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铭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军绿梨花
“你的伤好了?”
“呵呵,哥,没事没事,早就好了。”
那边,虎子开朗的笑着,“哥,这军线打起来麻烦死了,我就不废话了,听说哥你在那边要人手呢,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怎么,你有意过来?”
高建国开玩笑。
“我就算了,”那边,虎子大笑起来,“听说你们是特殊部队所以要好手,那哥,我这边有几个伙计不错,你要不要?”
高建国沉默了一下,“你留不下?”
虎子顿了一下,笑声中有点苦,“哥,我留不下,上学和转志愿兵的名额有限,再者说现在裁军,他们几个,除了在部队学的一身本事外什么都不会,又没学历,留不下的。”
“来我这里,也不一定能转的,虎子。”
“哥,总比现在让他们直接走人强吧!这几个家里情况都不太好,今年走的人太多,回到当地也安排不上工作,推迟上一两年转,可能情况能好一点,我也只能帮他们这点忙了。”
“……那好吧,不过虎子,话可我说到前头,我只要能用得上的,如果他们考核过不了,我是不会要的。”
“嘿,这个你放心,哥,这几个绝对是一顶一的好手,肯定能过关。”
“那成,你把人给我送过来。”
“这个,这个……”
那边的虎子陪着笑,一时却不说话。
高建国疑心顿起,“虎子,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哥,您亲自来一趟成不?”
“说,什么问题?”
高建国冷下嗓子。
“哥,我是副职做不了主的。哎哎,可我说的情况都是真的,真的,哥我可绝对不闷你,他们几个绝对是好手,人品也绝对的好,这个我真没说谎。”
听到虎子慌张的解释,高建国皱眉,这就是说,虎子在那边恐怕混的并不算好,这种忙按理说只要有人愿意要,应该不会有部队主官拦的,可听他的口气,好象还是有点问题?
不过,高建国闭了闭眼,再睁开,上过战场的老兵,只要虎子没说错,他们肯定是不错的,那么,他就算点功夫也值得。
“成,虎子,哥信你这回,我明天就过去,你等我。”
“啊,谢谢哥,我等你!”
第二十节
从车站口一出来,就看到虎子在那里张望的身影了。
快速的扫了一眼,那年见面时还带着张扬与傲气的年轻面容上,已经有了岁月侵入的风霜。
“虎子!”
柔和的叫了一声,高建国冲着他笑了笑。
“建国哥,你终于来了。”
张兴华一个虎抱,热情的招呼着。
“手感不错。”
敲了敲他的手臂,高建国笑起来。
“哥,我又不是猪肉。”
撇撇嘴,放开手臂,张兴华有点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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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气的一掘嘴。
“哟,还会掘嘴了,这是跟谁学的?”
高建国取笑。
“跟谁,你家小城呗。”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高建国一愣,看向他。
张兴华笑嘻嘻的看着他,“哥,上回去你家,就见着嫂子和你家小子了,嘿,小城真好玩,说真的,哥,把你家小城给我当儿子吧!”
张兴华十分有兴致的说着。
“想得美!”
高建国一巴掌扇过去,虎子立即闪开一边,“哎哥,我是说真的,我就个姑娘,让小城给我当女婿吧!”
“谈!”
一边说笑着,一边上了车,高建国干脆的拒绝了他的结亲。
“哥,你有两个儿子,不要这样啊!”
张兴华看似抱怨着。
“废话少说,”高建国瞥他一眼,“实际情况是什么,说吧!”
张兴华有点悻悻的一撇嘴,“哥,你就这么肯定有问题?”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高建国一挑眉,“有话直说,有p就放!”
