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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逼王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观冥
他并不停下,而是在包围圈中领头跑起了大圈,身后那些官兵只能跟着他跑圈,自发地在包围圈里团成了一团。闯王的将士们顺利口,把他们全围了起来。
萧昊自马上一跃而起,正落在石之轩面前。石之轩刚刚开了泥封,酒香一路飘远,绵延数里。
石之轩递上一碗酒,萧昊随手接过一饮而尽,手背随意抹了抹唇边的余酒,兴致高昂道:“男儿丈夫当如是!烈酒以血和,来去如疾风,一朝定山川,一朝乾坤倒!”
闯王哈哈大笑,命手下将那些官兵绑了,同李岩一起来到萧昊身边。
那些官兵狂奔了一路,早就耗尽了体力,没了萧昊的强仇,他们腿软得站都站不稳,有的直接一屁股瘫在了地上爬不起来,民兵们毫不功夫就把他们尽数俘虏。
“想不到我李自成军中竟还有如此悍将!小兄弟留下姓名!”
石之轩烫酒的功夫看起来虽然繁琐讲究,但到底不会花多长时间,他们这一来一去,不过两刻钟,竟能拿下一座自己攻了三次还损失颇重的城池,李自成心中狂喜,笑逐颜开,恨不能赶紧跟萧昊彻夜长谈,大论宏图。
他起初见萧昊跟着李岩和红娘子,还以为是他们的小跟班,根本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竟是个不世出的用兵奇才,无论胆识还是武功,都远远超出李自成的意料!
天要助他成就大业!!
李自成又惊又喜,看着萧昊的眼神都带着强烈的笼络意味。
萧昊续上一碗,傲然道:“天策府赵国公营下无忌弟子萧昊。”
萧昊一点儿都不想承认自己是李自成军中的人,红娘子他们投靠李自成,他却是一个光杆司令,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他这明显不合群的态度,也让李自成很快就意识到,这匹悍马似乎还是一匹野马,并没有归顺的意思。
李自成笑了起来,越难驯服的野马,就越有征服的欲望,他没觉得萧昊言语不敬,反倒更燃起了定要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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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麾下的念头。
“哦?天策府是何方势力?”
萧昊正色道:“昔日唐王麾下,东都之狼!”
李岩博览群书,比起李自成要渊博得多了,面露惊讶道:“可是助秦王开国之师?”
萧昊点头道:“正是!”
李岩眉头皱了起来,难怪萧昊的打扮看上去是个军人,可是却瞧不出军队归属,想来是他们师门自己有一套服饰。但依他所言,那么久远的军队势力,竟然至今尚有留存吗?他们此刻是属于官府还是江湖?
李自成却没想到那么遥远的东西,他只在乎眼前这一员大将,今日他得了李岩这般绝顶谋士,又有悍将相助,只觉他不成事还有谁能成事!
“不知如今天策府有多少兵马?”
萧昊淡淡瞥了他一眼,刚要回答,石之轩的手却按住了他的肩头。石之轩笑意优雅风流,却没达到眼底,深黑的眸子像盛着什么深不见底的东西似的,叫人一眼就会陷进无穷的暗沼。
他神色明明很友好,可是李自成和李岩都感受到了一种本能的危险、极度的危险,全身的汗毛都战栗了起来,疯狂警告着他们绝不能和这个人为敌。
石之轩轻描淡写道:“两人。”
萧昊:“……”他对石之轩的厚脸皮又一次刷新了认知。
李自成虽然是个莽夫,但也不傻,石之轩不显山露水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文人骚客;可是当石之轩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蔑视自己的时候,李自成心中就产生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任何一个想要征服天下的人,在被另一个人压在头顶无法喘息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这种无法匹敌的强大,令他生出了对力量的绝对渴望,纵然理智叫嚣着这个极度可怕的人,绝对不可以招惹,但李自成依然无法忍受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面色有些僵硬,笑容也冷了几分,但还是和蔼道:“哈哈哈……两人如何成事,不妨随孤一同颠覆昏暗大明,建功立业!”
