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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藕粉圆子
二夫人跟着打趣:“要真有这等奇效,改日便让娘去闺学坐一坐,保管还能年轻几十岁!”
老夫人笑嗔:“你看看你,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还有这么多歪心思。”说着给二夫人夹了一筷子青菜,“赶紧吃!看吃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众人哄然而笑,场面一时融融睦睦。
不过二夫人回去之后,就忍不住排暄起来,“几个姑娘上闺学,你跟去凑什么热闹?”
曹氏扶着二夫人坐下,规规矩矩地给她奉了一盏茶,“我啊,一来是真心想读书长见识,得大郎总是笑我浅薄。二来,闺学是用公中的银子请的女先生,我这时候去读书一分束修都不用给,等将来分了家若还想读书,可是要自己出银子的。”
二夫人颇为无奈。也不知道该夸她明还是骂她眼皮子浅。眼下正被她伺候得舒坦,也不舍得说重话,只道:“瞧你说的,咱们家什么时候缺了这点银子。”
曹氏走到二夫人身后,不轻不重地替她揉肩,“我也知道家里不缺银子。今儿早上锦姐儿的貂毛披风沾了雨,她丫头都不带一点心疼的,还说这披风就是专用来挡雨的,您说说,哪有这样糟蹋东西的?”
“你也别想着跟锦姐儿比,她是嫡姑娘,亲姐姐又嫁给了太子,好东西不知道见过多少。再说了,她娘又主持中馈,短着谁也不会短着她。”二夫人拍了拍肩上曹氏的手,朝内室努了努嘴,“你去里间找一只赤棕色的樟木箱子,里头有一件白狐狸毛长披风,天气冷,你拿去穿吧。”
曹氏欢喜道:“谢谢娘。”
初十,宫中传来消息,圣上的身子好转了不少,渐渐能下床走动、处理政事了。又逢新春佳节,圣上十分想念六皇子,特意把他从京郊南华寺叫回来,一块儿吃顿团圆饭。
朝中众臣不人心浮动。陛下身体康复、亲自处理政事、召回京郊理佛的六皇子,这几件事连在一起,怎么看都像在酝酿一场风浪。
当天晚上,宫中就下了旨意上元佳节,君臣同乐。正月十五那晚,一应朝中命官都得携家眷入宫赴宴。
刘氏和宋如锦是必然要去的,正好趁此机会见宋如慧一面。
只是徐牧之在家气得跺脚。自前年上元节起,他就盼着和宋如锦一起出门看灯,一直等到了今年都没有成行,而且,每次都是因为皇帝一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壕天使“我是萌萌的一条龙”的地雷!~
☆、大宴群臣
上元节当日,刘氏按品大妆,宋如锦也穿戴得漂漂亮亮。宫中说宴席酉时开始,但他们不能卡在酉时才到,所以申时刚过便踏上马车去了皇城。
众人分席而坐,大臣们同众皇子王公坐在大殿的左边,诸位夫人小姐同嫔妃公主坐在右边。中间虽隔了十二扇山水图屏风,但彼此都能听见对面的声音。
刘氏见到宋如慧,眼睛便是一湿。
宋如慧绾着五凤朝阳珠钗,抬起头的时候,赤金凤嘴衔着的珍珠就微微晃动起来。“母亲,妹妹。”
她的眉眼间是和闺中一脉的安宁从容。
刘氏便放心了不少,握着她的手细细地问:“殿下待你可好?”
宋如慧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招呼宋如锦近前,“妹妹快过来,就坐我身边吧。”
宋如锦便挨着宋如慧坐下,亲昵地在她胳膊上蹭了蹭,“月月能接到姐姐的赏赐,却连姐姐的面都见不得。”
宋如慧轻轻笑起来,帮宋如锦把鬓边的碎发到耳后,“这不就见着了?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可有好好练字温书?”
