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想要猫
如果是你。
只要是你。
我教你
“这里晕染会更好看……笔尖干了,要蘸点水。”简阑舟站在简竺背后教他画水粉画,“对,不要怕画坏,先学会调色。”
简竺苦笑,“我怎么觉得手拿水粉笔的时候软|绵绵的?”
“你以前没画过,多练几次就放开了。”简阑舟接过他递过来的笔,顺手在桶里涮了涮才蘸颜料,“你看,蘸白颜料的时候最好把笔涮干净,这样调出来的淡色更纯。”
简竺真心实意地感叹:“怪不得都说画手们是天使,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在电脑上画画的多厉害。”他看着近在咫尺恋人的笑脸,心里一痒,忍不住凑上去偷了个香。
简阑舟没防他来这一下,愣了一下接着回吻回去。
“唔唔。”简竺挣扎着从简阑舟怀里钻出来,满面通红道:“咳咳,继续继续。”
这次简阑舟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勾勒轮廓。
热意从相贴处一路上窜,简竺看着看着视线便胶着在包裹着他的那只手上。简阑舟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纤直,白|皙的肌肤如玉细腻。握着他的手上下移动时让简竺想起他们昨晚在江边散步,这人也是用这双手与他轻柔交握。
虽然两个人同居有一段时间,口味几乎一样,但简阑舟明显更嗜辣,简竺怕他晚上吃太辣烧胃,所以泡了茶后又拉他出来散步。晚上的江边是连成一排的霓虹灯,商业区高楼巨大的招牌明晃晃闪烁着。更远处的广场上放着嗨爆的音乐,大妈们组团跳舞。
他俩靠在江边栏杆旁听音乐,微凉江风中简阑舟低头,将简竺的风衣扣好,然后抱住他。
真暖和啊,他们心里想。
风衣是简阑舟挑的,简竺似乎抗拒在人前展露身体,即使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不会穿背心。和他睡在一起简竺有时也躲避他的触摸,有一次他的手碰上了简竺的背,简竺立马抓|住他的手。
简阑舟隔着风衣轻抚简竺的背。
即使是一触即离,那次他仍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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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后简阑舟对简竺说:“假期我们出去玩吧?”
简竺呆了呆,“啊?”
“这大概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旅行了,过了这个假期大家都忙得不行。”简阑舟道,“我们去川西吧。”
简竺犹豫了一下,想起刘老师也要放假,他迟疑道:“就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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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一些了,我不知道……也许是阑舟他一直陪着我。”
刘老师慢慢道:“我们接着说你的梦。这两个梦有非常明显的连线家庭,父母占的分量不小。”她顿了会,看简竺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说道,“古代小孩的一生有父有母,家庭完整;童话中的孩子虽然也有父母,但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在十四岁时休学一段时间。我看过你的病历本,那段时间你因为过度劳累至昏厥而进了医院,出院后还去找了心理医生。愿意谈谈你那时侯的心理状态么?”
