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酱香稻
“这么说来蒋家和太子势同水火”狠拍了几下头道:“那今日岂不又被抓住了把柄,蒋家岂不是又要卷入争斗,哎……是我连累了干爹干娘”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也别自责,蒋大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从皇上第一次重用蒋羽熙时他就起了疑心,疑心皇上有意培养五皇子的势力好和太子分庭抗争,他好为十四皇子坐渔利,直到第二次出事,为了避其锋芒他命了古易告知蒋羽熙留在西关,在京散播蒋羽熙遭人追杀重伤不知所踪”
“怪不得要说是我救了重伤的蒋羽熙,我还当是为了赌众人的口”
“蒋大人和蒋夫人在妓院门口那出也是演给人看的”
第100章堂上热议
秋月脸色赤红道:“我还以为是真的,当时我还劝蒋夫人和离来着”,懊恼的拍了拍头道:“怪不得后来蒋大人和蒋夫人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是俩人见儿子回来不再闹了呢”,双手捂着通红的脸觉得自己丢了大人了!
刘三拉下她的手揉了揉道:“快别恼了,你是一片赤诚之心,哪知道人家是做戏的,蒋大人因这事遭了弹劾,皇上不得以命他回家思过”
“蒋大人也是无奈之举,这样下去只会让太子跟他势同水火,必定斗个你死我活,避开点对的”
“可不,不过你要以为蒋大人和五皇子是良善人就错了,前段时间闹得皇宫里血雨腥风的谣言就是他们散播的,我听人说,宫里足有一二百宫人受了这事的牵连,有的被直接杖毙,仗刑司里鲜血直流,过了月余还有血腥味”
秋月惊的捂了捂嘴,前世在电视上看过不少的宫斗片,当时觉得不过是在做戏,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边时才觉得多么骇人。
刘三给了她平复情绪的时间,继续说道:“虽然经过五皇子和蒋大人一番努力,□□把视线转到十四皇子身上,但我想五皇子这里他是不会放松的,明日只怕……只怕拿了你来做筏子,我怕……怕你会有损伤”
秋月抚平了刘三皱着的眉头道:“没事的!”刘三静静的抱着她思索着事,半晌他出门去,秋月急喊:“你干什么去?”,刘三头也不回的走了。
受圣上召见的蒋羽熙回来直接去了蒋世勋的书房,蒋世勋问道:“圣上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了我这些日子去了哪,我照着爹教的回了话”
“圣上可起了疑心?”
“没有,圣上看上去神不济,半个时辰就打了十几个哈气”
蒋世勋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继续问道:“圣上对你可有什么安排?”
“没有,只说让我在家养好伤再说”,门外有人来报说是五皇子府来人,竟是五皇子本人易容而来,五皇子直言道:“今日发生件事情,你们可知道?”
蒋世勋惊道:“熙儿刚刚面圣回来,什么事?”
五皇子把秋月为了救人打杀四方的事说了,蒋世勋道:“她倒是什么都敢做”,蒋羽熙掩嘴笑笑。
五皇子道:“这事别人倒没什么,是你干女儿做的就不一样了”
“可以想到,明日皇上的御案前参我的折子必是满天飞,也没什么,大不了降官罚俸思过嘛”
“这次事可不简单,你可知那妓院后头的人是谁?”
“是谁?”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谢太监”
“难怪我那日在妓院见有个人跟他相似,你说他一个太监开妓院做什么?还能去*不成!”
“妓院是早就开的,明里妓院实则为打探消息而设,当初谢太监就是从婉娘嘴里得知晋王要对父皇不利告知皇后,皇后赶去救下父皇,谢太监也因此得了重用”
蒋世勋不头痛道:“怎么又跟皇后的人牵扯到一起了”
“明日还不知道怎样呢?若是牵连太深,必要时可丢卒保帅”
蒋羽熙脑中哄的一声,难怪,难怪刘三说他要不起。
外头有人来报说:“刘三求见”
五皇子问道:“就是秋月的那个夫婿?我倒想听听他说什么”,隐在屏风后头朝蒋世勋示意。
刘三进来先是行了一礼,直言不讳的道:“月儿的事你们知道了吧,说说有何打算”
蒋世勋没料到没见过几次面的刘三会这样说话,只是笑了笑。
刘三道:“是不是想好怎么丢卒保帅啦!”