宋如锦立马坐直身子,佯装气恼,“好不容易见姐姐一面,姐姐尽说这些没趣儿的东西。”
宋如慧便揽住她的肩膀摇了摇,温声软语地哄道:“好好好,姐姐不说了。”
此刻时辰尚早,大殿内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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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太子妃和幼妹的音量虽不大,旁人倒也能一字一句听得清晰。诸位妇人们含笑看着她们,姊妹俩一个端华,一个娇憨,便是只听她们闲话家常,也觉得赏心悦目。
徐牧之今日也来了,隐隐听见宋如锦的笑声,就忍不住挪到屏风面前,装作欣赏屏风上的画作,悄悄透过屏风的檀木镂空雕花看对面的一举一动。
宋如锦今天穿了件桃红色刻丝短袄,显眼得很。徐牧之一下子就找到了。见宋如锦一边和太子妃说话一边吃吃地笑,不觉跟着傻笑起来。
这时,荣国公长子他的大表兄走过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奇道:“你看着屏风呆笑干什么?怪渗人的。”
徐牧之便着意敛了一下表情,一脸正色道:“你瞧瞧,这屏风上的山水是不是多缤纷、意趣盎然?”
荣国公长子瞥了一眼只有黑白两色的水墨山水画,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徐牧之,扭头走了。
没过多久,便闻得满殿的珠翠攒动、笑语如珠,原是昌平公主前呼后拥地进来了。她看了一眼在场的内外命妇们,目光扫到宋如锦,便径直走了过来,左瞧右看了半晌,道:“小半年没见了,宋二妹妹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徐牧之听见昌平公主的声音,如临大敌,目光紧紧追了过去。只见宋如锦恭顺地站起身行礼,昌平公主把手上的暖炉交给身后的侍女,亲自把宋如锦扶了起来。
“妹妹今天来了就别走了,去我府里住一晚上,天气冷,来回奔波多辛苦呀。”昌平公主一边说,一边拣着宋如慧面前的点心吃。
昌平公主府就挨着皇城,来回一趟也就两刻钟的事。
徐牧之恨不得坐到对面去。这个昌平公主,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他可听说六皇子已经回宫了,这个公主肯定又想骗锦妹妹当她弟媳!
宋如慧柔声道:“这不合规矩吧……”
徐牧之在心里默默地跟着点头。
可叹昌平公主一向是没有规矩的,闻言就笑了起来,“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刘氏深知这位公主是什么风评,也不敢让女儿和她常来常往,想了想还是出言拦了下来,“公主好意,臣妇心领了。只是今日十五,家中老夫人还等着锦姐儿回去吃元宵呢。”
昌平公主性子随和,见人家母亲姐姐都不答应,也不强求,施施然地走了。
徐牧之总算松了口气。
到了酉时,宴席就正式开始了,徐牧之不再看屏风,回到了座位。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对面的动静。
大约等了一盏茶,帝后才姗姗来迟,一齐坐在了上首。圣上指了指屏风,道:“这东西看着笨重,撤了吧。今日君臣同聚,不讲这些俗礼旧规矩。”
本朝男女大防不似前朝那般拘谨,所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当然也没有人敢提圣上病体初愈,谁会在这时候给他不痛快?
一排宫侍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屏风搬走了,大殿一下子开阔了不少。
徐牧之一眼看到了对面的宋如锦,感激涕零,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吾皇万岁”。
这时,殿外行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朝首座二人见过礼,随后就默默走到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
众人的目光便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
此人便是在太子监国后自请前往京郊南华寺“参悟佛法”、近日又被圣上召回的六皇子梁安。
圣上和颜道:“这一年大夏风调雨顺,多亏了安儿在外为国祈福。安儿,以后就别往外跑了,好好在宫里住下吧。”
两句话,一字未提梁安先前请旨出家修行的事,还把大夏这一年的安泰算作了他的功劳。
在场一众臣子都忍不住琢磨其中意味。也不知这话只是圣上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深意。
梁安端着茶盏站起来,初初长成的少年,身姿挺拔,带着礼佛后特有的沉稳雅致,立在那里,就如同芝兰琼树、朗月满枝。他拱手行礼道:“大夏风调雨顺,全赖父皇和太子殿下心治理,儿臣不敢居功。可惜儿臣如今是方外之人,只能以茶代酒,敬父皇一杯。”
清澈疏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
众人的心思又复杂起来。六皇子这般光风霁月,若是真心实意的便也罢了,若只是一时的伪装……
圣上神色未变,不置可否,只是笑着举起酒杯,隔空和梁安示意,痛快饮了下去。
皇后柔声劝道:“陛下,您大病初愈,还是少用一些酒为好。”
“无妨。”圣上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见皇后一脸担忧,就温和笑起来,“这酒不醉人,浅酌无碍。”
今上一向是喜爱皇后的。六皇子就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群臣看在眼里,思绪再度飘飞。
“姐姐,我觉着闷,想出去透透气。”宋如锦凑到宋如慧的耳边,低声道。
殿内烧了地龙,确实有些烘人。宋如慧唤来一旁的侍女,“纫秋,带二姑娘出去走走。”
徐牧之瞧见宋如锦起身走了,立马神思不属,不消片刻,也找借口走了出去。
这时节虽不似腊月那般冷了,但北风吹过来的时候,也是刮脸般的凛冽。纫秋担心宋如锦吹病了,特意带她去了覆着帷幔的抄手游廊,两排宫灯高高挂着,帷幔下面两角扎在柱子上,风一吹,就鼓鼓地飘起来。
纫秋问道:“二姑娘可要用些点心?”
