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铭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军绿梨花
听他这么一说,高建国不禁微笑,这个棒槌,外表粗豪的他心眼也不少,只不过大伙总是以貌取人,到是忽略了这老小子不管如何也是老狐狸养出来,况且他还上过政治学院,要真论起手腕心眼来,他也是有不少的。
“我出主意么……”
高建国笑了,“咱们兄弟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逃不过,棒槌,到时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哟!”
“狗p,我是那号人么!”
杨林瞪,“秀才,打小你的心眼就多,啊呸,明明是一起干的坏事,偏偏被打的都是我,你逃的最快,凭什么啊,不就是你小子老是用一脸无辜表情来骗人么,偏偏家长们就吃你这套,我呸,你个坏种,少在这里跟我来这套,快说,你想干啥?”
高建国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杨林,如果是他的部下们看到这种眼神,那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了,而这位仁兄则是一脸无感的掏了掏耳朵,“得了得了,少用你那眼睛吓唬人,老子吃亏点,一起扛就是了。”
冷冷的盯着杨林半天,紧闭的双唇吐出两个字:“考核!”
“啊?”
“想来这里可以,我们照单全,但要立个规矩,只有经过考核的人才能留下来,通不过的,退回!”
又解释一下他的意思,高建国的眼神犀利的看向了远方。
“你是说,”杨林稍一沉吟,“考核?”他的唇角一歪,“加大标准?”
反应这么快,还敢说他脑子笨,高建国不屑的一撇嘴,“对,我们这支部队的性质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是专门给作战部队挑毛病的,当然要比一般作战部队训练要苦三分、强三分,达不到这一点,我怎么敢相信他们的能力?怎么敢放心让他们带兵?”
“嘿嘿,秀才,你可够阴的啊!”杨林一拍大腿,“这个法子好,我喜欢!”
没好气的夺过他手上的烟盒,“少在这里幸灾乐祸啊你,这下子,原来没得罪过的人也要得罪了个遍了,你小子今后给我小心点,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哎哎,你跟我算什么帐,要算也是跟铁路那小子,是他挑的头。”
杨林一脸无辜,“说要针对首脑的是他,实施行动的也是他,先下药的是他,先动手的也是他,动完手还挖苦人家领导的也是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你给他撑腰,他有几个胆子这么放肆?”
似笑非笑的勾勾唇,高建国冷笑,“你们几个是臭味相投,大哥别说二哥,下回再这么胡作非为,我就真拾你们了,不要以为我不敢这么做。”
呃,看看高建国的表情,杨林琢磨,秀才这回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这个这个,“好啦好啦,以后不做了就是。”他撇撇嘴,又小声嘀咕一句,“不让你知道就是了。”
“你说什么?”
高建国挑眉。
“啊,没有没有,我是说我知道了。”
耳朵咋这么尖,真他娘的。
好笑的听着杨林小声的暗诽自己,高建国摇头,得,这位仁兄根本不把那些事当一回事,反正人家打电话过来骂的都是他,谁叫他是军事主官,他娘的,我算知道了,杨叔为啥说的那么痛快,他这是给他儿子找保姆来了啊!
磨磨牙,把想要动手揍人的冲动压下去,高建国冷然一笑。
“立下规矩,来是来参训的人员,除基本体能和训练科目必须要做到过关外,还要做到:俯卧撑300、拳卧撑100、武装负重5公里越野跑20分钟、单双杠全套项目三遍、三套军体拳,形体抗暴晒2小时、负重泅渡1000米。只要这些能过关,我就要人。”
越听眼睁的越大,杨林的下巴有些掉,“我说秀才,这个、这个考核,有点过了吧!咱们这些人能做到的也不多……”
“我要的是能和战士们一起训练的军官,不是来这里捞功劳的闲汉。”
“可是这些项目一个星期……”
“不是一星期,是一天之内要全做到。”
“啥?你说啥?”