“哥,你现在变得好粗鲁,太不象你了。”
听到高建国的粗口,张兴华有点惊讶说起来,在大院里,他们这一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中间,高建国一直是众多父母口中的斯文学生、好孩子,好读书又上了大学,大伙过去总叫他秀才,虽然后来他一样进了部队,可是在印象中,高建国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那年他们听说高建国上了前线时,聊天的时候还都猜那么斯文有礼的高建国是怎么带兵的,又是如何打仗的?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高建国给他的印象也是虽然疲倦苍桑了,但依然有礼文雅。这些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高建国爆粗口。
踹了一脚过去,高建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越来越废话了,到底什么事?”
被踢了一脚,张兴华反而笑嘻嘻的伸出手搂上了高建国的脖子,“哥,你这个样子,看着亲切,我喜欢!”
见高建国双眸竖起,闪过利光,张兴华立即举起手,“我说我说。”一边嘴里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说起来,我那几个兵,的确有些错,但我不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做错了什么事。”
张兴华开始说起事情的源由。
他们这支部队在前线,后方上来的卫生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前面,卫生队的女兵们在空闲时间利用当地没人的空建筑物里洗澡,然后,越方的炮弹炸了过来,那幢建筑物当时就塌了,里面的女兵全都死了。
当时跟着卫生队的那支小分队的小伙子们几乎气疯了,在后来的战场上就拼了命的杀敌,慢慢的也就杀红了眼,就在他们奉命撤回的时候,活下来的几个小伙子把被他们俘虏的越军给杀了。
这件事发生后,这几个小子全被关了禁闭,而他们营的营长直接上报了军区,认为他们违犯了部队纪律,一定要严惩。
张兴华不服气,跟营长顶了起来,结果,跟他们领导翻了脸。
军区认为他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不能再留在部队,因此决定把这几个人全都强制退伍。
张兴华为了保这几个兵,四处求人,结果这时他爹就说了高建国那边要老兵的事情,说只要他能说动高建国要人,他就想办法帮忙把人调过去。
“即然他们不能控制住自己,那么我要过来,岂不是也是要出问题的。”
听完张兴华的述说,高建国冷静的说道。
“哥,我保证,他们的神真的没问题,就是当时没有冷静下来,是真的,如果是我在场,说不定也会那么做的。”
张兴华解释着。
“你?连你也不能冷静下来么,虎子?”
“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场面,那个,”张兴华的眼中有了晶莹,“哥,我们打小在部队长大,小的时候玩打仗游戏中都会说战争让女人走开的话,上了前线,卫生队的女兵们,那就是战士们心中的女神,真的,哥,我过去不明白书里为什么这么写,可当我亲眼目瞩她们明明很害怕,可仍然努力穿梭在战场的尸堆中,一具一具的拨拉着,寻找着任何一个还活着的战士,她们替负伤和死去的战士们擦拭身体,完全顾不得羞涩,那个时候,哥,我觉得她们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天使。”
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看着她们被炸死的样子,哥,我们的心都快碎了,所以……”
沉默的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他的兄弟,高建国无声的默语:我知道的,我见过更多这样的场景,我知道的,我的兄弟……
第二十一节
情况了解了,高建国先没说要不要人,只提出要求说要先见见这四个人。
在禁闭室外,高建国先从窗口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一人一个单间,那四个人,有人在做俯卧撑,有人头顶墙壁拿大顶,有人在睡觉,有人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嘴巴里不知在喃喃念着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张兴华,高建国笑笑,伸出手指在窗口处敲了敲。
“可以问个问题么?”
闭着眼的人没理他。
再一间,睡觉的人没反应。
再一间,拿大顶的翻了个白眼,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再一间,做俯卧撑的小子头都没抬。
还真有个性啊!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张兴华,虎子笑的有点尴尬,他猛的一脚踹在门上,吼了一嗓子,“问你们话呢,聋了么?”
这下子,里面有动静了。
“副营,你来了。”
转瞬间四个头在四个窗口同时趴上来,顺带着露出笑脸。
张兴华低吼,“领导问话,认真点!”
四双眼睛同时转到高建国身上,喃喃自语的那个人长相文静,他微笑,“首长好,首长有什么问题么?”