宋如锦点了点头。纫秋便道:“那姑娘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宋如锦仰起头看宫灯上心绘着的美人图。烛火的光芒笼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都衬得温暖起来。
提前离席的梁安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他顿了顿脚步,神色有些幽远。
其实,他是见过宋如锦的。
永平十二年的三月,父皇病笃。太子监国,对他多有忌惮。
他虽年少,但生得早慧,又自幼长在宫廷,所以一向对政事颇为敏感。他深知,与其杵在太子面前碍他的眼,等他继位后拼命打压,倒不如主动避世,将来太子看他乖觉,说不定会放他们母子姐弟一条生路。
所以他自行请旨,假借为国祈福之名,前往京郊南华寺参悟佛法。
山寺清静,却也清冷。三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山中还透着凉意。早起走出禅院,寒气都能沁到骨子里。山上又多雨,雨水顺着山石淌下来,还会夹杂着衰败的落叶,触目萧然。
寺庙众人只当他是赴京赶考的书生,一无亲朋故旧之所暂居,二无银两钱财入住旅店。他也未尝道明身份,自寻了一间老旧的禅房住下,只与破床碎几、缺砚病琴为伴。
除了帮他洒扫做饭的小厮,便再没有人搭理他。
所幸禅房有四格漏窗,窗外正对着一棵桐花树。到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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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满树的桐花悄无声息地开了,盈盈缀在枝头,平添了一抹亮色。
一日,他早起透着窗棂朝外望去,瞧见一个少女立在树下,正踮脚伸手,攀着花枝。山风轻拂而过,桐花洋洋洒洒吹落了不少,粘上了她乌黑如云的长发、娇美柔和的侧脸、芙蓉色的绣面斗篷。
他就愣了一下神。
少女不期然地转过头来,粲然一笑,映着身后飞舞的桐花,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咚”山寺的钟磬恰在此时敲响,回荡在山峦间,久久不绝。
此后的每一天,梁安都恍惚觉得那树下站了一个人。
萧瑟凄凉的景色看久了,总是格外贪恋一些美好明亮的东西。
眼前仰首看灯的贵女渐渐和当日桐花树下的身影交叠起来,梁安上前两步,清冷的声音里蕴了淡淡的笑意,“女公子可是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南华寺的桐花_(:3」∠)_在第十三章出现过哦~埋了这么久的线终于写到了,开心!
徐牧之:我不开心:)
☆、上元佳节
“没有。”宋如锦回头,看了一眼梁安的装束,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刚刚在殿上见过,只是认不出是谁。
系统便提醒道:“这是六皇子。”
宋如锦连忙行礼,“劳殿下关心,家父是忠勤侯。侍女去取点心了,并不曾迷路。”
梁安往前挪了一步,本想把宋如锦扶起来,想了又想,还是止住了脚步,“不必多礼。”
宋如锦侧身,示意梁安先走。
梁安没有动,只是负起手来,端详宋如锦适才凝视的宫灯,“女公子可知这灯上的画是何人所作?”
