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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福大王
“是眼睛对么?“严半月突然道。
绿霜点点头,拉扯到伤口痛得皱眉:“皇上通易容术,已经做得非常接近一个老者的容貌神态,连同眼皮也松弛下垂,但皇上的眼睛本身确实太过出众,难掩光芒……”
严半月假装没有注意到她言语中的倾慕,继续问道:“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发觉么?”
“应该没有,椒房殿里宫人众多,但皇上却让奴婢悄悄告知满顺,说他假扮的这个老宫人有问题……“
“你可说了?“
“皇上吩咐的事情,奴婢无权多问,方才在满顺送奴婢去太医院的途中,奴婢就说了,但奴婢告诉满顺,那老宫人像是鞑蒙国的人,这也是皇上的吩咐。“
“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严半月望向智清,智清显然也在思索此事。
“奴婢有个猜测,”绿霜继续道,“贺定虽在椒房殿中,但行踪诡秘,除了我偶然撞见,就再也没有露出踪影,太皇太后在椒房殿盘踞多年,悄悄建造重重密室,皇上让我主动暴露他,是否是为了让贺定现身?”
“不无可能。“严半月对这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早已刮目相看,不过能在椒房殿里独自潜伏多年,心智筹谋应该不凡。
“绿霜说得对,如果是其他地方混进了敌人还不需要贺定出手,但若是永安王世子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就一定要用最快的方式解决。”智清捻着手里的佛珠。
严半月想起贺定那诡异刁钻的剑法和破碎的染香玉,实在无法安坐:“大师,既然谢隐已经决定要和贺定正面一击,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悄无声息,您能否安排我进椒房殿,助他脱身?”
智清捻动佛珠的手停了,过了片刻,才站起来道:“既如此,你跟我来,绿霜你也一同。”
外面依旧疾风骤雨,智清提着灯匆匆穿过门廊,风卷起雨来淋湿了几人的衣衫,令人格外清醒。
智清推开一间僧舍的房门,点上了灯,随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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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搬开了屋子里唯一一张木桌,撬开了一块地板,露出黑黢黢的一个地洞。
“这就是通往椒房殿的密道,尘封多年,上次为救谢隐脱困才重新打开,你若坚持要去,就从这里进去,密道那头是正殿左侧的一个寝殿,老僧少年时曾在那里住过,现在是什么情形老僧确实不敢肯定。“
“大师,您说的可是上次太皇太后逼婚,迷晕皇上和宁妃后送去的那个寝殿?”绿霜脱口而出,然后才惊觉失言,看了看严半月。
“应该是,那里现在如何?”
“奴婢就是刚从那里出来的,“绿霜看了看众人,”宁妃现在就住在那间寝殿里。“
严半月苦笑了一下:“那还真是冤家路窄,绿霜姑娘,麻烦您讲解一下永安王世子所在的位置。“
绿霜点点头,将椒房殿的布局、布防排班等情况都一一告知严半月,包括她所猜测的密室的位置等,事无巨细。
严半月听过一遍都记住了,换下光明卫的衣服,另着一身黑衣,对曾乙道:“曾兄,有劳你守在此处,我和谢隐从此返回的可能性比较大,届时我已敲击地板为号,“严半月叩击地板,演示了两次,”其他任何响动都不要打开洞口,另外,□□师父,有劳你准备大量土石,一旦下面有人强攻,或者我和谢隐平安归来,立刻堵死这条地道。“
“是。“曾乙和□□异口同声道。
“智清大师,我这就去了,您千万保重。“严半月对智清道。
“万事小心,我们等你们回来。”智清将怀里的火折子递给严半月。
“是。“严半月跃下了地洞,摸索着点燃了洞壁上凿出来小洞里放置的蜡烛头,借着微弱的火光慢慢往前爬,离洞口越来越远,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让人觉得十分憋闷。
爬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严半月感觉地洞在慢慢向上延伸了,他摸索着洞壁,果然又找到了蜡烛,用火折子点了,查看四周,确实已经到了另一端的洞口头顶上是一块木板,他刚想伸手去推动,便听到地面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随后是女子的尖叫和吵闹。
看来是宁妃的寝殿无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天放假啦,庆祝一下~~
第61章第六十一章失心人
严半月耐心地听着外面的响动,一阵嘈杂以后慢慢安静下来,好像宁妃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严半月轻轻把木板顶起来一点,可以看到一点透进床底的光,外面的清晰了很多,似乎宁妃就坐在头顶的床边,用一种纤细的少女撒娇一般的声音在念着:“殊云哥哥,你在哪儿啊……殊云哥哥……”听得严半月心情复杂。
他正准备慢慢掀开木板出来,忽然听到宁妃发出如同被火烫到的惨厉哭喊:“你走!你不要过来!”然后是各种器物砸得粉碎的声音。
各种脚步声纷纷响起,有人在安抚,有人在打扫,凌乱不已,严半月趁着这时钻出来地洞,刚把木板改回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你们都出去!“
