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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系统“哇”了一声:“宿主,你娘亲真是个爽利人。”
正说着,马车后面传来了两句喊声:“锦妹妹,锦妹妹……”随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车的轩帘被风吹起,徐牧之的脸出现在了旁侧。
宋如锦奇道:“世兄怎么在这儿?”
徐牧之正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偏着头笑道:“刚从国子监出来,正打算回府,听见马车上有妹妹的声音,就追过来了。”他朝车厢里头望了两眼,见刘氏也在,便侧过身拱手行了一礼,“给世伯母问好。”
鲜衣怒马少年时。俊眉修目侧首含笑的模样,就像霞光一样耀眼。行止洒脱,言辞爽朗,又不失礼数。
刘氏心下很是满意。
宋如锦扶着车轩,见徐牧之额上汗津津的,便道:“天气热,世兄慢些走,仔细别中了暑气。”
她今天穿着藕粉色直领罗衫,外罩一件纱质褙子,一字型的锁骨若隐若现,徐牧之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便滞住了,马匹怠惰,渐渐慢了下来,待徐牧之反应过来,已经落后马车好一段距离。
徐牧之连忙策马扬鞭追了上去,一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边傻傻笑道:“不妨事。”
细细算起来,他已经五个多月没见过宋如锦了,现在能在路上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他才不慢些走呢!
宋如锦便递了一张帕子过去,“给世兄擦汗。”
徐牧之的心跳又慢了一拍,连忙把帕子接过来,胡乱擦了把汗,叠好帕子塞进了衣襟。
“妹妹清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他总觉得宋如锦的脸颊瘦了不少。
宋如锦据实以答:“家中祖母病着,心里总是记挂,不自觉就消瘦了。”
徐牧之忙说:“我家还有不少上好的药材,待会儿就送到侯府去。”顺便还能在侯府坐那么一时半刻。
可惜宋如锦不明白他的意图,婉拒道:“那倒不用,皇后娘娘已赏了对症的补药。”
徐牧之心中失落,但依旧关切道:“那妹妹记得替我向老夫人问好。”
宋如锦点头应承下来。
再过一个岔道,两人就不再同路了,徐牧之迟迟吾行,“妹妹,什么时候得空……来我家做客?”他唯恐单这一句话吸引不了宋如锦,所以又急急地添了一句,“我让芙妹做点心给你吃。”
宋如锦果然点了点头,“这几日都行。”
徐牧之下意识便说:“那择日不如撞日……”想到刘氏还在,又匆匆忙忙地改口,“妹妹看着办吧,哪一日都成。”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宋如锦回头看了眼母亲,见她没有反对的神色,便同徐牧之约定,“那明天我下了宗学就去,世兄记得给我留午膳。”
徐牧之郑重点头,“好,就和妹妹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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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只壕天使~~
☆、帝王家事
禁中的太液池占地极大,水面上芙蕖花亭亭玉立,浅浅淡淡的粉色一点点泛出了花瓣,一阵风吹来,硕大的花朵便左摇右摆,互相推搡。蜻蜓绕着花茎上下翻飞,莲叶相连,一眼望不到尽头。
绕过一一风荷举的芙蓉浦,便到了翰宸殿偏殿。端平公主一眼看见了宋如锦,待她走近了便问:“出什么喜事了?满脸都带着笑意。”
宋如锦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有吗?”
