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合约[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酱
“哎……”姜可望抓抓头。
米拉脸也红,吼过以后讪讪的:“裴郁回来啦?”
夫妻之间的关系,外人果然是永远都看不清的。
每次她以为他们之间好着呢,两个人就突然别扭了起来,而当她感觉他们不对头了时候,人家又如胶似漆了。才去的北京,怎么又回来了?这老板整天围着老婆转,公司怕是不想要了。
姜可望这衣服既然早上穿得出来,那说明还不是在家里弄的。米拉想得一张老脸没处搁,捂住了头:“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对不起。”姜可望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不是她的错。
也不是完全没错,她就不应该在车里给他看戒指,连化妆师都知道了点什么,想想她也很后悔。
“你打算怎么办?”米拉瞪着她。
姜可望想了想,手抬起来,把领口两边拢住,合到一起,勉强遮住了那片旖旎的风光。
米拉抖着手指着她,指了又指,真有办法。
“路上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要是被我在哪个八卦帖子里看到你的绯闻爆料,你就死定了!”
“知道了。”姜可望挨完了骂,捏着衣领灰溜溜地走出去。
罪魁祸首看到她这副模样,还浑然不知自己的罪过:“怎么了?”
姜可望坐上了车,把手放开,让他看看。
裴郁愣了一下后,便光顾着笑,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你还笑,米拉都说我了。”姜可望一本正经郁闷的样子,分外可爱,被他揽过去,揉了揉脸颊。
“她说你什么?”裴郁亲亲她,“你让她来找我,有什么话对我说,是我的错。”
“那就算了。”姜可望想,这个狗腿子见了裴郁,才不敢发火呢。
回到家,姜可望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搓了搓胸口,不知道这颜色,什么时候能下去。
裴郁下口其实也不重,是她的皮肤敏感,一点点用力就容易有痕迹。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是这种体质,为了避不必要的新闻,他跟她亲热的时候都会注意。
这次是太动情,一时忘了。
姜可望泡得久了点,他早在隔壁洗完了澡,等她一出来,就来抱起了她。
“裴郁,我……”姜可望推推他的肩膀。
“我知道,要看剧本是不是?”他把她放到床上,摸摸头发,去拿来了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剧本,“我陪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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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望来不及制止,他就翻开来:“看到哪里了?”
他陪她对起了台词。裴郁在北京待得久,说话却没有京味,也没有港人浓重的粤语口音,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字正腔圆,清雅中带着磁性。
周思凡的电影,向来以贯穿全片的冷幽默为基调,由此便衬托得那偶尔几句的情话,十分动人。
他们念完台词,裴郁把她转回来,轻轻地亲在了额头上,往下浅啄。
她慢慢往后仰倒,抱着他的脖子,从他的眼睛里看自己的倒影。
“有时候,我有点后悔让你去当演员。”裴郁深深地看了她,俯下了脸,吻住她。
剧本滚落到床下,在地板上翻了几页,静静地躺在那里。影子被灯光投到纸页上,摇曳,颤抖。
很久没有做得这么酣畅淋漓,裴郁把她湿润的额发抚上去,怜惜却控制不住冲动,他狠狠地往前顶。她的脑袋里糊成一团,被灯光晃着眼,紧闭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裴郁……”身体里抑制不住的快感,把安全感吞没,她失神地叫他的名字。
他用力撞了她一下,撞得她断了音,剧烈颤抖,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侧,声音喑哑:“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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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望缓过来后,趴在枕头上,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裴郁抱着她,伸头过去一起看,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笑,把手机扔到旁边去,翻了个身扎进他的怀里:“别老是这么欺负我。”
他的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拍,耐心安抚,轻声诱哄。
“乖,再叫几声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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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可望迷迷糊糊走进化妆室,躺在椅子上等待的时候睡着了。化妆师对着她的脸涂涂抹抹,她只觉得睡得不安稳,也没有醒。
“可望醒醒,睫毛。”化妆师拍拍她的脸,化到眼妆,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昨晚没睡觉啊?”化妆师见她哈欠连天的样子,忍不住问。
刚醒的姜可望,木然地盯着他,不说话。
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多了嘴,赶紧把嘴巴闭上。
“可望”剧组的道具师一路小跑进来,敲敲门,“外面有人找。”
“谁?”姜可望神恍惚地思考,这么大早的。
化妆师把她按回去:“等会儿,就快好了。”
完成妆面的姜可望走出门外,会客室里的人,已经等了她很久。
“裴太太,”顾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耽误您一点时间。”
第33章无期
“我得知了钟渺渺闯进府上的事。”坐下后,顾达明推了推眼镜,“思来想去,我觉得有必要来一趟。”
“顾医生,你很尽心。”姜可望原本还打算跟他约个时间,电话还没打,他倒是先找了过来。
顾达明笑笑:“钟渺渺是个特别的病人,我没有接触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裴太太,你了解情感依赖吗?”他问。
“情感依赖?”