杨林的眼睛睁的老大。
高建国恶狠狠的一拍桌子,“老子要最好的,不是最好的,老子一个都不要。参训时间定为三个月,每个月考核一次,通过的就留。通不过的就走,就这么定了。”
杨林干笑了几声,完蛋了,秀才这回是真的发狠了,他就等着被一起批和挨骂吧!
“那个,”小心的捅了捅高建国,杨林小心的问,“那咱们原来的各级军官……”
“全部给我去练,过不了关的,一律给我滚蛋!”
那年夏天,在参训人员到来之前,这支部队内部就让无数人先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传说中的魔鬼地狱,而由此导致了后来的某些人训人的变态因子,据说也是由此而来……
第三十一节
纷至沓来的事件让高建国忙的是团团转,很多时候他都快要记不得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只是埋头苦干着手头的工作,有时偶尔抬头休息一会的时候,听听外面的训练声传来,他的心情就不由的会好上几分。
问题虽多,可他干的起劲,而上级也给了他莫大的支持,不但同意了他的各项提案,也包括他提出新组建一支特种侦察大队的想法,都得到了上级的任可。部队建设,新编制下的改革,都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实现。
他欣喜的看着这一切的顺利进行,为了进一步的发展而努力着。
然后,日子总是问题叠着问题,问题又总是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又是一年,1989年的夏季,又是一个让人们永生难忘的日子。
一开始到上级传达下来的警戒命令的时候,高建国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也算是正常,一位开国元勋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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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达对老人的敬意,同时也按惯例的部队提高了一级战备。
但谁都没有想到,老人的去世加上当时社会上一些不公正现象的发生,而在某些外国势力的挑唆和指使下,加上一些头脑发热的学生们激情下,引起了一起震惊全国的事件。
到出动命令的时候,高建国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出现那么大的纷乱,当时也只是说让他们作为后备队维持现场秩序,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太在意,他们只知道面对的是一群年轻的激情的大学生们,只是一些想提出诉求的学生。
事情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转变,几乎没有人能说得清,他们所能见到的就是,原来只是热情的喊着口号、说着建议的学生们在转眼之间变成了无法无天的暴徒,他们冲向了维持秩序的警察和武警战士们,手里举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铁棍石块,恶狠狠的向官兵们打去,现场大乱。
守在广场外围的战士们,在听到情况不对的声音后,又被人群挤得连动弹都难,而他们又不可能真的拿车子开进去,当时他们奉命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枪都是空的,不要说空包弹,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纷涌推搡的人群挤压着外面的战士们,战士们试图挤进去,混乱的情况一直在持去。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嗓音,让当时的高建国根本就不听到自己的声音,他焦急的和部下们试图拦截住胡乱冲挤的人们,然而洪流般的人群相互挤拥着,推搡着,原本连成一片的一排排的战士们围成的警戒线被推开了,混乱,只有混乱。
尖叫声与吼声把整个广场都包围了起来,这个世界,全都乱了。
高建国身上的汗染湿了军服,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对着他打来的石块和棍子,他面对的不是敌人,只是学生,一些变得疯狂的学生们,这是他们的同胞兄弟,不论他们平时训练得多么坚韧和强悍,而对这些本是普通学生的他们,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能用在他们身上啊!
“……疯了,全都疯了……”
铁路大吼着,硬是挤了过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他凑高建国耳边大吼的声音变了调。
“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群众对手。”
咬着牙,双眼欲裂,高建国的眼睛血红,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他说的任何命令都是会要人命的,可是,他只能这么处理。
“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就……”
铁路喊不下去了,他红着眼,回头看着自己的战士们被人群挤压在黑鸦鸦的潮流中,绿色的军服已经快要被淹没了。
“吼什么,我们是军人,不是对自己同胞下手的屠夫。这是命令!”