端平公主如今好学上进,手上还捧着一册书在看,没再追问下去,只道:“待会儿下了学,一起去长春宫用膳吧。”
自从先帝驾崩,端平公主就随母妃迁出了景阳宫,住进了禁庭西北角的长春宫。吃穿用度,亦不能同以往相匹了。
宋如锦摇了摇头,“我昨日已和徐世兄靖西王世子约好,今日去王府做客。”
“噢,我知道了。”端平公主顿时恍然大悟,把书册卷起来指着宋如锦,“我说你今日怎么一直挂着笑,原来是要去见徐世子……”
她话音还未落,宋如锦就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书,摊开来按在她的脸上,面红耳赤道:“不许胡说。”
端平公主把宋如锦的手从书上扒拉下来,佯装愠恼,“你现在胆子大了,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宋如锦嘻嘻笑道:“自然是知道公主殿下宽宏大量,不会怪罪于我,才这般胆大妄为。”
一旁的谢昱卿正敛眸练字,听见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眼中划过些微的羡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什么,羡慕宋如锦能去靖西王府做客?好像又不是。她心底钦羡的似乎仅仅是宋如锦放开了笑的模样,那般鲜活,无所顾忌。
但很快那丁点异样的情绪就不见了,她背脊挺得笔直,执笔的时候,侧颜端妍美好,晨光透窗而入,将她整个人笼在光辉里,贞雅宁和的世家贵女,就像仕女图上博古幽思的娴静美人。
母亲已给她挑了夫婿,是靖国公的世子周桓仪表堂堂,年少有为,会是她的良配。
端平公主又和宋如锦聊了起来,“你知道我的大皇姐昌平长公主吗?听说陛下想给她赐婚,她拒不肯受,说先帝尸骨未寒,为人子女,不应婚嫁。但你也知道,皇室一向以月代年,说是守孝三年,其实守三个月就够了。”
端平公主说得有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分卷阅读43
些累,将几张宣纸折起来当扇子扇风,身后的婢女颇有眼力见地走上前,替她倒了一盏茶。
宋如锦见她说一半不说了,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端平公主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陛下先时就对六皇兄多有忌惮,此刻自然也看不惯大皇姐昨晚在勤政殿,大皇姐说她要为父皇守孝三载,三载之后再论婚事,陛下当即下旨,把大皇姐打发去了皇陵,无召不得回京。”
这份旨意阖宫上下都挑不出错来。你不是要守孝吗?好,让你守,去皇陵守。看你离了花团锦簇的盛京城、金玉满堂的公主府,到离京千里的皇陵过几年清苦日子,还敢不敢嘴硬。
宋如锦想起一向穿红衣戴金钗、恣意朗笑的昌平公主,总觉得这样的人应当长伴舍美婢,长见骏马华灯,长赏烟火梨园,实在难以想象她着素服守皇陵的模样。
“太后娘娘怎么不拦着?”
“母后倒是想拦着……可母后毕竟不是陛下的生母,陛下能尊她为太后,已然仁至义尽了,又如何会听她的话?就连六皇兄,也被草草封王,即刻便要开府别居。”端平公主说着说着便惆怅起来,“哪怕是我,都觉得自己跟无根浮萍似的,不知道将来会落在哪里。”
宋如锦这才发现,这几日上宗学都不曾见过梁安。再想到两个月前,自己还去他宫里偷偷摸摸地找樱桃,顿时觉得世事恍然若梦。
端平公主叹了口气,“你瞧着我们公主前呼后拥,身份尊贵,当真论起来,还不如你这个侯府姑娘自在呢。”但她到底年岁尚小,才忧愁了一会儿,又释怀了,“最惨不过是远嫁和亲,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时,教书的先生来了,两人遂不再交头接耳,端正坐好,专心听讲。
夏日景明,日光懒洋洋地洒在凤仪宫的窗上,仿佛给木质的窗户板镀了一层金子。兰佩推门进来,“娘娘,听说太液池的荷花都开了,咱们去看看吧。总这么坐着躺着,对小殿下也不好。”
宋如慧忖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一主一仆朝太液池走去,行经勤政殿,宋如慧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兰佩小心翼翼道:“娘娘,要不进去瞧一眼陛下?”
