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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幸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茹羽
“摔哪儿了?痛不痛?”白若涵着急地抓着他的胳膊问。
丘晨笑着没说话,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里痛。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生气,是气我来北京没告诉你吗?那对不起,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这次是因为公差才来的,所以想办完公事再来找你。”
“没想到被我碰到你和别人约会。”白若涵虽然乖乖地坐在他腿上,嘴上却仍不饶人。
“你说什么呢,那个女的是我以前的同学,也是我这次的当事人。”丘晨这才反应过来白若涵是在吃醋。
“那就不会日久生情。再说丘琳姐不是给你介绍了不少人嘛,难道没有看上眼的。”白若涵抖着嘴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从没说过这么尖刻的话。
丘晨听着他的话,觉着话的味道不对了,他以前从未这样说过话,“若涵,丘琳和你说什么了?”
“你不是抱着那个女的吗?以为我没看到是吧,算了,要是嫌我拖累你就直说吧,在这边我也有人照顾。”声音随着急剧的心跳有些高涨。
“那是她磕到桌子不小心跌倒了,我去扶她。我什么时候说你拖累我了?这边有人照顾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杨奇吗?”晃着白若涵的肩膀,丘晨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了。”挣开怀抱,白若涵背过身站着,总是不想在他面前哭,却总忍不住要哭。颤抖的双手捂住哽咽的嘴。
“你这么不信任我吗?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仅仅相隔了一个月,每天也都在通电话,为什么他如此情绪化。丘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慢慢走到白若涵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他,“若涵,你在不安对吗?告诉我原因行吗?”
果然只有这个怀抱才会让人安心,也只有这个人总会平心静气地去了解自己,如果哪一天他真的离开,自己一定会活不下去。任安心一点点覆盖住彷徨和烦躁,半晌,白若涵低声问:“我们的感情可以永久吗?”
“只要你相信我,一定可以的。我知道你对此很不安,觉得我们不可以向别人公开恋情,不可以奢求家人的祝福,甚至是承认,就像一般恋人那般牵着手都会引起别人的侧目。但你要知道,这些不是我会在乎的事,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原来他和自己最早感到的不安一样,这说明白若涵长大了,他在考虑以后的事情。
“可是你的父母不会让你永远是单身的,丘琳姐不是也给你安排相亲了吗?”放下绷紧的心,更容易讲出内心的话语。
丘晨笑着将白若涵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用手指细细抹去他眼角的泪痕,“是我姐打电话时和你提到的吧,不要在意,我已经拒绝了,父母呢,也只能对不起他们了。就算我们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轻轻点着头,白若涵终于露出了微笑,“我相信你。这次是我不对,不应该误会你又对你发脾气。”
“那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要怎么招待我啊。”
“请你去吃北京烤鸭吧,那个很贵的哦。”拍拍有些空的肚皮,白若涵把握住了难得撒娇的机会,双手环上丘晨的脖子说:“我饿了。”
“小笨蛋,一有心事就不吃不喝的,能不饿吗?”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丘晨在白若涵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深深吻上了他的唇。
到了烤鸭店,丘晨才发现白若涵真的是长大了,连胃口也变大了不少,不一会儿功夫就扫荡掉近半只鸭。
“我说你这么吃,肚子不会爆啊。”丘晨摸摸白若涵有些鼓起的肚皮。
“你来了高兴嘛,再说人家中午都没有吃东西,”衔起一片烤鸭,沾好甜面酱用薄饼包好,塞进丘晨嘴里,“你在北京呆几天啊?”