“人和人之间或多或少是有依赖的,它可以维系亲密关系,未必是一种坏事。”顾达明说,“但是,一旦这样的依赖发生了累积,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它就会产生很多问题。”
“控制不了的地步……”
她不由地想到,大概以前,她对裴郁就是依赖着的吧。无时无刻不想有他在身边,一旦分开,就会焦虑,患得患失。
而在她的依赖已经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做的决定是分手。
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她仍然记得当时的艰难日子。割舍依赖,就像从心里生生剜去一块,这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顾达明说:“我试过为钟渺渺调整心态,鼓励她去多交朋友。每次我以为她有所好转,她又出现新的问题。我不得不换一种思路了,裴太太,依赖往往是双向的,问题不止出现在钟渺渺的身上。”
“你是什么意思?”姜可望问。
她怀疑地瞪着那医生,外面远远的有人叫她:“姜小姐,姜小姐!”
姜可望站了起来,往门外看,是化妆师的助理来提醒她去接着做完妆发。在剧组还是不方便,聊不了多久,总是会被打断。
“裴先生也需要接受治疗,虽然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顾达明依然面色平静,“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裴太太,务必劝劝他。”
“他需要什么治疗?”姜可望站着不动,那助理已经到了身边:“姜小姐,老师还在等你。”
顾达明也起了身,朝她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告辞。”
“顾医生……”姜可望跟出去几步,还是在原地站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是跟米拉说:“替我请个假吧,明天我想出去一趟。”
“嗯?好,那我一会儿找周导说说。”米拉见她盖上了餐盒,“咦,今天吃得怎么这么少?”
姜可望随手把餐盒搁在一边:“节食。”
“你这已经瘦过头了,”米拉一手圈住她的胳膊,细得像刚抽条的少女,“造型师建议你可以稍微胖两斤,那样更上镜,别节了,再吃点。”
“饿了再吃吧,没胃口。”她站起来,要去扔掉,被米拉拽回来。
“没胃口?”米拉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把她拉到跟前,低声问,“可望,你没怀孕吧?”
“我吗?”姜可望原本漫不经心的,被这么一戳,陡然意外了一下。
“没有,”她怔怔地抽回了手,“我没有。”
米拉手中一空,人就转身走了出去,她起身:“哎,可望!”
姜可望闷头往外走,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她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了饭盒,站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发呆。
算了算日子,例假好像的确一直没来。
“可望姐,”剧组几个负责杂务的小朋友正围在屋檐下吞云吐雾,“一会儿要不要一起打牌?”
“噢,不了,你们玩得开心。”姜可望友好地朝他们笑了笑,下意识屏住呼吸,离那阵烟雾远了点。
她魂不守舍地拍完了下午的戏,晚饭是周思凡跟她一起吃的。
“听米拉说你明天请假。”
“有点私事。”姜可望想着顾达明说的话,觉得还是需要跟他详细地谈谈,他身为钟渺渺的心理医生,应该了解不少事情。
“是为渺渺的事吧?”周思凡捋着头发,问道。
姜可望咬住了筷子,定住:“您怎么知道?”