一块石头飞了过来,砸在了高建国的头上,他的帽子早已不知哪里去了,打的他差点连话声都断的说不下去。
而他只是抬起头,一把揪住铁路的衣领,吼,“传下去,不准与群众动手,就是死,也不能动手。”
铁路的脸色铁青,唇角咬出了血丝,“是,我知道。”
那一天,几乎没有人记得清是怎么过去的,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只有混乱、鲜血和痛苦。
而在那天结束的时候,找到失散的战友,死死的抱着战友的遗体,铁路放声大哭。
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的手里,我们的战士却倒在了自己同胞的手里,这是什么样的悲哀与无奈。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问自己,问了很多,有人说,这是敌对势力灭我之心不死,也有人说,这是学生们受人挑唆头脑发热,不论说法是什么,而最后能记得的,只有悲伤。
一个国家想要和平,想要发展,面对不仅仅是经济、政治,还是各种各样复杂的环境,内部的、外部的,而这些,光只是用和平促发展这种简单的理由来说明,是绝对不够的。
我们的敌人,很多,我们的目标,还很远,我们的力量,还太弱,要想强大,那么,就必须要更加努力的去战斗,与敌人,与自己……
因为,正义只属于胜利者!
高建国在纸上重重的落下了这一笔。
同年,特种侦察大队成立,第一队大队长并不是高建国,因为他又被提升了,才成立了三年的独立旅再次扩编,成为独立师,而同年刚满四十岁的高建国升任师长。
不过,这支由高建国亲手打造成立的特种侦察大队,很快就在各类比赛和演习中显示出了他们的实力,特别是在对敌纵深重点目标实施打击、攻尖夺阵等方面,突出了他们的最大特色,赢得了各方面的赞誉,也因此,他们随即就被从独立师划了出来,成为军区专属特种大队,还给了他们在全军区内选拨优秀兵源的特权,自此后,他们成为了本军区内人见人恨的‘抢劫’大户,鬼见愁之名从此流传于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在1990年,打了多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建国的心里非常平静。
战争打了这么些年,消耗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财力,多少家庭生死离别,多少人消逝在那边,还有多少人,忍受着伤痛的折磨,在平凡的生活里,过着平凡的日子。
而这一切,又是因为了什么呢?
高建国一直在思考,在想这些年来所走过的一切。
重启和平谈判,那是国家的事,而他,有他要做的事。
翻出第一次出征前,他们营全体官兵的合影,黑白照片上,那些小小的几乎看不清模样的脸上,笑得灿烂的人们,多一半都见不到了。第二张,新的部队,新的人,依然是笑得灿烂的模样,也同样的,少了那么多。
还有一张又一张的黑白照片上,三三两两的战士们勾着肩搭着臂,笑得那么明媚与灿烂,他们对着镜头露着笑脸,年轻的脸上全是青春。
抚着这些照片,高建国泪流满面。
他,要去迎接那些沉睡在异国他乡的兄弟们回来,战争结束了,我们的兄弟可以回家了。
兄弟,我们来接你们回家!!!
end
番外:南瓜传说
高建国最近有点郁闷,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最近炊事班搞了个南瓜大餐,让他有点食不下咽。
说起来,高建国他家父母,都算是旧社会的小资本家庭出身,在饮食上一向养究,在高建国的成长岁月里,虽然限于条件不可能有太好的食物,但他家父母仍然能尽量把简单的食物做出各色花样来,所以,尽管经历了饥饿时代和战争生活,高建国在饮食上,只要有条件,就难有点小小的讲究。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是人,谁能没有个啥小爱好呢!
不过,高建国痛苦的也正是这样,为了节约资金,部队大搞农业建设,不光种粮养鸡养猪,还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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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可问题在于战士们还利用田边地头种了据说好养易活的南瓜,这不,今年南瓜大丰,为了吃掉这些丰的南瓜,他们不仅把南瓜给各家各户送了一堆,炊事班还开展了一系列的比赛,看谁做的南瓜餐最好看最好吃。
这南瓜,营养丰富,是不错的东西。
可任谁连吃一个星期,也会受不了吧?啊,对吧?