来不及嚼完嘴里的食物,对着白若涵竖起三根指头。
“时间那么短啊,”白若涵有些丧气,好不容易才见又没几天时间就要走了。
“唔……舍不得我。”擦擦沾了酱的嘴角,丘晨开心地笑笑,“没关系的,下次想见我你只要在心里想就好了,到时我一定出现。”
“你又不是神仙!”白若涵调皮地又向他的嘴里塞了块烤鸭。
丘晨真的是神仙!就在丘晨离开北京一个星期以后,白若涵一早拉开寝室的门又看到了他,只不过,这次不是个小公文包,而是一个大包加个旅行箱,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怎么,我才离开没几天你就认不出来我了?”丘晨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这是离家出走?”举着牙刷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被姐夫炒了,搬家搬到北京了,你愿不愿意留我啊。”笑眯眯地看着白若涵,明罢着不留是不可能的。
这之后,白若涵才知道,丘晨早就计划好了,那次的公差结束后,他就被调到北京的一家律师所里任职,公司还给了他一套小公寓,以“房子一个人住太大”为借口,让白若涵退了寝室,和自己开始了北京的同居生活。
☆、(番外2)情敌
打开深绿色的小区邮箱,405号信箱里又静静地躺着一封粉红色的信,有些愤恨地看着那封信,丘晨伸手把它衔了出来。
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每天回家时开信箱都会到一封粉红色的信,当然上面是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白若涵”,不然丘晨也不会用横眉怒瞪来对待这封信。最让他生气的是,白若涵在看完信以后总会偷笑,而且从不给他任何解释,为了表现出自己宽容的风度,他也只好忍气吞声装作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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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一天一封神秘的信件让他变得有些神经质。渐渐地见到粉红色的东西就有种警惕感,连开邮箱时都会紧张得冒汗。
将公文包丢在桌上,丘晨摊坐在转椅上,盯着手里的那封,强烈的欲望想打开它一探究竟,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样做。翻看着邮票上的邮戳,惊奇地发现信竟然是从家里那个城市寄过来的,笨啊,真够笨的,怎么今天才看到信是从哪儿寄的。不能看内容不代表不能看信封,拿起信他开始研究起来。这么工整娟秀的字迹怎么看都像一个女的写的,还有这么恶心的颜色哪个男人会用它,亏这么不规范的信封邮局也给她寄。丘晨撇了撇嘴。
举起信对着光看了一看,发现里面除了信似乎还有图片一样的东西,凭他的第六感直觉判断那一定是照片。好啊,写信也就算了,她还寄照片。丘晨在磨牙。耳朵意外地接到钥匙在锁中转动的声音,他赶忙放下信封,装作很累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并用手支着额头。
白若涵看看门口的鞋子,知道丘晨已经回家了,向四处望了望却没发现那个人的身影,径直走到卧室才发现了目标。
“晨,到床上去休息吧,别坐在椅子上睡,不然脖子又要不舒服了。”放下背上的画夹,白若涵走上前轻推丘晨。无意间睹到桌子上的信,开心笑着拿起来到抽屉里的粉蓝色铁盒中。
托着下巴不满地看着清秀脸上的温柔笑容,心中不由燃起嫉妒之火,一把抱过白若涵让他正对着自己坐在腿上。
“我觉着最近缺少你的关爱。”用手环住对方的腰,丘晨委屈地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
疑惑地看进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知他又因为什么闹别扭。纤细的手抚上有些消瘦的脸颊,心疼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丘晨知道他又问不出口了,每次一被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注视,他就无法履行耍小性子的想法,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对方。叹着气摇了摇头,“没事的,可能最近太累了,对不起,我又乱说话了。”
“不要道歉,人累的话总会发些牢骚的。”白的手指拨动了一下他前额的发丝,“你看你最近都瘦了,脸上的肉都没了。”在他的脸边轻轻落下吻,“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我现在去做饭,你今天不要再看那些案子了,早点睡觉。”
白若涵刚想起身却被丘晨又拉了回去,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拉近了两人,对上流露着深情的双眼,他听到丘晨低声说:“若涵,我好爱你。”
“你麻不麻……唔……”自己还未说完话的双唇立即被对方用嘴堵住,丘晨在用力地吻着他,舌尖肆虐地掠夺着自己的口腔,甜密的缠绵让他心跳加速,全身软绵绵地趴在拥住他的坚实身躯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丘晨才不舍地松开口,用指尖在两片有些肿的红唇上摩挲,望着半垂的迷朦双眼,他坏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诱人?“
挣扎着推住又要靠近自己的身躯,白若涵顿时满脸通红,嘟起嘴嘀咕:“还不是怪你,没事亲人家做什么。现在不行,我不能让你空肚子,晚上再继续。”坚决地看着丘晨,他不想打乱吃饭的时间,这对丘晨的胃没有任何好处。
听话地点点头,像一块牛皮糖一样贴在白若涵的身后,随他进了厨房。
“叮咚……”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丘晨思考案情的思绪,透过猫眼,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你有什么事?”打开门,丘晨并没有想让她进来的意思,最近搞推销的人实在太多了。
女孩向屋内探了探,怯生生地问:“请问白若涵在家吗?”
