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尘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堂旋律
屋子里的两个人诧异抬头,其中一个便是兵部尚书安如厉,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两人一起看向闯进来的人。
许天恒朝着眼前的人低沉了一声,“滚!”
安如厉十分不满的看了眼来人,却也未把眼前的人当回事,口中冷哼了一声,“许天恒,红满楼是你的将军府?”
许天恒几步冲上前,一把掐住了眼前人的脖子,眼神十分阴郁,“废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只见安如厉因为喘不上来气而变得面色青紫。
一旁的云轻见状赶忙上前,冰凉的手指握住许天恒宽厚的手,担忧道,“将军,安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万万不可弄出人命……”
紧握的手松了力气,安如厉因为突然有了呼吸一顿猛咳。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嘲笑,“堂堂定国大将军,原来也是一个沉迷美色的懦夫。”
许天恒冷笑,淡漠道,“云轻,我今日出行的时候,碰上一伙贼人想要劫持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本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理?便令手下将那伙人就地正法了,你说,这拳脚无眼,要是恰好伤到了一旁路过想要来红满楼寻欢作乐的安大人,皇上肯定不会怪罪我的,对吗?”
话里的威胁之意谁能听不出?言外之意今天即便打伤了他安如厉,只要许天恒说是在执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他,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过分的责备。
安如厉身体一抖,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许天恒,咱们走着瞧!”便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眸子里的怒火却还未退去,许天恒的脸上仿佛雕刻着万年冰霜,转身对身旁的人道,“你就如此迫切的想做一个小倌?”
云轻垂下眼眸,投下一片淡紫色的阴影,看不出情绪,轻声笑道,“公子忘了,云轻本就是红尘中人。”
许天恒几步上前,抬起了眼前人的下颚,“既然如此,那我娶你。”
敛去了笑容,四目相对,云轻瞪着一双美眸,看着面前那张俊逸坚定的脸,不多时,一丝自嘲浮现,“将军莫要说笑了。”
“说笑?说笑……”许天恒嘴角冷冷上扬,喃喃着,脑中再次浮现一个白衣公子的那句话:你我之间,一切都是玩笑罢了。
似乎有一团火焰自胸腔燃起。
玩笑?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玩笑?
呵呵。
扯过云轻的袖子,要向房外走去,“说笑么。十四年前,老树下我说的话,现在我来兑现,跟我走!”
“十四年前?”解的表情从云轻的脸庞一闪而过,眼眸流转,像是忽然间懂了什么,挣脱许天恒大力扯着自己的手,大声道,“公子不过是把我当成了方海尘而已!”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许天恒愣住了。
是这样么。
可是他的确是云轻啊。
“我……”我什么呢?连自己都不懂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又能说什么呢?
所有言语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我只是想让你离开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放软了语气的许天恒,卸下了一切坚强的许天恒,只是一个普通人,会脆弱会动情的普通人。
“公子,其实云轻明白,若是你没有遇见那方海尘,不会对云轻这般好,公子不嫌弃云轻的身份,云轻很知足了,云轻……云轻不值得公子这般……”
蹙起了好的眼眉,许天恒道,“身份?你觉得我在乎?”
云轻摇了摇头,“公子不要再骗自己,你根本放不下方海尘,我只是……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那一刻,许天恒笑了,充满了无奈,自嘲,却又感觉笑的那般豁然,“云轻,从我在红满楼再次遇见你那时起,就无时不刻不在想让你离开这,你不该在这里,十四年前的老树下,你的骄傲,你眼眸里冷傲的神色,都哪去了?”
而那孱弱的男子却淡然一笑,带着几分无奈和痛苦道,“公子怎会如此肯定,我便是你十几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许天恒愣住了。
“为什么不是?”
