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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酱香稻
京城里最近多了两条新闻,一条是皇后的娘家进献给皇上一个胡姬,据说妖娆动人十分貌美,皇上宠的跟什么似的,第二条是蒋府少爷终被寻了回来,只是身受重伤前途未卜。
第94章真像浮出
正在作画的陶大小姐听丫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笔下一歪,生生毁了副画,把丫鬟打发出去朝着陶二小姐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在秋月的桃园坐客时,我看到一人觉得眼熟?”
陶二小姐记起是有这么件事,问道:“怎么啦?”
陶大小姐十分肯定的说:“是蒋府的蒋羽熙,我以前曾……曾远远的看过他一眼”
陶二小姐调笑道:“只远远看一眼就记的如此深刻,你我二人一向同吃同行,我怎么不记得?”
陶大小姐脸红道:“好你个不知羞的,还来笑话我”
“你我姐妹情深,我当劝你一句,听说是那蒋羽熙生死未卜呢?,你可别动什么心思”
“我……我不过就是说说,想那秋月不过是个农家女,又是个父母双亡的,却得刘三那么看中,我若找婆家定找个能好好待我的”
陶二小姐讥笑道:“秋月有什么好羡慕的,她和刘三不过是山花配野草,一个农户一个商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孙芳华不就跟她学的一身下贱气,一点大家小姐的规矩都没,张口闭口继祖母如何管制苛待她们”
“不是我说你,也学的忒心直口快了,那日杨夫人来你做啥说那些闲话,若让人知道了岂不落个背后论人是非的错处”
“哼……我又没说错,你瞧她那跳脱样,我不过是顺着娘的口风提了几句,杨夫人是聪明人,怎么会把我说出去”
“你啊……小心祸从口出”
刘三他们在月余后到京,林平前几日来给秋月送信,秋月先是惊诧后又高兴的发慌,拾院子、采买东西,觉得人手不够用,好在有林平、小幺、李妈几人帮着,勉强看的过眼。
到了日子接出京城外的十里亭去,望眼欲穿,远远看见几辆马车驶来,刘三坐在当头的一辆车外,瞅见秋月瞬间红了眼睛,不顾行走的马车跳下车来,车夫和车内的人一阵惊呼,不过几个月不见人却削瘦了许多,下巴有青色的胡渣冒出来,只静静的盯着他,仿佛过了很久,林平尴尬的咳嗽一声。
秋月回过神见刘婆子、田秀才秋二一家已到了跟前,一起来的还有孙夫人,孙夫人瞧着神不是很好,孙家少爷长的活泼机灵,转动着小眼看着秋月,秋月心生喜欢。
刘婆子道:“长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田秀才看上去神还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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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胡须饶有兴致的看着京城的山水,秋二道:“没想到还能来京城转转,都是跟月儿占的光”,万慧娟笑笑,秋滔和丫搂住秋月,叽叽喳喳的说着一路的见闻,秋月瞧向孙夫人。
“路上遇到了孙夫人,我们便搭伴同行”,刘三解释道,秋月知道孙夫人回来是为何事,回程时和孙夫人同车,孙夫人见秋月有话要说,打发奶娘抱了少爷往后边的车上去,只留了心腹在场,秋月捏捏孙夫人的手以示安慰,孙夫人道:“好孩子,你都知道了吧”
秋月点点头,把孙芳华那日来见她的情形说了,孙夫人叹道:“哎……我也曾料到几个孩子回京要受苦,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是有事发生”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孩子,你就如同我的女儿一般,有什么不能讲的”
“芳儿生性洒脱,不喜拘束,我觉的……芳儿不适合杨家那样的家庭”
孙夫人叹口气道:“知女莫若母,我怎会不知她的脾气秉性,只是这门亲是芳儿外祖家说的,大家族里结亲说道多,不是我一人说的算的,何况那杨家公子确实不错,虽他那个娘有些……,我还是应了下来”
“这次的事有些蹊跷,杨家是在哪里听到的那些话?我想是不是有人在挑唆”
“芳儿为人不谨慎,总是管不住嘴,谁对她有三分好都恨不得跟人贴心贴肺的什么都说,你是个好的,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证了,罢了,退就退吧,让她也长长记性”
把众人安排好,洗浴了换了衣裳用了饭,众人路上劳累早早去歇着,刘三跟着秋月进了门,小幺端了杯茶上来,竟管她这些日子已练的可以了,还是控制不住力道的咚的一声。
刘三惊大了嘴巴,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五大三粗的丫头,秋月笑笑让小幺出去,细细把小幺的来历说了。
刘三说道:“当日林平回去,我问了说是没给你买服侍的人,我把他狠责骂一顿,没想到你机缘巧合下得了这丫头,也好,我原还想着给你买个有武艺的”
“是我担心你,知道林平是你得力的,催他赶紧回去帮你,对了,那事后来怎么样?张知府没有再找你麻烦?”
