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江爱国!你会不会说话呢?人小邓是在跟我聊天!”
“有那样聊天的?胳膊肘都快碰一块了!男人肚里那点活,我一眼就能瞧清楚!”江父脸红脖子粗。
江溪捏着鼻子,都能快闻到传出三里地的酸醋味。
醋缸子打翻都没那么厉害。
“人小邓才多大,比我小了整整十五岁,我都能做他妈了!江爱国,你不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不甘心是不是?”
江母气性也上来了。
“……反,反正不行!再,再说,你平时都不照、照镜子的?一把年纪,长得还跟花儿一样,哪儿像人家妈,顶、顶多算个姐姐。”
江父秒怂。
没哪一个女人被当面夸赞年轻漂亮会不开心的,尤其江父平时嘴笨,说不出几句好听话来,冷不丁冒出几句好听的,就显得特真。
江母一下就乐了,气也不记得生了,大眼睛睨他:“真的?”
“……什,什么真的?”
“你说我像小邓的姐姐啊。”
“爸、妈,注意影响。”江溪扶额,无奈地提醒这对老夫妻,她才摆脱了那对酷爱虐狗的小情侣,没想到回家还要被父母再“虐”一把。
江父江母讪讪地对视了一眼,这才纷纷住了嘴。
江溪这才问起那培训班的事,原来是市里人才办专门与一家培训机构推出的,对农民企业家的“再教育课程”,江母给自己报了名,打算给自己充充电。
办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从无到有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怎么去经营扩大化,江母办厂越久,就越觉得里边门道多,盲人过河走到这了,总不能停在这,总想着进一步发展。
“妈,您还挺有觉悟啊。”
“可不?妈就希望我的溪溪,将来想买啥就买啥,做一个永远不愁吃喝玩乐的小公主。”江母抚着女儿柔软的头发,笑得眼尾纹深深地褶了起来。
做父母的,奋斗再多,都是为了孩子。
江母一点不怕吃苦,就怕再碰到溪溪那事,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像他们这样的老百姓,当真是没多大能耐,想托人想想办法,都找不到人。
江溪叹息:“妈,虽说您多挣点钱,我是挺开心的,但如果过得太累,就这样也行了。”
“不累!哪儿就累了?妈不怕累,就怕日子过得没有奔头,看不到希望。”
江母话锋一转,指着旁边的江父:“再说这老头子可能异想天开了,钱还没挣着多少,就想着买车了。”
“买车?”
江溪没想到老头子竟然这么上道。
江父丧着脸没说话,他没法说自己看着小邓开那四个轱辘的车心里头直冒酸水,也没法说自己开车摩托去接漂亮媳妇时,人家诧异的眼神像是看不小心被插了鲜花的牛粪,更羞于说,看着媳妇每天乡下镇里的跑,心疼。
“那就买吧。”
江溪不以为然,“厂子里财务要跑银行兑流水,还有跑商场货柜对账,不都需要用车?买辆车挂厂子名下,既能省税,人家看着还靠谱,爸这想法挺好的。”
“溪溪!”江母不赞成:“你爸不是说要跟他大伯一起去b市买房?钱紧着呢。”
“二十来万的小箱车就够了。”
江溪拄着下巴,越想越可行,钱不是靠攒,而是靠赚,该花还是得花。再说有辆车,做事也方便。
“车也贷,花不了几个钱。”
再说,完全可以等驾照下来再买,报个加急班,等驾照下来,怎么说那时也差不多春暖花开了。
江母叹息:“花钱的窟窿太多,来不及挣啊。”
江溪却一点不愁。
贷款相对通胀来说,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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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算的,将所有现钱全部投进去只做一件事,才是愚蠢。
按照江家的话语权来说,江溪是第一梯队的,江母第二梯队,江父则是第三梯队。如今第一梯队的和第三梯队的都赞成了,江母也就应了。
这事,就暂时定了下来。
之后江父江母都去驾校报了加急班,江父每晚上还兴致勃勃地拿电脑查资料,查询要价合适的小箱车,热情高涨。
一月后,省初的成绩,终于揭晓了。
这一月,足够一个话题,从炙热如火到平静似水。
校园论坛始终平静无波,学生们关注的点,已经从奥赛转移到了“到底是秦学长的眼睛好看,还是卢学弟的眼睛好看”,“为什么秦学长不喜欢江学妹,反而喜欢李学姐”这种八卦问题上来。
而到成绩快揭晓的当下,才又重新热了起来。
校播音室的学姐李丽特地做了个专题采访,她采访了一圈,轮到最后时,在江溪这碰了个软钉子。
对方拒绝采访。
学姐的脸面顿时有点挂不住,李丽捏着笔杆子问:“学妹难道是对这次奥赛成绩没有信心?”