云轻掩面一笑,充满了几丝苍凉,岔开了话题,“公子,云轻是想真正的在你心中占据一方位置,而不是一个影子……”水色的薄唇忽然附上了滚烫的唇瓣,捧起了这张脸,云轻主动吻了起来。
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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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忽然捧住了他的脸止了他的动作,“我知道你就是云轻。”
十四年前老树下的那个云轻,云轻只是云轻,并不是谁的替身。
云轻愣了愣,随后微笑着转身,去把门栓搭上,“可云轻不是他方海尘。”却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刻,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奇的抬起脚,许天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方小小的纸片躺在地上。
捡起地上的东西,似是好奇一般,云轻轻轻打开这张字条,“这是什么东西?”却在看清上面的字后,好看的面容上毫无血色。
“公……公子……”
许天恒拿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竟是冒出一身冷汗,脸上死一般的沉寂。
上面是安如厉和尉迟长荷的笔迹,大致内容就是,召野国的三百暗卫已经顺利潜伏在皇城中,宫里有一条直通大兴城内的密道,只等到寿宴之时,尉迟长荷的人会在城西的君悦酒楼和召野国的人接头,带领他们进宫,里应外合。
云轻苍白了脸色,眼眸中尽是担忧,“公子,快快将这一切告诉皇帝吧,长荷公主这是要谋逆的死罪啊。”
许天恒将纸条放到怀中,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番,“轩宗帝生性多疑,光凭这一张字条恐怕不能让他信服,我需要进宫一趟。”
云轻露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公子,大兴城里最近很不太平,公子小心……”
许天恒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你要保护好自己。”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云轻的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算计,轻声的喃喃,“尉迟长荷的笔迹还真是不好模仿……”
……
六日后,将军府书房内,许天恒手中拿着一块方巾微微颤抖,方海尘并未寄回一张纸,而是一块方巾,月牙白底,右上角绣着一朵柔白的浮云,左下角落叶飘落,几分静谧几分凄凉,不知为何竟能让他想起云轻两个字。
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纠葛。
方巾上几行清雅的小字,让他眼神深刻,陷入沉思。手指微微撰紧。
字不是绣上去的,而是写上去的,甚至笔法颤抖,字迹柔弱,仔细想来,写字的人若不是十分情急,便是身体虚弱,连笔都无法握紧。
许天恒目光平静如水,看似从容,眼底的一抹担忧和心疼却越发明显。
片刻后,眼神中只剩果决。
坐到台案前,拿出了一本火漆奏贴,一手执笔,一手轻轻放于台案一侧,潇洒从容地在奏贴上写下了什么,又拿出了几张纸,写了几封信。
待墨迹干涸,将奏贴谨慎装到怀中。
唤来了随安,交代了一些事情,并把那几封信交给了他。随安听后神色凝重,点了点头离开了。
沉思片刻后,向皇宫动身而去。
八月的天,燥热的如同火炉。却有那么个地方,高木秀林,清风阵阵,树荫遮住的地方,凉风习习丝毫没有夏日的闷与热,树叶一波一波的翻滚着,沙沙作响。
树荫下一块青石方桌,方桌上放着上好的宣纸、徽墨、端砚。方海尘一手执笔,一手托腕,在纸上大肆挥墨,笔峰强劲,笔法自然,一张字写下来,布局美周到。
一旁面无表情的青轲看了也是忍不住暗暗赞叹。
忽然,那优雅淡然的公子,笔下狠狠一顿,一颗铜钱般大小的墨点破坏了整张纸的美感。迅速抬起左手捂住口鼻,咳到让人心惊。
青轲慌忙上前,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口中不停唤着:“公子?”
