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世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仙壹号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为什么你要丢下我”
话音刚落,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涌出了一股力量,震得五方域,所有的天地地动山摇,那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强大得天地万物都要在这瞬间的力量下消亡了
“这是夜的力量,他耗尽了自己的生命,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左月如同丧尸般的离开了魔方域,连她都不清楚,这一段回家的是怎么走完的。今日晌午的阳光是这样灰蒙蒙的,照着自己斑驳的影显得如此的凄凉,原来最终千回转,自己还是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
黄泉酒国的招牌依然挂在那个熟悉的角落里,左月冷笑着抬头看着招牌,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原本热闹的黄泉酒国如今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这让左月不禁怀念起过去,大堂里觥筹交错,伙计们在酒桌前川流不息,而一向喜爱安静的夜就会躲在荒废的阁楼上,透过仅有的一扇窗,居高临下地倾听着这一切。
这一切已经融入了左月的生命中,当一切成空,就好像生命都掏去了一半,多么希望依然还是那热闹的黄泉酒国,阁楼上依然还有那个默默注视着她的身影,左月不禁抬头,恍惚间这个刻骨铭心的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隐隐地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左月心头一紧,强忍住凌乱的心跳,忙不迭冲上阁楼,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阁楼的小门就在那凌乱的酒盅间,就在那对着大堂的窗户下,那个熟悉的背影再次出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去。只不过,今天的他半倚着墙,老远就能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吸气声,却配着又长又重的出气声,那是死亡前特有的喘息,曾经的神却也已经奄奄一息。
“夜”左月的心忽然间如同死灰复燃,憔悴的脸上转瞬间泪眼滂沱。
...
十九、死亡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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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眷念归巢,狐死首丘,鸟之将亡,其鸣皆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使是天下大恶之魔,临死前依然会回到自己最思念的地方静静地死去。夜原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是印水洞天、大椿树下,甚至有可能是天方域,然而耗尽生命的夜徘徊各处,那即将往生的灵魂仍不得安宁,冥冥之中,他又回到了黄泉酒国,回到了他每天躲着偷看左月的阁楼,那一刻,夜终于有了一种预感,这里才是自己的安息之所,原本支撑魔力的肉身会在顷刻间迅速变老、腐烂,然后会连带着灵魂灰飞烟灭,死亡的仪式已然来临。就在此时,左月推开了黄泉酒国的大门,她最终还是找到了自己啊。
“对不起,我哪都走不动了,要弄脏你这里了。”夜悠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声音已然变得沙哑而苍老,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死而瞑目的笑容,然而这样的笑容就犹如转瞬即逝:
“你还是走吧,不要看到我死去的模样。”夜冷冷地说道,可心里却不知有多难过。
左月叹了口气,缓缓地走了过去,这个魂牵梦素、刻骨铭心的男人已经不复当年年轻的模样,死亡的衰老在他的脸上已经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她眼里的挚爱顷刻间老去,然而这样的男人依旧让她心碎,即使面目狰狞,即使灰飞烟灭,即使天荒地老,在左月的眼里,他仍然是当年那个俊朗的魔神。
“傻瓜,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做人吗”左月凝望着眼前渐渐衰老的夜,伸出手抚摸着他眼角泛起深深的皱纹,那渐渐已经花白的头发,柔声说道:“你本来就比我老那么多,当年爱上了你,我就早有了你老死在我前面的觉悟,如今我们已经相处几十年了,我都不年轻了,更何况是你,即使这天已经到来,我也无所畏惧,不是吗”