丘晨警觉地打量着门口的人,女孩子长得挺文静的,年龄看起来也和白若涵差不多。是同学?朋友?
“他现在不在家去买菜了,你进来等会儿他吧。”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和礼貌,丘晨微笑着让她进来坐。
女孩子羞涩地点点头,进门坐下来。
“那个,你是若涵的叔叔吗?”握住杯子的手有点儿抖,丘晨看得出她有些紧张。
幽雅地翘起一支腿,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再次亮出了他的招牌微笑,“我是他的哥哥。”
“对不起啊,因为听若涵说过一次,我以为是他叔叔。”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强压住内心上串的火苗,他依旧勾着嘴笑说:“不要紧,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你和若涵同班吗?”
“啊,不是,我是设计专业的,因为学校艺术节的墙画是我设计的,由若涵负责画,所以想来问问他设计上的意见。”
眼神飘不定,脸边绯红,说话又这么小心,铁定有问题,还左一句若涵又一句若涵的。丘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个粉红色信封,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写信的话,你会用什么颜色的信封?”
女孩子毫不犹豫地说:“粉色的,因为我最喜欢那个颜色。”
端着咖啡杯的手轻抖了一下。
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丘晨放下杯子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从白若涵的手中接过菜,闷声丢下一句:“有贵客来找你。”便一声不响地把菜放好,躲进了卧室。
白若涵不解地看着他,最近丘晨的脾气自己越来越摸不透,总会因为一些小事生气,问他,他又不肯说。苦恼地摇摇头,走到客厅。
隔着门缝,丘晨观察着客厅的动静,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但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好几次想拉开门冲出去,都因意识到这一幼稚的做法而作罢,他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白若涵。可相信他不代表可以相信他身边的人啊,白若涵这么优秀,又正值风华正茂的时期,怎么会没人喜欢呢?完了,他算是老了,刚才那个女孩子还以为他是叔叔。
远处一个晃动的亮点跳入丘晨的视野,那条他送给白若涵的四叶草项链正被那个女孩子拿着。自从给白若涵戴上以后就再也没取下来过,可现在为什么在别人手上?眼睛有些充血,控制自己的理智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丘晨拉开门径直走到了女孩的面前,抢过了那条项链。
女孩子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被链子扣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在做什么?”白若涵生气地看着丘晨,赶忙抽出一张纸巾按住了女孩子的手。“瑞依,你没事吧?”
女孩子害怕地看着一脸怒气的丘晨,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惹得他这样生气,转过头轻声对白若涵说:“我没事的。那个,设计图你再看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急忙拿过沙发上的手提包走到门口,“再见。”
“等一下,我送你下去。”狠狠瞪了一眼站定在原地的丘晨,白若涵开门和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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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一起走了出去。
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丘晨滑坐在地上,他几乎找不到心跳的节拍。懊恼地抱着头,不禁想到也许有一天白若涵真的会这样丢下他,和别人走了。胸口沉重得喘不过气来,脸边滑落一串液体。
站在蜷缩成一团的人的背后,白若涵的双肩在颤抖,“你是怎么回事?在那边乱发什么脾气?”