方海尘止了咳,挥了挥手,身子飘摇的好像随时要被风吹走,虚弱的似乎站都站不稳。
“公子!你……”青轲再次惊呼,因为他看到,方海尘捂着口鼻的手心里,有一摊红色的液体流下。
急忙掏出丝帕为他擦拭,语气里满是心疼,“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咳血了,公子,青轲恳求你,别再忍了,我们回去吧。”
方海尘苍白一笑,那模样憔悴得很,“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
青轲哑口无言,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公子一直如此,骄傲,倔强,清冷,却又言出必行。此刻,眼里只能剩下眼里的担忧无限流露。
“扶我回屋,陆大夫给我开了几服药,把它煎服了去。”
“那药怕是不敢再给公子服用了,若不是陆卿加错了药的剂量,公子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上次药的配置出错也不能全怪他,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忽然气息微弱性命堪忧,我也难会出什么差错。”
青轲冷了脸,不再言语,默默扶着身旁的公子回屋,却又暗自心惊,手中的这具躯体竟然越发单薄瘦弱了。
回想起上次,那几日陆卿不知为何有些神情恍惚,嘴里又总是嘟囔着一个人的名字,仔细听来似乎也姓陆。自家公子给陆卿试药,却不知为何一碗药下去就气血攻心,一口猩红的血液喷出,倒地昏迷不醒,又在此时刚好等来许公子飞鸽传书寄回的信。陆卿也焦急不已,三天三夜未合眼,总算把方海尘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人虽然醒了,身体却极其虚弱,可是在得知许将军有回信后,还是强撑着回了消息。
那时的方海尘,已经虚弱到连一支笔都拿不稳。
却不知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他那冰姿玉骨,清傲无私的主子……
……
翌日,天空晴朗无比,没有一丝浮云能遮挡少许阳光。到了晚间,月色正好,洁白如玉。月华洒满大地,铺上了一地的光影。
许天恒身着墨色长袍站在这如画的流光月色下,风姿卓卓,思绪万千,仿佛和这寂静的夜融为一体。
轩宗帝的寿宴将近,像是一场暗藏波涛的海面,随时有可能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浪,稍不留神,会把所有人吞噬。
尉迟长荷的野心昭然若揭,皇宫里现在又是危机四伏。为了揪出这背后隐藏的更大的阴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几日后,皇城内张灯结,轩宗帝大宴天下,在城中各处开仓放粮。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大兴城,只为见证这一场盛世繁华。城内的酒楼、驿站通通爆满。
而此时,城中的各大戏院也搭起了台子,唱着一出让人回味良久的戏。
云来亭外风雨暴,
黄龙出海渡鹊桥。
帘方疏雨笼欢笑,
却又得良辰一花娇。
龙有九子行五傲,
八子负委于潮。
鲛珠定海水滔滔,
谁又能动他半分毫。
莫要噪,
壁上瞧。
且定乾坤看天骄。
许天恒坐在一个戏班子的角落里,仔细的品着手中的茶,其实茶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大碗茶而已,叫他这样一品,却好像是一碗上好的茗茶。
那双眼眸中若有所思。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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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进来一个身着素色锦袍的人,宽厚的臂膀一看便孔武有力,是个练家子。那人走到角落里,对着许天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话,随后许天恒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手中轻轻一摆,素色锦袍的人便快速离去。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原形毕露
寿宴转眼将至,宫中上上下下忙碌至极,群臣已经在大殿上觥筹交错,杯盏不停。热闹非凡的正殿上,只差两个正主还没有到,只是这丝毫不影响大臣们把酒言欢。
文贵妃正在凤栖宫里等待丫鬟为自己梳妆打扮,凤袍着身,凤冠耸立,而贵妃此刻,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消息一般心神不宁。
一切妆容就绪,只待一国之主来迎,随后两人共同赴宴。
此刻,皇城外三百黑衣武士,每人手中拿着一支竹管,正悄悄潜入护城河中,竹管露到水面上方,三百个人向河中游去,络绎不绝。
本来荡起波纹的水面,等人都潜入水中后,不多时,平静的了无生息。
只是,又过了一会,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泡,接着,河水里涌出一抹诡异的鲜红色。
一处,两处……
水面上涌出的水泡越来越多,河水中暗流涌动,鲜红色的血越来越多,染红了河面。
半个时辰后,河面再无波动。
水面渐渐有尸体浮现。
接着,水面上又浮现出了一些玄色锦服的人,这些人各个面无表情,神色清冷却又泰然自若,仿佛刚刚河底的那场杀戮与他们无关。
玄色锦服的人上岸之后,为首的人眼眸犀利扫去,怎么,只有六十一个人?
“云九和云十五呢?”
