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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酱香稻
蒋羽熙不知道京中的父母的煎熬,待到春暖花开随着陈轩朗、田秀才和女扮男装的陈夫人去西关各处查看,务必将西关的人文风貌、风物地理都编进县志里。
孙芳华带着俩妹妹及陶家姐妹来叨扰秋月,取了新鲜的桃花瓣试做胭脂,孙芳华见漫天飞舞的花瓣不由玩性大发,捧起一捧扬的几人头上身上都是桃花,见地上落满桃花干脆躺地上打起滚来,还道:“桃花为褥天为被,乐哉乐哉”
陶大小姐娇笑道:“好个世家大小姐怎跟泥猴似的打滚,这要让京里的婆家瞧见可怎么好”
“瞧见才好呢,本小姐正好不嫁”
“呸,呸,瞎说啥呢,你若不嫁那杨家哥哥岂不望穿了眼”
孙芳华一下红了脸,作势要来打陶大小姐,陶大小姐转身逃了。
秋月忙上前拽孙芳华起身,谁知孙芳华劲大把秋月拽倒跟她躺一起,几个女孩忙去拉秋月,孙芳华硬是拉着秋月的手不让起来,几人闹做一团,把孙芳华压在地上挠痒痒,孙芳华笑的肚子疼,连连讨扰,妆也化了簪子也掉了。
梳洗后,几人试做了桃花糕,蔓儿尝了口道:“好吃,比京城桂芳斋的还好吃”,乐的几人分装了几份送去各处,孙芳华特地留了一份给弟弟,孙芳华人大大咧咧的,却不想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这时大厨房的人来禀饭菜好了,几人净了手,丫鬟婆子麻利的摆上十几个菜式和碗筷,俱是当下时鲜的菜,有切碎的香椿芽摊的鸡蛋饼,凉拌曲麻菜,榆钱饭,荠菜猪肉馅的饺子,年前存的香菇炖的现杀的小公鸡,金针菜炖排骨,一人一盅桃胶炖牛奶。
菜一上桌几人叹道:“怪道桃园的生意这样好,吃食上竟是这样用心”
秋月答道:“不过是些乡野小菜,我还怕你们吃不惯呢”
“怎么会,我瞧着这些菜看着好看,闻起来更香呢”
孙芳华道:“月儿如此好菜怎能少了好酒,快快把你家的桃花酒搬几坛来”,见秋月面有犹豫又道:“咱们几个难得聚一聚,可不许小气啊”
秋月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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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人端上来两坛桃花酒。
一个个酒足饭饱俱是脸儿红彤彤的,蔓儿也被允许喝了两杯,昏睡起来,奶娘赶忙抱了下去。
孙芳华打着酒嗝道:“还是在月儿这里好,京城里的祖母已经几次送信催我回去备嫁了,呜呜呜……我是实在不想回去”
几人都醉了,闻言陶大小姐道:“我父亲马上任期满了,也要回京城,到时我们是个伴”
“你们回去是享福,巴不得早些回去,我回去是受罪,我那继祖母……”要是平日里,孙方悦定会上来捂住姐姐的嘴巴,只是今日她也小酌几杯自顾不暇了。
秋月也有些昏沉,但知道女子论长辈是非是大不敬,若传出去是要吃苦头的,陶家姐妹虽瞧着不错,但世家小姐肚子里的弯弯绕多,忙打断孙芳华的话道:“女子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孙夫人也随你回去吗?”
“我娘说先送我们几个回去,她待我婚期近了再回去,我是舍不得离了你,我们虽相识的迟,但一见如故,离了此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秋月也有几分触动,摸了摸孙芳华靠在她怀里的头道:“没事,你见不着我,大不了我搬去京城见你”
“真的?”孙芳华破涕为笑。
秋月轻轻点点头,唤来各家丫鬟婆子扶了人去歇息。
孙家姐妹和陶家姐妹回府城的时候,偏遇上蒋羽熙回来,陶大小姐瞧着蒋羽熙愣了愣,待上了马车还是不停的回头望望,陶二小姐起疑问道:“姐,你看啥呢?”
“刚才那位公子你瞧着眼熟吗?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陶二小姐回想半天摇摇头,陶大小姐坐在那儿想的出神。
孙芳华姐妹是四月初启程回京的,搂着送行的秋月嚎啕大哭一顿,依依不舍的走了。
孙芳华一走,刘宅也建好了,刘三叫人瞧了黄道吉日热热闹闹的搬进刘宅,刘三今时不同往日,在西关已是赫赫有名,道贺的送礼的络绎不绝。
新来的张知府派人送来贺礼,众人羡慕的直夸赞,杨万才把刘三拉到一边问道:“你可知道新来的知府是谁?”
