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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刃上翩舞
至少以前她做的土豆丝他全吃了。
如果一个人受伤或受刺激导致失忆,性格和口味是不是也会跟着变?
莫许纳闷的地提着板凳和盆子回家。
从上午王光华和王建人的反应看来,莫许几乎可以确定这段父子关系有着猫腻,并且猫腻就在王光华外出打工的最后几年里,但是该怎么找出来,却是个大难题。
王光华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姿态,而王建人守更是守口如瓶,该怎么证明王建人不是王光华亲生的,又该怎么证明王建人和楚徊遇是同一个人,莫许有点头痛。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答案就在她无从下手时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简单而又粗暴,让人心脏都快炸裂了。
下午三点左右,莫许缩在房里拿着手机围观网友们为自己‘自杀’还‘他杀’的议题相互伤害,甚至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虽然官方已经宣称莫许账号被人盗取,那一条微博纯属盗号者无中生有,但还是有不少生天怀疑论的网友坚持莫许是被人暗害的。
双方对峙了好几天,最终‘自杀论’的网友以人数众多取得了绝对性胜利。
虽然结果早就在莫许预料之中,但被人闷死了,冤情还得不到申诉,心里总不是滋味。
莫许正咬着烟头磨牙,就听楼下李小双大喊:“幺妹,变天了,快去摘桑叶,不然一会儿就下雨了。”
“啊?”莫许从夏房间里钻出来望着乌云密布的头顶,先是吃惊,随后又认命地点头。
李小双站在坝子时在,手里拿着一把出头:“你抓紧点把桑叶摘了回来,别淋雨了,不然又得感冒,我去把后檐沟理一下,不要涨了水,把屋头淹了。”
“好嘛,我现在就去。”
莫许下楼,认命地背着背篼朝田埂上走。
一想到这个摘桑叶的活儿,莫许就忍不住摇头叹气,完全是着了夏的道。
那蚕的涨长势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每天一个样。
一开始只要一个竹盖就能装下,现在已经变成四个了。
而原本一背篓桑叶可以吃两到三天,现在只能管一天。
再这样涨下去,或许一天两背桑叶也不够吃。
难怪夏坚持要把摘桑叶的活换给她。
她哪想过蚕子们一天一天长大,食量也会大增。
简直太坑了。
夏家的桑树就在屋对面的田埂上,摘了好几天桑叶莫许早就熟能生巧,麻利地把背篓塞满以后,发现这雨不也没落下来。
她也不急着回家,见桑树枝上的桑泡儿红得发黑,忍不住摘了几颗吃起来。
桑泡儿这个东西商场里也是有卖的,莫许不是没吃过,但那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味道跟土生土长的桑泡儿没法比。
这土桑泡儿酸酸甜甜的正合莫许味,每天摘桑叶的时候她都会顺手吃几把,今天也不例外。
树上的桑泡儿矮一点的,够得到的,都被她摘得差不多了,要是她再瘦一些的话可以爬到树上坐着慢慢吃,但她现在这具身子想爬也爬不上去,所以,她只能踩在树丫上踮起脚使劲把手往上伸。
哪知,刚踩在树丫上没几秒,树丫就嚓地一声断了,莫许顿时脚底一空,嘭地一声砸到了下面的稻田里。
稻田里的水积到了大腿处,虽然不至于淹死人,但水里全是淤泥,莫许80公斤的肉弹落下去,两条腿稳稳陷在淤泥里拔都拔不出来。
莫许欲哭无泪,试着动了两下提不起腿,只能张着嘴大叫:“救命啊妈……快来拉我一把,我摔田里了起不来……”
一连叫了好几声,李小双才扛着锄头从后檐沟跑出来,吓得脸都白了:“咋子了,幺妹?!咋子了?你在哪里哟?”
莫许:“妈,我在这里,我摔田里头了,快来拉我一把。”
稻田里全是半人高的稻秧,李小双睁大眼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大片桑树下找到莫许的头,立马扔了锄头飞快跑到田埂上,见莫许脸上和身上全是溅起的泥水大骂:“尼玛!你不晓得在干啥子,摘个桑叶也能把人栽田头去。”
莫许无辜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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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呀,摘桑叶不小心的嘛。”
“摘桑叶摘得了这么久?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摘桑泡儿吃,一个嘴儿吃得乌溜了的,跟你说了好多回,桑泡儿被虫子爬过吃多了不好,你就不听,就当耳边风是不是?”
