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刃上翩舞
王建人烦躁地皱眉:“回去,钓鱼没啥子好看的。”
莫许当然不愿意:“好看啊,咋子不好看,我还想看你钓啥子鱼呢。”
王建人懒得理她,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静静吸起来。
烟味飘散开来,撩得莫许鼻尖和心尖都发痒,变本加厉把周围几米的小花小草都打一个遍。
蝴蝶们被逼无奈,只得群集搬家,把地盘让给她。
蝴蝶没了,莫许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见王建人站了一会儿之后蹲了下去,修长的手臂轻轻弹了弹烟灰,她立马灵机一动,狗腿道:“建人叔是不是脚站软了?我回去给你拿板凳哈。”
不等他反应,她就扭着浑圆的腰身和屁股往回家跑,跑得不快,但全身的肉都在颤。
王建人盯着她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剩下的烟头被他一口燃尽。
第12章
李小双睡完午觉起来,就见莫许提着自家板凳往外跑,还是两根,不由得好奇:“幺妹,你把板凳提到哪里去?”
莫许头也不回地答:“我去看建人叔钓鱼。”
“钓鱼不晓得有啥子好看的,像个哈二样。”
李小双莫名奇妙,但莫许已经把她的话完全抛在了脑后。
“来,建人叔,坐,站久了脚会麻的。”莫许把板凳放在王建人身后,还用手掌拍了拍上面的灰,殷勤得像个伺候主子的丫鬟。
王建人皱起眉,用一种无语的表情看了她半晌,欲言又止,最终坐了下去。
莫许赶紧把另一张板凳放王建人旁边自己也坐下来,和他一起望着水面。
她并着腿,捧着脸,乖得像个小学生:“建人叔,鱼来了没,我近视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连浮漂都看不到了。”
王建人:“戴眼镜。”
莫许:“不干,本来就已经很胖了,戴眼镜更难看。”
王建人:“那就活该。”
莫许扭头,做出一副委屈样,还用两只乌黑水亮的眼睛瞪他:“建人叔,你咋子老说话打击我呢,就不晓得安慰我一下?”
“你脸皮厚,用不着。”
王建人利索地扯起钓竿,一条手掌大的鲫鱼被扯了出水面,莫许立马不计前嫌,蹦起来贡献掌声:“哦,是条鲫鱼,好大哦,建人叔好厉害。”
她蹦得太厉害,再加上体重太大,一不留神把田埂边上的泥土踩得跨了一小截,莫许顿时脚下一空,身体失衡,直往池塘里扑。
“啊!建人叔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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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许吓得尖叫。
王建人见状,一手拿钓竿,一手抓住她后领的衣服大力往回拉,人倒是拉了回来,但脖子被衣领狠狠勒着,差点没把她勒断气。
“好生点,不要讽兮兮的,落堰塘头了活该。”王建人冷着脸数落。
莫许揉着脖子眼睛都红了,还被训,委屈地赌气:“落堰塘头也淹不死,反正我全身都是脂肪,可以自己浮起来。”
王建人冷着脸看她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半晌,嗤地一笑,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也对,那你跳下去浮吧,我不管。”
王建人把鱼放桶里养着,抛下鱼饵继续钓鱼。
哎哟,竟然笑了。
原来没有面瘫。
又是一大进展。
莫许心里一喜,忘了堵气,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捧着脸笑:“我才不跳,我这么胖跳下去的话声音太大了,会把鱼吓跑的,那你就钓不到鱼了,不划算。”
王建人半眯着眼望向水面目不斜视:“意思是我还要谢你?”
莫许:“嘿嘿,不用谢,你钓的鱼分我两个就行。”
“夏炽,你个哈二,清不到了是不是?想吃鱼嘛找淘淘他阿婆买两斤,来守斗你建人叔咋子?”
