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的奇幻漂流

这一战，大捷。
第14章都是冬酿惹的祸
斑族军营中。
阿夺伤好得差不多后，早早就在营中来回转圈，等着前方的消息，对于奕卿来说他是很放心的，但遍地都找不到程维，后来听说奕卿把程维也带上了战场后，他就不淡定了。
带一只宠物上战场？！
虽然他会说话，现在的身体也变大了，但他始终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战场那么危险，奕卿是怎么想的？想着想着，他回过神来，怎么他对这个别人的宠物这么上心干嘛，人家主人都没说什么呢……
阿夺开始郁闷了，程维到底算是他的什么呢？
自从他发现好像所有的玫猎中，只有奕卿家的那只可以说话后，就开始惦记他家的宠物了，程维这个小家伙，性格很像他的弟弟呢。
阿夺胡思乱想了一阵，前方战报传来，我方大胜，顺便还报了夫人也没事的消息后，一颗心才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晚上，大军归来。阿夺没有迎接第一个进军营的奕卿，而是亲自把程维从马上扶了下来，前前后后看了几圈，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地迎着奕卿走进了大帐，里面放着的正是早就备好的庆功宴。
没想到这里也有庆功这种习惯，程维跟着奕卿，看着大家走着走着就都找好自己的地方落座，颇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一个仆人，就连参加这种宴席的资格都没有吧？奕卿没和自己说，一定是怕他心里不好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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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为了掩藏身份做仆人嘛，就算实在要好的兄弟，也不能破了这个礼数，他懂的。
程维停下脚步，“我想回去换身衣服，洗把脸。”
奕卿回过头，迟疑道：“去吧。”
程维边往自己的帐中走着，边纳闷地想到，那些人在战场上打完仗回来就直接吃饭？衣服不换，脸也不洗？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现在还带着一股土和血的味道。不过那些将士们换身衣服就像变个戏法一样简单，但那么多人当着别人的面一个一个的变身……也不太好吧，想想就很尴尬。
他简单洗了澡后，换上“修士服”，在帐中无聊地转了转，躺在床上摸着空空的肚子，心想他们还有多久能吃完，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块色泽鲜美的肉块在眼前飞个不停，张嘴就去咬，那肉块却一下飞远了。奕卿看着他，无奈道：“换个衣服都能睡着？”
“我这不是有点累了嘛……来来，让我咬口。”
就着奕卿的手，程维终于吃到了肉，一脸满足地品味着，然后一把拿过奕卿手上的碟子，狼吞虎咽起来。
“今天多亏了你，你做的不错。接下来我们要再向前推进，可能还有几场要打。”奕卿难得主动开口和他说打仗的事，只是语气还是像爸爸给儿子总结工作一样，不过程维没有打断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阿夺想要和你组成一队配合进攻，不过被我拒绝了。”
程维：？？
奕卿：“你只适合和我一起。”
程维：……
不消片刻，满满一碟肉快被程维消灭干净了，开口的第一个字和奕卿说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关系。
“水……”
程维吃得太急，被噎住了，卡得像是一坨什么塞到喉咙里下不去一样，正好看到奕卿拿过来的水在桌子上。
终于顺了下去，程维躺倒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奕卿，颇有种当家做主了一回的感觉。
就这么呆了一会，只觉得奕卿在旁边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平时话少得可怜，怎么今天像泄了洪一样……
“程维？你在听吗？”奕卿凑得更近了些，能看到对方衣领下清晰的锁骨，感受到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程维只记得奕卿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听不太清，睁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的，像是喝了一瓶二锅头一样难受。
二锅头……
刚才喝的东西，甜甜的，不会是酒吧？他对酒过敏的啊！
“奕卿，你……你别在我眼前来回晃！”
老老实实坐着的奕卿：……
程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脑袋，“我问你，刚才给我喝酒了？”
“酒？”奕卿有些微醺，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词皱了皱眉，看到桌上的瓶子，“你是说冬酿？”
冬酿？什么玩意儿……
“我……好像喝不了这个东西啊，劲儿太大了……我靠我特么现在要死了，现在有点恶……”话没说完，程维忽然从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外，把今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奕卿见情况不对，一下清醒过来，跑出去看到吐过后瘫倒在地上的程维，“来人！叫军医！”
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奕卿顾不得多想，抱起程维往帐里走去，透过衣服都能感受到怀中人身上滚烫的温度。
难道那杯冬酿有问题？可是自己喝了都没事，只是普通的冬果的果汁，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奕卿……”程维躺在床上难受地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被子，“我热……”
“军医马上就来，忍着些，别乱动。”看着程维这么难受的样子，他觉得自己都跟着难受起来。
军医来到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给他多喝些水试试，再用退热的药压压看能不能好转。毕竟行医这么多年，没见过几个人喝冬酿喝成这副模样的。
