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尘缘
作者:弄堂旋律
那儒雅幽冷的王爷,颜容如画,武功非凡,一只玉笛奏得出世间独一无二的韵律。那邪魅不羁的将军,姿容英气,自小饱读诗书兵法,少年得志,立下战功无数。无望的缘,注定痛苦的思念。禁忌的情,永无结果的爱恋。如若这一世不能相守,来世,你可还会记得我?可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你,陪伴一生……可是,爱情,究竟是什么呢?你说,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你说,我愿,与君绝。你说,愿有来世,我爱……你。如若有来世,我一定要找到你……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乱世尘缘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开新文啦~
十分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捧场。
鞠躬。
本文耽美小虐,结局说不上he说不上be。
小说的人物设计,就是按照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形象设计的。
所以,这篇文章也是本人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的小说。
我只是一名业余的写手,可能故事没有丰富的情节,可能人物描写并没有各位读者心中想象的那样细腻,各位读者大大,不喜勿喷,不爱绕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再次鞠躬。
另:本文定期每天不定时不定量更新,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
【楔子】
东元790年,轩元帝萧敬康于乱世中打下一片江山,定国号轩云。
虽及近乱世末年,却越发繁盛。
立国几年内,天下各小国之间也是纷争不断。
东元802年,轩文帝萧景鸿将轩云国统一。天下只余六个国家,西南的南罗国,东南的波尔国,中西部的召野国,西部的西月国,北方的北突厥,和中东部的轩云国。
许世乾乃定国元勋,被轩文帝封为定国侯。
普天同庆的日子,许夫人诞下一子,名曰,许天恒。意为,开国同天震九州,恒久轩云万古流。
许老爷乃门将中人,自是见不得男子的柔弱之风,遂令许天恒从小习武强身。
东元819年,轩宗帝萧承瑞继位。
东元820年,待许天恒年及十八,一方英俊的面容配得修长健硕的身姿,已是迷倒万千妙龄女子。
年少得志,受帝重用,才十八既被封为骠骑将军。
且天恒有一妹妹,小他两岁,生的可人,貌美倾城。名曰,许天凝。
……
东元811年。
许天恒随父入宫。
走在皇宫大院,忽然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独立在一棵老树下,口中正演奏着一支短笛,声音悠扬动听。
那声音优雅迷人,要比府中的乐师演奏的不知道好多少。一个小小的孩童,竟能演奏出如此乐章,许天恒只觉得自己快沉醉到这声音里。
“爹,孩儿想,怕是不方便随您进宫,不如就让孩儿在此等候您吧。”
许世乾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懂事了不少,想一想便允了,随后独自一人向观文殿走去。
许天恒窃喜,跑到少年身边,一双可爱的大眼眨啊眨得盯着他,忽然很调皮的揪起一株野花,插到了少年头上,嬉笑着说了句:“真美,你要是个女孩,等我长大一定要娶了你。”
少年了眼波里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随后看见一个嬷嬷拿了件披风走到少年身边给少年披上,口中道:“老奴参见许公子。云轻公子,天气凉,您要注意身体啊。”
奇怪,皇宫里的人为何叫公子而不是皇子?
【第 一 章 似曾相识】
东元820年。
阳春三月,清风涟涟。
大兴城外,桐花茂盛。
落英缤纷间,隐约可见一眉宇倨傲,姿容尊贵的少年,手持弓箭,快速穿梭于树林之间。忽然抬手搭弓引箭,一种势在必得的压迫感迸出,一只野兔被钉于树干之上。
少年矫健一跃,继而向下一猎物闪去。
隐约间,一缕幽咽的笛声从林中溢出,阵阵凄厉。少年身子猛烈一震,剑眉一挑,满目诧异。这笛声,竟让自己有一种隐隐的熟悉之感,仿佛,不知何时在哪听过一般。良久,方才回过神来,拨开树枝放慢脚步一点一点向前窥探着,直至走到临近林中的八角亭。
那一刻的美,让人毕生难忘。
春风拂过,飞花漫天。一个清秀的影子背对着他,一袭袍服似雪,那背影几分寂寥几分坚毅。少年站在原地静静等候他演奏完一首钧天广乐的曲目。余音在耳,久久不能回神。
那一刻,似乎只闻自己的呼吸声。
风过,桐花飘落,旋转着落在眼前人的肩头,仿佛出世的嫡仙美好纯净的不忍心让人打扰。
良久,那人也未曾回头,握着笛子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少年下意识侧了侧身子,惹来树枝咯咯的响声。面前的人赫然回头,“谁!”