“我知道!”宋如锦还没说话,帷幔外面忽地传来一道声音,而后便见徐牧之一把掀开帷幔,撑着抄手游廊及腰的栏杆跳了进来。
“此画名为《海棠春睡》,是前朝亡国之君昭文帝所作,当然,这幅只是仿作。”徐牧之草草行了一个礼,便朗声娓娓道来。自那日宋如锦以画为回礼,他便着意研究起了历代名家画作,今日倒碰巧能显摆一回。
这等宫廷画作,画风靡丽奢艳,孙先生是不会讲的,所以宋如锦也是头一次听说,立马一脸佩服。
徐牧之对上她仰慕敬服的眼光,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但面上还在故作镇定,手指着灯笼,眼睛望着梁安,道:“六殿下,昭文帝贪看美人,结果亡国了。”
直到徐牧之拉着宋如锦的衣袖行礼告退,梁安才恍然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论起来,他比徐牧之还要小一岁,但经年抄经礼佛的光阴给了他更多内敛深沉的气质,所以相比之下,他看上去倒要比徐牧之稳重许多,徐牧之则更像一个冒失的孩子。
梁安又看了两眼绘宫灯,摇着头低笑了一声。
“锦妹妹。”徐牧之把宋如锦拉出好远一段距离,说完这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眼瞳漆黑,像被水洗过,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以为锦妹妹是他的,没想到也是有人来抢的。
“你的发冠歪了,我帮你扶正。”宋如锦力地踮起脚,转了一下少年头顶的紫金发冠。
徐牧之忽地熨帖下来,心里那点儿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他望着她清澈的杏眼,小声道了一句,“妹妹以后少和六殿下来往。”
恰在此时,纫秋找了过来,喘着气道:“二姑娘,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可让我好找!”
徐牧之忙说:“你别怪锦妹妹,是我把她带到这儿来的。”
三人便往大殿走。宋如锦道:“待会儿散了席,我们去街上看灯吧。”
徐牧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今天是上元节你先前不是说要去看灯?”
徐牧之惊喜的笑意都不住,“当、当真?”
宋如锦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反问:“骗你作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辰散席,若太晚了,娘兴许就不答应了。”
今上大病初愈,虽着意和群臣热闹一番,但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有些力有不逮。
圣上一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一露出疲惫的神色,便有识人眼色的臣子请他回去休息,圣上便顺势站了起来,嘱咐大家吃喝尽兴,慢慢踱步走了。
主人一走,客人们也不好意思多留,纷纷找理由退下了。宋如锦便跟刘氏说:“年前已和徐世兄约好,今天一起去看花灯。”
这会儿才将近戌时,往年上元节的这个时辰,灯会也才刚刚开始。刘氏瞥了眼不远处的徐牧之,见他虽在和一众世家子弟道别,眼睛却时不时往这儿看,再想到老夫人应允,二人如今鸳盟既定,便也不拦着他们来往,“只准在内城走一走,不许跑到护城河边上去。”
宋如锦应承下来。刘氏又和徐牧之交代了几句:“最迟亥时初,务必把我们锦姐儿送回来。”
徐牧之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刘氏认可了,欢喜得场面话都忘了说,只忙不迭地点头。
“金吾不禁,玉漏无催。”上元节没有宵禁,这一天的盛京城喧嚣热闹,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会流连灯市,彻夜歌舞升平,通宵作乐。水晶玻璃各色风灯当街高悬,灯火摇曳,流光溢。游人如织,车马喧闹,摩肩擦踵。徐牧之拉紧宋如锦的手,“妹妹牵着我,人多,别走散了。”
宋如锦顺从地牵起他的手。徐牧之紧紧握住,抿嘴笑了一下。
今天虽是十五,但天气并不好,圆月一轮,隐在乌云后,透着黯淡无华的光芒。相比之下,各式灯笼就格外耀眼夺目。两人赏了一会儿灯,猜了几个灯谜,远处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焰火声。循着声源望过去,只见一个个烟花在半空炸开,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千树花开,星落如雨。
“那里,是护城河。”因焰火的声音太大,徐牧之怕宋如锦听不清,便贴近她耳边,细细地跟她讲,“我听芙妹说过,每年上元节,护城河畔都会放焰火。那烟花就倒映在河面上,空中一片,水中一片,美得就像人间仙境。”
呼吸间的热气扑在宋如锦的耳边,宋如锦侧头躲了一下,揉了揉耳朵,“你别凑过来说,好痒。”
她望着远处的火树银花,喃喃道:“真好看,好想去看啊……”可惜娘不许她跑那么远。
徐牧之抿了抿唇,眼中映着满街的灯火,就像闪着星光,“那明年上元节,我们去护城河那儿看焰火,好不好?”