宋如慧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日光照着她的赤金凤首衔珠步摇,映着她的容色明丽如花,她迟疑了许久,终于道:“也可。”
勤政殿的宫侍恭谨地把她迎了进去,赔着笑说道:“娘娘先在侧殿歇息片刻,陛下正陪太后娘娘说话,老奴这就帮您通禀。”
宋如慧本已坐了下来,听见这话立马起身,“是本宫来得不巧。”说罢抿了抿唇,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探看世界的蜗牛缩回了自己的壳,“兰佩,我们走。”
宫侍连忙拦住她,“娘娘留步。待会儿陛下要是知道您来了又走了,指不定怎么怪罪老奴呢。”
兰佩瞪了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拦着娘娘。”
宫侍悄悄看了一眼宋如慧,见她敛眉垂眼,不见笑意,连忙跪下请罪。
宋如慧捏着一方帕子,鸳鸯蝶的双面绣被她攥得皱了起来,她道:“那本宫就稍待片刻,你去通禀吧。”
殿内点着檀香,香炉烟气袅袅,盘旋而上。新帝梁宣初登帝位,正是励图治的时候,即便连日来宵衣旰食,也仍旧神焕发,踌躇满志。
坐在下首的太后看起来却憔悴了许多。她神色恳切,又是哀求又是自责,“昌平这些年行止放荡,都是哀家的不是。先帝宠着她,她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守皇陵那般清苦……还望皇上回成命。”
“太后娘娘。”梁宣一向不称这位继后为“母后”。年轻的帝王低头看着案上如山的卷宗,神色淡漠,“朕已给过她机会,这是她自己选的。”
太后哑口,心知此事一时半刻无法转圜,便不再多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孩子,“安儿还没加冠,能得皇上封王赐府,是他的福分。只是不知道……”
有宫侍在殿外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梁宣抬起头,神色微讶,“让她进来。”
太后便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继续把刚刚的话说完,“只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看在先帝的份上,再赏安儿一道恩典。”
梁宣微微怔忪。
两个月前,尚属万物初生的春日,他带着一队羽林军围住了勤政殿,自拟圣旨,逼迫先帝拿出玉玺,退位为太上皇。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他那已然老态龙钟的父皇气得僵了半边身子,情急之下从龙榻上滚了下来,碰倒了一旁的青花折枝纹八角烛台。
他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把苟延残喘般燃烧的蜡烛踩灭。他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但父皇的身体在好转,梁安也从南华寺回来了,他不敢再等下去了。
先帝眼中的光随着蜡烛一起熄灭了,他口中喃喃地唤道:“皇后,皇后……”
梁宣蹲下身子,漠然的眉眼一垂,轻声说了一句:“皇后不在。”
先帝重重地咳了起来,而后竟哑着嗓子笑了几声,“雁娘,雁娘……你看看我们生的好儿子……”
梁宣心中一震。雁娘,不是王皇后的名讳,而是先皇后他母后的闺名。
先帝喘着气道:“朕答应过雁娘,只要朕在世一日,你便是太子一日。朕召回安儿,所希望的,不过是你们兄友弟恭……你就这样等不及了!”
先帝语毕,咳出了一口血。血沫子飞溅在金砖地上,漆黑的夜色下有如魑魅。
“玉玺……在书格的暗层。”先帝渐渐虚弱下来,勉强抬了抬手,指了指抱厦。他的呼吸变得似有若无,眼神却骤然温暖起来,像看见了念念不忘的故人,“雁娘,我来了……”
一场夜雨,冲刷了所有痕迹。
勤政殿的宫人被梁宣换了个干净,没有人知道那晚殿内发生了什么。众人虽然揣测先帝崩得蹊跷,但新帝已然登基,无人敢多嘴非议。
此时此刻,梁宣看着眼前殷切恳求的太后,终于有了一丝“兄友弟恭”的愿望。“太后娘娘但说无妨。”
“安儿想娶忠勤侯府的二姑娘,也就是皇上的妻妹。”太后缓缓道,“这孩子在南华寺吃过苦,哀家也盼着他能好好过日子。还望皇上给个赐婚的恩典,让他娶一位心仪的王妃。”
殿门“吱吖”一响。
宋如慧推门进来,颤着声道:“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徐牧之:突然发现慧姐姐的人气比我高多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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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糖糕
兰佩搀着宋如慧迈入殿内。勤政殿放了不少冰块,迎面便是徐徐凉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分卷阅读44
风。
宋如慧走到大殿中央,松开兰佩的手,先向上首的梁宣行了一礼,而后便朝太后福了福,“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舍妹已有婚配,许给了靖西王世子。如若另嫁,一则毁了他二人的鸳盟,平白添了两对怨偶;二则背信弃义,辜负了靖西王府的三媒六聘。”
太后心中暗恼。早知道宋如慧会跳出来拦着,她就不这么急忙请旨了。
“三则,舍妹性子温软,倘若嫁进平王府,恐不能服众,反给平王添忧增难。总之,诸多不妥,还望太后娘娘见谅。”宋如慧温婉道,神色不卑不亢。
梁宣封梁安为“平王”,多少有点嘲讽他平平无奇的意思,当然也有几分敲打他安于太平、不要生事的意味。
太后面色微寒,犹如覆霜。
宋如慧转过身来,又朝梁宣拜了一拜,“君子成人之美,也请陛下不要下旨赐婚。”
梁宣目光沉沉地看着宋如慧。她仅仅在进门的那一刹那失措了一瞬,现在又变成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皇后……言之有理。”
太后知道赐婚一事八成是泡汤了。她也不再久留,潦草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起驾还宫。
靖西王府内院的四季海棠开得正盛,远望犹如彤云。偶有被风吹落的花瓣,都纷纷扬扬落在了院子里的石椅上,不显寥落,反添风情。
徐牧之在门口翘首以盼了许久,见宋如锦迟迟不来,便折去书房练字。
也没过多久,下了宗学的宋如锦就找过来了。徐牧之拉着她坐下,见她走了一路,额上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就从怀里摸出一面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
他身量高,站着宋如锦的身后,仿佛把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宋如锦觉得眼前晃来晃去的帕子瞧着眼熟,不由道:“这帕子……”
“就是上回妹妹给我的。”徐牧之坦然道。他把帕子叠起来好,指着案上的罗纹宣纸问,“妹妹觉得这几个字哪个写得最好?”
