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器仙是反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嚼牛的牡丹
听听这声音,哭得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玉溪忍不住揉揉耳朵,切!嚎个什么劲儿啊!真要这么贞烈,找个机会碰柱而死,她柳溪敬她是条贞洁烈女,肯定给她立块贞节牌坊,哭得大声有什么用!
玉溪撇撇嘴,不为所动,继续吃她的喝她的。
“你这个小贱人,你,你明明在这儿,为什么还要让人抓我的宝珠!我跟你拼了!”
万杏儿撒泼打滚得硬是挤进了万花楼,想要阻止阮妈妈祸害她闺女,结果一抬眼,便瞧见玉溪就这么大剌剌得坐在大厅正中的圆桌前,优哉游哉得吃香的,喝辣的。
万杏儿嗷一嗓子,便要冲上来厮打玉溪。
玉溪还没吃尽兴呢,很不耐烦这个蛇蝎毒妇得打扰,直接将吃完的骨头“啪叽”一声扔了出去,正中万杏儿的面门,直接将她砸得晕头转向,她眼睛翻了翻,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被柳大贵及时上前扶住,这才避了她的脸受二次伤害。
柳大贵此刻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死丫头居然这么嚣张,还敢出手打她二娘,还有没有王法了,他当即便虎着脸,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训这个不孝女。
玉溪如今可不管这人是不是她老子,这样的渣渣,她不打断他的腿她就不姓柳。
看着这个喜欢捡软柿子捏的渣爹,玉溪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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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了他一块带肉的骨头,那骨头正中对方的膝盖软骨。
“噗通”一声,柳大贵直接五体投地了。
“你,你你个孽女,居然敢对你老子动手,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天啊,你快睁睁眼啊,身为人女的,居然如此不孝,居然要打死她老子了,这样不孝之人,你快降个雷把她劈死吧!……”
柳大贵从地上爬起后,居然就这么坐在地上直接拍着腿,扯着嗓子嚎起来了。
玉溪嘴角忍不住直抽抽,怎么当爹的都这德性,这个念头一浮现,玉溪便不由蹙蹙眉,难道还有谁也这样,怎么她完全没印象。
摇摇头,玉溪把她时不时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统统甩掉,对着这个如市井泼皮般撒泼打滚得男人更鄙视了。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他的种,她柳溪绝对不可能是这么怂的人生出来的。
这时,那些挤进来的吃瓜群众开始对着玉溪指指点点了,
“哎呦,这真是丧天良哟,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不孝不悌的,居然动手打自己的爹,啧啧啧……”吃瓜群众甲啧啧有声得指责道。
“可不是嘛,这样不孝的,早该被浸猪笼了!”吃瓜群众乙一脸义愤填膺。
“浸猪笼那不是便宜她了,她这样的,就该被千刀万剐,也不看看是谁把她生下养大的,竟然这样没良心!”吃瓜群众丙附和道。
……
周围全是指责玉溪不孝的,万杏儿见大家都站在他们这边,立马来了神,她是个天生的戏.子,忽然便以帕子遮面,嘤嘤哭泣起来,声若杜鹃悲啼,硕大的胸脯还一抖一抖的,她微微垂首,一副悲苦凄婉的模样,道,
“我不知道小溪这孩子怎么这样了,虽然她嫌弃家里穷,想吃好的,穿好的,可我们家就那情况,哪里供应得上,她听说这万花楼的日子好过,便不顾我们的反对,硬是来了这里,
谁知,她在这里过得好好地,偏要让人将我们的宝珠给弄来,我们宝珠可跟她不同,她只想过平凡踏实日子!小溪啊,你不能这样对你妹妹啊,你以前在家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宝珠都留给了你,她虽然不是你的亲妹妹,可待你却比亲姊姊还亲,你不能这样待她啊!”
万杏儿唱作俱佳,外加她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那颠倒黑白的本事,瞬间将吃瓜群众的愤怒引燃到了极点。
有几个正义感爆棚的吃瓜群众瞪着玉溪的眼神仿佛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似的。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们家待你这么好,你自甘堕落便罢了,还祸害对你那么好的妹妹,你实在是畜生不如!”
