挂一个开发者的信息什么意思!”
“有可能他生病了,所以这几年都没有办法出面呢?”
“没看出来,你是他迷弟?”
“你不希望人类繁衍下去是不是?”好脾气的那位有点儿怒了。
“是啊,”那个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像我们这种垃圾灭绝了才好。”
哎呦,算算算,还是不要听这种毁三观的谈话了,只想吐槽,不想干正事,会影响我紧绷的战斗状态的。我答复着许愿牌上的要求,那边鹊桥先生上线了。有段时间不见,鹊桥先生应该已经和社会坤在一起了,结婚戒指倒是还好,手背上和社会坤同款的纹身简直毁气质。他将一直携带的蜜汁野餐篮子放在一旁,坐在了河边,一看就是有话要说。听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在江浙一带周边游,没玩游戏,看来社会坤和他之间没有游戏也能交流得很好。我看我凑过去听点这种婚后的甜蜜与烦恼都比和刚才厌世的人抬杠有趣。
“河神大人,我委托你照看的那个昏迷的雇主,他醒过来了。”
(w)!他去见过陈琦了?我赶快将手上的东西一,给远神发了邮件,然后扑到他身边去。
“很突然的要求,我正在蜜月旅行,雇主就派人来接我了,正坤虽然表示支持我工作,但是将我的手攥得很紧。不过我还是要去,因为我也想知道雇主的儿子怎么样了。”
他怎么样了?求告诉。
“他不在原来的那个环境里面了。之前去的时候会听到鸟的叫声,还有虫子的声音,这次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我还坐了向下的电梯,路过一段空旷的走廊,然后去了一个好像装着很多电脑的屋子里。”
听着有点像白楼呢?但是白楼不是炸了么?
“那个屋里只有他和一个每次来接我的兵,没有以前常见的温和的爸爸妈妈。围理发布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地蹭过他后颈那里,我植入的芯片没有了。当时我其实有点害怕,我担心是不是我的行为被发现了,所以我的雇主把我抓过来要和我对峙。当时吓得衣服都湿了,很后悔来这一趟,不如和正坤继续旅游的好。”
他扯了扯自己的前襟,仿佛还在那个氛围里无法自拔。
“不过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开始和我说话,五年前他还清醒的时候我也为他理过很多次头发,他除了道谢从未和我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他对我说和他有关的事情。对了,他声音很好听,可能是长久没有开口,声音略小,而且比正常的这个年纪的男性更脆一点,不过听着不女性化,北方口音,断句干脆利落,感觉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年轻人,将来会当总裁的那种。”
哥,我男人我都懂,你能别形容了吗,他把你喊过去一定是有话想对我说啊!你快说说他说什么了啊?!游戏都要维护了!
“他对我说,他前一阵子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他梦到自己玩了一个游戏,在里面碰到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然后一起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他说他看到了有人为了求婚尝试用石板跨越壶口瀑布,”他笑着摸了摸鼻子,“应该说的就是正坤啦,他还说还看到很多人在奈河旁边和河神聊天,挂心形的牌子。他说他最开心的,是梦到了那个人做了他们两个都魂牵梦萦的事。但是太遗憾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就醒了过来。”
魂牵梦萦,是哪件事?情人泉的事,还是queer的事?还是两件事都有?
“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对河神许个愿望,‘我想再做一次梦,梦里有我、他还有我的血缘亲人,我的朋友,最好还能有更多更多的人,我想和他在那里举行婚礼。’”说到这里,鹊桥先生语气里带了哀伤:“他是这么说的,但是不能实现了,除非再有别的人为他植入芯片,不然他真的只能在梦里实现这个愿望了。我猜,一定有人不想让他知道他真实地来过狂欢这个游戏,也真的碰到了那个人。他被看得这么严密,那个不想让他知道的人,会不会就是我的雇主呢?不过还好,他终于醒过来了,能看到他醒过来,是我对这份职业最后的一份牵挂。”
“最后的时候,他把我辞退了。他平静地告诉我,他要在这里专心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很长时间里都不会离开,而我以后也不需要再来为他理发了。突然把我叫来,又很快将我辞退,明明是有点粗鲁的方式,他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到意外地被尊重。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有一点距离感,但是还有一丝熟悉,好像我们两个不止理发这一点交集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被植入过芯片,我会以为他发现了是我送他来狂欢这个游戏的。离开的时候,他还用那把好听的声音对我说谢谢。那个声音怎么形容呢?”