刘三冷哼一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秋月没料是姚云捣的鬼,竟还嫁给了傻子,狐疑的打量刘三问道:“三哥,你使的什么法子能让她安心嫁给傻子的?”
“不过是些银子和衣裳首饰,姚云最大的缺点就是虚荣,既然敢害人就得承受后果”
又说道木三才的背后东家是张勇,且和张知府勾结在一起打压自己,在刘记闹事,自己先他们一步关了店门,又怕他们报复,干脆把家人全都带到京里,让他们抓了个空。
秋月原就知道张知府不是个好官,想起张勇等人气的直跳脚的样子呵呵笑了出来,刘三却显得很沉默,秋月早瞧出他不对劲了,问道:“三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刘三再也忍不住,只是静静的抱住秋月,秋月伸手摸到一手泪,心中暗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什么事能让刘三哭成这样,还是头一次见刘三这样,秋月焦急的问道:“三哥,怎么啦?”
刘三不说话,只静静的搂住秋月,过了良久他才把悦来的话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是舅舅把娘骗出来绑了,哄骗爹把家产卖了去赎的?”
“嗯……,不光这样,听悦来说,爹娘的死跟那伙人有关”
“那伙人是谁?为何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悦来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跟□□凤仙有关,说是赵立成要给凤仙赎身没有银子,凤仙哄着他害了爹娘,我早开始探查这人总是找不到,我当年还小,只记得有人把爹娘送回来时已是血肉模糊,族人们帮着操办的后事,能活下来也亏族人的照看,当时我被吓的失了心魂,夜夜噩梦,是婆搂着我,一次次的跟我讲那不是爹娘,我才撑了下来,直到我越来越大才发现爹娘究竟是远离我而去了,从小到大,婆只怕我受刺激会想起那件事,无论我做什么她都说好,我第一次从别人家鸡窝里偷了颗鸡蛋,她不责骂反而煮给我吃,为着这些,婆受了村里人多少责难,有一次我听她跟人吵架时说,只要我孙子高兴,你们就是把我的头拧下来也成,当时我哭了一整夜,那年我遇见你,当时我正在别人家鸡窝里摸鸡蛋,你瞧见并不告发,只是笑笑了事,我就觉得你甚是有趣,自从你到了我家,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再不能让爱我的人为我想方设法的遮掩”
秋月听的已是泪流满面问道:“三哥,这事即使是凤仙那伙人做的,不过是为了银子,为何还要害人性命?是不是爹得罪过什么人?”
“我也想不通,爹性情温吞,守着祖辈留下来的家产过日子,从不与人起争执,不可能是爹,若说是祖上,我怕婆受刺激不敢问她”
秋月轻拍刘三的背道:“莫再想了,总会找出来是谁做的”,两人互相依偎了一夜。
第95章又认干亲
次日用早饭的时候,秋月瞧见田秀才的脸色不对,还当姥爷是嫌他昨夜没去陪他说话生气了,饭后跟着姥爷去了他的院子,撒了半天娇老人还是绷着脸,长叹一声说了句“女大不中留啊!”
秋月脸红,姥爷是知道了刘三昨夜宿在她那儿的事,怕老人有心结把事情全倒了出来,从姚云如何设计傻子要娶她到刘三把她送到京城,刘三是如何把姚云嫁给傻子,张勇、张知府、木三才如何为难刘三,刘三如何避其锋芒带着家人躲到京城,如何从赵立成那里听到父母的真正的死因,昨晚不过是二人抱团取暖罢了,田秀才听得内心跌宕起伏,几个起落,唏嘘不已,暗赞刘三看人心的本事,小小年纪拿的起放的下,没想到刘三父母的死另有隐情,也是,世间的事,哪有那么顺遂的,想起了早逝的女儿和女婿。
轻轻抚摸着秋月松软的头发,问道:“月儿,你可知当年求娶你娘的人不少,为何会嫁给你爹吗?”
秋月摇摇头问道:“为啥?”