“是啊,这样的人,我们决不能放过她,简直是我们丰县的耻辱!”
有几个甚至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训玉溪,为如此“可怜柔弱”的万杏儿母女讨个公道。
第七十六章砺心试炼(四)
玉溪看着他们如此卖命的演戏也看够了,还有这些一看到美女就正义感爆棚的“正义之士”,不由翻了个白眼。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懦弱只知道顺从的柳溪,现在的她脑子仿佛比以前清明了很多般,可不会任由这些恶人骑到自己头上拉shi。
“都给我住嘴!你们知道什么,凭什么在这里横加指责,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我还说你们家的婆娘都偷人了呢!你们怎么不现在就回家打死你们家婆娘!”
看着那些人气得面红脖子粗,眼看就要爆发,玉溪慢悠悠道,
“我可是被他们逼着卖入这万花楼的,什么自甘堕落,那卖.身钱还被他们拿去吃穿挥霍了呢!若是不信,尽可去问阮妈妈,那白纸黑字的款人上可是写着柳大贵的名字!
真要论起来,他们才该挨千刀,以我母亲作要挟,逼我进这烟花之地!他们这才叫逼良为娼!这样的恶人,你们怎么不伸张仗义,抓他们去见官!
偏对我一个弱女子喊打喊杀的,莫非你们就只知道欺负弱女子不成!”
玉溪一番话将几个上前要来闹事的人给挤兑得脸红脖子粗的,但他们可是自诩正义的一方,怎能被玉溪这个烟花女子给打败,他们梗着脖子驳斥道,
“谁知道你说得是真得假的,就算是真得,可你对你爹动手,那就是不对得,他可是生你养你之人,你这是不孝不悌!”
“照你这么说,儿女都是畜生了,就因为被人生了出来,就一辈子任凭当父母的想卖就卖,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了,这是什么道理。
更何况,有谁家为了为了吃好的穿好的,就想着卖闺女了,还是被卖进这样的火坑,他们如此,配为人父母吗!
既然他们不慈,那我为何要孝!”玉溪可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三纲五常的观念,她只知道,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敢欺负她,她就会直接上手揍他。
几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有人想用那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观念来教育她,可愣是说不出口,谁让这柳大贵忒不是东西了,当父母的就没有这样的,禽兽尚且护犊,更何况人乎!
万杏儿见玉溪轻飘飘几句话便掰回一局,不由暗暗咬牙,但事关她的闺女,她可不能任由玉溪就这么蒙混过关,她继续苦情攻势,
“小溪,我知道,我是个二娘,我的话你可能不想听,可卖你是你爹娘的主意,我家.宝珠可没得罪过你,二娘求求你,你就让他们放过宝珠吧,宝珠还是个小孩子,你就当可怜可怜二娘,我就这么一对儿女,我不能没有他们啊!”
一见万杏儿这一腔拳拳爱.女之情,众人不由动容,又开始悉悉索索议论起来,玉溪最讨厌这种弱者即真理的观念。
难怪现在的女人都喜欢扮柔弱装可怜呢,就是这股歪风助长的!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愚昧,看事情要不要这么表面,他们的眼都是瞎的嘛!别人怎么演,他们就怎么信。
玉溪眯了眯眼,从桌前站起身,冷冷道,
“你说得简直比唱的还好听,你家闺女是宝,别人的闺女就是草了,你哄着柳大贵,让我当牛做马,当我长大一点你就撺掇他卖了我,然后住大房子,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你居然还在这儿叫屈,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
你也不看看,你们穿得是什么,寻常人家谁能如此穿金戴银,珠环翠绕,呼奴唤俾的,你们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却把我往绝路上逼,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脸叫屈。
再说了,你们既然了人家阮妈妈的钱,别人要你的闺女抵债,有什么不对,你想过好日子,卖你自己的闺女去,你想祸害我,那就不行!”