睡觉的那个黑壮黑壮的,露出白牙咧嘴,闷声,“首长好。”
拿大顶的是个瘦型的汉子,偏过头,灵动的眼珠转着,“首长好!”
最后那个,一脸憨厚笑容,“首长好!”
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张兴华,他这几个部下真是太有个性了,这么看起来,也怪不得他们营长不想要这几个了,这性子一看就是闯祸的料,压制不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管得住他们。
想到这里,原来准备好的话高建国不打算说了,说了也是白说,不过,到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
“一个问题:做了那件事后,你们后悔么?”
听到高建国的问题,四个人虽然相互之间看不到,可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左右转了转,然后,还是由那个文静的小伙子先开了口:
“首长,如果能重来的话,我还会那样做,我不后悔。”
“后悔啥啊,做了就不后悔。”
“悔个屁,老子就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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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
“做都做了,没啥可后悔的。”
一句接一句的,全都说了。
听完他们的回答,高建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哎哎,你们几个,真是气死我了。”
张兴华瞪了那四个人一人一眼,跟着后面跑了出来,然后一把拉住高建国。
“哥,我的哥,他们真的挺好的,真的,就是不太会说话,哥……”
“哥什么哥啊,注意军容。”
高建国冷着脸,训了一声。
“……真的不行?”
跟着高建国走到车前,张兴华闷闷的开口。
回过头,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高建国忍不住的伸手一个爆栗敲过去,“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去办手续吧!”
“啊?哥,你是说……”
“怎么这么笨?小时候明明很机灵的。”
高建国说着话,上了车。
“哎哎哎,哥,我,嘿嘿……”
这边的事定来了,因着这个事由,高建国不由的想到铁路那边,那小子走的时候一脸狡猾,说的什么好手,高建国心里敲起了鼓,那边可别再给我整出什么事情来,我就头疼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找张兴华借了个电话室,打了军线过去想问问情况。
基地那边没啥状况,说是铁路还没回来。
高建国的心提的更高了,那小子走的比自己早,居然还没回来?
别是给我惹祸了不敢露头吧!
再打了个电话到团里,找了王庆瑞,结果,王庆瑞带着吱唔的声音让高建国明白,铁路那小子肯定惹祸上身了。
“到底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吼了一声过去,那边沉默了一会,王庆瑞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其实,不关铁路的事,真的,铁路没有惹事的。”
“少扯闲话,给我直说。”
又过了一会,王庆瑞吱吱唔唔的吭了半晌,才算是把事情说出来了。
放下电话,高建国怒拍桌子,把自己的手都拍疼了,揉揉红肿的手,高建国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混蛋小子,真想宰了他!”
事情的原由其实还在王庆瑞身上
他们原来在南方部队的侦察营里,王庆瑞曾带过的那个班里,有个神枪手,在战场上杀敌很多,因此立了二等功,高建国还在那边的时候,他在到年限以后,超期服役了一年后转为了志愿兵。几年下来,终于轮到他休探亲假了,他也算得上衣锦还乡的兴高采烈的回了老家。
家里一看他回来了,就忙着给他张罗婚事,因为他的原因,他家在村里也成了名人,没几天亲事就说成了一桩。他呢,一看那姑娘,也就喜欢上了,三下五除二的就下了聘礼,就预备着婚礼日期了。结果,有人找上门来,说他抢的是人家的媳妇,告了他一状。
经过调查,原来那家原来给姑娘订过婚,在没有解除婚约的时候结果他回去了,人家看上了他,觉得他在部队前程好,就这么的就又订给他了。
虽然他不知道情况,可他家里人觉得对方家是村长,还是他们家高攀了,就没对他说实情。
错不在他,可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那个男方不但到当地政府告状,还跑到部队喊冤来了,搞得部队是焦头烂额,没办法处理。
得,这下子,事情闹大了,逼得部队没办法,要么把他调走,要么让他提前退役。
那小子一听这样处理,也急了,结果就想到他班长王庆瑞在北边当领导,就想办法联系上王庆瑞,让王庆瑞帮忙想想办法。可王庆瑞能有啥办法,结果铁路知道后,把事一打听,再一听那小子是个神枪手,得,那边不要了,咱这边不是缺人么,要下来,反正就算有事,也有他们高大团长顶缸么!