刘三知道杨万才这样问定有隐情便回问道:“是谁?”
“就是早先在西关被罢的张县令”
刘三惊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被朝廷惩处了吗?”
杨万才摇摇头道:“那算个什么,左相张万全可是他舅舅,太子一派,太子如今风头正盛,什么事办不到,更别说把他捞出来,重回旧地为官了”
刘三问道:“那林县令岂不是……”
“如今还不见张志成有所行动,见了林县令也是和和气气的”
刘三站定思索半晌,来了人把杨万才唤去喝酒。
姚晃不知从哪得的消息,送来贺礼远远的朝刘婆子行一礼连饭都没用就走了,秋月暗道姚家人改了性啦?
刘宅共五进,刘婆子住的院子最为向阳,只有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前院里花草鱼池,后院开拓出大片菜地,边上搭着个茅草亭子。
刘记的大磨盘也搬了来,靠着墙角搭了个鸡窝,几只小鸡咯咯咯直叫,刘婆子满脸褶子的笑,带着伺候她的婆子重新翻了遍地种菜。
第84章姚家出事
刘三见刘婆子顾不上搭理他,牵了秋月的手往另一院子去,只见树木葱郁,游廊下挂着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直叫,穿过游廊是一间硕大的书房,摆满了书架,上边齐齐整整的码放着各类书籍,书房侧厢里盘着暖炕,秋月和刘三都不是有诗书涵养的人,问道:“这是……”
“这是给姥爷备的”
“呵呵……,你倒是知道姥爷的喜好,只怕他不愿意过来住呢”
“姥爷只你一个外孙女,当然由我们来养老,现在不住以后会住,我总得先预备着”
秋月感激的看了刘三几眼,刘三牵着她的手继续往东,又是一个宽敞的院落,有五间正房四间厢房。
秋月道:“这院子里的屋子倒不少”,刘三站定瞧着她道:“以后咱会有很多孩子,屋子不多怎么住的过来”,一句话说的秋月羞红了脸。
院子分前后院,前院布置大致相同,只后院各有不同,后院里是环形的游廊,直通一座二层的阁楼,阁楼的一层是个小书阁,二层装扮的跟田家秋月的卧房有些相似,有个落地窗,瞧出去院落的景象尽眼底,西北角有个秋千。
刘三道:“搬家搬的有点急,种下的各色花草还没长出来,姥爷院里是现移过来的树木,咱这等到花草长出来又是另一番景象”
秋月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眼眶有些湿,刘三瞧见忙将她搂进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窗前良久。
搬家仓促,有几个空着的院子家具还未打好,刘三忙着府城的生意,秋月便去瞧瞧,一瞧竟是姚木匠师徒俩,见秋月来了难得的问了声好,姚木匠师徒向来不善言谈,只活做的比一般人细致,刘三再请他们也是常理,只是不见满仓,满仓不但活做的好,人也踏实肯干,等问了焕娣再说。
果如秋月所说,田秀才一听刘三说让他住刘宅果断的拒绝了,说道:“你们有啥事尽管去忙,我这儿忙的编县志,没功夫搭理你们,等我老的动不了了再叨扰你们”,刘三暗自翻翻白眼躬身
应了。
桃园生意上了正轨,秋月便不常住桃园,随着刘婆子种种地、除除草,别有一番趣味,蔓儿几乎成了她家的女儿,随秋月住进刘宅,秋月心里不止一次的对陈轩朗夫妇疯狂吐槽。
孙芳华连着写了几封信,俱是抱怨她在京城的生活,不得自由身,问秋月何时兑现承诺去京城看她,秋月好笑的回信。
令秋月想不到的是陶大小姐陶玉琪也给她写了封信,秋月跟陶家姐妹并不是很亲近,有时甚至觉得陶家姐妹亲近她另有目的,次次来桃园都要打探陈轩朗夫妇的事,秋月知道这些官家小姐俱是七窍玲珑心肝,如孙芳华一样的太少了,遂给陶玉琪回了封信,只论些家常。
焕娣和她娘把刘记打理的井井有条,秋月问起满仓,焕娣道:“月儿,托了你的福,我家的日子好过起来,我婆比起从前敛了不少,前些日子我爹听人说在京城见过我姐,就去寻寻看,看能不能把我姐赎回来”
秋月细细问了引娣的事,想着若是能把引娣赎回来就好了,对焕娣说道:“赎你姐是大事,若用钱竟管来找我”
焕娣感激的点头,拿了这月的账本让秋月查看,秋月见焕娣长进不少,条条框框记得清楚,赞了几句,焕娣乐的什么似的,见天色不早非要送秋月回刘宅,秋月推拒不了只得由她。
刘宅的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守门的杨叔见秋月回来忙打着灯笼来接,秋月叫焕娣进来喝口茶再走,焕娣本不想应,见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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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坐着个眼熟的身影,竟是姚木匠,欢快的应了。
姚木匠出来行了一礼,焕娣问道:“你咋这么晚了不回家去?”