萧昊没有搭理他,石之轩就更懒得搭理他了,李自成碰了个钉子,面子上挂不住,十分尴尬。
好在这时红娘子的那些部下也已经下马,被众人簇拥着迎了过来,萧昊就势把那两坛娆春与他们分了,一同畅饮。
军中民兵听得竟有人两刻拔下了开封城,纷纷过来围观,一时热闹非凡。
中有一人认出了萧昊和石之轩,惊呼道:“这、这不是那天逃走去报信的那个会飞的兵贼子吗!”
他话一出就觉失言,连忙道歉道:“原来是红将军麾下的义士,误会误会……当日在洛阳把你们赶出去,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萧昊对此一笑置之,并不同他计较。
红娘子和李岩是来投奔闯王的,他虽不愿看中的人投身别人帐下,但亦不想给他们多添麻烦,遂对李自成道:“开封城如今是红将军在驻守,望闯王尽快派兵前去接应。”
李自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放下架子与众人开怀庆祝,共赴开封城。
萧昊他们赶回城的时候,红娘子一人独站在城头上,手中握着战旗的旗杆,干脆利落的马尾和战旗、披风一同在风中飘扬,英姿飒爽,有威震八方之气概。
萧昊看到她手中的那杆旗,同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萧昊当时交给她的战旗,是有两面的。一面是“闯”字旗,一面是“天”字旗,插哪一面,红娘子自己来定,萧昊既没有同她说让她做什么选择,也没有露出任何拉拢或是干涉她的迹象。
但聪明如红娘子,怎么会不懂萧昊给她这两面旗的含义。
有些东西,不需说出来,交接的那一刻,自然就能体会到。
是随着天下大势追随闯王,还是孤注一掷另立门户,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选。
她喜欢李岩,李岩是闯王的谋士,闯王的手下们并不怎么欢迎来抢功劳的新人。
如此,这个选择就变得很容易。
嫉妒和仇视可以杀死一个人,但所追随之人的态度,却可令其生。
萧昊心情很好,他的麾下终于有了第一批人。
第189章安得万里山河定七
李自成的军队多半是饥民、叛卒所聚,是李岩口中的“匪寇”,他们本就是为了一口饭而造反,除了李自成本人做着皇帝梦,其余人本没有什么大志向。
因此每每攻下城池,这些人就耐不住劫掠的劣根性,引得人心不附。李自成虽声势浩大却始终不成气候,也正是如此。
李岩向李自成献计,整顿军纪,严禁滥杀劫掠,均田赋,善待百姓。李自成对他十分看重,因而事事言听计从。这治军的法子一出,最明显的就是刚刚攻下的开封城内一片拥戴之声。
李自成按李岩的法子,就势招抚流亡的贫苦百姓,给他们粮食和耕牛,让他们垦田自足,还能将余粮以充军用,获了大量饥民的称赞,可谓一举多得。
李岩还编了许多顺口的歌儿,让手下扮成商人传唱出去,什么“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注],诸如此类,一时间,闯王仁义之师不杀不掠之名,广传天下。
这一波舆论风潮引得饥民们日日夜夜盼着闯王的军队,甚至生怕他们不来。有的在闯王的军队还没到达的时候,就已经自发组织,杀官造反,等着李自成踏至此地将他们直接编。
闯王麾下短短数月,就扩增了数万新兵。
他势头正强,更加不会在乎红娘子的那几千人,若非他看重李岩,早就将这不起眼的一队杂技艺人兵忘在脑后了。
如今李自成眼中只有才智天下无双的李岩,和骁勇无人可挡的萧昊。
石之轩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这个人的出现总令他生出一种被羞辱感,好像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匪头子似的。
因此李自成能不见石之轩就不见,甚至根本不愿同他说话。
这几个月中也有不少喜事,李岩和红娘子终于结成连理,在营中大婚,有了正式的夫妻之名,军中无不庆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萧昊也在趁李自成扩充军队的时候招揽英,不仅将红娘子麾下的江湖艺人们编,也纳入了不少有些武功底子的江湖侠士。
他想练一支兵,自然要挑细选,宁缺毋滥,所以他的骑兵营跟李自成的数万大军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萧昊深知兵贵不贵多的道理,每次李自成催促他扩充人马,他都一笑置之,不同他多言。
他已触摸到系统的某些规则,自然不会在规则之外蹦,整军治军这种事对萧昊来说驾轻就熟。他不教他们天策的武学,但仍然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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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枪术,没有招式或是固定的套路,一招一式皆从战场实用性着眼,力求找到对手的弱点一击必杀。
这么一来,即便从前从未接触过枪兵的成员,也能很快掌握克敌制胜的诀窍。
再这之外,提升他们的修为和内力,就是萧昊暗地里要做的事了。
周围的人很快就发现,身在萧昊营中的将士,似乎正以一种不快又不慢的速度,同他们拉开距离。
不仅仅是武力上的,还有气质上的。
萧昊手下的这支骑兵,总是不苟言笑,默默地忙着他们自己的任务哪怕刷马之类的任务在外人眼中看来无聊至极。
每天早上最早醒来的永远是这一批将士,他们练枪练骑术,认真的切磋,沉着的站岗,偶尔喝酒却不会喧哗,刚正而又善良。
军人就该是这样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如此的想法。
但同时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
同是造反的饥民流寇,哪有谁比谁更高贵?看上去像军人就是正规军了么?官军还不是一样败在他们的手里?