严半月顿时定住了,保持了一种随时出击的姿态,伏在地上。
贺定。
脚步声纷纷乱乱地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慢慢往床边走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聘婷……“
床上一阵的声音,应该是宁妃畏惧贺定从而缩到了床角,发出受伤小兽一样的呜咽。
严半月克制着心中的无名怒火,压低呼吸,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贺定慢慢靠近瑟缩在角落里的贺娉婷,想去摸她散落下来的头发,被她条件反射一般地躲开了,只用惊恐的大眼睛看了贺定一眼,又马上避开了。
“娉婷,是我,我来看你了。“贺定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在严半月听起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贺娉婷依旧缩成一团,用胳膊把自己的膝盖牢牢抱住,手腕上是一圈因为用力拉扯抓握留下的伤痕,贺定于是想要看看她手上的伤,但她无比激烈地甩开贺定的手,用非常直接的眼神看着贺定道:“我只要殊云哥哥。”
贺定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抬手一巴掌猛地扇在贺娉婷脸上,她立刻被打倒在床上,发出悲戚的求饶的声音,贺定立刻又后悔了,扑上去把贺娉婷强行搂在怀里,声音充满近乎扭曲的爱意:“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会对你好的……”
严半月听到此,已经完全忍不住了,即便贺娉婷再狠毒,他也不能坐视一个男人对女子做出如此暴行。就在他摸出怀里的金针,准备全力一击时,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
“贺大爷,太皇太后急召!“来人是满顺,看来已经跟太皇太后禀报了绿霜的事情了。
贺定抱着全身瑟瑟发抖的贺娉婷不愿意松手,连看都不看满顺一眼,满顺急得声音都变了:“您快跟我走吧,等事情结束了,您带宁妃娘娘,哦不是,娉婷姑娘回去,怎么疼就行。”
贺定这才准备起身,又细细地嘱咐了贺娉婷一番,才跟着满顺走了,又有宫人进来整理,过了半晌,才灭了屋里的主烛,光线顿时暗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
严半月侧耳听了一阵,宁妃似乎是睡着了,他这才悄悄从床底滑出,衣服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屋里没有别人,他看了看更漏,估摸着绿霜说过的巡防时间,准备往永安王世子的寝殿摸过去,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床帐里的人影,眼神俱是悲悯,轻轻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夜已深,太皇太后还盘坐在正殿上,后背挺得笔直,妆容发饰依旧整齐明艳满屋的烛火点得足够明亮,却照不透阴郁的气氛。
满顺走进来禀报:“主子,贺定到了。“
太皇天后抬了抬下巴,满顺会意地退出来,带了贺定进来,贺定也不行礼,只欠了欠身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张太后也不在意,只沉声道:“永安王世子身边混进了奸细,请你马上解决掉。“
贺定有点不耐烦地往旁边的圈椅里一坐:“什么奸细令太皇太后如此紧张?”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道:“鞑蒙国来的,恐怕与菩提院也脱不了干系。”
贺定这才转头看向张太后,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张太后就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动作,没有其他的言语。
“只有这点情报?“
“只知道是世子身边的一个老宫人,提供情报的人现在也离奇失踪了,所以先把宫里这个解决掉,宁杀错,勿放过。“
“既然太皇太后有吩咐,贺定照办就是,但您不要忘了明日朝堂之事才是最关键的。”贺定站起来掸了掸衣袍。
“这你放心,一旦事成,哀家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不过,你可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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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之过急了,娉婷那孩子性子强硬,可不能再受刺激。“太皇太后说着,脸上的关切之色真真切切。
贺定面无表情抱了抱拳,转身出去了,张太后冷漠地看着他的背影,示意满顺跟上去,助他找人。
永安王世子的寝殿在椒房殿的后半部分,连着书房、小厨房自成一体,而严半月就躲在小厨房的柜子后面,琢磨着怎么找到谢隐。
宫墙外的巡更经过,已经是丑时了,再过两个时辰,薛凛就会带着鞑蒙国的讨伐檄文上殿,将太皇太后与永安王世子推上风口浪尖,但是此时,贺定也一定在来此的路上了,谢隐既已决意让绿霜主动暴露自己身份,一定是要设计除掉贺定,以其逃回江湖之中,成为后患。
那他到底在哪儿呢?严半月闭上眼睛,开始假想自己就是谢隐,要让贺定准确找到自己,那么以贺定的性格,首先应该去哪儿搜查呢?