宋如锦点头。
两人手牵着手逛了好一会儿,走到一家馄饨铺前面,宋如锦就走不动路了。
宫宴虽隆重,但送来的饭菜都是凉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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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也就吃了点瓜果点心。眼下又走了这么多路,不看见吃的还好,一看见吃的立马饥肠辘辘。
“好饿……你有银子吗?”宋如锦眼巴巴地望着徐牧之。托刘氏近两年心教导,这个不谙世事的贵女如今也知道买东西是要花钱的了。
徐牧之翻遍了门襟衣袖,只摸出了一支玉簪,神色歉疚,“我没带。”
谁去宫中赴宴还带钱啊!
宋如锦盯上了他紧握在手里的玉簪,就着馄饨铺些微的灯火看了两眼,道:“这支簪子成色不好,雕工也不细。”
徐牧之立刻慌乱地把它进怀里。
“要不你和摊主商量一下,用这支簪子换两碗馄饨?”
“不行!”徐牧之立马摇头,默了半晌,语气又软了下来,“妹妹不懂市价,一支玉簪够买一整个馄饨铺了。”
宋如锦点了点头,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馄饨铺那儿飘。
徐牧之便把自己腰上的攒心梅花络子解了下来,问摊主能不能换两碗馄饨吃,如若不能,明天便让家里人来给钱。
这枚络子编得细,中间还掺着金线,若当真论起来,倒比先前那支玉簪贵重许多徐牧之说宋如锦不懂市价,他自己也没有知之甚深。
摊主见他们二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便知不能轻易得罪,摆出一张笑脸道:“能,当然能,二位贵人请进。”
徐牧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泛着油光的桌椅,朴素的烛台,一根样式简单的蜡烛灼灼燃烧着,映着宋如锦格格不入的锦衣华服、致贵气的嵌珠花钿、浅浅如云的笑靥。
徐牧之直勾勾地看着,心中竟有些希望月华凝结、更漏滞积,世间万物永远停在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奔跑的小妖、我是萌萌的一条龙、明天就要养狗了、27880600扔的地雷!么么哒~
☆、芙蓉玉簪
待两人吃完了馄饨,也将近亥时了。徐牧之依依不舍道:“锦妹妹,我送你回去。”
故意绕了各种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好一会儿,还是绕到了忠勤侯府的角门口。
这附近都是世家贵族的居所,很安静,不似先前那般喧闹沸腾。也没有那么多亮若星辰的灯笼,相衬之下,月色反倒显得清澈皎洁。
角门半掩着,是特意为宋如锦留的门。她正打算进去,便听徐牧之道:“妹妹等等。”
宋如锦便倚着门回首看他。
徐牧之迟疑了许久,还是把先前那支玉簪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过去,“这个给你。”
北风呼呼地吹来,这样寒冷的冬夜,徐牧之的手心竟是汗津津的。
他紧张地解释起来:“我知道妹妹一向都佩羊脂玉,这等青白玉也确实配不上妹妹,但我找遍了盛京城,也没找到整块的羊脂玉,只找到了次一等的青白玉……我、我雕工不好,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宋如锦不禁讶异:“我原也不知这是你亲手做的。”再想到适才还说这把玉簪成色不好、雕工不细,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辜负了人家一片美意。
“那日在昌平公主府,公主赏了你一根芙蓉玉簪,我见你喜欢,才寻思着自己找一块玉,雕一支玉簪赠给你。”徐牧之脑中一团乱,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起先也不敢在玉上雕刻,只寻了木块学着刻,练习了好久……总之妹妹不许嫌弃。”
说罢,又把玉簪往前递了递。
宋如锦仔细看了两眼,这支玉簪上果然雕了一枚小小的芙蓉花。
“我不嫌弃。心意最最难得。”宋如锦接过了芙蓉玉簪,“谢谢世兄了。”
“那……”徐牧之得寸进尺,“妹妹既然了我的簪子,就把昌平公主赏的那支扔了吧。”
宋如锦愣了一下。
徐牧之见她久久不答应,就泄气了,闷闷道:“妹妹不愿意也无妨……”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四处飘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宋如锦仰首看着他。少年清俊的眉眼掩在月色灯火下,被高高的围墙落下的阴影挡住了一部分,看上去落寞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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