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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派魔导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退戈
一行人等在客厅,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付缘看着电视,时不时发出一句笑声。
那道士忽然开口道:“缘缘,有没有觉得,这厉鬼从方才起就很安静?”
付缘翘着腿,听他说的看过去,才发现的确如此。
她上前打开骨盅,顿时一惊。除了一团浓郁的阴气,哪里还有什么厉鬼?
付缘用力在桌上一拍:“怎么回事?谁碰过了?”
富商急忙摇头:“没有!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我怎么可能碰它?”
付缘:“那会是谁?”
“冷静一些师妹,师父的住处外有阵法,寻常鬼怪不可能入内。这厉鬼或许是在我们来之前就不见了。”道士拍手道,“也是我大意,一直没有发现。”
富商顿时期期艾艾道:“大大大大师,大师您要救我啊!”
付缘回身喝道:“住嘴!”
那富商却两眼一瞪,直接厥了过去。
富商刘军路只觉得眼前发黑,再回过神来,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不对劲。听见一人缓缓道:“刘军路,五十三岁,何中人士。三子,二女。”
刘丰急忙点头:“是他是他就是他!”
富商还在恍惚之中,抬头看向前方。就见那人飘坐在半空,身形有些许透明。身上穿着的是紫色衣袍,头戴冠旒,脸上白净。双目如炬,不怒自威。
而在床上躺着的,正是今天遇到的外卖小哥。
富商只消看他一眼,就觉得心沉沉地往下坠,控制不住自己的膝盖,跪在他的面前,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背上,叫他伏倒在地。
“刘丰。虽有冤屈,却谋害人命,处江畔流放十年,前去二殿自领责罚。”
“刘军路。削阳寿二十年。死后押赴殿右高台,照孽镜台,发狱受苦。”
他每说一句,功过格上便如实记录下来。最后抬手在上面一按,封定了页册,不得再做修改。
刘丰哭道:“是!谢大人!谢大人断案!”
富商还在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判官合上功过格,轻声吐字道:“去。”
远处。
付缘喊了喊富商,发现他魂魄离体,顿时大怒。
“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与我抢人?”
她拍出一张符贴在富商头顶,从柜子里端出香炉,点燃上香。又摆出香案,开始念咒。
结果斗法的法阵还未摆开,神识中直接一道金光射出,付缘受到法力反噬,比以往哪次都重。直接朝后飞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觉得五脏六腑万分绞痛,几乎要疼晕过去。
道士震惊大喊:“师妹!!”
二楼的房门终于打开,一老者匆匆走下来,问道:“怎么回事?缘缘,你怎么了?”
二人齐力将付缘扶起来,香案上方的烟雾中,却隐隐浮现一行金字。
老者呼吸一窒,顺着念道:“判官亲笔,此案已断。”
“这是犯了什么冤屈竟还惊动了判官亲断生死案?你……你是做了什么?”老者看着付缘急道,“我早同你说过了,为人勿太过分,一切皆有功过格记案,有些钱你是赚不得的!纵是恶鬼,生前也是活人,地府哪管你生前,只管对错,你觉得自己将来就不会死吗?”
付缘面色发白,嘴唇蠕动,委屈道:“我只是,受熟人之托,替人解难而已。”
“替人解难,你说的出这话?你怕是穷疯了!”老者跺脚道,“你这是直接惹怒了判官!”
他拽着付缘起来道:“快,去上香!”
付缘忍着剧痛起身,到后面的房间里,将香点了。结果还未插入香案,已经齐齐折断。
付缘脸色剧变。
客厅里的老板似乎也悠悠转醒。
62、真实
从那神秘的歌声出现以后,宴会大厅平静不少。起码不会忽然出现一个极其诡异的人,伸手就来一把杀招。
与此同时,殿内原先的那种不相称感正在逐渐消失。光线跟各种细节都清晰起来,墙上的画也开始隐去。整个场景像是经过了调整,越加贴近现实。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君横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更恐惧了。毕竟他们都清楚知道,这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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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怎么办?是不是会被永远关在这里?那真是要了老命了!这里再牛逼,能造个师兄出来吗?!
两人起先在大厅内坐了一刻钟,缓缓神,同时静观其变。
不久后,再次有几个仆人提着灯走进来。
他们一群有三四个人,逐个去点亮了墙面上的油灯,将大厅照亮。然后又拎了拖把和抹布等工具,认真地打扫起来。
工作地非常投入,互相间也没有出声,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们。
两人一阵紧张,几乎要把对方的手都给掐青了,君横含泪,缩在阶梯的角落,静静看着前方。
这些新出来的人群,只是木然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始终没来打扰他们。
君横在凯恩耳边轻声说话,害怕打扰到了那些正在工作的人。她问道:“陛下,你认识他们吗?”