蒋世勋惊诧的看着刘三,刘三又道:“不用这么做了,我已买通了安伯为月儿说话”,安伯皇上受不住王贤妃歪缠封给她父亲的,当时皇后觉得不过是个伯位,且安伯这人颇有些上不得台面,每日光知道斗斗蟋蟀遛遛狗,看着并没什么威胁,就凭着此人是王贤妃的父亲、十四皇子的母家,若是肯多言一句事情定不一样,看着刘三的眼光不有些深沉,刘三竟能买通此人。
蒋世勋先是诧异后又道:“月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干女儿,且我家熙儿屡受你二人恩惠,我不保她谁保她”,刘三并不多言,只嘴角微露讥讽。
刘三走后五皇子从屏风后出来道:“这小子倒是个人才”
果如刘三所说,参奏蒋世勋的人真不少,说他纵女行凶,皇上头痛的扶扶额,忙召在家思过的蒋世勋来见。
蒋世勋换好官服往宫里去,皇上道:“你可知罪?”
“臣不知有何罪?”
皇上怒起,扔了他一脸的折子,蒋世勋跪倒在地拿起折子看了半天道:“皇上,此事情有可原,还听微臣讲来”
“讲”
“那女子跟小女有旧,小女不忍她沦落风尘去赎,也只是去赎人,不知这纵女行凶、仗势欺人的话是如何传出来的”
边上一个言官道:“蒋大人掩饰的好,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你指鹿为马,令女分明是带着家仆大杀四方,一句旧情就可以烧杀抢掠啦!试问王法何在?分明是藐视皇恩,持宠而娇”
另一言官上前道:“听说蒋大人所认干女儿是个农女吧!农女岂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莫不是蒋大人不满圣上对你的责罚,教了女儿去做此事”,听了此言,见识过言官本事的蒋世勋冒了一头冷汗,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若是皇上疑心他不满当今,严重的是会掉脑袋的,趴在地上,只觉得身下的地板都被他浸湿了,果然皇上喝道:“你可知罪?来人……”
“慢着……”,众人见是安伯发了话,此人甚少发言,今日是为哪般,只听安伯道:“圣上听小臣一言”
见皇上不反对继续说道:“小臣觉得法理不外乎人情,昨日小臣刚好在场,就当个趣事给众位说说”
张万全冷撇了眼安伯并不说话,安伯说道:“蒋大人的干女儿偶遇旧友父亲,听说旧友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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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探春楼,要二百两银子赎身,此女听了不忍,叫丫鬟取了二百两银子去赎人,一时忘了自个是个女儿身,谁知人说已卖了去别处,此女一着急让丫鬟送银票给老……板,谁知那老板见丫鬟五大三粗的以为是丫鬟要揍她,叫了人来把女子和丫鬟揍了一顿,众位大人所言不实,怎么挨打的人反成了打人的人,要我说,此女不但不能罚还得赏”,只见他绘声绘色如跳梁小丑般讲来,太子瞧着安伯像不认识一般,五皇子目露微光,手在袖子里攥了攥。
“安伯所言不实,分明是女子纵人行凶”
“我且问你,女子有几个人?”
“女子……虽有两个人,但她那丫鬟力大无比”
安伯耻笑道:“力大无比就打的过二十几个男子?呵……呵,我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知众位大人可见过?要我说,如此侠义之女应当奖赏”
严大人等清流纷纷上前附和,安伯见这么多人跟他站一块,得意的眉毛上翘,觉的自个挺有威信。
皇上听了此言道:“既然如此,此女该赏才是,蒋大人教女有方也该赏”
第101章云害人
太子回府气的摔了一地茶碗,几个幕僚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太子喝道:“我倒不知道安伯什么时候跟蒋世勋穿一条裤子了?就连严大人一伙也向着他”
几个幕僚从太子随从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甲幕僚道:“皇上偏袒之心昭然若揭,太子还应警醒着些”
乙幕僚道:“严大人那伙不过是随风倒,似乎立场偏移了些,不知这般为的是五皇子还是十四皇子”
