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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翦花菱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作者:翦花菱

正史有云,安化郡王谋反,举事之时大开杀戒清除阻碍,最终伏法被诛,亲眷皆被株连。身为“阻碍”的邵良宸:夫人,皇上听说安化王有意谋反,派我过去卧底探查,为夫怕是回不来了,你要记得,咱家的银票都缝在我的枕头里面,守制期满,你可改嫁。/(ㄒㄒ)/身为“亲眷”的何菁:你说的这个安化王,他好像是我爹……一个月后,安化王府阖府尽知,京城新来的那对男女恩爱有加,惯撒狗粮。邵良宸:夫人,干咱们锦衣密探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低调。何菁:狗粮都从北京一路洒到甘肃了,还说低调?一句话简介:眼神犀利堪比卷福的天才女侦探x演技良堪比人格分裂的天才男间谍,联手演绎明朝版潜伏!【间谍侯爷惊心动魄的宠妻日常~】附注:1本文现实流,金手指就是自身智商,男女主双穿越,强强联手,佛挡杀佛;21v1,双c,he,爱情线管甜,偶尔不甜都是为了更甜做准备;3背景借用明正德朝,背景细节力求考据,欢迎理性讨论;内容标签:穿越时空甜文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分卷阅读1
第1章安化王府
月历七月初,正值夏末秋初。
安化城里降过一场雨,冲走大半暑气,显出几分秋日清凉。
安化郡王府的主院里,几个大丫鬟手里拿着竹篾扫帚,刷拉刷拉地扫着青砖地上的水洼,将渗不下砖缝里去的浮水都扫进墙根下的导流阴沟里去。
这活儿又累又脏,往日都是分派做粗活的小宦去做,今日却是主屋伺候的几个大丫鬟争着抢着上手,就为了借这机会,听听主屋里的热闹。
此刻主屋里男子的厉声数落、女子的哭闹之声缠作一团,两个未当值的大丫鬟都被引了过来,一过穿堂便向扫积水的几个同伴小声打听:“这是怎的了?王爷怎至于对郑娘娘都发这么大的火儿?”
这话倒不是说郑娘娘有多受宠,不会惹王爷动怒,只不过阖府尽知,安化王性情温雅,又素爱读书,尤其近些年迷上了临摹籀篆墨迹,性子愈发斯文和顺,一年也难得见他发怒训一回人,如这般对人大声喝骂,都是这些年少丫鬟们平生头回听见。
且郑侧妃如今已是王府妃妾当中仅存的老人了,担着侧妃的名头却有着近乎王妃的体面,平日对王爷也是恭顺小意,等闲不该会惹王爷动怒才对。
“还不是因为榧园那位主儿的婚事?”因郑侧妃今日带来的随身下人都等在堂屋,跟前没有外人,一个扫水的丫鬟就毫无顾忌地显露出鄙夷之色,朝东边努了努嘴,“说是前日王爷于寿宴之上,看中了一个宁夏卫的年轻军校,想招为女婿,将榧园那位嫁过去,郑娘娘这就跟王爷闹上了。”
新过来的两个丫鬟俱是了然,其中一个亦是鄙夷嗤笑:“可见郑娘娘嘴上不认,心里打的还是那种主意。”
所谓“那种主意”,此时主屋里的安化王也同样猜着了。
他难得一次动了大气,脸色通红地指着郑侧妃切齿道:“你别当我猜不透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叫奕岚也学那些宗室女儿一般,随手招个仪宾放在家中当摆设,另养上几个面首,成日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我教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人家的女儿如何我管不来,我朱的女儿就决计不可如此!”
郑侧妃跪坐于地,以丝帕掩着口鼻嘤嘤哭泣,面上一副凄婉哀怜,眼皮之下却满满尽是不以为然:你嫡亲的妹妹都是恁过的,凭什么女儿就不成?
宗室不得干政,平日只可另寻他途打发时光,文雅些的舞文弄墨,结诗社,临碑帖,粗陋些的或敛财置地,或欺男霸女,纵是弄出人命官司,但凡不涉政事,朝廷就多是含混了事。
因着朝廷纵容,近年来宗室子女行止愈加放荡无形,不但男子不肖,郡主、县主、乡君们也多有放浪形骸者,如安化王所言,招个仪宾做摆设,另养面首花天酒地的并不罕见。只消不弄出太过出格的丑事,朝廷也无心理睬。
那些仪宾都是小民家招来的男子,空担着一个丈夫的头衔,地位却连寻常人家的入赘女婿都不如,哪里管的来自家的皇室媳妇?