姚木匠眼神有些闪烁,杨叔道:“姚小子家住的远,这些日子随我住着”,焕娣“哦……”了一声随秋月进去。
姚家老舅就好耍两手,孙子带回来的工钱姚老舅母没看住被他带去两把赌完,嘴里不满意道:“钱也太少了,还没过瘾就没了”
刚好叫出门寻他的姚老舅母听见,拧着他耳朵哭嚎起来:“你个杀千刀的,那钱是孙子留了买粮的,你又拿去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姚云在屋里听见婆嚎,心烦的捂了耳朵,姚家隔几天就上演这么一出,邻里街坊早见怪不怪了。
姚老舅挣脱开来,不管不顾的进屋呼呼大睡,姚老舅母哭天喊地半天见没人理才歇了,夜里见姚老舅睡的香,翻开炕席拽出个木盒子,里头装的是如今住的房子的房契和自己的私房。
孙子的工钱让她藏在米缸里,还是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姚老舅翻了出来,得换个地方藏,这要没了一家子就剩下讨饭了,思量来思量去觉得哪里都不合适,最后踩着凳子藏房梁上。
门外一阵细碎的敲门声,姚老舅母只当是儿子回来了,穿了鞋去瞧,打开门看哪里见半个人影,以为是哪家小子调皮捣蛋骂道:“深更半夜的胡闹啥”
正要关门回屋,地上放的张纸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心下好奇捡起来一看是封信,姚老舅母不识字,姚老舅睡的跟猪似的,敲了敲姚云的门。
姚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见是她婆敲门,不耐烦道:“啥事?”
“云,你把门开开,这里有封信你帮婆看看”
姚云气鼓鼓的开了门,一看信大惊失色,姚老舅母见她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说的是啥?”
“这……爹被人绑了,要二百两赎金”
“说……啥……?”
“爹被绑了,要二百两赎金”
姚老舅母吓的瘫坐在地,嚎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声音惊天动地。
姚老舅睡不成,只想来找婆娘晦气,却见孙女攥着封信苦着脸,抢过信一瞧气的七窍生烟,踢了姚老舅母一脚骂道:“你生的好儿子,竟然把人家没许人家的姑娘睡了,如今人家绑了他,要二百两银子去赎,这可怎么办……”
姚老舅母只当儿子是被恶人绑了票要赎金,不想竟是一桩风流事,蹭的从地上蹦起来道:“即是睡了他家姑娘娶了就是,反正儿媳也去了多年,何必要将人绑了”
姚老舅一想也是,可这信写的不清不楚,也不见人寻上门来,只说了交银子的地点,如今只能等天亮了去探探再说。
姚云心里五味杂陈,她这个年纪早该嫁人的,偏偏被“大小姚”的名声拖累至此,如今若是爹再有个好歹,又得守三年孝,三年后她就二十一岁了,想了想不干愿的摇摇头,她爷不是能靠的住的人,明日寻她哥去。
姚云几经打听花了几十个车钱寻到西关城,在一个大宅门前住了脚,正要去问,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边出来个打扮富贵的大家小姐。
仔细一瞧竟是秋月,忙躲了起来,如今的秋月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出落的亭亭玉立,,身着一件浅玫瑰红交领缎袄配月白素缎细折儿长裙,梳着垂髫双鬟髻,插了枝赤金流苏钗,含笑跟杨叔说了句话。
姚云眼里冒火,差点把手里的帕子绞烂了,只听说哥哥在西关的刘宅做工,却不想是刘三家,这宅子修的如此气派,这些本该是她的,恨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想起爹的事,无论如何得找到哥哥,整了整衣裳上前打听。
杨叔一听是寻姚木匠的,忙叫人去唤,姚木匠见是妹妹先是一愣,听姚云把来意说了心里着急,跟师傅借了银钱往回赶。
进了姚家门果见姚老舅背着手满院里乱转,姚老舅母在一旁哭哭啼啼道:“你不是说今天去寻儿子嘛,转了一早上还不去,儿子若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姚老舅骂道:“你个臭婆娘头发长见识短,我若去寻,那家又把我压下咋办,你付的起双份赎金?”