……
啥,头,你说啥?这南瓜真好吃。
就是啊,头,南瓜粥好喝极了。
南瓜盅好吃啊!
就是,又甜又香,好吃!
……
咦,秀才,你咋不吃,快吃啊,吃完了还要去开会呢!
高建国保持着脸上的平静,痛苦的咽着,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明年我绝对不让他们种这玩意了。
啊,对了,秀才,分给你家的南瓜我让他们给你家送过去了,回头你在家里也能吃上这甜甜的南瓜了,兄弟我够意思吧!
……
回到家,被老婆指使着削南瓜皮的高建国暗下决心,我削我削,我削死你们个南瓜皮,tmd,老子不整死你们,老子就不叫高建国……
于是,南瓜传说就这样开始了……
楔子
初春的昆明,天气有些反常,小街口一家卖鞋小店的老板从门面里向外看着,脸上有点烦恼的神情。
“又下雨了。”
他叹了口气,顺手用抹布擦去从屋檐落在玻璃柜上水滴。
这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店,狭小的店面后还用布帘子遮挡了一小部分,露在外面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摆着各种各色的鞋子,老板的年纪不太大,看上去大约三十上下,眼角的皱纹却是深深,他的背有些弯,明显是被生活压弯的腰,待他从柜子后走到门口,可以发现他的腿脚有点瘸。
屋后有人喊了句什么,他有点不奈烦的回过头,“喊什么?”
“……你电话。”
布帘子后面,一个女人露出头来,她的脸上也有着不快。
男人快步的走回过,这下子显得他的瘸腿更加明显了。
1991年,有电话的普通人家屈指可数,更别提在这么个明显生意不好的鞋店里,居然有罕见的电话存在。
“……噢,我知道了,我尽量吧!”
男人叹着气,挂上电话。
红色的拨号电话摆放在一堆杂物的桌面上,乱七八糟的物件把这里堆得混乱不堪。
他随意的坐在一把没了把手的椅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回过身,在那一堆杂物的底下,拉出来一个小屉子。
打开小锁,里面塞着大小不一的纸钞,他一张一张的数着,眉关紧锁。
刚才的女人是他老婆,虽然还年轻但脸上也被生活磨出了尖锐的刻薄,她的眼睛盯在男人的手上,一张一张的小票子让她的唇角扭了起来。
“除了你那几个朋友,还有谁会记得这些事,你挣一笔小钱就往里面塞一张小票,你知不知道,这点钱咱们家还要过日子的。”
男人没有抬头,“今年有首长过来呢!”
“首长,首长有个屁用,他能管你吃还是管你穿,就凭你挣的这点,还不够你每年跑过去的路,你到底想守到什么?”
女人的声音拨高了。
一直用手掌在压平钞票的赵刚抬头,粗糙的手背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又黑又苍老,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首长过来,而是,”他的视线穿过面前的人,仿佛回到了并不遥远的过去,“兄弟们在等着呢!”
女人沉默了。
她看着自己选择的这个男人,他笨拙、老实、笑起来有些傻,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腿还有残疾,当年她看中他是为了什么呢?因为他是英雄,那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有种英雄倾向,觉得从战场上下来的他们,是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
可是,真正生活在一起,当英雄的光环退去,他们还有的是什么呢?