“他不是蚩族人，他是我的……”奕卿欲言又止，心里又十分着急，不知该怎么说他们的关系。
军医见他不愿透出此人的身份，便也没再多问，叮嘱了些事便走了。
给程维吃下药后，奕卿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人，他害怕程维真的会被自己亲手害死。程维的身体依然热得发烫，而现在却像着凉一样不停发抖，哆嗦着哼哼着什么。
奕卿凑近了才听到，“好冷……”
程维抓住被子使劲裹在身上，“奕卿，你这房子……也太冷了……”
奕卿见状，终于坐在他身后，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
第15章冰火两重天
程维看着眼前雾蒙蒙的景象，觉得身体里像是着了一团火一样，热得觉得自己快要被烧熟了，突然，又像是被拧动什么开关一样，全身被冰冷的空气包围，仿佛身处一个冰窖一般。他动手敲打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冰墙，无论如何都打不破。在几次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都恰好看到奕卿出现在冰外站着，看着他，面无表情。
“奕卿，放我出去，我快要冷死了……”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而每次他勉强恢复力气想要大声呼救的时候，那个长得极像奕卿的人又忽然笑着消失在他眼前。
“奕卿！”
程维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他开始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两手向背上抓挠着，奕卿看到衣服下面红得吓人的皮肤，呼吸一滞。他连忙抓住程维的双手，怕他再这样挠下去会抓出血来。
程维后背痒得很，又挠不到，像是被身体里的酒冲刷了浑身的血管，他只觉越来越难受，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只能尽可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程维用尽力气抽出一只手，又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不放我出去……为什么不放我……”
他的企图没有得逞，于是跪在奕卿身前，眼中充斥着奕卿没有见过的凶狠，感觉随时都会一口咬上来一样。
“程维。”奕卿猜不透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对方一点一点挪向他，程维的脸越来越近，奕卿却盯着他走了神。这时，程维突然伸出手，双臂从奕卿肩上拢过，死死地抱住奕卿。
“你……”
不过还未等他说出话，便觉得肩上一痛。程维竟然张口就咬了下去，像是在吮吸他的血，
奕卿一惊，用力把他扯离身边，发现对方眼中不像刚才那样疯狂，似是已经恢复了清明，此刻正在迷茫地看着他。奕卿下意识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想要查看一下伤口，就在他动的一瞬间，他感觉到程维瑟缩了一下，好像很惧怕一样小心翼翼地盯着他。
“你知道刚刚你在做什么吗？”
程维点了点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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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知道了。”
奕卿想说什么，可最终没有说出口。
军医来看过后说已经没事了，程维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等着奕卿问他话。可是奕卿没有再提这件事，只是走过来替他拉好了被子，“没事了，睡吧。”
程维心里很不是滋味，愧疚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刚才……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奕卿站起身，走到自己床边，自顾躺下，说道：“都说过了没事，我们斑族不像你们玫猎一样，伤口愈合得很快，你不必担心。”
程维听了这句话，过了会才开口道：“哦。”
他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可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有人在他耳边说着“喝水，喝水……”，睁开眼，看到眼前不远处流动着的泉水，在那个声音的蛊惑下，毫不犹豫地张嘴就咬，接着就觉得一股甘泉涌入口中……最终，程维恢复神智，却看到眼前的泉水变成奕卿的脖子，而自己在做着如此可怕的事。
当时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也许是那杯不知名的液体的原因，让他能看到奕卿身体里流动的血液。
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去吸血，一般都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举动。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早就被奕卿一巴掌打死了吧？
不过，想起刚刚奕卿说过的话，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把身份分得这么明白，过了这么久，竟然连他都快忘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奕卿眼中就是个变大了的宠物，而且还是个会攻击自己主人的宠物。
除了奕卿和阿夺，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蚩族，可是他虽然与蚩族相像，但毕竟还是有差别的，他没有尖耳朵，也没有尖牙，绝对是在这个世界是最弱小生命的身份证明。
程维自嘲地笑了笑，看向奕卿睡觉的方向，此时小萤火虫走了，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忽然间他觉得这个世界离他好遥远，哪怕前一秒还在和你说话的人，转眼间就会消失在一片黑暗中，看不到一点踪迹。
而自己刚刚还恰好伤害了那个最亲近的人。