“……”
莫许哑口无言了。
李小双利索地把裤脚卷到大腿处,下了田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使劲往上扯:“来,好生点,跟着我走,不要扑下去了。”
“哦。”
莫许借着李小双的力,终于把腿从淤泥里拔了出来,然后一步一晃地从稻田爬到田埂上。
母女俩从大腿到脚板心全是乌黑的泥,莫许恶心得恨不得卸了这两条腿,李小双又说:“这是你王大公家的田,看你把人家秧子弄得好烦嘛。”
莫许干眨眼:“王大公家的?建人叔种的?”
李小双:“不是他还有哪个?骂斗你活该!”
莫许:“……建人叔话都懒得说,应该不得骂人哦。”
“别废话那么多,赶紧回去把脚洗了换身衣裳,不然感冒。”
李小双背着桑叶顾自走前面,莫许小心翼翼跟后面。
而这时,酝酿了半个小时的大雨水终于姗姗来迟,密密麻麻地往下洒。
母女俩顶面着豆大的雨快速跑回池塘边,清洗腿上的泥。
李小双却突然地盯着莫许小腿上一根小指长的绿色东西道:“幺妹不要动,我看你腿上有啥子东西。”
“啊?有啥子?”莫许像被点了穴一样全身定住,后背迅速窜起了一层冷汗。
李小双弓着身盯着那根绿色的东西认真端详了一翻脸色大变:“蚂蟥!”
第8章
绿油油的蚂蟥一动不动地贴在黑色的淤泥上特别显眼。
莫许脑子空白两秒,扯着嗓门尖叫:“啊蚂蟥啊咋子办啊妈,快把它弄掉啊妈,妈!”
莫许使劲甩腿,吓得脸都青了。
李小双被她叫得耳朵痛,大声道:“知道了!但你不要动啊,一直动我怎么帮你弄。”
莫许脚停下来,嘴里仍旧大叫:“快帮我弄掉啊,妈,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站着别动,我回去抓点洗衣粉来。”
李小双也怕蚂蟥不敢拿手去碰,幸好知道蚂蟥怕碱,于是飞快地跑回家抓了把洗衣粉和了水再淋到蚂蟥身上,那蚂蟥立马卷着身子从淤泥上掉下去,飘在池塘的水上面一荡一荡。
下一秒莫许立马从池塘边弹了起来往岸上爬,她吓得腿都软了,汗水糊了一脸,再加上雨水这么一淋,全身都湿透了。
直到李小双找了块石头把蚂蟥弄死才重新下去洗脚上的泥。
李小双看她一脸苍白的可怜样幸灾乐祸地笑:“桑泡儿好不好吃啊,还吃不吃啊,屋头饿了你饭是不是?落田头被蚂蟥钻到脚里面了才舒服是不是?”
莫许低着头不吭声,一边吸鼻子一边清洗腿上的泥,心道:你没饿我饭,但饿了我水果和下午茶,你还奴役我。
其实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为了吃几颗桑泡掉田里还被蚂蟥粘上着实丢人,但莫许更多的是委屈。
如果她不去摘桑叶,会瘫上这种倒霉事?
她为什么要重生在这个肥丫头身上?