“恰恰相反”
窗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白茫茫的天光透过窗玻璃,照得少女脸颊更白,带着由衷的冷,可语气又是炙热的:
“这次奥赛的省一,必然有我江溪的一份。”
天真又狂妄,好像世界就阂该被她踩在脚下。
李丽看着少女如花的面庞,在心里下好了注解。
她间接听过江溪的许多“传说”,甚至在采访前做了一些功课,她挑了一些直播看,不可讳言的是,江溪歌唱得确实好听,题看起来做得也不差,可世界从来不是孩子手心里捏的泥巴。
你可以天真,却绝不能轻狂到没边儿。
需要社会教做人。
李丽合上采访稿,站起来笑得很矜持,朝江溪点头示意:“拭目以待。”
她回去后就写了份稿子关于妄想和现实的区别。
江溪狂妄的发言,被她附在最后,表示不具名,文章以广播小记者名发到了校园论坛,好不容易歇下的热潮,又被顶了起来。
这大放厥词的“不具名同学”很快被知情人爆出,正是前不久引起极大讨论度的江溪。
“江同学霸气侧漏,果真威武!”
“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都不敢放这个话,江溪是不是有点飘了?”
“同飘 1。”
“不站队,不站队,等着打脸挖坟。”
成绩揭晓这天,天清气朗,风和日丽,阴湿了一冬的地面都干了。
走在阳光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成绩出来时,一通电话同时打到了校长室。
“…好好好,太感谢您了。”
地中海校长立刻挂了个电话叫教导主任来:“来,你立马去外面做个横幅…”
第65章省初
“那边那位同学,来,来,来帮老师把这个挂起来。”
吴桀插着兜,慢吞吞走到教学楼前的三岔路口,就被教导主任抓了壮丁。
林荫道上,还站着另外两个“壮丁”,个儿都挺高。
他一眼就瞧见了旁边的卢皓。
这个三好学生正安静地杵着,偏着脑袋听教导主任吩咐。
主任将大横幅的一头递到吴桀手上,另一头给了卢皓,指着路两旁格外突出的两棵大树:“就挂这两棵树上,确保孩子们一到这儿,都能看见这横幅!”
吴桀注意到横幅掀起的一角露出个“溪”字,红底烫金,一捺划出去分外潇洒。
“主任,是奥赛成绩出来了?”
吴桀最近对“溪”字很敏感。
“可不?”
主任负着手笑眯眯地:“这回我们一中可长脸了,光一等奖就拿了八个,校长都乐坏了!”
“我们班的江溪也得了?”
吴桀注意到沉默的卢皓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对啊,江同学也得了省一,才高二啊……”主任抬头,展望了下未来,点头:“这丫头,我就说嘛,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料!”
江溪啊……
吴桀突然觉得手里握着的横幅一角有点灼人。
这丫头……
他有点儿为她高兴,可这高兴里又有点说不出来的不爽不甘,江溪甩了他,日子过得反倒更好了。
吴桀深深觉得:自己学渣的自尊深深受到了伤害。
卢皓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个涡儿,眼神清澈,微微弯起。
“你笑什么?”
“我是笑……江溪飞得越来越高了。”
高得他们这些旧人都被远远抛在了身后……追不上了啊。
“是啊……”
两个难兄难弟在这一刻达成了微妙的和解。
旁边傻愣着的壮丁愣是没有受感染,瞪圆了一双眼睛,由衷赞叹:“江学妹可真是了不起!”