“我跟裴郁认识这些年,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点的。”周思凡笑了笑,“今天,那个心理医生来找你了吧。”
“是……”姜可望低下了头。
他叹息:“渺渺命苦,小小年纪没了父母,裴郁两地跑来跑去照顾她,也很不容易,不然他早在北京定居了。”
他说了这话,让姜可望恍
过期合约[娱乐圈] 分卷阅读43
惚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裴郁曾说:“香港是个让人难过的地方。”
那时她刚得知了他是半个香港人,感觉他的神秘又添了一分,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一层,她央求他也带她一块去那个地方玩,他便说了这句话。
“没什么好去的,等过了这几年,以后我也不想再去。”裴郁一脸忧郁地说,这忧郁,让他看起来分外迷人。
“我听说,渺渺的父母是车祸去世的。”
“好像是这样,撞得挺严重,当场就没了。”周思凡唏嘘不已,“裴家人丁不旺,现在只剩裴郁一个了,渺渺又不喜欢钟家人,就只能依靠裴郁。”
“这样……”姜可望心情不由地变得沉重。
“可望,”周思凡问她,“有没有想过,公开你和裴郁结婚的事?”
“公开?”她诧异之余,有点敏感,“是裴郁想公开,让您来跟我说的吗?”
“就是随便聊聊,你不要有压力,他不会找我说这种话。”他笑道,“因为觉得你们现在很不容易,公开了说不定是好事。现在不像以前,非得隐婚,结婚对女艺人事业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嗯……”姜可望下意识把手按在小腹上,想得出神。
她吃完晚饭,米拉也外出回了剧组。
“我给你买了东西,放在你包里了,偷偷打开看,别让人发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好怎么处理。”米拉对着她耳语了一声,又匆匆去为她跑别的工作。
姜可望走进休息室,把手提包拉开了一小道缝,立刻又拉上。
那是一盒验孕棒。
夜晚回到家,她一个人在浴室里,把那支细细长长的盒子拿出来看上面的说明。
从来没有想过会用上这种东西,跟裴郁在一起,他爱惜她的身体,总会耐心地做好措施,很少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姜可望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觉有点头晕,仿佛已经不认识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她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发着呆,门外有了响动,她一惊,拉开洗手台下的抽屉,把盒子丢了进去。
她转过身,把抽屉推上后,裴郁刚好进来。
“你在做什么?”他见她表情不太自然,问她。
姜可望看着他好久,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角:“我这里长了颗痘痘。”
“让我看看。”裴郁俯下身,凑近她仔细地观察着,嘴唇贴上去,吻了一下,笑了笑,“没事,明天就好了。”
姜可望还怀着心事,拘谨地推推他:“嗯。”
她目光下落,瞥见他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戴着了戒指,大概从昨天之后,他在她面前,已经不会刻意摘掉它了。
“一起洗好不好?”裴郁在镜子前把她整个人圈住,脑袋与她的脑袋挨在一块,贴得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然而她心里却顾虑重重:“我……今天累了,想早点睡。”
他蹭着她的脸:“怎么了?”
“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周导一直说我不在状态。”姜可望违心地说了谎。
“这样吗?”裴郁垂下眸子,想了一下,“对不起,那今晚好好休息,好不好?”
他这么好说话,倒让她不太放心,又把他推了推:“那你出去。”
他又笑,牢牢地抱着她:“我不闹你,只是一起洗。”
类似的话,他分明以前就说过,然而最后并没有讲信用。
姜可望妥协后,站在花洒下让他搓揉着头发,眼睛眨得纷乱,生怕下一秒他就要乱来。
不过这一次,直到她清清爽爽地坐在床上,他都没有越矩,只是抱着她,温柔地亲亲这里,亲亲那里。
“要睡觉了吗?”裴郁拉过被子,帮她盖好,“那我关灯了。”
她伏在他的胸口,静静等了好久,他也只是手放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安抚她入眠。
“裴郁,我们可以说会儿话吗?”姜可望小小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裴郁的下巴动了动,蹭过她的额头:“想说什么?”