郑侧妃听多了宗室女儿的自在传闻,一直艳羡不已,想着自己出身所限,只能一辈子看夫主脸色熬日子,自己女儿总能好过得多了。
她生了三个孩子,夭了前两个,只留下了朱奕岚这一个小女儿平安长到了十四岁,眼看着再过一半年便可招个仪宾辟府别居,过上如她姑姑那般的逍遥日子,养不养面首另说,谁不爱过自己做主的日子?哪想到前日安化王办了次寿宴,竟然就给女儿挑来了个武将女婿。
那是个武将世家子,听说是武功出众,还有着不错的前程,女儿嫁给那种人,还如何当的了家?将来别说什么逍遥自在,能不反受欺负就是不错的了。
不过心里如何想,面上总是不能说的,就像那些养了面首的郡主县主们,自然也不会明着宣扬自己如何逍遥快活。
郑侧妃悲悲切切地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想着,那仇钺论年纪,论人才,都远远配不上咱家奕岚,何况还是个鳏夫,奕岚堂堂的金枝玉叶,如何能去为人家做续弦?”
“要我说上几回你才明白?”安化王烦躁不堪,手在炕桌上频频拍着,“人家是定过亲事没等成亲女方便过世了,哪里算得鳏夫?年纪又如何,二十九岁也算不得大,况且人家二十九岁便做上了游击将军,这人才还算不得好?你也不睁眼看看,近年来周遭的宗室女儿选上来的仪宾都是些什么货色,我为奕岚物色这桩婚事,明明是为她好!”
国朝对外戚自来限制颇多,弘治年间,朝廷纂修《问刑条例》,更是明文限定,凡是官员、军民之家与王府结亲,不拘其女嫁入王府,或其子娶王府郡主成为仪宾之类,其子弟入仕就不可再选任京职,故一些诗礼之家或衣冠世族,都不敢再与王府结亲,惟恐拖累子孙前程。
于是,近年来各处王府选来的夫人、仪宾,大多出身于市井白丁或田野愚夫之家。这位郑侧妃入府之前就是个举家目不识丁的农户之女,连数年前过世的王妃连氏也只出身于小乡绅之家。
女人难选,男人更难选。品行端正的男儿郎有几个情愿葬送前程、来吃这口软饭?
安化是西北小城,安化王又只是一介郡王,属宁夏庆王府旁支,要在周边地带选仪宾也要先紧着庆王府那几位与奕岚年岁相若的郡主,安化王自知想给女儿选个好仪宾出来是难上加难。
难得上次寿宴上看中宁夏卫游击将军仇钺年轻有为又正好无妻,待他流露出嫁女之意,仇钺也恭谨以对没有推辞,这是多难得的好女婿?偏郑侧妃还看不上。
郑侧妃还在就仇钺年岁“直比奕岚大了一番儿”絮叨个没完,安化王不胜其烦,索性摆手道:“此事本就尚未定下,你无需再多聒噪,赶快退下了吧,别等我叫下人动手,给你没脸。”
郑侧妃见他话说到了这份上,再闹下去只能落个没脸,只好起身退出。
庭院里一众听热闹的丫鬟们见到郑侧妃带着两个随身丫鬟从主屋出来了,立刻都规规矩矩地垂着眼站作两排,郑侧妃也一改在主屋梢间里的可怜相,早早擦净了涕泪,昂首挺胸地从她们面前行过。
待她走远,一个丫鬟睨着她撇嘴骂了声“德性。”
另一大丫鬟低声警告:“留神你的嘴,管她是何德性,这王府后宅还是她的天下。”
王爷统共就立过一个正妃与两个侧妃,如今正妃与另一侧妃过世,另外两个没上妃位的夫人被郑侧妃压得不敢露头,王爷又不好女色,眼见是没了再选新妃的希望,王府后宅可不就是郑侧妃一手把持?
郑侧妃近年来苛待下人多次闹出人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分卷阅读2
命,还公然摆弄王府资财周济娘家,早被王府诸下人看不过眼,可除非王爷自己处置她,不然这宅院里没女人能越得过她去。看王爷这种性子,连多过问几句后宅事务都嫌心烦,还会有心思去理睬她?