太子沉吟道:“朝堂如今的局势,严大人等向来不随意站队,今日却公然维护,不过是见本太子不得圣心,自上次的事以后,老头子就把十四放到了明面上,着意为他培养了许多心腹,我就不信一个小屁孩能做成什么,怎么就入了老头子的眼”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劝阻。
甲幕僚道:“如今殿下应该把五皇子争取过来才是”
“老五算个什么东西,本太子还不愿意与他虚与委蛇”
几个幕僚轮番上阵劝阻道:“殿下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说的太子几多心烦。
秋月则瞧着赏赐头疼,满屋子金晃晃的不能卖只能恭着,刘婆子却甚是高兴,跪倒在地拜西天佛祖、王母娘娘、观世音,哭了半天乐了半天,又拜了拜刘家祖宗,秋月无语,好吧,这是留给后辈的荣耀。
引娣在三天后醒来,眼神呆滞、不发一言,满仓抱着她痛哭半天,脸上来回的扇巴掌,引娣终是不忍,抱住满仓痛哭道:“当初为何要卖了我?为何要卖了我”
满仓痛哭道:“是爹不对,是爹没有担当,以后就是饿死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姚云服侍张夫人用饭回来,叫巧儿给她浸了帕子净面,坐在梳妆台前拆头上的钗寰,傻子满是口水的看着她道:“爹……爹,和媳妇**,给我买糖吃”,姚云大惊,左右看看,见巧儿的手一顿,差点打翻首饰匣子,站起身,取了块麦芽糖塞给傻子道:“胡说啥呢,一边玩去”,傻子含着糖,笑嘻嘻的跑走。
不几日卫妈妈来寻姚云,说是已跟夫人说好要放了巧儿出去配人,姚云吓的够呛,难道张夫人已经知道啦!见卫妈妈一脸笑的看着她,不对,若知道了早打了来,眼珠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拉着卫妈妈的手道:“巧儿和我贴心,我只当她亲姐妹一般,妈妈莫要着急,容巧儿再陪我一晚”
巧儿并未把实情告诉她娘,只说不愿意在少奶奶那里当差了,卫妈妈一想巧儿确实年纪不小了,求了张夫人把巧儿放出去配人,看准的是跟巧儿青梅竹马的贵儿。
用了晚饭,巧儿服侍姚云擦了手,姚云拉住巧儿的手让坐在身边道:“我听你娘说了,要把你放出去配人,你我姐妹一场,我心里不忍”
拿出个小包袱道:“这里头有五十两银子,还有我的一些旧首饰,你别嫌弃”
巧儿惊道:“这怎么行?奴婢不能要”
姚云摸摸泪道:“巧儿,你知道我命运不济,有许多的无奈之处”,站起身端了杯茶过来道:“你我姐妹一场,我以茶代酒为你送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巧儿不疑有它,端了茶喝了下去,姚云握着她的手说话,巧儿只觉得头脑发昏,渐渐的看不清少奶奶的笑脸,一头倒在榻上。
姚云起身放下帐子,阴冷的笑了几声道:“若是放了你出去,叫人知道我的事,我还怎么活,我就留你跟我做个伴”
唤了傻子进来只说床上那位姐姐身上有糖,傻子不管不顾的钻了进去,姚云笑笑在厢房的榻上睡了一夜。
巧儿睁开眼就见自己浑身**的睡在少奶奶的榻上,少爷在一旁呼呼大睡,巧儿大惊,裹了被子掀开帐子,见少奶奶笑眯眯的坐在桌前喝茶,对她说:“你醒了啊!”
巧儿惊慌道:“少奶奶,我怎么会……”
“我总说你是我妹妹,这可不真成了我妹妹,我得赶紧禀告夫人去,好抬了你进门,往后你就是巧姨娘了”
巧儿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想自己平白失了清白顿时泪如雨下,姚云见不得人这副模样厌恶道:“装什么贞洁烈妇,成日的在我跟前转,不就为的是和我一起伺候少爷”
巧儿双眼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姚云道:“是……你,是你这个恶妇设计我,我失了清白还怎么见我的贵儿哥”,一头碰在床柱上,顿时鲜血直流,张天宝在血泊中抿抿嘴睡的香甜。
姚云吓傻了,她没料到巧儿竟如此烈性,缓了缓哭着跌跌撞撞的往张夫人屋里去。
张夫人正在梳妆打扮,见儿媳慌慌张张的,朝卫妈妈说道:“小门小户的上不得台面”,卫妈妈道:“少奶奶还年轻,过几年就稳重了”
姚云气喘吁吁的趴在门框上道:“夫……人,出……大事了”
张夫人大惊道:“什么事?”