田秀才长叹口气道:“你娘从小身子娇,偏和你一样的怪脾气不喜人伺候,那日出去买菜遇着大雨,刚好被你爹看见,把伞塞给你娘,头也不回的淋着雨走了,后来咱家要翻新房子,请的小工里头就有你爹,你娘认出来他特意往他的饭下边加几块肉,你爹看出了门道,每到吃饭的时候都避开人把碗底的肉翻出来留给你娘,弄的你娘哭笑不得,可见这姻缘是天定的,自那以后无论哪家提亲你娘都不乐意,姥爷知道她是惦念上你爹了,姥爷只她一个女儿,有什么舍不得给她的”
叹口气,继续说道:“你爹不负我所托,成了亲后把你娘捧在手心里,虽家穷却舍不得你娘吃半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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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说实话,当初是没看上刘三的,觉得那小子油嘴滑舌的不学好,没才学也就罢了,也没你爹的半分实诚,如今看来,倒是我看错了,这娃表面放荡不羁其实心里苦啊,没念过几年书却心里通透,比许多饱读诗书的人不知强了多少,罢了,人世间缺什么,不就缺个把你放到心坎里的人嘛!”
秋月依偎着田秀才听老人家念叨,不觉已是泪流满面,可不,若是没个你惦记或惦记你的人,纵活百世又能如何。
安定下来后,刘三往宅子里添了十几个扫撒、洗衣、做饭的下人,又到京城寻店面,想把刘记和北货店开在京城,秋月知道蒋羽熙病了,为了避嫌不能去探望,说给刘三,刘三应下去走动走动。
……
姚晃自从得了势,几次受张大人招待,府城的大户对他另眼看待,多的是会巴结奉承的人,没宅子我送你一座,没金银送上,做媒娶了杨守备十六岁的妻妹,一并送上两个美妾,香车美女豪宅,日子美的不要不要的。
姚老舅见此也瞧上个十八的要纳了做妾,姚老舅母见天的拿个扫把追着姚老舅跑,姚宅里鸡飞狗跳,下人们进了这姚府倒如进了戏院,天天看戏。
不几日姚老舅母又迷上了出门坐客,带着新娶的姚氏,府城里头的大户转了个遍,张家一个白玉盘,李家一对象牙筷,活活成了个披着锦服的偷儿,弄的人苦笑不得,姚氏嫌丢人不再跟着她出门,她一人倒也自得其乐。
姚晃比他娘更甚,开了家杂货铺,铜盆卖出金盆的价,木筷卖出银筷价,做出不少强买强卖的事,谁敢从他家门口路过准被伙计拉进去,衙门里的大小官吏有样学样,弄的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陈轩朗和林县令坐在桌前,陈轩朗掂起茶壶给林县令倒了一杯,道:“刚捎过来的雨前龙井,尝尝”,林县令端起喝了一口,溢的满口茶香,赞道:“好茶”,缓缓放下茶杯叹口气道:“如今府城可热闹了,这西关城怕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陈轩朗放下茶杯,问道:“怎么啦?”
林县令此次来就是来告状的,他虽知道陈轩朗如今不在朝中,可在仕林中的地位是抹杀不掉的,还有京里的那些个关系,不过几句闲话,就把张勇、木三才、姚晃等人如何敛财说了出来。
把个见多识广的陈轩朗听的目瞪口呆,怒道:“身为朝廷的人,自应谨守本身、约束亲眷,怎可胡为,难道就不要个脸面了”,气的背手在地上转了几圈,执笔写了封信给张志成,劝他约束亲眷、手下,张大人看了一眼叫人扔进炉子里烧了。
蒋羽熙昏迷几日醒来,只望着床帐发呆,蒋大人、蒋夫人急的不行,听说有西关的故友来访,想着有个故友劝劝也好,便叫把人请进来,只见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生的鼻挺目朗、唇红齿白,少年行了一礼道自己是西关刘君堂,听说儿子病了特来看望。
蒋大人、蒋夫人寒暄几句退了出来,趴在门上偷听,几日不开口的蒋羽熙开口道:“你来看我笑话了吧”
刘三笑笑道:“你只说没比我更早见到月儿,见到又如何,你真能娶她过门?”
“怎么不能,我对她的心一点不比你少,我能为她做任何事”
“与家族反目,闹的亲人痛月儿难堪也可以吗?”
“……”
“月儿生来就不是被束缚的人,即使你对她的爱再深又如何,我可以想她所想,做她喜欢的事,带着她游遍山川海河,但你不可以,你不可能为她背叛你的家族、爹娘,你满身的责任怎可能再兼顾她,门第之差、世俗眼光、家族责任,样样你都要不起她,为何还要对她有奢望?”
蒋羽熙嚎啕大哭起来“对,你说的对,我是要不起她,你得意了吧!”