姚云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姚家老两口见孙子回来立刻有了主心骨,姚老舅把手伸向孙子问道:“钱呢?”
姚智一愣,忙从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来,姚老舅见孙子在荷包里掏了半天只掏出二两银子气的骂道:“你妹没跟你说?要的是二百两银子,你准备拿二两银子去赎人?”
姚智龃龉半天道:“东家没拖欠我工钱,我都把钱交给我婆了,这二两银子还是跟我师傅借的”
姚老舅火大的把银子扔向孙子,砸的姚智脸面发疼,姚老舅喝道:“张口闭口东家,天生一副奴才样,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孙子,把我的脸面丢尽”
第85章姚晃被救
姚木匠心中有气,脸面能顶饭吃嘛,一家人眼看着饿肚子还讲究个脸面,他堂堂正正凭手艺挣钱怎么就丢人啦!气归气却不敢朝姚老舅发火。
姚云把昨夜到的信拿了出来,姚木匠看了看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恐怕不行,犯了难,自家在本地无亲缘故旧,即使有也早被得罪光了。
姚云凑上来问道:“哥,你做工的那家你可认识?”
“不认识”
姚云愣了愣,心中最后一点希翼化为乌有,她原以为刘三知道哥哥是谁,念着旧情帮衬一把。
姚智见妹妹不说话问道:“你认识?”
姚云咳了声回道:“那刘家就是咱老姑奶家”
姚智听到几乎跳起来,自家和老姑奶家闹得不和的事他岂会不知,顿时脸上烧的似火一般,刘家落难时,自家人不念亲情把人撵出去,见刘家出息了,想着法的贴上去,还想把妹妹嫁过去。
他在桃园和刘家待了这些日子刘家好吃好喝的待他,给他个学徒的开的工钱跟别的木匠一样,顿时羞愧难当。
想了半天,朝信上说的地点走去,大不了一条命,有什么大不了的,姚云几个急急的跟在身后。
你当绑了姚晃的是谁,就是那干仙人跳的王家众人,这王家自从告黑二那次就跟衙门结了缘,三两天的挨顿板子罚点银子,早是臭名昭著,在此地生活不下去,存了心要干次大买卖好走人。
偏叫色胆包天的姚晃撞上,王家人见姚晃的言谈举止不像小门小户里的暗乐,故技重施的把大妮塞进姚晃的被窝,怕人多见了坏事,逼着姚晃写了信暗地里送去。
见姚家人来,王老二提溜出绑的结实的姚晃,姚晃此时被堵了嘴说不出话来,见家人来了“呜呜呜……”直哼,王家几个婆娘陪着大妮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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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问道:“银子可带了来?”
姚木匠把装了二两银的荷包往前一扔,王老三捡起一看只有二两银子喝道:“睡了人家黄花闺女就想二两银子了事,打发叫花子呢?”,王钱氏哭的更欢,上前撕扯姚晃。
姚老舅母道:“睡了你家姑娘,定会叫我儿子给个交待,大不了娶了你家姑娘,何故把人绑了?”
王钱氏冷哼一声:“娶,就用二两银子娶啊!先拿来二百两银子否则休想我们放人”说着朝儿子使眼色。
王老二立刻上前对着姚晃一阵好揍,姚老舅外强中干道:“说的好好的,怎么打人呢?”
姚智着急上前去扯王老二的手,不如王老二强壮被推倒在地,姚老舅母见孙子挨打,发疯似的冲上去跟王钱氏撕打在一起,两人旗鼓相当。
姚老舅见此情形掉头跑了,姚家人哪是王家人的对手,被打的头破血流、满脸青肿,姚云死命的护住脸,身上着实挨了几下,王老二、老三的咸猪手更是不断,姚智瞅着这样下去要吃亏,拼命冲出重围,把婆和妹妹拉出来逃了。
姚老舅母看着先跑回家的姚老舅就来气,上去就打,姚云烦的不行,大喝道:“别打了!”
姚老舅母停下手,疑惑的看向姚云。
姚云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草,拽住姚智的袖子哭求道:“哥,你去求刘三,刘三一定有办法”
姚老舅母见此也来哭求,姚智心想也只有这条路了,转身往西关去。
刘婆子和秋月正在给田里的菜锄草,姚智满脸青肿的噗通跪倒在地,刘婆子对这个勤快的小伙子印象不错,只怕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赶忙来拉,问道:“咋啦?有啥事说,别动不动就跪的”
姚智颤声道:“老姑奶,是我们家不对,但求您看在往日在家的情分上救救我爹”
刘婆子和秋月俩人一愣,没成想姚木匠竟是姚家儿子,刘婆子还是多年前见过,早忘了长像,姚木匠又不爱往跟前凑,秋月暗道怪不得她老觉得眼熟,问道:“这是咋回事?你细细说来”
姚智顾不得丢人把事说了,秋月听着觉得这事耳熟,问道:“绑了你爹的那家是不是姓王?”