姚云已稳住心神,捏着帕子哭道:“少爷昨夜不知怎的,非拉了巧儿一起睡觉,我见俩人睡在床上不敢上前便在厢房榻上歇了一夜,今早去瞧,见巧儿浑身**的睡在床上,还说是少爷唐突了她,哭哭啼啼的一头撞在床柱上”
张夫人大惊失色,卫妈妈已朝少奶奶那屋跑去,见巧儿浑身是血**的倒在床头,一摸竟没了气息,顿时心如刀绞趴在女儿身上痛哭起来。
张夫人瞧见的却是自家儿子躺在血泊中,心中气恼暗道晦气,叫人抬了巧儿出去,卫妈妈见女儿衣不遮体,磕头如捣蒜求让她给女儿梳洗穿衣,张夫人叹了口气答应了。
张夫人赏了卫妈妈五十两银子,瞧着卫妈妈浑身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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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人打发到外院做事,卫妈妈和钱管事携了账本连夜逃走,张夫人并不当是大事,没有告诉张大人。
张大人记恨当初方大牛因为几匹马告诉蒋羽熙,至使他受了舅父好一顿骂,寻了几次麻烦,只这方大牛看上去忠厚老实,却和林县令一样滑不溜秋抓不住把柄,张勇道:“这有啥难办的,方大牛最在意的就是他那个儿子,从他儿子下手轻而易举,刘三身上没使成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正好”
第102章方谦遭难
方谦从陈轩朗新开的书墨书院回来,心里有些感慨,陈先生是决定不回京了,只想在这偏隅之地教书育人,自己却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想的出神,往家门口走去。
方家门口跪着个妇人拉着两个孩子,见了他哭着冲过来道:“谦,我总算找见你了”,指着孩子道:“快给你们爹爹磕头”
方谦吓的愣住,避了几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见方谦这样说,跪倒在地抓住方谦的裤脚哭道:“谦郎,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么能不认我们”
方谦几乎懵了,喝道:“休在这里胡闹”,就要回家去。
女子拽住衣角指着俩孩子哭道:“你不认我,总得人这两个孩子吧,他们可是你亲生的”,惊动四邻都来瞧。
小周氏听了人禀报出门去瞧,对女子说:“这位姐姐,你莫哭闹,有什么话好好说”
女子只顾哭闹,揪的一旁的两个娃也跟着哭,方谦还待辩解,女子一头撞在墙上,鲜血直流,边上奔出来几个婆子,把手放在女子鼻下大喊道:“杀人啦!草菅人命啦!”
慌手慌脚的把人往衙门抬,边上的几个衙役仿佛早有预见似的,上来用铁链把方谦锁了,方谦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身陷囹圄。
小周氏不相信方谦会做这种事,赶忙让人去马场告知公公,把儿子交给婆婆往娘家去了。
方大牛得知急急冲到县衙去,却听林县令说人不在此处,急的满头冒汗,他方大牛只这一个儿子,要有个好歹怎么办,林县令劝道:“你先别急”,打发了人去打听,来人回禀是府衙的几个带走的方谦。
方大牛吓的瘫坐在地,林县令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命人速速去请陈轩朗,陈轩朗素爱方谦的才学,对他另眼看待,平日里总叫了他去谈文会友。
得了信气的大骂几句,带着方大牛和林县令往府城去,府衙里张大人正在升堂,喝道:“方谦,你可知罪?”
方谦道:“我不知何罪?”
张大人拍下惊堂木喝道:“身为天子门生却做下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怕事发竟草菅人命”
“大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认得那母子,更不曾碰她一下,何来草菅人命”
张大人怒道:“休的狡辩,来人,给我打”
把方谦打的皮开肉绽还是不肯认,扮作师爷的张勇趴在张大人耳朵上耳语几句。
衙役拿上来拶子,把方谦的十个手指塞进去,对方谦施上了拶刑,方谦疼的厉害却不认,张大人大怒,命令加刑,把个文弱书生方谦打的晕过去,陈轩朗带着人冲进来,瞧见对方谦施的是拶刑,且皮开肉绽,拶刑是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现在却用在方谦身上,可见险恶用心,方谦是要走科举之路的,伤了手如同要了命。
方大牛捧着儿子的手心疼的说不出话来,陈轩朗大骂:“好个狗官,你凭甚对他施刑”,林县令同样激愤,赤着眼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被一句狗官差点震的跌坐在地上,张勇赶忙将人扶住。
“据我所知,陈先生并没任何功名在身,又是凭着什么身份管本官的公事”
陈轩朗冷眼肃杀道:“是,我管不着总有人能管的着”,叫人抬了方谦,甩袖走出府衙。
张大人气的发抖,手指颤颤的指向陈轩朗半天憋出句“什么东西?”