玉溪气势逼人,一字一句,如同一击重鼓,敲在了众人心坎上。
是啊,这万杏儿一家三口可是逃荒逃至此的,他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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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文,那柳大贵家里以前就几亩田,也就普通农户,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光鲜,他们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贵人相助呢,原来是吸的女儿的血,啃得女儿的骨头,这样的人,真是不配为人。
众人议论的风向又瞬间变了,开始纷纷指责柳大贵一家缺了大德了。
万杏儿一见情况不妙,忙向柳大贵使眼色,柳大贵整个人还有些懵,这个死妮子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似得,原先他的话,哪怕她不愿听,可只要自己瞪着眼睛吼一句,她就能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半天不敢动,现在完全不惧他不说,还敢跟他动手,这死妮子,这是要翻天啊。
不行,不能让这死妮子继续下去,否则自己这逍遥日子就到头了。
柳大贵四处瞧了瞧,发现岑金玉正悄悄躲在人后,默默看这边的情况发展。
岑金玉是万杏儿的儿子,是个极善明哲保身之人,家中一出事,他便躲到一边儿去了。
可现在,无人可用,只能靠这个便宜儿子了,柳大贵对他悄悄使了个眼色,正跟人理论的玉溪自然没有瞧见。
岑金玉领悟了柳大贵的意思后,微微颔首后退出了人群。
“小溪,我求求你,你就让阮妈妈放了我家.宝珠吧!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一片慈母之心!”
万杏儿知道玉溪今非昔比,她并不指望玉溪会放过自己的闺女,但她现在想做得便是拖延一段时间。
玉溪见她翻来覆去就这些话,不由很是不耐烦,
“你若是想救你女儿,赔偿了人家阮妈妈的损失就行,我又没拦着!”
正在两方僵持不下时,一道柔弱苍凉的声音传来,
“小溪,是我的小溪吗!”
这声音让玉溪整个人浑身一僵,有关这声音主人的记忆和情感瞬间涌上玉溪心头。
各种酸甜苦辣的滋味一起涌了上来,搅得玉溪心中翻江倒海般难过,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玉溪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枯槁憔悴的妇人正被人抬了过来,不是柳溪的生.母沈翠娥又是谁。
“娘,你怎么来了!”看到这熟悉的面容,玉溪心中情绪更是翻腾的厉害,她情不自禁得喃喃出口,等玉溪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说出了口,不由有些懊恼。
“小溪啊,我的女儿,你受苦了,你这是在做什么!还有大贵,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沈翠娥本来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余光瞧见柳大贵,直接从抬椅上扑腾下来,扑向柳大贵,将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看他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柳大贵一见沈翠娥来,整个人瞬间有了底气,他就是吃死了沈翠娥,而沈翠娥则吃死了柳溪,他一直都是靠着掌控沈翠娥将柳溪攥得紧紧的。
“翠娥,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她这是大逆不道,她要打死她老子,还要祸害宝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最善良通情达理之人,你教养的女儿怎么也不会差,没想到,小溪竟然都要弑父了!”
靠,真难为他居然还能拽个文,用上弑父这样的词,玉溪忍不住在心中撇撇嘴。
沈翠娥闻言大惊,她猛地扭过头,厉声呵斥玉溪道,
“小溪,你爹说得是真得吗!你真得对你爹动手了!”
沈翠娥那满眼震惊失望的神色,让玉溪的心跟刀剐一般的疼。
玉溪捂住胸口,被这种强烈的愧疚和痛苦冲击得根本反应不过来。
玉溪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只觉得强烈的负疚感就要将她湮灭般,玉溪的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她的思维也有些滞涩,她本能得喃喃道,
“他要逼我去死……”
她话音未落,沈翠娥便疾言厉色得打断了她的话,
“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对你爹动手,我不是一直教导你,女子要三从四德,你爹哪怕偏疼宝珠一些,可他毕竟是你爹,你不听他的话,违逆他就是不对!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还不给我跪下!”
沈翠娥一声断喝,玉溪只觉得她的话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心头,只觉心神巨震,下意识地便要屈膝跪下!
第七十七章砺心试炼(五)
就在玉溪恍恍惚惚就要跪下时,内心深处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忽然涌上心头,这让她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为何要跪,她凭什么要跪!她何错之有,要跪下谢罪!
