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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酱香稻
姚晃一愣道:“怎么会是个傻子,别你嫌弃人家是个疾患不想嫁胡诌的吧”
“我没胡诌,他真是个傻子,不信爹爹去打听”
姚老舅母眼睛一亮道:“是个傻子岂不更好,云儿过了门把他哄住,一年半载的生个娃,等那俩老的去了,张府若大的产业岂不云儿说了算”
姚晃虽对别的没信心,但自信凭女儿的聪明才智哄住个傻子小菜一碟道:“女娃家嫁人父母之命,岂容得你胡言”
姚老舅道:“做人不能太贪心,张家那样的家世你还要咋样,何况你表哥还备了嫁妆,天大的好事落你头上你还不乐意,你也不小了,该是为父亲兄长想想了”
姚云瘫坐在地,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哭都哭不出来。
刘三离了姚家,直往张府去面见张夫人。
张夫人只当刘家应了下来欢喜的去见。
刘三行了一礼道:“夫人前日说的事,家祖母没应”
张夫人正待发火,又听刘三说道:“不过我有个表妹,年方十八,出落的极是标致且通情达理,我愿将表妹说给少爷,并奉上万两陪嫁”
张夫人听到万两陪嫁十心中有些松动,只还是有些不甘。
刘三又道:“不瞒夫人,那天听了夫人说,便有心思结这门亲,想着秋月虽是我家童养媳,大可将她认作妹子嫁于你家,俩家好结秦晋之好,我以后也有个仰仗,谁知家中老人一听说此事气的生了病,秋月姥爷田秀才更是闹着要上京去,且秋月自八岁就上到我家族谱上了,一众族老发话若是我敢把秋月休了就把我除族,陈轩朗是秋月的师傅,说是若我一意孤行定当捅到圣上面前去,叫我吃不了兜着走,一时闹得鸡飞狗跳,小侄也是甚感无奈,想起我家还有个表妹,嫁于贵少爷正好,俩家的亲缘还是不断”
陈轩朗的大名张夫人不是没听过,听说是犯了圣怒遭了贬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城故交甚多,万一那些人一意孤行自家老爷只怕官位不保,在西关时为何被罢,不就是犯了众怒了,想到这儿不打了个寒颤,理理心神道:“贤侄所言极是,我不该心急出此下策,即是家中老人不乐意那就算了,令表妹我想见见”
刘三知道姚云那人心地不咋样,面子上绝对骗的了人的便道:“哦,这个我可以安排,只是表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了生人难害羞,还得劳驾夫人出府去见”
“这不是问题,贤侄安排好了差人告知一声即可”
夜里姚云卷着包袱悄悄出了门,刚出门就被两个黑衣人套了麻袋,把她送到一个茶室里。
姚云昏睡了半天,睁开眼来瞧,只见床榻桌椅俱是上乘,靠窗的梳妆台上放着个首饰盒,差点晃花了姚云的眼,里头有一副赤金红宝石头面,翡翠镯子几双,钗、簪子、绒花、戒指、耳环更是数不胜数,西角的海棠纹大木柜里放着银红、水红、豆绿、叶绿、鹅黄、菊黄的各色织锦衣裳。
刚开始姚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瞧那些东西,到了用饭的时候有小丫鬟送来各色饭食、点心、汤羹,俱是她长这么大没见过的东西,姚云终是忍不住,用了饭食、穿了衣裳、戴了首饰。
关她的房门终日锁着,今天却开了,刘三笑眯眯的进来,姚云瞧着自己的一身装扮有些尴尬,她想到了是刘三所为,还是没有受住诱惑。
“这一身才是表妹应该穿的,以前那些衣裳哪配的上表妹啊!”
“少在那儿假惺惺的”
“表妹此言差矣,我也是为表妹想,凭着表妹容貌本应富贵,若是嫁了个村夫岂不可怜”
“你不就想我嫁给傻子嘛?告诉你我就是死都不嫁”
“那没法子了,想来我多给些聘礼,表叔他们是乐意让你嫁给村夫的”
姚云气的双眼鼓起,喝道:“我就那么入不得你的眼,竟要把我往外推”
“若要人敬重,其身先得立的正,你自己做过什么你知道,这不过是你给你下的套”
姚云踉跄几步“你……你……”
刘三又道:“表妹可想好了,我倒可以放了你,只是你回去表叔不知会把你嫁给何人,你若出了这屋子,这些东西自与你无关,若表妹嫁给张少爷我会送上万两陪嫁,这些也是你的陪嫁”
刘三见姚云面露犹豫又道:“何况傻子有傻子的好处,凭表妹的聪明才智抓住个傻子应该不成问题,以后张家还不是表妹说的算,将来生了儿子,有张大人在官场的同僚照看,哦,张大人的舅父可是左相,儿子做了官表妹得个诰命岂不是荣光一生,不比嫁于村夫灰头土脸的过一世强?”