那一刻,四目相对。
少年更是讶异。眼前的人明明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却给人以一种倚世而独立的孤傲之感。眉宇间,更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寂寥。一个人,究竟要经历怎样的故事,才能散发出如此气质。
冷。
明明是温暖的三月,少年看着他,只能感觉到一个字,那就是冷。
他的长衫雪白,一尘不染。
他的身躯挺立,无比坚韧。
他的眉宇微皱,白皙的脸庞莹润着诗意般的光泽。
他没有笑,没有任何表情,那张脸带来的压力感似乎让人无法呼吸。
细长的眉眼让那张脸美得不可方物。少年只觉得,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大概也是天下间少有。
且不知为什么,又隐约觉得这张脸似乎有些面熟,然而就是想不起来。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笛子好。眼神凌厉地看了一眼少年,欲负手离去。
少年急忙唤出:“阁下……阁下的笛声凄厉却惊艳,未曾想在这平凡之地,能遇此非凡之声,因好奇此声出处,遂无心惊扰。在下许天恒,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看清了来人,眼神柔和了几分,却没有回答,轻功跃起于树间枝桠,转瞬离去。
留下少年一人伫立在原地,喃喃自语:“好奇怪的人。”
……
午后,阳光被流连的云朵遮掩了一次又一次。此时,许府的后花园中,一个紫色的身影,正在出神入化的舞着手中的利剑。剑锋划过满院的紫荆花,花瓣舞起,破碎而去。此情此景配得练剑人一袭紫色的长袍,恍惚给人以姹紫嫣红的唯美错觉。
一旁的管家走过,眼神中满是赞许和不忍。
这不过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啊。
或许是家世的原因,这个少年从小便接受严苛的训练。管家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尤记得那一年的冬季,穷冬烈风,庭院里大雪深数尺。
弱小的身躯,只身着一件单衣,在这寒冬腊月里武风弄剑。那时的他,没有现在这行云流水般的身姿,一场剑武下来,全身的伤。一张小脸和一双小手,被冻得皲裂而不知。
那一年,少年不过九岁。
再后来,十七岁那年,北方突厥来犯,其父重病在身,少年替父出征,大胜北方突厥可汗。轩宗帝萧承瑞龙颜大悦,封其为骠骑将军,他该是朝堂之上最年轻的将军了。而那次战争归来,少年一身的伤,奄奄一息,足足在家休养了半年之久。
这个少年,本不该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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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这个年龄的戾气。
管家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最后一丝剑气迸出,剑。许天恒负剑而立,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现。
只不过是刚刚回府的时候,听闻张府的张右庭公子,又来府上提亲。张老爷是国相,张公子也可算是一表人才。只可惜自己这妹妹许是受家族影响,偏偏不喜欢这文人墨客,甚至曾开玩笑说,若是哪个江湖侠客来提亲,自己定要以身相许。
许天恒开玩笑的问:“若是这侠客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丑八怪呢?”
许天凝气得直跺脚:“呸呸呸,哥哥就只会嘲笑凝儿,就不能盼我点好?”
正是回忆之时,一声甜甜的话语打断了走神的人,“许公子回府也不知会一声,就只知道来这后院闻花起剑,可是厌倦了小女子整日的叨扰?莫不是以后要给我娶一柄剑当嫂嫂吧?”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许天恒闻言转身面向身后的人,“怎么?那张公子为何就入不了我们许大小姐的法眼呢?”戏弄的语气淋漓尽致。
“哎呀哥,你说妹妹我虽算不上整日舞刀弄枪的侠女,好歹我也算得上是将门之后吧,要我嫁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才不要。”许天凝转过身去,嘟起了柔嫩的小嘴。
许天恒朗声一笑:“哈哈,也是,一般的公子怎么能降得住你这丫头,不过嘛,你怎么知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你啊,从小性子就野,会了点抓贼的武功皮毛,更是不像一个大家闺秀了,是吧?许侠女?”