李小双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田埂上,低头往桶里瞧了瞧又笑:“哟,两条鲫鱼,挺肥的。”
莫许满头黑线:“哎呀,我开玩笑的,妈你当咋子真了哦。”
顿了顿她又道:“我才不吃鱼,我要减肥。”
鲫鱼全是刺,吃起来多劲,莫许是真不想吃,看看就行了。
“呵,你减肥……”李小双怪声怪笑地说,“不吃鱼你来守斗建人叔咋子,不要影响人家发挥。”
莫许:“我看热闹不行呀,反正在家里也无聊很得。”
李小双:“无聊不晓得去摘桑叶啊,趁天气好,早点摘了早点完事。”
“哎呀,妈,我晓得摘桑叶,等我再耍一会儿就去,你不要一直念我行不行,好烦哦。”
莫许不耐烦地翻白眼,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跟王建人培养感,李小双竟然一点眼力也没有,硬要来破坏气氛。
而且,破坏气氛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淘淘和他的阿婆又提着桶来缺口边捉鱼了。
李小双走到缺口边看着水里的鱼说:“陈大婆的鱼吃得完不,吃不完的话分我几斤行不?”
陈大婆连连笑呵呵点头:“吃不完,吃不完,你要多少自己挑吧。”
李小双:“价钱的话就按市价算哈。”
陈大婆:“要得要得,就跟建人一个价吧,他在我堰塘头钓鱼都按那个价。”
“那好,我回去拿桶和秤。”
李小双雷厉风行,转身回屋。
莫许没想到李小双真要买鱼,不会是因为自己围观王建人有什么误会吧?
她赶紧说:“妈,我说了我要减肥,不吃鱼的。”
李小双嫌弃:“你减你的肥,我吃我的鱼,各不相干,你以为你脸多大,还专门买给你吃哦。”
“……”
莫许憋得内出血。
好吧,是她自做多情了。
做完鱼买卖,陈大婆提着剩下的鱼回家,淘淘又留下来,缠着莫许玩手机游戏。
莫许心情复杂地重新审视这个小屁孩儿,发现他,单小皮小眼睛,肉嘟嘟的,白嫩嫩的,头发还自然卷,的确看起来可爱,但在他脸上却没有看出半点顾心知的影子,真不知道老他爹是谁。
莫许灵机一动,对着小屁孩儿的脸咔擦一声,拍了张照顾发给苏扬,让她也来分析分析。
莫许本来不想给手机的,但经不住缠,又投降了。
虽然李小双回家了,但现在又蹲了个小屁孩儿在她旁边玩得霹雳啪啦地响,什么搭讪的心情也没了。
四点多的时候,出门见小情人的夏也回来了。
由于路滑,他把鞋脱了提在手里,裤桶卷到了膝盖处,光着脚步步为艰地往回走。
走到池塘边时,整个脚背和脚踝全是泥,狼狈得不行,更重要的事整个人没打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莫许幸灾乐祸地笑:“哈哈哈,哥,你出门的时候不是春风得意么,咋子一回来就腌了哟,不会被甩了吧?”
结果夏只是恶狠狠挖了她一眼,竟然不骂她,洗完脚就默默回家,留给她一个沧桑的背影。
莫许:“……”
难道真被她猜中了,夏被女朋友甩了?
长那么帅还被甩,真可怜。
莫许十二万分同情。
小屁孩儿的照片发出去半个小时后,苏扬有了反应:我去,我怎么觉得这小屁孩儿有点眼熟呢?
莫许:眼熟?像谁?
苏扬:韩二那个贱人啊,这单眼皮小眼睛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第13章
说起韩二这个人,莫许只能用狗皮膏药几个字来形容。
凡是被他粘上的,哪怕撕掉也会掉块皮,比如自己。
韩二名叫韩彻,是东珠城有名的豪门公子哥儿。
不过他虽然有钱,却是只铁公鸡,抠门得要命,跟女人吃饭从来都是aa,一般人从来上不了他的车,就算上了,也要油。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有的是钱,但绝不为不相干的人花一分钱。
在上流社会里,韩二的存在简直是一朵人中奇葩。
莫许之所以会被韩二粘上,一切都得归功于楚徊遇。
韩二和楚徊遇是发小,而韩二的妹妹韩嬉和楚徊遇还在喝奶时就定了娃娃亲。
但韩嬉是条女人中的汉子,女汉子中的战斗机,楚徊遇一直把她当兄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不止一次跟家里老爸闹着要解除婚约,然而父辈们却因为家族利益的捆绑一直不同意。
而这一层悬而未断的关系,直到莫许的出现彻底走向了决裂。
至到现在莫许都想不明白当年的楚徊遇为什么会对自己一眼即中,又或者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那么执着,狂热,像一团剧烈燃烧的火。
总之,一切都如楚寒所料想的那样,楚徊遇为了她得罪了韩家,甚至不惜跟自己父亲和整个家族反目。
楚徊遇义无反顾拉着莫许去民证局领证的时候,两人还认识不到三个月,都刚满法定结婚年龄。
也正是这一张结婚证让楚徊遇跟自己父亲彻底决裂,被整个家庭驱逐,众叛亲离……
楚徊遇死后,莫许回到了楚寒身边,成为了他经纪公司旗下的一员,而韩家兄妹也因此认定莫许和楚寒就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接下来的几年,韩二仿佛长了一只眼睛在莫许身上,时时刻刻盯着她。
莫许进入娱乐圈后的几乎所有黑料都是韩二让人放出去的,要不是楚寒帮她洗地,她早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而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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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每次见到她都是各种诅咒唾骂,扬言要弄死她。
现在她终于死了,韩家兄弟或许做梦也会笑醒吧。
听苏扬说顾心知家的小屁孩儿长得像韩二,莫许震惊了半晌后回复:是挺像的,不过……
她犹豫了一会儿:韩二那只铁公鸡一分钱都舍不得捐,会舍得捐自己蝌蚪吗?