蒋夫人就要进去被蒋大人拉住出了院道:“让儿子发泄发泄也好”
刘三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蒋羽熙反愣了神,安慰了几句告辞出来。
蒋羽熙自那日起奇迹般的好了,蒋夫人道:“熙儿,我和你爹商量了,我们想把她认作干女儿,我是着实喜欢那姑娘”
这是想让他以另一种身份看待她,不再执念。
蒋羽熙想也好,想起刘三的得意样,我就做你的大舅哥杀杀你的锐气,道:“也是应该,两次救我危难,留我多日,是该结了这份亲缘”。
秋月没料到自己没有亲爹亲娘的运,这干爹干娘的运倒是旺盛,蒋夫人不好大肆操办,请了宗族亲眷摆了几桌,正式把秋月为干女儿,宫里的蒋贵妃还有赏赐下来,就连五皇子也送来份礼。
京城里又多了则奇闻,蒋大人夫妇了个农女做干女儿,只说这农女救了蒋羽熙的命,都羡慕农女的好运气,一时间碰到个落难的、乞讨的都要问问有没有什么底细。
陶大小姐正在吃饭时听娘提起这事“说是蒋少爷遭人追杀跌下悬崖摔破头,正好被农女捡了回去,请医问药的把人救了回来,蒋少爷却失了忆,等忆起了才回到京里”
只听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陶大小姐问道:“可说是哪的农女,叫什么了吗?”
“说是苏州西关的,好像是姓秋”,陶大小姐惊的站起身往回走去,陶夫人道:“瞧着风风火火的,中了邪一般,都是被孙家那丫头带坏的”
陶大小姐料定这农女就是秋月,叫个丫鬟去问孙芳华秋月的住处,派人送了拜贴去,秋月本不想见她,只是寒暄了几句把人送出去。
第96章他乡故知
孙夫人是何许人也,自回了京叫人去打探杨夫人这些日子去了谁家,见了何人,敲定必是陶家姐妹多嘴,不动声色的给女儿退了亲,又以雷霆之势请来族老硬是分了家,如今有儿子了底气硬了许多,老太婆再不能以无后拦着不让分家,孙家祖母克扣许多家产也不在意,这几年跟秋月合作也挣的不少,知道秋月跟蒋府认亲也很替秋月高兴,叫人送了份贺礼来。
秋月在孙芳华一家搬家后不久备了份礼去拜见,孙芳华瞧着气色好多了,孙芳丽得了孙夫人的暗示嚷道:“月姐姐,后日我们去国昭寺上香祈福,你也一起去吧”,平日孙芳华听到这事早都跳起来,如今却有些蔫蔫的,秋月知道她是有了心结,便道:“好啊!”
几个女孩子钻到一起,议论带些什么东西,国昭寺有哪些好看的风景,孙芳华虽有些心不在焉,只她天性好热闹,听着听着不插上几句,秋月和孙芳丽相视一笑。
孙夫人来邀刘婆子一起去,刘婆子很高兴,在院子里憋了几日早憋的不耐烦了,瞅着这四方的天,跟杨婶叹着自己在西关种的南瓜是不是该了,姚智那小子不知道知不知道起来,人都想在京城住,夏姑奶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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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吹上了天,她倒觉的还没在田间地头吹吹野风来的自在。
杨婶嗤嗤的笑着道:“少爷和月小姐早说过等您老歇上几天就带您四处逛逛去,您老太心急了,这不孙夫人就来邀您一起去国昭寺啦!”
“你说三儿是不是心里有事啊?这几日总是眉头不展的”,刘婆子疑惑道。
“我看少爷孝顺,有啥事都跟老太太商量,大概是路上颠簸的累了,不像有什么事”
“我孙子我还不了解,你瞧他一路上锁着个眉头,等见了月儿才松开”
“或许是少爷想月小姐了”
“呵呵,当初说要讨了月儿做媳妇,那小子还不乐意,如今竟是一刻都离不了了”
田秀才仅歇了一日就带着刘三给他配的马夫和随从闲逛去了。
蒋夫人送了信来,要带秋月去国昭寺,秋月便去孙府送信,蒋夫人和孙夫人本就认识,还是远亲,更是乐得能一起去,七凑八凑凑了七八车人。
国昭寺位于京城东边,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一行女眷踩着台阶要进寺门,后边传来个女声道:“月儿、华姐姐、悦妹妹、丽妹妹你们也来啦?”,一回头竟是陶大小姐带着丫鬟婆子追了上来,朝几位长辈行了礼揽住秋月的胳膊亲昵的说着话。
蒋夫人见眼前的女娃身着白玉兰撒花纱衣、素白云绫长裙,生的眉目如画甚是养眼,不生了几分好感,问道:“月儿,这位是?”
