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听说你挺渣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杜锦鲤
“嗨,多大点事。”索性张扬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你写吧,我去冲个澡。”说完就转头去了卫生间。
陈一鸣擦掉头上的冷汗,直接跪在段延年面前:“大哥!你是我大哥!你吓我也就算了,你是打算吓死我哥们吗?”
段延年不以为意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双手,用小黄鸭再次制造出来一个特效:“怕什么,除了你以外他们看不见我也摸不着我。这手鸡到了我手里,也有相同的效果。”他抬头看他,“只有你看到我,不觉得荣幸吗?”
陈一鸣痛苦的把脸埋在他冰凉的腿上,哭诉道“丞相大人,就算是碰不到你,目睹一个大活人坐你身体里我也受不了啊……您能不能行行好,干脆让我也看不着你得了。”
其他两个室友一进门就看他跪趴在凳子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啥,好奇的问道:“你趴凳子上闻味儿呢?”
陈一鸣直起身子,干笑道:“哈哈哈明天要考教法十条,我祷告呢。”
段延年幽幽的说道:“求人不如靠己,自己努力比祈求上天要实际得多。”
两个室友也没多想,转头去拾自己的东西。
陈一鸣趁机对他做了个狰狞的表情,示意他少说风凉话。
段延年别过脸:“别跟我做这个表情,丑得想抽你。”
陈一鸣的脸僵住了。
段延年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闪身到他的床上坐着:“这样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吧?”
室友还在,他也不好对着空气讲话,看他消停的坐在床上玩手机,就回头对着自己的作业奋斗。
这一写就写到了天黑。
室友们见他学的认真,全程安静地带着耳机玩游戏,所以整个寝室只能听到笔在纸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陈一鸣。”
他头也不抬的问道:“叫我干嘛?”
“手鸡生病了。”
“没人叫你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陈一鸣写字的笔顿住了。
他挠挠后脑勺,干巴巴地说道:“哈哈哈我可能是写得太久了出现幻听了,你们玩你们玩,我上床休息下。”
他把笔一扔,迅速爬上床,从段延年手里接过手机,然后做贼似的看了几眼背对着他们戴着耳机玩游戏的室友,这才放心的说道:“手机是不会生病的,只能是坏了。”
段延年心下委屈,他指着手机屏幕说道:“这只手鸡上突然闪现了好多奇怪的画面,然后就怎么碰都不好使了。”
“手机不能用只,用个。”陈一鸣捅咕两下手机,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被你玩没电了。”
“……电?”段延年抬头看了看天空。
“不是那个电!”陈一鸣赶紧阻止了他这个危险的想法,“没电找我,您老可别拿着它上天上找电去。”
张扬头也不抬,带着耳机大喊:“你说啥?”
“没叫你!”陈一鸣也对他喊道,“玩你的游戏吧!”
然后他下床找出自己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对段延年科普道:“这个线叫充电器,手机突然黑屏有可能是没电了,就像人活着要吃饭,手机想要正常使用必须有充足的电量,电量用一段时间就会被用没,所以需要充电。”
“充电?”段延年重复到。
“对,充电的时候不能玩手机,等充完电你再玩吧。”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话的如同幼儿园的小朋友:“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有如此工艺,当真是鬼斧神工。不知这手鸡的制作者是何方神圣,有机会段某自当要登门拜访一番。”
陈一鸣嘿嘿一笑:“创始人早就和你一样变成鬼了。”
“世上少了这么一位鬼才……唉……”段延年感慨万千。
“别在这感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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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鸣打断他的感慨:“趁他们听不到我说话,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段延年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陈一鸣嫌弃道:“好好说话卖什么萌,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跟着我吧?”
段延年坐在床边晃着腿,回答道:“我不能离玉佩太远。”
玉佩?陈一鸣想起了被自己扔在桌子上的玉佩,脑袋里算计起来:等他把玉佩带到一个离他八百里的地方扔了,最好再让别的人把玉佩捡走……岂不是美滋滋?
像是能看清他脑海里的想法,段延年直接打破他的幻想:“不用想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段某自然是挂在身上的。”
陈一鸣一低头就看见了他腰上悬挂着的,就是自己明明扣在书下的玉佩,他干笑道:“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想,这玉佩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吧?”
“当然了。玉佩要是碎了,我就会魂飞魄散。”段延年说道。
陈一鸣根本不信:“你是不是想这么骗我打碎玉佩彻底让你自由?!”他对着段延年轻啐一口,“我才不上当!”