苏扬回她一个大白眼:你脑子被门夹了?这是捐钱捐蝌蚪的事吗?这是爽不爽的事好吧?!
莫许:爽不爽也得他本人亲自上阵才知道啊?韩二之前一直在国外,是他大哥死后才回国的,但他大哥死后,心知早就不见了,他找谁爽去?
苏扬震惊脸:对啊!韩二在国外,那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来的?
莫许摸着下巴琢磨:韩二不在国外,但他大哥在,韩二跟他大哥起码有六成像,尤其是眼睛。
苏扬直接发了一个被雷劈了的表情。
因为韩二的大哥韩哲是顾心知姐姐,也就是顾深知的丈夫。
如果顾心知生的是韩哲的孩子,那就……
当然这只是猜测,谁也没证据。
而韩哲和顾深知早在六年前因为了场车祸双双毕了命。
两天以后,被雨淋湿的公路终于干了。
苏扬一大早动身开车过来找莫许,而莫许也趁着跟李小双去集市赶集的机会顺便接苏扬。
从家里到市集有八公里,由于公路陡,没有公车,村民们一般不赶时间都是自己走着去。
大概要走一个半小时。
李小双赶集,一是置办一些日用品,二是家里好几天没吃肉,打算买点肉回家加菜。他背着背篓走前面,莫许几乎全程小跑着跟,到集市时,已经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集市是每个月的双号逢一次,村民们约好在这一天进行各种买卖。
上午人特别多,几乎快到了人挤人的地步,因为大家都急着把买卖做完,争取早点回家吃午饭,李小双也不例外。
她麻利地买完日用品,就带着莫许去菜市买肉。
卖肉的摊位有十几家,但李小双没有选择只能固定在一家买,因为莫许的干爸夏老幺是卖肉的,如果照顾别人的生意,势必会让夏家两兄弟生了嫌隙。
夏老幺人圆滑,熟人多,生意特别好,摊位前挤满了人,还让女儿专门负责钱。
“大娘,买肉啊。”钱的女孩儿笑眯眯地招呼了李小双又冲着莫许挤眉眼。
莫许接到信号后分析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那是比夏炽大几个大月的堂姐兼闺蜜夏颖,于是又把眉眼挤了回去。
夏颖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钱找钱。
这丫头生得纤瘦、秀气,笑起来两眼弯弯的,特别好看,难怪是大家公认的村花。
夏家的基因好啊,除了夏炽,一个二个都是俊男美女,莫许由衷感叹。
“大嫂买几斤,瘦的还是肥的?”夏老幺拿着刀在肉上比划。
李小双睁大眼,盯着夏老幺的刀:“两斤就行了,要瘦的哈。”
“两斤咋够哦,起码要来个四五斤噻,难得三娃儿跟四妹儿都在屋头多买点让他们吃好点噻。”
“两斤,不能多,多了吃不完。”
“两斤都吃不完,你当我侄儿侄女是喂的猫儿啊,高考伤了元气,得补回来噻。”
“就要两斤,够了,割不割,不割我去别家了啊。”
“好好好,两斤,就两斤,大嫂你真的……”
两人就肉的斤数问题较量了半天,最终夏老幺妥协,手起刀落,把肉割了下来,结果放秤盘上一称:“三斤半,呵呵,不好意思,嫂子,割得不是很准,多了一点,将就着吃。”
李小双板下脸:“说了两斤你还要割三斤,多出来的我不给钱啊。”
夏老幺笑呵呵地拿口袋把肉装起来:“嫂子,自己屋头,说这些,多少不都一样吃,三十五块钱,你三十嘛,零头不要了。”
李小双气鼓鼓掏荷包:“下次再这样不在你这里买了啊。”
夏老幺:“好好好,说了就是。”
付了钱,李小双背着背篓转身没走几步,就拉着莫许的手经验老道地说:“你保保就是那副屁德行,你以后在他这里买肉,买三斤也要说两斤,买五斤就说三斤,不然他就给你哈起整。”
莫许满头黑线,原来争了半天差点没吵起来,都是套路啊……
李小双打算回家,莫许却赖在市集不肯走了,说约了同学玩,下午才回去。