就这么的,铁路大包大揽的答应了帮忙,还蒙了高建国一把。
到了那边,铁路是舌灿莲花的说了一通,把那边领导也给说动了,最后只说只要他们团长签字,这事他们就同意了。
这下子,铁路有点急了,如果他敢让高建国签字,就不用一开始就去蒙高建国了么!
事情就这么拖下来,直到高建国打电话来,那边也再等不及了,王庆瑞也只有硬着头皮坦白了。
寻思了一阵子,高建国气的笑出来,“臭小子,跟我来这套,真得好好治治他这毛病。”
得,气归气,事情还得解决,好歹那个小子是自己的部下,他闯祸自己不承担还能谁承担。
都已经过来了,正好又在南边,索性一趟子全解决了也好。
想到这里,高建国点点头,得,再辛苦一趟吧!
第二十二节
其实虎子这边离铁路去的地方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是一天时间,第二天一早,铁路就借了虎子这边的一辆车,原来虎子还要派个司机跟上,不过却被高建国拒绝。
高建国觉得那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也不想让人知道铁路给他捅的蒌子,他觉得有点丢脸。
一个人开车也就没什么顾及,高建国把车速提到最高在山路上盘旋了几个小时比预定早了两个小时到达了目的地。
找到了部队营地,内线一拨进去没几分钟,铁路那小子就跑了出来。
“营长,你可来了。”
冷哼了一声,高建国一抬头,“你这算是没惹祸?”
“当然没有。”
铁路大大方方的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好,“营长,你可是得到一个神枪手啊!”
“哼,我哪里找不到一个神枪手?”
“可这个最强啊!”
铁路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怕高建国的冷脸。
被他没皮没脸的陪着笑,高建国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过去,“就知道给我惹事。”
“嘿嘿,那也是您的老部下啊,关照关照是应该的。”
“哼,鬼扯的毛病,你拉帮结派啊!”
“哪有,我这是为部队留下有用的人才,领导应该奖励我才对。”
“奖励,我给你几巴掌。”
没好气的甩过去个白眼,车子已经停在了营房办公区前。
和这个营的几位领导见了面,发现这里的教导员还是他原来见过的几次面的战友,高建国也就没再客气,把具体事情再详问了一遍,发现与他听到的差不多并没有出入后,他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铁路,然后与他们商量调动的问题,算是谈妥了这件事。
不过,高建国觉得自己这么来趟,才到了一个也太亏本了,琢磨了下,厚着脸皮又磨了一会人家营长和教导员,害的这两位看着这个首都军区的团长给他们陪笑脸的死磨,最后实在是不意思了,勉强答应让高建国在他们侦察连里再挑两个人。
其实他们也知道,如今面临着的复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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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士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想留也没那么多名额,这有个机会,也算是给他们今年要走的战士一个机会。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高建国很开心,也就不再在乎铁路那小子蒙骗自己的手段了,不过这教训么,还是要教训一下的,省得他下回再给自己惹下其他乱子。
“铁路,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晚上,宿舍里,高建国抽着烟,似笑非笑的盯着铁路。
认真的说铁路心里挺虚的,虽然他知道高建国不会真拿他怎么样,可是找个机会恶整他一回也不是不可能的,他的这位老营长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整人的手段也是颇有几套的。
“营长,我的营长,我这不是着急么,这缺人缺的厉害,人家各部队又不肯给我们好手,我这心急的……”
看到高建国挑着眉,一脸你继续往下编的表情,铁路嘿嘿的一乐,“班长知道这事后,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着急的想帮忙,我这不是看班长急的疱都长上了……”
吐了个烟圈出来,高建国一眯眼,“再编。”
嘿嘿的干笑几声,铁路搓搓手指,“营长,给枝烟。”
看看他的表情,高建国把手边的烟盒扔过去,“说吧,别扯闲的。”
抽出烟来点上,铁路慢慢的吸了好几口,这才开了口。
“营长,去年快年底的时候,我休过探亲假,您还记得吧?”