归根结底都是楚寒的错。
如果他没闷死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都过的什么糟心日子啊。
雨越下越大,哗哗啦啦的,屋檐下的水滴已经拉成了粗长的线,远处山顶上不断聚拢的乌云开始轰隆隆的作响,母女俩洗完脚迅速回家,换完衣服又擦头,末了,李小双又烧火煮姜汤驱寒,两人一人一碗。
做完这一切,已经下午五点。
雨太大,天色昏暗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再加上雷鸣闪电不断,普通的房屋没有避雷针,连开灯放电视都不太放心,母女安静地坐在屋檐下看风景。
没一会儿家里电话响了,夏以雨太大为借口,晚上不回家,李小双叮嘱了几句就去厨房烧火煮晚饭。
原本这时候煮饭是由夏负责,而李小双应该去喂猪的。
但夏不在,再看看莫许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她也懒得叫她干活,干脆自己一个人全包了。
李小双找了几根结实的木棍放灶里烧着,十几分钟火也不会灭。
她一边喂猪一边烧火,来回跑,两头也没耽误。
莫许知道李小双两头忙,这个时候稍为心痛母亲的女儿都会主动帮忙烧火或干点别的什么,但她屁股贴在凳子上就跟生了根似的,动也不想动。
她一边袖手旁观一边反思,觉得会出现这种局面,‘懒人夏炽’只是次要原因,而主要原因在于自己还没有接受夏炽的身份和她的一切人际关系,自然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去‘心痛’这样一个‘母亲’。
她甚至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地躲在夏炽的身体里玩角色扮演有什么意义。
活着的时候窝囊,死了也不见得好过,老天对她或许并没有抬爱,或许是另一种惩罚也说不定。
不知道坐了多久,雷电终于停了,雨也变小了,天色仍旧昏暗,池塘对面的马路上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乌拉乌拉地,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挣扎。
莫许猛地回过神,马路全是泥,被雨水这么一泡,又软又滑,摩托车再轻便怕是也跑不动了吧,王建人竟然还能把车开回来?
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坝子边目愣愣地看着王建人吃力地把车从远处推过来。
渐渐地,她目瞪口呆了,因为王建人从头发丝到鞋子全身湿透了,左腿侧面的黑色裤子上从脚踝到大腿全是泥,连白色的衬衣也脏了一大片,而摩托车的两子轮子和车身,甚至反光镜上也都有泥……
一看就知道车子和人一起摔地上过,或许还不止一跤,简直不能太狼狈
“建人叔,你淋雨了啊。”莫许小声地喊,声音大概只有自己能听见。
王建人还真没有听见,视若无睹地推着他回家,连眼神也没给。
莫许愣了半晌,重新回到屋檐下跟凳子消磨时间。
厨房里,李小双打着电筒开始炒菜了,见莫许还坐在凳子上,于是问她:“幺妹,刚过去的是不是建人叔啊?”
莫许点头:“嗯。”
李小双:“那你去问一哈他有空给我们修一下保险不,这烂保险好像又烧了样,灯点不燃了。”
莫许又点头:“嗯。”
她起身朝王建人家走,短短几十米的路上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大胆而又狡猾的念头。
王建人全身湿透了,现在一定在家换衣服,如果她悄悄地溜进去看上一眼,答案不是一目了然?
想就做。
莫许身体力行,放轻步子走到王建人家门前,见堂屋的门紧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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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的门裂开一条缝,露出蜡黄的光。
莫许轻轻推开门溜进去,探着脑袋扫描了厨房一圈,果然没发现人。
隔壁的堂屋里传来王光华断断续续的声音,但太小,莫许没听太清,她又轻脚轻手走到门边竖着耳朵听,终于听清楚了,那是王光华的哭声。
“是我托累你啊……你不要管我了啊……我瘫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好……你不要再给我洗整了……”
王建人:“好了,莫哭了,又不是啥子大事,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还像个小娃儿,不怕人笑?”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被甩到了地上,恰好离门边两迷远,莫许依稀看到裤子是染着一些黄色的东西,浓浓的臭味飘来莫许猛地回过身,惊讶的抚住嘴,但脚却不小心碰到了墙角的扁担上,嗑地一声。
“哪个?!”
王建人低呵,快步走到门口,一见莫许,顿时脸色铁青,大吼:“出去!”
他还穿着回来时的衣裤,头发湿得滴水,眼神冷得像冰渣子刺过来。
莫许后退两步缓缓吸气,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偷窥狂,于是吞吞吐吐道:“我妈,让我请你,修保险丝……”
但王建人对她的解释完全没兴趣,脸色青得发黑,加大的音量吼:“出去!!!”
那表情,那眼神太特么吓人,莫许被吼得浑身一个哆嗦,撒腿就跑。
跑回家,李小双已经把饭菜端在了桌子上,笑声问:“咋子样?你建人叔今晚上有空不?”