昏暗的房内静悄悄的,简竺躺在床|上捂着眼,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良久,他慢慢开口:“我的家庭……有点糟糕,家里勉强糊口。我的父母是农民,那个男人酗酒,脾气很大,特别是喝醉酒后,动辄打骂。不是那种打两巴掌就完事的,他经常拿棍子或者跳绳抽人。小的时候每次他喝醉了妈妈就把我锁到房间里,我听到叫声和碎裂声吓得不敢说话,一闭眼都是妈妈满脸血的样子。邻居们劝了今天拦不住明天,报警也没用,本性难改。祖父母去世得早,妈妈又没有娘家撑腰。
等我大了点那人又染上赌博,一输钱喝的更凶,回来就更闹腾。而且连我一起打骂,棍子打断了好几根。欠债越来越多,他开始偷家里钱,又想跑去借高利贷。妈妈终于忍不了了想离婚,我护着妈,他暴怒下热汤浇了我一身。”
离婚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有一天自己像疯子一样拿着菜刀,刀锋擦着男人的脑袋,一刀砍进地板里。
他不知道那时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应该很骇人,因为妈妈也吓得呆住了。
“十四岁那年我和我妈妈离开那个人……那时我们生活拮据,妈妈一个人打五份工,每天睡三个小时。工厂的烟尘很大,很快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她开始不住地剧烈咳嗽,整宿失眠,有几次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妈妈真的很能忍,咳出|血丝也瞒着我。
我们每天只能花十块钱,只吃素菜。吃馒头时妈妈永远最先吃上面浅浅的一层皮。后来我对她说,你要吃完一个馒头,因为你付出最多。我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帮她摆摊。但前些年折腾的太狠,妈妈底子虚,终于还是进了医院。”
他说的很缓慢吃力,似乎这段记忆对他来说糟糕到不想回忆。
“妈妈第一次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刹那,我拽着她护在怀里滚了下去。”因此他的胳膊有撕伤,后背因为磕到尖锐棱角而划出了巨大可怖的伤口,“她躺在医院里,而我选择休学打工。一是因为省钱,二是因为那时我已经出现心理问题,我想换个环境。可是我年龄太小,他们不雇童工,于是我第一次学会求人。”
借钱、打工。他一家家求过去,给人跪下,抱着负责人的大|腿哀求他们救救他妈妈,因为他妈妈积劳成疾得了慢性|病。终于几家老板看他可怜,答应给他点小活。后来得知他休学,妈妈抖着手给了他一巴掌,而他只是在病床前一遍遍哭着磕头,对她吼道:“学可以不上,但我不能没有妈!”
刘老师沉默地听着。
简竺语调没有起伏,现如今说出来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我身体随了妈妈,神上又出了问题。打工那阵子连轴转,我经常感到恶心头晕,所以妈妈出院了,我却又进去了。再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帮妈介绍了份城里的工作,日子才慢慢变好。”
等简竺不再说话,室内安静了很久。
“你|妈妈很不容易。”
“妈妈是个很坚强的人,她不会对糟糕的现实妥协。我那些童年不堪的记忆里,她护着我的身影占了大半。她平素看着柔弱,但只要那个男人打我,她就敢和他拼命,哪怕自己被打的头破血流。她还很好学,自学很多课。”
“所有的好吃的都留给我,给我的旧衣服也一定干净完整,吐血昏倒也要供我上学,在我发神经时紧紧抱着我。她永远不会抛弃我,一个孩子可以成为她人生的支柱,这就是我的母亲。”简竺终于情绪不稳起来,“她带我摆脱掉那个男人,把我从阴影里拽出来,所以我愿意养她,我愿意孝顺妈一辈子。”
玛林
“神状态不好?”
“对,很焦躁消极,常常想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简竺皱眉,“特别是拿刀威胁那个男人那次,耳鸣严重,心跳很快,好像血液都涌到头顶上去了一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而且、而且长期呆在这样的家里,心里非常压抑。”
家庭确实对于一个人成长影响极大,特别是童年时代遭遇的暴力会带给孩子巨大的心理阴影。就像钉子被砸进木头里,痕迹已经留下,人做一百件好事都不能抵消掉一件坏事带来的影响。
“那时是不是有破坏欲?”
“……是。最难受的时候常常乱发脾气,但是过后很空虚。有一种堵着的感觉,就是想发泄什么发泄不出来,因此妈妈在家里一般顺着我。我心里非常想有一个独立的房子,自己可以安静地呆在里面。”
“医生怎么说?”
“从打工那阵子失眠开始严重,医生不建议我吃安眠药,他让我不要强迫自己放松。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我去学习瑜伽,效果还不错。”
瑜伽,冥想。刘老师点头,她发现简竺的阐述混乱起来,代表着他情绪开始波动。
结合上次的交流,就能明白简竺身边为什么都是性格开朗的人。因为小时候遭受过暴力,所以他一直喜欢接触温柔的、理智的或者具有成熟气质的人,这也是他接受简阑舟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细节,说之前我想先问一件事。”刘老师说。
“什么事?”