夜释然一笑,眼角浮出了深深的,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左月,竟是半天也不松开,“知道为什么我还会回来吗因为这是我一辈最快乐的地方,在这里我可以做一个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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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活着,一起有一个孩,然后一起老因为,左月,我爱的人是你”
左月哭了,这句话,她已经等了久了:“不要丢下我,带我走吧。”
“傻瓜,即使一起死去,我们的灵魂也是各归各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就算替我活着”
左月没有说话,只是将夜搂得更紧了。
“答应我。”夜的声音坚定而疲惫。
左月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夜感觉到她轻微的点着头,夜总算放心了,一时间,他们陷入了沉没
时间一点一滴滴流逝,夜的背渐渐的佝偻了起来,头发已然全白了,甚至连紧紧抱着左月的手也渐渐的松了,左月感受着夜的离去,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却更加紧紧的抱住了夜,生怕他的离去。
“和我说些话吧,至少能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夜有些累了,不怎么想说话,只想听着左月讲话。
左月心中好乱,一时间扯不开话题,然而看着夜苍白的头发,左月心下更加焦急,眼见着泪水便要滑落下来,此时更是哪里讲得出话来。
夜见状,释然一笑,道:“哭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的拥抱都是生离死别。”左月泪眼汪汪地望着夜,看见他无所畏惧的坦然表情,左月发现,这个一直以来都不爱笑的男人,如今在临死之前,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带着那样温柔的微笑,似乎死亡根本无所畏惧,而他是在安慰自己,这样的他,哪里是当年那个根本无法让人接近的男人,左月将手指触摸着夜每一寸的肌肤,凄然说道:“上一辈,却是因为你的抱紧而让我万劫不复,这一辈,直到你即将离去,我才能这样的拥紧了你,天啊,难道,真的只有死亡,才能紧紧地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吗”
“傻瓜一直以来,你一直是那个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我的人啊。”夜虚弱地说道。
“能接近你的是我肚里已经死去的鬼胎,根本不是我啊”左月脱口而出,可她哪里知道,一直以来,夜根本不知道这样残忍的事实,假如不是夜那样紧紧地搂着自己,重伤的婀城最终会被仙人们找到了而依然好好地活下去,原来杀死婀城的就是夜自己
夜倏然站起,似是不能相信一般,这一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到了天地的终结,忽然间,虚弱夜像回光返照似的嘶声喊道,“原来你不能接近我,原来是我害死了你,原来一切都是我害的”他说完便狂笑不止,生命在大喜大悲中飞快的流逝,眨眼间已是鸡皮鹤发、油尽灯枯,生命已然被抽去了,留下了是空虚的躯壳,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轰然倒了下去。
那一刻,他看见了死亡,看见了魂之将灭拟怪陆离的世界,在这生死交替的一刹那,那眼中黑暗的世界突然一片光明,他看见了过去,这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触手可及,很多很多事情,就像神启一般,瞬间都明白了,他看见了躺在蛇皮上的婀城,看见了天方域上仙们招来了自己游离的心神,成为婀城肚里孩的父亲,看见了大椿树下那产下的血肉模糊的蛇卵,看见了生命如破茧之蝶而出,看见了大风吹过,落入张东镇的婴孩。
她和自己拥有同样的血脉,也同样和昼有着同样的血脉,便是从她吸取昼生命的那一刻起,上苍已经开始提醒自己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发现啊
“哈哈哈,是那个小鬼,原来是那小鬼原来,她才是第一个能接近我的人啊”夜失声笑道,却发现自己已经的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般的欢喜,的幸福。
“你说什么”然而左月却根本听不见夜微弱的声音,她俯下身,耳朵几乎贴到了夜的嘴爆焦急地问道。
“我们的孩没有死啊,她她是李弃啊”夜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喃喃地说道,也许,这样微弱的声音,左月是根本听不见的,夜努力抬起头,想着远方鬼方域的方向,此时的李弃已经成功的成为了鬼官,她活下来了,自己用生命让她活下来了,夜再也没有了遗憾,因为自己的血脉已经延续下去了。
“这也是她的血脉啊。”夜闻着左月凌乱的长发,下半身依然失去知觉,衰老的身躯已然腐烂,顺着脚底慢慢的风化,生命就犹如指间沙,越是握紧,却越又飞快的流逝,它带走了几乎夜的全部,只残留下了思想着的灵魂和仅能动弹的左手,那
“就让我在离去前再摸摸你吧。”
夜心念一动,挣扎地伸出手,想要摸着左月的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蛋,可他什么看不见,更是什么也摸不到啊,仅在一瞬之间,他的手便随风而逝,和那消失的身体一般,什么都化去了。