前一丫鬟有些悻悻:“说句实在话,她最好能把这门亲事搅黄了,不然那位武将大人娶了她闺女,怕也是倒霉一辈子的事儿……”
且说郑侧妃出了王府主院,本先去了女儿所住的榧园,刚到院门便被仆妇告知,县主已然去了柳园等她,郑侧妃又踅身回了自己所住的柳园。
安化王想招个武将为婿的消息已传遍王府,宁裕县主朱奕岚自然也听见了,照郑侧妃想着,女儿定也是五雷轰顶,说不定都要打算着寻短见了。
果然匆匆进了宅院,就看见奕岚袅袅婷婷地站在屋门台阶上,一张俊秀小脸上泪痕纵横。
一见面,母女俩就凑在一处抱头痛哭。知道了内情,再看她俩哭得跟生离死别似地,周围下人们心里多多少少都觉得好笑,明明是门好婚事,何至于的呢?只没人敢显露在脸上,有老道的仆妇还在一旁温言相劝。
等相携进了屋,扶郑侧妃坐到梢间炕上,奕岚把方才想好的说辞又在心头滚了两个儿,方忍住泪道:“女儿不孝,带累得娘为我操心。自古儿女婚事皆由父母做主,既然父亲主意已定,娘也不必再为此事与父亲顶撞,不如就……依从了父亲吧。”
言毕眼泪又如断线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郑侧妃怔了怔,继而就嚎啕出来,搂过奕岚在怀里“心啊肝啊”地哀泣了一阵,方道:“奕岚你放心,这门亲事才刚提了个头,八字还没一撇呢,但凡娘还有一口气,绝不叫那仇钺做成你丈夫!”
语气坚定,便如赌咒发誓。
奕岚暗中松了口气,方才卖了这一出乖巧懂事,自是会叫母亲更心疼她、更舍不得她步入火坑,但也说不定母亲从父亲那边碰壁而回,已然没了主意,听她如此一说,再就坡下驴,真应下亲事可就坏了。好在她对母亲的揣测没错。
她紧挨着郑侧妃坐上炕沿,挽着母亲手臂道:“娘,父亲一心想要招那个武夫做女婿,想必只是借机拉拢讨好边将,既然如此,若可以找个人替女儿嫁过去,遂了父亲这一心愿,不也就好了?”
“替?能找谁替?”郑侧妃苦笑,“纵是咱们府中丫鬟能选出个王昭君来,你父亲也不是皇帝啊。”
奕岚压低了些声音:“娘怎忘了?咱不是早就听说过我另有一个姐姐在京城的么?倘若着人上京去将那个姐姐找回家来,正经归了宗,叫她替我嫁过去,不是正好?”
郑侧妃听的心头一动,安化王也曾有过年轻好美色的时候,早年她刚入府那时,王爷曾经宠过一个美貌婢女。那女子因是乐户除籍来的,出身过低封不成妃,出身虽低,性子却很烈,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仗着王爷宠幸搅得阖府不得安宁,最后终于在一众女眷合谋之下,挑唆得王爷也对其生了厌,结果那女子与王爷闹翻了之后,没等他们动手,反倒自己主动离了王府,一走了之。
横竖是个没名分的通房,安化王当时还在负气,也没当回事去找,反倒是王妃着人留意她的下落。
郑侧妃也不明白王妃那会子是良心发现,还是真心为王爷考虑,竟还细细地探听来那女子怀着身孕,跟了个戏班子去到京城,几个月后生了个闺女,然后王妃还将这消息原原本本报给了王爷知道。
安化王当时有子有女,听说只是个闺女,又远在京城,也没叫人接回来相认,此事就那么搁下了。倒是王妃因此博了个贤德名声。
如今十好几年过去,王妃都已作古,府里晓得这桩旧事的人所剩不到一半,更是不知多少年都没听过京城那对母女的消息,一听奕岚提及,郑侧妃便苦笑道:“亏你想得起这茬儿,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你那姐姐怕是早都死了化灰了,上哪儿去找来替你嫁人?”
皇家子嗣还要夭亡一半,一个女戏子生下的私孩子怎保能养得大?
奕岚将挽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娘,我听刘嬷嬷都说过,头些年王妃娘娘在世时,分明还常着人关照京师那对母女,可见我那姐姐至少是养活大了,并没小小的就夭亡。再说了,这许多年过去了,实在找不见了,便是随手买个年岁相当的京师女孩回来冒充,父亲又怎会认得出来……”
见到郑侧妃斜过来的眼神露出疑义,奕岚怯怯地缩了缩身,“娘别怪我多话,是我听说了父亲提及这门婚事心中烦恼,被刘嬷嬷看见了,她才为我出的这个主意。”
事到如今谁出的主意还何须计较,郑侧妃思忖片刻,道:“你且细细与我说来,刘嬷嬷都说了些什么……罢了,香儿,去叫刘嬷嬷过来,让她亲口与我细说。”
当年见到王爷无心再去接那女戏子回来,郑侧妃也便没去留心过那对母女后来下落如何,这刘嬷嬷是曾经近身服侍王妃的人,若是王妃曾多关照过那对母女一些年,刘嬷嬷确实应当知情。
郑侧妃唤来刘嬷嬷一直说了半晌,于当日傍晚时分,又去到主屋找安化王说话。
安化王今日新寻来一张籀书古帖要临,开了两次头,均被郑侧妃打断,本就烦闷,耐着性子听完她所述来意,更是鄙夷冷笑:“你倒打得好算盘,算起来少说也有十七年断了联络,你有法子寻得人回来?别说寻不着,纵是真被你寻着了,那女孩子如今都有十九了,总也是嫁了人的,还如何替你闺女另嫁他人?”