“你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简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有。但是现在基本上只记一些重要事情和晚上做的梦了。”
“你为什么想记日记?我知道现在很多小年轻除了记账很少有记日记了,更何况还有手机和电脑。
“我不知道……”简竺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显得显得有些茫然,“我只是觉得拿手机或者电脑不安心,因为数据很容易丢失。”
“你觉得手写下来有保证?”
“怎么说呢?手写是一种乐趣吧,比如心情好的时候会画朵花。其实我开始记日记是因为我想提醒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那也变相算是备忘录。我不喜欢忘记东西,哪怕是一些小细节。”
刘老师递给他一杯蜂蜜水,“我问这些是因为你给我提供的梦境很详细,毕竟时隔很久了,看得出来你是有记录的。而且你记得吗?在第二个梦里你被女巫下了咒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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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段记忆,你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件事。”
简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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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凉气一丝丝冒上。简竺想起早上和简阑舟约好要去一起吃饭,眼看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选择抄一段近道。
刚拐进小路里,眼看商业区近在眼前,却在走出路口前听见旁边暗道里传来打击声。
简竺没有自不量力去多管闲事的爱好,他只是加快脚步打算走出去。没想道打击声离他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各种花式求饶和打骂。
他轻轻皱眉。
一声清脆口哨声在这时传入耳中。
简竺迈出的脚步定格在原地,半晌他猛然转头。
昏暗中他隐约看见一个曲线优美的轮廓,微卷长发被束成马尾,随着脑袋一晃一晃。
心脏开始紧,简竺眯起眼来。
是谁?
长马尾顿了一下,突然侧头。
简竺拔腿就跑,直到跑出小路站在人声鼎沸的商业街上,他才弯腰扶膝大口喘气。
小路里,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路口,随手扔掉昏迷的男人。
“玛林,怎么了?”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眼里满是兴味。瞥了一眼身后的男生,玛林冰冷道:“我们结束了。”
“等、等等!发生了什么……玛林?玛林!”
玛林充耳不闻,她向简竺离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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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竺今晚看起来很不安,一直在走神吞米粒。
简阑舟伸手握住了简竺的手,心里想到。
简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冒出细汗。他抬眼看向简阑舟温柔的黑眸,在里面得到安抚后慢慢平静下来。
是谁?
他没有看清,但他潜意识抗拒见到那个人,抗拒到只是看见背影都会心跳加速冒冷汗。似乎她一出现就会带来极为不好的事情。
“小竺?”
简竺一把攥|住简阑舟的手,在他惊讶的目光里快速道:“我们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他预感到即将有事情脱离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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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国庆前一天就逃课去了川西。
川西毕竟偏西,节假日人群相较于东部省份要少一些。简竺提前一周吃了红景天,备好感冒药,两人背着防风厚衣服就到了川西。
他们坐车一路向西行。途中第一站到丹巴,有一家还不错的民宿直接叫了个车送他们上山。
川西地区高原上空气清冽,山间云雾缭绕,偶尔飞鸟掠过成为鲜活的点缀。简竺和简阑舟领略到川西公路的美丽,两个人在无人的宽阔公路上又跑又跳。简阑舟端着相机,简竺端坐在公路上,身后湛蓝天空深远,他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简阑舟有些看呆,他从未见过简竺笑得如此开心,完全放开自己,不加遮掩和敛。
两人走过村中山路时,还看见高低错落的台阶上坐着一群写生的学生。简竺好奇停下看了几眼,却被简阑舟从身后捂住眼,温柔的低语钻入他的耳中:“看他们做什么?我画的比他们还好,等会我画给你看。”
简竺笑了起来,拉住简阑舟的手安抚吃醋的恋人。
不过简阑舟言出必行,两天就给简竺一幅速写。画像线条柔和至极,男孩静坐在川西公路上,岁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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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篝火熊熊燃烧,一群人围着篝火踏着节奏跳舞。简阑舟坐在那里摆|弄相机,简竺愣愣地看着跳动的火焰。
明亮的火光有些晃眼,简竺看着看着眼前一黑。他把简阑舟的手从眼前拿下来,无奈道:“我没事。”