实话说秋月还真不知道陶大小姐父亲如今的官职,只道:“原肃州府知府陶大人之女”
蒋夫人明了的点点头,拉着手问了几句年纪,在家做些什么,陶大小姐红着脸一一回答了。
孙夫人瞧着陶大小姐如此殷勤样,瞧瞧蒋夫人,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冷嘲一声,面上却微微的笑着,拉过陶大小姐的手道:“也不见你和你妹妹去玩”
陶大小姐回道:“原是家母管的严,不让轻易出门,昨个听说夫人进了京还说去拜访,却不料今日见了夫人”
孙夫人寒暄几句,一旁的孙芳华憋的脸面通红,捏紧袖子,紧咬着嘴唇,孙夫人追查她被退亲的原因并未背着三姐妹,本意是让孙芳华受点教训,再不可趁口舌之快。
孙方悦拉拉姐姐的袖子悄声说道:“忘了娘是如何教导的啦?喜形于无色”,孙芳华压下心中的怒火,不怎么搭理陶大小姐,陶大小姐当她被退亲心情不好,并不多想。
方丈带着僧众早守在寺门两旁,陶大小姐款款道来“国昭寺原建于前朝,传闻前朝的太傅之子看破红尘在国昭寺出了家,人称慧净大师,一心教化人心向善,前朝末连年灾荒叛乱,逃到国昭寺的灾民越来越多,慧净带着僧众施粥布药,救了许多人,粮食告急时曾带着僧众挨户乞讨过,本朝为了表彰他的功绩,把此处立为国寺,修建几十年,已是大不同往常,至今已是赫赫有名”
方丈点点头道:“正是,慧净大师慈悲”,蒋夫人面带欣赏的赞了几句。
方丈带着众人上了香,让到专门为女客而设的厢房里,吩咐上了茶。
孙芳华脸上显出几分不耐,孙芳悦怕她惹事拉了她出来,秋月跟着出去瞧瞧,孙芳华十分生气的说道:“卖了我的是她,如今偏又来装姐妹情深,真当我们都是榆木脑袋,不知她是好是歹”
“娘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姐又忘了吗?她家即敢设计你就不怕你闹出来,你若去闹反而趁了她的心意,到时有十张口也是说不清的,姐你就消消气,休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秋月这才知道孙芳华被退亲问题出在陶家姐妹身上,孙芳悦已看见秋月,她们姐妹不把秋月当外人,便把陶家姐妹如何背后非议孙芳华,闹的杨家退亲祖母惩治姐姐,母亲请来族老分家的事说了出来。
秋月早知道大户小姐心里弯弯绕多,可不知道孙芳华这样的人是怎么得罪了她们,让她们挑唆的退了亲,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人还是谨慎着些,劝说道:“咱们被狗咬了几口,难道还要还回去”
逗的孙芳华噗嗤一声乐了,道:“对,对,对,我就把她当只狗般的不在意”,脸上重现了光华。
孙方悦好笑的摇摇头。
秋月几人回去的时候见陶大小姐和蒋夫人说的正热闹,刘婆子和孙夫人坐一旁喝茶,听见外边闹哄哄的,小僧来说右相家的严老夫人来了,听说蒋夫人在这儿,就来瞧瞧,蒋夫人一向跟严老夫人亲近,自是高兴的出去迎接。
只见个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老夫人进了来,指着蒋夫人道:“这些日子总不见你,你倒会躲乖,怕是把我老婆子都忘了吧”
蒋夫人扶了她的胳膊道:“哪能啊!这不府上出了点事脱不开身嘛!”,让了严老夫人坐上主位。
刘婆子觉的这老婆子甚是眼熟,想起夏姑奶奶曾说过在京城路遇故人,问道:“你可是雁儿?”
严老夫人上下打量刘婆子惊道:“你可是英子”,刘婆子点头称是,老友相见一时老泪纵横,严老夫人道:“咱们可有些年不见了!”
“可不,四五十年了,你是十岁那年离开家的,如今咱们都老了”,当真应了那句昔别是何处相逢皆老夫。
“哎,你可不老,你瞧瞧我这满头的白发,你的瞧着倒好些”
刘婆子抹泪道:“你的腿脚倒还灵便?身子可还好”
“左不过是个干吃等死的,年轻时受的罪多,老了老了毛病全出来了,一遇着下雨阴天这腿啊总不得劲,药当饭似的吃,你的身板可还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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