“对,是我乱发脾气。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从来不取下来的项链会被她拿在手里?为什么这两个星期每天信箱里都有一封粉红色的信?为什么我不想去在意这些事却总会意乱心烦?为什么相信你自己还是会生气?为什么看到你和她说笑我就嫉妒得要死?为什么……”声音中带着哽咽,白若涵知道他在哭。
绕过他走到正面,白若涵第一次看到丘晨像个孩子一样哭,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不断滴落在地板上。
白的手抚上有些花的脸,轻轻擦着眼泪,清亮的眸子心痛地看着他,“因为你爱我你才会不安,才会嫉妒。先别哭了好吗?不然我也要哭了。”白若涵的眼框有些发红,看着这样的他,自己还能生什么气呢。
止住抽泣,丘晨将手中的项链拿出来为白若涵戴起来,“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摘下来。”
“我这辈子都不会摘的。”环上丘晨的脖颈,白若涵主动吻上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番翻云覆雨让白若涵感觉腰支都快散了架,今天的丘晨并不温柔,但他还是坚持到他尽兴为止。汗湿的两个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纤细的手拨过英俊脸庞边的几络湿发。
“晨,心情好些了吗?可以听我解释吗?“
宽大的手握住白若涵的手,另一支手紧拥着他的腰。“你说吧。”
“项链是因为刚才领子上的商标挂了一下链扣,链子掉在地上,她帮我捡起来的。信的事能不能明天再告诉你?”
“为什么?”丘晨不解地看着他。
“总之,明天你就知道了。这些事是不是积压了很久?下次不要放在心里,想问什么就问,不开心的事也说给我听,只要你开心是骂我或是发泄都可以。”将五指扣入修长的指间,白若涵将头贴在他的胸膛。
“你是傻瓜吗?这么折磨自己,本来这次都是我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你却没生气,还这么温柔地待我。我怎么就这么浑啊!”
偏过身子用手堵住他的嘴,清秀的脸上带着微笑,“不要这样说,以前的我不也总是无理取闹吗,那时的晨就会耐心地开导我,所以我也学会了啊,两个人相处是需要理解的。不要怪自己,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太在乎对方了。”
翻过身,丘晨压在白若涵的身上,深邃的眼中满是感动,“怎么办?我现在更爱你了。”
白的手臂环上丘晨的脖子,将身子挺起来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清亮的眼睛中洋溢着幸福感,“那你就要好好陪我走过这一生。明天我没课,如果起不来你可得照顾我啊。”
“没问题。”
按照白若涵的指示,丘晨用电饭煲煮了一锅粥,又把前一天做好的菜热了一下,想想唯一可以补充营养又好做的就是煮鸡蛋,便多加了两个水煮蛋端到了床边。
“还是很痛吗?能起来不?”愧疚地看着有些憔悴的白若涵,丘晨将他背后的枕头垫高。
轻皱了一下眉坐起来,看着对方的一脸担心,白若涵笑笑说:“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你要喂我吃饭。”
“用嘴还是用勺子?”坏笑着将脸凑了过去。
用手捏了一下高挺的鼻梁,白若涵抛给他一个白眼,“你就找打吧。”
正想抬手还他一下,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无奈地笑笑,丘晨赶忙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臭舅舅!”一个稚嫩的声音以高音穿破他的耳膜。
“小菲菲,舅舅怎么得罪你了?怎么一张口就骂舅舅啊?”丘晨不解地看着一旁捂着嘴偷笑的白若涵。
“你是不是欺负若涵哥哥了?”
“没,我哪儿敢啊。”
“你骗人,那为什么若涵哥哥不让我寄信给他了?”
这两句话能构成因果关系吗?信?什么信?丘晨是一头雾水。“我没有不让你们通信啊。”
“若涵哥哥说,我如果再给他写信的话,舅舅会生气还会哭的。”
“等下,你用的粉红色信封?”
“是啊,我最喜欢粉红色啊,封面是妈妈写的,里面都是我的画和照片。坏舅舅,你让若涵哥哥不喜欢我了。”
电话那头的火气听起来还真不小。丘晨满头顶着黑线,“小菲菲,我们都很喜欢你,你可以继续寄信,是舅舅误会了。”
“误会是什么东西?我不管了,妈妈说暑假时就让我去北京,我决不把若涵哥哥交给你,你,你会带坏他的。”
天!现在他在小菲菲心中估计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那个,小菲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喜欢你若涵哥哥的,会好好对他的,如果你有发现我欺负他,就过来打舅舅,行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好吧,你给我好好保护我的王子。啊,妈妈叫我了,舅舅再见。”
就这么“啪”地挂了电话,丘晨突然觉得和小菲菲有很大的沟通障碍,估计以后得多看些无厘头的电视学习学习。等下,最后一句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审视着一脸微笑的人,“若涵,请问一下,小菲菲所说的‘我的王子’是谁?”