李小双骂骂咧咧叮嘱了几句就自己先回去了,临走前还给了莫许二十块零花钱。
苏扬自架开车从省城到集市起码得五个小时,得下午三点才到,莫许一看时间才早上九点多。她走马观花地把市集溜达了一圈,最后找了间网吧,又买了包烟,在里面打发时间,中午兴奋得连饭都懒得吃。
结果到下午两点左右,却接到苏扬电话:路上有一座桥断了,正在修,下午估计到不了,让莫许别等了。
莫许吐了口老血出网吧。
她原本打算,等苏扬一来,就不愁钱花,可以吃一顿稍微好的,回家还可以坐车,谁料苏扬没来,李小双给的二十块钱却被她买烟和上网用完了,现在只能认命地靠自己双腿走回去。
下午两点多,太阳挺大的,又热又饿,还没有涂防晒霜,莫许走在路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喜出望外的是,没走一会儿,竟然看到王建人骑着摩托车从身后开来,往家的方向开,莫许赶紧晃着两只手大喊:“建人叔,建人叔,搭我一下哈,我也要回去。”
结果王建人在她身旁停下,身后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岁十岁,体重一点也不比莫许轻的中年妇女。
“坐不下,自己走回去,我送人。”王建人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就载着中年妇女开走了,留下一阵尾气,烟得莫许肝火直冒。
莫许气得跺脚,跺完接着往回走。
没一会儿,天气渐渐转阴,太阳被团团乌云遮住,这是又要下雨的节奏。
莫许心叫不好,赶紧加快步子跑起来。
然而完全来不及,几分钟后,雨水大颗大颗往下落,迅速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更惨的是,泥土路面被雨水淋湿,又硬又滑,就跟踩在冰块上似的。
莫许哪走过样的路,几乎是一路摔回去的,回到家时,成了一个泥人,全身甚至头发上都是泥。
夏燎见她的模样笑得腰都直不起:“哈哈哈,幺妹,你是不是懒得走,滚回来的哟?”
莫许不想跟他说话,哭得两个眼睛通红,见王建人的车安稳地停在屋檐下,抹了把眼泪,涂了一脸泥气冲冲地朝王建人家走。
第14章
王建人家的灶房门开着,莫许直碌碌地走进去,王建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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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火打算炒菜,见门口站着一个乌黑的肉球,顿时诧异地睁大眼,站着不说话。
莫许气鼓鼓地走过去,每走一步,地上都是一个泥印。
她走到他跟前望着一张被泥抹花的脸,双眼通红眼,王建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你哪个?”
“你大爷!”莫许大骂,上前推他一把,在他白色的车衣上抓了两个五爪印。
王建人拧起眉莫名奇妙:“夏炽,你清不到了是不是?”
“就是清不到你要咋子!”莫许又推他,“认不到我你喊我名字个毛啊!”
王建人被推得背贴着墙壁退无可退,堂屋里传来王光华的喊声:“建人,咋子了,啥子事?”
“没得事,你莫管。”王建人淡淡地回。
王光华没再多问。
王建人脸色变冷,压低声音低呵:“给我小声点!要发疯出去发,我又没惹你。”
莫放吸了吸鼻子,声音果然变小了,委屈地哭:“明明就有一个位子,明明就有一个,你都不搭我……我被雨淋了,摔了好多跟斗……”
王建人双手插腰,一脸无语:“又不顺路我咋子搭你嘛,还有,路陡得不行,你们两个加起来三四百斤,翻了车咋个办?”