第89章路遇小幺
姚云咬咬嘴唇道:“我……嫁……”
张夫人对姚云甚是满意,再有刘三奉上的万两陪嫁,敲定五天后过门,虽是有些匆忙,但姚家人个个满意,巴不得女儿早点嫁过去好快点掌了张家的权,他几人好跟着沾光去。
姚晃自女儿得了好亲事终日混在园子、妓院,识相的哪个不得尊称他一句姚老爷,春风得意,正搂住俩个妓子吃酒,见一人死皮赖脸的凑了上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悦来啊!”
悦来点头哈腰道“正是小的,难为姚老爷还记得”
“有什么记不得的,上次你替那个谁……账不是说要敲断我一条狗腿吗?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与我有恩的我记得,与我有仇的我更是忘不了,赶明儿把你拉到府衙坐坐你就老实了”
悦来吓的屁滚尿流的逃了,俩个妓子咯咯咯笑的欢实,赞了句“老爷威武”
转过街角,悦来回头看看,没人跟来,啐道:“不过是把你女儿嫁给个傻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摸摸空落落的口袋,是时候弄点银子花了,当了件旧衣得了十几个钱,搭车往西关赵立成家去了。
知府儿子成亲,大摆三天宴席,礼品、礼金海一样的送进内宅,拿笔列单子的钱管事写的手酸疼,放了笔活动活动手腕,他婆娘是张夫人面前得力的卫妈妈,卫妈妈道:“你记那些劳什子做啥,还指着咱大人会给人回礼?”
“我做这些不过是尽我做管事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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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万一哪日主家问起来有个交代”忽想起一事问道:“少爷这就成婚了,你还让巧儿在少爷那儿伺候?”
“我瞧着少奶奶是个好性的,等等再看,不行就到别处去”
钱管事点点头,低下头继续记着礼单。
姚云由着喜娘盖上盖头扶上轿,听得一旁有人窃窃私语“怎么不见新郎官来”,暗地里抚抚胸口,没来就好,没来就好。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四个轿夫稳稳的抬了轿子起来,姚云透过盖头回头看看姚家,竟有一种如施重托的感觉,很快她就如跌到地狱里一般。
且不说张少爷的洞房如何惊天动地的,张夫人惯有些手段,派了俩婆子把儿媳绑起来,站一旁教儿子人事,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姚云如春日里遭了践踏的梨花瓣般凄凄惨惨的靠在床头,床上一片凌乱,睡的死猪般的丈夫躺在一旁,呵呵的打着呼噜,嘴角有晶莹的液体流下,一阵干呕,泪水盈盈的坐在床上发呆。
那俩婆子过来略略行一礼道:“少奶奶即成了人妇就该早些去老爷和夫人跟前尽孝,如今日上三竿了还不见起床偏在这儿悲悲切切,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老婆子还没见过这样的新嫁娘”说着满脸不满的瞥一眼姚云,站在一旁只等着姚云起身。
姚云擦了擦泪,待要下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俩婆子也不去扶,巧儿见少奶奶可怜上前缠了一把,姚云感激的看了巧儿一眼,巧儿厉声道:“逼什么逼,也得等少奶奶梳洗了再去”,俩婆子有些讪讪的,巧儿她娘是夫人跟前得力的,不敢得罪。
待姚云梳洗好了瞧了瞧床上的傻丈夫,俩婆子道:“夫人吩咐了,少爷身子不好让多睡会儿”