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程维眼中流露出的无力和自责被奕卿尽数入眼底，看着他失落的眼神，奕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从小到大，好像从来都是阿夺那个小子来安慰自己，而他也没有和别人有过交流。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希望明天他能忘记今晚的事，还是那只快乐的小玫猎。
这时，奕卿的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种想法，如果他不是一只玫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多好。
正在想着，他忽然看到程维眼角滑出一滴泪，奕卿猛然坐起来，想要走过去看看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接着，程维就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一只胳膊横过来挡在双眼上，不再看他。
奕卿才继续在床上，一直盯着程维，怕他还会有什么症状，直到天色微亮才合眼。
“什么？你说小程程喝了冬酿？”阿夺跳起来指着奕卿的鼻子叫道，要不是他去看望伤兵恰好碰到奕卿，还不知道这么严重的事。
“只有我们才能喝，其他……”说到这，阿夺意识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声音降低到最小，“其他物种是不能喝的！喝了会死的！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
奕卿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服后领，“他很好，你留下训练。”
说完，走出营帐。
路上一直在想着阿夺说的话，觉得程维就算再与普通的玫猎不同，也始终不是一个种族，就算身边所有人都不说，早晚有一天程维会知道晶石的意义，而到时候该怎么解释给他听？如果那小家伙生他的气该怎么办？
不过，自己的忧虑也有可能是多余的，也许程维压根就不会计较这些，如果自己对他好一点，他以后愿意以伴侣的身份和自己继续生活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历史上也有很多外族与斑族成为伴侣，所以就算程维被认成蚩族也无妨，有他在，程维也一定不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此时奕卿的脑海中不断出现和程维在一起生活的那些片段，让他觉得有些恍惚，好像这个人本来就属于他，是上天赠与他的礼物，可以当做良师，也可以当做益友，只不过是和他种族不同罢了。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好笑，很荒唐，真不像是自己想出来的。
第16章花样作死第一式
距离琅星城不到二十公里。
自那一晚后，奕卿与程维说的话越来越少，不知是谁在刻意回避，除了晚上回营帐里睡觉，程维几乎都看不到对方。不过这样也好，程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开口后要说什么。
早上，程维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天一点点变亮，眼中景象渐渐清晰起来。奕卿在床上睡着，醒来后感受到程维的视线，两人对视了一下，程维低下头去，深吸一口气，说道：“最近……在忙什么？又要开打了？”
“嗯。”
“什么时候？我们再练练吧，这么久没练，感觉都有些生了。”说完还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奕卿整理一番后，才回答道：“不用了，这次你不用参战。”
“为什么啊？”程维站起来，走过去。
奕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因为只有斑族的子民才适合上战场。”说完就离开了营帐。
程维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不就是不参战了吗，有什么好难过的。老子可是生活在和平国度的21世纪新青年！
他走回床上坐着，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算周围没人，也要做给自己看。程维还是没能成功，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床上，仰着头想要把心里的委屈连带眼泪一起憋回去，可还是有一滴没忍住从眼角溜了出来。他伸手飞快地抹去，就像这一滴从未出来过一样。
三天没有说过话，原来是真的生他的气了，还是开始发现他是个……会说话会变大，会咬人会吸血的怪物了？
没事儿，程维安慰自己，长这么大什么没见过，今天总算发现了一个真相，看来不是没人和他做朋友，而是他不适合和别人做朋友。
程维拿上奕卿送给他的戒指，这可是个好宝贝，直接送还省得偷了，接着光明正大地出了营地。
大片的草地出现在眼前，天空完全是太阳照射出来的亮白色，连云都看不出来。程维觉得这天空未也太无聊了些，他向前使劲跑着，跑着跑着，心里的情绪全都被抛在了脑后，他转动戒指，身上的战甲后出现双翼，他直直向天空飞去，像是永远也飞不到尽头一样。脑中那种阴暗沮丧的情绪也随着风慢慢消退。
飞着飞着，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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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向四周环顾，看到的都是白色的云雾，脑子一片空白，除了震撼还是震撼，这里仿佛就像是一个秘密基地一样，他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像是进入了一个不会醒来的梦境。
程维四周逛着，伸手穿过云，笑着左右乱窜，玩得不亦乐乎。这时，也许是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程维起翅膀，想在云上踩一踩看看会不会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样，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他小时候的梦想，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能实现了！然而，当他起翅膀的一瞬间，所有的云都在离他远去，强烈的失重感将他的大脑拉回，他朝下看了一眼，接着欲哭无泪。放出翅膀后，却因为手法生疏，面朝上翻转不过来，没办法再飞行，他使劲蹬腿挥手，也没能转过来。