可不是了不起?
一个高二生不仅进入了市级预选赛,还在省选赛里拿了一等奖!在无数高三生都折戟沉沙的地方,她还站得稳稳当当。
省一等奖是什么概念?
不算高二,在z省二十五万应届毕业生里,!
三个大男生感慨唏嘘了一阵,就随着主任的指挥爬到树上,将横幅高高地挂到了树杈上。
不一会,三岔路口就挤满了人。
长长的横幅,八个名字烫了金,在这天光暖阳里随风摇曳。
一荡一荡的,这么飘到了无数一中学生的眼里其中“江溪”二字的存在感犹如原子弹爆炸,夹杂在一干大家耳熟能详的高三优等生里,愣是跟黑夜的明灯一样闪亮。
“还真得了省一等奖,不愧我女神!”
“草草草……!”
这是已经说不出话来的。
至于其他的得奖学生,譬如“秦晋义、李诗意、卢登”,反倒没什么人嚼巴。
李丽站在观仰的人群里,神情恍惚。
她脑海里不由闪过江溪讲那句话时的神态当时只觉得是年少无知,轻狂肤浅,现在想来,却更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江溪明明是在平淡地陈述事实,却被她当成了不自量力,以至心情激愤之下发了那样指向性明确的一篇文章。
华国人向来信奉中庸之道,以谦虚为荣,以自负为耻。
父母在教育儿孙辈时,总试图灌输“谦逊之道”,以至一代代长成了时常“弯腰”的“谦逊者”,却忘了直起腰,做自己坚定的追随者。
她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草率地将率真、自信当成了自我、自负。
就如同富人们聚在一块,所谈不是股票,就是投资,穿要奢牌,出需豪车,包个夜场百万,落到普通人眼里难有装逼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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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才是人家的生活常态。
是她太过狭隘了。
李丽叹了口气,同时拿出手机,将之前发上论坛的帖子删了。
随时关注校园论坛的学生们、一瓢粉们,不约而同地发现,这个引起一轮骂战风波的主人认怂删帖了?!
一瓢粉们淡定如老僧:“早猜到了。”
不论蒸煮如何被黑,最后都能力挽狂澜,交出让吃瓜群众和粉丝一份满意的答卷。
在黑黑红红中,三千水的粉丝早被锻炼出了一颗强大的心脏。
事业粉淡定发言:
“我家水水从来不打诳语。:)”
“做水水的事业粉,幸福、省心。:)”
“学渣们,颤抖吧!:)”
三千水粉丝坚如磐石,就算被自家蒸煮无情抛弃,依然死死蹲在坑底,这份忠诚完完全全源自于“我家蒸煮美美惹人爱,神颜、美声、高智商。”
追星族追星,从来不是追逐世间真正存在的那个“星”,而是一个梦想,追逐曾经那个想变得更好更完美的自己。他们在江溪身上寄托理想并获理想,在追逐的过程中,寄托的情怀不假,人生不假。
江溪不曾让他们失望,所以他们越发坚定。
热度持续到围脖,被交糖不打、林雨霏霏一干网络红人纷纷转“#谁说网红没有高智商系列之#恭喜三千水,获得奥数省一等等/@三千水v。”
而后营销号见热度上下,也纷纷转发蹭了一番热度。
沉寂已久的三千水引起了新一波的讨论度,居然在宣布退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挂上了围脖小尾巴,并且有越来越上升的趋势。天涯、猫扑也开始对三千水其人进行讨论。
某乎甚至专门开了个话题楼,探讨三千水现象。
“十六岁的孩子,狂妄一点儿又怎么了?难道非得逼着孩子提前学会成人世界的虚伪?”
“有底气的狂妄,请再来一点!”