眯着眼睛得意地笑着,白若涵用手指了指自己。
丘晨一时摊坐在床边。完了,最难缠的小情敌出现了。
☆、追忆篇扫墓
看不到一丝蓝色的天空,压着一层灰白的浮云,随着气流向天际静静飘去,带来绵绵的细雨。
清亮的眼睛淡然地望着窗外因为雨水的痕迹而模糊的景象,昨夜的复杂心情已经莫名失踪,也许思绪超负荷后会自动清空吧。老天总是很准时又很会意地在每年的清明节下雨,不大也不小,就像人们对逝去的人和事悲伤落泪那样,寂静地流淌。
“若涵,再多穿一件吧,今天有些冷,别着凉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披上一件深蓝色的外套。面上是有些担心的表情。
一听到那温柔而熟悉的声音,白若涵微笑着回过头,配合地将胳膊伸入衣袖穿上了外套。“现在就走吗?”
复杂的心情掠过心头,丘晨轻抚着白若涵柔顺的黑发,“要不算了吧,你昨晚也没睡好,今天在家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总要去面对他不是吗?”勉强地笑笑,白若涵抱住了面前的人,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拉着那支有些冰凉的手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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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晨拿过一把雨伞拥着细弱的身子出了门。将伞向旁边移了移,生怕他沾湿一分一毫,直到看着他进了车里才安心地起伞坐到驾驶座上。
昨天,白若涵和他说清明要为父亲扫墓时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前些天,他就发现小家伙有些不对劲,常常一个人闷着声在想事情,晚上睡得也不踏实。当看到白若涵在翻那本早已不愿碰触的相册时,他便知道了他的想法。
一眼望去,山上山下都是整齐的墓碑,白琪的墓在半山腰的地方,沿着修好的小道走过去并不力,只是因为下雨的关系脚下会有些滑。丘晨拥紧了白若涵的肩头,小心地看着脚下,却发现他一支手抱着鲜花,另一支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放轻松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嘛。”
清亮的眼睛看向他的笑脸,微笑着点点头,头向身边的人靠了靠。
唇边牵出一丝苦涩,白若涵默默地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头顶的那把伞随着他移动。
轻启唇瓣却仍发不出声音,他还是不想承认,更是不愿承认躺在那里的是他的父亲。丘晨曾和他说,由于没有找到一张像样的照片,便只立了碑刻了字。都已经想不起来父亲的样貌了,特别是母亲还在时那个神饱满的人,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让他不禁心寒的身影,那个萎缩地蹲在地上贪婪地吸食毒品的瘦弱身影。
“爸,我来看你了。”良久沉默后的一句话,没有哭泣,没有愤恨,那双清亮的眼睛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碑上的字,便抬起头望向罩上水雾的远方。许多让人不堪回首的片段又涌现在眼前。
堆积在一起的被子,地板上的衣服,半敞的抽屉,沾满油污乱放的盘子,被捏扁的啤酒罐子,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拎着书包呆呆地站在门口,透过充满整个屋子的烟雾看着母亲去世后本应习以为常的情景。
“爸,我回来了。”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到。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向他逼近,清亮的眼眸中涌起一阵恐惧,小男孩怯怯地向后移了一小步。“啪”,不出所料,每天最难熬的时刻又到了,他半搭下眼睛看着地面,任那厚重的巴掌扇到脸上,不出二下,就感到阵阵耳鸣,头也有些麻。接下来的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因为受不了冲击他一下子趴在地上,大脚在他背后和腿上狠狠地踩着。
“小兔崽子,不是要你早点回来吗?这么不听话,看我不打死你!”猛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扬起手将它落在地上那个弱小的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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