可是依然无法抑制的,想要成为他们的其中一员。
人人皆道,闯王手下有支神秘又低调的队伍,能入这支骑兵的,都是英中的英。他们是整个大军中,象征着光荣的一群人。
似乎只要有他们在,就有一种难言的踏实感,觉得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如果说从前在闯王手下打仗,像是在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凌空走独木,战战兢兢;那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独木上多出了两条可以扶手保持平衡的钢索,即便不扶也依然走得过去,但只要看到他们,就足够安心,可以一往无前。
开封失陷,大明朝堂震动,孙传庭奉命领军前来镇压李自成,统领十万众东出潼关,檄调各路人马夹攻。又遇民军都尉临阵倒戈,向官府投降,暴露了民军的锐部队和民军家属们所在的位置,甚至把大营所在都交代了出去,孙传庭对症下药,势如破竹。
所向披靡的闯王之师很快就陷入苦战。
开封城副守将陈永福为报破城之仇,一箭射瞎了李自成的左眼,李自成险些为他们所擒。
天降大雨,这阴沉的天气就如同闯王营中,民兵们阴沉的心情一般,乌云压顶。
“为今之计,唯有暂时撤出这里,转逃襄城,避其锋芒。”李岩苦思道。
李自成脾气也有些暴躁了,愤然道:“若非四天王背叛,我们哪会被孙老儿捏住七寸!”
李岩缓缓摇了摇头:“军中将士已有不少生了投降的心思,他们损失惨重,不敢再与官军相抗,即便硬拉着上了战场,也是溃不成军。”
李自成深觉可惜,中原本来已几乎尽入囊中,要他此时退出去,实在割舍不下。
可是孙传庭手下有十万之师,甚至还有天雄军旧部,那群不要命的军队,正是当年灭杀了老闯王的那支。
李自成很担心自己也步上和老闯王一样的命运。
天雄军一旦遇敌,就会紧紧咬住死打到底,不脱一层皮根本跑不掉,李自成瞎了一只眼才勉强保住了性命,对他们甚为忌惮。
“或者我们轻装上阵,留下一部分影响行军的饥民,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李岩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他不好明面斥责闯王的想法,只好皱眉沉吟道:“我们的布置被泄露出去,官军很快就会打到这里,须安排周全方能全身而退。近几日大雨连绵不绝,道路泥泞难走,若谋求反攻之机,也并非全无法子。”
李自成闻言一喜,立刻竖耳追问道:“制将军有何良策?”