郑侧妃初听奕岚提起时,还当是王妃一直在关照那对母女,直至三年前去世才作罢,那样最多才断了三四年的联络,结果寻来刘嬷嬷一问,才知那女戏子早在十七年前就带着两岁的幼女嫁了人,王妃也是在那之后就没再与之联络。
如此看来,那女孩子是否真养大了,又是否还能寻得回来,确实渺茫得很,郑侧妃也是心凉了半截。她硬着头皮道:“听说那白玉簪嫁的是个穷汉,她闺女嫁人也高攀不到什么好人家,倘若真能寻她回来归宗,大可以叫她和离……”
见到安化王面色不善,郑侧妃紧接着道:“王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也是为那女孩着想。毕竟她与奕岚一样,都是王爷的亲骨肉,恁多年流落在外,必是受尽了委屈,若是真能寻她回来,叫她与王爷父女团聚,再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是为她好,也是为王爷好。妾身知道王爷当年对玉簪妹妹动过真情,一朝别离,近二十年过去,王爷心里,难道就没……没牵挂过她?”
这番话她虽说得违心,对安化王却并非全无触动。
牵挂自然是有的,而且是近二十年来,就没断过。
当年年少气盛,觉得自己是皇亲贵胄,对方一个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分卷阅读3
女戏子蒙他看中便该感恩戴德,知足常乐,既然是她不识抬举,自行出走,那便由她去,自己想要女人大可信手拈来,难道还要劳心力寻她回来?
最初是这般怄气,后来听说她生下孩子,也曾有心至少接孩子回来,只是觉得那孩子齿龄尚幼,怕禁不住路途劳顿,就暂时拖着。再后来听说孩子娘另嫁了人,他重又气愤起来,索□□待王妃再不要搭理那个女人,任其自生自灭,对那孩子也不再理会。
可是一年年下来,时不常地总会去想,那个女子如何了,那个女儿如何了,至少至少,一年也会想上个几十回。
等到年深日久,上了岁数,心态也与从前渐渐不同,这份牵挂没能淡去,反而历久弥新,愈加强烈,他只好拿“反正再想找也找不见了”来搪塞自己,一天天一年年地挨着,就真的再也没去找过。
说不定着人去找找,真能找的来呢?
要真能找回来就好了,就如郑氏所言,父女团聚,再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
“……想那仇钺便是死了未婚妻也要落个克妻的名声,年岁又那么大了,若能攀上咱王府的亲事必是知足得很,哪里还会在意县主是个和离过的。您也说了,他近日还要巡防边务,亲事也不忙定下……”郑侧妃还在絮絮叨叨,都未留意安化王早已没在听。
“也好,”安化王忽然出声打断,“就叫知情的下人们聚到一处细致说说,对玉簪母女尚且知晓哪些下落,安排人去找找看吧。”
第2章嘱托赴京
郑侧妃自知口才不济,原没指望能说动王爷,一听这话,当真是又惊又喜,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哎呀我就说王爷最体人意不过,有了您这话,可真是那母女俩的大福分。这入京寻人的人选我都替您想好了,景文那孩子本就是京师人士,人又明,办事又牢靠,就叫他去办,顺道回乡探亲,正是合适。”
安化王略作思忖,便颔首道:“好,就着景文去吧。”
孙景文是安化王大女儿宁华县主朱锦岚的仪宾,京师人士,早年中过秀才。五年多之前,新皇登基,安化王着人送贺礼入京,朱锦岚有意去京城看看热闹,就随同王长子赴京,结果在京城“巧遇”了孙景文,对其倾心,便携其回来,招作仪宾。
听闻当年这孙景文刚刚在京应招驸马落选不久,接近朱锦岚又流于刻意,攀附权贵之心太过明显,安化王与王长子朱台涟都对他印象不佳,不过毕竟想选出更好的仪宾也不容易,既是朱锦岚真心看中,父子俩也就没多阻挠。
几年下来,眼见孙景文行止还算规矩,帮着王府打理生意,接洽外人,也还算得明可靠,安化王父子对其印象渐有改观。
尤其是,这孙景文似乎完全不好女色,县主朱锦岚于两年前染病过世,孙景文成了鳏夫,一直没有续弦。因驸马仪宾续弦便要被回所有自王府所得的特权,孙景文此举尚可解释为留恋权贵,贪图县主的禄米,但两年下来他竟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也从未听说沾染其他女色,这就十分难得了。