莫许咽了咽唾沫,语气飘乎:“他,他忙不过来。”
李小双:“忙不过来就算了,今晚上摸黑,明天再修,吃饭吧。”
“哦。”
莫许颤着腿走到桌前坐下来慢慢数米粒,如果光线够强,李小双一定会发现她脸色比被蚂蟥粘上了还要惨白。
母女俩吃饭吃一半时,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路过坝子边朝池塘走,虽然天已经黑得看不清人长相,但钥匙声响亮,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王建人去池塘洗裤子去了。
几分钟后,钥匙声又响起,应该是他洗完裤子回家了。
没一会儿,那声音再次响起,并且越来越近,一直响到了堂屋前。
莫许和李小双同时望出去,就见王建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电笔和一截金属线问:“李嫂是不是要修保险丝?”
莫许盯着他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
因为他竟然只换了长裤,而上身光裸着什么也没穿……
答案就这么明显地摆在眼前,但光线太暗,莫许还是没有看清他胸口有没有那道疤。
“嗯,对对对,今天下等打雷,保险丝好像又坏了样。”李小双连忙拿着电瓶起身,“麻烦建人兄弟帮忙看一下呢。”
“要得。”
王建人转身朝屋檐边的保险箱走,李小双举起着电筒跟在他身后。
莫许慢半拍地下了桌,蹲在堂屋门口远远观望。
被王建人吼的两声让她余惊未平,没敢靠太近,只能听他们的声音。
王建人:“保险丝是烧了,换一根就行。”
李小双:“我就说烧了嘛,那麻烦建人兄弟帮我换一根哈。”
王建人:“要得。”
几分钟后王建人又道:“换好了,开灯看一下行不行。”
李小双回头:“幺妹,回屋开一下灯,看好了没。”
“嗯。”
莫许进屋,同时按下屋檐和堂屋的开关,灯一下子亮起来。
李小双喜笑颜开:“行了,修好了,麻烦你了建人兄弟。”
王建人:“小事,不存在。”
李小双见他头发全湿,又惊讶了一声说:“哎呀,建人兄弟今天是不是也淋雨了?我煮了一些姜汤没喝完,要不我给你盛一点?”
王建人顿了顿点头:“那好,谢谢李嫂。”
李小双:“谢啥子谢,老找你帮忙修保险,我还不好意思的,你去屋头坐着,我给你盛去。”
王建人依言进屋坐在了桌前的高凳上,而他头顶正好是亮着的电缸,白灼的灯光把他全身都笼罩在下。
莫许蹲在门口木愣愣地望着他,终于看了个真切,他身上的肤色麦黄,胸腹和手臂上的肌肉匀称结实,而临近胸口的地方,一道三厘米长的刀疤赫赫刺眼。
没有比这条疤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他是楚徊遇了。
第9章
尽心思要找的答案就这么猛烈地、赤果果的暴露在眼前,莫许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忘记了一个影后级演员的素养,木愣愣地蹲在门口说不出任何台词。
“幺妹,你蹲在门口咋子,快起来,屋头有板凳哒。”
李小双捧着一碗姜汤回到堂屋,笑呵呵地递给王建人:“来,建人兄弟,把这个喝了。”
莫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缓缓起身拍屁股上的灰,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看着王建人把那碗汤一饮而尽,笑着说:“建人叔,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在我家一块吃啊。”
李小双连连点头:“哦对,建人兄弟,你刚回来没多久,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吃。”
王建人放碗起身:“不了,家里饭煮了,热了菜就吃,我老汗儿还等着,我这就回去。”
“那行,那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李小双笑笑不勉强。
王建人愿意喝她的汤,她已经很意外了,压根就没想过他会真的留下来吃饭。
王建人走到门口,李小双又叫住他:“建人兄弟,有个事给你说一哈。”
王建人回头:“嗯?”