无人烟的峡谷里潺潺流淌的溪水?雪山顶冰川融化时细小的破裂声?我男人确实很棒,但现在没时间想那么久啊!你随便挑一挑不好吗?算算算,让他再想一会儿,盲人是个声控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是冬天的寒风吹过茂密的针叶林……”他想了又想,然后说,“无论环境多么严苛,他都不会改变的感觉。”
行吧,我数学不如他,语文不如你,化学不如科里斯,我好好当我的网管,你们都来上网就可以了。说好战斗状态下不吐槽的,真是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给他理发结束,照常去了那个冷酷的爸爸那里汇报,然后想和他说明一下被辞退的事情。本来正坤也一直要求我不要继续这种说不明白的工作,这次看到他能够醒过来,再加上之前那种危险的感觉,我想我也可以正式告别这份工作了。冷酷爸爸对我的离开没有表示任何挽留,只是和我闲聊几句。他先问我有没有玩过狂欢这个游戏,我答了有;他又问我是否好玩,我答了好玩;他又问芯片植入在哪里,我给他看了看我的右臂。我借着游戏,学会了不少手语,但是和一个哑巴聊天应该也没有多顺畅,之后他没有再和我说话,直接让我离开了。直到上飞机的时候,一直负责接送我的士兵递给我一份文件,除了西湖旁边的房子,他又送了我和他毗邻的一栋,说是祝贺我新婚。”
他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戒指,犹豫道:“这样的爸爸总不会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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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就算是他提前将芯片挖出来,选择不告诉他儿子,是不是也可以值得原谅?”
不值得的。等一切结束了,我详细和你讲讲可好?
“希望他们能有和好的机会,父子亲缘总是难得的事情。啊,要维护了。我总忘了现在游戏又重新开始维护的事情,每次和您说话,都要说很久,总也说不完。”他站起身,我以为他要和我告别,结果他从自己的篮子里掏出两打许愿牌,诚恳道:“河神大人,如果有可能,您能让他再次回到这个游戏里吗?他一定很想见到那个人,他向我说起他的梦的时候,仿佛已经从冬天回到了夏天。我已经找到了真爱,并不需要这么多牌子了,如果有可能,请您实现这一点吧,每一个声音好听的人都应该得到这世界最好的优待。”
之前那个厌世鬼,你来看,人类这么善良可爱,值得生一些孩子,再坚持一阵子的。
他一个个将牌子挂好,然后下线离开,远神的邮件压着倒计时来了。
【与小四取得了联系,李航突然离开杭州,转了几次机后,在印尼巴里巴里附近山区的东南角停留了几个小时,随后返航,目前已经回到了家里。】
【陈琦在那里。他们在地下,那个地方极有可能和之前的盖亚学院一模一样。陈予白之前还在,现在未知。】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保持联系。】
已读。下线。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今天稍微有空。
第137章请柬
我从狂欢的世界里出来,心跳得跟雷打鼓一样。没想到远神他们这么快就去接陈琦了,我可能要和他见面了。想到这心跳得更快了,我们俩原来还设想可能要一年多才能见面,这刚一个月就有消息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顺利地团聚。陈琦托鹊桥先生传达的意思我懂,他希望我在关键时刻将陈予白他们拖进狂欢的世界里。操作起来不难。只要确认陈予白进入了狂欢的世界,取消屏蔽设置,他就会一直留在游戏里,直到我将他强制踢出,或者屏蔽装置恢复运转,就像耶路撒冷那个时候一样。这确实是最经济便捷的办法,既能够为远神他们争取更多的援救时间,还能非常完美地保证陈予白的人身安全。
真窝囊啊,他把我们害这么惨,我们还要第一时间保证他的安全。
“丁哥在群里说,他们已经前往印尼了,里昂在他的实验室里等你。”科里斯递给我一杯据说能保持肌肉活力的水,从我味道媲美馊了的苦瓜汁。
“我到了他的邮件。现在去里昂那里吧。”
这个月份了,山里还是有点凉气,不过也有可能是里昂凝结成中指状的怨气降低了基地的温度。隔着门,我看到他皱着眉对着电脑,一遍一遍地确认算法的正确性,头发刨得如同鸡窝。虽然陈琦用了很多方法,但依然没能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摆脱当年的束缚。所以尽管有几百万个不愿意,里昂最后还是承接了从游戏中向现实转移算法的工作。看到我来了,他猛地向我招手:“你快来看看,稍微确认一点也好。”
我其实确认不了什么,只能看个框架,逻辑连词记得住,里面的详细数字和符号一个都记不得。我通篇扫了一遍我认识的字,用尽全力对他点点头:“我认识的,都是正确的。”
“你认识多少?”他略有点绝望地问。
“总是认识一点的……”我对他笑笑,又马上住:“队长,我尽力了。”
“这个算法太难记了。”他咬了下牙,对我说:“我也尽力了,无法挑出错误了。”
“只是誊写,别给自己这么大心理压力。”我试图安慰他。
“哦?”他调出旁边几台电脑给我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贴着生产计划,和那时候生产芯片一样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他极其缓慢地对我说:“一立方厘米的可共生金属能做一万个芯片,立方分米,首批次要赶出五万个的话,我们所有的库存就都压在这个算法上面了。如果错了一点……”
里昂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重,身后的中指几乎捅破天际。
“等等琦少?丁哥他们已经确认他的位置了。”科里斯说。
“我去翻手机。”里昂说着将手机打开了,那边“叮叮咚咚”地响了几十秒,然后平静下来。“他们从新加坡直接过去的,好像不算太远,”里昂一边翻一边问,“等吗?”