“上次是我丢下你一人,如今,轮到你丢下我了。”左月的泪水一滴滴地打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她早已无暇擦拭她满是泪水的脸,然而一阵风吹来,扑面而来的是夜一直以来的味道,轻柔的风拂过了她的面颊,突然间,似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擦拭着她满脸的泪水
黄泉酒国里,只剩下了左月一人,凄凉的哭声传遍了整个黄泉酒国。然而在左月的哭声之中,夹杂的是周围悲伤的抽泣,声音此起彼伏地,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这是”
“你们是”
左月回头,见身后站着好个人,可是他们的气场,他们的感觉,却与这些人间的凡人如此格格不入,似乎,他们和夜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黑暗中,围绕着左月的人一个个说道。
“东魔君磷馕。”
“西魔君乾雀”
“南地火鸟”
“鬼头城丧降”
声音有高有底,有沉闷,亦或者温柔,或近或远,接着是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魔王兰陵。”
“鲤鱼王。”
“楼兰王。”
“风连王。”
“”
从李弃嘴里听过的,没听过的,魔王们,甚至是各地所有的魔君,在今日却齐齐地聚集在此,这是对夜最后的哀悼和送行。
唇亡齿寒,魔方域失去的宅失去了曾经最强大的保护,失去了领头人,接下来,没有人能知道这些魔头的命运,而自己的终结终将也和魔方域的神一般,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左月心念一动,尽管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们,可她心中却充满了对他们的敬佩,今后的应该怎么赚左月在这一瞬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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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决定了。
“丧将吗我记得,你是李弃的先生我记得,你是心魔,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大魔,你们是可以让我堕天成魔的吧”左月说道。
“呵呵,没有人傻到自己成魔的。”
“你又不是没看见,魔死后,便是到了那地火灵沟,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的”
“甚至你会变成行尸走肉,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恢复记忆。”
群魔冷冷地笑着,邪恶地说道。
“没有关系,我,不怕”左月顿了顿,道,“我要变成一个魔,只有这样,我才回永远的活下去,夜一定会回来的,我等着他”
“可说不定那时候你已经忘记夜大帝,忘记前生所有的事情了。”火鸟毕竟是昼夜的直属,心中不忍,便又提醒道。
“丧将,你是心魔,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记得过去,是吧”左月转头,几乎用一种肯定地口气向丧将命令道,这种感觉,这种态,总会让丧将想起一个人,一个自己教了几十年的生,或许,她身上本来就流淌着这个女人的血,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相像的。
“呦,她自己都同意了,那我们可就好好地折磨她吧。”魔王们说道。
“乾雀,你不是喜欢女人吗那你就好好待她吧。”磷馕戏谑地看着乾雀,唯恐天下不乱。
“含磷馕,你这不是害我吗我可不想夜大帝从地火冥沟里冒出来找我。”乾雀瞪了一眼磷馕,恨恨地说道。
“即使夜大帝不来,李弃也会阉了你的。”火鸟笑着说道。
“游戏又要开始了,夜的女人啊,就看你能不能撑到最后了”魔王们又说道。
丧将看着渐渐有些许激动的群魔门,微微一声冷笑,对左月说道,“只要你受得了我们的折磨,我给你记忆”
左月环视着周围,即便还是如当年一般可怖,即便这仍然还是,还是如此毛骨悚然,尽管全身开始了,尽管空气中仍淡淡地充斥着血腥的气味,但左月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深深的感激,如今,就是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也无所畏惧了。
只见左月长舒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大声说道,“好来吧”
只听得话音刚落,地面出现了一个的黑阵图,一股黑气从身体的内部涌了出来,黄泉酒国在的风压之下瞬间消失了,地面出现了一个直通地底魔方域的一个的洞口,这个仪式叫做“堕天”,夜死后,又一个魔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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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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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阴曹地府”