段延年惊讶地挑眉,随后轻笑起来,眉眼柔顺极了,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把他气死:“变聪明了。”
握紧拳头,陈一鸣拦住心里张牙舞爪的小人:笑笑笑!特么的……等老子找到办法治你的,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第25章谦谦君子3
陈一鸣做了个梦。
梦里他从他家祖传的玉佩里放出来了一只几千年的老鬼,老鬼虽然长得不吓人,但是总是笑笑笑的,笑得他脊背发凉。
阳光穿透过窗帘,室内的空气中有微小的灰尘浮动。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寝室的天花板,耳边是几个室友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想起那只叫段延年的鬼,他坐起身来紧张地左顾右盼,环顾整个寝室,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陈一鸣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昨天那么真实的一切真的是个梦吗?
幸好只是个梦。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到自己的桌子面前,手伸向桌子上扣着的书。
书被他轻轻地拿起来,下面一块玉佩静静地躺着。
他眉头紧锁,拿起玉佩递到面前细细打量整块玉翠绿通透,没有一丝杂色。
“段延年?丞相大人?鬼大哥?”他用手指在玉佩上轻轻弹了两下,对着玉佩轻声呼唤。
“有何贵干?”一双带着凉气的手搭上他的肩头,段延年从他背后环住他,把头凑到他耳朵旁,轻声说道。
说话间嘴里吐出的凉气就吹在陈一鸣的耳朵后,脖子上,吹得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张大嘴,刚想大叫一声“鬼啊”,就被段延年一把捂住口鼻。
鼻翼间是一股淡淡的冷香,手指冰凉如玉,凉得他险些打了个喷嚏。
段延年笑着说到:“别吵醒了他们。”
陈一鸣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段延年这才将他松开。
他对段延年使了个眼色,指指卫生间,示意他们两个进去说。
锁好卫生间的门,陈一鸣忍不住叹息道:“原来不是梦啊……”
段延年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依旧双目含笑的看着他,“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卫生间地方不大,又摆满了生活用品,空余的地方仅仅能容纳三个人。段延年边说话边向他靠近,逼的他一退再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打住!”陈一鸣阻止他前进的动作,“别往这里来了,你身上太凉了,大夏天都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段延年耸耸肩,听话地立在原地,“不知道小兄弟一大早就寻找在下所为何事?”
陈一鸣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找你,我是看看你走没走。”
“这天下之大,段某又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还能去哪里呢?”段延年看着他,语气悲伤地说道。
“哪里都行!就别跟着我!”陈一鸣威胁道,“否则我就把你上交给国家!”
“何为上交国家?是要推举段某入朝为官吗?”
“你做梦!”陈一鸣冷哼一声,“上交国家就是让专业的人把你抓住然后关起来每天切片研究。你别不相信!既然我能看到你,肯定还有别人也能看到你。没准还有什么组织是专门抓鬼祛魂的,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原来如此。”段延年一恍然大悟的模样,向他行礼道,“那还要多谢小兄弟的关照了。”
然而陈一鸣心中清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什么抓鬼的组织,只是说出来威胁他而已,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问起了玉佩的事,“这玉佩上的血痕怎么没了?”
“血已被在下吸,玉佩自然也就恢复了原样。”
“原来是被你吸了………”话说到一半,他才明白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卧槽你特么的吸血啊?!”
“非也非也。”段延年伸出右手食指摇晃了两下,“你的血液只能唤醒我,对我来说毫无他用,将它吸,也只是因为瞧着其在玉佩上过于突兀影响美观罢了。”
合着是因为有强迫症才把血弄掉的啊……
(□′)┻━┻谁特么的信啊!拿他当三岁小孩子骗呢?!
“你把玉佩放回桌子上是不是想等我毫不知情的带上之后一点一点吸干我的血?!”陈一鸣愤怒地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向自己,质问道。
段延年被迫弯腰靠近他,轻笑:“哎呀,被你猜到了。”
“哐哐哐。”卫生间的门被人砸响,室友在门外喊到:“你在里面生孩子呢还不出来?!”
“催什么催!马上!”陈一鸣对外面喊到。他冷哼一声松开手,把玉佩扔到他手里,放话道,“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就拽哒拽哒地走出了卫生间。
段延年握着玉佩,哭笑不得。
……
拾好东西,陈一鸣和室友告别,拿着书就准备去教学楼上课,段延年飘在他身后。
陈一鸣目不斜视,问他道:“你都不怕阳光的吗?”
段延年沐浴在夏季清晨的温暖阳光下,疑惑地反问道:“为什么要怕?”
陈一鸣没回答,继续问道:“那你要跟我去上课?”
“有何不可?”