“……”
莫许被‘三四百斤’这几个字眼打击得差点原地爆炸,憋了好一会儿才把火气硬生生压下去:“东扯西扯的,你就是不想搭我怕我把你的车坐坏了嘛,你钓鱼我都给你搬板凳,你搭我一哈要咋子,明明就有一个,明明就有一个!”
王建人被她念得头痛,连连罢手:“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下回,下回搭你还不行?快回去,再不回去,你妈拿棍子来找你了。”
“我不,我就要今天坐。”莫许一屁股坐在他灶前的板凳上使劲磨了磨站起来:“你不要我坐,我偏要坐。”
王建人看着板上的泥脸色发青,瞪着她说不出话。
莫许睁大眼瞪回去,转身朝桌前走:“我今天摔了六个跟斗,我要在你屋头坐六哈!”
说着就用屁股在四根高脚凳上坐了四个泥印:“我坐!我坐!我坐坐坐!”
王建人原地站着不动,脸色青得发黑:“夏炽,信不信我给你两买卖!”
“你打噻,打找噻,反正我摔了六跟斗全身都痛,你打我正好找你付汤药。”莫许死猪不怕开水汤,伸着脖子四处瞧,见灶房里已经找不到板凳给她污染了,于是又走到屋檐下的摩托车前,先是一头扑到皮座上蹭了蹭,然后又用屁股使劲挨,弄得整个皮座都是泥。
大功告成她又对着灶房里瞪:“建人叔,我把你看白了!不要以为你又高又帅我就要围着你打转,你不搭我算了,等我以后有了钱,想找哪个搭就找哪个搭。”
放下狠话,她又气冲冲地回去了。
王建人看着一屋子的泥,头痛地揉太阳穴,低骂:“你他妈把老子看白了,老子还把你看白了……”
第15章
夏坐在屋檐下剥蒜,见莫许乌溜溜地走过去又乌溜溜地走回来笑得更猖狂:“嘿嘿,幺妹,你是不是觉得滚了一身泥巴不围着整个房子唱个戏洗了不划算?”
他原本来以为莫许气冲冲地,是去井边提水,结果走了一圈回来还是一样污。
莫许瞪他:“我喜欢,要你管,妈呢?”
夏燎:“妈去保保屋头打米去了。你找妈咋子?难道还想要妈帮你洗啊?”
村里人大多都是吃自家种的稻子,需要打米机去皮。
但打米这种事,一户人家一个月也打不了一次,犯不着每家每户都买一台打米机供着生锈。一个村有一两台就行了。
借别人机器打米,再付一点电就行。
莫许气得磨牙:“我不洗了你要咋子?”
说着就加快步子朝夏走过,夏一跳,立马弹簧似的从板凳上跳了起来躲得远远的,一脸嫌弃:“死女儿,你要咋子,走远点哦,不要得我面前来哦。”
莫许鼓着脸追:“你躲啥子躲,你不是要看戏吗,姐姐唱给你看。”
夏见莫许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抹他,躲到了坝子里开始讲大道理了:“死女儿你当真的是不是?你自己整一身就够了,还想整我一身,妈不难得洗衣裳啊。”
兄妹俩正追着赶,李小双就背着一背篓米从池塘旁边的小路里回来了,见莫许的模样顿时大吼:“哦哟!你这一身比斗都更多,咋子不把脸也全部糊起哟!老子认不到你还好点。”
莫许站在坝子及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皮子不吭声。
夏赶紧跑李小双身后躲后幸灾乐祸地告状:“妈,你快管斗幺妹,她在地下滚了一身泥巴回来还要惹得我身上,太可恶了。”
“滚开,你以为你是好人!”李小双火三冒丈地冲夏一通数落,又回头瞪莫许:“还不快去堰塘头洗干净了换衣裳,站得那儿好看啊。”
“我不!”莫许低头闷声闷气地回。
李小双卸下背篓放在屋檐上,来气了:“你不洗留得身上过年嘛!恁大了,走路都走不稳,摔了跟斗你还多委屈,你好意思!喊你跟我一路回来你不,你要跟同学一起耍,现在耍安逸了嘛,整得一身都是,衣裳难不难得洗嘛,你又死懒,衣裳都不洗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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