张大人等着儿媳敬茶早等的不耐烦了,忽见巧儿扶着一弱柳扶风、娇娇怯怯的美人而来,立刻黑了脸,朝一旁婆子使了眼色,婆子假意去扶姚云,却附在她耳边道:“少奶奶这副模样是做给谁瞧的,惹恼了夫人有你好果子吃”
姚云一个激灵,赶忙正了身形,规规矩矩的往张夫人走去。
刘三吃了张家的喜酒,回西关去瞧瞧婆和田秀才,顺便告知月儿去京城的事,只说是孙芳华邀她去坐客。
秋月上一次来京城是行色匆匆,这次是匆匆行色,林平像是后头有狼追一样,要不是怕东家吃不消他还想更快,只一个月就到了京城,租了间靠近顺天府衙的宅子住进去,又马不停蹄的回了西关。
秋月记得刘三的吩咐,怀里揣着银子在京城看好宅子买一处,男装打扮穿梭在市井间,京城热闹的多,城墙比西关的厚实高大许多,街面铺着青砖,一旁店铺商家林立,瞧着干净整洁许多。
秋月就好这个趣味,大街小巷的串个不停,唯独京城的红灯区没去串过,秋月为人谨慎倒是甚少碰到麻烦,只今天刚出门碰上件趣事,一老丈揪着一五大三粗的女子,女子有五六尺之高,宽度总有二三尺,在一众人中显得高大威猛,身着青兰色粗布衣裳,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的,只头上稀松的梳着两个小鬏鬏,秋月驻足去看。
老丈骂道:“你这个不孝的,竟把你弟弟打伤,你不知道咱老郭家只一根独苗?今天我必将你送到衙门判你个不孝”
女子一听说去衙门急了,竟把他爹提溜起来,老丈挥舞着胳膊腿骂道:“孽障、孽障”
女子着了急钝钝的说:“是他要来打我,我胳膊挡了下他就受了伤,这事不怨我”
“你还好意思说,整个京城就没见过你这么粗笨的丫头,叫你挑个水你把缸搬出去舀水,架在肩头一个喷嚏打碎一个缸,你娘叫你劈个柴你能把斧子抛的飞出去,把你娘吓的半死,光是生个大肚皮只知道吃,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样不招人待见,你弟弟生的不如你粗壮,抗不住你一胳膊,你还有理了,今天定要把你送到衙门让老爷管管”,这样说着却争不开女儿的手,围着的人哈哈大笑。
秋月大致明白,这女子生来神力饭量大,只不住自己的力量难闯祸,再加上不受后娘、弟弟、爹爹待见,顿时眼冒金花,真是捡到宝了,上前对已被女儿放到地上的老丈道:“老丈,借一步说话”
老丈见一俊俏少年跟他说话,只他正在气头上,没好气的道:“借什么一步,有话快说,不说算了”
秋月无法只得询问道:“你家女儿卖不卖”,说出这句话秋月也被自己雷到。
老丈狐疑的打量秋月问道:“你……要买?”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道:“这俊俏的小哥买了这丫头做啥,难道是做媳妇,哈哈……”
秋月甩了甩手里的折扇,自以为风流无比的道:“正是”
那老丈摸摸头问了句“你出多少银子?”
秋月道:“那得看老丈要多少银子”
老丈瞧瞧粗笨的女儿,想着自己仅三天就见底的米缸道:“怎么也得五十两银子吧”,此言一出人群中一阵哗然,要知道如今买个娇俏的丫头不过十几两银子,这老丈口气真大,有好心的上前提醒秋月,秋月面露难色。
老丈只怕秋月不肯要慌张的道:“三十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了”
秋月也不讨价,到一旁的写信摊子上掏了十几个钱叫书生写了卖身契让老丈签字按手印,书生见秋月出手大方,早看不惯老丈所为,在卖身契上以中人的身份签了名。
女子随秋月回了家讷讷的不愿进门,秋月笑笑道:“进来,我煮饭给你吃”,女子问道:“你买我做什么?让我给你做媳妇?”嫌弃的瞧瞧秋月的小身板道:“我看不上你”
秋月噗嗤笑了,回屋换了女装出来,女子惊大眼睛道:“你是女……的?”