玉溪内心深处忽然涌.出这个念头,这让她动摇的心绪瞬间稳定下来,她直直看着沈翠娥,双目平静无波,却异常坚毅冷静,
“我不跪!”玉溪的话斩钉截铁。
“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你一定不是我的小溪,我的小溪很听话,她不会这么忤逆我,你是哪里来的鬼怪妖,一定是你强占了我家小溪的身子,你还我女儿来!”
沈翠娥忽然跌坐在地,捂住胸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接着大哭起来,她哭得声嘶力竭,悲痛欲绝,真是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看到沈翠娥的眼泪,玉溪心中那股莫名的负疚感和强烈的亲近感又再次涌上心头,玉溪觉得心疼得都快无法呼吸了。
一句句拷问的声音在她心头涌现,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我怎能如此不顾母亲的意愿,惹她伤心,让她生气,我这样怎么配当一个女儿!
她可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啊,她那么爱我,把我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为了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的命就是她给的,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给的,我们血脉相承,除了她,我一无所有。
千百个念头在玉溪脑中不停冲击着她的灵魂,煎熬着她的心,她觉得仿佛置身地狱业火中般,神魂都在哀鸣!
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诉说着母亲是如何爱她,如何得为她做出牺牲,她决不能违逆她,否则这个世界再没人爱她了!她将会是这世界最可悲最可怜的人,她的生命就会失去意义。
玉溪几乎要被这些铺天盖地的负疚感以及矛盾的内心淹没,同时心中似乎涌现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来,她最渴望得就是有人爱她,有人在乎她,她不能失去这份唯一的母爱。
这是她人生的救命稻草,可就在她想要服软,想要认错,想要退让时,一股不甘又涌上心头!
既然母亲这么得爱她,为何她不仅不幸福,还过得如此凄惨,她的整个人生被拖入无尽的黑暗不能解脱。
那股不甘非常微弱,可玉溪准确得抓.住了那抹不甘,那毁天灭地的负疚感瞬间被冻结了般,玉溪又能正常思考了。
她长送了口气,瞬间将那股愧疚恋慕母亲的情绪压制了下去。
真是好可怕的执念和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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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让她入了魔障。
咦,她为何有会觉得这些是执念和怨气呢,玉溪越想越觉得似乎有什么要破障而出般。
玉溪极力稳住心神,咬紧牙关,不让那股执念和怨气影响自己的神志。
她死死瞪着那个还跌落在地,哭天抹泪的女人,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冷冷道,
“就因为我清醒了,不再顺从你了,不再对你言听计从了,不再因为你的一句话,哪怕前面是无间地狱也埋头扎下了,所以你便质疑我,觉得我不是你闺女!
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母!
你就是这世上最自私卑劣的女人!你不想被柳大贵厌弃,不想成为感情中的失败者,你便把自己的闺女当成工具,不停给我洗脑,让我觉得你就是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要是不听你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爱我了。
你用所谓的母爱奴役我,让我无怨无悔得为你付出,只为得到柳大贵一句认可,你还真是个可怜又可恨得女人呢!
你亲手葬送了你的女儿,只为了争那么一口气,值得吗!”
“小溪,你、你怎会这么想娘,不是的,娘也不想你进这里的,可是没办法,我们若是不妥协,你爹就会不要我们了,娘不是不想反对,娘是没有那个能力啊!”沈翠娥被玉溪冰冷无情的话刺激的一个哆嗦,她含泪摇头反驳着,不住咳嗽,似乎随时都会因为心痛而亡。
可玉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半分动容,谁都会死这个女人恐怕也不会死吧!
从柳大贵娶回万杏儿那一刻她就是这一副心碎欲裂的模样,可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活得好好地,只是不能做事罢了,还真是讽刺的伤心欲绝。
“是不是没办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奈何不了我,而我只听你的话,只要你不逼.迫我,我会落到这个田地!
只要柳大贵以不要你作要挟,你便逼.迫我退步,逼.迫我做出牺牲,是你亲手葬送了我的一生,你却丝毫不觉得内疚,用自己无能为力麻痹自己,你这是无能为力吗!
你自私得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只为了让你不成为一个感情婚姻的失败者!