赴京去寻找失散的县主,万一去的人打主意攀龙附凤,小县主就又是一块待咬的肥肉,这样的差事自是交给一个不好女色的人更为妥帖。安化王也觉得郑侧妃这建议甚好,再没人比孙景文更适宜去做这事了。
次日一早,安化王便着人将孙景文唤来跟前,将此事嘱托给他。
“出门赶路,随身带的现银多了怕招惹是非,这五千两的银票你带去,等到了京城再拿我的印鉴去永毅钱庄取了现银来花用。这几位我写了信去的老大人都是与咱家有故交的,他们不会用咱家的银子,但托人打点,探听消息,总不了用钱,你届时自行安排就是。只要能寻得见人,多花用些也无妨……”
孙景文二十五岁的年纪,脸色白净,眉清目秀,通身一副书卷气,他规规矩矩地低垂着眼睫,听着安化王的嘱咐不断点头应是。
看着他这副清俊模样,安化王隐然忧虑,那个女儿仍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到时别再步了她大姐的后尘、看上这个鳏夫姐夫就好。
不过,人现在何处都还不知,操心这些也是白搭。
待他交待完了,孙景文问:“小婿不解,父亲既有意寻找妹妹,何不禀明圣上,请他下旨,张贴榜文来寻找?”
安化王苦笑:“你可不要当我是怕丢人,才不愿张扬其事,”孙景文忙低头道了声“不敢”,
安化王轻拍着炕桌上的一小叠信笺道:“这信的人里面有宗人府任职的大人,到时他若安排张贴榜文,一样是要闹得满京城都知道我欲寻回离弃了近二十年的女儿,要丢人总是难。圣上日理万机,胸怀天下,我只是一介小小郡王,为点家事去烦扰他,未太小题大做。”
孙景文垂首道:“父亲思虑周祥,非小婿所能及。”
安化王又唤来刘嬷嬷等一众下人,叫她们将所知玉簪母女下落的诸般细节都说给孙景文听,孙景文特意取了纸笔,细细记下。
拉拉杂杂地交待完,直耗了大半天下去。安化王留孙景文在自己房里用了午膳,又妥妥帖帖地嘱咐了许多,下午方放他离开。
孙景文刚出了主院穿堂,便被郑侧妃手底下人拦住,招去了柳园。
郑侧妃隔着里屋帘子,对孙景文又是一番嘱托,无外乎一些务必尽心之类套话,最后一个仆妇出来,交了一封银子在他手上。
只听郑侧妃挨在帘子跟前低声道:“王爷寻女心切,可你也知道,这断了联络十七年的人,哪里还能寻得着?这些银子你拿着,到时找不见人,你便托当地牙婆买个年岁相当的穷人女儿过来,反正王爷未见过女儿的面,有那么个人抵了父女相思便好了。到时我这里另有好处给你。”
孙景文早听说了王爷要给小县主说亲的事,本还奇怪王爷怎会突发奇想要去寻女儿,听了郑侧妃这话心里便即明了,不由得暗觉好笑。有银子赚自是好事,可哪些银子可赚,哪些银子咬手,他还分得清楚。
他手上本已接了银子,听完又将其还到了仆妇手里:“娘娘这银子我可不敢受,纵使您是替王爷着想的一片好心,可说句不敬的话,王爷又不傻,没见过县主总见过县主她娘,到时问上几句话便要戳穿的,哪里糊弄得过去?”
郑侧妃有些发急:“那怕什么?那女人的模样秉性,做过什么营生,我这边都一清二楚,你买个京城丫头回来,给王爷见面之前我都与之串好了供词,怕什么戳穿?”
孙景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人家母女相处十数年,哪里是外人串通几句就好蒙混过关的?到时王爷问上一句‘你娘身上哪里有疮,哪里有痣’,您又如何串供?您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分卷阅读4
的,王爷重托,我会尽力去办,到时把个真县主给您找回来不就好了?娘娘歇着,我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郑侧妃再回应,拔脚就走。他虽是个鳏夫仪宾,依仗的是王爷与王长子的势力,郑侧妃又不是他的正头岳母,再如何把持王府后宅,也管不到他头上,孙景文无心给她留什么面子。
“你……”郑侧妃一急,掀了帘子出来,却只看见了个孙景文已迈出门槛的背影,气得她直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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