姚木匠不料秋月知道姓王,点头应了。
秋月叹口气道:“我知道那家人的,惯会下这样的套讹人的,有几次被人告到衙门,你不如也去衙门……”
秋月话未说完,从旁边冲出个女的,竟是姚云,姚云骂道:“你安的什么心?若是去衙门告了我们家还怎么做人?”
姚智不防妹妹跟上来,说话还这么不中听,慌忙起身捂住妹妹的嘴道:“你嚷什么嚷,小东家说的对”
姚云虽住了口,眼中冒的怒火快把秋月烧着了。
刘婆子虽不待见姚家人,但对姚家唯一的侄孙还是有好感,显出几分犹豫来。
秋月不去理会姚云,只看刘婆子的脸色,对刘婆子来说终归是娘家人,这些日子相处来觉得姚木匠还是可以拉一把的,写了封信,叫了升为管事的林平来,去府城孙府跑一趟。
姚智拽了不情愿的妹妹出去,刘婆子摇摇头道:“把孩子教坏了,教坏了”
林平叫人套车拉了姚家兄妹往府城去,信送到孙夫人手里,孙大人派人抓了王家人姚晃才被救出来。
姚智置办了谢礼来谢,秋月叫人下让他赶紧来上工,姚智感激的泪流满面。
秋月去桃园的时候正好碰见陈轩朗几人在开茶会,蒋羽熙见秋月来了很高兴,搬了把椅子倒了杯茶,秋月没事干便来凑凑趣。
蒋羽熙说起他这些日子的游历讲了件趣事:“西关往南的高家庄有个大户,人称高大户,高大户娶了老婆纳了个小妾,大妇的儿子十七岁了,小妾又给他生了个儿子,高大户老来得子难偏疼了些,大妇不是个省油的灯,趁着高大户出门,要发卖了小妾和孩子,小妾一看风向不对,叫人给高大户送信,高大户赶回来救下小妾和孩子,高大户念着大妇多年来管家有功不忍苛责,偏小妾闹个不停,便在外头另买了座院子把小妾母子养着,谁知小儿子今年五岁,高大户竟然一命呜呼了,大妇仗着自己是嫡要把小妾的房子回,小妾拿着房契和高大户早先写的书信为证,说是高大户早已把家分了,房子是留给小儿子的,大妇以没经族老公证不认,两方僵持不下,大妇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若是让大妇回房子,小妾母子不无所依仗,你们论论此事该当如何?”
田秀才道:“小妾和儿子虽非正统,总归是高大户的后,大妇若贤惠理应多加照料,也可把房子回,把小妾和儿子接回去照料”
陈轩朗摇摇头道:“听你说来,大妇和小妾水火不容,高大户在的时候且是那样,更别说如今没了,要我说啊,大户人家妻妾子孙多是非多,高大户就不该纳妾,如今既成了这样,族老就该拿出些章程来,即维护了大妇的正统又能护佑小儿子平安长大当不失公正之名”
秋月道:“世间的许多事哪里是说的清的,纷纷扰扰皆为利,大妇占的是理,小妾占的是情,论理论情逃不过一个争字,争来争去是争不出个所以然的,无非是谁势大谁有理,何必把自己命运交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若族老是个公正的不说,若不是个公正的,偏了大妇小妾母子难存活,偏了小妾大妇难吃亏,实在不行干上一架,谁拳头硬谁有道理,反倒省了那些族老的事,呵呵……”
田秀才斥道:“月儿,休得胡言!”
陈轩朗则意味深长的看了秋月一眼。
蒋羽熙给父亲去信提起这事,好笑的把秋月说的话添进去,蒋世勋细细思量,这话虽说的直白,可思量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嘛,如今太子势大,皇上一门心思的为了十四皇子,蒋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将来无论两位中的哪位坐上皇位对蒋家都是灭顶之灾,他虽是个直臣,也该为家族为子孙后代多思量思量,不让儿子有家不能归,何不搏一搏,叫来心腹耳语一阵。
五皇子秦枫执杯对月独饮,想起今日的事不苦笑,如今朝臣十之七八靠向太子,太子明面上兄弟情深,背地里叫人屡屡参奏他手下的人,皇上的态度更可怕,他若是惩处了他的人也罢,偏摆出姿态来维护,让太子妒火中烧对他如对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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