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配为人母吗!午夜梦回时,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有的人看起来最无辜可怜,可那只是他们的伪装色,事实上,他们是这个世界最无情最可怕的一种人,为了自己的一个目的,他们什么都可以牺牲,甚至可以毫无底线,包括至亲骨肉。沈翠娥就是如此。
只可惜,以前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要她一露出悲戚绝望的眼神,她就妥协,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会这么无脑!她一向都极有主意才是啊!
玉溪心中疑惑更甚,她觉得自己的个性与记忆越来越为违和,仿佛她现在与以前是两个人般,这个想法让玉溪觉得有些惶恐。
她用力摇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开,此刻她的心情已经能平静无波了。
“小溪,你怎么能这么想娘,娘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整个人都去了半条命,你忘了小时候,娘是怎么待你的吗,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娘待你不好吗,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沈翠娥又声泪俱下得打起了感情牌。
这便显得玉溪多么冷漠无情般,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这些人真是见风就是雨的,玉溪想直接翻个大白眼。
“父母抚育子女,子女赡养父母,这是人人都应背负的责任义务,为何到了你这里,便成了恩赐,能够要挟把控子女一辈子的恩赐了!
难道就因为你生养了我,我就该任由你们糟践,任由你们随意买卖了吗!谁家养儿养女也没你们这么狠的!”玉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世界太过弘扬孝道了,仿佛孝道就是天般。明明三纲五常中的原意并非如此,而是“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
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平衡,没有谁就合该为谁无底线的牺牲退让。
玉溪真得一眼都不想再多看这对完全没有心的父母,他们把子女当牲畜般,随意买卖葬送,却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玉溪不明白她为何还会有负疚感。
她又没虐.待他们,她只是不想被糟践,不想继续用皮肉钱供养他们罢了,怎么就变成不孝不悌了,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了。
大家有没有搞错重点,她不想干了,让万杏儿的女儿来还她母亲欠下的债,关柳大贵和沈翠娥什么事,他们却在一旁要死要活的,大骂她不孝不悌。
玉溪简直快被他们奇葩的想法给整疯了好吗!
在这个畸形的家庭就是这般,万杏儿服了柳大贵,柳大贵吃死了沈翠娥,沈翠娥攥紧了柳溪,于是,她柳溪便成了最底层任他们摆布欺压的存在。
她反抗不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这些人一副她违逆父母,简直是大不孝的嘴脸是怎么回事!
玉溪懒得与他们掰扯,她算看明白了,这个家根本没人在乎她的死活,他们只在乎她能不能再榨出一滴血来供他们吸食。
这个家,就根本没有一点爱,万杏儿对柳大贵是利,柳大贵对万杏儿是欲,沈翠娥对柳大贵是执念,沈翠娥对柳溪也只是利,而柳溪对沈翠娥,也谈不上是爱,而是一种盲从。
玉溪问自己,什么是爱,真正的爱又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问题,似乎她也曾这样宣之于口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呢!玉溪正苦思冥想间,只觉得有什么就要冲破桎梏般。
忽然,她脑子一昏,瞬间便失去了知觉,只是,模糊中她感觉自己的神魂似乎正被一波清凉的魂源充盈着,这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八章疑窦丛生
不知过了多久,玉溪感觉眼前的光有些刺眼,她眨了眨眼,意识回归,瞬间想起方才那揪心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境试炼。
她并非那个被父母坑了一辈子的柳溪,她是秦玉溪。
只是,那种绝望的心痛感似乎还萦绕在她心头,柳大贵与沈翠娥的种种自私丑陋的嘴脸似还历历在目。
玉溪有些懵逼,这幻境简直就跟现实一模一样,她在幻境中的各种感知也极其真实,如同亲身经历过般。若不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与之前的柳溪心性相差甚远,从而有所怀疑,她几乎会以为自己就是柳溪了。
玉溪也曾听人提过,真正强大的幻境可以让人完全辨不出真伪。
莫非,墨家的底蕴竟如此深厚,拿出来给小辈们试炼的幻阵也是如此妙之物。
不过,这也极有可能,虽说墨家以炼器和傀儡术出名,可法宝也需要刻录阵法和符文,所以炼器师一般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符师和阵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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