“你看,你睡了几千年,时代飞速发展,早就和当初不一样了,你天天窝在我身边,怎么能看清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还有好多的新奇东西等待你去发现。不说远的,你看看这个高楼大厦,看看这个沥青马路,你就不好奇?”
“必然是好奇的。”段延年无奈的说道,“在下是否还没有告知小兄弟,只要在下离开你超过一段距离,就会被迫回到你身边。”
“你这根本没说过好吗!”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用探究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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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陈一鸣身体一僵,装模作样地把手机拿到耳边,继续说道,“你啥时候发现的?”其他人移开视线后他才松了口气。
“昨夜。”段延年好奇地盯着他的动作,“你为何要将手鸡放在耳边?”
“这样不会让别人以为我是个神经病。”陈一鸣快步走进教学楼,“从现在起,别和我说话,你自己消停在旁边待着,一切等我下课再说。”
段延年半知不解,点头答应。
由于去得早,教室里还没有多少人,陈一鸣和认识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坐到了稍微靠后的地方准备开始摸鱼。
过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教室上课,阶梯教室很快就被坐得差不多了。陈一鸣坐在边上,里面坐着段延年,段延年旁边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段延年别着脸不去看她,嘴里嘟囔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老迂腐┐(-`)┌
因为周围全是人,陈一鸣也不好搭理他,只是飞快的转着笔。
一个女孩拍拍他的肩膀:“同学,你里面还有几个位置啊?”
笔“啪叽”一声掉在了桌子上,他不耐烦地说道:“满员了。”
女孩子讪讪一笑,和同伴坐到了后面。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课间休息的时候,身后的女孩同伴高声说道:“一个人占三个座位,是嫌一个地方小施展不开吗?一问就有人了,课都上了一半了,也没看着来一个人啊!”
女孩拽住同伴的衣袖:“哎呀,算了吧算了吧,咱们不是还有座位么。”
同伴闭上嘴,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陈一鸣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段延年的右边,那个漂亮女孩见他转过头来还冲他呲牙一乐。
他一点一点把头挪回正前方,若无其事地看着黑板,只不过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段延年的胳膊,全身都在小幅度地颤抖。
老师讲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整个脑海都是漂浮的弹幕: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了下课的时候,老师前脚走出教室,他后脚就跑了出去。
段延年不紧不慢地向这姑娘拱手告辞,然后才跟上他。
楼梯间人流汹涌,不断有人从段延年的身体中间穿过,陈一鸣麻木地把手机放在耳边,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段延年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打掩护,目的是为了正大光明地与他对话。他无辜地摊手:“你未主动问起,先前又要在下不要说话。”
又有几个人从他的胳膊中穿过,陈一鸣听到了过去的几个人说道:“刚才那儿空调怎么开这么足,冷得我直打冷颤。”
能不冷吗,从一只没有一点热乎气的鬼身体里穿过,只是感觉冷一下都算你身体健康了。
段延年一句话堵得他说不出话来,算他理亏,但是谁能想到旁边坐着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是鬼啊?!
“更何况。”段延年继续说道,“那位姑娘周身没有黑气,瞧着与平常人并无一二。”
“黑气?”
“正是。昨晚我在附近见了几个满身黑气的亡魂……”
“停!闭嘴!我不想听这种东西!”陈一鸣立刻打断他。
段延年轻笑:“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来找你。”
“给大爷跪了。”一听到此,陈一鸣秒怂。
段延年不明觉厉:“……?”
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是在求你保护我。”
原来如此。段延年飞快地吸新知识,安慰他道:“段某自当要保护好小兄弟的。”
陈一鸣心满意足地跟着人流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一点:“不对啊,我以前怎么看不着这些东西?”
段延年一脸无辜:“在下才刚刚苏醒,又怎么会知晓这些呢?”