“我也不是认识王宫里的每一个人。”凯恩严肃道,“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除了日常起居见到的,其他都不熟。”
君横:“我明白我明白,所以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凯恩犹豫着摇头道:“似乎有点眼熟,又似乎没有见过。我不知道。”
君横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看看。
凯恩单手撑着,跟她一起走出去。
此时外面的通道上,已经不像原先一样漆黑了,它和现实世界一样,点着几盏昏黄的亮灯。
两人听见车轮滚滚的声音从走道尽处传来,连续不断地,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从他们心脏上撵过。之前种种记忆又浮现上来,两人险些喘不过气。
随着声音靠近,一个男仆推着一辆餐车从转角出现,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脚步声配合着车轮滚动声,还有餐车上叮叮当当的细碎碰撞声,一下惊醒了二人。
不知道是君横先拉的凯恩,还是凯恩先拉的君横,两人直接跳出围栏,冲出走道,逃向外侧的平地,跟那仆人拉开距离。
和莫名出现的其他人一样,他径直走过宴会大厅的门口,连个眼神也没施舍。
君横一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为这蛋疼的现状送上太阳的祝福。
“花……”凯恩指着前方说,“变回来了!”
君横立马低头看去。
原先这个地方,是不同于现实的紫色花田,如今重新变回了粉色。因为光色还很暗,这花也低调了不少,花瓣颜色黯淡,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
君横依旧记得花田里冒出来的诡异根须,拉着凯恩就跳回走道。
他们不敢走远,外面又太黑,于是重新逛回宴会大厅。
君横坚定地认为,这事和墙上的画脱不了干系,于是跟凯恩合力,将画拆了下来。
前面仆人忙碌地来来去去,君横则凑近了画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指着一块地方问:“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一块黑点。”
“嗯。”凯恩肯定说,“以前没有的。”
君横感慨道:“太神奇了。”
神不神奇凯恩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很心累。
君横又将画翻了个个儿,一副要将它看穿的架势,说道:“以我有限的阅历,没听说过这种事情。难道是奇门遁甲?又或者是,哪个法器的虚空?师兄还没来救我们,就说明我们得自救。”
她掐指点了点,遗憾道:“可是毛都算不出来啊。这里屏蔽天机,是一方独立的小世界。”
凯恩自暴自弃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们坐在殿内经历着鸡同鸭讲,而周围的一切,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
又了一刻钟,来往的人群脸上慢慢出现了不同的表情。他们会压低声音互相交谈,打趣。虽然那种隔着一个时空的观感,任何的笑话也无法取悦两人。
君横再一抬头的时候,看着窗格里透出的光线强度,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天色在逐渐转亮?”
凯恩点头。
君横沉默片刻,拍了下胸口,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我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这里是没有人的。甚至连景色也不一样。后来出现了一个很不像人的亡灵。之后又出现了稍稍不像人的人。再之后,出现了好几个人,他们开始井井有条地做事,说话。”君横指着外面道,“而现在天亮了。”
凯恩:“所以呢?”
“它由浅至深,再下去我们可能就脱离不了。甚至分不清现实跟虚妄。”君横说,“庄周梦蝶啊。我们得马上出去。”
凯恩焦躁地转了下头,他根本无法接受那么不清不楚地活着。他多的是事情要做,整个光明大陆都需要他。
他瞥见地上一抹零散的红色,大声道:“这又是什么!”
君横跟着看去,惊喜道:“这是我师兄画的!”
凯恩神一振:“写的是什么?”
那些字不能完好地传过来,都是缺一块少一块的。
君横将它们拼在一起,理解了一下:“画?”
“我知道是画,然后呢?”君横摸着嘴唇,跟身边人商量道:“要不……我们烧了它试试?”
凯恩想也不想就拒绝:“你想做什么?这绝对不可以!”
君横按住那幅画道:“这不是现实!烧了它也不会对现实有什么影响啊。我俩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有这幅画。”
凯恩:“可如果真的是它将我们带进来的,你有把握烧了它之后,我们是能出去,而不是永远被困在这里吗?”
“人生需要适当的冒险。反正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君横说,“我尊敬的国王陛下,我们的肉身还在外面,时间一久,尸体都要硬了。”
凯恩有些犹豫,还是不大乐意。
两人眼神交战,同时在手下争抢。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她带着笑意喊道:“凯恩。”
两人迅猛扭头看去。
出声的是维塔斯夫人,她穿着蓝色的长裙,就站在宴会大厅的中间。然而她喊的并不是这位真正的凯恩,而是她牵在手里的,只有六七岁的小凯恩。
维塔斯夫人半蹲下身,对着他笑道:“快谢谢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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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凯恩腼腆地半躲到维塔斯夫人身后,轻声学道:“谢谢叔叔。”
稍年轻版的欧文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用谢,我的殿下。”
君横:“卧靠?”