想到这里,严半月突然睁开眼睛,世子。贺定一来首先肯定确认世子的安危,而这个时候,世子除了在睡觉还能在哪儿呢?
永安王世子谢谦确实正在睡觉,这个刚刚五岁的孩子在短短时间之内经历了他尚且不能理解的争斗和凶险,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一点不像同龄人,对太皇太后格外恭敬,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而隐藏在黑暗里的谢隐,一边看着帐中熟睡的幼小的堂弟,一边等待着贺定。所以当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殿中的烛火全部被点亮时,谢隐反而松了一口气。
谢谦被贴身伺候的太监叫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眼神阴郁的男人。
满顺凑上来道:“世子别怕,宫里进了奸细,太皇太后派我们来保护你。”
谢谦点点头:“有劳公公。”
贺定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谢谦,对满顺道:“把伺候世子的人全部叫到外面院里,我要一一验身。”
满顺立刻尖声吩咐道:“都听到了?把各处的人,不论男女差使,都叫到前院儿里集合!”
外面又是一片忙乱,不多时,十来个宫女太监们都在院里等着了。贺定草草扫了一眼问道:“都到齐了?”
众人转头张望确认,然后都点点头。
“你们想找谁?“稚气未脱的声音从殿里传来,谢谦起身走到了门边。
“不劳世子心,“贺定背对着谢谦说道,突然他缓缓转过头,盯着陪着谢谦站在一起的老太监,就是他刚刚去叫醒了谢谦,“你是何人?”
“老奴自然是伺候世子的奴才,大人为何有此一问?“老太监佝偻着背。
“是么,世子?”贺定望着门边站的一老一小,一口真气已经暗暗提起。
谢谦一脸天真地看了看贺定:“大人说笑了,谦年纪虽小,但还是认得身边人的。”
“即便如此,还是请这位公公过来,一验便知。”
那老宫人迈过门槛,步履蹒跚地走向院中,就在经过贺定身边之时,突然一掌拍向贺定胸口,身姿如鹰隼扑兔,哪有半点老者的姿态。
贺定早有防备,提气后撤,同时甩出腰间的一柄软剑,直击刺客面门。
满顺炸了锅似的叫起来:“来人,抓刺客!”自己率先躲在了柱子后面,宫女太监四下逃窜,除了他们带来的内卫拔刀围住战圈,并不见光明卫的影子。
刺客,也就是谢隐,本就用了缩骨功,行动不如往昔自如,只能带着谢谦全速后撤,刚把谢谦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推,贺定的剑就扑到了眼前。谢隐两指蓄力竟稳稳捏住了剑身,往自己头部一侧用力一拉,跟着一掌击出,贺定闪避不及,被击中了肩膀,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迅速矮了下去,一个翻滚竟向着谢谦去了。
谢谦饶是再早熟淡定,眼看着杀气腾腾的贺定扑面而来,早就吓得不能动弹,谢隐扑救不及,贺定已经把谢谦抓在手里,门外的侍卫也纷纷围上来,但不敢进屋。
“你到底是什么人?“贺定看向谢隐,声音里有点闷,显然是受了内伤。
谢隐还是保持着老者的身形,并不打算暴露,只压低声音道:“把世子交给我。”
贺定冷冷一笑:“你要世子来做什么?不管你是鞑蒙国人还是谢隐的人,杀死世子才是你们的目的吧,为何还不动手?”