等是绝对不能等的。谁也说不好远神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如果陈琦又被转移了呢?或者陈予白发现出了不对劲,搞出点别的幺蛾子怎么办?再或者,他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了我,将我们基地和这一万个queer一锅端了……
“一万个的话,风险太大,无法承受。基地这点兵力,安德烈叔叔的兵大半都在矿区工作,剩下的人跟着华哥和暖暖姐几乎全年无休,厨子都要兼职保镖。如果再分神看着这一万个无价之宝,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还是先做一个,量产的事情容后解决。”
里昂把手机起来点点头,好像压力突然小了不少:“这样也好。量产的事情还是让陈琦自己来把关吧。”
他这边说着,那边将3d打印机开了起来,机器启动的时候,“滋”的一声,仿佛煎肉的声音。啊,尧哥说中午给我留了口肉汤,开心。
“走吧,去吃饭,回来应该就打印好了,之后手工调试一下。”等机器正常运转以后,里昂直接走过来推我出了门。
两个楼之间空地上的橡胶训练场地已经有点褪色了,隔着简单的运动器械,尧哥和暖暖姐在餐厅门口等。看到我们来了,尧哥远远地喊:“潜潜,下来走几步!”
“不行。”科里斯马上说。
“保姆说不行!”里昂说着,顺手用力一推,将我送到尧哥那边去。
“喂!”科里斯后面喊。
“喝肉汤喽!”尧哥接手后更速度地推我进了餐厅。
餐厅里弥漫着肉香,我听到自己傻笑两声,智商堪忧的感觉。
“弟妹托理发师带来什么消息了吗?”大家都坐好以后,尧哥马上问。
“他给了一个计划。他希望我能够在狂欢里办婚礼,然后将陈予白扣在狂欢里,同时扣住越多人越好,为远神他们的行动扫清点障碍。”
“佩服佩服,”尧哥非常认同地向我拱拱手,“弟妹好手段,网的时候也不忘秀恩爱。”
“承让承让,”我也给他回个礼,“不过还有一个小疑问,他说‘我想和他在那里举行婚礼’,‘那里’我还不知道是哪里……”
“你俩有没有什么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场地?”暖暖姐问。
我摇摇头。小时候我们俩在家呆着,旅游的几次也只是单纯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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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确认恋爱关系以后,我们俩只去过盖亚学院,那个地方怎么都不像是个该办婚礼的地方吧。还是说他比较特殊,就喜欢阴森一点的地方……
“那你呢?如果是你,你想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你选的地方,他不会反对的。”科里斯说。
如果是我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学校的礼堂吧……如果一定要选的话。我们初中的礼堂一直都有一种婚庆的感觉,红色的天鹅绒幕帘,讲台也是早期婚姻登记所放在门口供新人拍照的桌子的同款。我们那个时候还吐槽过这个事情,如果能在学校礼堂结婚,请校长和老师都光临,在他们面前亲个嘴儿,那就牛逼大发了。
突然觉得“那里”如果指的就是我们初中的礼堂的话,好像非常说得过去我和陈琦,是在那一天确认恋爱关系的。那时候我是傻白甜,他是演技派学霸,我们俩还走了一阵校园风;也是在那一天,我们俩的人生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知哪里。
“我想选我们初中学校的礼堂。”
“哦,纯纯的青梅竹马滴爱。”尧哥突然有点惆怅的感觉。
“那地址就定好了。”科里斯说:“时间呢?想好哪一天了吗?”
“等远神给我回信吧,配合他的行动来。”然后我再翻翻黄历,嘿嘿。
“邀请的人都想好了吗?”他又问。
“以前的同学都是要邀请的。我还要邀请狂欢里所有的用户。‘河神结婚啦,大家都来看看呀!会发许愿卡!’这类的。”
“稍微修饰你的语言行吗?”里昂吐出一块骨头,对我说:“你好歹也翻过那么多世界名著,请柬郑重一点,可以吗?”
“请柬?不能简单地当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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