凯恩面上闪过一丝困惑:“为什么?”
“这是维塔斯夫人?她以前是这样的吗?我的天呐!更年期真可怕!”君横眨了眨眼睛,又说:“这是以前的你吗?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内向。”
前方维塔斯已经牵着小凯恩走出大门了。
凯恩二话不说,噌地站了起来,也跟上去。君横独自抱着那幅画,那匆匆跟上。她脚步趔趄,被画挡住了看不清路,只能喊道:“兄弟你等等我!”
凯恩的心口像有什么东西要呼啸而出,他压制不住,也不想压制。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
他冲出了宴会大厅的大门。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成蒙蒙初亮。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天际线一片灰色。淡淡的和风从远处吹来,和在里面的还有阵阵清脆的笑声。
看着不远处花田上坐着的一大一小,凯恩眼底泛起酸涩,甚至有些不敢靠近。
就在他的前面,维塔斯将小凯恩抱在怀里。她的长发披散下来,眉目中满是温柔。一本图画书摆在他们面前,她缓缓地读着。
语调微微上扬,像唱歌一样好听。
小凯恩紧紧抓着她的手,抬头默默地看着她。
维塔斯抬手摸着小凯恩的头顶,说道:“你要学会像勇士一样。即便是一个人,也不要害怕。好好长大,自己照顾自己。不要难过,也不用伤心。等你长大了,没有困难能打倒你。”
“帮助别人,做一位优秀的国王。不要相信别人的夸夸其谈,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你要微笑地面对这个世界,别让别人看见你的眼泪。”
“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像永不倒塌的山峰,像永不干涸的湖水,像永远悬挂的星星。像永不退色的画。”
“我爱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说着直接流下泪来,顺着她的脸颊滴进小凯恩的头发。
君横从画后面探出一个头,看着凯恩失神悲恸的表情,低语道:“这情绪不对吧?”
活像生离死别呢。可你们母子不是天天见面吗?
君横两只手抱着画不能动,用脚轻轻踢了下他:“别哭凯恩陛下,不要被这里迷惑了。这肯定不是真的吧?”
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
凯恩跟君横转了个身,发现走来的……还是小凯恩和维塔斯夫人!
君横瞠目结舌。缓慢地扭过头确认。
没错。花田上的维塔斯还在,走廊上的维塔斯组合也是切实存在的。只是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
这次的小凯恩手里拿着一个花环,忐忑而希冀地将它递到维塔斯夫人的面前。
“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维塔斯夫人全然没有刚才的温柔,她看着凯恩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还带着一丝厌恶:“离我远一点,别拿着那些讨厌的花来靠近我。”
小凯恩深吸两口气,跟上去鼓起勇气道:“我想要送给你。请问你喜欢什么花?”
维塔斯夫人不做停留,语气冰冷,无情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不要靠近我。”
小凯恩停在了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泫然欲泣,又揪着五官硬生生憋住,两手紧紧握住花环,将上面的花瓣捏变了形。
他抿着唇将花环戴到自己的头上,转身木然地走回去。
君横觉得心疼,叹了口气,问道:“又一个维塔斯夫人?又一个你?这是什么?哪个是真实的你?”
凯恩喃喃道:“两个都是真实的我。”
“什么意思?”君横脑子一转,同情道:“难道你小时候就生活在这么分的世界里吗?你能像今天一样茁壮地成长真是不容易啊。”
“不,我说我来过这里,我现在想起来了。”
凯恩睁开眼,指向那个温柔的维塔斯夫人道:“那是我在画里的记忆。”
又指向那个严厉的维塔斯夫人:“那是现实。”
君横被他一句话震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凯恩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不错。我曾经进过这幅画。在我小的时候。”
君横:“那你当时是怎么出去的?”
凯恩一脸坦荡道:“我不记得了。”
63、谎言
凯恩一个小孩儿,没有学过魔法,也没有学过奇门遁甲,加上这小世界屏蔽天机,罗盘在手都不一定能用,他是不可能凭借自己出去的。
君横问:“那你都记得什么?”
凯恩说:“记得我来过。”
君横:“……”
君横竖起拇指由衷道:“你真厉害啊我的国王陛下!”
凯恩回忆起了这件事情,就不怎么害怕了。又恢复了他那生人不近的样子,迈着脚步在走道里来来回回的逛。
君横抱着画站在一旁,等他开口。结果人走了半天,最后站在花田的前面,背着手,舒坦地呼出一口浊气。
君横担心打扰他,小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凯恩随意回了一句:“什么?”
君横:“你不是在找出去的线索吗?”
凯恩挑了挑眉:“不,我只是在熟悉这里的环境。”
君横:“……”
“你倒是别熟悉啊陛下!说好了一起出去的呢!”君横抓狂道,“光明大陆的人民需要你!不是你说的吗?你是一国之君啊!”