秋月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幺”,秋月听了又噗嗤笑了出来,女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娘说我生下来就只有猫儿大,取了小幺这个名,只是我吃的多越长越高胖”说着肚子咕噜一声。
秋月牵了她的手到灶间做了饭给她吃。
秋月目瞪口呆的瞅着狼吞虎咽的小幺,已是第五碗饭了,小幺瞧瞧秋月没有下肚的半碗饭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饭量大”,秋月把十几个白面窝窝和菜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用,小幺风卷残云的干掉,最后把菜盘里的汤倒出来和了饭吃,拍拍肚皮道:“在家总也吃不饱,后娘总嫌我吃的多”,见秋月不说话又道:“你不会嫌我吃的多不要我了吧”
秋月笑笑道:“怎么会?你记着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我叫秋月,你叫我月儿就行”
“不不不,你即买了我,我得称呼你为小姐”,说着便抢了秋月吃完的碗要去洗,秋月拦不住,谁知洗了两个碗就打了一个,小幺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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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后娘怕我打了碗,在家不让我做这些的,只让我去粮铺里搬搬东西挣钱,我会好好学的,好好伺候小姐”
第90章路遇不平
秋月笑笑带着小幺出了门,在成衣店里试了所有的女装竟没一件合身的,不得以叫裁缝盘了尺寸连里到外给她做了五身衣裳,小幺挥挥手道:“小姐,不用这么多,我身上的还能穿,只用做一身有个能跟小姐出门见人的衣裳就行”
秋月瞧着她满身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般胖人都衣裳,何况她又生的高大活计不少,身上扭七八歪的缝着,一个针口差不多有一寸长,说道:“你衣裳,咱多买些备着”
“小姐怎么知道我衣裳的,后娘嫌给我做衣裳布总是拿爹爹和弟弟的旧衣裳拼起来给我做衣裳,扯了我就缝缝,只是我针线不大好”
秋月又叫伙计包了些大号的针和线碎布,约定好三天后来取衣裳,买了些碗筷,想着小幺生的高大,平常的被子只怕连脚都盖不住,买了布、棉花和日常用具回去。
秋月把被里平铺在炕上学着刘婆子的样子絮棉花,小点在一旁帮忙,只是她不会使巧劲,棉花被她弄成一团,秋月道:“我一个就行,你就把带回来的碎布用针线拼起来”一句话让小幺犯了难,若说是让她去抗几百斤的东西手到擒来,可让她做针线,光纫个针她就得半晌,一脸不情愿的道:“我怕我做不好”
秋月道:“没事,你只要能把它拼起来就行”,秋月是想借了针线这细活来练练她对力量的掌握,一边缝被子一边打量她,好在小幺这人虽然五大三粗的做起事来却非常有耐心,直到秋月缝好被子做好晚饭,小幺才把针线纫好缝了五六针,捡的是碎布里的大块。
秋月道:“你还得好好练习,等把这碎小的布缝在一起就可以了”,小幺为难的一脸苦相。
还未进灶间小幺闻到一股肉香味,秋月竟烧了一大盆烧肉,想她在家中时这样的好东西哪里轮的到她,不湿了眼眶说道:“小姐对我真好!”
秋月笑笑拉了她坐下,一盆肉只动了几筷子,剩余都到了小幺的肚子里,秋月道:“这是对你今日好好做活的奖赏,等你能把最碎的布缝起来,我就带你去福满楼下馆子去,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小幺欣喜道:“真的?”,秋月点点头。
自此几日秋月都没出门,只每日在家中教小幺做针线,看看书练练字,五日后带着焕然一新的小幺出了门,秋月本就爱闲逛,又无大家闺秀的那些忌讳,有了小幺更是肆无忌惮,想了想干脆把小幺也做个男人装扮往京城有名的烟花巷西集巷而来。
华灯初上,正是青楼楚馆待客的好时候,满巷的红灯香粉味,花枝招展的□□身若无骨般挥着手里的香帕招呼秋月二人,小幺涨红了脸道:“小姐,咱为何要来这样的地方?”
“找找乐子罢了,你别在意”
秋月本意是参观参观风月场所顺便了解下古代人民丰富的业余生活,京城本就人多,乐子到处都是,这不前头又围满了人,秋月要进去看热闹,小幺便充做先锋开路,边上的人怨声载道又惧怕小幺,秋月暗忖五大三粗有五大三粗的好处,只要用对了地方,自己以后可以横着走了哈哈……
一锦服中年女子带着一众家人围住了正要进青楼的男子,那男子身着黑色绣金丝团纹交领长衣,约有三十多岁,看气质衣着应甚是富贵,此刻朝着妇人喝道:“你这是做甚?”