简阑舟从身后搂住他轻声道:“别老盯着火看,会眼睛疼。”
简竺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说话。
假期过了一半,从前天开始他心底就开始不住的慌张,开始只是不断走神,到今天已经发展成不安。但简阑舟就在他身旁,他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身体也没问题,在企鹅上和谢琅聊天也没有什么问题。
简阑舟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今天一直拉着他的手。
到了半夜外面下开暴雨,电闪雷鸣仿佛要撕裂夜空。
简竺睡得很早,但他睡眠较浅,到半夜被倾盆大雨吵醒。不知何时房间的窗户开了,风挟裹着雨点打在窗台上,溅了他满脸水汽。
看了看简阑舟还在沉睡,简竺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打算关上窗户。
一道闪电劈过,亮光一瞬间照亮院落。
简竺伸出去的手僵在窗扇上,血液同雨水一起冰凉。
黑夜大雨里,积满水的院子里,一个黑影正对着房间窗户站在树丛里。见到简竺惊愣在那里,黑影慢慢走出树丛。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简竺脑中一片空白。
黑影走近了,微弱灯光下,那张脸赫然就是之前小路里有一面之缘的玛林!
雷声炸响,轰鸣里,简竺浑身冰冷地看着女孩琥珀色的眼眸弯起,红|润的唇开开合合,对他做出口型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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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阑舟在雷鸣声中转醒,下意识看向身旁。下一秒顾不得别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抱住鼓起的被包。
“小竺?小竺?”
简竺此时已经满脸冷汗,嘴唇发白。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裹成一团,不住颤抖,眼神放空不知看向何处。
简阑舟何曾见过简竺这副脆弱模样,他惊慌失措地抱住对方不住安慰,但简竺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没有反应。
“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小竺?”简阑舟温柔亲吻他,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良久简竺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他猛地扑进简阑舟怀里死死抱住他,声音细弱:“别离开我……”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她是谁?
她是谁?
错了、错了……简竺眼神发暗,这个人不该这时出现的……
不认识对方,没有依据,他就是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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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竺没见到玛林,她就这样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回程还算顺利,只是简阑舟看简竺的目光变得深邃,很快又化为坚定,似乎在这一晚后他下了一个决定。
开学后简竺回校上课,晚上下课走在校园小道上被人拦下来,简竺才又见到玛林。
奶茶店里,玛林晃着二郎腿抽着烟,简竺面色不好地坐在一旁,看她哧溜哧溜喝的痛快。
“你到底是谁?”
玛林歪了歪头,因为叼着烟而声音含糊:“我叫玛林。”
她身材高挑,眼窝深邃,鼻梁挺立,是非常立体的西方人长相。简竺看着她外貌问道:“你是外国人?”
“我是混血儿。”玛林撩了撩卷发,“你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
“那要问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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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冷冷道。
玛林答非所问,“我还在上高中,年龄比你小呢。不过学校呆着太无聊啦,我就跑出来了。”她托腮,歪头看着简竺,“你可真有意思,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吧,你怎么像是见了猫的耗子?”
简竺冷着脸没反应。
玛林笑趴在桌上,凑近简竺声音很低说道:“我嘛,就喜欢找乐子。你不想见我,我偏凑到你跟前。”
简竺不说话。他觉得玛林疯了,他也疯了,整个世界都开始不正常起来。哪有陌生人莫名其妙对你无比感兴趣?
玛林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笑了半晌,突然抬腿一脚踹翻简竺坐的高脚椅。简竺一时不察,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嘴唇磕到牙上破了皮。
“你发什么神经!”
“啊!小姑娘你干什么?”听到一声巨响,店员们纷纷围过来乱作一团,“好端端踹椅子干什么!”
玛林看着简竺狼狈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她把一百块甩在柜台上,无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和简竺凶狠的眼神,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你没事吧小伙子?”