宋如锦细看了几眼。徐牧之的字和他的人一样,俊朗挺拔,如走龙蛇,宋如锦看了半晌,诚恳道:“辨不出孰好孰坏,总觉得都好。”
秋蘅端着一壶茶进来,笑着说:“世子爷一向不练字,今天突然写起字来,婢子还觉得奇怪。”她拿来两个杯子,依次倒满了茶,“原来是姑娘要来了,世子爷就等着写一手好字在姑娘面前显摆呢。”
徐牧之面色赧然,接过茶杯就把秋蘅赶了出去,“你退下,这儿用不着你。”
秋蘅识相地走出了门。
徐牧之搬了张矮凳坐到宋如锦旁边,直直地看着她,连嘴角都蕴着笑意。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宋如锦对上徐牧之的视线,耳根子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默了片刻,开始没话找话说:“世兄的字很好,比我写得好多了。”
“没关系,妹妹画画得好。”徐牧之道,“将来妹妹作画,我来题字便是。”
这样琴瑟相和的“将来”,连想一想都觉得美好。宋如锦侧首看着剑眉星眸的少年,忽然有些憧憬这就是她以后要嫁的人啊。
“好。”宋如锦重重地点头。
这时,华平县主进来了,手上提着一个红漆小食盒,步履轻快如风,“好妹妹,今天沾你的光,还能吃一份桂花糖。”
食盒盖子掀开,里头是一碟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我哥昨日特意嘱咐了,说锦妹妹今儿要来做客,让我拿出毕生的手艺,做份点心给妹妹尝尝。早起去厨房讨干桂花,那起子仆妇说要留着酿酒,一个个的都不肯给,我说是要给忠勤侯府的锦妹妹吃的,才好说歹说给了我半两。”
个中缘故,华平县主也能猜到大半。厨房里的干桂花都是去年秋天摘下来攒着的,现如今盛夏时节,定然没有剩下多少,自然要留着慢慢用,轻易不能给人。更何况再过半年她就要出嫁了,府里的下人稍稍慢待她也不足为奇。
但他们那些人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都知道府中的世子和宋二姑娘有了婚约,未来的主母自然要想方设法巴结。
华平县主把徐牧之拉起来,坐到他的位置上和宋如锦说话,“可见啊,还是妹妹的面子比较大。”
徐牧之扯了扯华平县主,想让她把位子让出来,华平县主挣了两下,一动未动。
徐牧之便重新搬了张凳子,坐到宋如锦的另一侧。
宋如锦捻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好吃。县主姐姐好手艺。”
得了夸赞,华平县主颇为得意,拿起茶杯递到宋如锦面前,“你慢慢吃,喝口茶,别噎着。”
宋如锦喝了两口茶水,又一连吃了好几块桂花糕,最后被徐牧之拦了下来,“妹妹别吃了,留着肚子待会儿用午膳。”
宋如锦手上已经新拿了一块,一时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干脆往徐牧之唇边一送,“那你尝尝。”
徐牧之怔了一怔。
宋如锦催促道:“你快吃呀,我举着手酸。”
徐牧之连忙低头,就着宋如锦的手吃下,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只觉得甜甜腻腻的,一路没入了胸腔。
“好吃吗?”华平县主问道。
徐牧之一动不动地望着宋如锦,点了点头:“很好吃。”
回府之后,采苹迎上来,给宋如锦倒了一盏凉茶,“大热天的,姑娘先解解渴。”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赏了不少蜀锦料子,征大奶奶和三姑娘四姑娘正在院子里挑呢,姑娘要不也去瞧瞧?”