谢谦的小脸变得煞白,身体僵硬。贺定低下头,慢慢把剑架到了谢谦脖颈上:“世子,看来你知道他是谁。”
谢谦不说话,求助一般看向谢隐,身体开始发抖。
谢隐咬了咬牙,肩膀垂了下来,突然用力抖动了一下肩膀,发出了咔咔一声。
贺定高度警惕地盯着他,全然不知背后还有一双眼睛。就在谢隐把身体完全舒展开,就要揭掉脸上的面皮时,一道冷光在贺定背后一闪,就看贺定愣了一下,然后就软倒在地,一个黑色的影子随即跃起,将谢谦抱在怀里,滚到了一边,然后对谢隐低声喝道:“走!”
黑衣人带着谢谦破窗而出,谢隐则把地上的椅子一脚踢向想要冲进来的侍卫,随即也跟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写完,就空降了两个方案~~emmmm
第62章第六十二章李夫人
两人带着谢谦潜回了宁妃的寝殿,准备从地道返回菩提院。
“十五,你怎么来了?“谢隐把谢谦背在背上,拉了拉黑衣人的袖子,被甩开了。
“……贺定会昏迷多久?“谢隐又悄声问道。
严半月不理他,无声地走进宁妃的床边,模模糊糊能看到人影,还在睡。
他先弯下腰,钻进床底,把木板打开确认了一下通道,拉下面巾用口型道:“快点。”
谢隐先把谢谦推到床下,严半月已经先行钻进通道了。
谢隐摸摸谢谦的头道:“别怕,马上就能出去了。”三人鱼贯钻进了地道,最后的谢隐反手把木板扣了回去。
爬回另一头时,打头的严半月先是轻轻敲响了与曾乙约定的暗号,随后木板被打开,几人俱在等候,赶紧把三人拉起来。
曾乙和□□立刻按照严半月的吩咐,将准备好的沙石悉数倒进了地道,将地道彻底封堵了。
“父皇,孩儿回来了。“谢隐来不及摘下脸上的面具,就跪在智清面前,谢谦也跟着跪倒,口称”太上皇“。
”快起来“智清把两人扶起来,又对严半月道,”辛苦严先生以身犯险。“
严半月忙摇头:“您言重了,皇上部署严密,我不过是去锦上添花。”
谢隐一听这话不对,赶紧打岔道:“时候不早了,谢谦快去睡觉,绿霜姑娘,有劳你照顾世子。”
绿霜领命,把折腾了大半夜,又惊又困的谢谦小朋友带走了。□□给谢隐送来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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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酒,帮谢隐把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这才看到谢隐一脸的疲惫。
谢隐洗了洗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
“曾乙,你马上去金水桥通知薛凛,一切按计划行事,告诉他世子已经不在椒房殿了,尽管紧逼。“
“是。”曾乙领命匆匆去了。
谢隐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严半月给他递了水,他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摸了一把严神医的手,引得智清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吓得严半月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
“你们也去歇会儿吧,从现在起,就只能靠薛凛了。“
“父皇也去休息吧。“
“老僧该做早课了,不碍事,□□,带皇上和严先生去歇息。“
“是。”
严半月告了声罪,这才反应过来,智清大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安排两间房,立马老脸一红,跟着□□身后就走。
僧舍简朴,谢隐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嘛?“严半月赶紧把门关上。
“……我只是想换掉这身太监衣服。“
“……”
谢隐把衣服换了,才发现严半月在一旁闷坐着。
“严神医……“谢隐凑近了撒娇一般拉着严半月的衣袖。
严半月很嫌弃地把袖子拉回来,问道:“你的染香玉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先别生气,我再给你讲。”谢隐蹲下来握住严半月的手。
严半月看着他消瘦的脸,实在想发火又有点不忍心,只道:“我哪敢生皇上的气,不就是被点个穴道,装在马车里送走了,还一心以为皇上您驾崩了,赶紧去救驾……”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今后家事国事都也不瞒你了。”谢隐低头吻了吻严半月的指尖,又把他的手指拉向自己贴在胸前。
严半月的心一下就软了,抽出一只手捏住谢隐的下巴:“若是以后云儿再不听夫君的话,夫君可要惩戒了。”
“是,云儿知错了,”谢隐的声音很低,索性盘坐在地上,把头靠在了严半月的膝盖上,“让我这样靠一会儿。”
“嗯。“这一刻,严半月觉得是谢隐登基以后最宁静的一刻了。
天开始亮起来,气温升高,开始蒸干昨夜大雨淋湿的地面。
两人一起用了菩提院的早餐清粥和馒头,□□就匆匆来了,还带着白榆。
白榆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谢隐面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今早朝会,薛凛大人舌战李赞臣,百官附议交出世子,并有官员上书太皇太后迁宫!“
谢隐缓缓道:“你先起来,薛凛现在何处?”