李岩话在嘴边,绕了半晌,也说不出口。
这法子是简单,找一队锐骑兵去切断官军后方的粮道。
对方已经深入腹地,长途跋涉导致战线拉得很长,一旦粮道被切断,前方供应不上,只有撤军回去疏通粮道,届时眼前危机立解。
但这队人马,却不好找。
因为这队人马不仅要避开官军的耳目,还要在成功切断官军的粮道后,面临被包抄围剿的危险。
他们一旦离开,就是一支孤军,不管官军们是恼羞成怒还是撤军返回,他们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一场绝对的苦战。
若成,大军之困立解;不成,大军无非再与官军们死磕一遭,硬拼损失继续撤退,而他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
对这群民兵来说,这样的任务无异于命他们去送死。他们本就是为了活命才打仗才造反,不会有人愿意接受,与其叫他们送死,不如直接叫他们投降。
但李岩之所以会想出对策,正是因为它能够施展。
这个人,呼之欲出。
李岩知道萧昊的人马一直都是游走在闯王军外的一支特殊队伍,他们并不归属于闯王,平日里虽跟闯王的大部队一起行动,外人也盛传他们是闯王麾下,但他们实是独立的一支队伍。
李岩不肯让萧昊带人去送死,所以这个计策,他无论如何不能讲出来。
然而他沉默的时间越长,闯王的眼神就愈发充满压力,李岩颊边都落下汗来。
就在李岩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坦然告诉闯王自己暂时无计可施,需再另寻法子的时候,帐外却响起了萧昊的声音:
“我有一计,可解将士之危。”
李自成脸上浮起了笑意,他掌中两张能定乾坤的王牌,无论任何时候,都不曾令他失望。
萧昊早在帐外把他俩的近聊看了个一清二楚,对李岩有意为自己考虑的事报以感谢的眼神。
“愿携两千骑,为军中那些普通百姓换得一时太平。”
萧昊和李岩都很清楚,这种时候,除了他手下的天策骑兵,没人再敢出战了。
闯王手下人多势众不假,但这些人里,有大半都是寻常贫苦百姓,是饥民们,然后才是民兵家属,才是民兵,最后才是骑兵和锐。
其战斗力,和孙传庭手下训练有素的锐之师根本不在一个水平。
蚁多是可以咬死象,但也要这群蚁团结一致,能合力听话。
萧昊不效命于闯王,他只是做一个此时此刻应该做的事情。
那些饥民是什么模样,都在他心中留下过痕迹,不管是憔悴得如同妇人的少女,还是路边煮着亲子尸骨的老妇,他们会加入闯王的军队,并不是因为他们有能力拿起武器,而是他们都在寻求一条活路、一种庇护。
当闯王不能给他们庇护的时候,可能会选择放他们在前面挡住官军的脚步,为自己的锐留存实力,但萧昊不会。
若遇到灭顶之灾便放本该护在身后的人去送死,那还要军人做什么。
他握着手中的横江锁,一字一句道:“嗟尔昏官若敢欺吾百姓羸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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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我手中长.枪!”
李自成笑容亲切,他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知道萧昊所言是什么意思,这一员大将损了虽然可惜,但总比自己像老闯王那样大业未成就被剿灭了强。
他关心问道:“两千何足以成事?”
萧昊平淡地看着他,勾唇浅笑:“两千足以立军魂。”
第190章安得万里山河定八
临行前,萧昊将“天”字旗换成了“灭”字旗。
天策府的战旗,每一面都有不同的意义。
“灭”字旗代表着,他们将背负着特殊的任务,要带着必死的决心,与敌人决一死战。除恶务尽,一个不留。
灭字大旗所到之处,神鬼共灭,玉石俱焚。
闯王军中其余人等知道他们出兵的意义,有不少前来相送的军民,面上惭愧者有之,不舍者有之,悲哭者有之,恨不能与之同袍而战者,亦有之。
从这一刻起,这些人将和他们彻底划出界限。
萧昊他们尚未出征,就已令他们清楚的认识到,乌合之众和真正的军人之间的差距。
尽职刚正,舍身为民,是为忠;为善不渝,慷慨赴亡,是为义。
他们所尽之忠义,并非为了君王、为了一方首领,或是自身虚名,而是真正为那些手无寸铁、在乱世里挣扎求活的百姓。
李岩从前常常想,萧昊的这支队伍为什么总显得好像和民兵、和江湖人都格格不入,他起初以为那是他治军森严,萧昊又是颇有远见之人,所以时常约束手下,才致他们今日面貌。
但这般解释,又总觉哪里并不贴合。
今日见他们出征,李岩方才明白个中差别。
他们身上有一种天地浩然的悠悠正气,同闯王之师故作给百姓看的虚假仁德,是全然不同的。
李岩喟叹自己空有一身安.邦救国的权谋韬略,却甘愿落草为寇,同一群目光短浅的假仁假义之辈图谋天下,还妄图为百姓安身立命,却不知不觉已落入下乘。
闯王固然万众敬仰,可骨子里的观念,是他掰不回来的。
书生谋士,到底不过是他人手里的棋子罢了。
他思虑良久,拦下了萧昊的队伍,请命道:“萧兄弟此行,可否让我同去?”