凯恩眺望着远方:“我知道。”
君横一直抱着那幅画,也觉得很累。就将它摆到地上,准备坐一会儿。余光一瞥,登时“咦”了一声。
君横说:“这画黑了一半诶!”
凯恩转过身,蹲到她旁边。用手指描绘了一下上面的轮廓,又停在了空中。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我总是对它很有好感。整个王宫里,它是我最熟悉的东西。”凯恩说,“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跟它呆在一起,我还能画出跟它一模一样的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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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根本没去过这个地方。”
君横:“你母亲的庄园?”
“嗯。”凯恩说,“维斯塔夫人不喜欢提起这个地方,更不可能带我去。她的过去从来不希望我参与,未来也是。我总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送这样一份礼物给我。因为它,我时常会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是真的爱过我的。”
君横觉得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奢求不属于的爱,奢求本身代表了卑微,对方又怎么会真的爱你呢?母爱只是大多数人的天性,可又不是全人类的。谁还没遇见过几个人渣?
她想到小凯恩在走道上离去的背影,大概是物伤其类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小声说道:“我也没有爸妈诶。我小时候不好养,他们就把我丢给我师父了。可是你看,就像你有兰斯顿一样,我也有一个师兄。虽然开始有点不幸运,但起码没有一直不幸运。”
如果他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或许不会这样难过。他用尽努力也想拥有的,不过是别人都有的东西,可事实比他想象的要更残酷。
也许长大以后,他已经不需要那种感情。但那种伤心的感觉,可能一辈子都忘却不了。
君横说着觉得不对,都是没妈的孩子,干嘛要讨论母爱这么高深的话题?急忙转移了话题:“你以前来的时候,也有奇怪的东西,一直攻击你?就像这次一样。”
凯恩回神,又陷入沉思,随后自己也不确定道:“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只记得我在这里很开心。”
君横好奇道:“明知道这里不是现实,也会觉得开心吗?”
凯恩说:“那是我还小的时候。觉得开心就是开心。没有那么多害怕的事情。”
完了,又绕回来了。
君横挠了挠头:“所以,什么是你小时候会觉得开心的事情?”
国王陛下转了个身,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君横:“既然你进来之后又能出去,那肯定是跟你在这里的遭遇有关。如果顺着你走过的路,做过的事,我们再来一遍,就能出去了呢?所以陛下,你还是好好回忆一下吧。”
凯恩:“我真的不记得了。就跟做过一个梦一样,醒过来以后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只知道自己做过一个这个的梦。”
“那行吧,那我们就跟着他。”君横指向前面的小凯恩说,“如果他是曾经在画里的你,那他做过的事情,就是你做过的事情。”
凯恩有一丝不快,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窥觑了自己心底的隐私,而他并不愿意将那些事情公诸于众。相信没有谁会愿意。可另一方面,他又很想知道在画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还在犹豫,张口正要拒绝,花田上的维塔斯已经牵着小凯恩又站了起来。
她小心地给他整理着衣领,替他拍干净裤子上的草叶。
小凯恩忐忑问道:“妈妈,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子吗?”
维塔斯夫人说:“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小凯恩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想你永远像现在这个样子,跟我在一起。”
维塔斯夫人:“我永远是爱你的。”
小凯恩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被维塔斯亲了一下,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的事情。觉得这条件也可以接受,乖乖跟着她离开。
因为带着小孩儿,他们走得很慢。君横跟凯恩亦步亦趋地跟后面。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画里的时间流逝进度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君横估算了一下,觉得起码有正常三到五倍的速度。
他们王宫的主道,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一直到绕过前面一座圆顶的不知名建筑,君横才看见尽头处的景象。
以王宫前殿为横截线,被光幕割据成了两半,光幕之外只有淡色的光墙,看不见任何的景象。
果然一幅画,还是有边界的。它总不可能将整个世界都描述出来。
维塔斯夫人已经牵着小凯恩,从分界线处一个拱形的石门里走过去。他们的脚步迈进光幕,身影消失不见。
君横跟凯恩对视一眼,小跑着也追去。
在冲进光幕的一瞬间,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两人闭上眼睛。他们两手向前摩挲,走过了这一段白茫茫的通道。
等到光线重新转为何旭的日色,出乎意料的,他们闻到了一股柔和的花香,其中还夹杂着土壤跟草叶的味道。能听见不远处虫鸣的声音,风徐徐地吹过他们脸庞,带着一股湿润。
二人睁开眼,入目是一大片灿烂的花田。不远处的田埂边坐落着排排的黄色茅屋,更前方是一片金色的麦田。所有的田地分割成正方形,像被平平整整地码土地上。
一望无际的农田,仿佛能看穿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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