许天凝只觉得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笑得跟朵仙人掌似的人掐死,可无奈,打不过他呀,只得气愤道:“哥哥可是在嘲笑妹妹?”
“哎呦,哪里哪里,小的可不敢嘲笑许侠女,万一许侠女一生气,小粉拳挥舞起来将小的打得满地找牙,不仅毁了我这一张迷倒众人的脸,还得吩咐下人帮着我找牙不是?”又一抹气人的笑容浮现。
“你!当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哼!”
许天恒简直要笑开了花。这家中,许天凝与自己相差两岁,虽为其妹,却也算得是年龄相仿。遂,再没有比呆在家中与妹妹斗嘴来的有趣的事了。偏偏这许天凝又说不过天恒,于是就成了总挨欺负的主。
见许天凝马上要炸毛,赶快上前安慰道:“好啦好啦,为兄错了还不行,为兄带你去来宾楼饱饮一顿以赔礼道歉,不知许大小姐可否赏个脸?”
眼前的女子立即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等着,我去换个装扮。”刚说完,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这丫头,哪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以后这谁家公子娶了你,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少顷,只见许天凝扎起发髻,一袭长衫翩翩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折扇不偏不倚的点缀在手上,好一个俊俏的……等等,男装?
“你穿我衣服做甚?”
“女子不方便整天抛头露面嘛,我这样不也是为了给哥哥省心。怎样,许兄,在下今天这一身打扮可还得体?”
无奈,摇头。
带上这个疯丫头出门了。
第2章第二章 不期而遇
黄昏时分。
来宾楼。
偌大的酒楼里,此刻的人倒不是很多。
许天恒看着妹妹点了一桌子的菜,不禁皱眉。一个女孩子家,点这么多菜,就不能矜持一点吗天凝……
汗颜。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眼前的人道:“天凝今年十六了罢?”
“是啊,怎么了?”眼前的姑娘漫不经心的回答,目光却被许天恒身后的一个人吸引着。
“啧啧,都十六了,还不找个好人家,你不是真的想去浪迹江湖吧?”
许天凝一脸的不屑,“哥哥就这么巴不得妹妹早些离开家里?既然如此,妹妹倒是看那边那位公子不错,风度翩翩的,不如哥哥去帮妹妹说上一说?”言罢,手指向许天恒后面的一个人。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你可要当心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
“哥哥先看看那人。”许天凝本只是开个玩笑,却不曾想到看清许天恒身后那人之后,自己竟被那沉静优雅端坐的男子吸引。
闻言回头,满目诧异。
这不是上午在城外桐树林的吹笛人?
不顾妹妹的阻拦,起身,径直向那人走去。
惹来身后一阵诡异的惊呼,“哥,喂,我开玩笑的,你不是吧?”
许天恒回头,用口型说了一句,坐好,等我。
顷刻间便来到白衣男子身旁,唤了小二拿来了一壶酒,直接坐下。
“公子若非与在下有缘,怎会一天之内,竟会两面?许某不才,望能用此酒与阁下交个朋友。”
白衣男子闻言淡淡一笑,“许将军不过与在下有一面之缘,何苦纠缠在下不放?”那一抹笑容,竟足以另万物黯然失色。
许天恒剑眉一挑,忽而对眼前人十分感兴趣,“原来阁下竟认识我?”
眼前的人探头到自己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许老爷跟随轩文帝打下轩云国这一片江山,倍受重用谁人不知?其子更是文武双全战功显赫,三年前一战大胜北突厥,才17岁便被册封为骠骑将军,许将军如此受到萧承瑞的重用,想让人不知道怕是也难啊。”
只觉得眼前人说话的口气阴阳怪气的,十分不友善。许天恒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他,心里窝火,看着他的眼睛用极低的声音呵斥道,“你……直呼帝王名讳,该当何罪?”