当李弃推开了那扇很庞大的门后,突然门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两个男捏着嗓讲话一般当眼睛适应了光芒之后,李弃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漆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两个男人,他们带着高高的帽,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李弃扑哧一笑,心想:“这两人真像昼夜分开以后在发神经一般”
这是用一个的蛇骨架成的大堂,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在蛇骨的腹肚之下,深邃的蛇骨架好像没有了边境一般,李弃这才深感自己的渺小,这就是传说中鬼域的蛇骨灵堂,在灵堂的正中,鬼域所有工作的鬼官灵位都供在了上面,吸着从五方各域带来的香火,这薯方域大神用脱离的造就的一个世界,这个蛇骨拥有了八条尾巴,他们通向的是人间八个著名的坟墓,这里住的正薯方域的八个地,而今他们齐刷刷地聚集在蛇骨灵堂的桌上,身后还站着他们领导下的不少鬼官,他们长发劈面,再加上身披着的黑色大氅,几乎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看见了李弃,大家呼啦啦地全部站了起来,满脸竟是崇拜惊讶的神情,着实让李弃害怕中却多了一丝兴奋。“这里就是”
“阴曹地府。”黑白无常再次说道,“也就薯方域咯。”
“那么我”
“恭喜你成为鬼尸官了”只见桌前十几个怪异的人齐齐站起,神情肃然地集体说道。话音刚落,李弃发现自己身体里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只感觉全身很痒,痒得几乎像把皮给褪下来,李弃很难过,不停地扭着身体,接着是头你要把你生生父亲的名字改成夜的”
“是”李弃斩钉截铁的说道,钟离驳的反应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是不能换的。
“那你根本不用换了”钟离驳笑着说道。
“为什么”李弃心中一沉,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的生生父亲,本来就是夜”钟离驳正色说道。
“你骗我”李弃脑一蒙,这个答案,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夜是自己的父亲不可能吧。
“你不信吗”钟离驳说着拿出了一面镜,里面恍若出现了老鬼的影,李弃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的居然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活脱脱和夜一个模里刻出来的,怎么会这样”李弃大惊,原本小时候总觉得跟夜有些神似,可决没有今天这般的相像,只不过自己长得比夜秀气,眉毛比较细,眼睛也大,睫毛也长很多,而且卷卷翘翘的,这个样很好看,即使现在还薯身,面无血色,嘴唇发紫,可却是别有滋味,而且身材也恢复以前窈窕的模样,李弃兴奋了,恨不能多看自己几眼。
“因为你本来就是夜的女儿。”话音刚落,李弃看到了镜里的自己渐渐的淡了,看到了婀城,那是李弃的生生母亲,一切就像时光倒流一般地出现在了镜之中,看到了招神感孕的皇天世家上仙,看到了大椿树旁带血的婀城,看见了埋入黄土的自己。
“我这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钟离驳突然失声一笑,“你以为你应该是胎生的”
“不是吗”李弃有些蒙了。
“傻瓜”钟离驳哈哈大笑,“夜的本尊是蛇啊,不管你母亲是什么,蛇当然是卵生的而不是胎生的。”
“就是说,我就是该从蛋里生出来的”李弃听罢哭笑不得。
钟离驳得意一笑,“你明明是自然生产,可那傻女人硬以为你是喝了落胎泉水打出来的,真是的,也不想想,神的女儿是那种喝了几口凉水就能死的孩吗”
李弃扑哧一笑,“就是说,我该从土里冒出来咯。”
“对,就跟蛇一样,在温暖的土里孵化,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破土而出,然后一场大风带到了张东镇,再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李弃恍然,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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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少司命所说,自己真是夜的亲生女儿。“不可能,不可能的,老鬼说自己不可能有孩,他说神是不会有孩的。”
“呆,你可知世上还有感孕而生这回事,你的确是夜的女儿,即使夜和婀城没有任何的交集,你依然是夜的女儿”钟离博笑着说道。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没听错吧”
“看,写着呢。”钟离驳递过了李弃的名册,上面夜与李弃的名字紧紧相连,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缘,是永远分不开的。
“我”李弃哭了,多少年了,这是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她此时只想飞奔回去,飞奔去夜的身爆只见李弃飞快地转头,激动地指着自己来时的坤门,道:“这条可以回去吧”