“耿直颜狗表示,先被小姐姐神颜圈粉,再被学神光环圈成铁粉。”
某乎的粉,比起围脖上的学生粉,能量可大了去了。
许多都是各行各界的英,更有一部分是专门拿笔杆子写软文的大拿,喷死你是他,赞死也是他,土豪也多,要圈这样的粉,明星大腕都没用。
虽然也有对人江溪的“轻狂”表示看不惯,但对一个孩子,大部分成年人要求都不会太高,他们往往对孩子更宽容。
这一波粉的质量,完全吊打之前圈的那一批,这是江溪完全预想不到的。
……
【恭喜宿主,获得二十五万人气值,距离一千万人气值只差三十六万了噢~~~很快就能抽奖了噢~】
荡漾的波浪线。
江溪没搭理瑟的小铅,掌心的菩心草晃了晃脑袋,带一点柔韧的枝叶轻轻搔了搔江溪的掌心。
她弯了弯嘴角,无视周遭或赞叹或歆羡地眼神,默默地将手机锁了屏。
【宿主不高兴?】
江溪跑去接水,粉色长耳兔的水杯汩汩往外冒着热气,脸上神情看不真切。就当小铅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回答:
【高兴。】
【宿主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像呢。】
【请做一个正经的男人,小铅。】
【什么叫正经的男人?】
【正经男人是不会加“呢”“哦”“波浪线”的。】
【……但小铅只是阿心的伴生物,没有性别哦~~~】
江溪莫名觉得:随着人气值的升高,小铅变得越来越贱格了。
【宿主这次算准了会再有人气值进账吗?……所以宿主是故意对那位小姐姐说大话的吗?】
相比较之前坐火箭似的攀升,最近人气值一直很萎靡,甚至有倒退的趋势。如果不是小姐姐发的文章炒了一波热度,完全带不出现在的话题度。
【小铅也觉得是大话?】
江溪没有多作辩解,笑了笑:【谈不上故意不故意,顺水推舟罢了。】
送上门来的机会,错过太可惜,李丽这人她知道一点儿,笔杆子厉害,由她起个头,也许能产生意料不到的好处。
事实也确实将最近死水般的话题度炒热了一点。
小铅就不明白了:【既然宿主还希望有人气值进账,为什么要关了直播间?】
【……麻烦。】
小铅用那并不存在的小脑思考了下,是说那位李同学主动来帮她炒热度,宿主什么都不用做考个好成绩就可以有人气值,而开直播间还得应付黑黑粉粉,所以说……后者比较麻烦?
【宿主,你懒出翔了。】小铅吐槽。
【小铅,少看点营养不良的东西。】连翔都知道了。
小铅装死。
江溪接了水回去,班里同学兴奋的最高阙值已过,才笑了笑道:“今晚湘湘记继续?”
事先已经约定好了的。
班长带头鼓掌:“谢江学神请!”
“谢江学神请!”
整齐划一的鼓掌声。
真是可爱又单纯的同学,虽然有点儿各自的小心思,但大都很直白坦然。江溪弯了弯眼睛:“成,晚上放学别走。”
“刺啦”
一阵刺耳的椅子声,陈菁突兀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门外走。
“陈菁,去哪儿呢?”
陆珠儿不怀好意地喊了声。
江溪势头越好,陈菁在班里日子就越难过,隐形人还好,大部分同学鄙夷的视线才更难堪。可她居然撑了下去。
“去厕所。”陈菁瞥了江溪一眼,嘟囔了句:“井底之蛙。”
“你特么说谁呢你?”
陆珠儿拍桌子。
“没说谁。”陈菁现在也不掩饰,破罐破摔,“谁对号入座就说谁。省一有什么了不起?等拿了国金再瑟,还能让人高看一眼。”
“哟呵~~当谁喜欢你高看?”陆珠儿反唇相讥,“等你拿了省一再说话行不行?”
“我又没到处瞎瑟。”
“你”
陈菁推门出去,陆珠儿气得跳了起来:“真埋汰死人了!”
孙婷扯了扯她袖子,指指江溪,努努嘴:“别说了。”
“小溪,你怎么不生气?”