“哦?呵呵。”眼前的人冷笑一声,将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小二,结账。”便扬长而去。
这人有病吧?
随后听见小二巴结似的招呼着,“方公子慢走。”
留在原地的人此刻更是一脸莫名其妙,许天恒唤来小二询问道:“小哥你认识此人?此人是谁?又是什么来历?”
“回客官,这人是方海尘方公子,至于什么来历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是朝中人,此人那叫一个俊朗,城中不知多少人家的姑娘想嫁他呢。”
待其回到自己那桌时,却见许天凝一脸兴奋的样子扯着自己问这问那:“哥,凝儿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真的去了呀?哥哥觉得那人如何?凝儿倒是觉得此人气宇非凡,定不是常人。哥……哥?”
完全沉浸在刚刚的情景中的人,丝毫没注意到身旁这小丫头的聒噪,倒是被许天凝敲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呃?他?我也不认识,只不过见过一次,此人奇怪的很。”
一双眼眸里,倒是若有所思。
朝堂中人?这么说,或许不久以后,我们又可以再见了。
……
美美地吃过一顿饭,准备回府。
走在路上,许天凝揉了揉自己涨涨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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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十分满足。
“哥,你说刚刚那位公子,怎会生得如此唯美,奇怪了,大兴城有如此俊美之人,我竟然不知。”
“你又不是神仙,岂有通晓世间万物之本领?不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我也不认识。”
“哥,我觉得此人十分不错。你刚说此人是朝堂中人,哥哥怎会不认……啊!”
正聊天的两个人,没想到突然从旁边的巷道里窜出了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忽然将许天凝掠上马背,疾驰而去。
“该死!”
好在许天恒反应迅速,然而人力如何也不及马力,眼见对方越行越远。忽然发现旁边有一马厩,二话不说扯下自己在腰间的玉佩扔给老板,大喊一声:“买马。”便扯过一匹良驹的缰绳,便跨马而追。
丝毫没听见身后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喂,等,等下,这马不是我的啊!”
城外。
骏马嘶鸣。
待许天恒追上,劫持许天凝那人身后又出现了5名黑衣人。
许天凝此刻昏迷在马背上,骑马人转头面对许天恒,道:“许将军,别来无恙啊!”
在其转身那一刻,许天恒对上了那一双碧眼,瞬间明白了什么,表情凝重,“原来是北突厥的王子,王子只身一人来我轩云国都,就不怕有去无回?”
骑马人揽过许天凝从马背上跃下,一双碧眼格外妖异,不愠不火道:“若我在轩云国都遭遇不测,我手下埋伏在皇城的那名死士,会立刻在皇城投下巨毒,大不了,轩云国和我北突厥来个鱼死网破喽!”
皱眉,不安。
如若不作处理,那名在皇城的死士必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北突厥若以此要挟轩云国,轩宗帝定不会妥协,若双方两败具伤,隐匿在世界各处的国家便会立刻揭竿而起,不值当。
“你到底要怎样?”
“许将军稍安勿躁,小王只是好奇能潜到我帅帐,伤我主帅扭转战局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曾想轩云国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是如此俊美的少年,若是轩云国人才皆是如此,哪还有我等小国立足之地啊!危矣,危矣!对不起了将军,擒了令妹,是想请阁下去我北方小国坐坐客罢了。”
言罢,阿史那染烈身后的五名黑衣人便上前出击,那五人各持一马鞭,许天恒手中无兵器,随手折下身旁的树枝抵挡。
脆弱的树枝,在他手中却如锋刺。
唰!唰!唰!躲过了两人的长鞭,电光火石之间,用树枝绕上了第三个人的马鞭,向后一甩,一脚将那名黑衣人踹出好远。这一脚够狠,又恰好使那人头部撞上了一旁的石堆,倒在地上不知是昏是死。
还剩四个。
此刻他手中虽多了一件马鞭作为武器,然而鞭子并非自己擅长,剩下四人又似乎很难缠,双方不相上下。
一旁的阿史那染烈开了口:“许将军,令妹这么娇小可人,该是还没出嫁吧?不如嫁到北突厥如何?”