剩下的六十一人神色肃穆,低头不语。
“该死!”
为首的人手势一摆,剩余的这六十一个人迅速向河中走去,将河中的尸体井然有序的抬到岸上。
行动迅速,不留余地。
又半个时辰后,河岸上已经堆起299具尸体,和另外两具玄色锦服的暗卫。
这六十四个人,正是方海尘手下的轩辕六十四骑。
只不过,明明是三百个人,怎么只有299具尸体?看来跑了一人。
可恶。
轩辕六十四骑何时失手过?
这一次竟然损失了两名英,还放走一名敌人。
为首的人紧闭着眼眸,片刻后睁开,眼底一片狠戾。手掌伸直,面向眼前的三百零一具尸体,横向一划,剩余的六十一人接到指令,纷纷从怀中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将瓶中的粉末撒下,眼前的尸体迅速发出一股焦灼的气味,尸体先是变黑,接着变焦,几百具尸体在这些粉末的作用下,竟然像被火化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现在重要的问题是,如何通知许将军,尉迟长荷的人有一个跑掉了。
这条密道肯定是不能走的,通向凤栖宫的密道,全然不知密道的另一头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为首的人思考片刻,下了一个决定,去将军府。
……
尉迟长荷在寝殿内盛装打扮,却忽然听见身后的书架有了声响动。
终于来了。
眼眉一跳,以想小憩一会为由,挥手下令让所有服侍的人退下去。
过了片刻,书架挪到了一边,却只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浑身是伤,伤口泡的发白的黑衣人。
尉迟长荷看着他,暗道看来大事不妙。
黑衣人刚一踏进凤栖宫,便立刻体力不支倒地,虚弱的开口,“主子,属下办事不利,消息走漏。300暗卫,无,一,生……”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人便气绝身亡。
尉迟长荷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
消息走漏?怎么可能?
多年的筹备令她迅速冷静下来。唤来了从召野国带来的贴身侍卫,将地上的人处理掉。再令侍从暗中传令,即刻换掉宫门守卫,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最后一搏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总管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尉迟长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走到香炉前,点上了一支别样的熏香,出了门去。
到了门口,俯身一拜,“臣妾参见圣上。”
轩宗帝眉眼笑如春风,看了看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摆了摆手,“爱妃平身。爱妃还没打点妥当?该随朕一同喜宴天下了。”
文贵妃依了依福,眼中羞涩,“圣上,臣妾斗胆,有一句私房话想讲给圣上听。”
轩宗帝翘起了眉眼,“哦?”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在院中等候,只身进了凤栖宫。
“圣上请坐。”文贵妃将轩宗帝迎进了殿中,亲手为其斟满一杯上好的茗茶。看着他亲口喝下了这杯茶水。“圣上,这是臣妾从母国带来的上等清茶,味道如何?”
“入口香浓,齿留余香,的确是好茶。爱妃究竟想对朕说什么?”
尉迟长荷笑了笑,思索了片刻,看着熏香已经弥漫开来,轩宗帝手中的茶水又喝下大半,终于开口道,“圣上,臣妾是召野国的人,拥有召野国的魂,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你什么意思?”轩宗帝有些微微发怒。今天是他的寿辰,这个女人却在这里让他品茶,说自己是另一个国家的人?
“圣上,用臣妾一个人,保一个国家的繁盛,您说值吗?”
轩宗帝看着文贵妃的神情不对,惊觉不好,“尉迟长荷!你该死!”想起身之时,从双脚开始麻痹,并且迅速蔓延,片刻的功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女人,竟想害他!