生活的残酷将他们身上涂上去的光辉磨去,他们也只是一些普通的看不出什么特色的普通人,在生活中英雄那层光辉是没有用的,反而成了他们生活中的枷锁。
退伍回家时,赵刚的身上除了一枚二等勋章、一张残疾证和几百块的伤残补助外,街道安排的工厂没有活计,工资发不出来,后来赵刚在家人的帮忙下勉强开了这家小店维持生活,每卖出一双鞋,他还在微薄的利润里取出面额大小不一的钞票,放在盒子里,每年就在初春的日子,和几个旧日战友一起回去,去祭祀逝去的战友。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在穷困的日子里卑微的活着、怀念着,仅仅为了他在生命中最短暂却永远也忘不了的三个月……
雨下得更大了,雨雾中没有人打伞,在肃立安静的墓碑前,他们站得笔直,庄严的敬礼。
为过去、为现在、为将来;
为你们、为我们、为我们的下一代;
我们,永远记得你们、怀念你们,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战友;
此刻,天与人共恸,雨与泪并流,我们在这里、永远不会忘记……
第一节
初春的雨下得让人浑身发寒,从一排排的墓碑前走过,沉默的看着每一个上面的名字,冰冷的指尖拂去那上面的水迹,抹去的痕迹转眼在雨水的冲刷下就消去无踪。
“首长,该回去了。”
年轻的战士在身后小声的说着。
高建国轻轻点了点头,雨水洗去了他脸上不想让人看到的印迹。
回过身,一干人等同时向他投过来注视的目光,高建国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很勉强,他还是努力的扬起微笑。
“小赵,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强撑着,小罗,你不是说流猫尿不是你的习惯么,小李子,说完你想说的话了么……”
他一个一个的点着名,对面的人,有的便装有的军装的人,各自露出或笑或悲或忧伤的微笑。
“回吧!兄弟们可不会喜欢我们这种模样。”
高建国说着,自己却又回头久久的注视着面前的碑群。
顺着有些破旧损坏的长梯走着,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乐声响起,高建国有些怀疑更有些不快的挑起眉。
“那边在干什么?”
温婉的女声在雨雾中扬声唱着情歌,隐隐的悠长的声音顺着雨声延递而来。
紧走几步,不远的几阶下,六七个人围在一座墓碑前,举起的伞下有台卡式录音机里播着歌声。
脚步不由的轻了,高建国慢慢的走过去,他先去看墓上的字:刘东烈士之墓,字的下面是生辰年月和死祭之日。
多么年轻啊!
高建国的眼眶再一次热了起来。
年轻的女人在温柔欢快的乐声中哀伤的看着墓碑,年纪有大有小看上去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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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亲人们都在静静的听着歌声,他们的眼神流露出的是悲伤与怀念。
大概是看到高建国一行人停在了他们几步之外,一个中年男人抬起头,深深的皱纹和发间的苍色都在说着他的痛苦。
注意到高建国肩头的军衔,他冲着高建国笑了笑,“这位首长,您是?”
高建国上前一步,冲着墓碑敬礼,“一个来看望战友们的军人。”
注意到了他们这一行人模样,男子理解的点了点头,“首长,你来也是来祭祀他们的啊!”
“是。您是?”
男人一指墓碑,“我儿子,”他爱怜的目光投在碑体上,“他在家的时候,总是偷偷的听这个邓丽君的歌,所以我来看他的时候,就让他听个够。”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是不是不太好,不过我听他们说,小伙子们就喜欢听这姑娘唱歌,她的磁带卖的可快了,贵着呢!”
看着这家人,高建国诚挚的点头,“是的,年轻人是挺喜欢的,唱的挺好,他们喜欢听,就让他们听吧!”
“嗯,首长,你也听么?”
高建国笑笑,“听,听的。”
告别了这家人,雨渐渐的小了,走到山下的时候,回过头看这座青山,雨后的山林那般青翠,郁郁葱葱,格外美丽。
“爸。”
高军小心的拉扯了一下高建国的袖子。
这次高建国专程来边境扫墓,还带了两个儿子来,他想让儿子也亲身感受一下,让他们知道有多少共和国的孩子为了国家和军队,而长眠在这里。
“怎么了?”
思绪仍在远处的高建国皱眉,“受不住了?”
高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父亲的神情,他今年已经是军校一年级了,放假回来本是过春节来的,结果却被父亲带到了这里,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父亲的心思,只是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弟,今年十四岁的小弟到底还是个孩子,被这春雨浇的脸色发青,却倔强的硬是一声不吭的扛着,在脾性这方面,小弟和父亲还真是象。
“爸,小弟到底年纪还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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