算了，反正人生唯一一个不太靠谱的梦想也实现了，没啥遗憾了。
脑中闪过奕卿的脸，程维闭上眼，张开手臂，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
希望你打胜仗，平平安安吧。
奕卿在和将领们说着这次的进攻策略，耳边突然传来蜂鸣声，他眉头一皱，意识到是程维的战甲在报警，他冲出营帐，来到程维的帐中，没人。
他第一反应就是程维被蚩族抓走了，看着空空的营帐，不知该怎么办。阿夺看他冲过来，也赶紧跟来。
“怎么了？程维出什么事了？”
“他的系统报警了。”
“他在哪？”
奕卿说话都在颤抖，“我……不知道。”
“开感应啊！”
这时奕卿才想起来，打开感应后，瞳孔猛然一缩，接着原地消失。
程维只觉身体在急速下降着，其实脑中什么都没有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失败的人生，根本没什么可以惋惜的，做着各种工作填饱肚子，没文化没理想，像是街上随便飘着的塑料袋，浪资源，埋在地里还污染环境。终于用心交了个朋友，以为会是这么多年最幸运的一件事了，结果还特么不是一个物种的，想想都很不可思议，要是和正常的地球人将自己的经历，又有谁会信呢？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日子里发生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而现在，梦也该醒了。
不知道奕卿发现自己这么悲催的死法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呢？会像死了一只小猫小狗一样，难过个一两天后，再买一只新的来吗？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杯具了，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个没良心的！
忽然，身体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程维觉得自己下落的速度明显变慢了，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被奕卿抱在怀里，对方的脸出现在眼前，呼吸略微急促地看着他。
“奕……”
奕卿突然开口打断，“你这是在做什么？”
也许是在快要面对死亡时，心境会变得不一样，程维就这么淡淡笑着看着他，奕卿被盯得有点发慌。这时，程维却突然挺身，一把搂上奕卿的脖子，程维把头放奕卿肩上，高兴得尾巴都转着圈，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真是不赖。他好像觉得，奕卿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奕卿完全没反应过来，呆呆地任程维抱着。不用说话，奕卿也能感受到程维心里的高兴，自己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用力回抱着程维。
回来后，两人的交流也回到以前一样。奕卿没有再问过程维那天为什么会自己跑出去，还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因为他也意识到那天早上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程维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奕卿左右，奕卿总是能感觉到那股视线无时无刻不粘在自己身上。每次回头对视时，都会到那家伙闪瞎眼的微笑。
一天下来，奕卿终于忍不住对程维说道：“你今天为什么总是看我？”
程维笑道：“我只认识你一个，不看你看谁啊？”
“你也认识阿夺。”
程维装作认真考虑的样子，“哦，那我下次就看他吧。”
奕卿：……
经历了那天的“坠天”事件后，程维看开了，管他把自己当什么东西呢，宠物也好兄弟也好，反正有这么个人保护着，自己好好报答人家就成了呗。而且经历过生死之后，程维就觉得奕卿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做起保镖，只要有奕卿的地方，就一定能看到他。
他可是要为将军挡子弹的男人！
可是这种保护欲在经历几天之后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严重到看不到奕卿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有的时候盯着奕卿的后脑勺都能看一整天，这不会是病吧？老年痴呆？
要不问问？毕竟奕卿是这里的土著居民，会明白些。
程维犹豫着开口，“奕卿，我好像病了。”
奕卿正吃着饭，听他这么一问，心里猛地一跳。
“你……知道了？”
程维愣了，“我……知道什么了？”
第17章不老泉
奕卿放下碟子，看着程维，认真道：“别怕，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
程维哭笑不得，“我说的病不是病，我的意思是……是我觉得……”程维看着奕卿的眼睛，偏偏到了嘴边的话却问不出口。
“就是我见过一个人，是个男的，他有一天发现他总是满脑子想着一个男的……”程维怕奕卿误会，赶紧接道，“不过那个人不是我！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这从何说起？不过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忍不住痴迷也没什么不对。”
奕卿说话不带一丝犹豫，这句话中每一个字都能理解，但拼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难道他没有抓住自己这句话的重点？是两个男的啊大哥！
“所以你是说……男的喜欢男的不是错的？”
“你难道喜欢女人？”问出这句话后，奕卿自己顿了一下，意识到程维是玫猎，他并不知道玫猎的世界中应该喜欢同性还是异性，但对斑族来说，虽然大部分人都会和同性结为伴侣，但也有少数人喜欢的是异性，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没有后代罢了。
程维双手搓了搓脸，好好理解奕卿话中的意思，原来这里都是和同性结婚的吗？
“那孩子怎么办？”
“不老泉会将孩子哺育成人，到时候去接回家便可，如果和异性成为伴侣，圣泉是不会承认的，但是，这种情况比较少。”说完，奕卿极为自然地往程维碗中夹了一块肉，又极为自然地看了一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