“老爷今日若要进这青楼就先写封休书来”瞪着赤红的眼睛盯着男子,男子并不搭理,转身要进青楼去,下人瞧瞧女主人的眼色又瞧瞧男主人,不敢上前阻拦,女主人大喝一声扑了上去骂道:“你个老不羞,都快做祖父了还流连于花间,我问你你可对的起我那在外没有消息的儿子,可对的起我们夫妻二十年的情意”
男子恼了道:“休学那市井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再闹我就休了你”袖子一甩进了青楼,女子瘫坐在地上大哭,众家人站立一旁不知该怎么办。
秋月气的暴起,大喝一声“慢着”欲进青楼的男子停住了脚,女子呆愣住瞧着秋月。
秋月道:“我瞧你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为何要轻贱自己,轻贱你妻子,且不念她与你二十年的糟康之怡,今日能不顾脸面来寻你,也是把你捧在心尖之上,你张口闭口休妻,可对的起她,对的起她十年如一日的料理家事、孝敬尊长,何况还与你生儿育女,男人一向有了新欢忘旧爱,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该不该这样对你妻子”
女子两眼晶亮的望着秋月,那句十年如一日的料理家世、孝敬尊长说尽心酸,小声的抽泣起来。
男子瞪了秋月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青楼,秋月气的牙痒,扶起女子送她回家,小幺赶忙跟上,人群这才散了,一众下人见两个男子上了车觉的不妥,可女主人没发话自不敢多言。
秋月坐上马车一路宽慰女子道:“你别难过,若是不想跟他过了,大不了和离”头脑一热竟说出这种话来,暗想这时的女子岂是那么容易和离的,又道:“和离不了的话,你不还有个儿子嘛,儿子就是你的依靠”。
蒋夫人瞧着面前的女扮男装的女子喋喋不休,一句一言皆是为她着想,觉得甚和心意,不知不觉握紧了秋月的手。
蒋世勋进了青楼被老鸨带到一个单间,进去却不见美娇娘,只有五皇子秦枫笑眯眯的看着他,五皇子道:“可真是为难舅母了,连累她与我们一起做戏”
蒋世勋叹道:“做些戏怕什么,只怕被人做枪头使,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
五皇子轻咳两声笑道:“刚刚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倒是有些意思”
秋月被蒋府的富贵晃花了眼,她发誓她绝不是有意攀附富贵的,蒋夫人只叫人拿来女装给她换上,只见她生的翠眉朗目、朱唇粉颊,见她穿男装便知生的不错,换回女装更显的抚媚动人便道:“你身上这件裙子还是我年轻时做的,不想你穿在身上这么合身”。
秋月看那件月牙凤尾罗裙做工极是细,如月之光华、清新淡雅,不好意思头一次见面就拿人家这么好的东西,心中忐忑,嘴上道:“本想着夫人拿件丫鬟的素裙来换就是,怎么好得夫人如此好的东西”
蒋夫人拉她坐下道:“初次见你你就能仗义直言,解我威困,时下有几人能做到这般,反正我是送给你了,你不要也得要”
秋月眨眨眼歪头道“长者赐不可辞,那我就下了”,俏皮样子逗的蒋夫人掩了唇娇笑,蒋夫人虽有三十多岁年纪,兴许是养尊处优、保养的好,瞧着也就二十多岁。
秋月对刚才的事还是不放心,怕蒋夫人有心结,见蒋夫人自从回府全然另一副表情,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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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便歇了心思。
正在细细打量蒋夫人却听蒋夫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的人啊?”
“我叫秋月,家住肃州府西关县”,蒋夫人暗道:如今熙儿也在肃州西关,有心问问西关的风土人情,正好有个现成的不动声色道:“那么远啊?那你随谁上京的呢”
秋月道:“我父母双亡,是……家人送我上京的”,蒋夫人听了不生出几分怜悯道:“如今即是你一人在京,就多来我府上坐坐,我一见你就喜欢,如今我儿子也不在京里,权当陪我解解闷”
秋月点点头陪着蒋夫人用了晚饭,见天色暗了便告辞回家,蒋夫人差人送秋月。
马车上小幺道:“小姐,你这身衣裳真好看,我今日在蒋府可是长了见识,管事嬷嬷找来几身大号衣裳给我换,偏我没一件能穿的,吃饭的时候我自个一桌,七八个菜,那菜式我见都没见过,怕人家嫌我能吃,只添了三碗饭”
秋月呵呵笑道:“有的吃你就放开了肚皮吃,何必在意那些”
小幺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不是怕给小姐丢人嘛”
蒋世勋在青楼坐了半晌,喝了口酒喷的满身是,从怀中掏出个香粉盒往衣袖上扑扑,叫了家人醉醺醺的被人扶回府去,路过一人时见那人有些面熟,暗道:太监还来逛这地方,定是自个看错了。
第91章背后之人
弹劾蒋世勋的奏章雪花片似的飞到皇上的御桌前,皇上本还想替蒋世勋遮掩几分,瞧着满朝上下愤愤的大臣止住话语,责令蒋世勋罚半年俸禄,在家思过。
同时后宫中流言四起,说皇上是如何如何宠爱王贤妃的,王贤妃最爱的那条凤尾裙是皇上亲自手绘,命匠人连日赶出来的,十四皇子早有人暗中启蒙,如今不过六七岁的小儿竟能背出左传,很有当今皇上儿时的风范,传出皇上欲聘了陈轩朗的爱女给十四皇子为妃,奈何陈轩朗不愿,皇上怒极贬斥了陈轩朗,王贤妃使出下作手段让陈轩朗之女落水差点致死,等等这般那般,一时间皇宫里像是沸腾了的锅。
谣言四起,王贤妃杖毙了几个宫人还是止不住流言,皇上杖毙了三四十个宫人才消停,查来查去竟查不出流言的出处,皇上只觉的焦头烂额,有些事情渐渐出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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