“薛大人应该往内阁班房去了,贺大人告病,薛大人值守的时日自然多了,皇上,需要通知他觐见么?”
“不必,如果消息走漏就麻烦了,你通知他,按计划行事,我和十五即刻启程赶回前线,也该复活了。“谢隐歪头看了看严半月。
严半月笑道:“看来知命门要被强加一招起死回生了,不过我们走之前得去一趟中和堂,我给师门传了信,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他们赶回来救援,我与他们约好在中和堂相见。“
“好,事不宜迟,对了,你昨天飞针刺了贺定,他会昏睡多久?“
“少则十多个时辰,多则几日,我只后悔没有直接下杀手。“
“别急,还有机会,白榆,马上安排我和严先生出宫。”
“是。”
“我们去见父皇。”谢隐很自然地拉起严半月的手,等走到智清房门外,严半月还是挣开了。
“佛门清静之地,谢施主放尊重点。“严半月低声说道。
谢隐忍住笑去敲门:“给父皇请安。”
“进来。”一夜没睡,智清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两人进去坐定,谢隐给智清讲了接下来的计划,智清点点头道:“事情已到了如此关键的地步,你就放心去吧,为父会保护自己的,何况还有这么人。”
谢隐点点头道:“孩儿还有一事担忧,谢谦乃忠良之后,又是皇室姻亲,虽年纪尚小,但心智颇为成熟,这段时间椒房殿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小,我第一次见他,就被他识破身份,摸出匕首就直接刺过来……”
严半月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染香玉就是在那时……
谢隐悄悄轻拍他手背:“所以孩儿希望能带他出宫暂避,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做打算,得他继续留在这争斗的漩涡中心,更加孤僻难驯。”
“那就带他出宫,让绿霜先照顾他,也得再落入椒房殿手中。”
“那就去中和堂吧,那里避人耳目。”严半月道。
“好,父皇,那孩儿就告退了,您千万保重。“
智清豁达一笑:“去吧,你们多加小心,不必挂怀。”
当天,谢隐、严半月就带着谢谦、绿霜出了宫,直奔中和堂而去,朝堂里,薛凛正在处理群臣争议的质子和离宫问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所谓的鞑蒙国大军压境和派送质子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自然是在椒房殿,两方势力一目了然,就连宣称卧病的首辅贺之光都传来手书,反对送质子和逼太皇太后离宫。
贺之光手书一到,薛凛突然口风一转,宣布皇帝谢殊云死讯不详,应该还有回天之力,已召集名医火速赶往吴国前线,其中便有江湖传闻已久的神秘门派知命门掌门。
于是百官哗然,纷纷表示要为皇上祈福,甚至有人表示要去前线迎接,被薛凛通通驳回,此时太皇太后一党才明白谢隐到底在唱哪出戏。
“这小子,哀家还真轻看了他。”张太后坐在正殿上,声音冷冰冰的,涂得血红的长指甲却狠狠揪住凤穿牡丹织锦靠枕,仿佛那是谢隐的脑袋。
下面站着瑟瑟发抖的是满顺和一位大妆的诰命夫人,正是李赞臣的续弦。
“贺定醒了吗?”张太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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