“随便什么……嗯,”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以后,你会想要孩子吗?”
这种问题,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似乎都是一样的答案,他说:“想的。”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你生的,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他的话如此动听,让人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原来他这样喜欢小孩。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喜欢裴郁摸她的头发,脑袋那里沙沙的,很舒服,他声音柔柔地问她,“想要孩子了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姜可望摇摇头,“我只是……”
他忽然撑起身,握住她的手:“可望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姜可望又本能地否认,这一切对她来说,好突然,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直跳,把脸往他怀里埋,“睡啦。”
“不是吗?”他的意外持续了一小会儿,静了静,躺了下来,摸她头的动作依然轻柔,“嗯,睡吧。”
第34章无期
早晨,姜可望从洗手间出来,下了楼。
像往常一样,裴郁坐在桌前等她,提前为她剥了一堆圆溜溜的白煮蛋。她去他身边坐下,端起了牛奶。
“睡得好吗?”裴郁在面包上涂了果酱,放在她盘子里,今早她起得比平时晚。
“嗯。”姜可望点了点头。
她坐下后,双手掰开一只水煮蛋,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他瞥了一眼,拾起咖啡杯:“偶尔也吃点蛋黄。”
“哦……”姜可望听话地把那只被她放在盘子里的蛋黄塞进嘴里,很久没吃过,有点噎得慌,她转着眼睛尽量转移注意力,慢慢地吃下,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裴郁手伸过来,把她唇边的碎屑抹掉:“今天好听话。”
他们对视一眼,她先移开了目光,拿起盘子里的面包,它被烤得焦脆,吃起来咔嚓响。甜腻的果酱在舌尖化开,她胃里忽然又有些翻涌。
已经丢在洗手间纸篓里的验孕纸上,显示的是两道杠。
姜可望眨了眨眼,喝了几口牛奶,把那股翻涌的感觉压下去,吃得慢了些。
“晚上我有应酬,可能会迟。”去片场的路上,裴郁跟她说了声,“到时候我让marco先去接你。”
“噢,好。”姜可望怀着莫名的心情,把脑袋挨在他肩上,找一点安全感。
“怎么了?”裴郁察觉到她突然的粘人,把她搂过来,“我尽量早点回家。”
姜可望犹豫了许久,挽着他:“等你回来了,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感到新奇,不追问,车一停,她便轻快地脱离了他的臂弯,推门下去,朝他挥了挥手。
“到时候就知道了。”
裴
过期合约[娱乐圈] 分卷阅读44
郁眼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片场里,笑了一下:“走吧。”
车开走好远,姜可望才从片场大门后走出来,站在路边,给顾医生打了个电话。
大约不到十分钟,一辆白色的轿车在面前停下,顾达明降下车窗:“裴太太。”
她绕到另一边,上了车。顾达明没有带她去自己的医院,她从车上下来后,看着面前熟悉的房子,这个地方她来过。
拍《我们初恋了》的第一场,就是在这里。也是在这里,姜可望第一次见到了那女孩子。
“我每天都会来看看她状态怎样,裴太太你今天也一起看看。”顾达明在前面带路,走到大门前,敲了敲。
有人来开门,见到姜可望,倒是愣了愣,向她鞠躬问好:“裴太太。”
姜可望随着顾达明走进房子里,从楼上传来低沉的大提琴声音,他停下脚步,回过头跟她说:“看来她起床了。”
大提琴的声音更适合夜晚,在本该朝气蓬勃的清早,听着这深沉的琴声,心情都不降了调。
他们走到后院,在草坪上的木桌旁坐下,那提琴的声音便小了些。佣人给他们端来了咖啡,姜可望说了声谢谢,环顾起了四周。
“裴太太,在找什么?”