这么多年,轩宗帝甚至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谋逆心。
文贵妃望着眼前的人,笑得苍白,“为了召野国,为了哥哥,我一个人,拉上你们整个国家陪葬,值了……”
轩宗帝想喊救驾,这个人竟是自己亲手埋在身边的陷阱,可是,他说不了话。
尉迟长荷笑容惨淡,转身将手边的一桶棕榈油倒在了梳妆台上,床幔上,又碰倒了身后的烛台,大火迅速蔓延起来。
火光中,尉迟长荷的脸笑得又有些凄凉,她口中唤着两个名字,一个叫萧嘉文,一个叫萧简兮,一儿一女,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她该是知道,这一次,成败与否,她和这一双儿女,怕是都活不成了。
轩宗帝昏迷之前在心里这样想着。
殿外的人冲开了殿门,殿内的火光让每个人的脸上的惊恐之色无所遁形。
许天恒带着御前侍卫紧张的巡逻在宫中,忽然从不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一个锦衣卫,小声道,“将军,凤栖宫出事了。宫里现在到处都在说,文贵妃行刺圣上,圣上已经……已经随着凤栖宫被一同烧毁了。”
许天恒愣了片刻,猛地带着侍卫向凤栖宫跑去。
同时,宫中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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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护卫纷纷跑向凤栖宫救人救火。
有一个太监跑到了大殿中公布了此事,正在大殿中言笑晏晏的大臣们,猝不及防的慌乱了起来。
就在此时,大殿外已经被数百侍卫包围起来。领头人下令,但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杀无赦。
许天恒赶到凤栖宫时,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拾。救火的人影中,一把拉过总管公公,焦急的问道,“公公,圣上如何了?”
总管摇了摇头,“情况很不乐观,圣上和娘娘现在已经被抬到了永和宫。”
永和宫就在御书房旁边不远,是轩宗帝平时独自休息的地方。
许天恒面色一沉,令身边的侍卫去叫两名太医到永和宫。自己带着一帮人向永和宫跑去。
永和宫内,轩宗帝双眸紧闭,一只手臂已经被烧的不忍直视。右腿上部稍有波及,好在程度不深。而一旁的文贵妃,半张好看的面容被毁,双腿被倒下的房梁砸断,依旧昏迷着,不知是死是活。
紧接着,安如历带着皇城周围的都卫营杀进宫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开来。
“将军。”大总管匆匆跑进来,面无血色道,“安大人反了,百名大臣被劫持,安大人此时正带着人杀到这边来。”
“都卫营的人都能进皇宫?宫门谁在看守?”许天恒扭头看向跑来的人,表情十分冷静。
“将军,宫门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都卫营并未拦截,反而大开宫门,仿佛在迎接他们一样。”大总管此刻十分慌张。
许天恒思索了一会,“一群废物,宫门的人早被换了。太子现在在哪里?”
“太子从寿宴开始就一直未出现,随后就发生了叛乱,奴才以为,这事会不会与太子有关?”
许天恒冷笑了一声。
这事怎么会是太子做的?太子不在,看来这件事还有转机,太子一定是相信自己之前告诉他的话了。
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一场动乱持续到黑夜。安如历带着都卫营的五千士兵一路杀到永和宫附近。许天恒望着远处通明的火光,吩咐下去,令侍从带着皇上和贵妃娘娘从后门迅速转移到议政殿。那里地势比较高,易守难攻。
一部分弓箭手留在议政殿高台上,一部分人守卫在高台阶梯前。不远处那条长长的火龙,似乎在永宁宫搜索着什么,什么都没找到后,只见永宁宫逐渐燃起了熊熊火焰。
望着不远处的火焰长龙,许天恒对在场的每一位士兵威声大喝:“兄弟们,一会这里必定会有一场血战,若是守得住,今夜在这里的每个人,我许天恒保他日后飞黄腾达。若是守不住,叛军功成,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大总管战战兢兢待在许天恒身边,惊恐的叹了口气,“将军,宫门被占领,以少敌多,我们能守住吗?”
许天恒望着远方宫门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凝重,“援军很快就会来的。”
大总管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一想道这位将军的实力,还是觉得有了点信心,“可是将军,眼下我们怎么办?”
只不过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再次陷入惊恐。
“死守!”
这两个字刚一出口,不远处的宫墙大门便被撞开,许天恒目光冰冷的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火把,狠戾的说道,“大不了一死,为国捐躯,死得其所!”随后带着人往玉阶下冲去。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情势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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