江溪慢吞吞地翻了一页,手里的奥数题就在这几句话了做了一大半,愣了愣才抬起头来:“有什么好气的,还不如多做几道题。”
她不是天才。
就算是被醍醐饮提升过的脑子也没到鬼才的地步。
孙婷隐约知道些她的心思。
两人共同经历过最可怖的一段,孙婷作为同桌,太知道从前的江溪什么样,现在的江溪什么样。如果说以前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儿,现在的江溪……就像个成年人,冷静克制到了极点。
上课从不分心,作业全部抽空在白天做完,挤出来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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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时间都会用来刷奥数题,在其他人嘻嘻哈哈玩乐时,永远只看到江溪俯首做题。有几回在路上,她都发现江溪在神游,一问才知道人是在思考一道奥数题的解法。
天道酬勤。
孙婷相信这样的江溪会成功,而在成功后,此时所有的嘲讽,都是甩在轻贱者脸上的巴掌印,是她过去加冕的勋章。
晚上全班人热热闹闹地吃完一顿湘湘记,纷纷安慰江溪别将陈菁的话放心上:
“江溪,你这样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了!”
“哪至于。”
江溪笑了笑,她没说的是,学生时期看来巨大的荣誉放到将来,也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点。
“再见,江溪!”
“再见!”
“再见!”
吴桀特意留到了最后。
江溪瞥了他一眼,“怎么?”
“我……我爸说,改天请你吃、吃饭!”
吴桀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脸上是欲盖弥彰的窘迫。
“不必了。”
少女平而淡的眼神,如同这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冷风。吴桀心底发冷,他强装镇定地吐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再一次被拒绝了,点点头:
“……祝你好。”
少年泄气地垂下了肩膀。
“也祝你好。”
江溪有一刻认真地看着吴桀:“吴桀,不必在我这停留。”
少年惶然地移开视线,抿了抿嘴角,心里有一点茫然、一点绝望:他已经遇见过最美的花儿,以后……还能碰上入眼的花儿么?
“再见。”
“再见。”
月亮照得人心底格外敞亮,刚才还暗示挽回的少年不一会就被江溪抛到了脑后,手比划着一道几何,江溪慢慢地往回走。
少年走到中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纤瘦苗条的身影,渐渐隐入璀璨的街灯,遥远得仿佛一个梦。
吴桀“切”地笑出了声,捂着眼睛站了会,掌心渐渐有了湿意。
电话响,少年掏出电话,按掉,又响,再按,接着响,吴桀知道自家老爹的德行,干脆接了起来,带着鼻音:“……喂?”
“你小子……”电话那头吴爸粗犷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放缓:“失,失败了?”
“恩。”
吴桀摸了摸街边的路灯,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一直传递到心里。
“失败就失败了。儿子,就当买个教训,你还小,总会碰到更喜欢的。”
做老子的,总是更心疼自己儿子。
“可我碰见的,就是最好的。”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知道最好了?”吴爸话锋一转,又鼓励少年人:“再说,你老爸活那么久,就没见过推不倒的墙,就你现在,连个好大学都上不了,埋汰!难怪人小姑娘瞧不上你!”
“现在可不流行古惑仔了。”
吴桀嗷了一声:“爸!”
夜晚,声音传出老远。冷风刮过,可吴桀突然觉得不那么凉了,冰冷的四肢在吴爸粗狂的一言一语里重新缓了过来。
走远的江溪始终不知道,她的拒绝改变了一个少年的人生轨迹。
她脑袋塞满了奥数,空不出闲暇来思考情爱,直到第二天,李诗意带来了一个消息。
大清早的,天还微微亮,李诗意就像小鸟一样扑过来,带着冬日萧瑟的凉风。
江溪连忙躲开:“大清早怎么这么肉麻?去去去,抱你家秦兔子去!”
秦晋义推着车,三千分头抹得光亮,显得眉毛越发凛冽:“谁兔子?江同学,你说清楚了!”
江溪做了个鬼脸,她在李诗意和秦晋义面前明显要放松很多。
李诗意干脆挎了她手,两人亲亲密密地走到一块:“我跟你说,今年奥数的冬令营名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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