“嗯,是11月底,正好也可以抽出空来,你的假还是我批的。”
“我家在云南,家里头您知道,只有我外公在那边一个人,我说了多少次要接他过来,可他死活不肯来。”
“我知道,庆瑞说过,你外公舍不得那边的老朋友。”
“我对我父亲没有印象,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牺牲了,他也是军人。我家只有我外公、我母亲和她妹妹,我母亲去世后,是我姨母和外公带着我,她结婚后我姨夫对我也特别好,我姨夫也是军人,不过服役单位在西北那边。去年外公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姨母就从西安过来照顾他,我回去休假的第三天,突然接到电报,说我姨父突然病倒快不行了,接到电报的时候,我姨母当时就昏过去了。”
铁路说着,有些急燥的抽了口烟。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么多,可高建国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的听着。
“我陪着姨母回了西安,才知道经过全力抢救,姨父已经脱离了危险,没事了。”
叹了口气,铁路笑笑,“当时真是吓死了,看着姨父没事,总算是放下心。姨母和我表弟两个人都陪着姨父团团转,我也不好闲着,也就帮忙东跑西跑买东西送饭什么的,比起训练到也轻松,然而,那天,我看到了一个人。”铁路抬起头,“我去早上的菜市场去帮着姨母买菜,看到了一个人。”
高建国心里一动,知道原由来了。
“您记得田来么?”
看他问的严肃,高建国顿了口气,如背书般的背出来,“田来,1964年生人,陕西榆林人,1982年入伍,1984年当班长,1985年参加了麻栗坡战役,立个人三等功,同年9月退伍后结了婚,被分配在当地一个商业部门的批发站工作。”
“我就知道您记得,”铁路笑了,“我看到他了。”
高建国点头,“他结婚的时候还给我写过信,我回了信,那之后我再没接到他的信。”
铁路点了点头,“那天早上,我在菜市场看到他了。”
“出了什么事?”
高建国立即反应过来。
“也没什么事,”铁路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在卖菜。”
“什么?”
高建国一愣。
1985年前后,我国还处于计划经济时期,在商业部门的批发站的工作算是当时挺不错的工作,尤其是让一些出身农村的农家娃羡慕,田来是榆林下面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又能吃苦又肯干活,按理说又分配到了这种地方,应该生活的还不错吧!
“他的左手,”铁路顿了一下,“残了。”
“什么?”
高建国猛的站起来,“他复员的时候好好的,根本没有问题。”
看到他吼,铁路摇头,“不是旧伤,他是在工作的时候给单位接电线的时候摔伤的,左手残了,工作也没了。”
“tmd,他这是工伤,他们单位居然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是一个退伍兵,有那么一个奖章而已,又没背景又没靠山,干不了活还得他们养,人家觉得浪呗!”
平静的描述着,铁路的眼神阴冷阴冷的,“没办法,当时他的户口又转到了乡镇上,村里也没了地,他父母又病了,为了养家糊口,田班长只能四处找工作,但少了一只手重活他又没办法干,最后只有当了个菜贩子,他没有什么本钱贩菜,只能自己给别人当小工把菜背到市场上来卖。”铁路低下头,“营长,你是没看到,田班长原来那双厚实灵巧的双手如今长满冻疮,手指粗得象萝卜,那是因为没钱治全都烂了,还不到二十三岁,苍老的象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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