“没事。”简竺撑着店员的手站起来,手指碰到破了皮的唇上。
他听到玛林在哼歌,马丁靴踩着一地灯影向前走远。
“有个扭曲的男人,走在扭曲的路上。手拿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阶。买只歪歪扭扭的猫儿,猫儿抓|住歪歪扭扭的老鼠;他们一起住歪歪扭扭的小屋。啦啦啦嘻嘻~哼哈哈~”
简竺不知为何,浑身寒毛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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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舍友们看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大吃一惊。
“不是竹子,你这是跟人打架了?”葛飞流凑过来问道。
周定一听就火了,“啥?谁敢欺负竹子,看老子不让他跪下叫爸爸!”
简竺苦笑,轻描淡写说了句没事。他可不打算再见到那个神经病。
王云州这时喊了声:“对了竹子,刚刚有人送东西来,说是给你的。”
“在哪?”简竺一惊。
周定给他指了指书桌,桌上静静躺了张信封。
简竺拆开后发现信封里面只有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花体英文
“thisisnotafairytale.(这不是童话)”
变故
一连两天简竺都处于神思恍惚的状态,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周六在他出门后,简阑舟跟上了他。
这一次刘老师带着他一起到另一家研究室里去接受测试。虽然交谈之间简竺让人感觉是一个消极倾向的人,但两人打算测试一下简竺大脑到底想事情悲观多还是乐观多。
在实验室里,一位老师给简竺安装好测试仪器,记录他休息时侯的脑电波活动。记录显示,简竺前额叶右边的脑电活动比左边强烈很多,这种大脑的不对称性表明他情绪不稳定。
之后简竺接受了一系列测试实验。意料之中,测试结果显示简竺易被消极信息吸引,他确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虽然还没到很严重的地步。
这也是简竺希望能改善的原因,沉溺于消极情绪不仅仅影响心态,更在潜意识里不断影响他的身体健康,比如失眠。当他戴着特制手环与实验老师交谈时,手环会记录下来他的情绪及身体状况。
这种手环可以感知人体皮肤温度和电传导,从而监控情绪。实验教授向简竺展示了记录的对比数据,“在我们交谈时,你的右手腕要比左手腕更活跃。这与你大脑中杏仁核区域有关,它是大脑中对应威胁和恐惧的区域,负责侦测威胁物并做出反应。我们说有一些恐惧对于右撇子来说,比如社交恐惧,更容易激活右手腕。”
“我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自我,与陌生人面对面聊天也会紧张,但我刚才还以为自己比较镇静。”简竺笑说。
“哈哈,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教授也笑了起来,“但是你的脉搏一分钟跳动120下,仔细看你的嘴唇发干,身体也有不自然的轻微抖动。这说明你内心还是下意识在紧张。”
简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好像总在给自己压力暗示,比如做某件事情前先会想坏结果,越想越无措,最后就彻底干不成了。”
“你是一个容易被自己想法左右的人。”
教授教给他一个方法,让他训练自己在一堆消极表情里找笑脸,每天耐心坚持10到20分钟,进行认知偏见修正。这样可以帮助自己接受寻找积极信息,激发潜在的乐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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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在门口打车离开,刘老师则打算回家。
她刚想离开,却看见不远处街角拐出一个人,一个年轻男子喊住她向她走来。
“你好?”刘老师疑惑问道。
“老师您好,我是简阑舟。”简阑舟看着刘老师有些惊讶的表情轻声道,“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他一直都在好奇小竺每周六固定出门是干什么,但基于尊重对方他也没问。但小竺最近的情况让他开始隐忧,最终促使他选择见一见刘老师。
**
简竺回去后却发现简阑舟并没有如往常般在家,他没顾得上多想,而是在地毯上开始冥想起来。
冥想是他的第一位心理医生给他的建议,那时候他失眠开始严重起来,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放松下来。医生告诉他不必要刻意寻求入睡,不需要强迫自己放松,太努力入睡反而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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