“……算我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涉及灵异,胆小的小可爱不要晚上看哦~其实也没有多吓人,让你们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第26章谦谦君子4
今天是周三,陈一鸣还有社团活动。
他是音乐社团的御用萨克斯手。因为最近有几场演出,所以每个周三他们都会排练到很晚。
排练的时候段延年一直乖乖的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手中的乐器,似乎是被这些惊奇的玩意儿所震撼。
等散场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已经黑了。丞相大人看够了乐器,说要去别的地方逛逛,虽然他不能离他太远,但是半个学校的范围内应该没什么问题,现下早就没个鬼影了。陈一鸣和几个男生一起送社团里的女孩子回寝室,然后又一起向男寝走去。
他们学校的布局简直有毒,男女寝室楼一东一西,相隔了八百里远,所有男生都抱怨说当初设计学校的人应该是fff团的。
几个男生一路说说笑笑,陈一鸣和他们副社长勾肩搭背的吹着牛皮,路过实验楼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咚”的一声,声音还不小,像是有人从高处丢东西下来。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实验楼,楼里乌漆麻黑的,没看到哪个教室开了灯。
社团的其他人也跟着他抬头,几个人傻逼一样站在这看了半天,副社长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们没听见吗?好像有人从楼上扔东西。”
“刚才聊天那么大声,没注意听啊。”
“有人丢东西咱们就绕着点走呗,管这闲事干嘛。”
陈一鸣也知道应该少管闲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可能是他最近神经太紧张了吧……
跟着社友一起绕过实验楼,大家再次说笑了起来,没有人在意这个小插曲。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实验楼,却眼尖的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从楼上疾速坠下,然后“咚”的一声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卧槽有人跳楼啊!!”他拔腿就向实验楼跑去,其他人都愣住了,等他跑出去几米才反应过来,立刻追着他的步伐,副社长边跑边问:“你从哪看见的?!?”
“就正前方,你们谁报个警叫个……”救护车三个字卡在他的嘴边没能说出来,实验楼与他们距离不过百米,他先跑到地,慢慢停下脚步。
放眼望去,楼后的景象一览无余,地上不仅没有什么跳楼的人,连张纸片都没有。
社友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哪呢?跳楼的在哪呢?咱们赶紧打120送医院啊……”
“我明明看到的……”他心中疑惑极了,刚才他明明看到有影子从楼上坠下,也听到了落地的声音,怎么楼底下却什么都没有?
社友们在附近走了一圈,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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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看错了?没准是塑料袋什么的。”副社长笑到。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那为什么他还会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的心中涌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很快他的预感被证实了,一道红色的影子从他面前坠落到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咚”。
他身体僵硬,缓缓地低头,一个被摔的不成样子的女孩落在了他的脚前,鲜红的血液飞溅开来,地上的人四肢扭曲,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一双泛白的眼睛透过头发的间隙死死地盯着他,对他漏齿一笑。
他惊惧到了极点,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几次张嘴,却没有发布一点声音。
社友发现了他的不对,围上来焦急地喊他的名字:“陈一鸣?!陈一鸣?!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女孩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然后拖着断了的四肢一步一步地向实验楼里爬去,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痕迹。
像是知道底下有人在等她,她爬得速度不慢,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陈一鸣对他僵硬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控制权,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直接仰倒,社友从后面扶住他,每个人都在张嘴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听不清,耳边是强烈的蜂鸣声。
他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那抹红色的影子又出现在了楼上,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
“咚”。
这一声却穿透了蜂鸣声,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女孩再一次准的落在了他的面前,狠狠地砸在地上,被摔得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她喉咙中发出古怪的“嗬嗬”声,似乎是因为喉咙中沉积了太多的血液而没法完整的说话。她张开嘴,对着陈一鸣做了几个口型,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说
你能看到我。
陈一鸣彻底晕了过去。
……
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他在实验楼的窗户边。
实验楼有九层,他不知道他在第几层,走廊里空荡荡的,窗户没关,屋里屋外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的路灯在暴雨中闪着微弱的光。
他快被吓哭了,根本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想要离开,可是手脚却不听使唤,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楼梯间传来了什么东西拖在地上的声音。他知道,是那个女孩爬上来了。
声音一点一点靠近,墙壁上安全出口指示灯幽绿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全身染得绿油油的,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脸色怕是苍白一片。
声音越来越近,他闭紧眼睛不敢睁开,怕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一闭上眼睛,那种东西在地上拖拉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快地脚步声。
他还是没敢睁眼,扒住墙壁恨不得让存在感变成零。
一双带着凉气的手搭上他的后背,然后用力一推,他就顺着窗户倒栽葱地掉了下去。冰凉的雨水淋了他满身,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咚”。
他重重地落地,没有丝毫的疼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被摔得扭曲,头骨被磕瘪进去,鲜血顺着他的耳目口鼻流出来,因为脖子被摔断而积在喉咙的血液使他无法呼吸,只能发出“嗬……嗬……”这样断断续续的音节,倾盆大雨浇透了他的全身,地上的鲜血被冲击得不剩分毫。
现在他和那个女孩一样了。
他的四肢不受控制地支撑着他烂泥一般的身体,开始蠕动着向实验楼爬去。
一楼……
二楼……
八楼……
九楼……
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爬上了九楼,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等到了九楼的走廊,他开始爬行,然后慢慢直立起身体,最后完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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