此话一出,许天恒侧头怒目而视,只这一瞬间便处于下风,对方人多躲闪不及被一根鞭子打上抽翻在地。随即寒光闪过,另有一名黑衣人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刺入他肩头。
离心口不远的位置。
好疼。眼皮好重。眼前为什么开始模糊?
隐约仿佛听见一个声音:“许将军果然年少才英,不给你下药,怕是很难将你带回去呢。带走!”
许天恒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一袭白色闪过,随后是四五枚飞镖射出的声音,似乎还有利剑划过的声音。
良久。听闻有人倒地。又有人开口道:“染烈王子何必使出如此卑劣手段,我轩云国少了一个许天恒,必然再有第二人出征,只怕那时候,是要去踏平北突厥了!”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竟敢坏我好事?”
来人走近,一脸云淡风轻,“纵是无名小辈,也可顷刻间灭了你手下四名侍卫,你又能奈我何?”
阿史那染烈看清了来人后,不禁蹙起双眉,口中道,“哼,走着瞧!”
随后是一阵马蹄声扬长而去。
许天恒不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好像知道一切。刚刚的说话声,和那白色的身影,还能有谁?可是他怎会在这?
一根手指在自己身上一点。
一颗药丸被送入口中。
不知为何,对眼前人就是丝毫提不起防备之心。
感觉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随后说了句,“无碍。”
似乎清醒了一些。
“余毒未清,许将军可还能行走?”
微微点头。
只见眼前人将自己扶起,不小心扯到的伤口又是钻心的疼。那人将地上的许天凝拦腰抱起,放到了马背上,扶许天恒也上了马,牵着马绳向树林深处走去。
第3章第三章 飞花轻尘
方海尘带着受伤的二人来到自己的住处,那是一所坐落在树林深处的庄园,如此静谧的居所,敛去了皇都的烟尘喧哗,倒不失为一处人间仙境。
马背上的人清醒了许多,望着眼前这不大不小的庄园,庄园前立了一块石碑,上面是轩文帝提的字:隐。许天恒似乎明白了什么。
待其将许天凝在别院安顿好,并喂了她清神醒脑的汤药,出了这别院的一刻,突然见许天恒俯身一拜,正色道:“微臣拜见左承王,早闻我轩云国有位隐居的王爵,先皇于大兴城外赐他一座清尘阁。微臣之前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恕罪。”
方海尘忽而淡然一笑,“此地非皇城,勿行深宫大礼,浊了我这一方清净之地。”
本来对皇城里的达官贵人向来没什么好感的许天恒,此刻却没想到这位左丞王会这么说。且恍然间看着他无害的笑容,如此幽美的一张脸,似乎与自己年龄相仿,竟让自己有些神情恍惚。
想什么想什么呢,人家又不是小姑娘。
只好邪魅一笑,“方公子严重了,许某的伤还没清理呢。”言罢,摆出一副痛苦与委屈的样子。
这人?脸皮是练出来的吗?
知道他是习武之人,行军打仗何止这种伤,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不过又不能不管他,遂换来了下人,给许天恒清理了伤口。伤口不深,毒也非致命,只不过毒素若不及时排出,会让人睡上几天而已。
待一切拾完毕,许天恒也在别院的客房里睡下。一张俊美的脸,似乎隐有一丝笑意。
……
许天凝于翌日清晨醒来,二人拜别了方海尘便回了府。
“堂堂许府的少爷和小姐彻夜未归,传出去成何体统?凝儿,你可还记得你是未出阁的女子?”刚一回到府上,迎接两个人的便是许夫人劈头盖脸的责骂,任凭许天恒在外如何功名盖世,回到家,在许夫人眼里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无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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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正想着如何开口解释,一旁的许天凝开口了:“娘,哥哥本来只是想带凝儿解解馋,岂料中途遇见贼人挟持了凝儿。多亏被一公子救了,这才无碍,不过耽误了一夜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