“我记得上次来,那边的树上有一只灰鹦鹉。”姜可望努力地从那些树叶的阴影下搜寻,什么也没看到。
“噢,你说的是卡卡,这只鹦鹉好灵的。”顾达明顿了顿,说,“它是钟渺渺唯一一只养活的宠物。”
“唯一一只?”姜可望下意识去揣摩他的潜台词。
“这大概与她的童年经历有关吧,她的暴力行为多半源自小时候父亲的家暴。”他说,“不过我很好奇,她弄死了那么多动物,是在裴先生的默许下发生的吗?”
姜可望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皱着眉头反驳道:“裴郁不是会纵容的人。”
“可能他原本不会,但是,如果他对那孩子有愧疚,就另说了。”顾达明认真地道,“裴太太,你别介意,我只是在设想。”
“他怎么会有愧疚?”姜可望不明白。
她忽然想到姜建国,他对她不就是愧疚?他觉得亏欠了她,她便挥霍着他的愧疚,让他对自己一再纵容。
而明明,他对他那宝贝儿子就是克制而严厉,姜星海被他教得又善良又坚强,简直像个天使。
“想必裴先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他最近开始控制钟渺渺的原因。”他说,“四年前,香港有一则新闻在网上沸沸扬扬,某个企业女职员,发现自己的水杯里被人倒了浓硫酸。这则新闻,后来被人压下去了,没有再进一步发酵。那位女职员,是裴先生的前任秘书,从此以后,裴先生身边的助理全换成了男性。裴太太,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姜可望愣了神:“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本来以为钟渺渺只是个偏执了过头的孩子,最恶劣不过是满口谎话而已,从没把她往更极端的方向想。
怪不得,裴郁那样紧张,听到钟渺渺闯进家里,立刻从北京赶了过来。
他提起钟渺渺,目光中总带着痛苦,说起香港,都是忧伤的神态:“香港是个让人难过的地方。”
她正处于震惊中,顾达明转过了头,对着那边叫了声:“渺渺。”
姜可望回头一看,那女孩穿着身白色的睡衣,脚踩着白袜子,站在地板上。
“小明。”钟渺渺居然会这样称呼医生,她再把目光投向姜可望,顿住。
顾达明便笑了笑:“你看,我带了谁来陪你玩?”
“她是个骗子。”钟渺渺瞪了她一眼,直接扭过了头,“我不会再上当了。”
两个大人相视一眼,姜可望耸了耸肩。
“渺渺,”顾达明过去捋了捋女孩的长发,“你的卡卡呢?”
“卡卡……”她瘦削的肩头抖了一下,“它生病了。”
钟渺渺转身就上了楼,顾达明等在那里,不一会儿,她提着鸟笼走下来。那笼中白花花的影子,映在姜可望的眼里,她缓缓站起了身。
几个月前还是只油光水滑的漂亮鹦鹉,这会儿它已经面目全非,无打采地站在笼子里,身上的羽毛秃了一大半。
“舅舅想把我送走,它知道要跟我分开,得了抑郁症。”钟渺渺哀伤地用手指轻抚那只鹦鹉斑驳的脑袋,“小明,怎样可以让舅舅不要这么讨厌我?”
被主人抚摸过后的鹦鹉,没有得到抚慰,反而侧过脑袋,用力啄起了自己的羽毛。一根根残破的羽毛在笼子里飘散,它裸露的皮肤上充斥着猩红的血点。
姜可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跑向旁边的垃圾桶,把早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裴太太,你没事吧?”顾达明倒没料到她会吐成这样,急忙叫佣人递来了毛巾和水。
姜可望漱了口,平复着呼吸,钟渺渺抱着笼子远远站着,用一种很迷惘的眼神看着她。
“我没事。”她被这眼神盯得浑身发毛,提起包,只想快步离开,“先走了。”
“裴太太。”顾达明跟出来,她站在路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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