李小双笑得尴尬怪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夏炽摘桑泡儿吃,落田头把你秧子踩坏了几窝,你不要生气哈。”
王建人诧异地拧起眉,看了莫许半晌,摇头:“没事。”
莫许顿时有一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感觉,赶紧维护形象:“不是摘桑泡儿,是摘桑叶,妈你不要乱说。”
但王建人已经出了门走到了坝子外,也不知道他听到没。
李小双:“呵呵呵,现在晓得要面子了?你吃得满嘴乌溜的时候咋不晓得要?”
“……”
莫许不想跟这个专业拆台的老妈子多说一个字。
晚上,李小双守完狗血八点档就回房睡觉,莫许也对电视没兴趣,只能回房。
村里没有夜生活,但莫许不到十二点不睡觉的作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夏给她买的十块钱的流量很快就用完了,连看网页打发时间也不行。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叹气,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王建人光着上身坐在堂屋里的画面。
虽然在乡下,男人们光着上身到处走就跟女人穿着比基尼在海边玩沙一样正常,但这么多天以来,莫许还是第一次见王建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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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还想方法设法去偷看,下一刻他就自己送上门来。
得来全不功夫,她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心里全是震惊和震撼,到现在也缓不过气。
莫许甚至有一种王建人愿意喝那碗姜汤其实是想到堂屋里秀一圈的错觉得。
视觉冲击太大了!
莫许望着天花板眨眼,慢慢理思路。
楚徊遇没死,变成了闷头闷老的王建人,家里还有一个半身不随的老爹。
他靠跑摩托车挣钱,会洗衣做饭,还会种庄家。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真的愿意一直守在一个乡下老头儿身边不去找自己和楚寒讨命?
他真的甘心?
真的认命?
莫许不信。
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比如他在等。
比如他脑子坏了,压根不记得自己是谁。
又比如这老头救了他,对他有恩,他不得不照顾他脱不了身。
对!一定是这样!
她这六年的噩梦可不是白做的。
莫许想得入神,却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突地疼了起来。
她赶紧翻身下床,夹着腿往楼下厕所跑。
被李小双说中了,桑泡儿吃太多拉肚子了。
莫许艰难地蹲在茅坑上悔得肠子都青了。
村里没有马桶都是茅坑,坑里全是长年累月的粪便,那味道臭得简直能从鼻尖直冲天灵盖。
而这天晚上由于下了雨天气变潮,蚊子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整个厕所里全是嗡嗡的蚊子声,像在开一场热闹的联欢会。
莫许一只手痛苦地捏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啪啪啪拍在屁股上,但还是没用。
十几分钟后,等她拉完肚子从厕所里出来时,满屁股都是指母大的包,又痛又痒,痒得她眼泪直流。
太臭了!太痛了!太痒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为什么要被发配到这个村沟里。
凭什么都是坏人,她在这里活受罪,楚寒却仍旧活得有滋有润?
凭什么?!
莫许一边抓着屁股上凹凸不平的大包一边抹眼泪,最后竟然嗷嗷地哭出了声。
她哭得毫无矜持毫无节制,悲惨得像一个没妈的小孩,像是要把这一阵子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李小双已经睡着了,却被她的哭声吵醒,吓得不轻,连忙起床问她怎么回事。
莫许站在走廊上抓着屁股抽泣,眼泪不住地往下流,那种奇痒难忍的痛像是钻进了心里,痛得她话也不想说。
“幺妹,你咋子得?咋子哭了?你给妈说啊。”李小双也被吓哭了:“你是不是哪里不好,别怕啊,妈送带去医院,妈这就去找你建人叔送我们去。”
她太着急,连下了雨,摩托车跑不动都忘了。
莫许一愣嘎然止了声,抽泣着摇头:“不,不去。”
李小双急得不行:“那你到底咋子了嘛,你给妈说啊。”
莫许一只手盖住眼睛,另一只手还在屁股上抓,抽泣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痒,屁股被蚊虫咬了很多包,痒得不得了。”
“……”
李小双这一刻的表情只能用‘龟裂’两个字形容。
她脸色青白的看着莫许,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把伸手掐她两把的冲动硬生生压回去,说:“屁股痒不晓得抹花露水呀,蚊虫多不晓得点蚊香呀,你十九岁了又不是三岁娃儿,还要我手把手伺候你呀,越活越回去了,还哭得有劲,你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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