萧昊刚清点了人数,红娘子作为副统领跟在他的身后。
自入了天策军,他们就换上了萧昊给提供的天策校服,犹以一身南皇的红娘子最为飒爽非凡。不过萧昊给他们提供校服的时候,也做了改动,在这保守年代,军娘的大腿什么的,还是要好好包进衣摆。
他看出李岩眼中的挣扎,微笑应道:“我同意,闯王却是不同意的。”
李岩知他所言不假,闯王对他极为看重,这种基本已定下结局的战役,闯王不会允许他一个谋士去送死。
萧昊展开点将名录,一个一个念过天策将士的名字,天枪、天盾、天弓三营已尽数到齐,红娘子的天杀营奉命留守大营。
他对李岩正色道:“李兄是至诚君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是有家室之人,还请珍惜自己的性命。若有心,不妨为我们斟满好酒,待我们归来与君同醉。”
天策军中所有家中有家眷、或为家中独子的,皆不在今日出阵者中,萧昊心中有分寸,手下的将士们也体会得到他们将军细微处的体贴。
李岩默然半晌,终于抬起头来,对萧昊道:“无缘与君同赴义,愿化长风绕战旗!”
萧昊向他一拱手,地图喊话道:“诸君听令!”
天策将士们严阵以待,神色皆肃穆,无人敢想象他们曾是和自己一样畏强怕死的民兵。
萧昊提枪上马,眼神从他们每个人面上扫过,像准备去赴一场大宴似的,露出令人心脏都要跳出来誓死追随的无畏笑容:“全军上马,听我指挥”
“冲”
自古军功打下的江山,哪一寸里面没铸着碧血。
山河寸有同袍骨,人间何处不北邙。
李岩站在那队扬尘而去的队伍后面,紧握住红娘子的手。“我记得你说过,天策始于北邙山。”
红娘子摇头更正道:“是封狼山。”
李岩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他终于敢正面说出来的决定:“若他们归来……不,等他们归来,我便跟着你走罢。”
*
今日已是大雨连绵的第七日,这一片平原并无可以遮蔽风雨之处,加上连年饥荒,草木大多已被饥民吃了个干净,道路尽是泥泞黄土,十分难走。
但大雨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孙传庭的粮车陷在道中难以移动,军粮行得十分缓慢,萧昊轻易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截断了他们的粮道。
断粮道容易,面对前方十万大军的反扑,却十分难应付。
孙传庭的主力就在郏城,萧昊此时位于他们大后方,距离主力军不足五十里,孙传庭被断了粮道,手下的官军淋雨又没饭吃,自然怨声载道,卯着一股劲儿誓要回去把断了他们粮道的人连皮带骨吃个干净。
可是萧昊只有两千人,对方十万之众,还是英之师,萧昊不能同他们硬拼。在这危难关头,萧昊竟还真摸出一条出路。
战场插件的监控上,小地图哪里没红名,萧昊就带人往哪跑,任孙传庭的人在这块平原翻来覆去地巡了三四遍,也没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即便萧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离他们最近的时候不超过五里,他们也毫无觉察。
连续三日没有天策的音讯,李岩心中不能安定,遂请求李自成发兵围城,拖住孙传庭主力,令他们不得不退兵。
李自成对他的计策一向言听计从,孙传庭前方是浩荡民军,后面放冷箭的队伍又死活找不到人,索性留陈永福驻守郏城,自己亲自去疏通粮道。
他这一出城,正中萧昊下怀。
萧昊领了一小队人马从侧面伏击,石之轩则领了另一半将士与他对冲,孙传庭的人刚出城没多久,就被他们冲了个措手不及,军队直接从中断成两截。天策的固定小队们十几人围一个,速度极快,每每不及对方反应,已经乱枪捅死一起转换下一个目标,极为实用的真围殴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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