小周氏带着族人赶到,族人群起激愤,恨不得把狗官拉出来揍一顿,陈轩朗安抚下众人,叫人送了痛苦不已的方谦和小周氏回去诊治,他在府衙门口设个案,由自己起头签了份万民折,林县令、方大牛随后,一时民众奔走相告,俱都到府衙门口签上名字,不会写字的按手印。
张大人慌了神,命衙役阻拦,周家族人堵在门口,衙役不敢跟民众有争执,张大人慌的叫人拿来纸笔给舅父写信。
小周氏的父亲给在京城任户部侍郎的二老舅写了份信,一时有在朝廷为官的亲眷都写了信。
躲在暗处的钱管事、卫妈妈跪倒在陈轩朗前把张大人这些年为官的账本交了出来。
张大人急的冒火又无计可施,对着张勇的一张衰脸怒火中烧,一脚踢在张勇肚子上道:“你出的好主意,你出的好主意,我就毁在你这蠢货手上”
陈轩朗派了几个武艺高强的心腹连夜把这些东西送上京,民众怕张大人狗急跳墙对陈轩朗不利,轮番守在书墨书院外头。
陶大小姐在家等了些日子,不见蒋夫人派人来请,心里着急,想了下干脆自己去蒋家拜访,蒋家门口见一男子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表情端肃,不是蒋羽熙是谁,急急的上前行礼,蒋羽熙并不认得她,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翻身上马,驾着马扬长而去。
陶大小姐如被浇了盆凉水,透心凉,让人去门房通报,蒋夫人只道身子不好,不便见客。
蒋羽熙和刘三约好在福满楼见面,蒋羽熙十分好奇刘三是怎么买通安伯的,此人不好钱财不好女色,是个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独自喝了两盏茶才见刘三姗姗来迟,摆出大舅哥的架势只等刘三来行礼,谁知刘三倒了杯茶直接倒进嘴里,烫的噗嗤一口吐了出来,水花四溅,蒋羽熙嫌弃的挪了挪。
刘三伸出舌头用手扇了半天道:“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蒋羽熙怒道:“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刘三并不回话,只问道:“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一屁股坐在蒋羽熙对面。
“听说你想在京城开间北货铺,我想入股”
刘三瞪大眼睛道:“我没听错吧?”
“没有,我有些闲钱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做些什么”,说着话眼神却有些闪烁。
刘三一副了然的道:“只怕是想借入股照应我,念我初次在京城做生意,有你这竿大旗也方便行事吧!”
蒋羽熙脸色微红道:“哪里是照应你,还不是为了我妹妹”
刘三噗嗤一口茶喷了出来,看了蒋羽熙半晌。
蒋羽熙道:“你我也算旧相识了,妹妹交给你我也放心”,吩咐人上来酒菜,大有一副一醉泯恩仇的架势。
两人喝到微醺,蒋羽熙问道:“说说吧,安伯是怎么被你买的?”
刘三呵呵笑道:“枉你还是个读书人,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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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要我说就是读书读傻了,等我将来有了儿子定不叫他读死书”,蒋羽熙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刘三接着道:“我这人一向在市井闲言上留心,人说安伯不爱美人不爱钱财,唯独喜欢斗蛐蛐,有人说他看上了城西杨老头一只名叫大将军的蛐蛐,那杨老头也是个中好手,死活不愿意卖,安伯就日日守在人家门前,我打听到杨老头虽爱蛐蛐爱的要命却也最怕他家老婆子,老婆子有一内侄,不学无术把一寡妇肚子搞大了,寡妇婆家人要拉着寡妇和那内侄沉塘,我就往寡妇族里各家送了些银子,那些人就当没这事一样,还把寡妇作义女嫁给那人,老婆子心生感激,回去哭闹上吊的逼杨老头把蛐蛐卖给我”
第103章内宫阴谋
大半夜不见刘三回来,秋月有些焦急,忽见刘三和蒋羽熙互搀着回来,两人面色通红、东摇西摆,一身的酒味,心下诧异,她这些日子特意避着蒋羽熙,蒋府都少去。
刘三指着蒋羽熙道:“不是我说你大舅哥,也该早早成个亲了”
“谁……谁说不是呢,赶明就让我娘去给我相媳妇,妹……夫,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呢就是凭个缘分”
秋月大跌眼镜的瞧着俩人,吩咐婆子去煮醒酒汤。
蒋羽熙晃晃悠悠的看见秋月,对秋月说:“妹妹,我跟你说啊!他刘三若是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哥,哥绝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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