宋如锦“嗯”了一声,将凉茶一饮而尽,和采苹一道去了院子。
几个人围着色斑斓的布料挑挑拣拣,说笑声间或传来。宋如锦走过去问道:“妹妹们可曾挑好了?”
宋如云摇了摇头,“都好看,看得我眼花缭乱的,不知道选什么好。”
“那四妹妹呢?”
宋如墨细长的柳叶眉一挑,冷冷一笑,“我年岁小,又是庶出,能有什么挑的余地?还不是大嫂姐姐们挑剩了的给我。”
一时宋如锦和宋如云都有些尴尬。曹氏连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做什么?来,墨妹妹,让你先选,喜欢哪个尽管选去。”
宋如墨也不客气,挑了两匹色明艳的灯笼锦,吩咐侍女带上,招呼也不打一声,转身便走了。
曹氏愣了好一会儿,才怔怔道:“墨姐儿倒也是个急性子。”又笑着招呼宋如锦,“锦姐儿喜欢哪个?”
宋如锦细细挑了一会儿,指着一匹豆绿色缠枝纹的,“我喜欢这个。”
曹氏拽着宋如锦的胳膊,劝道:“哎呀,锦姐儿你还年轻,哪儿需要穿这么老气横秋的颜色?”说着,把另一匹石榴红色的拿到她眼前,“姐儿应当穿这身,鲜亮,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这么穿。”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分卷阅读45
宋如锦顿时犹豫起来。
系统咳了一声,“宿主,其实你大嫂嫂这么说,只是因为她想要那匹豆绿色的。”
宋如锦便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系统说:“你自己决定。”
宋如锦思来想去,心底还是更中意豆绿色的那匹,再想到刘氏曾道“二房终有一日是要分出去单过的”,“怎么遂意称心怎么来”,便下定了决心,“我就要这个,采苹,先拿着。”
“是。”采苹抱着布匹退到了宋如锦身后。
曹氏张口欲言,此时正巧走来了一个仆妇,道:“征大奶奶,外头有一位半大姑娘找您,说是您的妹子。”
“家中就我一个女儿,哪里来什么妹子?胡乱攀亲想讹钱呢!”曹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撵走便是。”
“我瞧着和奶奶有几分像。”那个仆妇讨了个没趣,赔着笑解释了两句,“都是丹凤眼,容长脸,身段也瘦瘦的没二两肉。”
曹氏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她可曾说她姓甚名谁?”
“瞧婢子这榆木脑袋,忘了说这最要紧的事。”仆妇赶忙道,“她说她也姓曹,闺名青娘。”
曹氏扔下手中的蜀锦料子,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消息便传扬开了。来的那个“青娘”是曹氏的一个远房妹妹,父祖原先都是官府打杂的小吏,后来父亲病死,家道便渐渐中落了。听说有个族姐嫁进了忠勤侯府,便来此打秋风。曹氏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见今日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子多有不便,就留她在侯府住一宿。
刘氏嗤笑道:“你大嫂嫂举家在登州府经商,不说家财万贯,也算是颇有家底,她不去登州府投奔,反倒跑来盛京城还不是起了富贵心思,想留在侯府谋个好前程。”
今天的炒菜盐撒多了,宋如锦觉着咸,正拌着米饭一起吃,闻言抬起头来,嘴角还叼着一片菜叶子,“当真?可我刚刚远远地瞧了一眼,那个青娘是位弱质美人,不像是会惹是生非的。”
“宿主,你别不信啊,你娘亲看人很准的。”
果然刘氏紧接着说:“先前那个越氏不也是柔柔弱弱的模样?结果呢?锦姐儿,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以为她们是娇滴滴的弱女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偷偷摸摸插|你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元宵节吃汤圆了吗?要不要来一碗藕粉圆子?(捂脸)
☆、曹氏青娘
当天晚上,宋如锦睡得正熟,忽然听见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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