说话间李弃轻而易举的推开来时的坤门,一眨眼就不见了。然而李弃的简单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只见钟离驳问道:“血见愁这个坤门是可以倒着走的吗”
“没有人走过,也没人试过,反正,我坤宫的大门可今后永远朝李弃敞开了。”血见愁话里有话的说道。
“唉上去了又能怎样,只怕是永远也见不到了”淳于成长叹一口气,突然说道。
李弃狂奔在黄泉酒国的上,她好像扑到老鬼的怀里,好好的喊他几声父亲,亦或者自己会激动的哭起来,李弃幻想着老鬼的表情,这个成天面瘫,偶尔才会笑的男人会不会也会哭起来,老鬼哭起来的样究竟是什么样的,李弃想得几乎笑了起来,黄泉酒国近了,又近了,那里有她最爱的父亲,有自己最温暖的家。
那条巷的最深处,黄泉酒国的酒旗本应矗立在那里迎风飘扬,然而,一切全部已经不在,空空无也,黄泉酒国的原址上只留下了一个的深坑,李弃知道,那是堕天的魔头留下的印记,身边围观的人群不时的讲起刚才爆炸的恐怖场景,李弃心中一沉,先是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随后她想起了夜很多的话
“傻瓜,我死了谁保护你啊。”
“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啊”
“我不久人世,不想害了她”
原来,老鬼早就跟自己说过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夜说过的每一句话如今都在李弃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她不断地想起了夜头上的白发,想起了夜的衰老,想起了夜看自己她眼神,想起了昨晚夜跟自己说的话,她咒骂自己笨了,是天底下第一大笨蛋,老鬼是真的老了,要死了,自己全然不知可是神不是不会死的吗
心依然天崩地裂了,似乎整个世界都死了,李弃想要哭,但怎么也哭不出来,心痛得几乎窒息了,李弃的喉咙好像哑了,腹腔里发出诡异的咕噜咕噜声,李弃很想把自己的痛哭出来,喊出来,但是根本没有办法。
“我还没叫你呢
我这辈都没叫你,至少等你听到了再走不行吗
我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小夜祭的夜晚竟是李弃与夜最后一次的见面,那么,就让自己的记忆永远停留在这一天吧,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都好端端的,因为从始至终,自己都是生长在这个普通人的家庭里,有爹有娘,无忧无虑,永远都不曾被离弃。
曾经的黄泉酒国在李弃的幻想着重塑了起来,在废墟中生长着,建立着,然后听见了黄泉酒国的喧闹,看见了月娘忙里忙外的身影,而自己正窝在老鬼的怀里安心地看着自己这个美好的家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溅湿了黄泉酒国已经灰黑的泥土,雨水在的深坑中渐渐地蓄了起来,淹没了泥土上的砂石,淹没了黄泉酒国残存过的痕迹,一点点,一滴滴,一汪汪,一片片,然而这一切李弃却浑然不觉,她紧紧地靠在冰冷潮湿的深坑的泥土旁,就好像依然躲在夜阴冷的怀抱里一般。
之后的李弃神魂都丢了,从此她没有哭过,也没有笑过,只是决口不提夜,甚至连想也不曾想,似乎夜的死已经跟她毫无关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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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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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真命天
转眼间,丽水云间里浩瀚遗作瀚海列国图志的拍卖会开始了,二楼包厢之中,聂嚣早早地就坐等拍卖会的开始了。
此次具有拍卖资格的只有八个人,也就是上次买浩瀚用的八个人,当然,上次的拍卖会有个规定,一人只能拍下一件物,故而信心满满地想拿走瀚海列国图志的皇沙劫苍穹氏也只能望而兴叹,按照他的性格,若没有此项限制,他早就将所有的八个宝贝览其中,省得到了这个环节还有人与他抢画,当然了,剩下的7个候选者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奇怪的是修罗对这次的拍卖一点也没有过问,似乎他对堕天之城内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不然他岂能容下孔方如此有钱之人。
早在上次拍卖过后,其中的2人神秘的消失了,明眼人都知道,沙劫自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对手了,剩下的5人不是运气好,就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个下场早早的躲起来直到拍卖开始才姗姗来迟,不过,自然也有艺高人胆大的,就像是聂嚣,这些天他吃饱喝足玩好,根本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因为沙劫根本没有杀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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